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瞬间让李妙仪身体向前扑去。
她只觉胃中翻滚不已,恶心地想吐。
记得和周策去青岛看海时,飞机在高空面临颠簸,周策贴心的举着装垃圾的纸袋,问她想不想吐。
他丢完垃圾,还帮她向空姐要一杯热水,慢慢地吹凉,确认不烫嘴之后,才放在她的手上。
但这一次,没有人扶住她的身体,也没人给她喂热水。
李妙仪用手扶住脑袋,装出睡着的模样,没人知道,她的眼角慢慢浸出泪水。
她在心底骂道。
“周策,你是不是有病,你早点告诉我捐肾的事情,我也不会对你那么凶。”
可是,他确实有肾病啊。
不知过了多久,空姐开始发餐,李妙仪没有胃口,只是要了一杯咖啡。
窗外天空湛蓝,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隐隐沁出了一层薄汗。
她和周策办海岛婚礼时,牧师宣布新郎新娘交换戒指,晴朗无云的天空,突然刮起了大风大雨。
宾客都说是老天爷在提示,死对头不宜结婚。
周父当场板着一张脸,似乎想让周策结束婚礼,退亲重娶。
面对各路人士的指指点点,周策义无反顾的抓起她的手,给她戴上婚戒。
对了,婚戒呢?
李妙仪举起手掌,白皙纤细的手指上,挂着一枚朴素的银戒指。
周策在拍卖场上拍下过一颗粉钻,价值三千万元,对外宣称是拍给初恋情人的,当那枚戒指出现在她眼前,她直接扔在地上。
“周策,别人不要的东西,凭什么给我,我难道是收破烂的吗?”
“妙仪,我特意拍来当婚戒。”
“婚戒,谁想和你结婚,要不是你厚着脸皮上门提亲,我要和阿晋哥哥在国外生活了。”
后来,那枚粉钻不知所踪。
她和周策的结婚对戒,是她打着选婚纱的名义,和陆晋在酒店私会结束,随意用酒店积分兑换的。
看起来是白银制作,实则是银包铜,廉价不已。
陆晋曾让她取下这枚戒指,但自从周策成为植物人,她怕周家人不认可她在周氏掌权。
索性继续戴在手上,经年累月,早已成了一个习惯。
飞机到达拉萨,李妙仪就觉得胸闷气短,呼吸困难。
秘书紧急把她送进当地医院,输液吸氧。
等她恢复意识,在病床上悠悠转醒,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九点。
“李总,您终于醒过来了,你现在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