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药她就回去上班,人没进办公室呢就有人喊。
“副厂长,厂长他们在会议室等你开会呢。”那人看她不着急,又补一句,“就等你了。”
李士兰点头,拿了笔记本就快步过去。
她进去时里面坐满了人,见着她急匆匆进来有人就讽她。
“副厂子架子真大,让我们好等。”
李士兰径直来到位置上,抬头看着说话的人道:
“不好意思各位,身体不舒服,我刚才去医务室了。”
作为厂长当然要关心下属,否则怎么会是一个好领导呢。
厂长就问了,“哪里不舒服?医生怎么说?”
“心脏有问题,医生叫我不要太劳累,多休息。”
“心脏”有问题,这话一出大家都严肃了,这是个大毛病啊!
底下人纷纷宽慰她,厂长也叫她适当休息。
李士兰眸深如海,再过三个月李夏夏就查出患有尿毒症需要做透析。
这次轮到她道德绑架她了。
“我们做的衣服不是不好,只是现在时代变了要创新。”
医生刚才有一句话说对了,他们厂要是再接不到订单裁员是迟早的事。
前世这厂子是李士兰一手盘活的,再来一次她只会做得更好。
“创新?怎么个创新?”厂长郝刚皱眉问。
“跟上潮流的步伐,现在外面是年轻人的天下,他们喜欢什么样的衣服我们就做什么款式。也可以我们自己创造潮流卖衣服。”
后面这句话厂长听不懂,整个人都是懵的。
或者说,他接受不了现在厂子要改革的事。
从前人声鼎沸的国营制衣厂,从来也不缺订单做,现在却要看人脸色才有班加?
一时之间郝刚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
再接不到订单,不出两个月不裁员的话厂子就活不下去了。
他不想改革,撑了半年后不得不听李士兰的决定。
裁员已经迫在眉睫,再不做点什么长平镇不少人失去工作,到时候他们怎么办?
况且上面领导发话了,长平制衣厂不能倒。
长平制衣厂是宁省最大的制衣厂,要是倒了人心得慌成什么样大家都不敢想。
所以即便郝刚接受不了改革也不得不认这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