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帅熊赫的其他类型小说《敢污蔑我?皇帝你该退位了云帅熊赫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指尖星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位是老对手了,巅峰时期都不敌他们刚刚晋升的三品强者。而李南佑,也是刚刚突破,且因为赵国这些年五姓望族很少历经沙场的原因,在战阵之上,就更不是他们的敌手。然而,此二人有多弱,就映衬的这云彻二人有多强。按照他们的推测,李南佑这等三品,在郝连昌武手下拼不过十招就要落败,百招更是要见生死!但熊赫……在此之前,其攻打帝京之时,他们有过交手,算是中等的三品强者。按照道理也是百招落败,再多就看他跑不跑。而他们也深知郝连昌武的谨慎,不出手则已,出手必会建功!但是,此人却出乎意料的拦住了郝连昌武一夜!而云彻……这位年轻的北伐主将,在此之前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多强,但昨夜一战……此人怕是不比郝连昌武弱。而眼下,似乎变得更强!“绝对有代价,绝对不可能!”徐...
《敢污蔑我?皇帝你该退位了云帅熊赫完结文》精彩片段
这位是老对手了,巅峰时期都不敌他们刚刚晋升的三品强者。
而李南佑,也是刚刚突破,且因为赵国这些年五姓望族很少历经沙场的原因,在战阵之上,就更不是他们的敌手。
然而,此二人有多弱,就映衬的这云彻二人有多强。
按照他们的推测,李南佑这等三品,在郝连昌武手下拼不过十招就要落败,百招更是要见生死!
但熊赫……
在此之前,其攻打帝京之时,他们有过交手,算是中等的三品强者。按照道理也是百招落败,再多就看他跑不跑。
而他们也深知郝连昌武的谨慎,不出手则已,出手必会建功!
但是,此人却出乎意料的拦住了郝连昌武一夜!
而云彻……
这位年轻的北伐主将,在此之前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多强,但昨夜一战……此人怕是不比郝连昌武弱。
而眼下,似乎变得更强!
“绝对有代价,绝对不可能!”徐墨连连摇头,只感觉自己的观念都被颠覆。
此人连战一夜,不应该也陷入“虚弱”之中吗?现在还要再战郝连昌武。
若是继续下去,难不成,这帝京真要被他攻占?
一想到这里,他就再度看向城内,此刻一片狼藉,己方的守备力量已经看不见……怕是已经被逼到城内!
“将军,我们是即刻退去,还是继续缠斗?”
拓跋岩山没有半分迟疑,只是冷声道:“为将者,不争一时胜败,暂退!”
……
同一时间。
砰!
云彻气势如虹,全身气血似乎在沸腾,然而,他只是和郝连昌武碰了一招。
后者便登时脸色一变,后退数步之余,也新奇的打量着云彻。
“你也是楚国人?”
云彻并未回答。
郝连昌武见此,战意也似乎再度被激发而起。
其虽然手中无刀,但一身凛冽的战意,并不弱云彻丝毫。
然而。
就在下一刻,其忽然跃起,一拳轰出。方向并非云彻,而是已经气若游丝的熊赫。
云彻连忙上前防守,只是还没下一步动作。
却见郝连昌武跃上城头,再次看去时,身影已经消失在城外!
却是已经跑了!
不怪他有这个想法,实在是昨夜一战,让他对楚国的熊氏有了新的认知。那种以血为引,勾画图腾的手段太过惊人,连他都受了重伤。
而面前之人,似乎与昨夜的熊赫一样,这让素来谨慎的他,越发加重退去的心思。
最重要的是,现在对方大军已经进入帝京,如果他将自己缠住,等到大军将自己包围,那么有可能真的折损在这里。
云彻见此,正要追击,但不知想到什么,却硬生生停住步伐。
“郝连昌武也会弃刀而逃吗?”
他开口询问,明着是在激怒,暗地里则是在探寻方位。
“哼!这城你们攻得下,守得住吗?我方援军就在路上,忤逆赵皇旨意,你还想死守孤城?”
“不过,若非赵国传信,这帝京也不会守不住。”
“这笔账,我们会记在赵国头上!”
“倒是汝等,能坚持几日?”
声音从北方传来,云彻并未选择追击。
而是立刻唤来医者,先给熊赫医治。
同时。
他也率领大军,继续清洗城内残余势力。
不得不说,对方退的很快,郝连昌武或许在城破的时候,就已经做了妥善准备。草原部将不适合城内作战,所以一早就退出城内。
只留下了一些降军,在负隅顽抗!
云彻一路而行,所看到的帝京,并不是世人描述中的繁华,也不是赵国记载上的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云帅,您让他们留驻到深夜,我方六万大军轻装简行,是准备趁着夜色,偷袭入城吗?”
已是黄昏,行至低谷。
从这个角度,不仅可以看到大军驻扎的方向。也可以看到远在右前方已经历过数次战火的帝京。
熊赫虽然依旧在气愤之中,但仿佛已经知道了云彻的目的。
此刻浑身上下,战意沸腾,似乎下一刻就要誓死冲锋!
而云彻身后,留下来的四位副将,以及其余将士也是有所了然,此刻目光灼灼,蓄势待发。
大家不是傻子,都猜的出来。
事到如今,云帅抗旨,扬言:十日攻下帝京。
又让左右大军,一直待到夜色之后才离开,肯定想趁着这个时间,打帝京一个措手不及。
众人既然跟着云帅,自然也抱着必死之心。
此次六万之众,不顾一切冲锋之下,未免没有立足帝京的可能!
只是……
想到这里,众人心中又有些黯然,终究不过刹那烟火。
短暂的进攻,和真正的“攻下”,截然不同。
毕竟他们只有六万人数……
或许他们的存在,也只是告诉世人,帝京……并非固若金汤?
“你们认为,我要让大家去送死?”
忽然,云彻开口。
他已经察觉到了众人的低落情绪,此刻目光扫过,声音肃然。
“攻破帝京,的确是我等多年夙愿,但若是抱着送死的心态去,决不为也!”
此话一出。
众人顿时惊诧。
熊赫原本准备拼死一搏的表情,都僵在了脸上,就连四位副将,也是神色一怔。
“那我等……”
他们刚想询问,却见云彻继续道:
“如今帝京守城兵力,不过十万,但刚才听到拓跋大皇子突破二品。更北方的蛮族也已经平定。想必已经派兵,前来帝京驰援。”
“就算我等强攻,以六万对十万先不说胜算,就算侥幸攻下,但接下来也无法强守。更何况,粮草有缺。”
说到这里,云彻叹了一口气。
时下的局面与之前截然不同,破釜沉舟的勇气固然可嘉,但带着他们送死,却并非自己所愿。
“那云帅为何说十日攻破帝京?”熊赫已经傻了。
云帅所说和所为充满矛盾,如果现在不攻城,光是粮草,就足以拖累全军。
“拿来地图!”
云彻伸手,旁边亲军听闻,赶忙取出递上。
旋即,关于诸国势力的地图,缓缓展开。
属于大夏遗泽的四国,分别是乾、武、燕、赵……
大乾,现如今四国最盛,儒、道两家的圣地皆在于此。其位列地图最中心的区域,境内多为“一方教统”,甚至与“异族圣山”都互有往来。
在云彻的记忆中,大乾更像是曾经看过的小说,各派势力林立,朝廷势力倒是隐匿。
武国,位于西北之地,信息较少,但相传其法理森严,国内人人崇武,以实力境界分阶级地位。如此制度,综合国力如今几乎是四国最强。
楚国,与赵国为邻,国人多生于山野。原本,他们只受困于南面的十万大山。但随着赵国帝京陷落,草原诸部几乎能直接南下侵略,故而如今,南北受困。
至于赵国,帝京陷落之后,已经是诸国最弱。要说大乾如今的鼎盛,可离不开当初从赵国迁移过去的各方势力。
脑海里闪过这些信息,云彻几乎是瞬间,就将视线挪到了地图的一角。
“如今困局,只有一个地方能解。”
话音刚落。
云彻的手指,先是放在地图的“赵国”疆域上,随后移动,赫然是他们此次西进北上的路线,停留到帝京的位置时,陡然停顿。
随后,在熊赫等人的视线中,他手中再度……直往西南方——
大楚!
从地图上来看,帝京和大楚的疆域,似乎只有一线之隔。
然而这一线,却是奔腾不息的洛河,以及绵延的群山。
这也是当年拓跋皇祖举兵南下,帝京陷落,而楚国只是雄兵坐镇,便能挡住他们继续南下的原因——
全因地势之力!
只要楚国守住几个关口,任凭千军万马,照样能固若金汤。
而这几个关口,也是当年赵国和楚国,频频征战的原因。
和平时期,却也是两国贸易往来的通道。
“云帅的意思是,请楚国来帮……”
顿时,身后四位副将同时脸色一变,面面相觑的同时,明显有些意外。
而熊赫更是挠头道:“云帅,楚国和赵国可素来不对付,谁不知道两国交恶?昔年赵国和楚国频频开战,赵国国人嘲讽我们山野蛮人,灵智未开。而我们也瞧不起赵人的装模作样……”
熊赫下意识用的是“我们”。
其并非纯正的赵人,当初熊赫父母穿梭两国负责护卫贸易,由于帝京繁华,便常居于此,却也因此,与赵国一同受难。
这些年来,他跟随云彻南征北战,为的正是同一个目标。
“不错,借其兵马粮草。”云彻正式回道。
“楚国会借?”熊赫深知楚人的性子,说不定对他们而言,赵人比那“草原诛部”还可恶。
毕竟,一方是打了近百年的仇敌。
另一方只是占据帝京,又没占据楚国的疆土。
对于楚国而言,大夏后裔之类的“共识”,可限制不了他们的喜恶!
“要我说,咱们不如干脆投了楚国!”
熊赫深知其中艰难,只是一时愤慨之下,说出此话。
然而,刚刚说完他就后悔了。
云帅虽自称脱离赵国,但说到底,其这些年来兢兢业业是为赵国。现在他冒失之下,说转投之类的话,却是在揭云帅的伤疤。
而正是因为如此,他对于赵皇突然的圣旨,就越发的愤怒。
明明就差一点!
三军将士数十年来的沙场征战,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又是为什么?
他们为何要和谈?
在其愤慨之时,云彻已经招了招手,顿时,天穹之上传来一声啼鸣。
不一会儿,一道黑羽金瞳的大雁径直俯冲而下,落在云彻的肩膀,他摸了摸其身上的羽毛,从怀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纸信。
旋即,在熊赫以及四位副将愕然震惊的目光中,将纸信放于大雁脚踝的信筒。
在后者极为人性化的眸子注视下,云彻只是点了点头。
瞬间,其展翅而去。
“云帅,您……您早与楚国之人相交?”
熊赫和几位副将,面面相觑,他们刚刚想问什么。
云彻便摇头道:“只是一些故人罢了,成与不成,尚且两说……”
“这帝京……”
云彻抬头,看向远处方向,刚想吐露心志。
突兀间。
云彻脸色猛地一变。
只见遥远的山头,所在帝京的位置,城头之上,忽然旗帜飘扬。旋即,黑压压的人头如同洪流,径直倾泻而出。
如此距离,常人不可见,但三品强者的眼力,却清晰无比。
“出城了?”
云彻有些意外。
要知道,此前他们曾有过决战,但对方初次失利之后,便一直龟缩在帝京内,借着城池守城。
从来没有出来过。
而此次突然出城!
云彻顺着那黑色洪流的方向看去……
他们所前去的方向,赫然是姚川河、李南佑的驻扎地!
而此时,云彻也是看向四周,己方的军卒已经剩下不到一半,可谓损失惨重。
然而,自己现在还不能退。
拖住这里的大军,那边才更轻松一些。
而正当云彻如此想的时候,突然间……
“轰!”
远处天穹,一道爆闪蓦然响彻而起,伴随着巨大的火光。
那赫然是帝京的方向!
“什么?”
几乎是同一时间,拓跋岩山和徐墨皆是脸色一变。
“那是帝京的方向!郝连昌武在让我们回去。”
“有人攻城!”
二人对视之间,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一切,旋即猛地看向云彻。
“该死的!原来是有意而为!”
拓跋岩山大吼一声,当即就要脱身而走,“你留下阻拦,我率兵速速回去。”
说着,其刚准备离开,但见下一刻,罡风突至!
却见云彻突兀而来,爆发出了比刚才还要快的速度!其身法灵活,现在看来,哪里有刚才被拖住的架势?
轰!
二人碰撞,激起大片烟尘,而这一次,罡风倒卷,突兀消失。
云彻气息猛然一变!
其立于原地,如一株长青古木,周身气息眨眼从凌乱,恢复巅峰!
“林!”
而随着一字念出。
刹那之间,原本已经聚集在周边的士卒,只觉得耳边响起一道洪钟大吕的声音。下一刻,他们便下意识的想起,这段日子所练习的军阵!
咚!咚!
似有鼓点响起……
再细细看去,那根本不是鼓点,而是脚步挪动之音。
只是因为太过整齐,当全部的声音爆发于一点后,所有的士卒,明明分散战力,但此刻却宛如一人。
处处长青古木,如山如林!
骤然间,垂败之际的惶恐、绝望,被追击的疲惫,所有负面影响因素,全部都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每一道身影,都如同古木,焕发生机。
“杀!”
下一刻,数万道身影手中武器刺出,行动整齐到如同一人。
瞬间便有山呼海啸之势!
“该死!将军,赵国是不是把我们骗了?”
眼看着前方的大军气势一变,从刚才的败军之象,眨眼就变成了精锐之军。
其步调一统,动作凌厉。
枪影如林,层层叠叠,与他们竟形成了对峙。
此时此刻,仿佛在他们面前,多了一座茂密不可见的山岳,而这座山岳上,长出的“林木”,赫然就是面前密密麻麻的枪影。
他们深入其中,与帝京的距离变得无限之远,每前进一步,仿佛都要朝着这些枪影上去冲刺。
特别是云彻本人。
刚才明明已经有了力竭之势,但现在,却全然恢复到了“全盛时期”,整个人比刚才强大了一截!
徐墨看见这一幕,再也无法掩饰心中惊骇。
这简直荒诞!
这种情况闻所未闻,哪怕是以他纵横江湖多年的眼光,也没听说哪个宗门、家族里,有这种神异之法。
“不对!倒是有相似的。”
徐墨忽然想起,武国那个阶级森严的地方,却有一个回春阁。其出产的秘药,能让士卒焕发“二次生机”。在沙场上犹如不怕死的疯子,横冲直撞。
但负面效果却也极大,基本上战斗结束,其人不死也废。
“难不成,他们也有这种秘法?”
徐墨不禁想到这里,可如此大范围的使用,哪怕是武国,也不可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的秘药吧?
更何况,其中还夹杂着“战阵”之道,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任何手段都有后患!”
这时,拓跋岩山徐徐开口。
他也间接的回答了徐墨的问题,“郝连将军的消息不会出错,赵国那边的确退兵,且你我方才而来,将近十万大军犹如宰割牛羊。我方放手之下,已经积攒近半人头战功。”
“此为,上国对属国的嘉奖!”
此刻,郝连昌武说到这儿,忽然朝着南方,举起阔刀,大声笑道:
“也让其知晓,想与我拓跋和谈。”
“其非帝王,实乃臣虏也!”
“呸!”
熊赫闻听此言,大骂道:“痴人说梦!真要有此能耐,何必龟缩于这城池之中?”
他对于对方说起“赵皇”的事情,并不在意。该是谈和也好,称臣也罢。从他们离开之后,赵皇便与他们再无关系!
而当那左右两路大军先行撤出,却将这段日子生死与共的士卒,留下供给敌人杀的时候……
就只剩下了愤恨!
熊赫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尽快攻破这城池!
而就算眼前的郝连昌武再强,他只要拖住……只需拖住!
“将军,你先行疗伤,剩下的交给我等。”
就在这时,副将徐金海再度开口。跟着云彻走的四位副将,都是四品巅峰实力。可即使如此,面对郝连昌武也没有丝毫胜算。
但是……
“云帅说过,三品强者决定不了一场战局的胜负。我方六万大军,就借着此次机会,冲入帝京!”
最后四字出现。
身后,一眼看去黑压压的将士,顿时狂热。
“冲入帝京!”
“冲入帝京!”
人声山呼海啸,坚定无畏。
从帝京大门打开的一刻,众人都已经明白,最后的“冲锋”已经到来。
“兄弟们,十几年的北伐,半年来的战果,此次,决定性的战役,就在今夜。”
另一边,另一位副将程茂高呼,他身躯挺拔,持大戟而战。
此刻登高一呼,身后数万将士,战意如同火焰一样升腾而起,下一刻,程茂当先持大戟挥舞,“杀!”
“他们会让熊将军损失气血,难道我们不行?”
话音刚落,他便朝着那郝连昌武冲去,其身后士卒也几乎是同一时间行动。
看他们样子,分明是要以最简单有效的办法,来耗费郝连昌武这位巅峰三品!
以命相搏!
只要是人,不论多强,哪怕是每一次简单的挥刀,都会损失一分气血。更不要说,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士卒。
前冲之际,早已经有持重盾者,先行挡在面前,身后士卒黑压压一片,紧紧跟上。
而程茂挥舞大戟,将拦路而来的敌方士卒一扫而空。
实际上也没多少杀几个,就直接遇到了郝连昌武。
“哈哈哈!”
“本侯早已等待多时,倒要看看尔等有多少血够流!”
郝连昌武见此,半分没有退却,反而猖狂一笑。黑发顿时无声狂舞,其手持阔刀,明明先一步还在原地,然而一步跨出,身影顿时从眼前消失,再度出现时,已经是跃于半空。
除却同境界者,根本看不见他是什么时候消失又出现。
只是看到了那漫天的刀意,在这一刻,凡是刀意所覆盖的范围,都感知到了天地间的恶意,仿佛要在瞬息间,将他们所有人清除!
果然!
阔刀斜劈而下,一道硕大的黑色刀弧,朝着前方斜扫而去。
刹那之间。
但凡接触者,纷纷人盾俱裂!
鲜血飙洒,溅于半空!
刀意一直持续,己方的将士们便一直倒下。
只是一刀,便有数百人殒命!
哪怕是最先冲过去的程茂,也在这股刀意之下,大戟也瞬间分为两半,顺带着左臂,也被一分为二!
若非他下意识的躲闪,光这一招,就可能要了他的命!
“程副将!”徐金海惊呼。
然而没人理会他。
郝连昌武劈出一刀后,只是落地片刻,便狞笑一声,再度横劈而出!
刀意范围再度扩大,己方人马依旧俱裂!
唰!
伴随着韩锦最后一句的声音响起。这宣德殿的气氛,再度变得微妙起来。其实于真正掌握核心机密的人而言,朝堂风向的转向,并不突兀。
春江水暖鸭先知。
朝廷这片水,什么时候从“寒冬腊月”过渡到了“温暖如春”,他们最为清楚。昔年看似坚定不移的北伐战略,如今已然多了许多桎梏。
一腔热血要不得,万千黎民的生死仇敌,十八年前的血海深仇,算来算去,没有真正经历过,对某些人而言,那终究是高悬于空,摸不到、看不见的。
唯有现在的大权在握,天下黎民的人心归附,以及这世道的平和稳定、不必时刻担忧兵祸之灾,坐享的荣华富贵,才是触手可及。
故而。
此刻云彻一意孤行的北伐。
韩锦在朝堂上的据理力争,一腔孤勇、一直到方才的绝望逼问,只是让“有些人”觉得聒噪,甚至是不识大体!
但“道理”从来切合于行动,公道自在“人心”!
韩锦这番问话,对于朝堂上心有“热血”、心怀北伐执念的文臣武将们,依旧有着极其强烈的“感染”。
“陛下,所谓功在当代,利在千秋。韩将军的话没错,固然那拓跋战胜北蛮又如何?这场战争只要北蛮不灭,也不过是短暂的停歇而已,有可能是今日,也有可能是明日,拓跋与北蛮的战火就会再次重启……”
“再说了,北元大皇子突破二品又如何,内部就算逐渐稳定,但我赵国如今,也不必说怕就怕?”
“就是!”
“当年景瑞四年,我赵国国力已衰弱到半壁江山都丢失殆尽,那时候的拓跋王庭何其强大,就算如此,我赵国也撑住了。而如今我找过百战百僧,更有云彻将军、韩锦将军、白少城将军,乃至数不尽的新锐之将。”
“其中,云彻将军这些年来,百战百胜,此前多少连枪都不会握的新兵,更是成了百战不死的精兵强将……如今收复四郡,云彻将军更是伐到了昔日帝京的门口,难道这个时候,还要退吗?只要占据帝京,我赵国就可以北跨洛江,就不用再缩在这洛南之地,我赵国昔日的领土,昔日的百姓,还等着王师啊!”
“陛下……呜呜,当初臣父臣兄皆战死,十八年了,微臣每年连个祭祖的地方都找不到,微臣更不知道父兄尸骨还在何处?可是!可是……只要找到故土,只要还在故土,臣便能祭奠父兄在天之灵,臣老死……呜呜,也能死在故土啊!”
“是啊陛下,如今我赵国精兵强将,云彻将军北伐更是所向无敌,焉能主次不分,此时去和,那已经在沙场牺牲万千的将士,此前所负担的千万民力劳夫,又该当何处啊?”
此时此刻,伴随着一道道声音响起。
宣德殿后方,不知是哪位臣子当先跪下,下一刻,所站的人群如同潮水起伏,立刻就纷纷的跪拜下来。
伴随而来的,还有压抑至极的愤恨、哭嚎哀求之音。
而这些声音更是告诉韩锦,他现在不是孤军奋战,故而他便再次抬头,直视右相金崇之的视线,甚至敢于直面此刻,再也没有了之前闲谈轻松模样的赵皇!
他咬紧牙,几乎说出了身为臣子,最不该说出来的话。
“陛下,无论如何,还请支持云彻将军再度北伐,攻取帝京之后,陛下便是我赵国中兴之主,便是高祖皇帝在世,也欣慰于陛下所为啊!”
“放肆!”
韩锦话音刚落。
右相金崇之便目眦欲裂。
“韩锦,你好大的胆子,一而再再三的逼迫陛下也就罢了。现在还敢说出如此欺君之话,难道陛下今日不北伐,就不是中兴之主?难道陛下今日不支持那云彻攻打帝京,就能让我赵国的高祖皇帝,憎恶于陛下了吗?”
此话一出。
群臣哗啦啦的跪拜下去。
金崇之继续道:“陛下,韩锦今日在朝堂之上,几次三番违抗帝命也就罢了,如今更是有意抬出高祖皇帝,有意抬出黎民万方来逼迫陛下!简直岂有此理,如此猖狂之臣子,陛下有仁君之心,但臣却绝对无法容忍!”
“恳请陛下立刻下旨!将此獠即刻下狱,查查其究竟意欲何为?是不是和那云彻私通,故意不体谅大局、不体谅陛下,为了一己之私欲,竟然要使我赵国十八年来的积蓄、陛下十八年来的忍辱负重功亏一篑?”
“还有,身后的这些宵小之辈,尔等方才所言,岂非伤了陛下的心?”
“难道陛下就不想北伐,难道陛下就不想收复帝京?”
“只是如今形势不对,他云彻如此急切收复帝京,若是失败如何?若是激怒拓跋皇庭,拓跋群雄领兵南下又如何?我赵国可没有武夫二品阻拦!如今云彻若真想收复帝京,再等十年,乃至五十年,等他突破二品,可诸位等得到吗?”
但凡二品武夫,无一不是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能突破,其困难如同一万个千人敌中,出现一个万人敌!
故而,金崇之此刻更是怒不可遏,也让争论越发激烈。
赵皇更是愠怒,而他也在陷入迟疑,如何处置眼前这些“不合时宜,违抗帝命”的人。
只是,还没等他说话。
却见韩锦仿佛真的疯了,“蹭”的一下,他竟然是猛地站起,直接将头上的官帽、以及身上的官服全都脱下,浑似无赖。
“陛下之后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诸位公卿,诸位大臣,还有左右相,乃至陛下!”
“韩锦现在,只问你们一句话。”
下一刻,韩锦扫视完金崇之,便立刻看向赵皇。
“求和之后,敢问,这洛河以北,我赵国昔日的百姓,又当如何?”
“他们日盼夜盼,云彻将军北伐的消息从一年前就传了出去,如今北伐至帝京,臣敢断言,现在翘首以盼,日夜不寐,心急如焚、度日如年的百姓,不知凡几?”
“甚至臣曾听闻,云彻将军北伐期间,无数百姓自告奋勇,充当运送粮草的队伍之内,身强力壮者,更是自发告勇,进入军中!”
“此万民同心之景,史书所罕见!”
“如今,倘若我赵国求和的消息传出,又将这些百姓,置于何地?”
如此掷地有声的话语响起,众臣一片沉默,大家都没法回答。
而见此,赵皇那一双敛藏下去的眸子,只是越发阴沉。
只有金崇之,仿佛真的恼怒了。
他缓缓站起,随后,一道阴沉至极的声音,蓦然响起。
“所谓二十年一代。”
“昔日拓跋南下,为何我赵国朝廷,未见这些心怀朝廷、心怀陛下之民?如今云彻好手段,干扰民心,哼!”
“不过如今十八年已经过去,这帝京以北,哪有我赵国臣民?”
“此后,自当是……”
“南人归南,北人归北!”
“昔日北人,自然不是我赵人,将军何苦为此烦忧?”
这是一个讯号,故而从大军开拔之日起,他们便连番请战,势要第一个攻破早已沦陷的帝京,将敌人杀个鸡犬不留!
心中热血早已经沸腾,如同火焰在放肆燃烧,也是一直等着云帅的命令。
然而,当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
刹那间,落针可闻!
“呼!”
似乎有人在重重的呼气,在这幽冷的夜晚,吐出火一般的炽热。
瞬间。
“开什么玩笑!回京!”
一声怒吼猛地响起。
下一刻,一位身壮如熊的男子,红着双眼,不顾大帐之内的寂静,当先闯了进去。其身形高大,是战场上真正的千人敌,以武力晋升的悍血武将!一身血气炽热如虹,放在俗世之中,如此武力已经是罕见的三品宗师高手。
不过,军中素来不喜“凡俗境界”,所谓的九品划分,并无法真的让将士们心服口服。
而是以本尊战功,实际战力,所以“百人敌、千人敌、乃至传闻的万人敌”,才是将士们真正能直观感受到的一切。
此刻。
熊赫闯入,血气似乎将中军大帐都冲的摇晃。
“现在回京?这是哪个狗娘养的出的主意,没看到我们都攻城了吗?”
其双目怒睁,此刻瞪着那传信兵,将后者吓得浑身发颤,“咱看你眼熟,十八年前,拓跋部率领那些杂碎打过来,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时,你小子那时候还记事吧?朝堂上的诸公还记事吧?这些年来,将士们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才堪堪扳回一点局势……”
“如今……”他指着远处,那正激烈的战火以及依稀可以听到的喊杀之音,“你看看清楚,是我们在攻他们的城,不是他们打的我们丢盔弃甲而逃!”
“现在让回京,陛下为什么要回京?难道陛下也忘了那奇耻大辱……”
他话还没说完。
却见那传信的当先低头,“将军,慎言啊!”
“住嘴!”
同一时间,云彻冷冽的声音也突然响起。
他只是一眼扫过去,方才冲动的熊赫,顿时就觉得似乎有一盆凉水朝着自己扑了过来,他气的深呼吸了几口,这才勉力的恢复起了平静。
“有一句话你说的没错。”
这时,看到后者安静下来,云彻这才语气平缓。
“凡事要多问自己为什么?”
“五日之前,收复帝京的消息,应该已经摆在了陛下的桌案之前,我军该等来的其实是粮草,而不是这调军回京的圣旨。告诉我,为什么?”
云彻冷眼看去。
实际上,他现在心底也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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