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牛宏张巧英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61,我带了一座军火库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小白兔吃萝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牛宏,你今天不给老娘我一个说法,这事儿,没完!”胡丽晶来到牛宏近前大吼一声,双手掐腰怒目而视。她之所以迟迟没有下场参战,是觉得今天的牛宏很奇怪。因为平日里牛宏就是一个老实巴交,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的木讷孩子。今天非但动手打了她男人和她儿子,而且还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这让胡丽晶一时间把握不住牛宏,他今天到底是精神失常,还是背地里受人指使有所依仗。毕竟她在牛家屯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她不能不想到有人拿牛宏当枪使对她实施打击报复。牛宏看着面前这个身高只有一米五五,声音却有三层楼那么高的老女人,呵呵一笑,说道,“想要说法,你想要什么说法?”胡丽晶见状,杏眼圆睁,大声叫嚣着,“你今天打了我男人,我儿子,这顿打,我们不能白挨,你必须赔偿我们家一...
《重生61,我带了一座军火库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牛宏,你今天不给老娘我一个说法,这事儿,没完!”
胡丽晶来到牛宏近前大吼一声,双手掐腰怒目而视。
她之所以迟迟没有下场参战,是觉得今天的牛宏很奇怪。
因为平日里牛宏就是一个老实巴交,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的木讷孩子。
今天非但动手打了她男人和她儿子,而且还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这让胡丽晶一时间把握不住牛宏,他今天到底是精神失常,还是背地里受人指使有所依仗。
毕竟她在牛家屯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她不能不想到有人拿牛宏当枪使对她实施打击报复。
牛宏看着面前这个身高只有一米五五,声音却有三层楼那么高的老女人,呵呵一笑,说道,
“想要说法,你想要什么说法?”
胡丽晶见状,杏眼圆睁,大声叫嚣着,
“你今天打了我男人,我儿子,这顿打,我们不能白挨,你必须赔偿我们家一百块钱,否则,我就报到公社,让人把你抓起来。”
围观的村民一听,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胡丽晶一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还是这副德行,无论遇到谁都想讹诈几个钱儿。
牛宏麻烦喽,今天要被讹了,一百块钱可是一笔巨款啊。
不给胡丽晶钱,这事儿恐怕不能善了啊!
就在众人为牛宏暗捏一把汗之际,只听牛宏说道,
“哦豁,还让人把我抓起来,知道你儿子一大早都干了些什么事儿吗?
你儿子一大清早跑到我家里来讹诈我,张口跟我要二十块钱。
你现在来,竟然跟我要一百块钱,不给还要把我抓起来。
你,想的是真美!
实话告诉你,要钱,没有!你现在可以滚了。”
“好啊牛宏,你不打算给钱了是吧?不给钱,老娘现在就和你拼了,老娘死了,到时候会有人找你为老娘报仇的。”
有五个哥哥和二三十个子侄在背后撑腰,胡丽晶是有恃无恐,说着就要冲过来同牛宏拼命。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在不远处响起。
“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闲的蛋疼,是不是吃饱了饭没事儿干?没看见屯子里这么厚的积雪没人打扫吗?都给我扫雪去。”
随着声音,从不远处走来七八个人,为首的正是大队长牛天才和民兵连长牛胜利,他们身后跟着身背步枪的民兵。
围观的人见状,无不替牛宏松了一口气。
“大队长,你可要替我们一家做主啊,你看看牛宏把连升和春儿打成啥样了!
呜呜呜......”
胡丽晶看到走过来的牛天才和牛胜利,急忙停止和牛宏纠缠,恶人先告状。
牛天才漠然地看了眼胡丽晶,高声说道,
“行啦,别哭啦,抓紧时间回家做准备,否则,今天不但一个工分别想要,还会倒扣你家十个工分,你可要想清楚了?”
工分对于农民家庭非常重要。
工分是年底生产队分配口粮的凭证,一般的男村民一天能拿到八个或者是九个工分,已属不易。
想拿十个工分,那是相当的困难。
女村民更不可能拿到十个工分,即便拿满当天的工分,也仅仅八个而已。
秋后结算,没有工分或者工分少的家庭想要领取口粮,就得向生产队交钱平账。
扣除十个工分的惩罚可谓十分严厉。
胡丽晶听后,脸上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她很清楚,自己娘家的势力再强,可是谁也不能在工分这件事情上帮到她。
再继续纠缠下去,对她百害而无一利。
牛连升见状,连忙从雪地上站起身。
顾不得拍打身上的污渍,恶狠狠地看了牛宏一眼,怒骂一声“走着瞧”,随即便拉着呆愣在那里的胡丽晶和牛春匆匆离开了现场。
其他围观的村民见状也连忙散去,各回各家,为打扫屯子里的积雪做准备。
牛天才看到事件顺利平息,心里很满意。
带着牛胜利等人转身离去,至于牛宏,他自始至终都没正脸瞧上一眼。
牛宏看在眼里,心里冷笑一声,不就是看自己老实本分好欺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牛宏哪里知道,稍后的清扫积雪才是牛天才对他实施的最大的欺负和侮辱。
所谓咬人的狗不叫,牛天才概莫如是!
突然,一个熟悉身影映入牛宏的眼帘,
“是东升嫂!她怎么来了,难道是小妹牛鲜花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此处,牛宏连忙带着马兰花迎了过去。
“嫂,你咋过来啦,是不是鲜花出了啥事儿?”
“不是,鲜花还在睡觉,我听到你在街面上和人发生争执,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天才叔和胜利大哥他们没来晚吧?”
牛宏闻听心中一动,看着张巧英那满眼关切的目光,疑惑地询问道,“没来晚,来得挺巧,嫂,他们都是你喊来的吧!”
“嗯呐,我出门的时候看到牛连升两口子正向这边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担心你要坏事,就去大队部喊了天才叔和胜利哥过来帮你解决问题。”
张巧英说着,注意到牛宏的身边一直站着一个姑娘,沉默不语、不离不弃,心中不免起了疑惑,问道。
“宏弟,这位妹妹是......”
“嫂,这是马兰花妹妹,我姑家的隔壁邻居。”
“兰花妹妹,这是东升嫂,喊嫂就行。”
牛宏连忙给张巧英、马兰花两人做了介绍。
张巧英闻听,连忙走过来,亲密地拉住了马兰花的小手,笑盈盈夸赞说,
“吆,兰花妹子长得好水灵啊!今年多大啦?”
“嫂,我今年刚十七。”
马兰花微笑着回应,举止落落大方,说话不卑不亢。
“宏弟,既然来了朋友,咋不带着兰花妹妹来家里吃饭呢,吃完了早饭再去清扫积雪也不迟嘛。”
马兰花一听张巧英说话的语气,敏感地看了眼牛宏,转过头委婉地拒绝说。
“谢谢嫂,我今儿来是找宏哥说点事儿,说完就走。”
作为过来人,又是女人,张巧英见状连忙找了个借口,匆忙离开现场。
马兰花看着张巧英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一起相处十多年,宏哥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起过一个名叫东升嫂的女人。
而现在,这个女人竟然用家人般的语气在跟宏哥讲话,这又是什么情况?
难道......她和宏哥之间发生过什么特殊的关系?
如果是这样,
自己这次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马兰花眉头微蹙,心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此刻,
牛宏丝毫没有注意到马兰花的异样,环顾四下无人,轻声说道,
“兰花妹妹,今儿一大早过来找我有啥事儿吗?”
记忆中,
今天应该是兰花妹妹相亲的日子。
她过来找自己,就是要问一下自己的意见。
今天这个亲,她是去相,还是不去相呢?
记得自己当时给出的建议是“去”,因为那个男孩的条件真的很优秀。
从此以后,
他再也没有见到过兰花妹妹。
多年后,他幡然醒悟,对自己出的馊主意悔恨不已。
今天,
兰花妹妹如果再就这个问题征求自己的意见,自己又该怎么回答她呢?
昏暗的煤油灯下,牛鲜花捧着碗吃得很欢快,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牛宏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这下终于不用担心小妹会饿死了。
这时,
张巧英端着饭勺走过来给牛宏的碗里加了几块肉,柔声说道。“宏弟,西屋的炕我收拾好了,很暖和,吃完了饭你和鲜花就住到那儿吧。”
牛宏闻听,抬起头,恰好看到一双丹凤眼正看着自己,眼睛里有道迷人的波光。
心中微微一动,刚要拒绝,可一想到自己家坍塌的老屋已经无法居住,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说道,
“嫂,那就给你添麻烦了。”
......
斜靠在炕头的牛东升听着两人的对话,端着碗默默地吃着,眼神黯然,感觉吃进嘴里的肉汤味道是如此的苦涩。
“爹,给......”
栓宝说着,从嘴里掏出吃了一半的肉块递到牛东升的炕沿。
牛东升侧脸看向自己年幼的儿子,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好孩子,你快趁热吃了它。”
“爹......吃。”栓宝高举着小手,坚持着。
“当家的,栓宝给你的,你就吃了吧!锅里还多着呢。”
张巧英听到声音,转头恰好看到这一幕,嘴里嗔怪说。
“东升哥,栓宝真懂事,这么小就懂得孝顺你,长大了一定是个好孩子。”
牛宏坐在一旁连声夸赞。
“呵呵,对,我儿子长大了一定是个好孩子。”
牛东升将筷子交到左手,宠溺地抚摸了下栓宝的头顶,低下头,张口吃了自己儿子递到嘴里的肉块。
张巧英看着父子俩温馨的画面,鼻头一酸,眼眶里涌出泪水,急忙转过身,将手里的饭勺作势放进锅里。
......
匆匆吃完了饭,牛宏便带着牛鲜花去了西屋歇息,他要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俗话说,破家值万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房子虽然坍塌,可那也是他和小妹的家。
被埋在废墟下面的几件老家具、他和小妹的衣服、被褥,锅碗瓢盆等生活用品都需要他明天收拾出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曾经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倩影,明天一定会出现。
他非常期待能和她再次相见!
......
夜,渐渐的深了。
睡梦中,
牛宏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被窝,胸口还多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一股似曾相识的女子的气息瞬间钻进鼻孔。
心头一惊,瞬间明白了眼前的状况。
“东升嫂?”
“嘘,宏弟,今晚我来陪你。”
“别。”
牛宏说着用手按住了张巧英那只小手。
今天,正是这只小手用半个鸟蛋救了自己的妹妹一命,晚上又给自己和妹妹提供温暖的住处。
一天之内给自己提供了两次巨大的帮助,自己又怎么能趁人之危破坏这个好心而又善良的家庭!
“咋滴宏弟,你是不是嫌弃我老?”
张巧英感受到牛宏的拒绝,卷缩在被窝里幽怨地小声说道。
她是一个女人,一个非常年轻的女人。
有着正常女人的喜怒哀乐、人生需求。自从丈夫牛东升瘫痪在床,她已经忘记自己很久了。
今天丈夫牛东升让自己主动些,争取留住牛宏的人和心,那道关闭已久的阀门才缓缓打开,为了她自己,也为了用实际行动来证明邀请牛宏来做帮套客的诚意。
她抛弃了作为一个女人应有的矜持和羞涩,大胆了一次,奔放了一回。
却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应,心中在惊讶的同时,也涌起一丝幽怨。
牛宏用手轻轻拍了拍张巧英的后背,发现对方竟然不着寸缕,心中顿时明白了张巧英的心思,她这是铁了心的要让自己给她们家拉帮套。
心中不禁叹息一声,急忙坐起身替她盖好了被子。
“嫂,你有我哥呢,和我不能这样!”
“宏弟,我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要是不帮我们,我们一家人活不过这个冬天,只有死路一条......”
张巧英用微弱的声音说着,低声啜泣起来。
近两年的时间里,这个家一直是她一个人在苦苦支撑,而如今,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家里没有一丁点存粮,外面又下了这么大的雪,想找口吃的,很难!
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傻子用脚趾头都能想象得出来!
可喜的是:
今天牛宏带回的猎物让她们一家吃到了久违的饱饭,多余出来的猎物还可以当做存粮,生活好像又有了新的希望。
牛宏所展现出来的打猎技巧,让她和丈夫牛东升两人惊诧的同时,也更加迫切地希望牛宏能加入她们这个家庭,帮助她们一家顺利渡过难关。
牛宏感受到张巧英的悲伤,安慰说,
“嫂,帮,我怎么会不帮你们呢?
你和东升哥都是好人。
你们家的困难也只是暂时的,等栓宝、二丫俩孩子长大了,日子一定会好过的。
听弟的话,快回东升哥那边去吧!”
张巧英闻听不禁低声痛哭起来,仿佛要将心中的委屈一股脑地宣泄掉。
牛宏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沉思着。
他今年才18岁,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人生的路还长。
而他重生归来的时间,恰好是他昔日的恋人还未嫁人的时间,他依然有机会赢得美人归。
又怎能自甘堕落地去给别人做一个帮套客。
东升嫂一家对他恩重如山,他更加不能以不光彩的帮套客的身份去帮助他们一家。
想到此处,牛宏说道,
“嫂,让栓宝和二丫认我做干爹吧,我会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孩子一样看待,你看行吗?”
张巧英一听,心里顿时明白了牛宏的心思。他这是借助孩子既拉近和自己一家的关系又照顾到自己和丈夫的脸面。
这是一个18岁的男孩该想到的办法吗?
张巧英一时间呆愣在那里已然忘记了哭泣。
“嫂,你看我说的,成吗,你和东升哥都同意不?”
面对牛宏的追问,张巧英恍然醒悟,连忙回应。
“成,嫂同意,宏弟,那今晚......”
“嫂,今晚你就别陪我了,快回去和东升哥商量下,看看他同不同意?”牛宏说着,不禁打了个冷战,即便是穿着衣服,他也想立刻马上钻进温暖的被窝。
“哎!”
张巧英欣喜地答应一声抹了把脸上的泪痕,匆忙穿上衣服,趿拉着鞋子回了东屋。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牛宏重新钻进被窝,感受着张巧英留下的余温,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心里面是五味杂陈。
第二天,牛宏起了个大早,顾不上清理东升嫂院子里的积雪,便匆忙向着自己家走去。
寂静的大街上空无一人,覆盖着厚厚的积雪。
临近自家院子,牛宏发现有一行新鲜的脚印出现在雪地上,脚印显示对方走进大院还没离开。
这么一大早,来自己家的人会是谁呢?
“宏弟,别看了,大队长和牛会计都走远了。”
听到声音,牛宏转过头来看向张巧英,只见她的脸上堆满了关切,又看了看她那提着热水瓶和搪瓷缸的双手,虽然戴着手套想必也已经被冻得通红。
这么冷的天气,道路上全是冰雪湿滑......
......
“宏弟!”
张巧英眼见牛宏看自己看得出神,心中顿时泛起阵阵羞涩,蜡黄的脸上也起了一片红晕,娇羞的轻喊了一声。
听到提醒,牛宏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说道,
“嫂,这么冷的天气,路上又不好走,怎么想起来给我送水了?”
“唉!天才叔给你分工的时候,我都听到了,他这是在故意刁难你。
这么长的工段,也不知道你要干到什么时候,我担心你干活脱力,就过来给你送点喝的。”
张巧英说话的声音压得极低,就算牛连升把两只耳朵全竖起来也听不到一个字眼。
“哼!”
牛宏重重地哼了一声,表达出自己心中的极度不满,却也没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而是话锋一转,说道。
“嫂,我帮你提暖瓶吧!”
“好。”
张巧英看了眼不远处的牛连升,轻轻答应一声,将手里的暖水瓶连同搪瓷缸一起递到了牛宏的手里,转过身陪着牛宏向屯子里走去。
......
先前离开的牛向东和牛天才两人并肩走在大街上、低声交谈着,话题却是有关牛宏。
“天才哥,你有没有感觉到今天的牛宏和以前不太一样?”
“是有点,这小子干活的速度太邪性。
那么长的一段路上的积雪,半米多厚,两米多宽,两千多米的距离,不到一个小时,竟然被他干完啦!
真他娘的邪性。”
“天才哥,你没发现今天的牛宏的眼睛比从前灵动多了,而且跟你说话的时候不卑不亢,很有主见的样子。”
“嗯,是有点。难道说这小子改性子啦?”牛天才好似在回答牛向东的问话,又好似在自言自语。
“天才哥,要我说,你刚才应该答应帮他在大队部里找间小房子,他们兄妹太可怜啦,没爹没娘,就连那三间破房子也被大雪压塌了......”
“停、停,大队部哪有多余的空房子给他们兄妹住,而且借房子这个口子不能开,万一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你说借还是不借?要是借的话,那么大队部成什么了,难民营,收容所?”
牛天才懊恼地回应说,感觉意犹未尽,继续说道,
“都住上了人,我们以后还怎么在大队部里开会、办公?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哎,好的天才哥,我记住了。”
牛向东说着一缩脖子,心中暗想,果然是问闲事落不是,自己也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因为别人的事情差点将领导给得罪了,不值得。
“其实牛宏和牛鲜花完全可以去找他大伯嘛?再怎么说,牛德财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侄子、侄女冻死在街头。”牛天才淡淡的说道。
牛向东一听,没有接他这个话茬,暗地里却是冷笑一声,心说,若是牛德财稍微过问一下自己的弟弟,牛德旺一家也不至于死得只剩下牛宏兄妹。
亲弟弟他都不去过问还能操心一对涉世未深的侄子侄女?
......
回到家,张巧英直接拉着牛宏的手进了西屋,这是一间堆放柴草杂物的房间。
“宏弟,来,坐这里。”
张巧英用手拍了拍身边的枯草示意牛宏坐到她的身边。
牛宏踌躇了一瞬,随即坐了过去。干燥的柴草坐上去软软的,很暖和也很舒服。
张巧英不停地折着手里的草棍,目光看向窗外,半晌没有说话。
牛宏见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房间内的两人同时变得沉默寡言,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异样而又略带尴尬的气氛。
半晌之后,两人同时开口,
“嫂,”
“宏弟,”
见状,两人又同时闭口不言。
经过短暂的沉默,张巧英率先再次开口。“宏弟,是不是嫂子家的炕不够暖和,你要离开嫂子家去住大队部?”
牛宏微微一愣,连忙回应说。“嫂,你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一直麻烦你和东升哥,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张巧英没再说话而是将头埋在双腿之间开始低声啜泣起来,两只肩膀也随着哭泣在一抖一抖地不停地耸动,看上去很是伤心。
牛宏见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自己的那一句话惹得东升嫂如此难过。
哭了一阵儿,张巧英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泪眼朦胧的看向牛宏,哽咽着说道。
“宏弟,是不是嫂子把身子给了你,你就不会离开这个家,就不会不管我和你东升哥了?”
牛宏闻听,心头一惊,顿时明白张巧英想歪了,连忙解释。
“嫂,我只是和妹妹搬出去住,可我还是栓宝和二丫的干爹呀!怎么会不管你和东升哥呢?”
牛宏的话音刚落,张巧英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嫂,你先别哭,我不搬走了,就在你家一直住下去,行不?”牛宏见状连忙收回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哪知张巧英哽咽着说道。
“宏弟,你搬出去,要是上山打猎或者去队里干活,谁来照顾鲜花?她一个小姑娘,你想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吗?鲜花很快就会长成一个大姑娘,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你就那样放心?还有女人的事情,你会教给她吗,你会跟她沟通吗?”
一席话听得牛宏心中暗自心惊,东升嫂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自己的妹妹越长越大,需要一个成熟的女人去照顾她,帮她顺利度过青春期。
而马兰花今年才17岁,距离女子结婚的合法年龄还差一年,在这个空窗期,住在东升嫂家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思索良久,牛宏轻声说道。
“嫂,你说的有道理,以后我们兄妹俩就住在你家里,哪里也不去了。不过,我们兄妹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你和东升哥一定要多多担待呀!”
依据记忆,牛东升在来年春天因为病情突然恶化而撒手人寰,张巧英也在随后的几年里带着两个孩子改嫁他乡。
住在这样的一个家里,至于能住多久,牛宏的心里也没一个底,只希望,这一次有了他的参与,东升嫂一家的命运能够向好的方向发展。
“宏弟,嫂子感觉身上有些冷,你现在能抱抱嫂子吗?”
“......”
牛宏闻听,心中是相当的无语。
人道是: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
现在东升嫂的一言一行都在说明她想急于掀开这层细纱,让自己成为这个家庭的帮套客。
年轻女性的诱惑,对于青春期的自己来说,的确是件非常考验人心性的事情!
是否做一个帮套客,自己也早已明确了答案。
现在面对东升嫂的抱一抱的要求,是该答应呢,还是不该答应呢?
一时间,
牛宏的心中在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
更换好衣服,牛宏对着面前的帽儿山恭恭敬敬的鞠躬。
嘴里念念有词。
一鞠躬:祈祷神山保佑我此次进山平平安安。
二鞠躬:祈祷神山赏赐我打到野猪,让我和小妹吃饱肚子。
三鞠躬:祈祷神山保佑我和小妹身体健康,无病无灾。
行礼完毕,
牛宏开始准备武器。
心思一转,一把狙击步枪和一把手枪出现在面前。
仔细检查,确认各部件运行良好,挨个拧上消音器,推弹上膛。
这才满意的将其收入军火仓库。
原来背着的的老套筒也被他一并收进了军火仓库。
准备好武器,
牛宏拿起军用望远镜观察四周,寻找猎物。
“这里真安静啊!”
巡视一圈,听着树上积雪坠落的簌簌声,牛宏心中发出如此的感慨。
肚子却在此刻不合时宜的发出咕噜声。
牛宏连忙抓起一把积雪放入口中,一股冰冷瞬间传到全身。
慢慢咽下雪水,肚子里的饥饿感稍稍缓解了一些。
“唉,重生归来,这具身体还是太瘦弱了。
必须抓紧时间找到猎物吃顿饭,不然非得冻死在这大山之中。”
打定主意,牛宏滑着雪橇在山林间慢慢地向前搜索前进,尽最大可能地不发出一丝声响,不惊动躲藏着的潜在猎物。
走走、停停。
他时刻留意雪地上是否有兽道残留,树枝上是否有鸟儿、野鸡驻足。
现在哪怕发现一只活物,只要能吃,牛宏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收入囊中。
他现在实在太饿了,急需食物。
饥饿也只有真正经历过饥饿的人才知道它的可怕,而牛宏此刻正在经历。
突然,前方传来“嘎、嘎”的叫声,紧接着是“呱、呱”的声音。
松鸡!有公还有母,而且还不止一只。
根据叫声,牛宏瞬间认出了声音的主人还有它们的性别。
意识到有猎物现身、马上就可以吃上午饭,牛宏的心禁不住剧烈地跳动起来。
悄悄举起望远镜循着声音来源望去,只见一群长有黑色鸟喙、身披五颜六色羽毛的黑嘴松鸡,大大小小共有十七八只之多。
正组团在雪地上四处寻找掉落的植物种子。
牛宏不再迟疑,心思一转,一把狙击步枪出现在手中。
举枪、瞄准、射击。
“噗呲、噗呲。”
装有消音器的狙击步枪发出两道轻微的声响。
松鸡群里两只体型最大的公松鸡扑腾了几下翅膀,倒在雪地上便一动不动了。
其他的同伴见势不妙,鼓动翅膀瞬间向着四处飞散,眨眼功夫便逃离了事故现场。
牛宏再次举起望远镜观察了剩余松鸡的落脚地点,发现它们依然处在狙击步枪的射程范围之内,犹豫了片刻,又挑选了两只体型较大的公松鸡开了两枪。
随即便收起狙击步枪,滑着雪橇向着猎物奔去。
尽管此时饥肠辘辘,牛宏还是在第一时间对猎物开膛放血去内脏,进行预处理。
随后找到一个向阳背风的山岩,用军工铲在雪地上清理出一大块空地。
找来几块石头垒起一个简单的灶台,又找来干枯的树枝作为燃料。
很快,一堆篝火在白雪皑皑的山林间燃烧起来。
火焰给周围带来温暖。
牛宏摘下手套,在火焰上烘烤着几乎冻僵了的双手。
待身体变得稍暖和了些,牛宏从军火库中取出一个军用高压锅装满雪放在了灶台上面。
时间不长,一道白色蒸汽气流由排气孔喷薄而出,发出呲呲的声响。
水被烧开。
牛宏急忙将高压锅端离火焰,泄压,打开锅盖。
一只松鸡被他轻轻放了进去,又连忙盖上了高压锅盖,轻轻晃动,让里面的热水尽可能地浸润松鸡的身体。
五分钟后,再次打开高压锅盖,白色蒸汽瞬间升腾而起。
牛宏用木棍快速拨动松鸡身上的羽毛。
很快,一只赤条条的松鸡完美呈现在面前。
看到自己的杰作,牛宏心头大喜。
咕噜噜,咕噜噜,
肚子再次不争气的叫起来。
事不宜迟。
用刀将松鸡切成小块,再放入高压锅撒上些盐,开始用雪水熬煮。
看着灶台下的火焰,牛宏期待着锅里的松鸡尽快煮熟,尽快下肚。
饥饿的感觉,真难受。
当白色气流再次从高压锅的卸压阀处呲呲冒出,牛宏知道自己的午餐时间即将到来。
抬头看了眼天空。
此刻,太阳西斜,西方被晚霞渲染成了粉紫色。
意味着野猪出来觅食的时间到了。
他必须要抓紧时间,不容错过捕猎野猪的最佳时机。。
想到此处,
牛宏快速打开高压锅盖,又从军火库中拿出从自己家废墟里找到的碗筷盛上肉汤,开始大快朵颐。
随着两碗肉汤进肚。
牛宏感觉身上暖和了许多,疲劳感渐渐消失,体力又重新归来。
重新恢复体力的感觉真好,就在牛宏心生感慨之际,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狼嚎。
“嗷呜......”
声音响亮而又绵长。
狼嚎的声音一浪接着一浪,连绵不断。
不好,这是有野狼在召集同伴。
这匹野狼一定是发现了自己,发现了燃烧着的火焰。
它没有把握战胜自己,便召集同伴过来帮忙,想要群殴自己。
真他妈的狡猾啊!
人人都说帽儿山的深处凶险重重,果然所言非虚!这才过去多久,就遇到了这只狡猾而又奸诈的野狼。
一想起漫山遍野的狼群,牛宏就不由得一阵肝儿颤。
环顾左右皆是茫茫荒野。
如果撤,该往哪里撤,哪里又是安全的所在?
不撤呢?
身后便是坚实的岩壁,待在这里倒是没有了后顾之忧,负隅顽抗未尝不是一条出路?
是撤退还是坚守。
......
一瞬间,牛宏的脑海里闪现出无数种答案。
同时一座宏大的军火仓库的轮廓虚影也出现在脑海里。
牛宏瞬间有了主意。
他拥有枪支弹药无数。
这匹野狼将它的同伴召集过来。
反倒给自己提供了尽情杀戮的机会,省却自己出去寻找野狼的时间和气力。
自己的军火仓库可以储存大量的狼皮和狼肉。
里面的时间静止,不怕狼肉腐烂变质。
一旦将狼皮、狼肉卖出去,自己就可以大赚一笔。
哈哈,
这样好的发财机会千载难逢、不容错过。
对,就他妈的这样干了!
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
富贵险中求。
今晚倒要看看,到底是野狼的攻击快,还是自己的枪快!
打定主意,牛宏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不紧不慢地将碗里的肉汤、肉块,喝光、吃净,又将地上的高压锅以及碗筷收进了军火仓库。
同时拿出五只狙击步枪,从容镇定地装好消音器,推弹上膛,将其摆在了身前的雪地上。
两把近战用的手枪也是必不可少的。
为了担心枪声惊吓到狼群,影响自己的发财计划,消音器同样被牛宏安装在手枪上。
至于军火仓库里储存的手雷也被他打开了箱盖,摆放在货架的显眼位置。
这是紧急关头,拿来救命的,不容有失。
最后,牛宏戴上了军用夜视仪头盔。
全副武装。
万事俱备,就等野狼送上门来。
不,
就等钞票送上门。
“巧英子......”
牛天才大喊一声,语气中责问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牛东升家的情况他很清楚,看到张巧英将一碗肉就这样白白送给牛宏,他的心里是一百八十个不乐意。
“天才叔,这野鸡和野狼肉是牛宏弟打到的,我只是帮忙做熟罢了。”
张巧英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递到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中。
看到牛宏被欺负,张巧英的心里很是不爽,借助送饭的机会将牛宏的光荣事迹讲了出来,以此来为牛宏找回尊严。
牛家屯会打猎的人大有人在,可是,能在冰天雪地的晚上打到飞龙,同时又能打死两只野狼的人还从未出现过。
“野狼肉?”
“对呀,昨晚牛宏弟一共打死了两只野狼,四只飞龙。”
面对牛天才的惊讶,一旁的牛宏置若罔闻,正在对着碗里的肉块和肉汤狼吞虎咽。
有些人看着牛宏手里的饭碗,忍不住诱惑,狂吞自己的口水。
那可是香喷喷的肉汤啊!
更多的人却是惊呆了,脑海里同时响起一个声音:
“牛宏,他什么时候学会打猎了?”
从牛宏他爹牛德旺说起,他们一家都是老实巴交、胆小怕事的人,宁愿饿死也不去偷不去抢,更不敢进山打猎。
现在张巧英竟然说牛宏一下子打死了四只飞龙、还有两只野狼?在场很多人的脸上出现了极其精彩的表情。
接连下了两天两夜的大雪,连出门都困难的日子,牛宏竟然打到了这么多的猎物,说出来谁信呢?
众人越想越感到不可思议,相互之间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牛宏,这飞龙和野狼真的是你打死的?”牛天才同样没忍住心中的好奇,大声询问。
“呵呵,捡的,野狼是被落下的树枝砸死的,野鸡是被大雪冻死的,碰巧都被我捡到了,运气好,运气好罢了!”
牛宏得意的一笑,边说边将手里的饭碗递还给张巧英,拿起木锨向着村东头走去。
对于给自己穿小鞋的人,牛宏不愿多做解释,更何况他身上的秘密他也不想让外人知道,索性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
之所以急匆匆的去干活,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就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想让清理积雪占了他太多的时间。
看着牛宏离开的背影,牛天才淡淡说道,
“原来是捡的,我就说嘛,一个从来没有进山打过猎的人,怎么可能在大雪天的晚上打到野鸡和野狼?”
“大队长说得对,反正我是做不到能在这么大的雪天,还是在晚上打死两只野狼,更找不到飞龙藏身的洞穴。”
张巧英一看说话的是屯子里有名的猎人牛顺,心思着替牛宏辩解一番,后来想了想索性不再说话,挎着篮子转身回家。
“哈哈,牛顺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打不死两只野狼?”牛顺身后排队的人开始拿他开涮。
作为一名资深猎人,牛顺哪能甘心示弱,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
“你能,你去,看看野狼会不会把你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牛顺的话绝非危言耸听。
冬天的野狼因为饥饿,更因为难以寻找到猎物,会比在其他季节更加凶残,会攻击任何可以成为他们猎物的动物,当然也包括人类。
牛顺的话音刚落,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
牛宏来到村东头的大槐树下,环顾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除了他自己,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远处的山神庙好像一个小黑点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要清理完大槐树到山神庙这么远一段距离内的积雪,显然是件难以完成的任务。
完不成任务就拿不到工分,没有工分,就不能在年底领取大队分发的口粮,还要倒欠大队十个工分钱。
一个工分一毛五,十个工分就是一块五毛,这笔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让人想不通的是:
清理屯子里的积雪是为了方便广大村民走路,而清理屯子到山神庙的积雪有什么用?大冷天的,家门都不愿意出,还有人愿意去山神庙烧香拜佛?
牛宏越想越生气,冲着身边的大槐树,对给自己穿小鞋的牛天才发出最恶毒的咒骂。
“牛天才,你个王八蛋,你他娘的不得好死!”
声音在山野间久久回荡,回应他的只有旷野里吹来的寒风。
牛宏听着呼呼的风声,心中一动。
他的军火库既然可以装载没有生命的物体,岂不是也可以装载积雪?
想到就干。
牛宏环顾四下无人,心思一转,一大块积雪瞬间被他转移到军火仓库中,露出大块的黑色地皮。
心思再一转,刚刚被转移到军火库里的积雪又被他挪移到了大槐树的根部,成为了大槐树的来年养料。
一进一出,瞬间清理掉一大块积雪。
轻松加愉快!
牛宏看向裸露的那块黑色地皮,心里有了大致的判断,被清理掉的这块积雪至少有0.5个立方米大小。
这可是比用木锨清理积雪要快得多得多!
随即不再迟疑,牛宏开始利用自己的军火库作为中间媒介清理起道路上的积雪。
为了掩人耳目,他一边挥动木锨铲起积雪扔到路边,一边用军火仓库挪移大批量的积雪过去,配合的天衣无缝,恰到好处。
远远看去,只见牛宏挥铲如飞将路上的积雪甩向路旁,抛飞的积雪在蔚蓝的天空的映衬下,好似一道白色的瀑布在不断的倾泻而下。
两米多宽的一条黑色的道路也在持续地向着前方快速延伸。
......
当牛连升来到大槐树下开始干活的时候,牛宏的身影已经即将到达山神庙,今天的任务也即将完成。
看到眼前的一幕,牛连升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这个工作位置是他特意找牛天才索要的。
目的就是要监督牛宏,看他是否偷懒,更重要的是想要看他完不成任务时的那种气急败坏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而现在他不但看不到牛宏出丑,反而成为了他完成任务的第一见证人。
一想到牛宏今天马上就将十个工分完美地收入囊中,牛连升的心就在滴血,比他自个儿拿不到工分都难受。
心中不由自主的痛骂。
“我日,牛宏个瘪犊子玩意儿,他这是吃了过期多久的耗子药才能完成这样一个别人根本就完不成的任务。”
震惊、沮丧而又百思不得其解,让牛连升的心一时间苦不堪言!
......
时间不长,完成了当天劳动任务的牛宏扛着木锨走了回来,当他看到牛连升正拿着铁锨在那里一点一点地铲雪,心中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
“奶奶个腿儿,老东西不老实,这是想看自己的笑话啊,很可惜他没看到。哈哈哈!爽。”
不止是牛连升,
当大队长牛天才和会计牛向东过来验收牛宏的劳动任务之时,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两米多宽的道路从村头的大槐树一直延伸到山神庙,少说也有二里远的道路上一点积雪都没有留下。
这才多长时间?半个小时都不到,这么大的劳动量就被牛宏给轻松完成了!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牛宏看着目瞪口呆的牛天才,心里很是酸爽。
朗声说道。
“大队长我今天的劳动任务完成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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