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喝了吧。”
沈清禾盯着那碗药，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
她想起上个月，宫里有个宫女误食毒果暴毙，太医说那毒果含有剧毒，入口即亡。
“怎么，娘娘是不信本宫？”
楚月柔挑眉，示意小宫女喝一口。
宫女手抖得厉害，汤药洒在地上，竟冒出滋滋的青烟。
“你！”
沈清禾惊怒交加，想站起来反抗，却被楚月柔身边的嬷嬷按住。
“娘娘放心，这药只会让胎儿滑落，不会要你性命。”
楚月柔捏着沈清禾的下巴，将汤药灌了进去，“毕竟……陛下还等着看你失去一切呢。”
剧痛从腹部传来时，沈清禾听见自己的惨叫。
她在泥泞里打滚，指甲抠进青砖缝里，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鲜血染红裙摆。
不知过了多久，腹痛终于消失，她颤抖着伸手去摸腹部，却只摸到一片平坦——她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第四章：暗卫血永徽十七年冬，濒死之夜。
沈清禾看着裴砚的血一滴滴落在自己手上，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的场景。
那是她刚被打入冷宫的第一晚，她坐在残破的铜镜前，忽然看见窗台上蹲着个黑影，蒙着面，却露出一双极亮的眼睛。
“属下裴砚，奉陛下之命……保护娘娘。”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从那以后，每隔几日，她的枕头下就会出现些东西：一块蜜渍梅子，一床新的棉被，甚至还有一次，一支新鲜的玉簪。
她知道是他送的，却从未问过缘由。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此刻，她伏在他耳边，听见自己气若游丝的声音。
裴砚低头看她，眼中有痛楚翻涌：“因为……娘娘是这世上，唯一待我如人的人。”
他想起那年寒冬，他被人打得濒死，倒在冷宫墙角，是她冒着被责罚的风险，将他拖进屋内，用自己的被子给他取暖，还亲自为他包扎伤口。
“傻姑娘……”他想抬手替她擦去脸上的血污，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僵硬。
远处传来追兵的脚步声，萧承煜的怒吼清晰可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裴砚忽然笑了，笑得咳出鲜血：“姑娘，下辈子……别再做皇后了。”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她推进冷宫墙角的密道——那是他花了三年时间，一点点挖通的逃生之路。
沈清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