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
李明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得像穿过梦境的回响,“放手吧,她们希望你活下去。”
妻女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我闭上眼睛,泪水滑落。
黑暗中我看到妻子的手链闪着微光,像是在指引着我一步步走出黑暗。
光影扭曲,雨声远去,我猛地睁开眼——明亮的白光刺痛我的眼睛,我躺在一张病床上,头痛如潮水般退去。
仪器在我耳边低鸣,屏幕上跳动着绿色的波纹。
两个护士匆匆走来,轻轻按住我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摘下我头上的头显设备。
一身白大褂的李明博站在床边,扶了扶眼镜,眼神平静却带着一丝关切。
“刘维,你回来了。”
他低声说,语气像在安抚一个迷路的孩子。
我喘着气,喉咙干得像烧过。
病房门推开,一个穿着警服的老男人走进来,肩章上的星徽在灯光下闪耀。
他握住李明博的手,声音粗哑:“李大夫,你们这技术真厉害。
小刘没事了吧?”
李明博微微一笑,语气不紧不慢:“林队过奖了。
刘维的失忆和自残,源于重大创伤后的自我封闭。
他不愿面对现实,选择在梦境里逃避。
我们用最新的脑机接口技术,可以将他的梦境投射到屏幕上—”他指了指床边的显示器,上面还残留着高架追逐的模糊画面—“通过引导,他终于直面了心底的伤痛。
只要他不再抗拒,就能慢慢好转。”
林队皱眉,瞥了眼屏幕:“这玩意儿没副作用吧?”
“放心。”
李明博推了推眼镜,“这比传统催眠更精准。
我们能实时进入病人的梦境,与他对话,帮他解开心结。”
他顿了顿,看向我,“刘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回答,只是盯着天花板。
妻女的脸还在眼前,女儿的笑声像针扎在心上。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一群人冲了进来,围到床边,眼神里满是关切。
一个精壮的汉子挤到最前,声音激动得发颤:“老弟,你还认得我不?”
我抬起头,目光扫过他们的脸:“李刚……王强,张涛,李珍。”
我一个个点名,声音沙哑。
他们的脸在泪光中模糊,都是我的队友,我的家人。
他们围着我,笑中带泪,像在迎接一个从战场归来的兄弟。
时间倒回半年前。
我站在镜子前,妻子帮我整理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