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黛萧闻的女频言情小说《舔狗死遁后,高冷千金痛哭流涕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杨金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闻,初霓从楼上摔下来大出血,伤得很严重,你赶紧来医院!”电话是沈初霓的闺蜜林晚晚打来的。萧闻握着手机瞬间脸色煞白,心跳更是严重失衡,他连鞋都来不及换拔腿就下楼,因为太慌张,走到楼梯中央的时候直接滚了下来,顾不上膝盖的疼痛,他爬起来踩着拖鞋匆匆赶到了沈家的高级私人医院!刚下车,林晚晚满脸焦急的朝他奔过来,“初霓是熊猫血,医院血库库存不够,怎么办啊萧闻,初霓会不会......”萧闻神色紧绷的朝前跑:“我和她血型相同,抽我的!”1000cc的血抽完,他只觉得头晕目眩得厉害,声音都弱了很多:“我要去看看初霓......”林晚晚站在一旁,关切的说:“初霓还在昏迷抢救,你抽了这么多血,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萧闻不想...
《舔狗死遁后,高冷千金痛哭流涕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萧闻,初霓从楼上摔下来大出血,伤得很严重,你赶紧来医院!”
电话是沈初霓的闺蜜林晚晚打来的。
萧闻握着手机瞬间脸色煞白,心跳更是严重失衡,他连鞋都来不及换拔腿就下楼,因为太慌张,走到楼梯中央的时候直接滚了下来,顾不上膝盖的疼痛,他爬起来踩着拖鞋匆匆赶到了沈家的高级私人医院!
刚下车,林晚晚满脸焦急的朝他奔过来,“初霓是熊猫血,医院血库库存不够,怎么办啊萧闻,初霓会不会......”
萧闻神色紧绷的朝前跑:“我和她血型相同,抽我的!”
1000cc的血抽完,他只觉得头晕目眩得厉害,声音都弱了很多:“我要去看看初霓......”
林晚晚站在一旁,关切的说:“初霓还在昏迷抢救,你抽了这么多血,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萧闻不想回去,他放心不下沈初霓,但是他刚咬牙站起来,就觉得浑身发软,险些摔倒!
林晚晚发了火,“你这副样子留在这里完全就是添乱,赶紧回去休息,等初霓醒了你才能照顾她!”
不能给沈初霓添乱,萧闻只能点了点头,扶着墙壁缓缓往外走。
还没进电梯,想起手机落下,他又折返回来,却听到隔壁房门虚掩的房间里传出林晚晚爽朗的笑声。
“初霓,那个傻子真的为你抽了1000cc的血诶,你都不知道,抽完血他那脸就跟白无常似的,一点血色都没有了,站都站不稳,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哈哈哈......”
接着是另一个小姐妹的声音。
“萧闻这个傻舔狗简直太好骗了,每次都这样,只要听到初霓有事,就算是让他去死他都愿意的,1000cc的血算什么,下次咱们再玩大点......”
萧闻不可置信的呆在原地,身体仿佛被丢入了千年的寒潭,让他猛地打了个冷噤。
他在墙壁上靠了片刻,缓了一口气,才慢慢的转身。
透过虚掩的门缝,他看到靠在病床上面无表情的女人,正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的女人——沈初霓。
沈初霓把包裹在头上带血的纱布扯开扔在一旁,面带嫌弃:“非得演这么真吗?这玩意儿恶心死了。”
她的声音底气和平日并无二异,而且面色红润,没有一丁点受伤的样子。
萧闻的心彻底沉入湖底:这是一场沈初霓全程参与的恶作剧。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狠狠攫住,痛得无法呼吸。
他们在一起两年了,沈初霓虽然对他冷淡,但也不至于用这种极端的手段伤害他啊,到底是为什么?
病房里的嬉笑声并没有停止。
“萧闻就是活该,谁不知道云舟哥的梦想是大画家,当年却被萧闻这狗东西害得右手受伤,再也没办法拿画笔了。初霓你那么喜欢云舟哥,自然要为他报仇了!”
萧闻的手慢慢握成拳头。
沈初霓是虞城沈家的千金,她不止家世好,身材脸蛋学习通通吊打众人,见过她的男人,没几个不被她吸引。
萧闻也不例外。
他以为沈初霓这样耀眼的女人,冷傲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他苦苦追了她三年才把她追到手,原以为她是被自己的真诚所感动,所以就算她对他冷淡,他也是能理解的。
他一直觉得只要再多花一点时间,沈初霓这块冰冷的玉石,一定能被他捂热。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原来她答应和自己好,是为了报复;原来她对自己的冷淡,还有别的缘由。
关于沈初霓和邵云舟的事,在大学的时候他就听说了一些,那两人是青梅竹马,但家族的长辈有些恩怨,不允许他们在一起。
可是自己和邵云舟的交集少之又少,他害得邵云舟的手握不了画笔这件事,从何说起呢?
“云舟不是说了吗,等你报复萧闻一百次,他就和你在一起!算了算,也剩不了几次了,我们可得好好的谋划谋划,让萧闻好好长长记性!”
“初霓,我很好奇,你和他在一起两年了,对他到底什么感情啊?有没有假戏真做过?”
门外心脏已经痛得麻木萧闻,泛着猩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姿态慵懒的沈初霓,他比那群叽叽喳喳的女人更想要知道答案。
沈初霓欠了欠身,红唇漫不经心的吐出两个字:“恶心。”
林晚晚笑声又起:“你再坚持一下下,这一切很快就结束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如愿以偿和云舟在一起了。只是可惜,没了萧闻,以后我们会少了很多乐子。”
萧闻只觉得的有无数的钝刀在他心脏上来回的划拉,痛得他浑身麻木。
沈初霓恶心他。
明明昨晚他们还在床上缠绵的,明明她当时也情动忘我的,难道那些表情眼神,全都是装的?
平地起惊雷,萧闻不愿意相信,可是,“恶心”两个字,是他看着沈初霓亲口说出来的。
自己何止是傻子,还是舔狗,是小丑,是她和她小姐妹们的玩物,是最不堪的笑料!
他跌跌撞撞的朝之前输血的房间跑过去,捡起自己的手机离开了医院,连拖鞋跑掉了一只也毫不在意。
回家的路上,以前学院的教授发来了信息。
岑老:萧闻,我在M国培训课的名额还为你留着,下个月就要开课了,你真的不去吗?
萧闻是学美术的,但从毕业和沈初霓在一起后,因为她不喜欢,他就再没有参加过之前美术圈的那些活动。
岑老是美术界的泰斗,他的培训课可是十年难遇,几千个人挤破脑袋来争十个名额,萧闻作为他曾经最优秀的学识,是唯一一个拿邀请函的,但当时他就婉拒了,因为他不想做让沈初霓不高兴的事,更不想离开她独自一人出国。
可是如今,他还要恬不知耻的留下来当一个乐子吗?
他空洞的眼神盯着手机发了会儿呆,沈初霓说“恶心”的表情像是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不停的转。
等到了家门口的时候,他回了消息。
谢谢岑老,我决定了,我要去。
众人看着她骇人的目光,暗自吞口水,不敢再接话。
“滚出去!”沈初霓低喝一声,几个小姐妹扯着林晚晚鱼贯出去。
萧闻把眼睛又闭上装睡,唇边苦涩的笑也收敛干净了。
病房里安静下来,沈初霓在萧闻床前坐下,脑子里回荡着那群女人刚才那句话。
“你是不是对萧闻动情了?”
她从小到大喜欢的异性只有邵云舟一个,要不是邵云舟的妈不同意,她早就嫁进邵家了!两年前邵云舟答应她,只要她报复了萧闻,他一定有办法让她嫁给他,到时候如果他母亲反对,他就带她私奔!
私奔,爱情的最高礼仪,她等待这一天太久了,怎么可能会在报复计划马上收尾的时候,喜欢上自己讨厌的男人呢?
不会!沈初霓再一次对着自己坚定的否认,自己绝对没有喜欢萧闻!
想到这些,她眼底的担忧散尽,变成了仇恨的怒火,“萧闻,你可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快点好起来,她才好实施最后一次报复计划,然后彻底甩掉这个烦人的跟屁虫,奔向她的邵云舟。
手机响起,沈初霓看到是邵云舟的来电,唇边立马挂起温柔甜蜜的笑意,她看着紧闭着眼睛熟睡的萧闻,直接当着他的面接了起来。
“云舟。”
邵云舟的声音有些冷淡,“今天的事我听说了,我还听说,你挺生气,捅了那几个人好几刀。”
沈初霓有些紧张:“你是不是生气了?怎么说萧闻也还是我明面上的男朋友,如果发生那种事,别人会嘲笑我的。”
邵云舟低笑一声,情绪意味不明,“我怎么会生气呢,我是恨萧闻,但是那种报复手段是违法的,而且要是不小心传了出去,对你的影响也很大,我就是怕你被林晚晚她们连累,不过还好你赶过去阻止了她们,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呢。”
沈初霓面对他的时候总是降智,现在压根没听出他语气里的揶揄,还松了一口气:“云舟,你真的不怪我?”
“我什么时候怪过你呀,傻瓜。你不是说国内吃不到正宗的法国菜吗,中央街新开了一家法国餐厅,听说超级正宗,座位很难订的,你今晚有没有时间?”
听到他如此为自己的喜好费心,沈初霓心里甜甜的,看着还在打点滴的萧闻,她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有啊,几点钟?”
挂了电话,她起身就出去了,关门声音响起以后,萧闻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底全是浓得化不开的自嘲。
这两年沈初霓背着自己和邵云舟一定没少约会吧,亏他一直以为她是在忙工作,经常想尽办法在家给她炖滋补汤。要不是身体不允许,他真想现在就出国,结束这荒唐的一切。
沈初霓去了就没回来,第二天上午萧闻独自去检查室做完了检查,回来的时候迎面过来一群年轻人,有人眼尖先认出了他,惊喜的打招呼。
“萧闻!真的是你,怎么穿着病号服,生什么病了?”
萧闻停下缓慢的脚步,抬头诧异的看着这群大学同学。因为沈初霓不喜欢,所以和她在一起后,他就没再和之前的同学联系过,现在突然遇见,心里欣喜,脸上挂着蓬勃的笑意。
“一点小病,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一个叫乔欢的女同学笑着道:“马玲玲生宝宝啦,我们组队来探望她呢,真没想到会遇到你!你呢,听说你和你女朋友感情非常好哦,你们结婚了吗?”
这个话题让萧闻情绪瞬间就变得糟糕,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笑着道:“她工作比较忙,还顾不上。”
乔欢,“你在哪个病房,我们扶你回去,正好大家好久不见,一起聊聊啊。”
“好呀。”萧闻远离美术这个群体太久了,现在和他们在一起,感受到了热血重新在身体里沸腾。
进了空无一人的病房,乔欢发出好奇的疑问,“你女朋友没在照顾你吗?”
萧闻靠在床上,脸上带着浅笑:“她工作很忙的,我没让她来。”
乔欢和大家都挺惊讶的,“啊,你一个人啊?你知不知道一个人住院可以列进十大最孤独的事件之一了。你要是没人照顾,可以给我们打电话嘛,我们大多数同学的时间都很灵活啊,可以来医院陪你的,对了,你都不在我们班级群里,我拉你进去啊,以后有事常联系嘛。”
乔欢性格活泼开朗,以前和班上的同学关系都处得很好,毕业后同学间的关系维护一直是她在做。
萧闻拿出手机,“好啊,以后有活动记得叫我一声,我也要参加。”
他扫了乔欢的微信二维码:“加你了,拉我进去。”
紧闭的病房门突然开了,大家都转过头,看着穿着职业又美又飒的沈初霓出现在门口。
沈初霓看到一堆陌生人围着萧闻,眉头一皱,声音很冷淡:“他们是谁?”
萧闻没想到她突然回来,声音温和的回答道:“是我大学同学。”
乔欢站起来,热情的打招呼,“学妹你好,我们是萧闻的同班同学,你比之前在学校的时候还漂亮诶。”
沈初霓的脸上依旧没什么温度,像是没听见她的话,视线落在萧闻的手机屏幕上,然后又看了看这位长相和声音都很甜美的女同学,声音里多了寒意,质问的语气,“你们在做什么?”
这样的冷冰冰的态度让同学们有些尴尬了,萧闻没想到沈初霓这么的没有礼貌,他心里腾起火气,但不想当着同学们的面和她闹起来,只能耐着性子,“我很久没和他们联系了,加个班级的微信群。”
“删掉!”沈初霓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半卧在床的他,没给他留任何脸面的发出了命令。
萧闻放在被子下的手缓缓攥紧成拳头,保持着微笑对同学们道:“谢谢你们陪我,先回去吧,回头电话联系。”
同学们都是知趣的人,纷纷道了别离开了病房。
他们刚转身,萧闻手里的手机就被沈初霓拿了过去,她点开萧闻手机上乔欢的微信看了看,然后毫不犹豫的删除了好友:“萧闻,耐不住寂寞了是吗?趁我不在就开始勾搭别的女人了!这样的事以前是不是没少干!”
萧闻第一次觉得沈初霓有些无理取闹,第一次对她生出厌烦,为了快点平息这场战火,他拿出最大的耐心解释:“你误会了,真的只是同学而已,刚才也是偶然碰见她们的。”
此刻的沈初霓心里全是怒火在跳动,只要想到萧闻趁她不在加了别的女人微信,她就有种莫名的烦躁。
“我告诉你萧闻,当初是你求着我和你在一起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我早就看你厌烦了,如果你想分手,我随时奉陪!”
这些难听的侮辱人的话,这两年萧闻没少听,他的心脏已经麻木了,这次的他不再像以前一样被“分手”两个字吓得魂不守舍,而是静静的看着沈初霓,语气淡淡的把这句话吐出一句话。
“好啊,分手。”
萧闻下车,老远就看到甜品店外排起的长龙,他走过去站在队尾,看了几次手机,没收到任何人的回信,便叹了口气,把手机收进兜里。
沈初霓漠视他,她身边的每一个人,也都可以漠视他,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再说了,“吃软饭”这样的帽子在头上顶了几年,谁会瞧得起他?
“萧先生,您来了。”甜品店的一个店员上来打招呼。
萧闻来过的次数太多,店员已经认识他了。
萧闻微笑着和她打招呼,“您好,之前我买的那款今天还有吗?”
店员点头,“有的,店长交待说,您上次帮我们画了宣传海报,是我们的特殊顾客,您可以不用排队。”
因为以前沈初霓喜欢他家的甜品,萧闻就多关注了一些他们家的信息,在网上看到他们招募宣传海报画手,就免费帮他们出了一张,这对他来说是信手拈来的事,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此刻面对店员的邀请,他拒绝了:“谢谢,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享受这个特权,但是今天我想排队。”
店员和前后排队的人都用不解的目光看着他,毕竟他这个位置,没有两个小时轮不到他。
他面带温和的笑意解释:“因为这次我是买给自己吃的。”
店员虽然不理解这句话真正的寒意,但也没有再坚持,转身离开了。
秋风瑟瑟,等萧闻拿到他心心念念的甜品的时候,他已经冷得打了几个喷嚏了。开车回去的路上,想着都花了这么多精力买甜品了,索性再给自己多一点的仪式感。
爱情需要红玫瑰,而他喜欢向日葵。
老板娘把一束向日葵精心包好,“先生,需要写卡片吗?”
萧闻想了想,“写‘向阳而生’吧。”
往后,他要从这泥泞糟糕的爱情里挣脱出去,向阳而生。
花束和甜品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他唇边扬着满足的笑意,开车往回走,就快到达别墅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看到是沈初霓的来电,萧闻眉头一蹙,有些不悦,好像是美好的心情突然被破坏了一样。
他没有沈初霓那种讨厌的电话就不接的臭毛病。
“初霓。”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我到机场了,来接我。”是她一贯发号施令的语气。
萧闻脸色难看起来,几个小时了,她和助理都没回消息,他还以为她不回来呢。
这短暂的沉默让沈初霓以为是他被惊喜冲昏了头脑,声音有些少见的柔和,“怎么了,不愿意啊?”
萧闻把车打了转向灯,开始调头:“这个时间点恐怕会堵车,你可能要等挺久。”
要是沈初霓能说“那不要你管”就好了,就算是生气也无所谓,哪知道这次她好像挺有耐心,“没事,等你。”
挂了电话,萧闻叹了口气,靠边停车,把花和甜品都放到了后排,给沈初霓腾出位置,才开着车徐徐往前走,这次他一点点都不着急见她。
天上开始下小雨,天黑得很快,这个时间点加上这样湿滑的路况,堵车是必然的,等萧闻到达机场,是一个半小时以后。
他已经预想到见面时沈初霓是何等的生气了,作为虞城沈家的千金,作为一贯的上位者,沈初霓非常讨厌等人,尤其是萧闻这种,可以任由她发泄所有情绪的人。
萧闻想到等下沈初霓发疯怒骂自己的场面就心里烦躁,头疼,今天的好心情彻底没了。
等他慢腾腾的停好车找到沈初霓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哪知道却看到了她春风和煦的脸。
难道是这次出差的大生意谈成了,所以心情好?萧闻随便揣测了一下,拉过她的行李箱,“路上堵车,让你等太久了。”
沈初霓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怎么穿这么少?”
“车里不冷,走吧。”萧闻拉着箱子转身引路。
他的目光没有在沈初霓脸上过多的停留,眼底也没有汹涌得快要克制不住的思念,更没有试探性的去牵沈初霓的手,这一切和沈初霓预想的都不一样,这让她心里窜起一股无名火来。
她的脸又冷了下去,“这几天在家做什么?”
萧闻像个机器人一样回答:“出院后在家发呆。”
“没有偷偷画画?”
萧闻的脚步慢了下来,回头看她。
沈初霓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己在家弄了个画室,趁我不在就躲在里面画画!”
萧闻以前不懂她为什么讨厌自己画画,但现在知道了,因为她的邵云舟都不能画了,他凭什么还能画?
他收回目光,声音淡淡的:“以后不会在家画了。”
他的画室已经不存在了,还有十五天,他也会彻底的离开那个叫做“家”的房子。
这样的回答在沈初霓看来就是听话、妥协,她多少有被取悦到,但是看到他眉宇间微拧的褶皱,她心里又有些不爽快,声音软和了一些:“如果你真的还想画画,我给你......”
“弄个正经的画室”这句话还没说完,萧闻打断了她,语气坚定了很多,“我保证,再也不会在家里画画了,走吧,外面堵车,回去都很晚了。”
机场人潮汹涌,有急行的人从沈初霓身边匆匆跑过,差点把她撞倒。
萧闻的手比脑子还快,看沈初霓拿着手机低头回消息,手臂把她快速的揽了过来,紧紧护在自己胸前,低声嘱咐:“别光顾着看手机,小心点啊。”
因为突然受了惊吓,沈初霓双手紧紧的抓着他腰际的衣摆,头靠在他肩膀的位置,惊魂未定。
好几天没见面了,身体零距离的紧贴在一起,她的鼻腔里萦绕着他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觉得好闻又撩人。
她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不受控制的加速,而且越来越快。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亢奋,激动。
她微微侧目,看到的是萧闻滑动的性感喉结,她有种凑上去把它含住亲吻的冲动。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床上的萧闻有多好,是那种可以让她暂时忽视仇恨的沉迷。
她现在就想要。
就在她遐想的时候,萧闻抓住她的手腕往前走,把她脑子里的旖旎全都击碎。到了车旁,萧闻习惯性的先帮她拉开副驾驶车门,然后去车尾放行李箱。
沈初霓刚坐进去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香甜味道,她一回头,看到车后座上熟悉的甜品包装袋和一大束绽放的向日葵!
红唇勾起,她把甜品袋拿过来打开,正是自己最爱吃的那一款。
大概有半年没吃过了,现在还真是想念。
说什么雨天堵车,明明就是来机场的时候顺路去给自己买心头好去了。
视线落在向日葵上,她唇角笑意更加明显。不再是千篇一律的红玫瑰,算他有心了。
萧闻放好箱子过来,看到沈初霓怀里抱着甜品和向日葵,有点傻掉了,本能的结结巴巴解释起来:“对不起,我......”
他以为沈初霓看到这个甜品会像上次一样发脾气。沈初霓脸上带着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明媚又陌生的笑:“这次的惊喜有取悦到我,走吧,回家。”
萧闻:“......”
既然她误会了,自己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一路上他能感觉到沈初霓时不时的看自己,他不敢对视,怕自己一个眼神不对又惹她冷嘲热讽,装作专心开车。
车到了别墅的车库,他解开安全带正打算下去,沈初霓的手落到他的大腿,缓缓滑动。萧闻浑身激灵一下,一动也不敢动,几秒后缓缓转头,忐忑的看着她。
沈初霓脸颊微红,眸底带着欲望,声音撩人:“车里试试?”
群很快被解散了,她们捉弄萧闻的证据,随之销声匿迹。
穿错衣服、头孢加酒、故意带他踏入泳池、换药。
只要想到这些所有的事都有他曾经最爱的女人参与其中,萧闻就觉得自己难受得像要死掉一样。
群解散没三分钟,沈初霓的电话打了过来,沉声质问,“你人呢?”
萧闻的手按住乱跳的心脏,声音沙哑:“太难受睡不着,来医院了。”
沈初霓:“怎么不叫我?”
萧闻:“你说别打扰你。”
沈初霓那边沉默了两秒,“你刚才看手机群消息没有?”
萧闻就知道,沈初霓不会无缘无故的给自己打电话,她只是想确认他有没有看到群消息,这关系到她们接下来的报复计划。
他语气装得和往常无异,“刚挂着点滴睡着了,没来得及看,怎么了吗?”
他能听到沈初霓明显松了一口气,“没看到就算了,不是什么要紧的,哪家医院,我过来。”
曾经让萧闻求而不得的关心和陪伴,此刻对他来说,比草还轻贱,他拒绝了:“大晚上的你别跑来跑去了,我没事了,一个人没问题的。你明天不是要出差吗,白天我已经把行李箱收拾好了,在衣帽间最下排的柜子里,白色的那个,你别提错了。”
他习惯了打点沈初霓的一切,就算现在在病中,仍旧细致交待她。
沈初霓那边再次沉默,可能是终于被他感动了一点点,最后道:“哪家医院?”
她是半个小时后到的,那时候萧闻刚刚睡下。
医生来换吊瓶,得知她是萧闻的女朋友,对她低声责备:“你们做家属的对他也太不上心了,他好在是晕倒在医院,要是晕在大马路上,这命还要不要了?”
“他晕了?”沈初霓诧异的看着医生,之前萧闻在电话里不是说自己没事吗?
医生道,“刚到急诊门口就晕了,同事把他弄醒的,不然连个病症都问不出来,耽误治疗了后果不堪设想。”
萧闻被吵醒,声音虚弱无比,皱眉对医生道:“你别说她,她很忙的。”
医生叹了口气,换了药出去了。
沈初霓坐在病床边,似有怒意:“这么严重也不告诉我,不知道事情有轻重缓急吗?”
萧闻望着她的眼睛,眼底情绪难辨。他这么严重,不都是拜她所赐吗,他的药,不就是她亲手换的吗。
沈初霓啊,你好会演戏。
可是就算知道她是演戏,就算知道她的关心是假的,看到她为自己微拧的眉头,萧闻心里还是起了细细密密的疼。
深爱五年,哪有这么容易彻底放下,他抬手抚着她的眉心:“别皱眉,不好看了。”
沈初霓把他的手抓住,握在了掌心:“萧闻,是不是很难受?”
被关心了,萧闻的鼻腔不争气的酸涩起来,眼睛有些潮湿:“这不算什么,只是我病了,不能照顾你。”
沈初霓收起平日的咄咄逼人,温声嘱咐:“别想这么多了,以后走路当心点,别再掉进泳池了。”
别人精心设计,不是萧闻小心就能躲过去的。这虚假的关怀让他的心再次冷了下去,他把手抽了回来,“不早了,你回去吧。”
在医院住了几天,萧闻身体康复得差不多了,出院后趁沈初霓出差不在家,他去办理出国的相关手续。
沈初霓不在,加上不用赶订单画画,萧闻的手续材料都提交后,时间就多了起来,他把藤条躺椅搬到了别墅的花园里面,自己躺了上去,一摇一晃的看着翩翩落下的红枫叶。
已经入秋,天气转冷,他穿得不厚,身上搭着盖毯。
他要出国了,没有添置新衣的打算,免得到时候带走不方便,丢掉又可惜,再说了,他需要凉意让自己保持清醒。
回想这五年,基本都是他在追着沈初霓跑,尤其是正式确定关系同居以后,他得了照顾她的机会,更是把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却忽略了好好爱自己。
沈初霓只要有个头疼脑热,他就慌慌张张的带她去医院,寸步不离的守着,而他自己有次陪沈初霓一行人户外徒步,从山上摔下去腿骨折了,却还想着自己住院没人照顾她的起居,硬是早早的就从医院出来,拄着拐杖给她做早餐晚饭,而沈初霓也只是淡淡的说一句“你别做这种自我感动的事”。
现在想来,那次一起爬山的小姐们那么多,自己身上挂满了她们的水壶和包,那块导致他摔跤的方方正正的石头滑溜溜的,像是涂了什么一般,大概也是人家精心策划的杰作。
他的腿伤至今没有恢复好,阴雨天气就会隐隐发痛,这怎么不算是报复呢。
沈初霓喜欢吃城东的一家甜品,尤其是情绪不佳的时候,吃上一块心情就会好很多。她从来不会主动对萧闻说自己的喜好,这些都是萧闻自己观察出来的,所以每次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哪怕排队两个小时也会去给她买。
有次他提着包装精美的甜品盒子敲开她书房的门,看到她脸色烦躁的在讲工作电话,就放轻声响把甜品拿出来,示意她等下记得吃,结果沈初霓直接把甜品狠狠的扔到了他的脸上,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我在控糖你天天给我吃这个是什么意思,滚”!
萧闻没有太多的时间惊讶难过,也没有时间把脸上的奶油擦去,他跪在地上用衣袖把摔烂在地的甜品收拾干净,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出了沈初霓的书房,那之后,他再也没买过那款甜品。
想到这些不堪的往事,萧闻的唇边扯出苦涩的笑意。自己怎么会活得那么没有尊严,要知道作为油画才子的萧闻,曾经也是太阳一般闪耀啊。
那天发生的一切他记忆犹新,除了记得震怒发狂的沈初霓,还记得摔在他脸上的甜品沾到唇上的那种香甜。
的确是一种很能安抚人心的甜,他今天决定也试一试。
还剩半个月就出国了,他决定往后要对自己好一点,心里想着那款甜品,他已经从藤椅里站了起来,进屋套了件衣服就出了门。
半路在想,沈初霓没说出差结束的时间,要是突然回来撞见他又买了那个让她生气的甜品,恐怕又会发疯折磨他,迟疑了一下,他就给她发了微信。
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种内容的信息他平日都是不太敢和她发的,因为她要么直接不回,要么会生气说“工作的事你懂什么”,但是如今他不在乎她的感受了,所以想问就问了。
等车到了城东的甜品店,还是没等到回复,他不想她突然回来扰了自己品尝美味的兴致,就发消息问了沈初霓的助理。
周助理,初霓什么时候回虞城?
沈初霓刚结束和客户的会面,目前在回酒店的车上。
助理看到萧闻的消息,便对沈初霓道,“沈总,萧闻问您什么时候回去,我要告诉他吗?”
沈初霓正在闭目养神,闻言掀开眼皮,眸光流转,不知道想到什么,冰冷的唇角微微勾出一抹好看的笑意,道:“今天回吧,你把机票订了。”
助理:“可是你不是约了这边的朋友明天看音乐会吗?”
沈初霓不耐,“我说了今天回!”
助理没敢再问,拿着手机给萧闻回消息。
沈初霓又制止她,“不用告诉他。”
萧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身上被脱得只剩下一条平角裤,手脚有些绵软无力,还被麻绳紧紧捆住。
他挣扎着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床头架着一台照相机,此刻正闪着红光对着自己,显然是开着录像功能在工作。
“醒了?”
男人粗犷又猥琐的声音传来。
萧闻侧头,看着三个人高马大的大块头男人脸上带着发绿光的笑朝床边走来。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即将会遭遇什么,这个答案让他浑身紧绷,头皮发麻。
被男人睡,由不得他不害怕!
“多少钱,放过我!”萧闻心里发慌,面上还保持着镇定。
“我们图的可不是你的钱。”一个男人的手在他脸上拍了拍,目光贪婪,“真俊俏,我就喜欢这种。”
另一个男人道,“妈的这次让我先来,我先看上他的!”
“急什么。”
萧闻听着他们的污言秽语,从未如此害怕过,心里布满了绝望。
他宁愿死,也不想被这群男人碰!
他知道这是林晚晚,不,是沈初霓的手段,自己求饶一点用都没有,咬了咬牙,忍住内心翻涌的恶心,道:“我手脚都被捆住,这样玩没意思,你们把我解开,我不跑。”
看他们站在不动,他语气诚恳,“你们三个,我一个,而且你们体型比我大,我就算跑也跑不掉啊。”
有一个人动摇了,“这样束手束脚的的确没意思。”
他把萧闻的绳子解开,“小弟弟,很好玩儿的,以后说不定你还会主动打给我呢。”
萧闻活动了一下手脚,从床上下来:“看你最顺眼,你先。”
他这一主动,那人兴奋的昏了头:“有眼色,也有胆色!”
旁边那两人眼红了,不悦的开始乱骂,这分秒的分神空隙,萧闻伸手抓过一旁的相机支架,用尽全身的力气照着旁边的男人头上砸去!
“你他妈的敢耍我们!”男人怒了。
萧闻还没逃到门口就被抓了回来,先吃了重重的两脚,然后脸上挨了两拳。他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很快就没有了反抗的力气,绝望再一次席卷全身。
最后他被按在地上,脸贴着冰凉的地板动弹不得,心底荒凉一片。
沈初霓,沈初霓,你真的这么恨我吗?
“今天不把收拾他老子不信吴!”一个男人怒吼着开始脱衣服。
萧闻缓缓的闭上眼睛,生无可恋。
“咚”的一声巨响,房门突然被人暴力踹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站在他们身后的,是脸冷若冰霜的沈初霓。
两个男人到了近前,几脚就把三个大汉撂倒在地!
萧闻没了束缚,但还是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不管旁边的纷扰,目光淡淡的看着沈初霓的脸。
沈初霓对上他的视线,心头猛地一颤,眉头紧锁,扯过床单裹在他身上,把他拉起来靠在怀里,声音有些发抖:“没事了,没事了。”
萧闻仍旧没动,像是失了魂。
“萧闻,没事了。”沈初霓看着他呆滞的表情,心里突然涌起剧烈的痛,抬手把他眼角的液体擦去,侧头吩咐保镖,“带他去医院!”
一个保镖把萧闻扶起来出了房门,沈初霓的视线落在那三个男人身上,眼底闪过阴鸷的寒光。
她从保镖腰间利落的抽出一把匕首,缓缓蹲了下来,照着地上的男人身上毫不犹豫的刺了进去!
“啊——”
还在走廊的萧闻听到了三个男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扎了十来刀后,沈初霓拿手绢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沾在手上的血迹,声音仿佛从千年寒潭里发出来的一般,落在耳膜里让人顿生寒意:“全部割掉,清理干净。”
她捡起地上的相机出去了。
萧闻被送去了医院,因为身体里还有迷药,加上外伤,他需要住院。医生检查后给他挂了水,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好久,沈初霓带着怒意刻意压低的声音隐隐传来。
“谁让你们背着我这么做的?!”
萧闻费力的转头,看到隔壁房间的几道侧影。
是沈初霓,以及站在她面前双手抱胸的林晚晚。
林晚晚一脸的无所谓,“不是你说的早点结束报复计划,好和云舟在一起吗,我们是你们的助攻团,这是在帮你诶。”
沈初霓的怒意更重:“我没让你们用这种方式去报复!”
“这样他才会长记性啊,你想想,之前落水换药什么的,他只是身体上的痛,休息几天就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次不一样,要是计划成功,这就是他的黑历史和一生的噩梦,我保准他记一辈子!”林晚晚还有些惋惜,埋怨起沈初霓,“我都打算把过程录下来放到小网站上了,那点击率起码破亿!偏偏你要来英雄救美,真是的。”
沈初霓的手狠狠的捏成拳头,下一秒死死的卡在了林晚晚的脖子上,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泄出来:“没有我点头,你们要是再敢自作主张,别怪我不讲往日情面!”
沈初霓狠起来的时候,不止萧闻会怕,林晚晚她们也会怕。
有另一个姐妹看林晚晚脸色惨白,气氛闹得也僵,连忙道,“好了初霓,下次我们一定先告诉你,晚晚也是一片好心,你别这么生气嘛。”
她把林晚晚从沈初霓手下解救出来,试探性的问:“初霓,你以前都是和我们一起策划欣赏的呀,今天怎么这么生气啊,我听说你还亲手给了那几个人好几刀,你......是不是对萧闻动情了啊?”
沈初霓瞳眸微微一缩,然后发冷的眸光射到她身上,声音里仿佛夹了锋利的刀片,“你再说一次!我对谁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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