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是练手。”
我说:“是救。”
我说:“设备坏了,停电了,氧气没了。”
我说:“但我没放弃。”
我翻开病历,一页页指给他们看:“这是术中出血点变化,这是我调整的方案。”
“这是临时供氧装置,这是我做的应急处理。”
我说:“我不是完美的医生。”
“但那天,我是唯一能救他的人。”
家属沉默。
我说:“现在他还活着。”
我说:“接下来的恢复期,我会亲自跟进。”
我说:“你可以不信我。”
“但别让他白受这些苦。”
房间里静了好久。
最后,他叹了口气。
没说话,也没走。
只是把起诉书收了起来。
林泽川看了我一眼。
眼神冷冷的。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14患者头痛,意识模糊。
高原性脑水肿——术后常见反应。
但我刚安抚好的家属,又炸了。
“你们医生就会找借口!”
父亲拍桌,“不是说救好了吗?
怎么还出问题!”
我还没开口,林泽川的声音就响起来了:“苏医生,术中操作是不是有疏漏?”
他站在门口,语气平静得像在聊天。
“这种症状,正常情况下不该出现。”
他说得轻巧,却字字带刺。
家属怒火更盛。
我深吸一口气,没理他。
我说:“这是高原环境引起的,并非手术失败。”
我指着监护数据,“颅压轻微升高,但生命体征稳定。”
我说:“我们可以用物理方式控制。”
我说:“请你们看着。”
我指挥护士抬高床头,冰袋敷头。
动作利落,每一步都清晰可见。
我说:“这不是隐瞒。”
“是处理。”
家属盯着我看,眼神还在怀疑。
我说:“你们可以全程监督。”
我说:“我不怕查。”
我说:“只怕有人故意让你们不信我。”
我转头看向林泽川。
他也正看着我。
我说:“我已经把治疗方案报给院长。”
我说:“你要是真关心病人,现在就不该在这儿挑事。”
他说不出话。
家属沉默了几秒。
最后,那位母亲轻轻点头。
“我们信你一次。”
我说:“谢谢。”
我说:“我会让他完全康复。”
我说:“你们等着看。”
15急救铃响了三次,护士小张才把血气报告递过来。
患者氧饱和已经掉到85%。
我说:“下次再慢一分钟,人就没了。”
没人回应。
手术室里,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