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着这钻心的疼痛,扯下衬衫的另一只袖子,开始对渗血的伤口进行简单的包扎。
由于动作牵扯到伤口,每一下都让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肌肉也随之扭曲变形,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不断冒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
但他的眼神却始终坚定如铁,没有丝毫动摇,那是一种对生存的执着,对希望的坚守。
透过那扇破碎不堪、摇摇欲坠的窗棂,林渊望见夜空中高悬着的残月,那银白清冷的月光,如流水般洒在满地狼藉、破败不堪的房间里,映出他那疲惫却又愈发锐利如鹰隼的眼神。
他伸手摸向怀中,掏出那张早已残破不堪、宛如风中残烛般脆弱的地图。
地图的边角,早已被血渍和汗渍浸染得发皱变形,部分字迹也因岁月的侵蚀和战斗的洗礼,变得模糊不清,难以辨认。
林渊就着那微弱的月光,努力辨认着上面的标记。
终于,他找到了离此地最近的城镇 ——“青峦市”,标注显示它距此仅有 30 公里。
然而,在两者的直线距离上,三个醒目的红色叉号如三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双眼 —— 那是出发前军方标记的高危区域。
那里或许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丧尸群,它们如饥饿的野兽般,对活人散发的气息有着本能的疯狂渴望。
或许潜藏着各种变异生物,它们拥有着超乎想象的恐怖力量和诡异形态,能在瞬间将人撕成碎片。
又或许存在着其他更为致命的危机,比如神秘的病毒陷阱、辐射污染区,或是心怀叵测、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的人类势力。
4如凝血般浓稠的暮色,正缓缓将这片临时营地吞没。
营地由斑驳的铁皮与破布拼凑而成,四周锈迹斑斑的铁丝网,在呼啸狂风中发出尖锐且凄厉的呜咽,好似濒死之人的悲号。
缠在铁丝网上的塑料布,早已被风扯得支离破碎,犹如一面面破碎的战旗,在腐肉散发的恶臭与硝烟弥漫的刺鼻气味中无力地飘飞。
这是病毒爆发后的第 365 天,林渊历经九死一生终于成功抵达青峦市,并且落脚在了这片临时营地。
夜幕降临时,幸存者们在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坍塌的窝棚里瑟缩着,而营地中央那片空旷之地,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