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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遁甲:我以五行八卦镇妖魔陈龙生锁龙小说

吴半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二楼一个房间里,我终于再次见到了冷清雪。她依然还是穿着那件宽大的男衬衫,光着腿,深陷在柔软的被子里,衬衫凌乱,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看起来颇为香艳。我本以为她在昏睡,结果走过去一看,她赫然瞪着眼睛,那目光里完全没有半点神采,就像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人。如果不是她微微起伏的胸口,我真要以为她死了。看到床上的凌乱,我大概能够想象得到,刚才那个叶子辰一定是趁她陷入昏迷,上下其手,大占便宜。甚至冷清雪的胸前裸露处,还有未干的口水痕迹。呸,刚才那两巴掌真是便宜他了!冷清月显然也看出来了,不过她城府还算深,并没有声张,只是转身看我,皱眉道:“按你说的,我妹妹是不是也需要烧一锅开水……”“不用,我刚才说的是没法子情况才做的,而且也是为了给你出气。现在...

主角:陈龙生锁龙   更新:2025-05-09 15: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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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龙生锁龙的其他类型小说《奇门遁甲:我以五行八卦镇妖魔陈龙生锁龙小说》,由网络作家“吴半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楼一个房间里,我终于再次见到了冷清雪。她依然还是穿着那件宽大的男衬衫,光着腿,深陷在柔软的被子里,衬衫凌乱,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看起来颇为香艳。我本以为她在昏睡,结果走过去一看,她赫然瞪着眼睛,那目光里完全没有半点神采,就像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人。如果不是她微微起伏的胸口,我真要以为她死了。看到床上的凌乱,我大概能够想象得到,刚才那个叶子辰一定是趁她陷入昏迷,上下其手,大占便宜。甚至冷清雪的胸前裸露处,还有未干的口水痕迹。呸,刚才那两巴掌真是便宜他了!冷清月显然也看出来了,不过她城府还算深,并没有声张,只是转身看我,皱眉道:“按你说的,我妹妹是不是也需要烧一锅开水……”“不用,我刚才说的是没法子情况才做的,而且也是为了给你出气。现在...

《奇门遁甲:我以五行八卦镇妖魔陈龙生锁龙小说》精彩片段


二楼一个房间里,我终于再次见到了冷清雪。

她依然还是穿着那件宽大的男衬衫,光着腿,深陷在柔软的被子里,衬衫凌乱,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看起来颇为香艳。

我本以为她在昏睡,结果走过去一看,她赫然瞪着眼睛,那目光里完全没有半点神采,就像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人。

如果不是她微微起伏的胸口,我真要以为她死了。

看到床上的凌乱,我大概能够想象得到,刚才那个叶子辰一定是趁她陷入昏迷,上下其手,大占便宜。

甚至冷清雪的胸前裸露处,还有未干的口水痕迹。

呸,刚才那两巴掌真是便宜他了!

冷清月显然也看出来了,不过她城府还算深,并没有声张,只是转身看我,皱眉道:“按你说的,我妹妹是不是也需要烧一锅开水……”

“不用,我刚才说的是没法子情况才做的,而且也是为了给你出气。现在既然我在这,当然不需要了。”

想想看,好端端的一个叶公子,平时高高在上,现在却要被人扒光了丢开水锅里煮,那场面,肯定让他终身难忘。

冷清月愣了下,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就像是万载冰山突然消融,整个人身上的清冷气质都随之一变。

那种感觉就像是……沉寂了一个冬天的山谷,瞬间百花盛开,暖意盎然,五彩缤纷,令人心旷神怡。

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她笑。

“看不出来,你还挺坏的。”她调侃了我一句,转头看向冷清雪,眉头又重新蹙在一起。

我想了想,便把背包卸下,然后坐在床前,伸手搭了搭冷清雪的腕脉。

脉象虚浮,气息窜动,极为不稳。

而且,还有一种极其阴邪的气息,在她体内潜伏。

我将手缩了回来,苦思对策。

这种情况,《斩龙诀》里也没说的太详细,我只记得上面写着,尸线虫喜温却惧热,遇沸则化,遇冰则僵,遇火则出。

我在心里想着应对办法,无意中一伸腿,恰好踢在了背包上,碰到了里面一个东西。

是那个头骨玉匣。

从秦家出来后,我一直还没功夫回家,就跑到这里来了,头骨玉匣也始终在包里放着。

或许是冥冥中天意注定,我鬼使神差地就打开了背包,把头骨玉匣取了出来。

秦凌霜曾留给我一句话:头骨之下,另有玄机。

现在并不是研究这件事的时候,但奇怪的是,当我取出头骨玉匣,却见这东西竟在我手里微微颤抖起来,仿佛十分兴奋一样。

甚至,发出了一阵阵不易察觉的低啸之声。

这东西造型奇特,里面是用人的头骨打磨制成,外面镶嵌玉石,相当于就是一个空的头骨,用玉石围砌而成。

此时,外面的玉石上不知为什么,竟然隐隐透出红光,不断闪烁。

我看了看冷清雪,心中不由一动。

这感觉,就像是一头饿狼,见到了久违的猎物。

自古以来,天下的邪物就是互相压制,甚至吞噬残杀。

“你把她的衣服解开,露出前胸。”

我立即吩咐道,同时从背包里取出工具,开始画符。

“啊,都解开吗?”冷清月一愣问道。

“不用,我又不是流氓,把她的华盖穴和紫宫穴露出来就行。”

“……在哪?”

“胸前正中,第一和第二肋骨。注意别碰到她的皮肤。”

我吩咐之后,冷清月立即上前动手,那女佣人和几个保镖在门口围着,见此情况也不知该上前帮忙,还是原地待命。

“你们几个,待会负责按住二小姐,注意一定要戴手套,最好把脸也遮住。”

我交代了他们之后,便飞快地写好了一张化煞符,然后放进头骨玉匣里,来到了冷清雪身边。

“打火机给我用下。”

擦的一声,火焰燃起,我把化煞符点燃,看看烧到一半的时候,猛地将头骨玉匣往冷清雪胸前扣了下去。

“你这是……拔火罐啊?”冷清月一脸无语。

“别吵吵,我这是偏方。”

我没理她,眼睛盯着冷清雪,和手里的头骨玉匣。

这东西一扣上去,登时便是红光大作。

随后,冷清雪一声尖叫,身体用力挺动,开始挣扎。

我用一个腿压住了她,同时咬破手指,飞快地在她脑门上画了一个×。

她挣扎的力度顿时弱了下去,但人还是不老实,与此同时,她的身体皮肤下面,似乎有很多东西在爬行窜动,一股脑地往头骨玉匣之中涌来。

冷清月吓的一动都不敢动,那几个保镖和女佣人也七手八脚上前帮忙。

我一看他们几个,不由乐了。

看来这几个人也早都吓坏了,不但戴了手套,脸上都用衣服包起来了,就露两个眼睛,看着不像是帮我驱邪,倒像是来捅马蜂窝的。

我用力死死按住头骨玉匣,纹丝不动。

冷清雪身体抽搐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她身上的那些东西也渐渐都消停了下来。

又过了两分钟,冷清雪彻底不动了,眼睛也闭上了,头一歪,昏迷过去。

我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小心地将头骨玉匣从她胸前移开。

一片焦黑发红的痕迹,配上雪白的肌肤,触目惊心。

再一看头骨玉匣里面,除了少许符纸的灰烬,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那红光还在,但也开始微微的减弱下去。

感觉就像是一头饿狼刚刚吃饱,重新蛰伏。

我暗暗松了口气,再次给冷清雪搭脉。

气息仍然很威胁,但体内的阴邪之气,已经消除了大半。

我又扒开了她的眼皮,瞳孔也已经恢复了正常,眼睛里面有着少许的红血丝,不过已经没有大碍了。

看来她体内的尸线虫,已经全部被头骨玉匣给消灭了。

不得不说,这也算是以毒攻毒了。

我拿起头骨玉匣打量了一番,后脊梁有点发凉。

这东西的确很是邪门,但要是能好好利用,倒也能帮我的忙。

我收起了头骨玉匣,打算回家之后,再好好研究。

冷清雪又昏睡了十多分钟,就醒了过来。

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她就张口喊了一声。

“姐……”

冷清月的眼窝瞬间就红了,上前拉住冷清雪的手,只应了一声,泪水已是断了线一样落下。

我挥了挥手,让无关的人先出去,然后对冷清月说:“给你们三分钟时间抱头痛哭,然后你需要告诉我,前几天南苑酒店的周年演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冷清雪呆呆地看着我,一字字地呢喃着。

“他……是他……他明明已经……死了……”

“谁,谁死了?”

“是那天的……主持人……”

冷清雪的目光里流露出一丝惧意,似乎对那天发生的事,仍然很害怕。


冷清月,这个名字倒是很好听,而且也很符合她的气质。

冷冷清清的,像月光一样不食人间烟火,孤傲清冷。

而且她显然也是将我当成了救命稻草,一点没有隐瞒的对我讲述了起来。

她说,她的妹妹名叫冷清雪,今年十九岁,是一家音乐学院的学生,修的是小提琴,校外也经常参加一些乐队演出。

几天前,南苑酒店周年庆典,冷清雪参加了乐队的演出,因为南苑酒店属于一家四星级的酒店,在当地规格较高,所以请的都是知名度较高的演出团体,嘉宾也都是当地的成功人士。

但就在周年庆典的当天,还没开始演出,乐队指挥刚一登台,冷清雪就疯了。

当时在众目睽睽之下,差不多几百人的眼前,冷清雪直接嗷的一声尖叫,从台上站起来就往下面跑。

那表情,就像见鬼了一样。

还没等冲到台下,就晕了过去。

众人七手八脚给她救起来送去医院,但冷清雪醒来后,整个人就处于神智失常状态,经常嘀嘀咕咕地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这两天,冷清雪疯的更加厉害,经常在家里不穿衣服跑来跑去,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总说外面有人抓她。

今天,冷清雪忽然恢复了一些正常,说要出来走走,于是冷清月便派了两个保镖,一起开车护送她出来。

但没想到,冷清雪却来到了南苑酒店,说要去见一个人,然后让保镖在房间外等她。

保镖不敢多问,只好在门外等候。

结果半个小时后,冷清雪忽然光着身子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保镖见状赶忙从工作人员那里随手抓了一件衬衫给她穿上,冷清雪便挣扎着冲出,一直跑到了大厅里。

同时,嘴里还不住念叨着: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冷清月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南苑酒店。

于是,后面的事情,就都是我亲眼目睹的了。

冷清月说,她原本并没有在意我的出现,但我当时说那个保镖过门槛的时候会有血光之灾,果然他就摔破了头。

而且经过冷清月身边的时候,我所说的关于冷清雪的情况,她也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当时她驱车随后跟来,其实就是追我来了,结果没想到,闹了这么一出……

听了冷清月的话,我心里多少有点纳闷。

没事就脱衣服,这到底是中的什么邪?

难道是招惹了什么色鬼?

但是,一般的色鬼是不可能把人弄到这种程度的。

还有,我在看到冷清雪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被什么东西附体。

这就奇怪了。

“所以,如果你能出手,帮我妹妹解决这件事,价钱你随便开。”

冷清月直视着我,目光里带着某种期待。

我思忖了一下,便问她:“这种事,你为啥会相信我,在龙川,不是应该去找龙先生解决吗?”

她忽然微微笑了起来,对我说:“我今天上午就是去找龙先生了,否则的话,也不会让我妹妹独自出门。”

“哦?龙先生怎么说?”

“他说,让我来南苑酒店,找一个叫陈龙生的人。”

“啥?”

听了她这句话,我不由怔住。

原来,是龙先生让她来找我的?!

“那你早就认出我是陈龙生了?”我问。

“并没有,开始我以为你是个路人甲。后来才发现你有些与众不同,到了医院挂号的时候,我才确定,你就是陈龙生。”

她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我手里的检查单和挂号本。

我恍然大悟。

这小娘子,心机挺深啊。

“好吧,既然你已经找过龙先生了,他给你开价了么?”我再次问道。

“没有,龙先生说,这次让你自己做主,他不参与。”

“这话是龙先生亲口说的?”

“不是……好吧,我根本没见到龙先生,是白龙说的。他还说,现在在龙川,除了你之外,谁也帮不了我。”

这就对了嘛,我就说龙先生没那么容易见,果然是白龙让她来找我的。

不过白龙居然知道我会在南苑酒店,这让我多少有点意外,看来白龙的本事,远比他表露出来的要大得多。

我想了想,便对她说:“既然白龙让你来找我,那我就开价了。你妹妹的问题其实并不大,只要找到病因就可以解决。看在你陪我检查了这么久的份上,你只需要……”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她期待的目光,微笑着继续说:“要我救你妹妹,你只需让我亲你一口,就可以了。”

她的眼神立刻一变,瞬间就锋锐了起来。

我慢条斯理地说:“答不答应随你,救不救人随我。反正,你妹妹现在已经邪气入体,没几天好活了。还有,如果没猜错的话,在找龙先生之前,你已经也想过很多办法,找过不少人吧?”

我早就看出她现在是穷途末路,否则她也不会因为白龙一句话,就屈尊陪着我满医院转了一下午。

一听她妹妹已经没几天好活,冷寒月很快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说道:“反正也瞒不住你,实话说了吧,在去找龙先生之前,我已经请了好几个人,但都束手无策。如果……如果你真的能帮我妹妹,我就……我就……”

她咬了咬牙,心一横似的说:“我就让你亲一口,但你要做不到,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好家伙,这么凶?

我忍不住笑了,随后她就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凭宰割的样子。

我缓缓把嘴凑了过去,离她越来越近。

她像是很紧张,冰山一般的美丽脸庞,甚至都有些微微发抖。

“只许亲脸!”

我再次笑了起来,然后继续向她的脸庞慢慢靠近……

大约距离她的脸只有几公分的时候,我停了下来,仔细看着她的脸孔。

她等了半天,最后似乎终于忍不住了,睁眼道:“你到底亲不亲……”

我对她做了嘘的动作,然后看准她脸上的某处,闪电般出手。

她脱口惊呼,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白兔,直接跳了出去。

然后,她就愣住了。

一双眼睛直直地望着我的手。

在我的两根手指中间,捏着一条两寸多长如同线头粗细的白色略透明的虫子,还在不断挣扎。

“奇怪了,居然是尸线虫,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你身上?”

我抬头看了看冷清月,她一脸惊骇,花容失色,言语间已经有些结结巴巴。

“你……你刚才……是在帮我……把这东西抓出来?这是什么?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上?”

我没有回答她,反问了一句:“你抽烟么?”

她一愣:“呃……偶尔……”

我对她伸出手,示意了一下,她赶忙从包里翻出一盒女士烟,递给我一支。

我瞪了她一眼。

“我要的是打火机!”


我在地上躺着哼哼了两三分钟,才有人走了过来,站在了我的旁边。

正是那个长发女子。

一个黑衣人快步走了过来,看了看我说:“大小姐,不用管这个人了,刚才根本没碰到他,这就是个碰瓷的。”

长发女子没理他,蹲下身看着我,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看她一脸冷傲的样子,居然还知道关心人,这倒让我有点意外。

“哎哟,我的腰啊,我的腿啊,我的胯胯轴啊……”

“你要多少钱,开个价。”

长发女子一句废话都没说,直奔要害。

“这就不是开价的事,主要是我得上班养家,我还得勤工俭学……”

不等我话说完,长发女子已经从旁边拿过了几沓子钱,直接递给了我,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这些够不够?不够的话,还有。”

旁边的黑衣人都愣了,赶紧劝他:“大小姐,这就是个骗子,碰瓷的,你搭理他……”

这人不等说完,长发女子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打的他愣头愣脑,却不敢吭声,乖乖地退了下去。

“我不管你刚才受没受伤,这些是给你的定金,只要你能救我妹妹,酬金十倍。”

长发女子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而且语气还很坚定。

我哎哟哎哟地又哼哼了两声,说:“找我帮忙倒是可以,就是我这腰刚才扭了,站不起来啊……”

长发女子二话没说,直接伸手拉着我的胳膊,居然将我搀扶了起来。

“这回怎么样?”

“好像……”我活动了一下胳膊腿,苦着脸说,“动是能动,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内伤。”

“那好办。”

长发女子回头对那几个黑衣人说:“你们几个,留下处理现场。”

刚才挨揍那黑衣人忙说:“可是大小姐,咱们刚才有人受伤了……”

“死不了就让他自己叫出租车去医院。”

这时候,刚才的年轻人从旁边另一辆车里走了下来,长发女子对他说:“叶公子,麻烦你将小妹送回家,我跟他去一趟医院。”

年轻人也有些不解,但还是依言上车离去。

随后,长发女子走到后面一辆银色保时捷旁边,对我说:“上车吧,咱们去医院看看你的胯胯轴,到底有没有事。”

这女人,有意思。

那黑色宾利里面走出了一个头上包扎着白布的黑衣人,看着就跟戴孝似的,但那白布已经被血染红。

仔细一看,这不就是刚才抓我脖领子那人么?

“大小姐,我没事,您只管忙,这里我来处理,我来处理……”

他点头哈腰地说着。

长发女子只扫了他一眼,略一点头,便对我招了招手。

“你要是不跟我走,我可要打电话报警,说你敲诈勒索了。”

我噗嗤笑了。

看到那个受伤的黑衣人,我就已经明白了。

刚才见到黑衣人的时候,我从他的面相就已经看出,他今天过门槛的时候必有血光之灾。

所以,当时才会出言提醒,倒不是诅咒他。

现在看这情况,这哥们霉运已经降临,果然摔破了头。

长发女子对我刮目相看,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众目睽睽之下,我上了长发女子的跑车,在那些黑衣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我本以为,上了车她就会问我一堆问题,但是没想到,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让我系好安全带,然后一脚油门,直接就冲了出去。

好家伙,不愧是跑车,这一脚踩下去,几秒钟的时间速度飙升上了一百多迈!

也幸好这南苑酒店所在的位置不是闹市区,一路上连红灯都很少,长发女子就用这个速度一直飞驰出了几公里,到了下一个红灯路口,才缓缓停了下来。

一路上,她一个字也没跟我说过。

然后,她伸手指了指红灯斜对面,对我说:“那里就有一家医院,你看,是跟我去检查,还是先跟我去救人。”

她说话总是带着一副咄咄逼人的语气,尽管说的话没什么问题,但就是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

如果说秦有怡是那种聪明懂事,又有着一身青春气息热情奔放的女孩,那么面前的长发女子,则像是一座美丽冷酷的冰山,但举止优雅高贵,更像是一个纯粹的富家子弟,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

我摸了摸鼻子,看着那医院说:“那就去检查吧,但愿检查结果没问题,那样你也放心,我也放心。”

她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没说什么,恰好前面变成绿灯,于是她又是一脚油门,直接把我送到了医院。

接下来,挂号缴费检查,一条龙下来,足足折腾了两个多小时。

全程都是她陪着我去的,而且没有一句怨言。

也没有一句废话。

最后,拿着一堆检查单,看着上面各项数据都很正常健康,我心里有点小欢喜,也有点小纳闷。

实际上我还真没有这样做过全面检查,之前只是在爷爷的遗言里得知我只能活一年,但现在,看着这些健康的不能再健康的检查单,我不由陷入了沉思。

医生刚才说我比一头牛还健壮,那么,为什么我的生命只剩一年?

我的死因是什么?

搞不懂啊……

我正在发呆,长发女子坐在对面长椅上,略带疲惫的目光看着我,眼神多少有点不善。

准确地说,是有点咬牙切齿。

我也忍不住有点好笑,她明知道根本没撞到我,却还是陪我来做了全身检查,如果她不是有求于我,估计早就让手下人痛揍我一顿了。

“你在想什么?”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我一句。

我看着手里的一堆检查单,苦笑道:“我在想,我以后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她眼神里的恨意瞬间多了几分……

“你以后是怎么死的我不管,反正跟今天的事无关。那么,你既然没有受什么伤,是否可以跟我去帮我妹妹了?否则,我还是要告你敲诈勒索。”

“敲诈勒索?天地良心,我可没要你一分钱啊。”

“那你刚才收的是什么,白纸么?!”

“那怎么能说是敲诈勒索呢,那分明是你自己主动塞给我的啊,我有跟你提一个钱字吗?”

“你……”

看着她气得脸色发白,拿出手机作势要报警,我这才对她一笑,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好吧,看在你陪我这么半天的份上,我问你,你妹妹这几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怪事?所以,她才会魂不附体,三魂七魄已经跑了一半,又被煞气冲透天门,命不久矣。”

长发女子立刻放下了手机,目光凝重地看着我,然后用力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她……前几天是遇到了怪事。”

“既然这样,那你坐到我旁边,咱们详细聊聊。你坐那么远,我听不清。”

我轻轻拍了拍长椅,微笑着对她说。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你可以叫我冷清月,冰冷的冷,清澈的清,月光的月。”

她咬了咬嘴唇,盯着我,一字字地说道。


那块龙佩,在离开玉匣后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就慢慢恢复了正常。

秦有怡的凤佩也是如此。

她对我说,因为身子骨弱,从小她就经常招一些邪门东西,后来家里人就找出这块凤佩,戴上之后,果然好多了。

闻言,秦凌霜呵呵一笑,告诉我们说,这一对龙凤玉佩,是他当年高价在一个古董商手里买来的,不但能辟邪,而且还能护主。

简单来说,这对龙凤玉佩能够根据环境气场的改变,从而变幻颜色,提醒主人。

就像刚才,龙佩被放入头骨玉匣里再拿出来,就变了颜色。

这无疑是在提醒我,那玉匣有问题。

当然也可以理解为,这龙佩能自动识别察觉出周围可能存在的问题。

一开始的时候,我还怕龙佩被头骨玉匣的阴邪之气侵袭,会导致灵气黯淡,但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龙佩丝毫没受到什么影响,依然晶莹如初。

这是一件神器啊!

我大为惊喜,于是收好龙佩后,便和秦玉等人一起商量了起来。

潜伏在秦家的祸胎已经解决,但当年的风水师为什么要这么干,明为帮助秦家旺运起势,实则暗中布置风水煞局。

而张明巧的所作所为,虽然也是在害秦家,意图谋夺秦家大权,但也的确是以毒攻毒,化解了那具女尸的阴怨之气。

否则的话,怕是秦家早就出事了。

但现在张明巧急怨攻心,已经变得痴痴傻傻,从她这里怕是已经得不到什么线索了。

秦凌霜也沉吟着说,当年他请的那位风水大师,乃是在江湖上有着夷陵鬼手之称的梅大师,他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现在时隔十几年,就更是不知其去向了。

我又问他,他是怎么找到梅大师的。

秦凌霜说,他是通过龙川一位奇人的介绍,才认识了梅大师,而且光是布置风水局,他就一次性支付了梅大师百万酬劳。

好家伙,原来给人布置风水,这么赚钱的?

但钱这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出门的时候,我爸已经给了我足够的生活费,就算我一分钱不挣,也能支撑到一年后。

到那时候,就是我生命的终结之点。

看着我听到百万酬劳后,波澜不惊的面容,秦凌霜等人略显讶异的神情,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龙生……这一次你不但帮了秦家的大忙,而且可以说救了我们的命。但我们本就是一家人,酬劳的话我就不提了。”秦玉笑着,停顿了一下又说,“我决定,将秦家产业的一部分股份赠给你,我们家就这一个女儿,以后秦家的一切都是你的,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对怡儿……”

这秦玉看着挺厚道,一开口就是老狐狸了。

他这明显是在暗示我:现在帮秦家,就是在帮我自己,因为秦家的产业以后都是我的。

不等他说完,我就微微一笑,对他说:“秦叔叔,退亲的事,我是认真的。但你放心,秦家的事我既然管了,就一定会管到底,我想,爷爷既然让我来找你们,想必早已料定你们会有这一场劫难。等这里的事了结,秦家的产业还是秦家的,与我无关。再说,你们已经给了我酬劳。”

秦玉的脸色有些尴尬,秦凌霜更是微带不悦,把脸沉了下来。

对于我执意退亲的态度,秦有怡倒是比较看得开,她对秦玉和秦凌霜说:“爸,爷爷,既然陈龙生不愿意,婚约的事以后就别提了,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我们家什么时候给你酬劳了?”

我笑着指了指那块龙佩,说:“这东西原来是定亲信物,但现在婚约已经解除,我就当成你家给我的酬劳吧。”

想来,这也是唯一一个既能收下龙佩,又能避免跟婚约挂钩的好办法了。

秦凌霜忽然长叹口气,吩咐秦玉从头骨玉匣的最底部,拿出了一封信来。

让我意外的是,这封信,竟然是爷爷在多年前留给我的。

秦凌霜说,爷爷当年有交代,如果我在第一次帮助了秦家之后,还是执意退亲,就把这封信交给我。

打开信,我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爷爷为什么会让我帮助秦家,而且还要特意留信嘱托。

信里,爷爷告诉我,他在多年前闯荡江湖时,一次遭逢大难,是秦凌霜救了他一命,并且,在秦凌霜的帮助下,才找回了陈家失传多年的一部奇书。

所以,爷爷帮助秦家发了家,许了亲,又在多年前就安排布置,让我在关键时刻来救秦家于危难之中。

至于那部奇书,爷爷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一定就是《斩龙诀》。

但如此说来,将《斩龙诀》和那个牌位放在陈家祖屋下面的人,应该就是爷爷无疑了。

他在多年前就已经知道我的出生,并且预测到我只有二十年的寿命。

爷爷在信里最后说,救秦家,就等于是救我自己。

并且留了两句很是晦涩难懂的话:亥男遇辰女,两阴汇聚。猴月逢马月,诸邪不侵。

这封信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了。

爷爷当年到底遭了什么难,秦凌霜如何救他,信里只字未提,语焉不详。

我所能获得的线索,暂时也只有这么多。

但我隐约感到,这封信的背后,一定还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我收起了信,交给秦凌霜。

他再次叹了口气,对我说:“龙生啊,我执意要将怡儿许配给你,是因为我们陈秦两家唇齿相依,现在,你还执意要退亲吗?”

我想了想,对他说:“秦爷爷,退亲一事,我已经决定了。实不相瞒,爷爷在我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给我卜了一卦,他说我命止二十岁。今年,我已经十九了。”

我说完之后,秦家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齐刷刷地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

我却是平静得很,笑道:“所以,我是一个只能活一年的人了,你把亲孙女嫁给我,难道想看着她守活寡么?”

秦凌霜满面震惊,却是呵呵大笑起来。

“傻孩子,你爷爷是我平生所见的第一奇人,我相信他早就给你安排了活下去的办法,但这条路,只能靠你自己找到。”

我不由默然,秦凌霜说得对,爷爷在信里已经说明:救秦家,就等于救我自己。

那么也就是说,有一些秘密,实际上是掌握在秦家手里的。

我必须通过帮助秦家的方式,来获得更多的线索。

这个秦凌霜,果然是个老狐狸。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是爷爷信里所托,秦家这个忙我还是必须要帮的。

于是我便转换了话题,问秦凌霜所说的那位奇人是谁,如果通过他,能否找到那位梅大师。

秦凌霜告诉我,那人其实就是龙川的第一大隐性富豪,表面不显山不露水,只在城里经营着几家茶楼,但实际上,龙川有一半以上的产业都是他的。

龙川是个富庶之地,大大小小的煤矿有几百个,但其中最有名望的,只有三大家族。

其中排名第三的就是秦家,多年前突然发家,三十余年间积累了大量的财富,手里掌控的煤矿有几十个,也有很多小煤矿主依附于秦家。

虽然近些年秦家渐渐势衰,在许多明争暗夺的势力斗争中已经处于下风,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财富和规模仍然是很多人几辈子都不敢想的。

排名第二的,是王家。

如果说秦家是在受到我爷爷指点后,才成了暴发户,那么王家就是纯粹的地头蛇,势力庞大,盘根错节,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明里暗里差不多控制着一百多个煤矿。

而排名第一的,是号称龙川之主的陆家。

三大家族里,只有陆家发迹最晚,而且是纯粹的外来户,却只用了十年的时间,就超过了王家和秦家所有的财富。

在龙川的几百个煤矿里,除了王家和秦家的,其余全部都是陆家所有。

然而在龙川,只有少数上层社会的人才有资格知道,陆家背后的真正BOSS,其实是富贵茶楼的主人:龙先生。

此人今年已五旬开外,真名不详,当地人皆尊称其:龙先生。

简单来说,陆家的一切重要事务都要请示龙先生。

龙先生才是掌控了龙川大部分产业的人。

而陆家,只不过是龙先生培植的傀儡而已。

秦凌霜说,他所说的那位奇人,就是龙先生。

传闻中,这个龙先生通天晓地,查阴知阳,在龙川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中。

而任何一个人若是得到了龙先生的指点,那就发家有望,甚至一步登天。

当年秦凌霜重金求助,龙先生才给他介绍了梅大师,秦家的基业也才得以延续了十几年。

否则,怕是早就被吞并了。

听了秦凌霜的话,我忽然对这个龙先生开始感兴趣了。

既然他是源头,那不如去一趟富贵茶楼,看一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这富贵茶楼,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

秦玉一番思索后决定,明天一早,他就带上一百万的见面礼,和我一同前往富贵茶楼,一探究竟。

我有些纳闷,这龙先生居然如此大的面子,见他一面,就要带一百万?

秦玉苦笑着说,龙先生表面经营茶楼,实则暗地里开的是赌场,按他的规矩,想见他一面,要么直接带一百万登门预约,要么在他的赌场里连赢九场,才能获得他的青睐。

但无论哪种方式,都只有十分钟的谈话时间。

所不同的是,直接花一百万,只能买来龙先生的一个建议。

而在赌场里连赢九场,则可以问他一个问题。

按照规则,这个问题,龙先生必须回答。

不得不承认,我的好奇心被这个龙先生完全挑动起来了。

我开始期盼着明天上午的见面了。


听我说了前因后果,秦凌霜受到的刺激也有点大,当场心脏病发作,被人和张明巧一起,送去了医院急救。

秦玉强撑着精神,求我一定要帮他这个忙,解救秦家。

但到了这个时候,事情发展的有点太快,我沉思片刻,才告诉秦玉,当今之计,只有用“引龙经”一法,用这座宅院的地下灵气,引导女尸怨气,徐徐化去。

然后,这女尸只能土葬,不可火化,因为女尸在水下埋了这些年,水气阴气太重,取土克水之意,镇住女尸,让她无法再作怪。

但前提是,必须要把孩子还给她。

还有一点,在我施术的时候,宅院里不得有属狗的人在此,而且秦有怡也得离开,因为女属阴,她又先天体弱,会受不住“引龙经”的力量。

做好了准备工作后,我在宅院里走了一圈,最后确定了一个位置,便让人将女尸和婴尸同时放置在棺材里,移到此处。

在棺材周围,又布置下了彩旗灯阵,插满蜡烛,曲折绵延,将刚才烧化的黄鳝尸体灰烬,还有鳝血,一一取来,撒在阵中。

另一侧,排下神案供桌,上面摆满了各色香烛供品。

这阵叫做九转引龙阵,是从九曲黄河阵演化而来,《斩龙诀》中记载,这是天下第一等的“引龙之法”。

下午未时三刻,“引龙经”正式发动,我先是将那些蜡烛点燃,又在供桌上燃了三炷香,向东西南北四方拜了拜,念动引龙诀,一挥令旗。

冥冥中仿佛有着一股肉眼看不到的气流,开始缓缓流转。

片刻后,这股气流开始加强,四周起了丝丝缕缕的风,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渐渐的,九转引龙阵之中的彩旗开始飘动,蜡烛的火苗也明灭不定,那黄鳝烧化后的灰烬颗粒,在引龙阵中慢慢漂浮了起来。

随后,竟在烛火的映照下,显现出了宛如鳝血般的幽暗红光。

这股气流在引龙阵中反复流转片刻,女尸干瘪的尸身就神奇地开始充盈了起来,虽然只是微弱的变化,但还是被我看在眼中。

这说明,散在宅院里的女尸怨气,已经渐渐开始归体,并且在引龙阵的作用下,慢慢被化解。

只是此时那烛火摇晃的开始剧烈,火焰吞吐,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一样。

我也不由紧张起来,又过了一会,在引龙阵的周围竟起了一股股的旋风,仿佛不愿进入引龙阵中。

我急中生智,从旁边抓了一把土,扬手撒在引龙阵四周。

借着这股土灵之力,那一股股旋风终于慢慢消停,随之被引入了阵中,归入女尸身体。

女尸身上的衣服不住颤动,微微鼓荡,大约又过了几分钟,女尸的身体竟越来越开始膨胀。

我意识到有些不妙,按理说女尸现在怨念已经归体,但却不肯化去,一定还有着什么让她无法释怀的事,难以放下。

我对着女尸拜了三拜,说道:“我知你有冤屈未了,但秦家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报应,至于害死你的人,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找出来。尘归尘,土归土,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莫要在人间停留,就算你不想投胎,也要想想孩子……”

这番话刚一说完,冥冥中,我的耳畔仿佛听到了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叹息。

随后,那女尸便嘭的一声,竟化作了一堆灰烬。

只剩外面的衣服,留在棺材里。

我顿时也是松了口气,女尸在引龙阵的威力下化作灰烬,说明支撑她身体的怨念已经消散。

而更令人悚然的是,那婴尸虽然没有化作灰烬,却是依偎在母亲的旁边,脸上赫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等做完这些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我看了一下时间,不由吓了一跳。

刚才做法的时候,差不多是下午两点,而整个法事也就维持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可现在秦家老宅的上空,却是阴云密布,看起来就像快天黑了一样。

我暗呼好险,这女尸的怨气已然冲天,如果不是我用了《斩龙诀》里面的秘法,恐怕这件事极难解决。

法事已毕,我往周围看了看,只见宅院里四处一片破败荒凉,就像废弃已久,毫无半点生气了。

秦玉跑了过来,见此情景,忙问我是否已经化解了女尸的怨气。

我叹了口气,对他说:“女尸的怨气是化解了,但靠的是地脉灵气,如今这座宅院的地气已经尽数全毁,风水等于是废了,也再没法住人,是卖是留,就随你的心意了。”

此时再看秦玉面相,横贯天庭的那道白气,已经淡了许多。

秦家上下对我是感激不尽,不过事情并没全完,我又吩咐秦玉,将那条黄鳝身体中央的一块特殊骨头,研磨成粉,分七天喝下去,他体内阴毒才能彻底化掉。

至于其他骨头,分散埋在宅院各处角落,因那黄鳝已有灵性,分开埋掉,能够化解它的怨气,还能让它镇宅护院。

再过几年,黄鳝的灵气就可以慢慢化入地脉,令龙气再生。

虽然不会精纯,好歹聊胜于无。

到时候,这个宅子还是可以住人的,亦可兴家旺业。

做完这些,我和秦玉,以及秦有怡,一起来到了医院。

秦凌霜倒是没什么大碍。

张明巧在众人的救护下醒了过来,却是变得痴痴傻傻,除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之外,别人一律都不认识了。

这重重打击下,秦有怡哭的像个泪人,秦玉心情复杂,对着我不住的道谢。

他拿出那块定亲信物龙形玉佩,说什么也要给我。

但我已经退亲了,坚持不收,怎奈秦玉不依不饶。

他说,如果我一定要退亲,那他女儿和秦家的脸往哪搁?

秦凌霜也不同意,他拉着我的手,也是老泪纵横,说如果我退亲,他就是死了也闭不上眼睛,更没脸去见我的爷爷。

没办法,我只好暂时收下了这块龙形玉佩。

这时候秦凌霜才说,这块龙形玉佩是他在发家的时候,一次无意中得来,共是龙凤两块,定亲的时候,龙佩给了我,凤佩给了秦有怡。

而秦有怡的名字,也是从“有凤来仪”这四个字里面取的,刚好和我的“龙生”对应。

但就在我接过龙佩的时候,却发现这块原本晶莹剔透的玉佩,竟不知什么时候蒙上了一层灰败之色。

秦有怡见状,也赶忙拿出自己那块凤佩,但和龙佩摆在一起之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这块凤佩竟然和我的一样,慢慢变了颜色。

秦凌霜大吃一惊,惊愕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立即问他,昨天我将龙佩归还后,他放在了什么地方存放?

秦凌霜说,当时他拿回龙佩,就放在了房间里的一个玉匣里面。

但那玉匣他用了很多年,从来都没有过什么问题。

我立即让他命人将玉匣取来。

秦玉亲自回到家里,过了半个小时,才带着一个造型奇异的玉匣返回。

拿着这玉匣,我观察了片刻,随即身上泛起了一阵寒意。

我将玉匣放下,严肃地对秦凌霜说:“秦爷爷,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玉匣,这是人的头骨打磨制成,外面镶嵌玉石,是一种邪物。你告诉我,这东西,你到底从哪弄来的?”

秦凌霜满面骇然,愣了半晌才告诉我,这玉匣,是他从当年那个给秦家布置风水的风水师手里高价买来的。

又是那个风水师。

我皱了皱眉,告诉他:“秦爷爷,我现在怀疑,给你布置风水的那个人,其实是在利用秦家,他不是给你助运,而是借了你们秦家的运。这个头骨玉匣是一件法器,如果没猜错的话,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今天秦家发生的事情,只怕……秦家的祸事,就要来了。”

“那……这可如何是好?”秦凌霜神情惨然,眼角又再流下泪来,“这都是因我一时贪念而起,如果我肯听你爷爷的,在发家后广结善缘,多做好事,想必也不会遭遇这么多磨难了。”

看着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流泪,我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

现在我已经明白了,爷爷让我来秦家,名为退亲,实则就是来帮助他家,以此来偿还当年秦家的恩情。

“秦爷爷,你放心吧,在那个风水师还没有找上门来之前,我们还有很多办法,可以主动出击,化解秦家这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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