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淮琛薛妙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穿书的自救手则陆淮琛薛妙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简尾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令月摸不准温如意的来意,却也不想众目睽睽之下与她起争执,她轻轻笑着,“我之所以感到新奇,是因为大殿的布置与装潢比起以往更精美了许多,可见这次是花了大心思。”“看来这幕后布置之人心思巧妙,连下人们也都心灵手巧。”经过的太监宫女纷纷听到这番话,心里不免熨帖了许多。哪家主子这么善良,夸人都不忘他们这些劳心劳力的下人们。他们纷纷扭头寻声找去,见是纪令月说的话,不免惊讶。温如意没想到她竟会接着自己的话化解危机,暗道眼前的人当真不是以前那个蠢笨的纪令月了。她冷笑,“你堂堂纪府小姐居然还拍马屁,丢不丢人啊?”说着,她抬头扫了一眼,不屑道,“本小姐就看不出有什么新奇的,也不知纪三小姐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看什么都能看出花儿来。”“怎么,你对本公主的...
《嫡女穿书的自救手则陆淮琛薛妙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纪令月摸不准温如意的来意,却也不想众目睽睽之下与她起争执,她轻轻笑着,“我之所以感到新奇,是因为大殿的布置与装潢比起以往更精美了许多,可见这次是花了大心思。”
“看来这幕后布置之人心思巧妙,连下人们也都心灵手巧。”
经过的太监宫女纷纷听到这番话,心里不免熨帖了许多。
哪家主子这么善良,夸人都不忘他们这些劳心劳力的下人们。
他们纷纷扭头寻声找去,见是纪令月说的话,不免惊讶。
温如意没想到她竟会接着自己的话化解危机,暗道眼前的人当真不是以前那个蠢笨的纪令月了。
她冷笑,“你堂堂纪府小姐居然还拍马屁,丢不丢人啊?”
说着,她抬头扫了一眼,不屑道,“本小姐就看不出有什么新奇的,也不知纪三小姐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看什么都能看出花儿来。”
“怎么,你对本公主的装饰很有意见?”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在背后传来。
纪令月下意识侧首,眼前一抹红蓦然晃过,堪堪停在她身前。
只见襄阳公主高傲地迤逦一条明霞般绯红的长裙从那女子身畔走过,纪令月莫名想到五彩斑斓,斗胜昂着头颅的大公鸡。
裴氏与叶氏注意到了,纷纷起身行礼,见身旁的女子没有动静,皆是转头,悄无声息的提醒着发呆的某人。
纪令月恍然察觉,连忙行了一礼.
温如意听到这个声音,那张带笑的脸陡然僵住,她目光避开那抹红。
只见陆瑾桃高傲地穿着一条明霞般绯红的长裙从温如意身畔走过。
纪令月看着,莫名想到一只五彩斑斓,斗胜昂着头颅的大公鸡。
陆瑾桃经过温如意,故意朝她那双绣鞋狠狠一踩。
温如意猝不及防被狠狠踩了一脚,突然惊叫了一声,将周围的女子吓了一跳。
陆瑾桃佯作被吓到,她站在纪令月身旁捂着胸口,出口便呵斥,“嚷嚷什么,还有没有点贵女的矜持?”
四周的目光犹如针芒刺骨,温如意的脸色涨红,又陡然惨白。
她对上陆瑾桃暗含威胁的神色,咬着牙敢怒不敢言。
陆瑾桃眸底划过一丝得色,她转过头看向纪令月,陡然换上盈盈笑意,与对待温如意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热切的挽着纪令月,“你方才的话我听到了,你可真有眼光,不像某些人啊,一双眼睛可算是白长了,又聋又瞎。”
温如意脸色一青一白,旁边的官家夫人小姐脸色各异,有鄙夷不屑的,有惊讶诧异的,也有暗暗摇头的。
更多是看好戏的,直接低头与旁边人窃窃私语起来。
温如意羞窘到有些恼怒,“公主殿下,纪令月这种人心思多变,话里没一句真的,我劝您啊莫要被这种奸谗小人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
话落,纪令月在旁递给她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她冷笑,“我说襄阳公主布置的东西好就算花言巧语,那依你的意思是,这大殿在你眼中看来丑的不堪入目了?”
温如意被一噎,“我没有……”
陆瑾桃眼神骤然一变,她走上前一步,阴恻恻的开口,“噢?看来温小姐对本公主的布置很有意见?”
温如意急的连忙摇头,说了一堆好话,“怎么会,公主殿下独具匠心,唯有您的带领下那帮下人才能将此处布置的美轮美奂……”
她一连说了数句话不带喘气,拍马屁的功力让众人皆是叹为观止。
陆瑾桃不耐烦的打断,“说的什么废话,闭嘴!”
温如意一愣,她整个人都呆滞了起来。
都是拍马屁,凭什么她说的就会被骂?
纪令月偷笑,温如意这算是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原先是她来故意找茬,现在反倒被人怼的半句话都不敢吭,也算是天道好轮回了。
温如意不经意看到纪令月含着讥诮的笑意,她心中的火气猛然一蹿。
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纪令月,小声说了句“你给我等着”后,愤愤的提裙离开了。
待人走了之后,陆瑾桃拉着纪令月进行一顿来自‘偶像的教育’。
她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纪令月的脑门,“你这脑袋瓜子成天在想什么,对付温如意骂回去就是,她无非就是仗着温太妃作威作福。”
“再不济你就装可怜让别人代替你骂她,真是白长了一张脸。”
纪令月哭笑不得,按住她那根乱戳的手指,“公主殿下,这里是公共场合,咱能不做吵架那种掉价的事情吗。”
“温如意乐意丢那个脸,难不成您还要陪着她?”
陆瑾桃当真仔细想了想,她点点头,“你说的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罢了,不说那个讨厌鬼,简直倒胃口,对了你,你上次在信中说的……”
陆瑾桃话才说了一半,大殿的编钟低沉的响起,她倏然闭上了嘴,对着纪令月遗憾道,“还想与你多聊一会儿,没想到夜宴就要开始了。”
说着,她又骂了温如意,“若不是她杵在那儿叽叽歪歪的浪费时间,本公主哪儿至于和你连几句话的都说不上。”
纪令月问道,“不是说宫宴中途,年轻女眷可出宫到市集游玩吗?”
陆瑾桃瘪了瘪嘴,肩膀一耷拉,有些丧气,“母亲不让我出门,说是太晚了,怕不安全。”
纪令月惊讶,“不是会有宫中侍卫随行吗?”
陆瑾桃摇头,“今夜游街的百姓众多,难免会有照看不到的地方,母亲也是担心我。”
说着,她挥了挥手,“你去吧,若是看到什么好玩的记得跟我分享一下。”
看着陆瑾桃离去的背影,纪令月陷入了沉思之中。
编钟鸣响整整四十九下,待最后一声落,满殿皆静,无人敢发出一言半语。
这时,一名太监高声喊着,“陛下驾到,纪太妃娘娘驾到,温太妃娘娘驾到!”
一名幼小的男童身着明黄九龙龙袍,精致的龙袍表面在宫灯的照耀下,犹如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金黄光辉。
陆靖羽扬着首踏入殿中,御龙冠轻巧且稳定的戴在头上。
等纪令月出了院子,一声怪叫冲出屋子,响彻云霄。
纪令月挑眉,掏了掏耳朵。
“啧啧,看起来再温温柔柔的人,一旦遇到熊孩子都会化身为母老虎啊。”
等纪衡进了叶氏的屋子,看到红肿着眼眶垂头丧气着罚站的纪怀屿,不免失笑。
他走到纪怀屿面前,半蹲着身子,抬手轻握着他双臂。
“怎么,又惹你娘生气了?”
纪怀屿一边抽泣,一边打嗝,腮帮子鼓鼓囊囊的。
他道,“我今天玩泥巴……嗝……被娘揍了……嗝。”
“月儿姐姐见死不救,我再也不理她了!”
被揍的时候纪怀屿没哭,一提到纪令月就哭的跟花猫似的,眼泪鼻涕泡一起流。
一旁的奶娘看了,对着纪衡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解释了一遍,听得纪衡连连失笑。
安抚纪怀屿后,纪衡走到叶氏面前,第一句便是道,“月儿来过了?”
叶氏走上前替他挂上解下的外衣,闻言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纪衡看着她,“你可有觉得,月儿身上有什么变化?”
“变化?”叶氏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有。”
纪衡有些紧绷着看向她,“你也看出来了?”
叶氏理所当然的应道,“当然啦,女大十八变,月儿本就天生丽质,如今随着年岁,样貌愈发长开了。”
还等着她说什么的纪衡:“……”
看到纪衡略显无语的表情,叶氏噗嗤一笑,她道:“我知道老爷您的意思,无非是想说,月儿像是脱胎换骨般换了个人似的。”
说着,她牵着纪衡的手坐在椅子上,温声细细对他道,“事情还得从几个月前开始说……”
说着,她将纪衡不在府中那段时日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一细说。
“……我起先也觉得惊讶,没想到有朝一日能与她这般和睦相处。随后发现了,月儿本性是个好姑娘,她那些娇纵任性的举止,也只是因为她太过缺乏安全感,不愿外人分走长辈对她的关心。”
说着,叶氏叹了口气,眉宇间拢了几丝忧愁,“这一切也怪我,若非我当年太过急躁,没有顾虑月儿的情绪,在姐姐走时贸贸然闯了进来,惹得她不快,也不会让她与咱们生分了这么多年。”
“我当时只想着,姐姐走了,仪儿与月儿又该怎么办,柳姨娘心思不纯,不是个善茬,我生怕她会对那两个孩子出手……没想到却忽略了她们的心情,只怕我刚来时,别说月儿,就连仪儿在心中也是怨我的。”
“那时候月儿对我不理不睬也就罢了,只是没想到后来竟迁怒到您与仪儿身上,我每每想到这回事,这几年来都良心难安。”
纪衡见她唉声叹气,有些慌了神,“不,都怪我,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叶氏笑了笑,从忧伤的回忆中脱身,她看向纪衡,眼角沾着零星点泪花。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月儿能知错就改,愿意接受我,我已经知足了。”
纪衡抬指轻轻擦拭去她眼角的点点泪光,罢了叹了口气。
是啊,既然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那他还在纠结什么呢?
想通了的纪大人顿时释然,连忙开始哄他的爱妻了。
一日,纪令月斜倚着藤木摇椅,伸手缩手机械且麻木的嗑瓜子吐瓜子壳。
绿翘替她清了一波瓜子壳,见纪令月无聊到生无可恋的模样,开始替她出了主意。
“要不,小姐去庭院里走走散散心?”
纪令月朝她抛了个白眼,她翻了个身毫不留余力的嘲讽,“你还真是是出了个好主意啊。”
绿翘瘪了瘪嘴,没再说话了。
纪令月却是坐直了身子,吐掉嘴里叼着的瓜子壳后突然说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随便走走也比窝在屋里好,走吧。”
绿翘有些惆怅的看着瓜子壳在空中抛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伸手准确无误的一接。
她看着帕子里裹着的瓜子壳,幽幽一声叹气道,“小姐,您举止行事实在是愈发粗犷了……”
纪令月沿着鹅卵石铺就的甬道慢慢走着,她难得有闲暇时间慢慢观赏着纪府的景致。
“绿翘,你看看这棵树,它长得真是绿啊。”
“你看看这朵花,它长得真是粉啊。”
“你看看这池子,它……”
绿翘终于忍不住了,她打断纪令月感慨的直抒胸臆。
“小姐,您要是做不出诗,咱们就别念了。”
纪令月刚指着不远处的假山准备开口,闻言挑眉,不满的看着绿翘。
“谁说我不会,我这只是在酝酿,你见过谁斗地主一开局就放四个炸的?”
绿翘听得一愣一愣的,“小姐您在说什么?什么斗什么炸?”
纪令月轻声哼哼了一句,“唯古人与古董难以交谈也。”
绿翘:“……”
她家小姐为何如此神神叨叨?
两人漫不经心的交谈着,不知不觉经过了三院的门口。
门内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哭闹声,让纪令月下意识止住了脚步。
纪令月拧眉看了看三院,她扭头问道,“三院这是又新抬了一房新妾室?这哭声……三叔这胃口也太新奇了吧?”
“照她这么个哭法,眼睛早晚得被哭瞎。”
绿翘摇了摇头,“不是的,这应当是阮姨娘的声音。”
“阮姨娘?”纪令月惊讶,“她不是被送到庄子上了吗?”
“她原本这几日确实是准备送到庄子上去……可自从那一夜过后,阮姨娘每日都在院子里哭,听说眼睛给哭出了毛病,如今竟是连东西都看不清了。”
纪令月:“……”
我是谁,我在哪,我刚才都说了什么?
她有些悲愤的望天,绿翘没看到她的表情,兀自道,“三老爷心疼极了,故而让阮姨娘再多待些时日,此时纪老夫人好像也知道并应允了。”
纪令月抿抿唇,“这阮姨娘倒是好运气,眼看就要被送到庄子过苦行僧的日子,早不瞎晚不瞎,偏偏这个时候瞎。”
绿翘道,“阮姨娘进府那一日,二人都觉得她不是个安分的主儿,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罢了,反正该去的还是得去,祖母只是应允她多在府里待几天,可没说免了她去庄子受苦。”
纪令月深深地望着紧闭的大门一眼,突然没了散步的兴致。
“走吧,回去了,这日头虽不晒,但走久了也闷热的很,倒不如回去继续嗑瓜子。”
陆瑾桃只比穿书后的她小一岁,纪令月体又住着一个成熟的灵魂,于是她感受到年少带娃的沧桑。
纪令月欲哭无泪,“苍天啊,我还是个二十……啊不对,十几岁的花季美少女啊……”
听到那两人开始争执的声音,她在后面头疼的扶额,随即长叹一声,“我这哪儿像是出来游玩的,更像是带两个野孩子的保姆。”
她扭头看向像只闷头鹅杵在一旁的乌蒙,美眸一瞪,“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公子和小姐抓回来。”
“在外头无需像宫中那般战战兢兢认为他们摸不得碰不得,在外以率先保证二位主子的安危为主,其他的无需你操心。”
乌蒙正在原地纠结,生怕上去拦着会被呵斥,不上去又担心二位主子的安全,如今纪令月一番话让他如蒙大赦。
反正纪太后说了,出门多听纪三小姐的话。乌蒙如是想着,走上前将二人拽了回来。
陆瑾桃正站在捏泥人的小摊前津津有味的看着,冷不防的就被拽出了人群。她气恼的扭过头,对着乌蒙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
“本公主看的好好的,谁让你打搅我!”
乌蒙闷声拱手,“公主,如今我们是在宫外,此处乃集市,人流复杂,一切还是以小心为主。”
陆瑾桃叉腰瞪眼,“本公主从宫里出来自然就是为了玩,若是不能玩尽兴那有什么意思!”
陆靖羽在一旁也跟着点头,指着乌蒙道,“就是,乌爱卿你简直是煞风景。”
纪令月幽幽到怨念的声音从两人身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响起,“你们倒是玩的愉快了,有没有想想我啊。”
陆瑾桃与陆靖羽看着纪令月,像是才记起有她这么一号人物。
陆靖羽呲牙一笑,倏然收起身上的孩子气,变的一本正经,“仙女姐姐可玩的开心?”
陆瑾桃问道,“对啊对啊,我们都买了许多。咦,你怎么什么都没买,还累成这幅模样?我说你这身子也太虚弱了吧……”
纪令月莞尔笑着,清亮的眸泛着丝丝凉意,看的陆瑾桃莫名感到心虚。
陆瑾桃果然心里开始发虚了,“你……怎么了啊?”
纪令月冷笑一声,“呵。”
过了半柱香时间。
乌蒙与一众禁军一脸震惊加懵逼的守在一侧,看着当朝张扬矜傲的襄阳公主与堂堂皇帝陛下竟如同受训的孩童般垂首站在纪令月面前。
噢不对,除却襄阳公主,陛下本就是孩童。
而二人确实是在受训。
兴许是纪令月先前给人的感觉太过于温软和善,总是笑意盈盈的,这样的人一旦生起气来也是有十足的威慑力。
“你们二位皆是宫中贵人天之骄子,但你们可知方才你们在集市毫无规律的横冲直撞,拿东西不给钱就跑的时候,我去付银两时那个摊子的大娘用什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吗?”
一提起这件事,纪令月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那大娘饱含深意的一眼,差点让纪令月羞愤欲死挖地自埋。
襄阳公主一边听着纪令月教训,一边深深低下了头。
她冷静下来,想起方才十分出格的举动,也觉得有些羞愧,浑然不觉自己竟然在他人面前低了头。
陆靖羽更是如此,一张俊俏可爱的面容涨得通红。
且不论他身为君王应当保持什么样的形象,他今日竟然在仙女姐姐面前露出这样的本性,实在是令人羞愧到难以抬头。
一股脑的教训完后,纪令月也慢慢恢复了冷静。
她扫了一眼眼前垂着头的两个小脑瓜,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二位身份,一个比一个不凡。
纪令月身子猛的一僵,脊梁顿时蔓延起森森的凉意。
她差点抬手一巴掌拍醒自己。
我的亲娘诶,她刚才究竟干了什么?
她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训斥了当朝公主与天子。
纪令月想着,两眼一黑,扶着柳树差点晕厥过去。
她连忙深吸口气,艰难而干涩的开口,“你们可知道错了?”
谁知道她说完这句话后,良心又受到了谴责,连肩膀都不自觉的微微一抖。
陆瑾桃与陆靖羽纷纷郁闷的开口回道,“知道了。”
殊不知这一幕,又给了周旁的禁军们心理上莫大的冲击。
乌蒙张了张嘴,看着纪令月,面色感动,从心底蓦然升起一股浓浓的敬佩之意。
纪三小姐,真乃当世豪杰也!
纪令月此刻心虚到极点,她眼珠子飞快扫了二人一眼,轻声一咳道,“既然如此,走吧,还有许多地方没有逛一逛呢。”
说完,她打定主意不再开口平复心态时,一边在心里不断地自省。
这一幕落在身侧二人眼中,就是纪令月生气的意思。
陆瑾桃与陆靖羽二人面面相觑,二人分别跑到她的身边。
陆靖羽拉着纪令月的手臂卖萌撒娇,他仰起头,浑然不见素日面见朝臣的严肃之意,如今更像是撒娇的邻家小弟弟。
“仙女姐姐,你不要生气了,朕……朕把刚才东西都送给你!”
陆瑾桃有些别扭,但在她心里,莫名的更怕纪令月因此生气,从此不再理她。
她想,自己好不容易交到了这么个有趣又好玩儿的朋友,怎么可能只相处短短时间就分道扬镳了呢?
她也跟着道,“是啊月月,你别生气生气了。”
陆瑾桃为了不让纪令月生气,连称呼都不知不觉改了。
正在心里瞎琢磨,心绪乱成一团乱麻的她冷不丁的被二人撒娇厮缠攻势弄得脑子一懵。
她感到莫名其妙,挣脱开二人,“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陆靖羽茫然,“仙女姐姐你不是在生气吗?”
“我生气?”纪令月指了指自己,满脸愕然,“我还怕陛下您因为我大不敬,一怒之下要把我砍了头呢,我哪儿有资格生气啊。”
陆靖羽一听,当即跑到纪令月面前一蹦一跳,那张小脸急的脸都憋红了。
他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手举在半空中使劲挥了挥,“不会不会,仙女姐姐你不要怕,朕不是那样的人。”
纪令月原本以为他会说他不会杀人,结果陆靖羽抬起脸一本正经道,“朕只杀朝堂蛀虫与对朕与身边人不利之人。仙女姐姐你长得这么好看,朕又这么喜欢你,怎么会杀你呢?”
纪令月不知道,自己无形之中被两位大佬关心着,她还在思量着如何让自己抱上的大腿固若金汤,最好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另一头就传来消息,让她好好准备迎接慈恩寺祈福回京的父亲与姐姐。
纪令月当即就从座位上蹦了起来,眸光“唰”的一亮。
来了,剧情出现了!
在原文中,原主与大房人的关系十分微妙,原主性子骄纵,不愿意去接风洗尘。
薛妙为了和纪令仪彻底搭上关系,便自觉的代替纪令月迎接大房一家,随后搭上了大房的船,为日后在纪府顺风顺水的日子打下了基础。
不过……纪令月握紧了小拳头,嘴角抿出坚强的角度,“这一次绝不能让她如愿!”
说着,她突然意识到这是反派经典语录,连忙“呸”了两声。
绿翘把缠在指尖的线打好绺儿,闻言在一旁好奇的探头,“小姐,您在说什么啊?”
纪令月突然张开手臂,看着绿翘笑道。
“绿翘啊,如果有人把你扔到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那人告诉你,前方有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也有足够吸引你的利益,你是前进,还是后退?”
绿翘眨了眨眼,十分不解她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但她还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半晌,她回道,“我选择前进。”
纪令月走到桌前,半撑着身子,笑眯眯的看着她,“为什么呀?”
绿翘挠了挠头,“路再黑,也是要走的,而且……前方虽然有妖怪,但是好处更吸引人。”
说着,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面带腼腆,“小姐,我这样说会不会显得很市侩啊?”
纪令月定定的看着她,忽然给了绿翘一个熊抱。
她抬手使劲揉了揉绿翘的头发,“才不会,像你这种聪明的大宝贝最可爱!”
虽然避免刷满薛妙的恶意值很重要,但事实无常,人总要给自己多留一条路走。
等接人的那日,有一个不在剧情内的人意外的凑进了队伍。
纪令霓倨傲的看向纪令月,冷冷的哼了口气。
“一想到要与你同一辆马车,就觉得晦气。”
在纪令月‘嚣张跋扈’,不少人对她退避三舍的那段时间,唯有纪令霓总是与她处处作对。
纪令月眼珠子一转,考虑到原书里纪令霓比她这个炮灰还没出场率,还是决定将她与薛妙区别对待。
她也跟着冷哼一声,横眉冷对,“有本事别跟着我啊,谁求着你来了吗?”
纪令霓眉梢一挑,“你!”
纪令月对她吐了吐舌头,嘲讽了一波后率先上了马车。
纪令霓气得在原地跺了跺脚,她左右环顾,随手抓了一个下人怒声呵斥道,“本小姐不愿意和她一辆马车,快去重新准备一辆!”
那下人犹犹豫豫的,“可是……您不是要去接大小姐他们吗,若是要重新准备,只怕得多花点时间。”
坐在车厢内的纪令月忽然一掀车帘,她拧眉,“你到底去不去啊。”
纪令霓咬着嘴唇,思虑再三后,终于不甘不愿的登上了马车。
纪府的马车停在城门前,纪令月由绿翘搀扶着下车后,便在马车旁静静站着。
宛若仙女般绰约风姿的身影如莲儿般静静伫立着,一下便吸引了无数道视线。
路经的百姓窃窃私语着,询问她是什么人。
有些胆子大的年轻公子悄摸摸的塞银子给纪府随行小厮,就为了打听前方那位大美人。
纪令霓虽生的也不错,但在纪令月衬托下无人问津。
她气到翻了个白眼,暗骂一声“狐狸精”。
说着,她烦躁道,“本小姐都在这儿等了半天了,人怎么还不来。”
而前方,纪令月安安静静的等着,不知站了多久,忽而见远方一行马车踏着尘土缓缓驶来。
清晨的日光斜斜照着平坦宽阔的大陆,高大的马车投下长长的影子,护卫簇拥着马车朝着城门而来。
车夫似乎看到前方马车上纪家的标识,拉起缰绳缓缓放慢度,一刻多钟后,马车终于停在纪令月面前。
一名面容姣好清丽的丫鬟掀开车帘而出,随即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被婆子扶下了马车。
此人便是纪令月的嫡亲长姐纪令仪,她身着一袭海棠霁月纹长裙,一头乌黑墨发梳成好看的发髻,远山黛眉,烟波杏目,通身的气度不凡。
“我也要下去!”
车内传来男童稚嫩的闹腾声。纪令仪眉宇一柔和,朝着车厢内伸手,随即一个肉嘟嘟的胖手腕搭在她白皙的掌心上。
须臾,车内出来一位小公子,锦绣边的青衣,发戴白冠,腰间束着条缎花玉带,束出圆滚滚的身材来。
纪怀屿那双乌黑的眼眸灵动的一转,看到熟悉的城门口,他高兴的拍了拍手掌,笑声带着稚嫩的清脆。
“终于回来了!”
纪衡也随之下了马车,三人一同朝城门走去,看到前方站着的人后,神色各异。
纪衡先是一愣,随后露出惊喜的笑意,“月儿,居然是你来接我们?”
纪令月眸子从眼前三个高颜值身上转过一圈,笑着道,“爹,姐姐,弟弟,这一路辛苦了。”
牵着纪怀屿胖手的纪令仪一愣,有些意外的看向纪令月。
姐姐?她有长时间没有这么认真的喊过她了。
纪令月一心想修补与大房之间的关系,她决定走薛妙的路,让薛妙无路可走。
她上前,给纪衡一个拥抱,红着眼眶,一边抽了抽鼻子道,“爹,女儿想你和姐姐了。”
纪衡:“???”他的女儿是不是中邪了?
纪令仪:“???”她的妹妹是不是魔怔了?
天真无邪的纪怀屿歪了歪头,一阵风刮过,他突然打了个喷嚏,鼻尖冒出了个大鼻涕泡儿。
纪怀屿笑呵呵的跑到纪令月面前,小心翼翼的拉了拉纪令月的衣袖,见她没有如往常般冷着脸甩开他的手后,清脆的声音高高响起。
“三姐姐!”
纪令月松开手,半弯着身躯捏了捏纪怀屿圆乎乎的脸蛋。
“我还以为去寺庙是清修的,你怎么越吃越胖了呀小胖墩。”
纪怀屿鼓了鼓腮帮子,理直气壮的反驳,“我才不是小胖墩!”
“就是啊三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三弟呢。”
纪令霓不合时宜的插了话,她视线左右瞟着,好似没见着想见的人,便迫不及待的走到纪令月身旁,低声问道。
“不是说定襄王世子会过来吗,人呢?”
纪令月狐疑的瞥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他有说要来吗?”
岂料话一落,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她好不容易抓住定襄王府的大腿啊,纪令霓居然还想破坏掉?
挡她财路犹如甩她钱袋,掐她脖子,骂她穷逼。
真的是天可忍姐不可忍。
除了这个,她还在乎的是傅明烨是否会因此对纪家人产生不好的印象。
家丑内斗都被纪令霓一股脑儿兜给外人看了,岂不是当着人家的面说,唉你看我们家有多不和谐,唉你再看我的嘴有多不牢实脑袋多不灵光。
要万一傅明烨也觉得府里其她人都跟纪令霓一个模样,而产生厌恶抵触的情绪怎么办!
纪令月越想越恐慌,仿佛看到未来有一天纪府破败后,她原本抱牢的金大腿冷漠转身不理不睬的悲惨结局。
一瞬间,她心底凉得如坠冰窖。
傅明烨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只是不喜纪令霓这样的人。
心里有了抵触感,傅明烨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他索性走到纪令月面前,“纪大人去宫里,由我来护送你们回府。”
他招了招手,候在一旁的手下纷纷上前,那帮人便面无表情的站在马车旁。
纪令月生怕自然不敢多说二话,牵着纪怀屿胖嘟嘟的手上了马车。
坐定后,她不安的扭了两下,左思右想,忽而侧身掀开窗口的纱帘。
傅明烨翻身上马,拉着缰绳慢悠悠的走到纪府马车旁,他余光一瞥,偶然看到了这一幕。
一双纤纤素手拨开帘子,只见小脑袋抵在窗台上,那双明亮的眼中含着俏皮与狡黠,如小松鼠般滴溜溜的转着。
像只准备偷吃食物的小动物,可爱极了。
“唉!世子殿下!”
发现人就在一旁,纪令月的眼眸亮了亮,她小心翼翼的往左右两侧看去,见没有人注意着她,便偷偷朝他招了招手。
傅明烨眸底染上清浅的笑意,他驾马靠近,就听到纪令月的嗓音几乎压作了气声,仿佛细小的泡泡,一下一下顺着耳朵落到了心底。
纪令月以手掩口,“世子殿下,方才纪令霓的那番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傅明烨一愣,她这是在为她妹妹求情吗?
于是他笑着道,“放心吧,我不会在意的。”
纪令霓对他来说不过是陌生人罢了,他有什么好在意的。
纪令月抬眼一瞅,就知道傅明烨会错意了。
她张着嘴欲言又止。
娃儿,你弄错了重点了!
纪令月有些愁,她揪了揪落在肩头的青丝,重新组织了一下措辞,义正言辞的对傅明烨道。
“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你可以对那个惹事精……哦不是纪令霓继续保持强烈的意见。”
“但是个人行为不要上升至纪家……咳,我的意思是说,纪家的姑娘们不是都像她这般……我想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纪令月说着说着,话音渐渐弱了下去,她突然觉得这番话有些像前世拉帮结派只为了孤立某个人一样。
她轻轻咳了一声,暗暗催眠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纪家好,可抵不住她心虚啊。
生怕被傅明烨看出什么来,她又慢慢的缩回了车内。
傅明烨讶异的挑眉,直到纪令月放下车帘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半晌,他抬起左手轻轻掩着眉宇,低低的笑出声来。
此时,坐落于京城一角恢弘的屋宅内。
一名身着墨色衣袍的男子手握剑柄匆匆往屋内静谧一角走去。
眼前是敞开的门扉,隐约能闻到屋内隐隐飘出的沁人香薰。
男子却是自觉的停驻在门栏前,高声道,“王爷,城门有守卫来报。”
敞开的房门内,名贵古董与孤本书籍堆在房间四处可见,曾引得无数商人一掷千金的名画被斜斜的挂在墙面上,一看就知无人重视。
唯有几株绿萝植被整整齐齐的放在窗棂旁,为这偌大空旷的屋子增添了几分颜色。
一道欣长的身影斜斜躺在悬在梁柱间的吊床上,绣着金云纹的玄色衣襟随意的垂落在一侧,随着吹进屋内的风晃晃荡荡。
陆淮琛闭着眼,斜照入窗的柔和光线落在他好似造物所钟的容颜上,飞扬入鬓的眉伸展出恰到好处的弧度,好似承载着明丽流溢的春光。
他一手枕在脑后,姿态十分散漫,直到听见屋外传进的声音,浓密的睫毛微微一颤。
陆淮琛缓缓睁开眼,黑嗔嗔的眸好似有一道寒芒闪过,亮得肆无忌惮,如含鞘未出的锐利锋刃。
那抿成一线的薄唇轻启,声音带着几分哑色。
“宣。”
抱着长剑仿佛一尊木雕似得站着的靳一松了松筋骨,闻言走到门口。
那男子得了命令,垂着眼躬身快步入屋,他头也不抬,紧盯着地上那若隐若现的影子。
“城门守卫来报,纪大人于城门口遭遇刺杀,被定襄世子派人拦截了。”
“傅明烨?这小子倒是有几分头脑,没有掉以轻心,还知道派人出城接人。要事换作旁人护卫,纪衡的尸骨早就陈列在慈悲寺门前发臭了。”陆淮琛漫不经心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那男子闻言,从始至终都不敢抬头。他几乎是屏息在底下候着,生怕一个呼吸声过重,扰了上面的人。
“啧。”
陆淮琛忽而坐起身子,支肘搭于膝上,他斜眼睨了身下桌面上散乱四处的册子,随手指了一处。
“把那个明黄色的册子拿上来。”
话落,半晌无人动弹。
那垂眼不敢抬头的男子恍然惊觉,他身子猛地一抖,吓得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他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我吗?”
陆淮琛不耐,“不是你还能是谁,磨磨蹭蹭做什么?”
那男子差点给头顶的大佬跪了,这书桌上到处摊着有关朝政的要事,指不定还有什么为人所不知的机密,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伸手摸。
见男子身子抖抖嗖嗖,陆淮琛的耐心逐渐告罄。
靳一这时走上前,准确无误的拿了本明黄的册子抛了上去。
陆淮琛随意的伸手,那册子竟稳稳当当的落入他掌心。
他翻开快速看了一眼,罢了随手扔向一处,恰好落在那男子的眼皮子底下。
男子看了一眼,脸上顿时失了血色,面色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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