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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嫡姐怀上世子爷的孩子后,她死遁了前文+后续

姜云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便见着女子颤巍巍的抬首,细白的右边脸上是殷红的胎记,粗眉红目,哪里是他的新婚妻子。不过几日未见,他居然只凭借一个背影认错了人。戚修凛在军中数载,战场上厮杀血腥,自然不会因为一块疤就生出厌恶。他俯身将地上的瓦罐捡起来,摆正,语气温和道,“方才问你,竹叶水有何用处?”徐卿欢一颗心都要跳出来,眼前是张放大的英挺俊朗的脸。那日行房时,屋内光线昏暗,她不敢看全程闭着眼,此刻真真切切的看清了,才知他生有天人之姿。她深吸口气,“回世子爷,后厨赵嬷嬷的小孙子石头这几日不舒服,奴婢便想用竹叶水蒲公英混着煮水给他喝,世子爷放心,不会喝坏了身子,奴婢亲自试验过的。”戚修凛军中有随军大夫,他自然知晓,不过这方子较为偏,她一个小婢女居然也知晓。说话间,徐灵君...

主角:徐卿欢徐灵君   更新:2025-05-14 17: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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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卿欢徐灵君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嫡姐怀上世子爷的孩子后,她死遁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姜云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便见着女子颤巍巍的抬首,细白的右边脸上是殷红的胎记,粗眉红目,哪里是他的新婚妻子。不过几日未见,他居然只凭借一个背影认错了人。戚修凛在军中数载,战场上厮杀血腥,自然不会因为一块疤就生出厌恶。他俯身将地上的瓦罐捡起来,摆正,语气温和道,“方才问你,竹叶水有何用处?”徐卿欢一颗心都要跳出来,眼前是张放大的英挺俊朗的脸。那日行房时,屋内光线昏暗,她不敢看全程闭着眼,此刻真真切切的看清了,才知他生有天人之姿。她深吸口气,“回世子爷,后厨赵嬷嬷的小孙子石头这几日不舒服,奴婢便想用竹叶水蒲公英混着煮水给他喝,世子爷放心,不会喝坏了身子,奴婢亲自试验过的。”戚修凛军中有随军大夫,他自然知晓,不过这方子较为偏,她一个小婢女居然也知晓。说话间,徐灵君...

《替嫡姐怀上世子爷的孩子后,她死遁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便见着女子颤巍巍的抬首,细白的右边脸上是殷红的胎记,粗眉红目,哪里是他的新婚妻子。
不过几日未见,他居然只凭借一个背影认错了人。
戚修凛在军中数载,战场上厮杀血腥,自然不会因为一块疤就生出厌恶。
他俯身将地上的瓦罐捡起来,摆正,语气温和道,“方才问你,竹叶水有何用处?”
徐卿欢一颗心都要跳出来,眼前是张放大的英挺俊朗的脸。
那日行房时,屋内光线昏暗,她不敢看全程闭着眼,此刻真真切切的看清了,才知他生有天人之姿。
她深吸口气,“回世子爷,后厨赵嬷嬷的小孙子石头这几日不舒服,奴婢便想用竹叶水蒲公英混着煮水给他喝,世子爷放心,不会喝坏了身子,奴婢亲自试验过的。”
戚修凛军中有随军大夫,他自然知晓,不过这方子较为偏,她一个小婢女居然也知晓。
说话间,徐灵君已得知戚修凛回来,匆匆提着裙摆过来迎他,便见到庶妹跪在地上。
她的丈夫正神色温和的与庶妹说话。
徐灵君怒意中烧,娇艳的脸上丝毫未露,软声唤了句,“夫君怎的不让人提前告知妾身,妾身好早些出来迎夫君。”
孟嬷嬷赶过来,俯身行礼,遮挡住徐卿欢。
“这丫头就是早前夫人买下来的婢女,冲撞了世子爷,老奴这就带下去好好管教。”
戚修凛的目光依旧落在荷香细白的小手上,随后淡声道,“无碍,在国公府,非必要不得随意苛责打骂下人,这是规矩。”
徐灵君莞尔笑道,“夫君说的是,孟嬷嬷,口头教诲就好。”
她走这步险棋实在是没有退路,国公府百年世家,最注重清誉,若是被戚修看出破绽,不光是她,整个侯府都要有灭顶之灾。
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富贵必然是要险中求。
徐卿欢也松了口气,依旧垂着头。
等世子和嫡姐离开后才起身,却被孟嬷嬷拉扯着手臂拽到了偏房里,狠狠地训了一通。
“姑娘现在是脑袋悬在腰上过活,还这般不知轻重,以后休要在世子爷身前晃悠,再有下次,姑娘的小娘可就用不上汤药了。”
徐卿欢抿唇,“我不是故意的......”
孟嬷嬷打断她,“好了,今晚世子爷定会再来后院,你早些做准备,待会儿我让人把助孕药送来,记住一次之后就莫要缠着爷,尽快出来换夫人去服侍。”
徐卿欢的第一次属实不那么舒适。
一想到男人健硕的身躯山一般强悍,她就心底发憷,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应下。
此时的东厢房内,徐灵君伺候着戚修凛宽衣,她这些时日吃汤药,吃的恶心难受,想快些康复,这样就不用让徐卿欢那个小贱人代替她。
戚修凛听着妻子的声音,与方才叫荷香的婢女有些相似。
但那婢女音色偏清冽,甘泉一般拂过心头。
用完晚膳之后,戚修凛并无离开的意思,显然就是要留宿漪澜院了。
徐灵君再不愿,也赶在他去湢室时与徐卿欢换了过来。
“记住,别给我耍花招,快些出来。”她看着徐卿欢换上寝衣的娇媚样,肌肤透白,身段婀娜,心里就颇为不痛快。
徐卿欢自然不想多留,她巴不得早点完事,可......
卧房依旧烛光昏暗,这次,戚修凛知她不愿烛光太亮,主动落了灯罩,待眼前暗了几分,便看到徐灵君已伸手过来解他绦带。
细软的手虽在颤抖,却依旧透着坚定。
这次比之前水到渠成。
戚修凛顿住,低声问,“没有上药吗?”
徐卿欢迷蒙的睁大眼,混乱的思绪被搅成浆糊,茫然的回了句,“什么药?”
“我让人送了几瓶营中特制的消肿药膏,你是不是没有用?”
嫡姐并未给她什么药,徐卿欢赶忙应道,“用了的,夫君莫要担心,妾身只是......”
她忍着羞耻,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戚修凛的眸光瞬间暗下去,他还以为,她是难受才会如此。
看来军中兄弟所说,女子对这种事的感知的确与男子不同。
他不由得又放轻了动作。
于戚修凛来说,倒比战场上打了场胜仗来的还要酣畅淋漓。
事后,他抚着小夫人脸颊,柔声道,“后厨赵嬷嬷,他孙子若是有疾,你找府医给她开些药,借你的名头送过去。”
徐卿欢几乎晕厥,勉强睁开眼皮,看着那张模糊的俊脸。
心道:世子爷当真疼爱嫡姐,这是让嫡姐笼络人心。
再道:她何时才能怀上孩子,这样就能早点脱离苦海跟母亲团聚。
——
子时刚过,漪澜院方才叫了水。
徐卿欢借口去如厕,溜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内照旧的躺好。
秋兰拿了热巾帕给她擦拭绯红的脸颊。
小丫头年纪轻,没忍住,落了几滴泪。
徐灵君依旧脸色铁青,扫向床帐里庶妹咬唇的隐忍神色,冷嗤道,“明日我与世子爷要去梅园赏花,你就留在院子里,若是乱跑被瞧到,挨一顿打是轻事,被太夫人和婆母察觉端倪,便是要命的勾当!”
秋兰赶紧拍着胸口保证。
“大姑娘放心,我们绝不会惹事的。”
孟嬷嬷拉扯着徐卿欢,痛的徐卿欢抓紧了被单。
“我......我明白。”
徐卿欢声音已经叫的嘶哑,又想起世子爷的吩咐,忙提醒,“世子爷交代,嫡姐可为赵嬷嬷的孙子送药。”
徐灵君皱眉,语气不耐。
“一个婆子带着个贱奴,何须用药,死了便死了,府上并不缺奴婢,该不是你假借世子的名头故意诓我,徐卿欢,你以为陪世子爷睡了几次就长能耐了?”
她伸手,用力的掐着徐卿欢的手臂。
秋兰上前阻止却被孟嬷嬷一巴掌扇倒在地。
徐卿欢双眼通红,屈辱与委屈并存,却动弹不得。
“躺好了,还要不要你小娘活着?”
孟嬷嬷一句话,让她停止了挣扎,认命般的任人摆布。

春雨细绵,卫国公府里灯火通明。
漪澜院内,浴桶中的徐卿欢一身奶白色的肌肤泛着淡粉。
丫鬟秋兰还在往里撒刺鼻的药粉,泡了这些药浴,更方便怀上子嗣。
“姑娘,你记住,待会儿世子爷回来了你便吹熄了灯,万不可让世子爷看到你的脸,”秋兰打小跟着卿欢,自然希望姑娘能一举得男,这样姑娘生下孩子便能得到自由。
徐卿欢凄苦笑笑,是啊,她是承安侯府上的庶女,一出生便和母亲被赶去祖籍儋州,就因为她母亲是个卑贱的婢女。
被侯爷醉酒之后宠幸,才有了她。
可母亲那时节早有心上人,一心攒银子想给自己赎身,就在母亲攒够了银钱当晚,却被破门而入的侯爷夺走了清白。
上巳节那日,母亲染上重病,她刚买了药回来,便看到正厅坐着的孟嬷嬷。
孟嬷嬷说要接她回京,只要助嫡姐怀上子嗣,稳坐世子正夫人位置,她们母女便能在祖籍安稳度日。
她一个庶女,没有依仗,只能顺从的收拾包裹跟着孟嬷嬷一起上京。
幸好卿欢的容貌与嫡姐有六七分相似,届时描眉画目,灯下昏暗也能瞒住世子爷。
白日里,嫡姐还是执掌中馈的夫人。
夜间,徐卿欢便会替代嫡姐与世子爷行房,直到她怀上子嗣,才会被送出去养胎。
“姑娘,起来吧,”秋兰扶着她。
哗啦水声一响,门被打开。
徐灵君迈步进来,扫了眼刚出浴桶的庶妹,满眼嫌弃。
“卿欢,母亲应当与你说清楚了,日后你就在府上做我的贴身奴婢,但有一点你要谨记,莫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徐灵君看着庶妹天生一副好皮囊,腰肢纤细,胸前丰盈,竟比她还要妖艳几分,便恨不得将她那张脸划烂。
若不是自己暂时无法受孕,她根本不会让这个庶妹顶替自己。
徐卿欢披着薄纱似的寝衣,遮住纤弱身躯:“嫡姐放心,卿欢知晓。”
她从未想过奢求什么身份地位,不过是想和母亲安稳的活下去。
另一边,世子戚修凛从边关凯旋而归,陛下在宫中设宴封赏,至亥时宵禁,戚修凛方被人簇拥着出了宫门。
甫回到国公府,门口的小厮躬身行礼。
“世子,方才太夫人传话,叫您不用去请安,直接去漪澜院就好,夫人已在等着您。”
戚修凛表情森冷。
他知晓,这一次终究是要如了母亲和祖母的意。
戚修凛并不喜这个新妇,也拒了亲事,没想到太夫人擅自将徐灵君迎娶进门,他那时节军务缠身,远走边关,一走就是五年。
母亲戚夫人见到儿子回来,以帕拭泪,话没说几句便扯到子嗣。
“你祖母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你也二十三了,军功在身,又被陛下擢升五军都督同知,十三公主属意于你,总有意无意的敲打国公府,只怕是想让你尚公主,若你真的尚了公主,前途尽毁,叫我如何对得起戚家的列祖列宗。”
戚修凛明白,所以他再不愿,也会让徐灵君尽早怀上孩子。
他点头应下,戚夫人长舒口气。
......
徐卿欢沐浴之后,未施脂粉,穿着素纱单衣坐在榻边,屋内燃着助兴的熏香,她闻着头晕脑胀。
没多大会,卧房门被推开,一道颀长挺拔身躯迈入房内。
隔着屏风,徐卿欢紧张的捏紧手指,掌心都是汗水,她听到嫡姐的嬷嬷见礼,便硬着头皮走出去。
在京城月余,她学了如此伺候男人,如何更衣,那些规矩早就烂熟于心。
她垂着头,走到戚修凛身边:“夫......夫君,妾身给您更衣。”
她未嫁过人,一声夫君喊的拗口。
戚修凛只听到软糯声音,格外清甜,不由低头看她。
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后背,双肩微微颤抖,细白的手探到他腰际,抚弄半天都未能解开他的腰带。
反倒是她身上的幽香萦绕在鼻尖,让戚修凛腹下抽紧。
武将生活索然无趣,除了操练就是御敌,这几年,戚修凛摒除杂念,从未接触过女人,反倒是打了胜仗,军中兄弟围火畅聊,会提及能让男子销魂蚀骨的事。
平日军中会给兄弟们出去解决需求的机会,他也曾去过,可面对浓妆艳抹的歌姬,竟是半点下不去口。
“行了,你且去等着,我自己来。”他自脱下戎装,只着了件里衣便去湢室沐浴。
徐卿欢倒了茶水,抿了几口缓解紧张。
待戚修凛回来,见她乖巧坐在榻上,烛光摇曳中双臂脖颈和脸颊皆是珠玉般光泽。
他喉结滚动,行到她身边,粗粝大手捏着她下巴,谁知徐卿欢颇为大胆,起身整个人扑入他怀里。
“夫君,烛光太亮,妾身不习惯。”
她这话倒也没毛病,毕竟娇生惯养长大的侯府千金,婚后五年,算是头遭与自己的丈夫共处一室。
戚修凛嗯了声,抬手,一个掌风将近处的烛火熄灭。
女子身娇体软,肌肤细润光滑,戚修凛目力极好,即便屋内昏暗也能看清怀里的小夫人白皙的脸上染上绯红,眼底隐隐藏着水光。
“当初迎娶你是祖母的意思,我与你还未圆房,你若是紧张,今晚也不必着急。”
他毕竟外出五载,甫回来两人甚至算不得多熟悉,就要脱衣解带,她没有准备好也能理解。
话毕,他将怀里温软的女体往外推。
徐卿欢自幼便同母亲生活在祖籍,备受冷眼嘲讽,如今母亲卧病在榻,她为了拿到银子给母亲治病,将羞耻抛在脑后。
“不,妾身只是头一回,有些害怕,夫君轻一些就好。”她柔软的手探到男人腰间,掌心下是坚硬的肌肉。
男子的躯体与女子不同,处处都硬的像石头,偏带着炙热的温度。
戚修凛闻言,垂眸,幽深的目光落在她发顶,见她拆解他的寝衣,仔细的将衣裳挂在了架子上,举止动作细致妥帖,似是很熟稔这些伺候人的流程。
徐家的大小姐,养在闺阁十六载,嫁进国公府后,哪怕自己的夫君出征在外,一封家书都未曾与她写过,反而替他侍奉长辈,操持府中事务,也从未有半句怨言。
想到此,戚修凛语气不由得略显生硬的伸出手......

罗小娘的身子虚弱,需要昂贵的药材养着。
她没银子,才答应曹氏。
若徐家背里欺辱她娘亲,倒不如她现在就带着人离开。
曹氏这才看到徐卿欢身后战战兢兢的翠儿,她坐下,“翠儿,你过来。”
翠儿抖着肩膀,吓得大气不敢出,走过去后,便听到夫人让她伸出手。
她依言照做。
曹氏朝孟嬷嬷使了个眼色。
孟嬷嬷心领神会,在翠儿手上放了个空茶杯,然后倒上滚烫的茶水,便是水漫出来也未停,一直流到翠儿的双臂,烫的她脸色煞白,裸露的皮肤都开始发红肿胀到麻木,也不敢把茶杯丢掉。
“夫人,夫人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都是奴婢见钱眼开,扣了几两,以为不会被发现,求夫人饶了翠儿。”
曹氏姿态华贵,她要处死个奴婢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翠儿不傻,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卿欢,你听到了,并非母亲不让人给你小娘用好的,是这些当奴才的在中间克扣银子,你且放心,你在京都一日,罗氏便不会受到磋磨,都听到了没有?”
她当侯府主母多年,威严有目共睹,奴婢们自然不敢阳奉阴违。
徐灵君无暇顾及罗小娘生死,此刻她才是焦头烂额,拽着曹氏的袖口,“母亲,快些,正事要紧。”
翠儿被拖拽出去后,曹氏神色凝重。
“你也是徐家子嗣,你要做的就是尽快完成任务,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你应当明白,你若做不好,自有旁人来代替你,到那时......”徐夫人恩威并施,撇了责任之后就是拿捏人心。
徐卿欢抿唇,徐府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也看出来翠儿一个丫鬟若没有主子的授意,不敢真的苛待小娘。
她要做的就是忍辱负重。
“卿欢清楚,但以后,卿欢想每月去见一次小娘,还请母亲成全。”卿欢垂眸,柔声请求。
这要求并不过分,不过是每月多拨出来些银两养个废人,不算大事。
曹氏做主应下。
——
那位医科圣手的确在京都颇有盛名,据说他只要看一眼,便能将患者的作息表里分辨的一清二楚。
在他面前,便是大圣也休想翻个筋斗云。
此刻,徐卿欢已换上徐灵君的衣裙,侧坐在暖阁的软榻上,从罗帐里伸出手来搭在小几上。
老大夫在她手臂上覆了层帕子,两指搭上去,细细的号脉。
许久之后,老大夫捻了捻胡须,轻声道,“世子夫人,烦请拿出另一只手。”
隔壁屏风内,徐卿欢内心不解,该不是老大夫号出什么问题,难不成徐卿欢也不能生育?
这个贱人,莫不是在儋州乱来,天高皇帝远的,谁能知晓她在儋州做了什么龌龊事。
可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外间,国公府的康嬷嬷也在。
“夫人,您身子底薄,之前未经房事,所以这段时日有些虚不受补,回头我便开几副药,配合着固本培元的血灵膏,便可无碍。”老大夫起身。
这话的意思,世子夫人此前从未有过男女之事,反倒是最近几日,沾露太多,有些虚弱,才会引发不适,说白了,便是泄的精气神太多。
徐灵君为了第一时辰得知情况藏在了屏风后,听了这话,帕子都要绞碎了。
狐媚子,看着清纯,魅惑男人的手段不知从何处学来的,居然勾的世子如此沉迷女色。
徐卿欢在帐子里软声道谢,“多谢先生,孟嬷嬷,送一送先生出门。”
老大夫出去后,笑眯眯看向康嬷嬷,正待说话,门外此起彼伏的响起奴婢行礼的声音。
“世子来了,快去通传夫人!”
一时间,庭院和内堂乱哄哄的。
戚修凛自离京都,一直未归,回门日也都是大姑娘独自回来,如今他亲自上门,还让人备下了隆重的礼物,俱堆在院内,怎能不叫人激动。
世子并非传言中与徐大姑娘不睦,甚至疼爱有加,不然,怎么会在得知大姑娘回来,当即就紧随其后。
这些东西,也非一日能备好,可见是上了心。
曹氏面色有异,拧眉看向内室,饶是她见多识广,此刻也不免担心,便拔高了声音,喜迎这位贵婿。
“世子勿怪灵君,灵君是在梅园突发不适,才未经亲家知晓擅自来了侯府,实在是不该,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考虑不周,还让亲家担忧,特特的派了大夫来给灵君看诊。”
戚修凛原本就打算这两日登门,回门礼早已备好,既来接夫人,索性就让铁衣一并装车送过来。
“岳母言重,灵君何处不适?”
他一路而来,途中数次回想,去梅园虽是母亲安排,指在让两人增进感情。
但徐灵君也雀跃万分,他走之前,都没有任何异像,突发不适,不去就医反而远道来了侯府。
有些不合常理。
曹氏额上冒出细汗,佯装镇定,“这位大夫,你与世子细说症状。”
老大夫一拱手,用着房内几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道,“世子夫人是过度承欢,其实并无大碍,只要补一补,稍作休息几日便好。”
屏风后的徐灵君,“......”
徐卿欢赧然脸红,虽只有两夜,可戚修凛的确将她控在身下,似不知疲倦,她无从对比,但那避火图上的男子可没有世子这般强悍。
康嬷嬷脸上难掩喜色,立即躬身行了个礼,带着老大夫离开。
曹氏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戒备的看向内室,灵君也在里面,原本是打算等康嬷嬷离开便出来,现下世子爷在场,只能另找托词。
“世子,要不您先去前厅稍等一会,灵君更衣再来与世子......”
内室咚的一声。
徐灵君身子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都怪她心急,想听清那老大夫的话,不断地抵着屏风,竟将屏风撞倒了。
戚修凛听到动静,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他迈步过来抬手就要挑了帘子,一旦他踏进去,定会瞧到徐灵君狼狈的一幕。
关键时刻,徐卿欢出言制止,“夫君,妾身脸上许是沾了花粉,现下红肿丑陋,夫君莫要进来。”
戚修凛听着熟悉的声音,心头漾起异样的感觉。
他定在珠帘外,挺拔身躯如山间雪松,黑沉沉的眸子遥遥看向内室,恪守着君子之礼并未往前迈步。
“大夫还未走远,我唤铁衣去寻,花粉过敏不是小事。”
戚修凛若真要把老大夫寻回来,这屋里的几个全部都藏不住了。

徐卿欢恍惚了下,随即连耳垂也透着粉红。
只感觉男人俯身,气息随之扑面。
当下浑身僵硬,脑子里乱成浆糊。
她此前从未接触过戚修凛,灯火昏暗也看不清他的相貌,只觉得这人筋骨如石块,其余的,她也没时间多想,便如落叶被狂风卷到半空。
期间,这位世子爷也缄默无话,他从边关回来,又在宫内同陛下述职半日,该是疲累,却连前堂都未去便来了漪澜院。
可见戚夫人也同嫡姐一般,盼望着府上能有个喜事。
徐卿欢眯了眯眼,看向头顶模糊的五官,隐约辨出硬朗俊挺。
随后,她安心承受。
为了母亲,无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是值得。
耳房内,徐灵君握紧拳头,忍不住恶狠狠的骂道:“当真是贱,跟她母亲一样,嬷嬷,我有些后悔了,倒还不如直接做出假孕,到时候从外头抱养一个孩子入府。”
徐灵君不甘心,这么俊俏的夫君让这个庶妹占了先机。
“夫人可莫要乱说,子嗣血脉是世家大族最重视的,岂能抱养别人,一旦东窗事发,到时候整个侯府全部遭殃,您现在身体还在用药,若是哪日您觉得身子大好,也可亲自侍奉世子爷,兴许还能怀上。”
孟嬷嬷赶紧打断她的话:“这种话您可别在说了,当心被人听了去,徐卿欢虽是个贱婢生出的女儿,可到底也是侯府的姑娘,她总不会说漏嘴,再者她那个半死的小娘还在夫人手上,她只会竭尽全力的给您办事。”
“可是嬷嬷,大夫说,我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做娘亲了。”
徐灵君怅然悲痛。
当初戚修凛远走边关,她在府上寡着,外出陪婆母上香,遇到了曾差点定亲的郎君。
妙龄女子怎禁得住对方勾搭。
二人在后院禅房颠鸾倒凤。
自此后,每月初一十五,她借着上香与对方厮混,后竟有了身孕。
曹氏知晓后,震怒之余,为保全侯府,一碗堕胎药将那孽子打掉,不曾想徐灵君落了病根,很难再孕。
“这倒未必,只要按照大夫的方子用药,说不准天降一个小世子,届时,姑娘便可将那贱婢之女赶出去。”
为今,只有做两手打算,若徐卿欢一举得子,她再借口去江南养胎,待瓜熟蒂落直接将那孩子一并带回来。
竹管里,哼唧了几声,女子软魅的调子听得徐灵君怒火丛生。
“姑娘,您去歇着,老奴在这儿候着,等结束后,再去唤您。”
徐灵君万分烦躁,恨不得冲过去将那贱婢拽下来,她做的精美的指甲掐进掌心,感觉疼,才能止住怒火。
隔壁的卧房,靡靡之音不断,她低头抚摸着平坦的小腹。
这儿也曾孕过孩子,可惜是那个混账男人的,当初在寺里有多畅快,现在就有多懊悔,为了个没有前途的男子搭上自己做母亲的权利。
铜管里的声音仿佛重锤,一下下砸在徐灵君耳膜。
她再听不下去,走到角落,孟嬷嬷赶紧给她斟茶,嘴里说着宽慰的话。
“姑娘别担心,只要次数够,总会达成心愿,到时候您跟世子爷有了孩子,世子爷疼的宠的也唯有姑娘您一个人,眼下都是暂时。”
徐灵君心情淤堵,瞧到桌上徐卿欢的一本书,径直撕碎扔到地上,连同锁起来的匣子也蛮横的撬开,里面居然还有几只狼毫和图册。
都是些药材和用法用量的记载。
“一个贱婢生的,也配读书写字。”除了空有一张脸,根本不能与她相提并论。
孟嬷嬷瞧着碎片上的字迹,微微一愣,属实没想到徐卿欢在儋州居然还识得不少字。
而那边的徐卿欢结束之后,浑身脱力,比她上山砍柴还要累。
戚修凛让嬷嬷送了水,看向榻上模模糊糊的轮廓。
方才那些娇弱的哭声,撞人心扉,又像平湖上吹起的浅淡涟漪,连他不好床第的人也生出怜惜。
康嬷嬷亲自进来,借着帮世子夫人的由头,低头往“徐灵君”身下看,瞧到洁白的帕子上绽开点点梅花,登时露出笑容,眼疾手快的将帕子叠好塞在了袖口里。
真是难得呢。
世子夫人冰清玉洁,瞧这雪肌香腮的,估摸着不久后就能有小世子了。
一通忙活,徐卿欢去了湢室沐浴,她怕被看清容貌,打发了嬷嬷出去,洗好后,便匆匆擦洗了上来,却没料到,戚修凛站在屏风后,手里握着巾子。
他看着“徐灵君”湿漉漉的睫毛,染满水汽的面颊,出于一个丈夫的责任心,亲自帮她擦干了头发。
“睡罢,明日一早起来还要给母亲和祖母请安。”
原本按照流程,这边的徐卿欢沐浴后便有徐灵君过来,陪着戚修凛就寝,结果他并未离开。
一时也寻不到机会,就这么耽搁了时间。
翌日,天际透出熹微细光时,徐卿欢才小心翼翼的起身,匆匆披上外袍去了隔壁耳房。
甫一进门,清脆的巴掌便招呼过来。
徐灵君打完之后捏着她的脸,恶狠狠的瞪着她。
“贱人!敢让我等了一夜,当真是个狐媚子,勾的世子离不开你的肚皮,与你那个不要脸的小娘一样不知羞!”
孟嬷嬷担心打坏了徐卿欢的脸,慌忙制止。
“大姑娘先别动怒,莫气坏了身子,得先让她赶紧卧下,省得这一夜浪费了。”
不是生气动怒的时候,等真的怀上胎,生了孩子,再解恨也不迟。
徐卿欢被打的两眼发晕,右边脸颊高高肿起。
秋兰想去扶着自家姑娘,却被孟嬷嬷挡住,眼睁睁看着姑娘神情呆滞的去捡撕碎的书册和折断的狼毫。
“这是我的东西,你们怎么能随意损坏......”折腾一夜,徐卿欢只喝了几口水,嗓子嘶哑,更多的是心疼。
狼毫是她攒了两个月的银钱买的,书册是小娘用一箱子的绣品换来的。
对她来说,这些都是无价之宝。
“嫡姐怎么羞辱我都可以,我娘亲何其无辜,她是被迫的。”
被迫接受这糟烂的人生,成为侯爷的妾室。
徐灵君上手掐了她一把,指甲挠破了她胳膊上的皮肉。

京都皆传戚修凛治军严明,向来是威严的玉面阎王,原来也有这般铁汉柔情时刻,又是对着自家夫人,可见他是真的将徐灵君放在了心坎上。
徐灵君激动的脸颊绯红,伸出手小心的放在他厚实的掌心。
戚修凛握住的瞬间,指腹在徐灵君的掌中摩擦几下,只见她脸颊更红,如烧起一团火,看他的目光也变得黏糊,却又在下一瞬脸色瞬间苍白。
京都的贵女最擅养护这双手,徐灵君的手娇嫩细白没有半点茧子,可她庶妹在儋州多年,一回来的时候手背满是粗糙的细小伤口,根本不够看。
她下意识的攥紧拳头,努力让自己稳定下来。
怪不得昨夜里夫君碰了她的手就要走,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
去梅园的路上,徐灵君都心神忐忑。
而戚修凛也一改方才温和,靠坐在车壁闭目养神,丝毫没有与她亲近的意思。
惊惧交加中,马车总算到了梅园。
此处是皇家在城郊建造的园林,开春之后,梅园里落英缤纷,除了京都有头脸的命妇贵女,便连贵妃帝王也会前来游玩散心。
今儿恰好有不少贵妇徜徉其中,远远的,徐灵君便瞧到了那位萧夫人。
萧夫人便是她过了庚帖,差点定下婚期的儿郎母亲。
萧家不过是西北草莽出身,早些年被朝廷招安,昌惠帝封了徐父一个游击将军,连萧二也仅仅是个参将,如何能与国公府相提并论。
之前是她糊涂,看中了萧二那张脸,现在再看看身边郎君,无论家世背景还是样貌,都是京都女子肖想的对象。
戚修凛长身落拓,浑身一股英武之气,自然让诸位贵妇赞赏有加。
“戚世子当真飒爽不凡,世子夫人也是痴情的女子,郎君去前线,她便在后宅操持,多年都坚持下来了,瞧瞧,这两人当真是佳偶天成。”
“五年,多少女子的青春韶华,世子夫人不愧是承安侯府上的千金,就是有坦荡胸怀。”
你一言我一语的称赞,倒让徐灵君微微红了脸,赧然的看向夫君。
“夫人,女眷们都在此处,你先赏梅,有事让孟嬷嬷给铁衣传话,之前数载为夫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职责,日后,再慢慢弥补夫人。”戚修凛声音温和,好像车上的冷漠不过是虚表之相。
徐灵君水眸落在他英朗俊美的脸上,点头道,“夫妻之间,自要互相扶持,有夫君这句话,妾身甘之如饴。”
两人“依依不舍”的模样倒叫一众女眷好生艳羡。
不多时,戚修凛抬脚离开,这厢的徐灵君融入贵妇中,一起赏梅赋诗,不知何时,萧夫人到了身边。
“世子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萧夫人目光如炬,饱含的情绪过于复杂,有怨有恨还有些不甘心。
徐灵君自然不想与她多言,毕竟那件事是她心头大患,“抱歉......”
“世子夫人,我的确有要事要与夫人细说,若夫人不愿借一步,那我便当着诸位夫人的面撕开脸面了。”
萧夫人性子直爽,京都规规多,不如她在西北潇洒自在,可她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徐灵君享受荣华富贵,而自己的儿子却在外生死一线。
徐灵君想找孟嬷嬷,蓦的想起孟嬷嬷去送徐卿欢未归。
半晌,她只得应下。
到了无人处,萧夫人便变了脸色,咄咄逼人的怒视她。
“世子夫人好狠的心,当初与我儿嘴上说着情定终身,没想到不过是戏耍我儿,诓骗他去边关,如今他身负重伤,你可倒好,与世子恩爱有加,只是不知戚夫人和戚太夫人知晓你背着她们与我儿早有了肌肤之亲?”
徐灵君脸色巨变,慌乱的厉呵,“萧夫人,谨言慎行,这话说出去是要毁了我的清白吗?我与萧二公子何来肌肤之亲,你莫要信口雌黄。”
她手都在颤抖。
这个萧二,混账东西,什么都与他娘说,若传出去只言片语,侯府满门都要沦为京都笑柄!
“你赠我儿的帕子玉佩,他宝贝的很,每日揣在身上,世子夫人,我也不为难你,你既已成家,以后与萧家也没瓜葛,但现在,我儿危在旦夕,我要你每隔几日书信一封送去边关,让他安心,好好的活着。”
她只是一个母亲,几年前长子便战死沙场,唯一的儿子若是也没了,萧家就绝后了。
徐灵君使劲摇头,她不能答应,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以后会有更多麻烦。
尤其她当初知晓戚修凛要回京,便假意劝萧二去边关给萧家镀金,其实早就派了人去截杀他。
只是没想到他命这么大。
“你这是强人所难。”
萧夫人冷笑,“徐大姑娘这是不愿了,那我便要上门找戚夫人好好说道说道。”
徐灵君喉咙干涩,眼前一阵阵眩晕,差点站不住,她勉强扶着梅树,觉得天都要塌了。
“好,我写,但唯有一点,若此事宣扬出去,我不会善罢甘休,若我出半点事,侯府也不会让萧家好过,萧二公子,也要给我陪葬!”
先应下,再想别的对策,否则萧夫人这张破嘴,往外说出半个字,对她将是兵不刃血的伤害。
萧夫人见她答应,冷嗤一声,“夫人最好今日就写,我会让人上门去取。”
徐灵君紧紧扣着树干,精美漂亮的指甲用力到劈裂了一根。
她觉出疼意才将手抱在怀里,咬牙切齿道,“不行,府上人会察觉,我自会安排。”
话毕她转身就走,简直一刻也待不下去。
孟嬷嬷正到处寻她,见大姑娘脸色惨白,往后看,便又看到萧夫人从同一方向走来,当即明白了。
“先别问,我要立即去侯府,见母亲一面,若回头世子爷问起,便说是未寻到铁衣。”
她要让母亲赶紧安排人,快些解决了萧二,否则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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