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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佬穿成真千金后身价亿万江怀雪谢重延结局+番外

冬元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米萍走到教学楼下时,突然被人叫住。“同学你好,打扰一下。”她回头看去,然后猝不及防撞进了一汪滟滟的春色里。“请问教务处怎么走?”米萍呆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江怀雪看她盯着自己不说话,有些奇怪:“同学,同学?”米萍被她连叫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脸都红了,连忙把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对不起我刚才走神了,你问什么?”太尴尬了,她一个女孩子竟然看另一个女孩子看傻了,这是什么社会性死亡现场。江怀雪重复了一遍问题:“你好,我想问一下教务处怎么走?”米萍给她指路:“前面那栋白色的楼就是,第三层出电梯右转,门上有标。”“好的,谢谢你。”江怀雪道谢后就想离开,米萍却突然问她:“你是哪所学校的学生?”按理说以眼前这人的颜值,应该很有名才对。江怀雪说:“我...

主角:江怀雪谢重延   更新:2025-05-13 16: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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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怀雪谢重延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大佬穿成真千金后身价亿万江怀雪谢重延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冬元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米萍走到教学楼下时,突然被人叫住。“同学你好,打扰一下。”她回头看去,然后猝不及防撞进了一汪滟滟的春色里。“请问教务处怎么走?”米萍呆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江怀雪看她盯着自己不说话,有些奇怪:“同学,同学?”米萍被她连叫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脸都红了,连忙把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对不起我刚才走神了,你问什么?”太尴尬了,她一个女孩子竟然看另一个女孩子看傻了,这是什么社会性死亡现场。江怀雪重复了一遍问题:“你好,我想问一下教务处怎么走?”米萍给她指路:“前面那栋白色的楼就是,第三层出电梯右转,门上有标。”“好的,谢谢你。”江怀雪道谢后就想离开,米萍却突然问她:“你是哪所学校的学生?”按理说以眼前这人的颜值,应该很有名才对。江怀雪说:“我...

《玄学大佬穿成真千金后身价亿万江怀雪谢重延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米萍走到教学楼下时,突然被人叫住。

“同学你好,打扰一下。”

她回头看去,然后猝不及防撞进了一汪滟滟的春色里。

“请问教务处怎么走?”

米萍呆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江怀雪看她盯着自己不说话,有些奇怪:“同学,同学?”

米萍被她连叫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脸都红了,连忙把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

“对不起我刚才走神了,你问什么?”

太尴尬了,她一个女孩子竟然看另一个女孩子看傻了,这是什么社会性死亡现场。

江怀雪重复了一遍问题:“你好,我想问一下教务处怎么走?”

米萍给她指路:“前面那栋白色的楼就是,第三层出电梯右转,门上有标。”

“好的,谢谢你。”

江怀雪道谢后就想离开,米萍却突然问她:“你是哪所学校的学生?”

按理说以眼前这人的颜值,应该很有名才对。

江怀雪说:“我今天刚刚过来报到。”

米萍知道有些新生是可以晚一些报到的,她眼睛一亮,轻咳一声,对她伸出手:“那我就是你的学姐了。报到第一天就遇到也是很有缘分了,我叫米萍,是金融系大二的学生,我们的教室在506,回头你有时间了可以来找我玩哦。”

江怀雪笑了笑,跟她握手:“你好,我叫江怀雪。谢谢你这么热情,相逢是缘,免费送你一卦,提醒你哥哥明天出门避开桥梁哦。”

米萍愣了一下:“什么?”

怎么突然提到她哥?不对,江怀雪怎么知道她有哥哥?

但没等她问,江怀雪已经挥挥手走远了。

米萍怀着满肚子疑惑回到教室。

她看到阮如曼身边围了几个人正在说话,便放下东西也坐过去旁听。

她们正在说阮如曼那个刚接回家的“姐姐”。

“为什么让她当大小姐啊?按先来后到,应该也是如曼你是大小姐吧。”

“就是就是,她才刚回阮家一天,你爸妈这就开始偏心了吗?还让你叫她姐姐。”

阮如曼垂着头小声解释:“不是的,我爸妈只是想弥补她……”

其实她知道,阮父阮母之所以让江怀雪在名义上为长,是为了明年替她嫁给谢三爷,但她当然不能这么说。

其余几人听了果然替她不平。

“这才刚回来呢,你爸妈就这样了,今天让个长幼排序,明天是不是就要让家产了?”

“是啊曼曼,你可长点心,虽说她才是阮家真正的女儿,但这十几年待在阮家的可是你,如果非要论个轻重,你们俩也是平等的,你可不能让她越过你。”

“别逗了,一个村姑拿什么和曼曼平等,她怕不是那种连牛排几分熟都不知道的人吧?”

还有个扎双马尾的女生问阮如曼:“曼曼,你昨天看到人了吗,是不是特别难看啊?她在山里生活,脸上有没有高原红?是不是那种又高又壮浑身都是肌肉的?”

“而且还是个学渣,读大学还要阮家花钱捐楼,我们都读大二了,她还在上大一。”

阮如曼扯了扯嘴角,含糊道:“见到了,没有……你们别这么说……”

大家以为她是默认了只是不忍心,顿时都小声笑了起来。

米萍听得直皱眉:“你们怎么都讨论这么远了,不是说今天去看那个人吗?怎么还在这里?”

米萍是姐妹团中家世最好的,剩下的人都捧着她,听她这么一说,便有人响应道:“走走走,趁着还没上课,我们去看看。”

“别——”阮如曼连忙拦住她们,“别这样,感觉我们像是要欺负人一样,毕竟是我姐姐……”

“她算哪门子的姐姐妹妹。”有人拉住阮如曼的手臂,“走啦,你告诉我们她在哪个专业哪个班。咱们就去看看,不真的欺负她。”

女孩子们嘻嘻哈哈。

“我们就在她面前谈谈宴会聊聊衣服说说首饰,又不干别的。”

“萍萍,你哥之前送你的那个600万的项链戴了吗?让村姑长长见识哈哈哈。”

阮如曼倒是真的被她们说得心动。

江怀雪长得再美气质再好又怎么样,她之前见过豪车穿过名牌背过奢侈品戴过珠宝吗?

当她知道这些东西的价格时,一定会很吃惊吧。

然而一想到江怀雪的脸,阮如曼终究还是决定算了。

现在大家心里都觉得江怀雪一定不好看,如果看到她说不定会觉得很惊艳。

阮如曼深知颜值的重要性,尤其在现实中,当对方的颜值水平远超普通人,大众一定会对她更宽容。

不如给她几天时间,让她铺垫一下,给别人造成一种江怀雪“美但草包”的感觉,到那时,别人看到江怀雪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了。

阮如曼指了指教室正前方的时钟,故作无奈:“马上就要上课了,今天第一节课是微积分,上课的是马教授,你们确定要出去吗?”

他们的微积分课程老师是学校内出名的挂科大王,几个人犹豫了下,果然决定先暂时放弃出去找人,先把这节课上完。


江怀雪让谢家的车停在小区门口,自己步行回阮家的,她暂时还不想让阮家人发现她和谢家有联系。

当天吃晚饭时,阮父及阮母重提旧事。

“上周本就应该和谢家商量你婚约的事情,结果我一病反倒耽误了。”阮父皱着眉,“下周已经向谢家约了时间,尽快把你这件事定下来。”

如果说今天之前,江怀雪还会想办法解除掉这桩婚约,那么发生了今天的事情以后,她正需要一个婚约。

她心平气和道:“好的,我知道了。”

阮如曼看她一眼,没想到她对父辈定下的娃娃亲接受如此良好,但转念一想,江怀雪才回帝京多久,哪里会知道谢家的事情。

谢家那位前掌权人过往低调,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阮如曼没有见过,但猜想多半是外表不堪入目,不然一个年纪轻轻的男的,为什么不喜欢露面?

她心里得意,纵然江怀雪有些非同寻常的本事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嫁给一个长得丑还马上要死了的男人。

而她就不一样了,她人生中最重要也是最幸福的日子之一,马上就要到了。

阮家和谢家双方长辈早就定好的,她月底的十九岁生日,也是她和谢轩的订婚日。

想到谢轩,她脸色微红,略有羞涩和甜蜜。

谢轩年少俊朗,虽然因为实在是太忙,陪她的时间很少,但他从不吝于给她花钱,大小节日都有礼物送到,让她在名媛圈内很出风头。

他平时混迹的圈子也比阮家所在的圈子更高级,阮如曼和他确定男女朋友关系后,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她。

她都可以想象,等她生日宴及订婚宴到来时,别人会多么艳羡她的风光她的幸福。

请帖在本周已经都发出去了,到时候订婚宴上,名流云集,贵宾纷踏而至,全帝京豪门圈都将作她的见证。

果然,阮母也道:“怀雪,之前忘了跟你说,月底是曼曼和谢轩的订婚宴,其他人的礼服首饰都做好了,你刚回来,现在也来不及定制了,改天去买一件吧,珠宝有喜欢的也可以挑。”

她说完才想起,江怀雪不像阮如曼一样,从小成长在上流社会,对参加宴会社交礼仪什么的习以为常,于是又委婉道:“订婚宴在千山酒店,我们预约了三层,你如果到时候不喜欢热闹,露个面就可以去楼上休息。”

阮如曼惊喜道:“竟然预约了三层?”

“不然呢,小祖宗。”阮母无奈地刮刮她的鼻子,“来的可都是贵客,换衣间补妆间休息室哪一样不得考虑到?”

阮如曼撒娇道:“妈,你们真好。”

她转头看向江怀雪,柔柔一笑:“怀雪姐姐,你应该没听过千山酒店吧?这可是千山集团旗下的顶级奢华酒店,只为富人服务呢。”

她在说到“富人”两个字时,语气稍重。

“这座酒店,听说最普通最便宜的房间,也要5万块钱,酒店一层大厅用了32吨黄金和无法计量的珍珠水晶。”

“我们这次订婚要用的宴会厅,是第二档次的,第一档次都是用来招待外宾领导人的。”

她明明满脸掩饰不住的笑意,但还是假装遗憾道:“如果咱们家在滨都就好了,这样就可以用滨都的千山酒店,据说那边的酒店里面还有大海滩,帝京这边因为面积受限,只有温泉呢。”

滨都是国内的金融中心,千山集团的总部在那里,建造最奢华的千山酒店也在那里。

阮母听出她有意炫耀,但不觉得有什么。

这次订婚宴能在千山酒店订下三层楼,她都感觉很有面子。

说到这里,阮父道:“听德勇说,他和千山酒店的老板有几分交情,当天老板也会露面。”

阮如曼捂嘴:“谢伯父太有本事了吧,连千山酒店的老板都认识?怪不得能订下三层楼。”

江怀雪眼神古怪,道:“他和千山酒店的老板有交情?”

阮如曼看她的表情,以为她嫉妒,越发喜上眉梢:“谢伯父人脉广,认识大人物不奇怪。”

她生怕江怀雪不清楚,详细科普:“千山酒店的老板叫宋俊良,常出现在商界杂志报道里,也是千山集团的副总呢,平时来往的都是高官权贵,一般人见都见不到。”

江怀雪慢吞吞“哦”了一声。

阮如曼正在兴头上,她又滔滔不绝说了许多关于千山酒店的话题,阮母竟也配合她。

看得出来,她们对于能够去千山酒店举办订婚宴深感荣幸。

吃完饭后,江怀雪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

她反锁房门,又下了玄学禁制,保证外人都无法闯入后,往地上盘腿一坐,迅速调用出今天在谢重延身上吸收的紫气。

她今天为谢重延解咒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谢重延的紫气突然撞进她体内,她先是一惊,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这紫气竟然如同浓缩加倍的灵气一样,可以为她所用。

当时谢老爷子向她鞠躬,她不过心念一动,就可以随意操控气流。

要知道这只是一点点紫气就可以达到的效果啊,如果多的话呢?她是不是可以洗筋伐髓,重塑体质,上辈子修炼的功法是不是可以达到更高的层次?

她也许不光能延续寿命,还能活很久很久。

况且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她拿到了无上好处,而谢重延也因为把紫气分给她而缓减命格压制。

唯一有点麻烦的事情是,她想要得到谢重延的紫气,就需要跟他有更多的因果牵连。

她说维持婚约,正是为了加强两个人的因果,从而更好地吸收紫气。

……

夜色愈深,房间里没有开灯,干净的玻璃仿佛什么铜墙铁壁,连外面的月光也仿佛无法透进来,黑沉沉的室内听不到一点声音,就像没有人存在一样。

很久以后,某个位置如同掀开了遮挡宝珠的幕布,突兀地亮起一层微光。

江怀雪鸦羽般的睫毛轻轻一颤,睁开眼睛,目光明亮。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去浴室冲了个澡,洗去身上那些黏糊糊的东西。

洗筋伐髓需要一个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她全身的毛孔都在往外吐出脏污。

再来两三次,她应该就能彻底改变这具身体的体质了。

江怀雪心情愉悦,一边擦头发一边捞过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那边立刻接了起来,一个洪亮的声音高兴叫道:“雪总!”

江怀雪布下的禁制已经撤去,柔和的月光洒进室内,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屏幕上,清晰的显现出对方的名字,赫然是今晚阮家饭桌上讨论过的人物。

——“宋俊良”。

————————————————

今天520,我宣布你们都不是小可爱了,而是我老婆(指指点点)

我直接自信打招呼:嗨,老婆,节日快乐呀!


江怀雪:“您知道阮家的事情吗?”

不是说阮家真假千金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圈子里人人都知道吗?还是说谢家更厉害些,不清楚底下圈子的传闻?

谢老爷子道:“有所耳闻。”

江怀雪发出疑问:“那您还能确定和您幺孙有娃娃亲的是我吗?”

毕竟这些年来,一直是阮如曼顶替着江怀雪的身份。

谢老爷子拄着拐杖笑了笑:“当时定亲的时候,你母亲才刚怀孕,你爷爷奶奶带着她来我家里拜访我夫人,恰好重延在一旁玩耍,他们就说如果你母亲生的是个男孩,就和重延结为兄弟,如果生的是个女孩,就和重延订个娃娃亲。”

“这个娃娃亲订的是当时你母亲肚子中还没出生的孩子,这么一算,只能是你了。”

江怀雪这才知道来龙去脉,她瞥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心想怪不得她刚刚看他命格时,觉得有种异样的感应,原来是因为他和她早有因果。

天色已晚,她不好再耽误下去,就和谢家人告辞,谢老爷子本想让聂豫送她,被她拒绝。

“让司机送我就好,下周六我们再见。”

谢家人于是只好把她送到医院门口。

等江怀雪乘坐的车走远后,谢慧丽把儿子也打发回家,才有些疑惑地问谢老爷子:“爸,您刚刚为什么要提娃娃亲的事情?”

虽然她听到江怀雪原来是阮家人也有些吃惊,但现在的年轻人都挺抗拒这种长辈式的约定,万一江怀雪听了不高兴,不愿意救重延了怎么办?她父亲浮沉一生,不应该没有考虑到这个因素。

这一晚上喜痛交加,谢老爷子心情大起大伏之下也有些疲倦了,他叹了口气,解释道:“我是在给她提醒。”

谢慧丽不解:“提醒什么?”

谢老爷子:“自从老阮去世,他老伴也不再过问阮家的事情后,阮家就逐渐显出颓势来,这些年是一年不如一年,老阮那独生子你也知道,是个不成器的。”

谢家原本和阮家是故交,虽然近十几年来早已生疏,但毕竟老一辈还有人在世,谢老爷子也有关注着故人之后,还曾经跟谢重延提过,若是在商场上遇到阮家人,能帮则帮。

可惜阮家在阮父的带领下是越来越不景气,谢家人想帮他都无从伸手。

谢老爷子冷哼一声:“虽说抱错孩子这种事情确实荒唐,但既然把亲生女儿接回来了,自然应当好好关心,可是你看刚才那孩子,身上穿的用的,哪有一件昂贵的?她提起阮家时都淡淡的,连名字都没改过来,你想想便知道阮家人是怎么对她的。”

谢老爷子这么一说,谢慧丽才开始回想,然而一回想她忍不住苦笑:“爸,我都记不清楚她刚才穿的什么了,光记得她长得好看气度也好,看上去金尊玉贵的,真是不像是在小地方长大的。”

谢老爷子说:“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什么叫不像是在小地方长大的,难道寒门不能出凤凰,豪门就一定都是英才吗?”

“且不说有些人天生就与众不同,与环境无关,只说大部分普通人,成长环境都是不能选择的,他们后来的样子,很可能已经是他们拼尽全力能达成的最好的样子了。”

“我们谢家往上数几百年,也是泥腿子出身,谁又比谁高贵到哪里去?”

谢慧丽低头认错:“是我这些年总在圈子里被影响了,以后一定谨记,不再这样讲话。”

谢老爷子看她一眼:“外面都说我们谢家是第一世家,这个第一不光是财力能力地位,还得是家族里面的传承底蕴。”

女儿大了,且早已经为人母亲,谢老爷子也不多说,话题一转,又说回江怀雪事情。

“阮家对她不好,把她接回来,怕是另有所图,我听说他们家那个叫什么曼的女儿,和德勇家的儿子走得很近?”

谢德勇是谢老爷子的侄子,也是谢家的分支,今年动作尤其多。

提起这个,谢慧丽也颇有怒意,以前谢重延掌权时,这些分支都老老实实的,哪像现在,老虎不在猴子称大王。

她想了下,说:“德勇家是有个独子,叫谢轩,听说跟阮家那个女儿有些暧昧。”

她还是没忍住露出一点冷笑:“瞧瞧他们挑的这些盟友,都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谢老爷子说:“这就是了,阮家之前不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流落在外,以为家里只有一个孩子,偏这个孩子还跟重延这个将死之人绑定了,既不甘心把女儿嫁给重延,又不敢得罪谢家,估计正愁着呢,此时恰好得知还有个亲生女儿……这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谢慧丽愤然起身:“他们阮家算什么东西,敢嫌弃重延?重延就算、就算真有什么,也是他们阮家高攀!”

“那大师……”谢慧丽想起江怀雪,“阮家想把另一个女儿嫁进分家,把大师推给重延,是打着主家不行分家上位的主意,大师她知道吗?”

“不管她知不知道,我们都提醒了,这是我们该做的。”谢老爷子苍老的脸上仍有锐意,“阮家真是荒唐,我们谢家也不是缺人嫁进来,他们如果不想跟咱们家重延有牵绊,直说便是,我们也不会拿一个口头约定强迫他们,偏偏他们既不甘心跟谢家错过,又想搭上德勇家那边,连亲生女儿都要利用,贪心不足蛇吞象,等重延的事情解决,也该整顿整顿这些心思浮躁的人了。”

谢慧丽知道父亲人老心不老,做事情清楚得很,并不担心。

她感慨道:“其实这么一说,大师跟咱们家也挺有缘分,没出生就跟重延有婚约,现在兜兜转转,又成了重延的救命恩人,如果将来……算了,这种事情都是缘分,强求不来。”

而且她也知道,谢重延还挺反感这种包办式婚约的,之前听说跟阮家有婚约后就一直非常不悦,说等到阮家女儿成年后,会亲自去解除娃娃亲。

如果不是去年谢重延突然倒下了,那么现在他们和阮家的婚约就已经解除了。

江怀雪本人又身怀玄学大能,想来对这种东西也是没有兴趣的。

可惜这一对男才女貌,多半是有缘无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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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雪回到阮家时,阮父阮母竟然还在客厅里坐着。

见她这么晚才回来,阮父脸色不太好看。

“听司机小李说你去同学家玩了?”

江怀雪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阮父问:“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你不是刚来帝京吗?这么快就有交好的同学了?”

江怀雪一边往楼梯方向走一边随意答道:“同班的男同学,怎么了?”

“怎么了?你一个女孩子,跟刚认识不久的男同学出去玩,你觉得这合适吗?”

“哪里不合适?”

“这是不自尊、不自爱,这不是一个该有良好教养的淑女该做的事情!我知道你以前没有规矩惯了,但你现在已经回到了阮家,就要遵守阮家的规矩。”

江怀雪倚着楼梯扶手,回身看他,懒洋洋道:“你也说了,我就是这样惯了,不会改的。我不是什么淑女,不会遵循淑女那套规矩。”

“你必须遵守!”阮父看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顿时竖起眉毛,“你站直了!长辈跟你说话,你什么态度?”

江怀雪感觉有些新奇。

她以前听人说过,有些父母长辈会给孩子树立一套自己喜欢的规则,希望把孩子塑造成理想中的样子,一旦孩子偏离方向,他们就会对孩子进行训斥。

而当他们无话可说,也没有道理可讲的时候,他们就会用长辈的身份从道德层面上压制小孩,挑剔小孩的态度等等。

看来阮父就是这种人了,他理想中的女儿,应该是娇滴滴可以控制的吧,就像阮如曼一样。

江怀雪饶有兴致地看着阮父。

“目前这个世界,除了法律外,好像没有什么是必须遵守的。”

“我们之间虽然有血缘关系,但是却没有亲人之情,对于彼此来说,只不过是在短暂人生中偶然相逢。我不觉得我需要遵守阮家的规矩。”


周五下午上完所有的课程后,江怀雪跟司机说了一声自己要去同学家玩,晚点会自己回去,就上了聂家的车。

聂豫坐在车里,看起来比江怀雪还紧张,一路都如坐针毡,不停动来动去,快到医院时,他额头上竟然都冒出一层汗。

他看到江怀雪倚在那玩手机,不由得苦笑:“你一点都不担心吗?万一是你解决不了的情况怎么办?”

江怀雪淡定道:“我解决不了的事情又不止这一件,有什么好担心的。”

聂豫听了这话有些诧异。

虽然他和江怀雪认识时间不长,但江怀雪一直给他的感觉都是天下万事底定在心,仿佛无所不知且无所不能,有时候说话甚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狂傲,因此他暗中猜测,她一定师从某些不为人知的隐世高人,实力强横。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江怀雪说这种带有认输意味的言论。

“原来你也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江怀雪轻笑一声:“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又不是神……纵然是神,也有无能为力的事情。”

“比如呢?”

“比如我回到阮家,比如我今天跟你来这里。”

聂豫懵然:“这和阮家有什么关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天机不可泄露。”江怀雪收起手机, “好了,到地方了。”

她率先下车,站在这家私立医院门口,仰头看向医院上方混沌的气场,若有所思。

“这就是你表哥住的地方?”

聂豫领着她往进走:“对。”

他之前已经跟江怀雪说了一部分谢重延的情况以及自己和谢家的关系。

“我姥爷和我妈都在医院,我爸在外面出差,今天没过来。”

他们通过专属电梯,到达特殊贵宾楼层,立刻有人带着检测器迎上来。

聂豫跟江怀雪道歉:“不好意思,这个安全检查是必要的流程。”

江怀雪耸耸肩:“可以理解。”

两人经过检查,在三步一个的保镖的注视下,走进谢重延的病房。

病房门打开时,谢老爷子和谢慧丽都站起来。

虽然聂豫已经跟他们交代过江怀雪是他的大学同学,年纪很小,但却没提过江怀雪这么漂亮。

谢慧丽眼里闪过一抹惊艳,连忙替父亲上前握手:“大师您好,辛苦您今天跑一趟。”

谢老爷子冲她点点头,没有半点轻视,很客气地跟她打招呼:“大师您好,您请坐,小豫,给大师倒杯水。”

“喝水就不必了,我看完就走。”江怀雪拒绝了,她目光在谢老爷子和谢慧丽身上一扫,满意地收回来。

不错,都是积福之人。

谢老爷子只觉她一眼看过来,如同能把人看透一样,心头一凛,倒生出一点希望来。

他让开位置,把病床上的人露出来。

“想必小豫也跟大师说了,这就是我那幺孙,谢重延。”

江怀雪端详着床上这个闭着双眼,仿佛无声无息的男人。

即便男人脸颊消瘦,面无血色,依旧能看出他本身的骨相容貌有多优秀。

稍长的黑发,轮廓略深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薄而苍白的双唇,在病房里灿亮的灯下,有一种病态的俊美。

然而江怀雪看的并不是这些,她看的是男人周身浓郁到几要滴水的紫气,以及紫气中混杂的黑色浓雾。

她伸手一抓,抓住一团黑雾放在手心观察,发现黑雾中有一根难以察觉的白线,遥遥指向远方。

江怀雪若有所思。

谢老爷子三人看她站在那半天不说话,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都有些着急。

聂豫耐不住性子:“你看出什么了吗?”

江怀雪手指一紧,把手心那团黑雾捏碎,她看向谢家人,沉吟片刻:“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个?”


江怀雪上周六与谢家人约定好这周六去医院时,说过让聂豫派车来阮家接她。

但是后来她改了主意,不想让阮家人发现自己与谢家有联系,便特地嘱咐了聂豫让车停在小区外面。

聂豫亲自带司机来的,见面就把她要的奶茶递给她:“你居然也会想要喝奶茶?收到消息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被盗号了。”

江怀雪吸了一口浓郁醇厚的芋泥,觉得奶茶真是当代一大重要发明。

她懒洋洋窝在座位里:“那不然呢,你以为我平时吃什么?”

她以前鲜少接触同龄的普通年轻人,感觉聂豫有时候说话办事还挺有意思,想法也很奇特。

聂豫讪讪道:“朝饮白露夜饮霜什么的……”

江怀雪好笑:“那是神仙不是大师,大师不光不喝露水,有的还可能喜欢吃榴莲臭豆腐。”

聂豫的表情裂开了。

一杯奶茶喝完,车就到了他们上次来过的医院,这次守在病房的除了聂豫的母亲谢慧丽和谢老爷子外,还有聂豫的父亲和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

男人面容冷峻,整个人有种野性不羁的气质,跟江怀雪握手时勾了勾唇角,能看出他已经竭力让自己看起来亲和一些。

“你好,我是重延的大哥,谢承勋,感谢你今天能来,也感谢你对谢家的帮助。”

江怀雪心想这发言真是够官方的,知道的是她来救谢重延,不知道的还以为两国外交呢。

看来谢承勋职级不低,领导措辞都已经说习惯了。

她跟几人寒暄几句,就把随身背着的包放到桌上,从包里往外掏东西。

众人只见她那不大的包里,先是掏出几根香,一盒朱砂,又掏出一沓符纸,最后竟然还掏出一把玉如意。

谢老爷子一看那玉如意眼睛就亮了。

“大师这如意是好东西啊。”

江怀雪把玉如意递给他看:“不用叫我大师,叫怀雪就行,这如意算是个法器,平时不拿出来用。”

谢老爷子小心接过,仔细观赏。

只见这柄玉如意通体雪白,玉质细腻,不过十几厘米长,身缠祥云,头纹螭龙,握在掌心竟然有淡淡暖意。

谢老爷子是见过无数奇珍异宝的,此时也不由得啧啧称奇:“罕见啊罕见,真是玉中极品,看来怀雪没少花心思啊。”

江怀雪笑道:“都说玉养人,但实际上玉也需要人养,把它养成这样也是费了不少力气。”

一旁的聂豫听了,突然想起她上次买的那个平安扣,买之前混沌粗糙,到她手里以后就变成宝贝,该不会是她真的有什么仙家妙法吧?

如果江怀雪知道他的想法,怕是惊讶他这回猜的竟然八九不离十。

她有的不是仙家妙法,而是修真功法,只是这修真功法如今在她手中形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也就只能倒腾倒腾玉器了。

按理说,她上一辈子生于古武世家,天资奇高,修行堪称一日千里,这辈子就算身体资质不行,也可以凭借上辈子的经验做个普通修行者的。

但难就难在,这个世界灵气衰竭,她没有足够的灵气可用于修炼。

有些古董珍宝自带灵气,但要么气流混乱,比如那天她买到的那个平安扣,因为气流混乱而看起来像个劣质品,她梳理后才呈现出本来面目,要么灵气有限,她吸收了也收效甚微,还不如用来护理法器——她那柄玉如意就是她用了不少灵气养出来的。

想到这里,江怀雪幽幽地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男人,对他周身紫气着实眼馋。

如果她要是有这气运,她都可以升天了。

江怀雪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将一枚符咒贴在谢重延眉间,拿起几根香凭空一抛。

“唰”一下,那几根香竟然在半空中无火自燃,还牢牢定在半空中,纹丝不动。

其余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完全不科学的一幕。

聂豫过往所有接受科学教育形成的唯物主义观点刹那间被击碎得连渣都不剩一点。

他喃喃道:“这不合理……地心引力呢?牛顿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没有人理他,大家都紧紧盯着江怀雪。

江怀雪却闭上眼睛,指点眉心,然后以指为笔,飞快在半空中画起符来。

此时正是日光最盛之时,房间里本来明亮异常,但她动作之间,屋里突然就暗了下来。

起初聂豫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用力揉了揉眼睛,却发现是真的暗下来了,而且越来越暗。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江怀雪低声速念,手下快出残影。

谢家人只觉得她此时的声音与平时格外不同,听起来仿佛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但又奇异地笼罩住整个房间。

每一个字都清晰而遥远,像神明在九天之外垂首轻语。

“三界内外,唯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门窗紧闭的房间里忽然起风了,江怀雪放在桌上的符纸哗啦啦飘起来,在空中舞动。

聂豫下意识往前一步,想去抓住,却被谢承勋按住肩膀,沉声道:“别动。”

“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把那些狂舞的符纸逐次整理排序,它们围绕在谢重延上方,微微颤动,如同夜里摇曳的烛火。

立于半空中的那几根香燃得越来越快,眨眼间就已烧完一半。

“五炁腾腾,金光速现……”

江怀雪收手,霍然睁眼,轻喝一声:“破!”

“轰”

震天雷响,疾风骤起,立香和符纸瞬息化作灰尘,江怀雪原本在半空中书写的空气处浮现出一个金光闪闪的字符。

那字符摇摇晃晃几下,被江怀雪一推,就破碎成万千光点,悄无声息消散在谢重延身体里。

谢家人只见谢重延眉间黄符发出一道刺眼的紫光,直冲江怀雪而去,而江怀雪就像被人大力撞了一下似的,砰一下倒在谢重延身上。

“大师!”

“怀雪!”

谢家人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想要扶起江怀雪。

江怀雪却摆摆手,艰难地撑着床,自己爬了起来。

她刚刚支起上半身,还没完全起身,就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似乎有些疑惑,声音嘶哑地问她:“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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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谢重延(疑惑):你是谁?

以后的谢重延(自信):你是我老婆!

江怀雪:p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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