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虾米文学 > 女频言情 > 重生76:决不当女知青的接盘侠林嘉树谢佩芸无删减全文

重生76:决不当女知青的接盘侠林嘉树谢佩芸无删减全文

菜会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当然这些惨事,目前都还没来得及发生。所以林嘉树也不好对林家人说明个中原由,只强调他和谢佩芸合不来,所以婚事作罢。这引得林母王桂香生气的拍打了两下他的背。“你个死娃子,整天想一出是一出!”“你不结婚了,那进城的事咋办?”“还有交给小谢的那笔彩礼钱和那一百斤粮食咋办?”这可都是他们东拼西凑借回来的啊。当然王桂香更担心的是,这会林嘉树临时反悔说不结婚了,得罪了人家小姑娘。如果过段时间他又后悔了,屁颠屁颠的赶着要去娶人,家里这个情况,到时他们还能拿什么出来给他赔礼道歉?林嘉树还不知道林母已经想到了那么远。“妈,城里的岗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进城的事哪有那么容易?”王桂香哪里不知道,“但小谢不是说他们家能帮你吗?”提起谢家,林嘉树眼里飞快闪...

主角:林嘉树谢佩芸   更新:2025-05-16 16:0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嘉树谢佩芸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76:决不当女知青的接盘侠林嘉树谢佩芸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菜会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然这些惨事,目前都还没来得及发生。所以林嘉树也不好对林家人说明个中原由,只强调他和谢佩芸合不来,所以婚事作罢。这引得林母王桂香生气的拍打了两下他的背。“你个死娃子,整天想一出是一出!”“你不结婚了,那进城的事咋办?”“还有交给小谢的那笔彩礼钱和那一百斤粮食咋办?”这可都是他们东拼西凑借回来的啊。当然王桂香更担心的是,这会林嘉树临时反悔说不结婚了,得罪了人家小姑娘。如果过段时间他又后悔了,屁颠屁颠的赶着要去娶人,家里这个情况,到时他们还能拿什么出来给他赔礼道歉?林嘉树还不知道林母已经想到了那么远。“妈,城里的岗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进城的事哪有那么容易?”王桂香哪里不知道,“但小谢不是说他们家能帮你吗?”提起谢家,林嘉树眼里飞快闪...

《重生76:决不当女知青的接盘侠林嘉树谢佩芸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当然这些惨事,目前都还没来得及发生。
所以林嘉树也不好对林家人说明个中原由,只强调他和谢佩芸合不来,所以婚事作罢。
这引得林母王桂香生气的拍打了两下他的背。
“你个死娃子,整天想一出是一出!”
“你不结婚了,那进城的事咋办?”
“还有交给小谢的那笔彩礼钱和那一百斤粮食咋办?”
这可都是他们东拼西凑借回来的啊。
当然王桂香更担心的是,这会林嘉树临时反悔说不结婚了,得罪了人家小姑娘。
如果过段时间他又后悔了,屁颠屁颠的赶着要去娶人,家里这个情况,到时他们还能拿什么出来给他赔礼道歉?
林嘉树还不知道林母已经想到了那么远。
“妈,城里的岗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进城的事哪有那么容易?”
王桂香哪里不知道,“但小谢不是说他们家能帮你吗?”
提起谢家,林嘉树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厌恶。
“要真那么容易,谢佩芸也不至于在乡下呆了好几年,谢家才终于找到门路让她回去。”
“我可听人说了,城里要买个岗位,最低的学徒工都得大几百块左右。”
而这个时候,城里刚进厂的学徒工,工资每月才二十块,高级工人像等级最高的八级工就好很多,也才有一百块左右。
大几百块,对于他们普通人来说,实在是太多了。
而现在这个大环境,哪家不是捏着那点死工资养活一大家子的?
所以一个家庭想要攒下大几百块的储蓄,谈何容易?
城里都这样了,而在没有工资收入,以种地为生自取自足的乡下,大几百块对于他们来说更是巨款了。
没见林家为了林嘉树一百五十块的彩礼,都得东拼西凑吗?
所以林家人听到大几百块,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么贵呀!”
王桂香拍着大腿,同时也明白了林嘉树所说的顾虑了。
谢家帮自家闺女,那是情分,可林嘉树这个外八路,乡下来的女婿算什么?
要他们掏出这么多钱来打点,只怕行不通。
想到这里,王桂香突然反应过来。
“既然谢家帮不了你,那谢佩芸干嘛要骗你进城?”
“她打的什么坏主意呢?”
谢家的情况,作为闺女的谢佩芸不可能不清楚。
再结合之前谢佩芸对林嘉树爱答不理,之后又突然改变主意着急着要嫁给他,甚至不惜要骗他。
这里边肯定有猫腻啊。
不仅王桂香这么想,其他林家人也想到了。
王桂香不懂,“谢佩芸她图什么呀?”
他们林家一个乡下家庭,家底只有那几亩地和这旧黄泥屋,有啥值得她一个城里人图的?
林嘉树虽然在卫生站当个卫生员,工资十八块钱每个月。
但他连个有编制的乡村医生都没混上,还是个没名没分的“赤脚医生”,这能值得谢佩芸把自己给搭上?
这么一想,林家人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谢佩芸要嫁给林嘉树这事,从一开始就透着股不对劲啊。
她要是以后都不回城,一直呆在乡下的话,要嫁给林嘉树还说得过去。
可她都要回城了,为啥还在离开前,特意找个乡下的丈夫带回去?
要说谢佩芸喜欢林嘉树,不舍得和他分开的话,那就更不可能了。
他们之前之所以意识不到问题,一个是因为林嘉树得偿所愿,高兴得忘乎所以了。
一个是他们被谢佩芸所说的能够进城这个条件给诱惑住了。
如今跳出来看,这件事哪哪都不对劲啊。
想到谢佩芸背地里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王桂香气就不打一处来。
“既然婚事不作数,那彩礼钱和粮食都得要回来才行!”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不忘觑了一眼林嘉树,就怕他脑子又犯浑。
但没想到林嘉树不仅没反对,还毫不犹豫地点头了。
“确实得要回来。”
刚刚也就是林嘉树才重生回来,脑子里有点乱,所以没想起这事,不然当时就得让人把东西给掏出来了。
这可是一百五十块,和一百斤粮食,有这些东西在,他们家这个冬天才能熬过去。
白给谢佩芸?
他还不如拿去喂狗呢。
林嘉树表示,“这事包在我身上。”
至于谢佩芸和人珠胎暗结的事,如今还没爆出来,他就先不打算说。
现在胚胎月份还小,看不出来,到时谢佩芸抵死不认的话,他总不能按头让她承认吧。
更何况顾云生现在就在镇上的卫生院呢。
万一顾云生给谢佩芸弄份没有怀孕的报告出来,到时他就要被反咬一口了。
反正这时着急的是要找人接盘当挡箭牌的谢佩芸呢。
林嘉树可不着急。
“谁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呢,咱们不接招就是了。”
他找借口搪塞了过去。
林家人见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觉得还挺稀奇的。
但转念一想,要是林嘉树能够想通,踏实下来也算一桩好事。
所以也不敢多问他和谢佩芸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赶紧把话题饶了过去。
北大荒的冬天,天黑得早,下午四五点就已经见黑。
所以他们一般一天就吃两顿。
才过了三点,趁着天还亮堂,林母和于秀文两人就搬来了炕桌,把晚饭端了进来。
外壳没有脱干净的高粱米,抓上两把放入大锅里,加水熬煮。
等煮得米粒差不多开花的时候,往里投入几颗洗干净的土豆蛋子,再熬半个点就能起锅了。
一家子围在炕桌前,每个人面前都有一碗这样能数得清米粒的高粱米粥。
至于煮熟的土豆蛋子,一人能分到半块,男人碗里的会大块一些,女人的小块一些。
炕桌上摆着一小碟切成丝的疙瘩小咸菜,一碟开水炸过的白菜,就着旁边的大酱吃。
这就是林家一家六口的晚饭。
没点油星,也没点扎实的东西,最多能混个水饱,保证人饿不死。
大家呼噜呼噜的吃,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把晚饭解决了。
天眨眼间就黑了下来。
林父拿着簸箕,往炉子里添了一大把苞米瓤子,很快屋里的炕就又热乎了起来。
一家人齐齐整整的睡在了北屋里,旁边很快就响起了鼾声。
林嘉树却睡不着。
重生后,看见齐整的一家人,他太过激动了,所以脑子一直挺活跃的。
听着屋外屋外呜呜的风雪声,他开始琢磨起了以后的事情。

踩在没过脚腕的积雪中,林嘉树有点庆幸昨天风雪已经停了,所以这会爬起山来,虽然有点困难,但不至于不行。
北大荒天黑得早,亮得也早,凌晨三点多钟就已经亮如白昼了。
山上的树已经带上了薄薄的披挂,早冬的太阳折射在上边,跟透明的玻璃一样,清凌凌的特别好看。
这个天气,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在家猫冬,所以越往山上去,就越安静。
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只有时不时树枝被积雪和冰棱压得不受重负的嘎吱声。
入眼看去,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
爬了一小段山路,身体已经热了起来,林嘉树稍微拉下一点围在口鼻上的布巾。
清新的冷空气一下沁入心脾,他没忍住打了一个寒噤,思维却更活跃了一些。
回忆起前世的经历,他望了一圈周围,看到了一颗眼熟的大树,随即选定了路线。
今天是第一天上山,林嘉树的心不大,想着能弄只野鸡或者野兔之类小动物就行,再看能不能挖一点常见的药材。
所以他想着先在外围转转,如果实在没收获的话,再往里走走。
这个天气,动物也跟人一样,喜欢在洞里猫冬,所以想要找到它们也不容易。
但这不代表完全没有。
林嘉树弄了根木棍当手杖,一边走,眼睛就一边搜寻地面上的痕迹。
昨天上午风雪就已经停止了,所以过去将近一天一夜的时间,地面痕迹都没有新的覆盖。
这个时间段,如果有小动物在附近出没的话,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它们的脚印。
这不才走了一小段路,林嘉树就已经发现了一溜小脚印。
他趴下来看了一下那形状,呈现Y字型并列。
是兔子!
而且体型还不小。
林嘉树有些欣喜,没想到才刚上山呢,就能有所收获。
他站起来,小心地沿着那小脚印追踪过去。
走啊走,走了快二十分钟,还没看到尽头。
看着已经到外围边缘的地形,再走进去就开始到深山的范围了。
林嘉树“啧”了一声,“还真能蹦跶。”
他犹豫了一秒钟,“算了,来都来了。”
那二十分钟可不能白走。
他扔掉手上的木棍,把肩上背着的枪取下来握在手中,追着那排小脚印,一头扎进了那片灌木丛中。
最后又走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终于看见那脚印消失了。
这是一处不高的向阳坡,所以积雪要比别处薄不少,底下能看见不少枯黄的草。
林嘉树出门的时候,从柴房随手捞了一个闲置的背篓,一把镰刀,以及一把引火用的松针。
这会就派上用场了。
他先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一共找到了四处兔子洞口。
然后他去搬了两颗大石头,堵住其中两处洞口,再把背篓固定住,开口向里的堵在了第三处的洞口。
随后他用镰刀割了一大把露在积雪外边枯草,捡了点树枝,捆成了一个像大腿粗细的火把。
他来到第四个洞口中,把火把塞进去,然后用松树针做引,点燃了火把。
枯草和树枝表面都有些湿润,所以火一烧上去,立马就散出一阵灰白的浓烟来。
见烧得差不多了,林嘉树就把火把往洞口的方向又推了一下,顿时大部分浓烟就沿着地洞窜了进去。
他一边往里添着树枝,使火烧得更旺,一边眼观八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几分钟之后,见另外三处洞口开始冒出了烟雾,他一把把剩下的树枝塞进去,封住了洞口。
然后跑到第三处洞口的位置,一把摁住那个背篓。
果然没多久,他就听到了细碎又仓皇的脚步声,一只灰白色的野兔嗖一下就从洞口窜进了背篓里。
野兔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遭,撞到背篓上的一瞬间,小小的眼睛里露出了大大的疑惑。
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转头就想逃,结果没想到一只更大的野兔就又窜了进来,直接把它给撞到了背篓深处。
顿时,两只兔子“吱吱”作响。
林嘉树一把松开背篓,眼疾手快地拎起两只小东西,再拿一旁之前就准备好的细藤条,一把捆住了它们的四肢。
他把捆好的兔子扔到一边,随即又快速地把背篓堵回了洞口。
这过程从头到尾只花了不到五秒钟的时间。
林嘉树轻“呼”了一声,“还好手艺没丢。”
主要是兔子的速度太快了,而他又只有一个背篓。
前世的时候,他就因为这事吃过不少的亏。
特别一开始没什么经验的时候,好几次明明堵到了兔子,就因为手脚太慢,导致他眼睁睁看着那兔子从眼前“嗖”一下溜走。
慢慢的他就摸索出了经验,譬如学会了提前用藤条打好活扣,这样直接套进去一拉,就能一下绑好了。
今天的收获很不错,在这洞口堵了二十分钟左右,最终收获了一家大小七只野兔。
其中最大的有三只,摸着肉感十足,掂量了一下应该有七八斤重,最小的那只也有两三斤。
七只兔子全都捆了四只脚,扔进了背篓中,背在背上还不轻。
林嘉树抹了一下头上出的细汗,轻呼了一口气,欢喜满溢,“今天没白来。”
这么多只兔子,今晚家里能饱餐一顿之余,还能拿出去换笔小钱。
见太阳已经挂到了树枝上,林嘉树估摸了一下,这会已经早上九点多了。
时间还早,下山的话倒也不急。
积了雪的山路不好走,七只兔子加起来也三四十斤了。
背篓再重的话,就会变成负担了。
所以接下来林嘉树就不打算再去找活物了,他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没记错的话,绕过这个向阳坡,再往东走小二十分钟,有一处洼地,长了一大片紫草。
紫草,是一味中药材,主要用于治疗烧伤和湿疹,后世还被开发用于化妆品。
这算是现在山里比较常见的一种植物了。
但后来因为被过度开采,导致野生紫草一度濒危,被列为了危险物种。
今天出门,林嘉树考虑到要挖药材,所以特意捎了一个用来装粮食的麻包袋。
那片紫草量还蛮大的,割上大半袋,也就十斤左右的重量,负担不重,时间也正好能赶在天黑前下山回到家。

林嘉树不知道苏桃一瞬间就联想到了那么多有的没的事儿,见她脸色发白,声音发抖,他以为苏桃是身体不舒服呢。
于是赶紧放下茶盅,伸手想要扶她坐下来,“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叫吴医生?”
“不不不!”
苏桃有些手脚忙乱的一把抓住他的手,有些语无伦次。
“林嘉树,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可能非常的糟糕,非常的想要做什么,但是请不要冲动。”
“现在事情还没有到绝境呢,只要不放弃,还是会有希望的。”
“我们不能因为一点小小的挫折,就采取极端的方式来解决......””
林嘉树越听越疑惑,“不是?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什么绝望,希望的?还有什么极端的方式?
满头雾水的林嘉树随着苏桃的视线落在桌面上的枪,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苏桃怕是误会了什么。
林嘉树见她一脸着急的样子,不由喷笑道,“你想哪去了?我借枪又不是为了要去做坏事。”
“我只是想要进山里一趟,看能不能给家里添点油水。”
苏桃一直盯着他的表情,见他好像不是说谎的样子,才陡然松了一口气,“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弄清了真相,知道自己闹了个大乌龙,苏桃脸色一下爆红。
特别在意识到自己还抓着林嘉树手臂时,更是跟受惊的虾爬子一样,一蹦三尺远。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是一时情急,一下想歪了。”
林嘉树摇头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你想象力居然这么丰富。”
这话直接把苏桃说得不好意思埋下了头。
林嘉树见状,一下止住了话头。
苏桃也是因为担心自己才会这么失态的,他要是再打趣她的话,那就有些不厚道了。
所以林嘉树就转移了话题,“也不知道这个天气,能不能猎到好东西。”
说起这个事,苏桃一下也顾不上害羞了。
“上山打猎还是太危险了。”
她咬着唇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现在很缺钱吗?”
换做之前,林嘉树一颗心都吊在谢佩芸身上的时候,苏桃是不会说这些话的。
但知道两人婚事不成,而且疑似交恶后,苏桃想,或许她可以为自己勇敢一回?
说着她就拿起自己装东西的布兜,从里边拿出一个小钱袋,然后掏出一堆叠得齐整的毛票,不由分说的塞到林嘉树手里。
“我这边有点钱,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先拿去用。”
“我现在手头上就只有这么多,要是还不够的话,你需要多少,我明天再拿给你。”
她是家里的小女儿,上边有三个哥哥,在家里还挺受宠的。
每月拿到十八块工资,只需要给家里上交十块钱,剩下八块钱留在自己手里。
她平日里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所以三年下来,也攒了一笔不小的钱。
这些钱都是她自己可以支配的,拿给林嘉树用,她一点也不心疼。
“打猎太危险了,没什么必要的话,我觉得还是不要去冒这个险了。”
林嘉树看着手里的这叠毛票,目测得有二十来块。
再看小姑娘绞着手,紧张盯着他的样子,他的心又酸又软。
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傻气哟。
学什么不好,偏偏要学他的舔狗作风呢?
他不就是最典型的坏例子吗?
虽然很感动,但林嘉树还是把钱还了回去,“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听到这话,苏桃一下抓紧自己空掉的小钱袋。
林嘉树拒绝她,是因为不愿意和她扯上关系吧。
情绪正消沉呢,就听林嘉树继续说道,“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大男人,养家糊口是我的分内事。”
“我要是拿了你的钱,传出去人家就该骂我是个软蛋了。”
他故作玩笑道,“我这么要面子的人,可不能背上这么个外号。”
他知道苏桃之所以想要把钱给他,是担心他上山打猎会遇到危险,所以安慰她道:“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不会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说着,他手摸过枪柄的位置,“我现在确实缺钱,但不缺小钱,缺的是大钱。”
再怎么样都是重生一回了,林嘉树目前的想法是不仅仅要提升林家人的生活质量,还要抓住几年后即将到来的发展机会。
所以,他的计划是在此之前,最好能先找机会攒下一批启动资金,到时才能够借助那股发展的浪潮,趁机乘风而起。
苏桃听他说什么小钱、大钱的,一时有些摸不着脑子。
但也听懂了,林嘉树确实不需要她的钱。
好在他是有原因的,而不是因为排斥她。
苏桃松了口气之余,眼珠子一转立马又有了个主意。
“听起来,你好像要计划要做什么事,要不带上我这个老同学兼同事一份?”
说着她又把那二十多块塞回给林嘉树,“这是先期定金,你还需要多少钱,明天我带过来。”
林嘉树算是看明白了,这丫头就是想给他花钱呢。
只怕他这头拒绝了,她一会又得冒出另外的主意来。
“既然你这么相信我的话,行,这事预你一份。”
林嘉树知晓未来的轨迹,所以对自己要做的事还是很有信心的。
他一定不会辜负苏桃这份信任。
他把钱揣兜里,“咱们现在是小本生意,所以你这笔钱暂时也够了。”
说着,他还似模似样地抽出一张纸,拟定了一份协议,让苏桃签字画押。
苏桃连协议书都没有细看,就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林嘉树有些摇头,心想这姑娘也太没有戒心了,下回还是多看着她点吧,免得又被人坑了。
他轻轻握了一下苏桃的手,“那以后,我们就多多指教了。”
苏桃眼睛水润又亮晶晶的,高兴地看着林嘉树,大大点了下头,“好,多多指教。”
有了苏桃的加盟,林嘉树身上的紧迫感又多了一分。
他得快点搞钱才行啊!
于是第二天,他特地和吴医生请了一天假,一大早就偷偷背着枪,一个人闯入了背后的这片林海之中。

地上的雪在月色的映衬下,散发着莹莹银光。
林父穿好棉袄,从屋里出来,刚走到拐角,就被迎面而来的黑影吓了一跳。
他嘴唇抖了一下,差点脱口而出“什么玩意儿?”
看着像人又不像人的。
好在对面的林嘉树也看见了他,先小声喊了一句,“爸,你怎么在这?”。
听到耳熟的声音,林父心陡然一松。
“这不是见你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你妈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所以叫我......”
然而话还没说完,林父看清林嘉树身上背着的那些东西后,立即就给震住了,一时眼睛瞪大了好几号。
“你这些东西打哪来的?”
那么大一只傻狍子啊,得好几十斤肉呢。
话刚问完,他就看见了林嘉树身上挂着的那把枪,顿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一下又气又急,声音都大了几分!
“你上山打猎去了?”
这死娃子是怎么敢的啊!
这么冷的天就敢上山,而且这枪他玩得明白吗?
林嘉树怕他太大声引来周围邻居的注意,赶紧嘘了两下,小声道,“爸,咱回去再说。”
林父一听赶紧看了一眼周围,他刚刚就是一时着急,所以才会那样。
这会反应过来了,也知道事情不能声张。
但就算这样,他还是没忍住咬牙小声念叨了一句,“一会看你妈怎么收拾你!”
念叨完了,却还是伸手过去要帮忙接过那只傻狍子。
林嘉树赶紧避开,“就这两步了,别脏了你的衣服。”
说完他就先一步推开那被林父重新修整过的小破木门。
一进到院子里边,林嘉树也顾不上许多,直接一弯腰,就把僵硬到不行的傻狍子扔到了地上。
再一松肩膀,背上的背篓就滑到了一旁的雪堆里。
里面挤挤挨挨的野兔顿时发出“唧唧唧”的慌乱声。
尾随其后进来的林父,本来目光一直盯着那只傻狍子的。
听见了“唧唧”声,才发现背篓里似乎还有东西。
他赶紧冲上去,扒开林嘉树为了给兔子保暖盖上的一层松针,看到背篓里边挤在一处的兔头。
他只觉得一下有些眼花,数来数去都数不清有多少只。
这打猎是这么好打的吗?
这些年大家都吃不饱,除了那深山老林有野狼,野猪和大母虫,大家不怎么敢进去之外。
稍微矮一点的地方,早就被村里的人给扒拉了一遍。
傻狍子就算了,这玩意不长脑子,有时候会自己跑下山来让人捡漏。
但这野兔可就不一样了。
别说野兔本身了,就连出现个兔子洞,都得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掏个遍。
一年能够侥幸抓上三两只,就算运气不错的了。
结果自己儿子上一趟山,一抓就是一窝,怎不叫人稀奇吗?
“大树啊,这都是你打的?”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回头问林嘉树。
结果这才发现自家小儿子已经瘫坐在地上,再一看他肩背脖子处露出来的肌肤上有一大片已经结成块的血痂。
他骇了一跳,“大树,你是不是伤到哪了?”
林嘉树摇摇头,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才回道,“没受伤,就是脱力了。”
他现在真的太弱鸡了,背着这些东西下山,差点要了他的老命了。
哦,不对,他现在老年轻了,才二十岁不到呢。
所以不是老命,是小命。
林父看到他这样,又是心疼又有点着急,至于刚刚的生气,这会已经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偏偏他嘴笨,一时间哑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屋里的林母本来坐在炉子前,借着那微微火光一边熟练地给鞋底收边,一边注意听着外边的动静。
两人的说话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赶紧咬断了线头,把针顺手别在了衣襟上,然后拿着鞋底一边往外走,一边高声问道,“是大树回来了?”
结果一掀帘子出来,看到院子里的东西,她傻了眼,“这是怎么一回事?”
屋里的于文秀和林小妹也赶紧凑上来看怎么回事。
两人看到那傻狍子,也是惊诧不已。
终于找回舌头的林父,“这得问你的好儿子。”
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又带着几分骄傲。
虽然行事混账了一些,想一出是一出。
但儿子长本事了,也知道为家里考虑了,作为老爹,林父还是很高兴的。
林母很快搞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好啊,你个林嘉树!你要作死啊!”
她拎着鞋底,二话不说就往林嘉树脑袋上抽去。
林嘉树知道父母肯定不同意他上山的,所以才会招呼都不打一声自个偷偷去。
回来之前,他也知道,林父和林母肯定会教训他一顿的。
所以为了过关,他早就想好了招。
这会一看见那个鞋底挥了过来,他躲都没躲一下,脑袋直接挨了一下。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林母拿着鞋底一下就傻了,“你这么不躲啊。”
平日里林嘉树哪有那么老实?早就抱头跑了。
林嘉树知道疼他的林母,其实不舍得真的打他。
但今日要是不挨这一抽,让老妈把气出了,只怕一会更不好过关。
所以林嘉树从一开始就么打算躲。
如今一看林母的反应,他就知道自己赌对了,所以立马接着卖惨,瘪着嘴小声道,“我使不上劲了。”
林母见他也不嫌冷和脏,就这么坐在雪地上,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有气无力,一时心疼就盖过了生气。
“知道自己就这点能耐,还逞什么强?”她小声骂了一句,然后把鞋底顺手掖到了衣襟上。
林嘉树知道这关暂且过去了,心里没忍住欢呼了一声。
林母训完儿子后,“还站在那傻愣着做什么,不赶紧帮忙?”
这话是对一旁的林父喊道的。
林父知道她这气不舍得朝儿子发,所以就冲自己来了。
见林母去拿那背篓,他乖觉的上去扛起那头傻狍子,然后转身就冲后院的方向大声喊道,“老大人呢,还不出来扶你弟弟进去?”
闲着没事,在后院劈柴的林嘉成听到他的喊声,赶紧扔下斧头出来。
而那边林小妹则是率先一步跑了出来,笑嘻嘻道,“二哥,我扶你进去吧。”
林嘉树一见她这活泼的样子,心里就欢喜得紧。
见她来拔自己的胳膊,也没躲,反而逗她道,“二哥这么重,我可不信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扶得我起来。”
被他这么一说,林小妹有些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我肯定能扶得起。”
说完她就使出了吃奶的劲,像拔萝卜一样,试图要把林嘉树从地里拔出来。
可惜劲使了,林嘉树这颗大萝卜,仍然安然无恙地长在地里。
这也正常,林嘉树虽然体格不算很健壮,但怎么说都是东北老爷们,个子都快一米九了。
有这身高,别说长肉,就这身骨头架子都不轻。
而林小妹说是十岁,但因为营养不足,又还没抽条,所以看着就跟七八岁差不多。
就那点劲哪能拉动林嘉树呢?

“砰!”一声,气喘如牛的林嘉树,一把推开那岌岌可危的木门,往里冲去。
听见动静的林嘉成掀开早已结成团的厚布帘子,探出个头来。
看见是自家弟弟,他还有点惊讶。
“大树,你不是要去镇上领证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落下东西了吗?”
他这一招呼,屋里的人听见动静,也赶紧跑出来看怎么回事。
看着从屋里走出来的五个人,林嘉树没忍住眼睛一红,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里边早已干巴巴,涩得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哎呀,你这娃子是怎么了啊?”
林母见他一脸委屈巴巴地模样,赶紧上来拉住他,“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啊!”
还是他的大嫂于文秀眼睛利,看到了他身上的泥水印,“小叔子是不是摔哪摔疼了?”
林母一听赶紧拉过他来一通检查。
好在林嘉树前世也活到了六十多岁,人老成精。
所以虽然很激动,但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
他拉住林母检查的手,握在手心里。
林母有些惊诧,没忍住骂道,“你就作弄我吧,这跟冰棱一样的手。”
骂归骂,到底是没把手抽出来。
一家人进了屋里,林嘉树脱下了被风雪打湿,沾了泥水的军大衣,然后被拉到了炉子跟前坐着烤火。
黄泥混着稻草杆建的旧屋低矮又逼仄,头顶的茅草散发着一种植物略微腐朽的味道。
仅有的光源,是从糊了纸的小窗透进来的。
为了抗这严寒的冬日,也为省点柴火,一家人大部分时间,都得呆在这间小屋里,又称为所谓的猫冬。
木头燃烧带来的热源,很快就温暖了林奇川早已经冻僵的手指。
“大树,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跟小谢去领证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林母追问道。
炉子上坐着的水壶,冒着水蒸气,模糊了林嘉树的神情。
众人只听见他轻松的声音,“我刚刚路上想了一遍,还是觉得我们门不当户不对的,就不要勉强彼此了。”
这话一落,林父林母等人就面面相觑。
林嘉树自从对刚来的知青谢佩芸一见钟情后,这几年眼里就只能看见这个人了。
不仅把自己领到的工资全部拿去讨好对方,就连领到的口粮,经常也要送一半过去。
本来对于这门婚事,家里是不同意的。
毕竟谁都能看得出来,林嘉树那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但谢佩芸说,她已经找到门路回城了,到时结婚后可以把林嘉树一块带回城去。
能当城里人啊,这对于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林家来说,是个天大的诱惑。
所以哪怕谢佩芸提出不要三大件,但要一百五十块,外加一百斤粮食的彩礼,林父林母还是咬牙东借西凑凑齐了这个数。
目的就是为了让小儿子如愿,当个城里人,拿铁饭碗。
结果好不容易心想事成,临门一脚的时候林嘉树却反悔了,林家人能不奇怪吗?
面对众人的质疑,林嘉树却不敢道出实情。
他能说,跟谢佩芸成婚,就是林家悲剧的开始吗?
前世,他和谢佩芸扯证后第二个月,他们就顺利进城了。
然而理想中进城后,找到工作在城里扎根的想法却没有实现。
谢家确实有门路,但这门路只照顾到自家闺女。
对于他这个乡下女婿,谢家人一直都看不顺眼,更别说帮他找工作了。
所以林嘉树只能到处碰壁,偶尔做苦力打点零工勉强支应着。
而进了城后,谢佩芸对他的态度更是一天不如一天,不是打就是骂。
碰都不给他碰一下,更别说同房了。
奇怪的是,谢佩芸的肚子却一天天的大了起来。
为了讨说法,两人大吵一架,最终他被赶出了谢家。
那时他才知道,原来谢佩芸当初之所以突然答应和他这个追求者结婚,是别有用心的。
几年前,顾云生家里得罪了人。
他毕业后,直接被下放到他们这边的镇上的卫生院,当个实习生。
谢佩芸和顾云生两人青梅竹马,一刻也不愿分离。
见顾云生分配到这边,她也偷偷报名下乡,来到了他们村当知青。
两人一个在镇上,一个在乡下,距离虽不近,但架不住小情侣干柴烈火,经常在没人的地方偷偷厮混。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很快谢佩芸就怀孕了。
不等谢佩芸高兴呢,顾云生当即说孩子不能要。
因为他即将有个到市医院培训的机会,表现得好的话能够直接留在市医院。
这时候要是曝出未婚先孕的话,他将会失去这个机会,往后要调回城遥遥无期。
谢佩芸不敢私下堕胎,最后顾云生就给她出主意,让她在乡下临时找个丈夫当挡箭牌。
正好这时谢家传信过来,说给她买了一份工作,可以借机调回城里。
顾云生承诺等他顺利留在市医院,他们再把冤大头给蹬掉。
这样到时他们一家三口,就能在市里快快活活过日子。
谢佩芸被他说服了,于是选中了林嘉树这个倒霉蛋子。
而林家也跟着倒了大霉。
当时被赶出来,得知真相大受打击的林嘉树,辗转回乡后,家里迎接他的,却就只有一个疯了的林母。
而这一切都是谢顾两人造下的孽。
原来当时谢佩芸拿了林家东拼西凑的高价彩礼还不满足,甚至在进城离开的那天早上,她还偷偷把家里剩下的几块钱给摸走了。
就连家里剩下勉强过冬的百来斤粮食,她也趁林家人不注意,偷偷挪到后门,和顾云生里应外合给搬走了。
家里直等到下晌,林母去做饭的时候,才发现粮仓被搬得一粒米都不剩了。
而此时谢佩芸和林嘉树早已坐上进城的火车。
北大荒的冬天,没有了粮食和存款,一家人要怎么活?
最后实在没办法,哥哥林嘉成冒着风险进了山,想要找点吃的。
结果不幸的遇上了出来觅食的狼群,逃跑时摔下了山崖。
人是竖着进去,躺着出来的,当晚半夜就断了气。
林父没经受住打击,直接中了风,半身不遂躺在了床上。
那头,哥哥林嘉成头七还没过,大嫂娘家就来人,二话不说把嫂子于文秀给拉走,以五十块的彩礼把她二嫁给了一个孤寡老男人。
一个月后于文秀被对方发现怀了哥哥林嘉成的孩子,更是被对方活活打死,一尸两命。
已经不能自理的林父,自觉拖累家人,在一天中午,摔碎了碗,用瓷片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而林家的苦难,至此还没结束。
麻绳专挑细处断,苦命人儿总被牵。
林家剩下唯一的女儿,林嘉树十岁的妹妹林嘉佳。
在一天早上跑出去找食物之后,自此消失了踪影。
直到林嘉树四十多岁的时候,一起震惊全国的拐卖案被破获,他从受害者名单里找到妹妹的踪迹。
此时林嘉佳在经历多次拐卖,受尽折磨后,早已变成一抔黄土。
而幸运存活下来的林母,早就被刺激得神志不清,患上了老年痴呆。
守着那破屋,整日整夜等着一家老小回家吃晌午饭。
所以林嘉树怎么能不恨呢!
他恨不得生啖了谢佩芸和顾云生这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