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我脚边摔得粉碎。
接着是漫长的寂静——整整一分钟,没有任何声音从那个黑暗的洞口传来。
我站在堆积如山的杂物下方,仰着头,脖子渐渐僵硬,却不敢移开视线。
防空洞里只剩下水珠滴落的声音,那节奏越来越慢,仿佛连时间本身都要在这极寒中凝固。
我开始胡思乱想:也许管道外是万丈深渊,也许程为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也许他决定独自求生...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发抖,不是因为这零下六十度的低温,而是想到自己可能要被永远遗弃在这个冰封的坟墓里。
滴答、滴答,水珠仍在坠落,但听起来越来越像某种倒计时,宣告着我生命的终结。
就在绝望即将吞噬我的瞬间,程为的声音突然从管道裂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