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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遁甲:我以五行八卦镇妖魔后续

吴半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进了月亮门,里面光线立刻变得昏暗了,宽敞的大厅里聚集着很多人,三三两两的,有人在掷骰子,有人在推牌九,有人在玩扑克。这对于我来说,完全都是陌生的,东看西看,只觉眼花缭乱,人声嘈杂,烟味和酒味混合在空气里,让我一时有点不大适应。这里现在已经不能叫富贵茶楼,应该是富贵赌坊了。秦玉是这地方的熟客,兑换筹码什么的,自然是轻车熟路。我们两个来到兑换筹码的地方,一个穿着旗袍笑起来有酒窝的女孩对着我们微笑示意。“这位先生,请问是需要兑换筹码吗?”我也对她呲牙一笑,点头道:“没错,我换两百。”“好的,我们这里的兑换方式有很多种,可以一次性直接兑换,也可以通过会员方式充值返点,按照规定,充值十万以上即可成为会员……”她不疾不徐地给我介绍起了兑换规则,...

主角:陈龙生锁龙   更新:2025-05-09 14: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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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龙生锁龙的其他类型小说《奇门遁甲:我以五行八卦镇妖魔后续》,由网络作家“吴半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进了月亮门,里面光线立刻变得昏暗了,宽敞的大厅里聚集着很多人,三三两两的,有人在掷骰子,有人在推牌九,有人在玩扑克。这对于我来说,完全都是陌生的,东看西看,只觉眼花缭乱,人声嘈杂,烟味和酒味混合在空气里,让我一时有点不大适应。这里现在已经不能叫富贵茶楼,应该是富贵赌坊了。秦玉是这地方的熟客,兑换筹码什么的,自然是轻车熟路。我们两个来到兑换筹码的地方,一个穿着旗袍笑起来有酒窝的女孩对着我们微笑示意。“这位先生,请问是需要兑换筹码吗?”我也对她呲牙一笑,点头道:“没错,我换两百。”“好的,我们这里的兑换方式有很多种,可以一次性直接兑换,也可以通过会员方式充值返点,按照规定,充值十万以上即可成为会员……”她不疾不徐地给我介绍起了兑换规则,...

《奇门遁甲:我以五行八卦镇妖魔后续》精彩片段


进了月亮门,里面光线立刻变得昏暗了,宽敞的大厅里聚集着很多人,三三两两的,有人在掷骰子,有人在推牌九,有人在玩扑克。

这对于我来说,完全都是陌生的,东看西看,只觉眼花缭乱,人声嘈杂,烟味和酒味混合在空气里,让我一时有点不大适应。

这里现在已经不能叫富贵茶楼,应该是富贵赌坊了。

秦玉是这地方的熟客,兑换筹码什么的,自然是轻车熟路。

我们两个来到兑换筹码的地方,一个穿着旗袍笑起来有酒窝的女孩对着我们微笑示意。

“这位先生,请问是需要兑换筹码吗?”

我也对她呲牙一笑,点头道:“没错,我换两百。”

“好的,我们这里的兑换方式有很多种,可以一次性直接兑换,也可以通过会员方式充值返点,按照规定,充值十万以上即可成为会员……”

她不疾不徐地给我介绍起了兑换规则,我哪里听得懂,直接从兜里摸出那两百块钱,拍在了桌子上。

“我就换两百块钱的,不用这么麻烦吧?”

“两……百?”女孩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丰富起来。

“对啊,我刚才就说了换两百,怎么,太少了?”

“没有没有……我们这里最低十块钱就可以兑换,先生请稍等……”

女孩估计没想到我说的两百,居然真是两百,她从里面拿出两枚筹码,推到我的面前,脸上又是恢复了刚才职业性的笑容。

“先生,请拿好。”

“谢了。”我收起筹码,想想又问了一句:“如果待会我赢钱了,你们这是怎么兑换?”

“1:1等额兑换,另外要收百分之五的手续费。”

这倒也合理。

我看了看这个女孩的脸,轻叹口气,对她说:“今天中午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你最好留在原地别动,否则易见血光。”

说完,我也没理她是什么反应,便和秦玉一起往里面走去。

刚才秦玉一直没吭腔,一副有些拘谨的样子,我知道他一定是因为赌博被老婆收拾过,而且肯定在这个地方没少吃亏输钱,已经后怕了。

不过,按龙先生的规矩,想见他的面必须连赢九场,现在我身上就两百块钱筹码,先玩点什么呢?

这些赌局里的玩意,我基本都只在电影里见过,扑克倒是不陌生,知道他们玩的是21点,而且这里的规矩很宽容,也是十块钱就可以下注。

那就这个吧。

这盘局里加上庄家已经有了四个人,我挤了过去,拿出一百筹码给荷官,笑着说:“我下十块钱。”

荷官怪异地看了我一眼,接过筹码,又拨了九枚十块钱的筹码给我。

随后,我神色淡然地下了十块钱的注。

和那个荷官一样,几个玩家包括庄家,都用看傻小子的眼神扫了我一眼。

这里虽然是十块钱就可以下注,但大家在加码的时候都是几百上千的加,此时堆在牌桌上的筹码看起来也已经有几万了。

也难怪他们看不起我这十块钱。

下注之后,我看了一下时间,飞快地在心里运用梅花易数的方法,给自己算了一卦。

最后得到的卦象,坎为上,乾为下,为水天需卦。

需卦,乃等待之意。

乾为天,坎为云,云气上集于天,待时降雨,为需。

需者,须也,待也,险在前。

坎在上为险,但乾在下为刚健,所以虽然前有险,但因乾刚健,遇险而能通,故可不陷,坚守中正,前往必有功。

庄家开始发牌。

发到我手里的,是一张3,一张Q,加起来是13点。

我瞄了一眼其他玩家的明牌,和我比起来有多有少。

我把手里的牌收了起来,笑着说:“不要了。”

那几个人压根都没搭理我,自顾玩着,最后这一局的结果,是庄家赢了,21点。

第二局,我继续下十块钱。

这次我拿到的牌是8和9,加起来是17点。

我依然收手,没有要牌。

这次的赢家依然是庄家,19点。

第三局,我拿到的是10和J,20点。

可以说,这种赢面已经很大了,而且拿到这个牌的人也不会再要牌,否则大概率是爆掉。

但这一局,我依然输了。

因为庄家又是21点。

第四局的时候,我拿到了2和9,加起来是11点。

这是一个很占便宜的牌了,因为下一张牌不管是什么都不会爆,而且拿到10点或者JQK的话,直接就是21点了。

但这次,我还是没有要牌。

毫无疑问,我又输了,这次的赢家是在我左边的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玩家,他笑着把牌桌上的筹码收到自己这边。

我瞥了一眼,这一局他赢了几千块。

而在我右边的一个胖子,也不知是因为和我一样连输几把,还是因为体虚,脑门上都已经冒汗了。

他面前的一堆筹码,在这短短的几局里面就下去了一大半,估计有个十几万块。

不过这一次,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了我的身上。

庄家是个二十几岁一脸阴沉的年轻人,他忍不住开口问我:“你到底会不会玩?前面几局你不要就算了,手里是11点也不要?”

我对他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真不会玩,我怕下一张出的是JQK。”

庄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对面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光头大汉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出了JQK,你就是21点了啊。”

我装作一脸迷糊的样子挠了挠头:“啊,是吗?JQK的点数,不是11,12,13吗?”

“傻小子,JQK都是10点啊。”

“啊,这样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头一次玩,是我搞错了哈。”

或许是我人畜无害的样子,让他们再次忽视了我。

荷官继续发牌。

接下来,我一口气连输了十几局。

我手里一共两百块钱,十块钱下注一次的话,最多只能输二十局,我就身无分文了。

在这个过程中,秦玉一直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坐着喝咖啡,从他生无可恋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基本已经对我绝望了。

实际上我心里也着急。

但我要做到的是连赢九场,否则,就算开场就给我一个21点也没用。

让我奇怪的是,我玩了十几局,只有庄家开出过21点,其他人虽然有赢有输,但总的来说,最大的赢家还是庄家。

尤其我旁边的胖子,已经就剩下几万块钱的筹码了。

很快,我已经连输了十九局。

这个时候,我手里已经就剩下十块钱了。


二楼一个房间里,我终于再次见到了冷清雪。

她依然还是穿着那件宽大的男衬衫,光着腿,深陷在柔软的被子里,衬衫凌乱,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看起来颇为香艳。

我本以为她在昏睡,结果走过去一看,她赫然瞪着眼睛,那目光里完全没有半点神采,就像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人。

如果不是她微微起伏的胸口,我真要以为她死了。

看到床上的凌乱,我大概能够想象得到,刚才那个叶子辰一定是趁她陷入昏迷,上下其手,大占便宜。

甚至冷清雪的胸前裸露处,还有未干的口水痕迹。

呸,刚才那两巴掌真是便宜他了!

冷清月显然也看出来了,不过她城府还算深,并没有声张,只是转身看我,皱眉道:“按你说的,我妹妹是不是也需要烧一锅开水……”

“不用,我刚才说的是没法子情况才做的,而且也是为了给你出气。现在既然我在这,当然不需要了。”

想想看,好端端的一个叶公子,平时高高在上,现在却要被人扒光了丢开水锅里煮,那场面,肯定让他终身难忘。

冷清月愣了下,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就像是万载冰山突然消融,整个人身上的清冷气质都随之一变。

那种感觉就像是……沉寂了一个冬天的山谷,瞬间百花盛开,暖意盎然,五彩缤纷,令人心旷神怡。

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她笑。

“看不出来,你还挺坏的。”她调侃了我一句,转头看向冷清雪,眉头又重新蹙在一起。

我想了想,便把背包卸下,然后坐在床前,伸手搭了搭冷清雪的腕脉。

脉象虚浮,气息窜动,极为不稳。

而且,还有一种极其阴邪的气息,在她体内潜伏。

我将手缩了回来,苦思对策。

这种情况,《斩龙诀》里也没说的太详细,我只记得上面写着,尸线虫喜温却惧热,遇沸则化,遇冰则僵,遇火则出。

我在心里想着应对办法,无意中一伸腿,恰好踢在了背包上,碰到了里面一个东西。

是那个头骨玉匣。

从秦家出来后,我一直还没功夫回家,就跑到这里来了,头骨玉匣也始终在包里放着。

或许是冥冥中天意注定,我鬼使神差地就打开了背包,把头骨玉匣取了出来。

秦凌霜曾留给我一句话:头骨之下,另有玄机。

现在并不是研究这件事的时候,但奇怪的是,当我取出头骨玉匣,却见这东西竟在我手里微微颤抖起来,仿佛十分兴奋一样。

甚至,发出了一阵阵不易察觉的低啸之声。

这东西造型奇特,里面是用人的头骨打磨制成,外面镶嵌玉石,相当于就是一个空的头骨,用玉石围砌而成。

此时,外面的玉石上不知为什么,竟然隐隐透出红光,不断闪烁。

我看了看冷清雪,心中不由一动。

这感觉,就像是一头饿狼,见到了久违的猎物。

自古以来,天下的邪物就是互相压制,甚至吞噬残杀。

“你把她的衣服解开,露出前胸。”

我立即吩咐道,同时从背包里取出工具,开始画符。

“啊,都解开吗?”冷清月一愣问道。

“不用,我又不是流氓,把她的华盖穴和紫宫穴露出来就行。”

“……在哪?”

“胸前正中,第一和第二肋骨。注意别碰到她的皮肤。”

我吩咐之后,冷清月立即上前动手,那女佣人和几个保镖在门口围着,见此情况也不知该上前帮忙,还是原地待命。

“你们几个,待会负责按住二小姐,注意一定要戴手套,最好把脸也遮住。”

我交代了他们之后,便飞快地写好了一张化煞符,然后放进头骨玉匣里,来到了冷清雪身边。

“打火机给我用下。”

擦的一声,火焰燃起,我把化煞符点燃,看看烧到一半的时候,猛地将头骨玉匣往冷清雪胸前扣了下去。

“你这是……拔火罐啊?”冷清月一脸无语。

“别吵吵,我这是偏方。”

我没理她,眼睛盯着冷清雪,和手里的头骨玉匣。

这东西一扣上去,登时便是红光大作。

随后,冷清雪一声尖叫,身体用力挺动,开始挣扎。

我用一个腿压住了她,同时咬破手指,飞快地在她脑门上画了一个×。

她挣扎的力度顿时弱了下去,但人还是不老实,与此同时,她的身体皮肤下面,似乎有很多东西在爬行窜动,一股脑地往头骨玉匣之中涌来。

冷清月吓的一动都不敢动,那几个保镖和女佣人也七手八脚上前帮忙。

我一看他们几个,不由乐了。

看来这几个人也早都吓坏了,不但戴了手套,脸上都用衣服包起来了,就露两个眼睛,看着不像是帮我驱邪,倒像是来捅马蜂窝的。

我用力死死按住头骨玉匣,纹丝不动。

冷清雪身体抽搐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她身上的那些东西也渐渐都消停了下来。

又过了两分钟,冷清雪彻底不动了,眼睛也闭上了,头一歪,昏迷过去。

我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小心地将头骨玉匣从她胸前移开。

一片焦黑发红的痕迹,配上雪白的肌肤,触目惊心。

再一看头骨玉匣里面,除了少许符纸的灰烬,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那红光还在,但也开始微微的减弱下去。

感觉就像是一头饿狼刚刚吃饱,重新蛰伏。

我暗暗松了口气,再次给冷清雪搭脉。

气息仍然很威胁,但体内的阴邪之气,已经消除了大半。

我又扒开了她的眼皮,瞳孔也已经恢复了正常,眼睛里面有着少许的红血丝,不过已经没有大碍了。

看来她体内的尸线虫,已经全部被头骨玉匣给消灭了。

不得不说,这也算是以毒攻毒了。

我拿起头骨玉匣打量了一番,后脊梁有点发凉。

这东西的确很是邪门,但要是能好好利用,倒也能帮我的忙。

我收起了头骨玉匣,打算回家之后,再好好研究。

冷清雪又昏睡了十多分钟,就醒了过来。

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她就张口喊了一声。

“姐……”

冷清月的眼窝瞬间就红了,上前拉住冷清雪的手,只应了一声,泪水已是断了线一样落下。

我挥了挥手,让无关的人先出去,然后对冷清月说:“给你们三分钟时间抱头痛哭,然后你需要告诉我,前几天南苑酒店的周年演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冷清雪呆呆地看着我,一字字地呢喃着。

“他……是他……他明明已经……死了……”

“谁,谁死了?”

“是那天的……主持人……”

冷清雪的目光里流露出一丝惧意,似乎对那天发生的事,仍然很害怕。


“这四道菜,能救我的命?”

杨旭东和他老婆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是满脸疑惑,不明所以。

白龙也往椅背上一靠,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包房里,鸦雀无声。

我环顾一周,才慢吞吞地开口道:“你阳虚体寒,五脏淤堵,七冲门已闭了一半,如果不及时救治,很快就会到达一个很危险的临界点。我点的这四道菜,都是上好的温补之物,你按着这菜谱吃,待会我再给你开一个药方,保你打通七冲门,安和五脏六腑,否则,大限就要到了。”

杨旭东明显是没听懂,但他老婆却连连点头,说:“对对对,他的确是阳虚体寒,小先生,你还懂中医呀?七冲门是什么?”

“中医和风水本就是相辅相成的,世间万象有风水阴阳,人的身体也有风水阴阳。所谓七冲门,唇为飞门,齿为户门,会厌为吸门,胃为贲门,太仓下口为幽门,大肠小肠会为阑门,下极为魄门,合称七冲门。七门合一为飞龙,这条龙,就掌控着人的生死命脉。”

“七门通畅,整个五脏六腑也就通畅。杨总,我问你,你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是否经常隐隐作痛,尤其是在按压的时候?”

我指了指杨旭东身上的几个位置,他赶忙称是,说:“没错,我最近一段时间这几个地方疼的厉害,而且还有胸痛心烦,胸闷气短的症状。西医中医都看了,药也吃了一大把,都没什么明显的效果。”

“呵呵,没有效果也是正常的,人体五脏的作用是藏精气,而六腑的作用是传送传化,如果六腑不通畅,就会导致五脏的功能失常。所以打通七冲门,就是打通六腑,让代谢产物传化下去,身体才能健康,如果六腑不通,那你吃再多的药,收效也是微乎其微。”

说着,我伸手在他胸前的巨阙穴上微微运力按压,然后又顺时针逆时针各按揉十次,将双手拇指顶住,向下捋了几下。

前后不超过一分钟的时间,杨旭东便惊讶地说:“果然管用,我这胸闷明显减轻了,胸口也不疼了,谢谢小先生,这简直神了……”

我微微一笑,收手回到座位,对他说:“你的身体病症是一方面,另外我还看出你官禄宫生痘,天仓凹陷,迁移宫破损,这是破大财的面相,最近,你的生意上有麻烦吧?”

“这……不瞒小先生,您说的太对了,这正是我想请人堪舆风水的原因。”

杨旭东叹了口气,这才对我说出了实情。

原来,这位杨总经营的光明超市,在本市有二十几家门面,生意很红火,由于没有其他大型连锁超市竞争,让他几乎垄断了市内相关产业。

十几年前,在他事业到了一个瓶颈期的时候,他听从了别人的劝说,斥资千万,在本市据说风水最好的一个地方,购置了一套别墅。

据说那地方正处于一条龙脉之上,且上风上水,乃是一个宝地。

从那之后,他的生意果然越来越好,这么多年,他名下的房产数不清有多少,但那套别墅,在他心里却是最重要的一个。

我不由恍然,难怪杨旭东对那个房子如此看重,原来却是这个原因。

但我昨天已经和杨晨去过那个别墅区,并没发现那里风水有多好,反而还有阴汐形成。

一个龙脉所在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阴汐?

这两者一阴一阳,完全是想冲的呀。

我心里纳闷,杨旭东说到这里,也忽然支支吾吾了起来,似乎下面的话,有点不好开口。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大快朵颐的白龙,终于是停下了。

他拿了一块纸巾,一边擦着油腻的双手,一边对杨旭东说。

“老杨,你有话尽管说,龙先生吩咐过,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不要有顾虑,我们这位小先生虽然年轻,但一身的阴阳之术绝不是吹的,我敢保证,在龙川这个地方,除了我和龙先生,你要想找到另一个风水大师,非陈龙生不可。”

听他这一说,我也笑着说道:“白先生太过奖了,我虽然初来龙川,但也早知道龙先生和白先生的大名,在风水界可说没有比肩之人。而我只不过初出茅庐,经验很少,还要靠白先生多多提携抬爱。”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

我们两个这一番商业互吹,让杨旭东终于放松了下来,继续说了下去。

这一次,他所说出来的话,让我和白龙都颇为震惊。

杨旭东告诉我们,他买下那个别墅后,花了上百万装修,但装修好之后,他和家人其实并没有住在那,而是……将自家几代祖宗都搬了过去。

按照某种说法,将自家祖坟建在龙脉上,大利子孙。

但那个地方是别墅区,给人住的地方,自然不可能修坟,所以,杨旭东就想出了这个办法。

后来杨晨长大,上学之后,杨旭东还会偶尔让杨晨去别墅住上一段时间。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祖先庇护。

由于别墅很大,杨晨住在那倒也没什么违和的,而且别墅区里的人基本也没有往来,所以十几年过去了,杨家把自家别墅当祖坟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杨旭东自曝了这件事之后,表情有点尴尬,又对我们说,最近这一年,他家的生意急转直下,因为龙川又开了另一家连锁超市,竞争很激烈。

而且,近两个月更是邪门,店里接连出事,好几个店员遭遇横祸身亡。

所以,他们最近是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杨晨,才导致杨晨被邪祟缠身,现在事情解决了,就想彻底把家里的风水再看一看,是否有什么问题。

我和白龙对视一眼,心中不由了然。

看来,这件事还很复杂。

白龙摸出了他的烟斗,慢悠悠地点燃,喷出了一口烟雾。

“老杨啊,这样的话,你出十万块钱,是不是少了点?”

“白先生误会了,我说的十万块钱,只是车马费,等两位先生看出什么问题,再解决的时候,费用另算。”

“啊,这样的话,那就没问题了。不过……”白龙深吸了一口烟,指了指我,说:“去你家看风水的,只有他,没有我。”

这家伙,还真不愧是当经纪人的料。

我缓缓起身,对他们说。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出发吧。”


火焰闪烁,那一条扭曲挣扎的尸线虫,化作一缕烟雾,消失在空气中。

我把打火机还给冷清月,对她说:“刚才还有谁接触到你妹妹了?”

冷清月说:“应该只有叶公子,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因为我父母都在国外忙生意,家里边的事都是我在打理,所以,他经常过来帮我。”

她说到“一个朋友”的时候,眼神明显有些闪烁。

其实我早看出来他们的关系,那个叶公子应该就是她的男朋友,但看她的称呼和态度,似乎并不大认同这个关系。

“你最好马上通知那个叶公子,立刻远离你妹妹,任何都不得靠近。那东西叫尸线虫,是寄生在尸体上的一种虫子,能够通过人的毛孔钻入体内。它们最喜欢的就是人的血肉脑髓,如果没有及时发现,让它们在身体里快速长大,最快只需要一个月,就会爆开宿主的脑袋。”

“当然,这种寄生虫的生命周期很短,宿主死后它们基本就生存不下去了。但它们有着很强的繁殖能力,如果在你脑袋里住一个月,足够生产出一大团小虫子。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有人跟你皮肤接触过,就有可能……中招。”

冷清月听的变颜变色,冷汗涔涔,浑然已经忘了我刚才轻薄她的事了,赶忙对我说:“那现在怎么办,我身上不会还有那东西吧?”

“很难说,我刚才只是发现你脸上有一条,别的地方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我摊了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那……那……求求陈先生,救救我和我妹妹吧。”

冷清月终于动容,眼含泪光,站起来对着我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我微微一笑,安然地受了她这一礼。

自古以来,医不叩门,道不送卦,非心诚者与道无缘。

我刚才故意调理冷清月,并不是为了戏耍她,更不是想要占她便宜,只是要压压她那股子冷傲之气,让她心服口服。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咱们就事不宜迟,去你家里走一趟吧。”

我站起身来,背起背包,微笑着对她说道。

从秦家出来之后,我还一直没有回去,但现在看冷清月急迫的样子,也只好先跟她走一趟了。

同时我也很是好奇,这种记载在《斩龙诀》里面的怪虫,竟然会出现在人间,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刚才我并没有对冷清月说实话,这种尸线虫,其实是只在古籍中出现的游魂级的煞物,并非寻常寄生虫。

简单来说,古人将天下阴邪之物,分为了四个大致的等级。

玄天级、冥地级、山海级、游魂级。

其中玄天最高,游魂最低。

昨天夜里在秦家出现的七煞,和今天尸线虫,都是属于游魂级。

包括先前炼魂人所炼制的那些尸灵,也是这个级别内的。

也有人将这四个等级,简称为天、地、山、鬼。

当然这个鬼只是一个代称,所有这个等级内的邪物,都算在内。

《斩龙诀》的鬼神篇里,记载了众多天下阴邪妖物。

尸线虫,只生长于山海级妖物的身上,对其并无伤害力,只是寄生伴生,但却对普通的人,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它们并非单纯的吸噬人之血肉脑髓,而是还要吸噬人的精气元神,如果某个人能够被尸线虫附体一年不死,那么就说明这个人已经完全被尸线虫所控制,变成了半人半妖的怪物。

但自古以来,这种情况极为罕见。

我和冷清月出了医院,驱车来到了位于龙川富人区的翡翠钻石湾。

这里是一个高档小区,遍地都是洋房别墅,冷清月将车停在了一栋洋房的门前,然后上前按动了门铃。

很快有人开门,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佣人,冷清月风一般走了进去,头也不回地说:“我妹妹怎么样了,叶公子在哪?”

那女佣人有些惊惶,低头道:“大小姐,二小姐在楼上休息,叶公子在书房里等您,自从二小姐回来,一直昏睡,至今未醒。”

冷清月闻言就要往楼上走,我一把伸手拉住她,沉声道:“慢着,先等等,现在你家里每一个人身上都有可能有那东西,必须要查验一番才行。”

“查验,怎么查验?”

她诧异地看着我,我对她一笑,从身上取出了龙佩。

刚才路上我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现在刚好试一试。

我让那女佣人过来,用龙佩在她的身上探测了一下,包括手脚、头脸,逐一检查。

当检查到脑后的时候,龙佩忽然颜色黯淡了下去,呈现出了一缕灰黑色。

我心头微微一凛,吩咐女佣人不要动,然后拨开她的头发,只见一个针眼大的黑点,出现在她的耳朵下面。

我微运真气,灌注在手上,在她耳后一按,然后伸手一捏,一条尸线虫赫然被我抓了出来。

果然,这东西和传说中的一样,只要肌肤接触,就会附体!

冷清月脸色骤变,我用打火机将尸线虫烧化,然后再检查了一遍,这次女佣人身上什么都没有了。

女佣人也是吓的不轻,我问她如何跟冷清雪接触过,她回忆了一下说,二小姐回来的时候,她曾经帮忙去扶,然后二小姐的一只手在她肩膀和脖颈后搭了一下。

只是搭了一下,就已经中招了,看来,这位二小姐的体内,恐怕已经孵化出了一些尸线虫,但好在还没有大规模孵化,否则,连我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我立即用龙佩在冷清月身上又仔细检查了一遍,但在检查的时候,难免会有一些肢体触碰,她有些担心地问我:“你不怕那些尸线虫吗?”

我对她一笑:“我是修行人,而且已有提防,在给你做检查的时候,手上已经灌注了真气,尸线虫奈何不了我。”

“真气,天底下真的有这东西呀?我一直以为只有小说里才有呢。”

“当然有了,真气这东西,每一个修行人身上都有,只是看不见摸不着,不然你以为那些道家全真,为什么动不动就活一百多岁,那是身上有真本事的。”

说着话,我已经检查完毕,结果在冷清月的手臂上,又发现了一条,还有她的脖子下面,靠近胸口的位置,也发现了两条。

我一一将其抓了出来,烧化,然后再用龙佩探测,便一切正常了。

不得不说,这龙佩真是个宝贝。

却在这时,楼上忽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清月,你们在做什么?”

抬头看去,说话的正是那个叶公子,只见他阴沉着脸,冷冷地盯着我们,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我刚才跟冷清月的动作是有点过于接近,但为了救人,也没想那么多。

叶公子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冷清月却退后两步,伸手阻止了他靠近自己。

“别过来,你离我远点……”

没想到叶公子又误会了,迅速扫了我一眼,冷笑道:“冷清月,我在国外两年,也有听说你在家里找小白脸,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但是,你这次也太快了吧,连这个碰瓷的都不放过,还带到家里来了,你还把我这个未婚夫放在眼里吗?!”

未婚夫?

我勒个去,看来这里头有事啊。

我往后退了两步,双手插在兜里。


空气渐渐凝固,气氛愈发紧张。

龙先生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徐徐移动,似乎想要从我的表情变化上,看出我内心的软肋。

我忽然笑了起来。

“龙先生,我胆子小,你可千万别吓我。刚才明明是你说,我最后只扳回了半场,加上前面的八场,我一共也才赢了八场半而已,何来的连赢九场?”

龙先生不说话了,他瞳孔微微收缩,聚焦在了我的眼睛上。

四目相对,我没有丝毫退缩。

尽管此时我的心跳已经在加快,腿肚子也有点发软。

不得不承认,这个龙先生给人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他哪怕什么都不说,只那么看着你,就足够让人胆战心惊的了。

但我知道,现在我若怂了,一切将前功尽弃。

大约一分钟之后。

“呵呵呵呵……”他忽然大笑起来,“既然你只赢了八场半,为什么敢来见我?难道你不知道,我的规矩是必须连赢九场么?”

我也笑了:“龙先生,刚才我已经认输走了,不是你让人请我来的么?如果你老人家不待见我,那我走就好了。再会。”

说罢,我连一句废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恰在此时,那个白发人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也不知对面说了什么,他便飞快挂断,俯身在龙先生耳边低语了几句。

我用眼角余光看到这一切,却脚步不停。

就在我伸手推门的时候,龙先生发话了。

“原来是秦家贵客,陈三爷的孙子,难怪难怪,请留步。”

我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那白发人随后接了一句。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对付秦家么?”

我转过身,笑道:“我正是为此而来,如果龙先生肯不吝赐教,晚辈感激不尽。”

龙先生缓缓起身:“秦家人自己的债,只能自己担,怨不得别人。只不过,现在陈三爷后人来了,要想化解当年恩怨,倒也未必不可。”

“你能在我的富贵茶楼连赢我数场,无论九场也好,八场半也好,已是通过了考核。按照规矩,我可以回答你的一个问题,或者给你一个建议,选择权在你。但我开口之后,你也要为我去办一件事。否则……”

“否则怎样?”我问。

龙先生缓步来到窗前,淡然道:“白龙,三年前连赢九场的那个年轻人,如今坟头草怕是已经有一尺多高了吧?”

那白发人垂首躬身:“他受了先生的指点,却出尔反尔,罪有应得。”

这两人一唱一和,显然是要给我个下马威了。

看起来,如果我一定要帮秦家的话,就要跟龙先生扯上关系了。

我笑了起来。

“原来龙先生是有事要人去办,我倒是无所谓,只怕本事不济,让您失望。”

龙先生看了看我:“你就不怕,我让你去做什么坏事么?”

我和他四目相对:“我不怕做的是坏事,就怕做的是小事。”

龙先生目光里流露出赞许:“报酬方面,我不会让你失望。”

我呵呵一笑:“只要龙先生所托之事不让我失望,报酬也无所谓。”

龙先生再次笑了起来,徐徐开口。

“陈龙生,你很特别,也很胆大。”

我耸了耸肩,淡然一笑。

“龙先生,如果你知道我在来这里之前做了什么事,恐怕你就会觉得很正常了。”

“哦?你做了什么?”

“我把600多分的985大学录取通知书烧了。”

这一次,他直接沉默了,古怪的眼神看着我,一句话也没说。

片刻后,他选择了对我开门见山。

“三十多年前,秦凌霜发迹之初,原是和龙川望族张家合作,但秦凌霜做大后,却暗中做局,吞了张家的产业,就连张家老宅,也从此改姓为秦。”

“张明巧就是张家的女儿,两家本是联姻,秦凌霜做下这种事,一直以为瞒住了张家,但张明巧一次无意中得知,怀恨在心。因此,多年来一直处心积虑,想要夺回自家产业。”

“十几年前,秦家势衰,秦凌霜求助于我,张明巧也求助于我。因此,我想出了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让秦家能够维持下去,也让张明巧暗中复仇。她用了十多年前的光阴,连环布局,一方面要让秦家壮大,一方面又要让秦家衰落,着实是不容易。”

“所以,秦家的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这一切都是秦凌霜造孽,张明巧复仇。至于那个秦玉,只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几年前若不是张明巧,他早把秦家的家产都输得精光了。”

“至于你要找的夷陵鬼手,其实也是我安排的。这世上本就没有这个人,那只是我随便找的一个无赖闲汉而已。”

“现在,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龙先生一口气将所有原委讲出,这一次,轮到我目瞪口呆了。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龙先生的一个局而已。

其根源,还是秦凌霜自找的。

而在这次事件里面,隐藏最深的,无疑就是张明巧了。

从昨天张明巧的表现来看,仍然在假装着不知道当年的事,言语间绝口不提秦凌霜的恶行,现在想来,应该是为了她的女儿秦有怡。

秦凌霜虽然做出了对不起张家的事,但不管怎么说,秦有怡都是秦凌霜的孙女。

也是她的女儿。

我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没猜错,张明巧应该是不想和秦家彻底撕破脸,故意假装痴傻,维持目前的局面,等秦凌霜一死,秦家大权,仍然还是她的。”

龙先生缓缓点头:“不错,这件事她已经布局了十几年,可惜,却由于你的出现,全盘皆输。”

我苦笑道:“秦凌霜当年对我爷爷有恩,又留下遗嘱让我来秦家,我不能坐视不理。但我已经救了秦家一次,所以,我的任务应该算是完成了。秦家的事,以后和我无关。”

说到这里,我对龙先生拱了拱手,说:“多谢龙先生坦言相告,我没有问题了。”

龙先生一笑:“可是你已经来到我这里,如果对秦家没有一个交代,怕是也说不过去吧?何况,秦玉刚才也交了一百万,按理,我该给他一个建议。”

“那就……请龙先生赐教。”

“你不妨去告诉秦玉,他和张明巧本是夫妻,他只有一个女儿,等他百年后,家业终归还是外人的。而且,三天之后,他将会有重孝在身,到时候,这产业姓秦姓张都没什么要紧的,何况,这些年张明巧暗中操控,秦家的事,早已不是他能说的算了。”

“您的意思是,秦凌霜?”

我心中了然,看来,秦凌霜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龙先生再没有回答关于秦家的事,而是看着我,换了一个话题。

“陈龙生,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接下来,该是你履行承诺了。”

他来到窗前,望着二楼大厅中的某处,对我示意。

大厅吧台一角,坐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几岁,双眼通红,满腹心事的样子。手里捏着一瓶酒,不住地往嘴里灌去。

“这个人会在两个小时后,死于一场车祸,你需要去救他一命。但,不能让他知道你的意图,不能暴露你的身份。还有,拖延时间是没用的,因为那改变不了他的命运。”

龙先生说着拍了拍手,白龙从身后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皮箱,打开来,里面是码得齐齐整整的一捆捆钞票。

“等你救了他之后,我就会将那件事交给你。这里有二十万,算做定金。但你要失败了,分文皆无。记住,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白龙,带陈龙生去做事吧。”

龙先生挥了挥手,便转身望向阳光明媚的窗外,神情仿佛已很是疲累。

一缕阳光投射在他的脸上,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我看看龙先生,又看了看大厅里的醉汉,小声嘀咕了一句。

“就这?”

我话音刚落,龙先生的声音便慢悠悠地从身后传来。

“如果你想帮秦家,就必须先救这个人。天有八方,地有八极,人有八门。秦家已经走至死门,而这个人,就是秦家的救星。同样,也是你的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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