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心中一片悲凉。
警车上的冷气开得很足，林宇却感觉后背在不停地冒汗。
他盯着前排后视镜里苏瑶的倒影，她正垂着头绞着手指，涂着暗红指甲油的指尖在惨白的皮肤映衬下格外刺眼。
直到警车拐进地下车库，林宇才发现这并不是去警局的路线 —— 天花板上交错的管道和墙面斑驳的涂鸦，都在昭示着这是某个废弃工厂的地下空间。
“下车。”
为首的警察猛地拽开车门，金属手铐冰凉的触感瞬间锁住林宇的手腕。
穿过弥漫着机油味的通道时，他注意到墙角堆放着成箱的假钞模板，墙上还贴着自己不同角度的照片，最新那张是今天早上在公寓门口拍的。
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桌上的录音笔闪烁着红光。
“林先生，配合调查的话，我们可以考虑从轻处理。”
说话的警察突然掏出一张照片甩在桌上，画面里林宇正把一叠现金塞进黑色塑料袋，背景是市中心的一家珠宝店，“三个月前的监控，你和珠宝店老板私下交易假钻石。”
林宇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照片里的人穿着和他今天一样的灰色卫衣，连左袖口的破洞都分毫不差。
但他清楚记得，自己的灰色卫衣是昨天苏瑶才从洗衣机里拿出来的。
“这是合成的！
我根本不记得有这回事！”
“不记得？”
警察冷笑一声，调出手机里的聊天记录，备注 “老周” 的人发来消息：“林大师的赝品画果然厉害，这次假钻石计划继续合作。”
林宇的瞳孔猛地收缩，那些所谓的 “作品” 在脑海中闪过 —— 画框夹层里若隐若现的夹层、画布背面奇怪的几何符号，此刻都像拼图般开始拼凑成型。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撞开。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大步走进来，黑色墨镜下露出棱角分明的下巴：“我是林宇的律师，没有确凿证据就非法拘禁，你们警局想上头条？”
男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警察们对视一眼，不情不愿地解开了林宇的手铐。
走出地下车库时，男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我叫陆沉，你妻子雇我救你。
不过她现在自身难保 —— 半小时前，她被人发现晕倒在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