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虾米文学 > 其他类型 > 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后续+全文

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后续+全文

易来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昭璃笑笑:“陆夫人想来贤良大度,想来不会因此记恨静宜吧。”沈昭璃对周清韵维护至此,秦云瑛哪儿还敢乱说话。“长乐殿下说哪儿的话,静宜可是我文安侯府看定的儿媳,喜欢都来不及呢。”沈昭璃勾勾唇角:“如此便好,此间事了,本宫同静宜还有些事,便不奉陪了。”言罢,沈昭璃也不瞧二人脸色,起身带着周清韵离开。姜月衫和秦云瑛连个大气儿也不敢喘,连忙跪下恭送。待走远,周清韵才拉住沈昭璃的胳膊,如释重负。“璟华,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若不然这次便要闷头将这亏吃下了。”沈昭璃轻笑:“便是没有我,师娘也不会叫你受如此委屈的。”姐妹二人说着话,一同回了后院周老夫人的院子。不多会儿功夫,姜月衫送走秦云瑛也赶来。周老夫人目光深深看了眼姜月衫,而后看向周清韵:“前头发...

主角:谢玉珩沈昭璃   更新:2025-05-16 19:3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玉珩沈昭璃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易来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昭璃笑笑:“陆夫人想来贤良大度,想来不会因此记恨静宜吧。”沈昭璃对周清韵维护至此,秦云瑛哪儿还敢乱说话。“长乐殿下说哪儿的话,静宜可是我文安侯府看定的儿媳,喜欢都来不及呢。”沈昭璃勾勾唇角:“如此便好,此间事了,本宫同静宜还有些事,便不奉陪了。”言罢,沈昭璃也不瞧二人脸色,起身带着周清韵离开。姜月衫和秦云瑛连个大气儿也不敢喘,连忙跪下恭送。待走远,周清韵才拉住沈昭璃的胳膊,如释重负。“璟华,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若不然这次便要闷头将这亏吃下了。”沈昭璃轻笑:“便是没有我,师娘也不会叫你受如此委屈的。”姐妹二人说着话,一同回了后院周老夫人的院子。不多会儿功夫,姜月衫送走秦云瑛也赶来。周老夫人目光深深看了眼姜月衫,而后看向周清韵:“前头发...

《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沈昭璃笑笑:“陆夫人想来贤良大度,想来不会因此记恨静宜吧。”

沈昭璃对周清韵维护至此,秦云瑛哪儿还敢乱说话。

“长乐殿下说哪儿的话,静宜可是我文安侯府看定的儿媳,喜欢都来不及呢。”

沈昭璃勾勾唇角:“如此便好,此间事了,本宫同静宜还有些事,便不奉陪了。”

言罢,沈昭璃也不瞧二人脸色,起身带着周清韵离开。

姜月衫和秦云瑛连个大气儿也不敢喘,连忙跪下恭送。

待走远,周清韵才拉住沈昭璃的胳膊,如释重负。

“璟华,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若不然这次便要闷头将这亏吃下了。”

沈昭璃轻笑:“便是没有我,师娘也不会叫你受如此委屈的。”

姐妹二人说着话,一同回了后院周老夫人的院子。

不多会儿功夫,姜月衫送走秦云瑛也赶来。

周老夫人目光深深看了眼姜月衫,而后看向周清韵:“前头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这事你是如何考虑的?”

周清韵蹙眉,犹豫片刻开口。

“陆夫人瞧着像是没了法子,才求到咱们府上,可见陆家那位二公子是个痴情种。”

“我那素未谋面的妯娌,只怕也是个厉害角色。”

“而今有璟华出面,陆夫人虽说会将此事处理好,可孙女儿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姜氏在一旁听着有些不以为意。

“这有什么可想的,那陆家若不看重你,怎会多给八抬聘礼,二公子的事儿也说了会处理好,陆家诚意已是十足,你迟早是要嫁人的,陆家已是极好的人户了。”

“静宜啊,不是母亲说你,万不可太挑剔了,日后嫁过去只要陆大公子待你好不就是了。”

周老夫人眼神微利地瞧姜氏一眼:“你若不懂,便多听多学着些,莫要随意擅作主张,害了自己女儿。”

姜月衫听着这话有些不高兴。

“母亲这是说哪儿的话,静宜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害她?这门亲事还不是您和父亲挑的,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周老夫人紧皱眉头,叹了口气。

“行了,你还是回去歇着吧,静宜的婚事我自会安排。”

姜月衫面色难看,朝沈昭璃行了个礼,气冲冲离去。

周老夫人捏捏眉心,似是有些头疼。

周清韵面露愧疚之色:“祖母,您别气坏了身子。”

周老夫人摆摆手,看向沈昭璃:“让璟华看笑话了,这事儿你也听了来龙去脉,觉得该如何是好?”

沈昭璃思索片刻:“周夫人有句话说得还是有道理的,静宜要嫁的是陆家大公子,这事何不瞧瞧他的态度,再做打算。”

周清韵点点头,心中也是这个想法。

“陆大公子约了我上巳节出门踏青,孙女儿会问问清楚的。”

沈昭璃其实对那陆家并不满意,私心里也不愿周清韵受这般委屈。

那陆家夫人话虽说得漂亮,可有这前车之鉴,日后过府,只怕日子难过。

静宜是个奇女子,不止做得一手好诗,更研读兵法。

当年大靖同北凉在玉泉关一战,节节败退,丢了边境三座城池。

若非静宜匿名献计,玉泉关早已失守。

大靖也无法得到休养生息的机会。

若许女子入仕,静宜定有军师之能。

而今眼瞧着静宜马上就要被困守后院,日日勾心斗角。

沈昭璃心头替周清韵可惜,更有些难受。

从太傅府出来,沈昭璃便乘马车回公主府去了。

朱雀大街,天香楼。


“走,回府。”

听着谢玉珩语调都轻松几分的苏清溪,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很快便跟了上去。

却说沈昭璃那边。

公主府的马车很快便穿过朱雀大街,进入永兴坊的范围。

西城区不同于城东的繁华,这里更多了一份质朴和宁静。

街道由青石板铺就,两旁是鳞次栉比的木结构房屋,屋顶覆盖着青蛙,屋檐下挂着灯笼,在夜幕降临时,为归家行人指引方向。

每逢三六九日,实际上便热闹非凡,

摊贩们摆出自家种植的蔬菜,水果,还有渔夫刚捕捞上来的鲜鱼。

各色手工艺品,生活用品,琳琅满目。

穿过几条幽静的小巷,公主府的马车停在慈幼局门口。

精致的木门上雕刻着花纹,门楣上挂着的牌匾笔记苍劲有力,正是出自沈昭璃之手。

觅宁让人进去慈幼局通报,不多会儿,一位中年男子便朝急忙跑出来。

男子一身粗布长衫,手腕和裤腿的衣服都往上卷着,衣衫上还沾着些许泥点子。

“草民娄方驰见过长乐公主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沈昭璃瞧娄方驰一眼,不由眉头微挑。

“楼局首这身打扮是?”

这慈幼局虽是她和静宜一同让人建造,但她二人平日里都不方便抛头露面,无法对慈幼局的事亲力亲为。

便寻了个人替她们管着慈幼局中,平日里的大小事务。

这娄方驰本是书院的一位夫子,家有娇妻稚子。

只是五年前那场动乱,娄方驰的妻儿皆遭遇了意外。

他的许多学生也成了无家可归之人。

孩子们信任娄方驰,这人也算有几分本事,她和静宜便让人做了慈幼局的局首,照看孩子们的饮食起居。

娄方驰面色有几分莫名,低声恭敬道:“殿下有所不知,草民已不是这里的局首了。”

“而今不过是慈幼局中一个管菜园子的罢了,不知殿下驾临,未能先正衣冠,污了殿下的眼,草民有罪。”

说着,娄方驰忙将自己衣袖落下。

沈昭璃眉头微皱,眼底有些惊讶。

“发生了何事?你与本宫细细说来。”

沈昭璃朝觅宁摆摆手,众人便开始将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

娄方驰苦笑一声,将近年来慈幼局发生的事,大致同沈昭璃说了说。

慈幼局初建时,娄方驰得沈昭璃之令,的确做了慈幼局的局首。

只是后来,不知玉京府衙从何处得了消息。

晓得这慈幼局乃是她同静宜一起建的,便让官府之人接管过去。

“周家大姑娘可知道此事?”

沈昭璃心头略有些疑惑,局首换人不是件小事,静宜为何没同她说过。

娄方驰一愣:“周大姑娘应当知晓吧,我记得当初来人,便挂着周府的腰牌。”

沈昭璃眉头皱得更紧,此事有些奇怪。

“罢了,你先带本宫瞧瞧慈幼局现下的模样吧。”

娄方驰应了声,便带沈昭璃进入慈幼局。

院落不大,却布置的井井有条。

院内建筑分为几排,每排都是单层的平房,屋顶覆盖这青瓦,檐下有风铃轻晃。

屋内布置的虽简单,但胜在还算舒适,每间屋子都有足够的床铺和被褥。

院中东侧角有个书房,只是此时其中并无多少书籍。

后院便是一方小菜园和小池塘,还有一间不大的木屋,便是娄方驰的住所。

“孩子们呢?”

沈昭璃瞧着娄方驰,眉头微皱。

转了一圈,竟是一个孩子也没见着。


“这些个下人,怎么敢嚼殿下的舌根!”

拉住觅宁,沈昭璃摇头:“堵得住府里下人的嘴,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吗?”

今日寿宴,谢玉珩当众弃她而去,文武百官皆是见证。

她早已成了笑话。

而今只怕整个玉京都晓得了。

觅宁眼眶红红:“殿下,奴婢为您不值。”

“这些年您为谢丞相做了多少事?旁人或许不知,可奴婢却是清楚的。”

谢玉珩虽是大靖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可堪称惊才绝艳。

可家中清苦,便是入朝为官,日子过得也不如旁人松快。

偏偏家中老母看病花钱如流水。

谢玉珩为人清傲,生活琐事更是一塌糊涂。

偌大一个丞相府能有今日荣光,谢老太太而今身子康泰。

全是靠着沈昭璃又是接济,又是请太医,又是送补品。

还要顾及着谢玉珩的颜面,变着法儿一点点送过去。

丞相府里如今用的奴才婢子,厨娘管事,都是沈昭璃精心挑选,让牙婆以最低价送进丞相府,自己掏银子补贴他们的月银。

便是一应吃穿用度,也全是沈昭璃补贴。

否则谢丞相那穷乡僻壤出来的小青梅,也能穿上千金难求的云锦衣衫?

成日打扮得比玉京中贵女们还要精致。

一想到这些,觅宁心中就膈应得厉害。

“殿下,您对谢丞相那么好,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沈昭璃轻笑,若说她往日里没有怨气,是假话。

可而今想通了,便不觉如何了。

“罢了。谢丞相乃是朝廷股肱之臣,做出颇多政绩,造福百姓,本宫替他解决后顾之忧,免他分散精力,终也算一件好事。”

觅宁小声嘀咕:“可丞相大人分出来的精力,全给了苏姑娘。”

沈昭璃微微一怔,她三月后便要和亲北凉,再管着丞相府的开支,也的确不合时宜。

“吩咐下去,日后丞相府的开支,公主府不再管了。”

觅宁眨眨眼,心头有些欣慰。

这些年,殿下如何待丞相大人,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早已替公主殿下不值。

而今殿下总算是清醒了。

回到清欢殿。

香雪,紫嫣,云瑶三个平日里贴身伺候的婢女,见沈昭璃回来,个个都是眼眶红红。

却没一人敢提今日之事。

侍候着沈昭璃用了晚膳,又沐浴更衣。

觅宁抱着礼册行至沈昭璃跟前。

“今日公主诞辰,文武百官都送了贺礼来,有几样格外珍贵,还得请公主过目。”

微一摆手,身后跟着两个婢女便在沈昭璃跟前排成一列。

“陛下今年特让尚珍局为您打造一套新头冠,料子全是最珍贵的,冠顶上镶嵌的珠子是南海上贡顶级东珠,百年难得一见。”

锦盒打开,一整套精致的公主吉服和头冠躺在柔软的丝绸之上。

纯金打造的头冠镶嵌着无数宝石,正中央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口中衔着流光溢彩的硕大东珠。

上等丝绸制成的吉服,更是华贵精致到了极点,领口袖口都镶有珍珠,随着光线流转出柔和圣洁的光泽。

单单只是看一眼,便能清楚其中工艺繁琐。

见沈昭璃似是有些惊讶,觅宁笑着解释。

“尚珍局的人将头冠做出来,陛下便觉该有相配的吉服,才配得上殿下您,又命尚衣局赶制了这件吉服。”

“虽说时间有些紧,但尚衣局不敢怠慢殿下,日夜赶工才出了这么一件。”

“殿下瞧着可喜欢?”

沈昭璃眸子泛出点点喜色,唇角微扬。

“辛苦她们了,让人去赏。”

“殿下安心,陛下晓得您的性子,让人赏了银子,还给放了三天假。”

觅宁又打开另一只锦盒,笑意吟吟捧到沈昭璃跟前。

“摄政王这几年在外游玩,却是惦记着殿下的,特让人寻了块上好的暖玉,说是让殿下带着养身子。”

不大的玉佩被雕成凤凰模样,握在手中莹润温暖。

沈昭璃眼底闪过一抹惊喜:“皇叔当真有心了。”

因着前些年在地牢中寒气入体,她总是手脚冰凉,比旁人更怕冷些。

哪怕这几年多有调理,也不见大好。

觅宁替沈昭璃将暖玉戴上:“有了这暖玉,殿下夜间便可睡得安稳些了。”

“再有便是大长公主命人送来了自己亲手栽种的双色牡丹,说是独一份儿的,让殿下赏着玩玩。”

“一同送来的,还有过几日春晖宴的请帖。”

沈昭璃眼眸微动,往年每逢春日,姑母都会在琼华园举办春晖宴。

广邀满玉京高门贵女,世家公子,前去赏花品茗,赋诗颂春华。

前几年她忙着追逐谢玉珩,这类宴会她鲜少参加。

今次倒可去上一趟。

觅宁边说着,边将手中礼册递上。

品级分明的礼册,纵然沈昭璃不曾刻意寻找,也一眼察觉没有谢玉珩的。

不由捏紧抓着礼册的手,心头涌上些许酸涩。

几日前,谢玉珩亲口答应娶她之时,曾言,待她诞辰,将有礼物相送。

而今她的诞辰都快过去了,却连人影也见不着。

罢了,反正日后大抵也不会再有任何牵扯。

忽而一声鸣叫打断沈昭璃的思绪。

华光闪过,寂静下去的夜色被五彩的烟火照得通明。

此起彼伏,绚烂无比的烟火争相在空中炸开。

众人移至殿外,全都兴致勃勃盯着空中烟火,气氛热烈起来。

“殿下,那烟火似是从丞相府放出来的,是不是丞相大人特意为您准备的礼物?”

沈昭璃微微一怔,循着那烟火发散的方向看去,当真是在丞相府。

“这还用说嘛,定是谢丞相特意为殿下准备的。”

“不是给咱们殿下看的,还能是给谁?”

沈昭璃瞧着空中烟火,心中情绪有些复杂。

她曾无数次设想过,谢玉珩有朝一日能向她多走一步。

今夜的烟火是很美,可似乎已经有些晚了,她已经不想要了。

沈昭璃眸光微淡,转身进了寝殿。

几个婢女,皆是怔怔。

“瞧公主这回是真动了气,往日里哪怕谢丞相多同殿下说几句话,都高兴得紧,今儿如此盛大的烟火,也不见公主在意。”

“也该叫谢丞相瞧瞧,咱公主也是有脾性的,日后便不敢如此怠慢殿下了。”

觅宁听得有些心烦,呵斥:“放肆!殿下也是尔等能妄论的?!”

况且殿下已经答应和亲,同谢丞相哪儿还有日后?


眼瞧着沈昭璃一行人消失在人群中,楚云峥也迅速离开。

西坊市某条昏暗巷子里。

“东西已全按计划被买走,接下来只需等消息便是。”

楚云峥理着大袖,鹰眸中暗流涌动。

“很快便有好戏看了。”

“王上,还有一件事,郡主的人也来了玉京。”

楚云峥眉头微皱,萧时缊的人来做什么。

“派人盯着些,别让她的人惹出乱子来。”

“迎亲队伍不日便要入京,孤决不允许任何人影响此事。”

西坊市中,马车缓缓行进。

觅宁给沈昭璃倒了杯清茶,温声道:“殿下宽心些 ,越世子这般人只是少数。若让陛下知道越世子对殿下如此不敬,必定治他的罪。”

沈昭璃摇摇头,心中并不乐观。

越家这一代在官场之上几乎已经无人,全靠家中积累的财富,维系着官场上的关系。

即便如此,这越世还敢嚣张跋扈,欺压百姓。

那玉京其他权贵又如何?

这三年来,她在谢玉珩和谢家身上耗费了太多心思。

玉京城中局势,忽略不少。

她受百姓供养,身居高位,既是看见了,便不能不管。

这般情况,必得禀告皇兄,好好整治一下风气才是。

沈昭璃正低眉思索,马车外却忽然传来一阵尖叫声,随即段飞沉紧张声音便响起。

“殿下小心,有刺客!”

热闹的西坊市,数十个黑衣人自房檐飞跃而下。

各个手持弯刀,黑布遮面,直冲沈昭璃乘坐的马车而来。

众人见此阵仗,尽皆大惊失色,四散而逃。

段飞沉带领公主府护卫将马车团团护住,面色冷凝。

觅宁香雪几人神色亦有些紧张,小心翼翼护着沈昭璃。

“殿下安心,这里是闹市,出了事,坊市司令很快便会带官兵前来护驾。”

“况且有段统领在,定然不会让公主殿下有事的。”

公主府护卫乃是出自宫廷暗卫其中之一的飞鱼卫,各个武功高强,以一敌十不在话下。

身为飞鱼卫首领的段飞沉,武艺之高更是可以和飞羽将军宋忱不相上下。

抵挡几个刺客自然不在话下。

沈昭璃眉头紧皱,眼底闪过一抹暗芒。

玉京乃是天子脚下,谁敢如此明目张胆对她动手?

马车外刀兵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显然是已经打了起来。

忽而,一支利箭穿破马车壁,露出泛着寒光的尖锐箭头。

觅宁几人吓了一跳,忙护着沈昭璃躲到另一边。

沈昭璃神色冷静,红唇轻启:“快!驾车离开!”

公主府马车皆是由极为结实的楠木制成,又经尚乘局工匠专门加固,轻易不会损坏。

可这箭头却能穿透马车,可见那些刺客有备而来。

只怕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若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段飞沉束手束脚,更是坐以待毙。

车夫应了声,立刻甩鞭驾马。

四匹马儿齐齐向前奔去,马车飞奔而出,冲出刺客包围圈。

黑衣人见状,暗骂一声,立即分出一路人马追了上去。

不必再护着马车,段飞沉手上动作利索几分,很快便将身边几人解决。

但黑衣人也知道段飞沉才是最难缠的,立马便又围攻上来,将段飞沉死死缠住。

段飞沉面色冷凝,下手越发狠厉。

“快,保护殿下! ”

段飞沉分担了大半压力,飞鱼卫中其他几人冲出重围,朝马车行进方向跟了过去。

追来的黑衣人还在不停射箭,马车外不断传来叮当声响,偶尔有一支刺破马车壁射入。


秦云瑛捏着帕子有些难以开口。

“姜夫人,不知能否屏退左右 ,让我细细道来?”

听闻这话,行至门外的沈昭璃和周清韵二人顿住脚步。

沈昭璃拍拍周清韵胳膊,低声道:“你去吧,我便不进去了。”

周清韵点点头:“也好,你身份贵重也不便随意见人,我让袭香送你去侧堂休息会儿。”

沈昭璃转身前,还是多嘱咐了句。

“若有什么不对,记得唤我。”

周清韵掩唇轻笑:“我可不会同你客气。”

袭香领着沈昭璃离开,周清韵便抬脚进了门。

姜月衫一见自家闺女,立马迎了上去。

“你来得正好,你陆伯母有话要说。”

周清韵规矩极好的给秦云瑛行了个礼。

姜月衫将下人屏退,厅中便只剩了三人。

秦云瑛叹了口气:“这事皆因我那不成器的二儿子而起,他瞧上了一个小官家的庶女,闹着要将人娶进门做夫人。”

“我与他父亲本是不同意的,却不想那逆子竟要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倘若是个丫鬟婢女,打发了便是。”

“可这庶女身份虽低,到底是个身家清白的官家女子,现下那姑娘肚子大了,若不妥善处置,闹起来,只怕影响文安侯府的名声,得快些抬进门。”

“原本也只是一顶小轿的事儿,可我那不争气的二儿子,死活也要娶那女子为妻。”

“文安侯府有训,家中兄弟不可越过长兄去。”

“为此,我才不得不厚着面皮儿,找上亲家。”

周清韵秀气眉头微皱,听懂了陆家夫人的意思。

姜氏面色也不大好:“陆夫人,您找上门来说这事,是怎么个意思?”

秦云瑛满脸歉意的瞧着周清韵和姜月衫。

“好孩子,依伯母的意思,是想让你和渊儿的婚事提前些日子。”

“提前到什么时候?”

秦云瑛似是已经想好,答的很快。

“文安侯府已看过日子,下月初八便极好,不知亲家觉得如何?”

瞧二人神色似是有些不对,秦云瑛又补了句。

“我知这事让静宜受了委屈,若太傅府肯答应,我另带了八抬聘礼过来,以做补偿。”

“定叫人将这桩婚事办得体体面面,风风光光。”

“日后待静宜入府,管家权也交到她手中,定是不会委屈了她去。”

秦云瑛一番话说得还算诚恳,姜氏面色好了不少。

“陆夫人既想的如此周全,婚事提前,倒也不是不能商量,只是下月初八未免有些太过仓促了。”

周清韵面色有些不好,但碍于母亲,有些话也不大好说。

可心底却不舒服的很。

婚事才定下,便要她给二房叔叔办的混账事让道,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婚事若真如此仓促,不定叫外头人如何猜测。

岂不坏了太傅府的名声。

“这时间是紧了点,但文安侯府这边都已经准备好了,不需麻烦太傅府多少,要不周夫人先看看聘礼单子?”

秦云瑛说着将一本册子递给姜月衫。

周清韵想阻止,奈何她母亲动作实在是快。

姜月衫瞧着聘礼单子,神色不由缓和下来,面上露出些笑意。

周清韵觉得有些不妙,忙起身朝秦云瑛行礼。

“陆伯母, 这事来得委实有些突然,不知可否让我考虑两日,再给答复?”

秦云瑛瞧周清韵一眼,笑着看向姜月衫。

“静宜啊,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听听你母亲怎么说吧。”

“亲家母, 这八抬聘礼是额外给的,大婚时也不必带回陆家去了。”

姜月衫闻言,手上动作一顿,面上多了几分笑意,看向周清韵。

“静宜啊,这陆家大公子是你祖父祖母瞧过的,婚事也已经定下,以母亲的意思,这早嫁晚嫁都是嫁。”

“况且陆夫人还如此看重你,想来日后你嫁过去,也不会受苦,不然咱们便答应了?”

周清韵眉头皱得厉害,心中有些无奈。

母亲家姊妹众多,外祖父母总是有照顾不到的时候。

再加上外祖家乃是武将,家中不算富裕,母亲小时候过过苦日子。

纵使后来嫁给父亲,过上养尊处优的日子,仍是十分看重钱财。

往日里,家里人念着母亲幼时过得不容易,纵着她。

却不想在她婚嫁大事上,母亲竟也如此糊涂。

不过八抬聘礼便要应了陆家如此无礼的要求,偏偏姜氏是她生母,不论如何,她也不能忤逆。

“母亲,这事非同小可,还是同祖母商量一番再说吧。”

方才面色还好的姜月衫,听自家女儿提起周老夫人,有些不悦起来。

“你祖母已将管家权给了我,便是凡事都让我拿主意,你总要提你祖母作甚?”

周清韵面上闪过一抹苦涩,不知如何是好。

因外祖家是武将,不喜舞文弄墨,母亲虽识得字,却没念过什么书。

在母家时也不曾专门学过管家理事,原也不擅长。

才嫁到周家来,自祖母手中接过管家权,便出了个大纰漏。

听信小人蒙骗,引狼入室,盗走府中不少珍贵藏品。

祖母宅心仁厚不曾怪罪母亲,倒让母亲越发愧疚,便主动将管家权交还给祖母。

这些年,母亲便一直过着闲散日子。

可近日也不知是怎么了,母亲忽而又想着要管家。

还同祖母吵了一架,拿回了管家权。

她同陆家的婚事便也一同从祖母手中,移交给母亲来操办。

“静宜,你母亲说的是,大人说话小孩儿还是少插些嘴得好。”

秦云瑛笑着挽住姜月衫的胳膊:“亲家母安心,文安侯府定不会亏待静宜的,那这亲事便定在下月初八了?”

姜月衫心中虽也有些犹豫,但瞧秦云瑛态度实在好,便点了点头。

“也好,那就这么定下吧。”

周清韵眉头拧得很紧,却不能在外人面前下自家母亲的面子,只得忍气吞声。

侧堂里,沈昭璃听着几人对话,面色亦是有些怪异。

这文安侯府虽有爵位,但文安侯在朝中并无甚大权,世家之中也算不得名声显赫。

竟敢如此糊弄太傅嫡亲孙女的婚事?

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

沈昭璃眼底闪过一抹寒色,站起身来。

“袭香,带路。”

沈昭璃听的心头微酸,很是有些不好受。
这些年来,为了谢玉珩,她忽略了太多真正疼爱她,在乎她的人。
“改日我亲自上门去向先生赔罪。”
周清韵点头:“也好,别看爷爷整日骂你,心里头却是惦记着的。”
沈昭璃失笑,太傅周氏一族,乃是沈家近臣。
自大靖开国以来,便在朝中任职,家族世代为官,立下累世功勋。
周老太傅地位之高,便是皇叔在他跟前也要礼让三分。
幼时,她在周家族学念书,
没少挨周老太傅的板子,可周老太傅亦是将她当做亲孙女一般疼爱。
什么东西,有周清韵一份,便必然也有她一份。
“好了,也别总说我了,我可是听说你已同文安侯府陆家的大公子定下亲事。“
“那陆大公子年纪轻轻便坐上国子监祭酒的位置,听说不仅才高八斗,还相貌堂堂。”
“日后前程不可限量,想必先生他老人家也是满意的。”
周清韵素白小脸染上几分红晕,声音有些羞怯。
“爷爷亲自相看过的,对陆家公子多有称赞。”
沈昭璃忍不住轻笑,促狭瞧着周清韵。
“先生满意,那静宜呢?你可满意?”
周清韵嗔沈昭璃一眼,脸蛋一片通红,纤细手指轻点沈昭璃额头。
“你啊,还有心思打趣我,莫要再埋没自己的才华才是。”
“爷爷常说,你是他见过最有天赋才情之人,若肯好好研习,著书留世,将来或可打破桎梏,成为第一位女子大儒。”
“可你倒好,这三年日日追着那谢玉珩跑,怕是将往日所学都荒废了。”
沈昭璃叹了口气,这三年她在谢玉珩身上花费了太多心思。
荒废的又岂止学业?
“慈幼局的孩子们还好吗?”
因五年前那场动乱,玉京城中多了许多无家可归的孩子。
沈昭璃同周清韵一拍即合,建了家慈幼局。
专门收养那些弃婴,孤儿。
近一年多来,她因和谢玉珩的事,几乎焦头烂额。
已经许久未曾去看过那些孩子们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