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玉珩沈昭璃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易来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昭璃笑笑:“陆夫人想来贤良大度,想来不会因此记恨静宜吧。”沈昭璃对周清韵维护至此,秦云瑛哪儿还敢乱说话。“长乐殿下说哪儿的话,静宜可是我文安侯府看定的儿媳,喜欢都来不及呢。”沈昭璃勾勾唇角:“如此便好,此间事了,本宫同静宜还有些事,便不奉陪了。”言罢,沈昭璃也不瞧二人脸色,起身带着周清韵离开。姜月衫和秦云瑛连个大气儿也不敢喘,连忙跪下恭送。待走远,周清韵才拉住沈昭璃的胳膊,如释重负。“璟华,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若不然这次便要闷头将这亏吃下了。”沈昭璃轻笑:“便是没有我,师娘也不会叫你受如此委屈的。”姐妹二人说着话,一同回了后院周老夫人的院子。不多会儿功夫,姜月衫送走秦云瑛也赶来。周老夫人目光深深看了眼姜月衫,而后看向周清韵:“前头发...
《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沈昭璃笑笑:“陆夫人想来贤良大度,想来不会因此记恨静宜吧。”
沈昭璃对周清韵维护至此,秦云瑛哪儿还敢乱说话。
“长乐殿下说哪儿的话,静宜可是我文安侯府看定的儿媳,喜欢都来不及呢。”
沈昭璃勾勾唇角:“如此便好,此间事了,本宫同静宜还有些事,便不奉陪了。”
言罢,沈昭璃也不瞧二人脸色,起身带着周清韵离开。
姜月衫和秦云瑛连个大气儿也不敢喘,连忙跪下恭送。
待走远,周清韵才拉住沈昭璃的胳膊,如释重负。
“璟华,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若不然这次便要闷头将这亏吃下了。”
沈昭璃轻笑:“便是没有我,师娘也不会叫你受如此委屈的。”
姐妹二人说着话,一同回了后院周老夫人的院子。
不多会儿功夫,姜月衫送走秦云瑛也赶来。
周老夫人目光深深看了眼姜月衫,而后看向周清韵:“前头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这事你是如何考虑的?”
周清韵蹙眉,犹豫片刻开口。
“陆夫人瞧着像是没了法子,才求到咱们府上,可见陆家那位二公子是个痴情种。”
“我那素未谋面的妯娌,只怕也是个厉害角色。”
“而今有璟华出面,陆夫人虽说会将此事处理好,可孙女儿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姜氏在一旁听着有些不以为意。
“这有什么可想的,那陆家若不看重你,怎会多给八抬聘礼,二公子的事儿也说了会处理好,陆家诚意已是十足,你迟早是要嫁人的,陆家已是极好的人户了。”
“静宜啊,不是母亲说你,万不可太挑剔了,日后嫁过去只要陆大公子待你好不就是了。”
周老夫人眼神微利地瞧姜氏一眼:“你若不懂,便多听多学着些,莫要随意擅作主张,害了自己女儿。”
姜月衫听着这话有些不高兴。
“母亲这是说哪儿的话,静宜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害她?这门亲事还不是您和父亲挑的,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周老夫人紧皱眉头,叹了口气。
“行了,你还是回去歇着吧,静宜的婚事我自会安排。”
姜月衫面色难看,朝沈昭璃行了个礼,气冲冲离去。
周老夫人捏捏眉心,似是有些头疼。
周清韵面露愧疚之色:“祖母,您别气坏了身子。”
周老夫人摆摆手,看向沈昭璃:“让璟华看笑话了,这事儿你也听了来龙去脉,觉得该如何是好?”
沈昭璃思索片刻:“周夫人有句话说得还是有道理的,静宜要嫁的是陆家大公子,这事何不瞧瞧他的态度,再做打算。”
周清韵点点头,心中也是这个想法。
“陆大公子约了我上巳节出门踏青,孙女儿会问问清楚的。”
沈昭璃其实对那陆家并不满意,私心里也不愿周清韵受这般委屈。
那陆家夫人话虽说得漂亮,可有这前车之鉴,日后过府,只怕日子难过。
静宜是个奇女子,不止做得一手好诗,更研读兵法。
当年大靖同北凉在玉泉关一战,节节败退,丢了边境三座城池。
若非静宜匿名献计,玉泉关早已失守。
大靖也无法得到休养生息的机会。
若许女子入仕,静宜定有军师之能。
而今眼瞧着静宜马上就要被困守后院,日日勾心斗角。
沈昭璃心头替周清韵可惜,更有些难受。
从太傅府出来,沈昭璃便乘马车回公主府去了。
朱雀大街,天香楼。
“走,回府。”
听着谢玉珩语调都轻松几分的苏清溪,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很快便跟了上去。
却说沈昭璃那边。
公主府的马车很快便穿过朱雀大街,进入永兴坊的范围。
西城区不同于城东的繁华,这里更多了一份质朴和宁静。
街道由青石板铺就,两旁是鳞次栉比的木结构房屋,屋顶覆盖着青蛙,屋檐下挂着灯笼,在夜幕降临时,为归家行人指引方向。
每逢三六九日,实际上便热闹非凡,
摊贩们摆出自家种植的蔬菜,水果,还有渔夫刚捕捞上来的鲜鱼。
各色手工艺品,生活用品,琳琅满目。
穿过几条幽静的小巷,公主府的马车停在慈幼局门口。
精致的木门上雕刻着花纹,门楣上挂着的牌匾笔记苍劲有力,正是出自沈昭璃之手。
觅宁让人进去慈幼局通报,不多会儿,一位中年男子便朝急忙跑出来。
男子一身粗布长衫,手腕和裤腿的衣服都往上卷着,衣衫上还沾着些许泥点子。
“草民娄方驰见过长乐公主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沈昭璃瞧娄方驰一眼,不由眉头微挑。
“楼局首这身打扮是?”
这慈幼局虽是她和静宜一同让人建造,但她二人平日里都不方便抛头露面,无法对慈幼局的事亲力亲为。
便寻了个人替她们管着慈幼局中,平日里的大小事务。
这娄方驰本是书院的一位夫子,家有娇妻稚子。
只是五年前那场动乱,娄方驰的妻儿皆遭遇了意外。
他的许多学生也成了无家可归之人。
孩子们信任娄方驰,这人也算有几分本事,她和静宜便让人做了慈幼局的局首,照看孩子们的饮食起居。
娄方驰面色有几分莫名,低声恭敬道:“殿下有所不知,草民已不是这里的局首了。”
“而今不过是慈幼局中一个管菜园子的罢了,不知殿下驾临,未能先正衣冠,污了殿下的眼,草民有罪。”
说着,娄方驰忙将自己衣袖落下。
沈昭璃眉头微皱,眼底有些惊讶。
“发生了何事?你与本宫细细说来。”
沈昭璃朝觅宁摆摆手,众人便开始将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
娄方驰苦笑一声,将近年来慈幼局发生的事,大致同沈昭璃说了说。
慈幼局初建时,娄方驰得沈昭璃之令,的确做了慈幼局的局首。
只是后来,不知玉京府衙从何处得了消息。
晓得这慈幼局乃是她同静宜一起建的,便让官府之人接管过去。
“周家大姑娘可知道此事?”
沈昭璃心头略有些疑惑,局首换人不是件小事,静宜为何没同她说过。
娄方驰一愣:“周大姑娘应当知晓吧,我记得当初来人,便挂着周府的腰牌。”
沈昭璃眉头皱得更紧,此事有些奇怪。
“罢了,你先带本宫瞧瞧慈幼局现下的模样吧。”
娄方驰应了声,便带沈昭璃进入慈幼局。
院落不大,却布置的井井有条。
院内建筑分为几排,每排都是单层的平房,屋顶覆盖这青瓦,檐下有风铃轻晃。
屋内布置的虽简单,但胜在还算舒适,每间屋子都有足够的床铺和被褥。
院中东侧角有个书房,只是此时其中并无多少书籍。
后院便是一方小菜园和小池塘,还有一间不大的木屋,便是娄方驰的住所。
“孩子们呢?”
沈昭璃瞧着娄方驰,眉头微皱。
转了一圈,竟是一个孩子也没见着。
“这些个下人,怎么敢嚼殿下的舌根!”
拉住觅宁,沈昭璃摇头:“堵得住府里下人的嘴,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吗?”
今日寿宴,谢玉珩当众弃她而去,文武百官皆是见证。
她早已成了笑话。
而今只怕整个玉京都晓得了。
觅宁眼眶红红:“殿下,奴婢为您不值。”
“这些年您为谢丞相做了多少事?旁人或许不知,可奴婢却是清楚的。”
谢玉珩虽是大靖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可堪称惊才绝艳。
可家中清苦,便是入朝为官,日子过得也不如旁人松快。
偏偏家中老母看病花钱如流水。
谢玉珩为人清傲,生活琐事更是一塌糊涂。
偌大一个丞相府能有今日荣光,谢老太太而今身子康泰。
全是靠着沈昭璃又是接济,又是请太医,又是送补品。
还要顾及着谢玉珩的颜面,变着法儿一点点送过去。
丞相府里如今用的奴才婢子,厨娘管事,都是沈昭璃精心挑选,让牙婆以最低价送进丞相府,自己掏银子补贴他们的月银。
便是一应吃穿用度,也全是沈昭璃补贴。
否则谢丞相那穷乡僻壤出来的小青梅,也能穿上千金难求的云锦衣衫?
成日打扮得比玉京中贵女们还要精致。
一想到这些,觅宁心中就膈应得厉害。
“殿下,您对谢丞相那么好,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沈昭璃轻笑,若说她往日里没有怨气,是假话。
可而今想通了,便不觉如何了。
“罢了。谢丞相乃是朝廷股肱之臣,做出颇多政绩,造福百姓,本宫替他解决后顾之忧,免他分散精力,终也算一件好事。”
觅宁小声嘀咕:“可丞相大人分出来的精力,全给了苏姑娘。”
沈昭璃微微一怔,她三月后便要和亲北凉,再管着丞相府的开支,也的确不合时宜。
“吩咐下去,日后丞相府的开支,公主府不再管了。”
觅宁眨眨眼,心头有些欣慰。
这些年,殿下如何待丞相大人,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早已替公主殿下不值。
而今殿下总算是清醒了。
回到清欢殿。
香雪,紫嫣,云瑶三个平日里贴身伺候的婢女,见沈昭璃回来,个个都是眼眶红红。
却没一人敢提今日之事。
侍候着沈昭璃用了晚膳,又沐浴更衣。
觅宁抱着礼册行至沈昭璃跟前。
“今日公主诞辰,文武百官都送了贺礼来,有几样格外珍贵,还得请公主过目。”
微一摆手,身后跟着两个婢女便在沈昭璃跟前排成一列。
“陛下今年特让尚珍局为您打造一套新头冠,料子全是最珍贵的,冠顶上镶嵌的珠子是南海上贡顶级东珠,百年难得一见。”
锦盒打开,一整套精致的公主吉服和头冠躺在柔软的丝绸之上。
纯金打造的头冠镶嵌着无数宝石,正中央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口中衔着流光溢彩的硕大东珠。
上等丝绸制成的吉服,更是华贵精致到了极点,领口袖口都镶有珍珠,随着光线流转出柔和圣洁的光泽。
单单只是看一眼,便能清楚其中工艺繁琐。
见沈昭璃似是有些惊讶,觅宁笑着解释。
“尚珍局的人将头冠做出来,陛下便觉该有相配的吉服,才配得上殿下您,又命尚衣局赶制了这件吉服。”
“虽说时间有些紧,但尚衣局不敢怠慢殿下,日夜赶工才出了这么一件。”
“殿下瞧着可喜欢?”
沈昭璃眸子泛出点点喜色,唇角微扬。
“辛苦她们了,让人去赏。”
“殿下安心,陛下晓得您的性子,让人赏了银子,还给放了三天假。”
觅宁又打开另一只锦盒,笑意吟吟捧到沈昭璃跟前。
“摄政王这几年在外游玩,却是惦记着殿下的,特让人寻了块上好的暖玉,说是让殿下带着养身子。”
不大的玉佩被雕成凤凰模样,握在手中莹润温暖。
沈昭璃眼底闪过一抹惊喜:“皇叔当真有心了。”
因着前些年在地牢中寒气入体,她总是手脚冰凉,比旁人更怕冷些。
哪怕这几年多有调理,也不见大好。
觅宁替沈昭璃将暖玉戴上:“有了这暖玉,殿下夜间便可睡得安稳些了。”
“再有便是大长公主命人送来了自己亲手栽种的双色牡丹,说是独一份儿的,让殿下赏着玩玩。”
“一同送来的,还有过几日春晖宴的请帖。”
沈昭璃眼眸微动,往年每逢春日,姑母都会在琼华园举办春晖宴。
广邀满玉京高门贵女,世家公子,前去赏花品茗,赋诗颂春华。
前几年她忙着追逐谢玉珩,这类宴会她鲜少参加。
今次倒可去上一趟。
觅宁边说着,边将手中礼册递上。
品级分明的礼册,纵然沈昭璃不曾刻意寻找,也一眼察觉没有谢玉珩的。
不由捏紧抓着礼册的手,心头涌上些许酸涩。
几日前,谢玉珩亲口答应娶她之时,曾言,待她诞辰,将有礼物相送。
而今她的诞辰都快过去了,却连人影也见不着。
罢了,反正日后大抵也不会再有任何牵扯。
忽而一声鸣叫打断沈昭璃的思绪。
华光闪过,寂静下去的夜色被五彩的烟火照得通明。
此起彼伏,绚烂无比的烟火争相在空中炸开。
众人移至殿外,全都兴致勃勃盯着空中烟火,气氛热烈起来。
“殿下,那烟火似是从丞相府放出来的,是不是丞相大人特意为您准备的礼物?”
沈昭璃微微一怔,循着那烟火发散的方向看去,当真是在丞相府。
“这还用说嘛,定是谢丞相特意为殿下准备的。”
“不是给咱们殿下看的,还能是给谁?”
沈昭璃瞧着空中烟火,心中情绪有些复杂。
她曾无数次设想过,谢玉珩有朝一日能向她多走一步。
今夜的烟火是很美,可似乎已经有些晚了,她已经不想要了。
沈昭璃眸光微淡,转身进了寝殿。
几个婢女,皆是怔怔。
“瞧公主这回是真动了气,往日里哪怕谢丞相多同殿下说几句话,都高兴得紧,今儿如此盛大的烟火,也不见公主在意。”
“也该叫谢丞相瞧瞧,咱公主也是有脾性的,日后便不敢如此怠慢殿下了。”
觅宁听得有些心烦,呵斥:“放肆!殿下也是尔等能妄论的?!”
况且殿下已经答应和亲,同谢丞相哪儿还有日后?
眼瞧着沈昭璃一行人消失在人群中,楚云峥也迅速离开。
西坊市某条昏暗巷子里。
“东西已全按计划被买走,接下来只需等消息便是。”
楚云峥理着大袖,鹰眸中暗流涌动。
“很快便有好戏看了。”
“王上,还有一件事,郡主的人也来了玉京。”
楚云峥眉头微皱,萧时缊的人来做什么。
“派人盯着些,别让她的人惹出乱子来。”
“迎亲队伍不日便要入京,孤决不允许任何人影响此事。”
西坊市中,马车缓缓行进。
觅宁给沈昭璃倒了杯清茶,温声道:“殿下宽心些 ,越世子这般人只是少数。若让陛下知道越世子对殿下如此不敬,必定治他的罪。”
沈昭璃摇摇头,心中并不乐观。
越家这一代在官场之上几乎已经无人,全靠家中积累的财富,维系着官场上的关系。
即便如此,这越世还敢嚣张跋扈,欺压百姓。
那玉京其他权贵又如何?
这三年来,她在谢玉珩和谢家身上耗费了太多心思。
玉京城中局势,忽略不少。
她受百姓供养,身居高位,既是看见了,便不能不管。
这般情况,必得禀告皇兄,好好整治一下风气才是。
沈昭璃正低眉思索,马车外却忽然传来一阵尖叫声,随即段飞沉紧张声音便响起。
“殿下小心,有刺客!”
热闹的西坊市,数十个黑衣人自房檐飞跃而下。
各个手持弯刀,黑布遮面,直冲沈昭璃乘坐的马车而来。
众人见此阵仗,尽皆大惊失色,四散而逃。
段飞沉带领公主府护卫将马车团团护住,面色冷凝。
觅宁香雪几人神色亦有些紧张,小心翼翼护着沈昭璃。
“殿下安心,这里是闹市,出了事,坊市司令很快便会带官兵前来护驾。”
“况且有段统领在,定然不会让公主殿下有事的。”
公主府护卫乃是出自宫廷暗卫其中之一的飞鱼卫,各个武功高强,以一敌十不在话下。
身为飞鱼卫首领的段飞沉,武艺之高更是可以和飞羽将军宋忱不相上下。
抵挡几个刺客自然不在话下。
沈昭璃眉头紧皱,眼底闪过一抹暗芒。
玉京乃是天子脚下,谁敢如此明目张胆对她动手?
马车外刀兵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显然是已经打了起来。
忽而,一支利箭穿破马车壁,露出泛着寒光的尖锐箭头。
觅宁几人吓了一跳,忙护着沈昭璃躲到另一边。
沈昭璃神色冷静,红唇轻启:“快!驾车离开!”
公主府马车皆是由极为结实的楠木制成,又经尚乘局工匠专门加固,轻易不会损坏。
可这箭头却能穿透马车,可见那些刺客有备而来。
只怕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若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段飞沉束手束脚,更是坐以待毙。
车夫应了声,立刻甩鞭驾马。
四匹马儿齐齐向前奔去,马车飞奔而出,冲出刺客包围圈。
黑衣人见状,暗骂一声,立即分出一路人马追了上去。
不必再护着马车,段飞沉手上动作利索几分,很快便将身边几人解决。
但黑衣人也知道段飞沉才是最难缠的,立马便又围攻上来,将段飞沉死死缠住。
段飞沉面色冷凝,下手越发狠厉。
“快,保护殿下! ”
段飞沉分担了大半压力,飞鱼卫中其他几人冲出重围,朝马车行进方向跟了过去。
追来的黑衣人还在不停射箭,马车外不断传来叮当声响,偶尔有一支刺破马车壁射入。
秦云瑛捏着帕子有些难以开口。
“姜夫人,不知能否屏退左右 ,让我细细道来?”
听闻这话,行至门外的沈昭璃和周清韵二人顿住脚步。
沈昭璃拍拍周清韵胳膊,低声道:“你去吧,我便不进去了。”
周清韵点点头:“也好,你身份贵重也不便随意见人,我让袭香送你去侧堂休息会儿。”
沈昭璃转身前,还是多嘱咐了句。
“若有什么不对,记得唤我。”
周清韵掩唇轻笑:“我可不会同你客气。”
袭香领着沈昭璃离开,周清韵便抬脚进了门。
姜月衫一见自家闺女,立马迎了上去。
“你来得正好,你陆伯母有话要说。”
周清韵规矩极好的给秦云瑛行了个礼。
姜月衫将下人屏退,厅中便只剩了三人。
秦云瑛叹了口气:“这事皆因我那不成器的二儿子而起,他瞧上了一个小官家的庶女,闹着要将人娶进门做夫人。”
“我与他父亲本是不同意的,却不想那逆子竟要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倘若是个丫鬟婢女,打发了便是。”
“可这庶女身份虽低,到底是个身家清白的官家女子,现下那姑娘肚子大了,若不妥善处置,闹起来,只怕影响文安侯府的名声,得快些抬进门。”
“原本也只是一顶小轿的事儿,可我那不争气的二儿子,死活也要娶那女子为妻。”
“文安侯府有训,家中兄弟不可越过长兄去。”
“为此,我才不得不厚着面皮儿,找上亲家。”
周清韵秀气眉头微皱,听懂了陆家夫人的意思。
姜氏面色也不大好:“陆夫人,您找上门来说这事,是怎么个意思?”
秦云瑛满脸歉意的瞧着周清韵和姜月衫。
“好孩子,依伯母的意思,是想让你和渊儿的婚事提前些日子。”
“提前到什么时候?”
秦云瑛似是已经想好,答的很快。
“文安侯府已看过日子,下月初八便极好,不知亲家觉得如何?”
瞧二人神色似是有些不对,秦云瑛又补了句。
“我知这事让静宜受了委屈,若太傅府肯答应,我另带了八抬聘礼过来,以做补偿。”
“定叫人将这桩婚事办得体体面面,风风光光。”
“日后待静宜入府,管家权也交到她手中,定是不会委屈了她去。”
秦云瑛一番话说得还算诚恳,姜氏面色好了不少。
“陆夫人既想的如此周全,婚事提前,倒也不是不能商量,只是下月初八未免有些太过仓促了。”
周清韵面色有些不好,但碍于母亲,有些话也不大好说。
可心底却不舒服的很。
婚事才定下,便要她给二房叔叔办的混账事让道,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婚事若真如此仓促,不定叫外头人如何猜测。
岂不坏了太傅府的名声。
“这时间是紧了点,但文安侯府这边都已经准备好了,不需麻烦太傅府多少,要不周夫人先看看聘礼单子?”
秦云瑛说着将一本册子递给姜月衫。
周清韵想阻止,奈何她母亲动作实在是快。
姜月衫瞧着聘礼单子,神色不由缓和下来,面上露出些笑意。
周清韵觉得有些不妙,忙起身朝秦云瑛行礼。
“陆伯母, 这事来得委实有些突然,不知可否让我考虑两日,再给答复?”
秦云瑛瞧周清韵一眼,笑着看向姜月衫。
“静宜啊,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听听你母亲怎么说吧。”
“亲家母, 这八抬聘礼是额外给的,大婚时也不必带回陆家去了。”
姜月衫闻言,手上动作一顿,面上多了几分笑意,看向周清韵。
“静宜啊,这陆家大公子是你祖父祖母瞧过的,婚事也已经定下,以母亲的意思,这早嫁晚嫁都是嫁。”
“况且陆夫人还如此看重你,想来日后你嫁过去,也不会受苦,不然咱们便答应了?”
周清韵眉头皱得厉害,心中有些无奈。
母亲家姊妹众多,外祖父母总是有照顾不到的时候。
再加上外祖家乃是武将,家中不算富裕,母亲小时候过过苦日子。
纵使后来嫁给父亲,过上养尊处优的日子,仍是十分看重钱财。
往日里,家里人念着母亲幼时过得不容易,纵着她。
却不想在她婚嫁大事上,母亲竟也如此糊涂。
不过八抬聘礼便要应了陆家如此无礼的要求,偏偏姜氏是她生母,不论如何,她也不能忤逆。
“母亲,这事非同小可,还是同祖母商量一番再说吧。”
方才面色还好的姜月衫,听自家女儿提起周老夫人,有些不悦起来。
“你祖母已将管家权给了我,便是凡事都让我拿主意,你总要提你祖母作甚?”
周清韵面上闪过一抹苦涩,不知如何是好。
因外祖家是武将,不喜舞文弄墨,母亲虽识得字,却没念过什么书。
在母家时也不曾专门学过管家理事,原也不擅长。
才嫁到周家来,自祖母手中接过管家权,便出了个大纰漏。
听信小人蒙骗,引狼入室,盗走府中不少珍贵藏品。
祖母宅心仁厚不曾怪罪母亲,倒让母亲越发愧疚,便主动将管家权交还给祖母。
这些年,母亲便一直过着闲散日子。
可近日也不知是怎么了,母亲忽而又想着要管家。
还同祖母吵了一架,拿回了管家权。
她同陆家的婚事便也一同从祖母手中,移交给母亲来操办。
“静宜,你母亲说的是,大人说话小孩儿还是少插些嘴得好。”
秦云瑛笑着挽住姜月衫的胳膊:“亲家母安心,文安侯府定不会亏待静宜的,那这亲事便定在下月初八了?”
姜月衫心中虽也有些犹豫,但瞧秦云瑛态度实在好,便点了点头。
“也好,那就这么定下吧。”
周清韵眉头拧得很紧,却不能在外人面前下自家母亲的面子,只得忍气吞声。
侧堂里,沈昭璃听着几人对话,面色亦是有些怪异。
这文安侯府虽有爵位,但文安侯在朝中并无甚大权,世家之中也算不得名声显赫。
竟敢如此糊弄太傅嫡亲孙女的婚事?
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
沈昭璃眼底闪过一抹寒色,站起身来。
“袭香,带路。”
沈昭璃听的心头微酸,很是有些不好受。
这些年来,为了谢玉珩,她忽略了太多真正疼爱她,在乎她的人。
“改日我亲自上门去向先生赔罪。”
周清韵点头:“也好,别看爷爷整日骂你,心里头却是惦记着的。”
沈昭璃失笑,太傅周氏一族,乃是沈家近臣。
自大靖开国以来,便在朝中任职,家族世代为官,立下累世功勋。
周老太傅地位之高,便是皇叔在他跟前也要礼让三分。
幼时,她在周家族学念书,
没少挨周老太傅的板子,可周老太傅亦是将她当做亲孙女一般疼爱。
什么东西,有周清韵一份,便必然也有她一份。
“好了,也别总说我了,我可是听说你已同文安侯府陆家的大公子定下亲事。“
“那陆大公子年纪轻轻便坐上国子监祭酒的位置,听说不仅才高八斗,还相貌堂堂。”
“日后前程不可限量,想必先生他老人家也是满意的。”
周清韵素白小脸染上几分红晕,声音有些羞怯。
“爷爷亲自相看过的,对陆家公子多有称赞。”
沈昭璃忍不住轻笑,促狭瞧着周清韵。
“先生满意,那静宜呢?你可满意?”
周清韵嗔沈昭璃一眼,脸蛋一片通红,纤细手指轻点沈昭璃额头。
“你啊,还有心思打趣我,莫要再埋没自己的才华才是。”
“爷爷常说,你是他见过最有天赋才情之人,若肯好好研习,著书留世,将来或可打破桎梏,成为第一位女子大儒。”
“可你倒好,这三年日日追着那谢玉珩跑,怕是将往日所学都荒废了。”
沈昭璃叹了口气,这三年她在谢玉珩身上花费了太多心思。
荒废的又岂止学业?
“慈幼局的孩子们还好吗?”
因五年前那场动乱,玉京城中多了许多无家可归的孩子。
沈昭璃同周清韵一拍即合,建了家慈幼局。
专门收养那些弃婴,孤儿。
近一年多来,她因和谢玉珩的事,几乎焦头烂额。
已经许久未曾去看过那些孩子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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