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通话中断,街上恢复寂静。
我冒着雨慢慢走,每走一步胃里倍感恶心,那股奶味翻滚,好似要把我膈应吐。
我一边走一边吐,扶着一个石墩子无力跌倒在地。
闪电在耳边炸开,我身体抖了一下,脸上分不清是雨珠也还是泪珠。
我爬到医院等来的只是一巴掌。
蒋墩文护在钟萌萌所在病房门口,双手环胸看戏般看待我。
“宋妤你就这么疑神疑鬼吗?她被你害得流产了知不知道。你还淋雨跑到这装什么可怜?”
我无暇顾及脸上肿胀,迈开步子靠近另一间病房,蒋墩文从背后拽住我。
我没站稳后脑勺撞到医院的告示牌,有什么不明液体渗进我的白裙子。
我疼得皱眉,病房里钟萌萌哎呦几句,蒋墩文收回犹豫的手,快速转身跑回去。
我捂着脑袋颤颤巍巍走进旁边病房。
姑姑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心率也停滞不前。
我趴在姑姑身边,眼泪啪嗒啪嗒垂落。
来查房的护士推开门发现我狼狈不堪,头上带点血,心疼地替我包扎。
“逝者已矣,您节哀顺变。您还有老公孩子,总不能想不开吧。”
这些话像是开启了水闸开关,眼泪越发不受控制奔涌而出。
护士一下又一下拍着我的脊背,声音柔得能掐出水。
“没老公没孩子也没关系,咱钢铁女人自己也能把日子过得体体面面。”
手机弹出来最新短信:
乘风计划必须要单身,宋女士您的离婚协议书已发送至您的邮箱。
06
我处理完姑姑的身后事,出门遇到拐角处钟萌萌。
钟萌萌没有半点流产虚弱感,嘴角残留着火鸡面的辣椒油。
我不想与她纠缠,选择绕开她,她从背后抓住我胳膊,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