会..”裴瑾微笑:“皇上是我表叔,从小看着我长大。
况且...”他压低声音,“我告诉他,若不准婚,我就学当年的镇北侯——也就是我祖父,带着心上人远走边关。”
桑暖瞪大眼睛:“你威胁皇上?”
“不算威胁,”裴瑾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是陈述可能情况。
当年祖父就是这么娶到祖母的。”
桑暖忍不住笑出声,随即又红了脸:“谁、谁是你的心上人...”裴瑾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从诗会初见那日起,我的心就只为你跳动。
桑暖,你愿意嫁给我吗?”
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俊朗的眉眼满是柔情。
桑暖鼻子一酸,郑重地点头:“我愿意。”
一个月后,镇北侯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按照裴瑾的要求,婚礼不按贵族惯例在侯府举行,而是依民间习俗,由新郎亲自去新娘家迎亲。
清晨,桑暖坐在闺房里,由全福夫人为她梳妆打扮。
小荷捧着嫁衣站在一旁,眼眶红红的。
“小姐今天真美。”
她帮桑暖戴上最后一支金钗,“世子爷见了肯定移不开眼。”
桑暖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凤冠霞帔,面若桃花。
她摸了摸胸前的玉佩,这是裴瑾送她的定情信物,今日她特意戴在了嫁衣内,贴近心口的位置。
外面突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来了来了!”
小荷兴奋地跑到窗边,“小姐快看!”
桑暖透过窗户望去,只见裴瑾一身大红喜袍,骑着白马走在迎亲队伍最前面。
他本就生得俊朗,今日更是神采飞扬,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街道两旁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许多曾受桑暖医治的人家还自发地挂起了红灯笼。
“新娘子出来啦!”
随着一声吆喝,桑暖被哥哥背出了大门。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裴瑾亲自上前,将桑暖扶上花轿。
他的手指在她掌心轻轻一按,无声地传递着爱意。
花轿缓缓起行,向镇北侯府而去。
沿途百姓纷纷撒花祝福,有人高喊“妙手娘子”,有人叫“裴善人”。
桑暖坐在轿中,听着外面的热闹,心中满是幸福。
拜堂仪式庄重而温馨。
侯爷和桑明坐在高堂之上,眼中都带着欣慰。
当司仪高喊“夫妻对拜“时,桑暖与裴瑾相视一笑,同时俯身。
宴席上,宾客们惊讶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