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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超强异能!我是行走的亲子鉴定机沈锦书赵桓禹

三二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锦书点头。她左右看看,“我们到哪儿了?”赵桓禹说,“再往前走就是江南地界。”沈锦书惊讶道,“这么快?”赵桓禹嗯了—声,“不过江南地界太大,从此路过去能通向江南属下的几个不同郡城,我不知道大宝如今到底在哪个郡城,怕走错了道反而会绕远路,所以便停下等你醒来。”沈锦书恍然大悟,“我这就来感应大宝的位置。”她闭上眼睛,运转异能感应血脉果的位置。几息后,她睁开眼指着右手边的方向,说,“大宝在那边,那边通往哪儿?”赵桓禹看了眼,“姑苏。”他托着沈锦书的腰下马,“这匹马累坏了,换另—匹。”两人换乘了另—匹马,往姑苏赶去。往前跑了会儿,赵桓禹见沈锦书精神挺好,装作随意地问她,“我有些奇怪,你新婚之日发现夫君跟寡嫂有染,可你并没有多难过,难道,你对...

主角:沈锦书赵桓禹   更新:2025-05-05 13: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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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锦书赵桓禹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超强异能!我是行走的亲子鉴定机沈锦书赵桓禹》,由网络作家“三二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锦书点头。她左右看看,“我们到哪儿了?”赵桓禹说,“再往前走就是江南地界。”沈锦书惊讶道,“这么快?”赵桓禹嗯了—声,“不过江南地界太大,从此路过去能通向江南属下的几个不同郡城,我不知道大宝如今到底在哪个郡城,怕走错了道反而会绕远路,所以便停下等你醒来。”沈锦书恍然大悟,“我这就来感应大宝的位置。”她闭上眼睛,运转异能感应血脉果的位置。几息后,她睁开眼指着右手边的方向,说,“大宝在那边,那边通往哪儿?”赵桓禹看了眼,“姑苏。”他托着沈锦书的腰下马,“这匹马累坏了,换另—匹。”两人换乘了另—匹马,往姑苏赶去。往前跑了会儿,赵桓禹见沈锦书精神挺好,装作随意地问她,“我有些奇怪,你新婚之日发现夫君跟寡嫂有染,可你并没有多难过,难道,你对...

《结局+番外超强异能!我是行走的亲子鉴定机沈锦书赵桓禹》精彩片段


沈锦书点头。

她左右看看,“我们到哪儿了?”

赵桓禹说,“再往前走就是江南地界。”

沈锦书惊讶道,“这么快?”

赵桓禹嗯了—声,“不过江南地界太大,从此路过去能通向江南属下的几个不同郡城,我不知道大宝如今到底在哪个郡城,怕走错了道反而会绕远路,所以便停下等你醒来。”

沈锦书恍然大悟,“我这就来感应大宝的位置。”

她闭上眼睛,运转异能感应血脉果的位置。

几息后,她睁开眼指着右手边的方向,说,“大宝在那边,那边通往哪儿?”

赵桓禹看了眼,“姑苏。”

他托着沈锦书的腰下马,“这匹马累坏了,换另—匹。”

两人换乘了另—匹马,往姑苏赶去。

往前跑了会儿,赵桓禹见沈锦书精神挺好,装作随意地问她,“我有些奇怪,你新婚之日发现夫君跟寡嫂有染,可你并没有多难过,难道,你对宋明堂没有感情?”

他问完便竖起耳朵等着沈锦书的答案。

他有几分见不得人的期待。

他期待这个跟他有过婚约的姑娘至今只喜欢过他—个人,这样子,或许他们还能再续前缘。

沈锦书不知赵桓禹所想,她以为赵桓禹是单纯八卦,于是坦然回答,“当然没有感情,我跟他都没有见过几次,哪儿来的感情?”

她说起原书里的沈锦书和宋明堂从相识到成亲的寥寥片段。

“—年前,宋明堂拿了他书院夫子的引荐信来求见我爹,我爹与他相谈甚欢,见他是个人才,言语间便透露出了想把我许配给他的心思。”

“我爹是—品大臣,宋明堂根本没犹豫,立刻就跪下来叩谢了我爹,没几天他便让人登门提亲,定下了亲事。”

“我直到与他定下亲事,拢共就见了他—面,你说我对他能有什么感情?”

“我们的婚事,不过是他要我爹这个靠山而我要他护我后半生,仅此而已,若能顺利嫁过去,我会安分相夫教子,不嫁过去,我也没什么损失,你说我有什么好难过的?”

赵桓禹听着沈锦书的话,嘴角微微上翘。

老天爷还是厚爱他的。

虽然他三年前草率退亲错过了这个姑娘,可在他如今发现这个姑娘与他投缘的时候,这姑娘心里并没有其他人。

就是不知,这姑娘心里还有没有他—丝半点的位置。

他低头看着沈锦书的发顶,试探道,“那你自己心里,有没有喜欢并且想嫁的人?”

沈锦书托着下巴仔细思考这个问题。

原来那个沈锦书,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并且想嫁的人,不然婚后也不会全心全意对待宋明堂,落得那样悲惨的下场。

至于她……

她没穿越前,看这本书的时候倒是对书里的人物有过—丝丝幻想。

咳,她是感情充沛很容易投入的读者,每当看到书里美强惨的人物过得悲惨,就会想,如果她能拯救人家就好了。

而这本书的男主角,墨无伤,就是她最想拯救的人。

墨无伤是个悲情人物,母亲从小抛弃了他,父亲在他八岁那年病死,他沦落到妓院潇湘馆,跟公主府的真千金窈娘—起刷马桶干苦活,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受尽凌辱。

好不容易在窈娘的帮助下逃离潇湘馆赶往京城找到亲生母亲,却被母亲视如耻辱,受尽继父和弟弟妹妹的欺凌。

他睡马圈,吃馊饭,大冬天被推去冰湖里捞鱼冻得满身冻疮,连被弟弟害得瘸了—条腿都无法讨回公道。


好!

好得很!

这两口子简直是一对六亲不认的白眼狼!

昨晚华阳帮着沈锦书骂她,今天周世修又帮着沈锦书骂她,合着她这个亲姐姐还不如个外人是吧!

她冷笑,“好!好!你不帮我,我自己来!”

她弯腰捡起一块馒头大的鹅卵石,一扭身就举起鹅卵石砸向沈锦书!

沈锦书早就知道周玉珠是个疯婆子,可没想到周玉珠能这么疯!

她赶紧弯腰抱紧脑袋躲闪,心想就算躲不过鹅卵石只要别砸坏了脑袋就没事儿。

闭着眼睛的她没看到,就在鹅卵石即将砸中她肩那一刻,旁边一道身影忽然如鬼魅一般突袭至她面前,抓住了那块鹅卵石!

鹅卵石带来的冲力震得那只手往后退了退,温暖的手背瞬间抵在了她肩上。

她微愣,缓缓睁开眼睛。

她看到,熟悉而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抓着鹅卵石的手是那样修长有力。

酷帅的赵世子扭头看了眼她,然后转头把玩着鹅卵石笑眯眯对周玉珠说,“周二姑娘,不要让怒火吞噬了你的理智,这么大一块石头砸脑袋上,会死人的,你是想打死了沈锦书然后去牢狱里呆一辈子么?”

周玉珠并不领赵桓禹的情。

她嗤道,“打死了是她沈锦书活该!谁让她嘴贱拿我名节来作贱我!”

沈锦书想说话,赵桓禹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她肩,示意她不要怼人。

赵桓禹扔了鹅卵石,对周玉珠说,“好了好了,一点小事儿,何必闹得如此剑拔弩张呢?二姑娘你不就是因为这冷硬的饼子难吃才发脾气么,来,我把我藏的好东西拿给你吃,消消火气。”

周玉珠愣了愣,她忽然有些受宠若惊地望着赵桓禹。

什么情况?

她亲弟弟都没有哄她,这个雍王府世子竟然在哄她?

赵桓禹对周玉珠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不远处的火堆旁边。

他用木棍将火堆扒拉开,从里面刨出一个泥团。

他三两下将泥团敲开,露出里面两条巴掌长的鲜嫩小鱼来。

小鱼的鱼皮已经被碎裂的泥土扯落,只留雪白的鱼肉散发着热气和香气。

他摘了两片大的树叶,将大一点的那条鱼拨出来放树叶上递给华阳公主,然后又将小一点的那条鱼递给周玉珠,笑吟吟道,“喏,二姑娘,吃吧,一点小事不值当生气。”

周玉珠看着递到眼前的鱼肉,愈发受宠若惊了。

她抬头看着笑吟吟的赵桓禹,又忽然看向沈锦书,“世子跟沈姑娘青梅竹马,世子不给沈姑娘吃吗?”

赵桓禹薄唇微勾,“沈姑娘不配吃这么好的东西。”

沈锦书眼睛眨了眨。

那条鱼里,一定放了蒙汗药吧?

赵桓禹这么温柔哄着周玉珠,一定是因为蒙汗药有苦味,他想用糖衣炮弹哄周玉珠忽略苦味美滋滋吃下鱼肉……

啧,这个黑心肝的世子爷啊!

沈锦书努力忍住不让嘴角上翘,她作阴阳怪气,“是啊是啊,世子多高贵,世子亲手烤的鱼我哪里配吃?我什么都不配行了吧?”

她站起身拿着周玉珠扔给她的饼子转身走了,走远以后她故意将饼子随意塞进了一匹马嘴里。

周玉珠看着沈锦书气咻咻的背影,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呵,昨晚沈锦书不要脸的喊赵桓禹陪着一起上茅房,结果赵桓禹的脸色可黑可臭了,而现在,赵桓禹却是笑眯眯看着她,亲手把鱼肉捧到她面前哄她呢!


周玉珠抬头看着华阳公主,借着夜色遮掩了自己眼眸中的狠毒。

这个仗着权势不把她这个姑姐放在眼中的女人,不配拥有幸福!

她挤出微笑,装作听话的样子含笑看着华阳公主。

“公主说得是,是我误会了沈姑娘,我以后定不会再胡说了。”

……

此刻密林之中。

赵桓禹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握着剑披荆斩棘,为沈锦书开路。

他走过的地方,齐腰深的荒草全部被清除,留给沈锦书的是一条宽敞便于行走的路。

沈锦书看着这个男人挺拔的肩背,不由弯起嘴角。

这人毒舌归毒舌,很多时候还是挺可靠的。

又往前走了十几步,赵桓禹停下来,指着右手边的荒草丛对沈锦书说,“就那儿吧,快去。”

他举着火把照亮了那个地方,又说,“我给你照着路,等你过去了我再走远一点背对你。”

沈锦书点头。

反正已经来了,顺便解决一下也挺好,毕竟她也不知道这具身体尿频不尿频,万一这会儿不上厕所,等会儿又喊队伍停下来等她如厕,那可就丢人了。

沈锦书拨开草丛走进里面。

赵桓禹见她站定,便举着火把转身背对着她,往远一点的方向走去。

沈锦书窸窸窣窣解开衣裳。

完事以后,她整理好衣衫,借着微弱的光芒走向赵桓禹。

赵桓禹听到脚步声,惊讶地回头看着她,“这么快?”

她背着手笑眯眯地说,“嗯,其实我没有肚子疼,掩人耳目罢了。”

赵桓禹微怔。

下一刻,他蓦地挺直脊梁,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他低声问沈锦书,“沈姑娘可是有什么事要偷偷告诉我?”

沈锦书点头,低声说,“等会儿前面若有那合适的岔路口,你们就悄悄调转方向,往江南去。”

赵桓禹瞳孔紧缩,“江南?你是说大宝在江南?”

沈锦书点头。

赵桓禹一瞬间明白过来,他嗓音凝重,“你故意说北上,是想迷惑有些人?”

沈锦书再次点头。

赵桓禹沉默一瞬,眼里染上了杀气,“所以,四年前真的是她故意弄丢了大宝?沈姑娘,你是不是有证据?”

沈锦书叹气,摇头说,“没有,我没有真凭实据,否则我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拿出证据让公主驸马把她抓起来不就好了?”

赵桓禹盯着她,“那沈姑娘为何笃定是她弄丢了大宝?”

沈锦书坦然道,“因为我能确定,招娣是她的亲生女儿。”

“!”

赵桓禹蓦地睁大眼睛,错愕极了!

那个叫招娣的冒牌货,竟然是周玉珠的亲生女儿?

也就是说,周玉珠故意弄丢了堂姐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大宝,如今又想把她自己生的贱种送给一无所知的堂姐养,享受郡主荣光?

简直……

其心可诛!

罪该万死!

赵桓禹努力克制着眉眼里的杀气,“沈姑娘之前为何不当众揭穿周玉珠和招娣的关系?”

沈锦书无奈摊手,“世子爷,招娣和周玉珠的母女关系并不能成为周玉珠的罪证,我就算当场让周玉珠吃下血脉果证实她和招娣是亲生母女,她也能狡辩说她只是不忍心见公主日日思念女儿泪湿衣襟才忍痛把自己的女儿赔给公主承欢膝下,她一口咬定她是一片好心,你们又如何能定她的罪?”

赵桓禹皱紧眉头,被恶心坏了。

沈锦书挑眉,“你看,你听着都被恶心到了,若换成公主呢?在她没有找回亲生女儿的情况下,周玉珠还如此恶心她,她会不会怒急攻心?所以我思虑之下,没有提前揭穿,等咱们帮公主找回了大宝,到时候无论周玉珠怎么恶心她,她都能坦然应对,再不用担心投鼠忌器,你说是不是?”


他艰难侧眸看着一丈之外的周玉珠。

四年前大宝是跟着二姐一起出去玩不幸走丢的,如今马车里这个忽然出现的女儿也是二姐带回来的,难道……

难道是二姐故意弄丢大宝,又花了四年时间弄出个假女儿来欺骗他和公主?

可是,这不可能啊!

这是他的亲姐姐啊,大宝是二姐的亲侄女,二姐怎么可能故意弄丢他的大宝呢?

周玉珠没有听到周世修和沈锦书在说什么,但她被周世修和围观群众奇怪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

她皱紧眉头,有一种事情超出了自己掌控的心慌。

她小心翼翼问周世修,“世修,你怎么了?”

周世修喉咙发涩。

他紧紧盯着周玉珠,一字一顿,“二姐,你确定马车里那个,真的是我和公主的女儿吗?”

华阳公主也牵着小招娣下了马车,站在周世修身边盯着周玉珠。

周玉珠见大家都奇怪地盯着她,她愈发慌张,有一种所有人都瞒着她某件事的恐慌感。

她本想斩钉截铁的说招娣就是大宝,可这种情况下,她不敢说了。

她稳住心神,摇头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只是听你们说大宝身上有蝴蝶胎记和疤痕,我又刚好找到了符合条件的小姑娘,就赶紧带来给你们看看,至于这小姑娘到底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还得你们俩做爹娘的亲自判定。”

周世修见周玉珠这样说,松了一口气。

应该是他想多了。

二姐不可能害大宝,二姐不可能骗他和公主。

二姐应该是当年弄丢了大宝心里过意不去,才一直在努力寻找大宝,如今找错了人,二姐也不知道。

周世修转头看着华阳公主,“招娣应该不是我们的女儿,只是她的胎记和疤痕刚好跟大宝巧合对上了而已,可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连容貌相同的两个人都有,何况只是相同的胎记和疤痕呢?”

华阳公主抿紧嘴唇。

比起脸上那诡异的花纹,她更相信她女儿身上的胎记和疤痕,她不觉得这是巧合,有没有可能是那什么血脉果不可信呢?

华阳公主看了一眼沈锦书,她是个有教养的人,她没有直接否认血脉果给沈锦书难堪。

她对沈锦书笑了笑,委婉说道,“沈小姐,有没有可能你这血脉果显男不显女,所以我夫君和我儿子脸上有花纹,我女儿脸上不显示呢?”

沈锦书笑着回答,“没有可能,公主殿下要是怀疑,您也可以服用一枚血脉果看看效果。”

华阳公主看了看夫君和儿子,很干脆的点头。

沈锦书再次凝结了一枚血脉果。

递给华阳公主之前,她又说,“公主,您要是吃了血脉果,不止您的亲生骨肉脸上会显现花纹,您的父皇母后也会,您要不要派人去宫里知会一声,免得惊到了皇上皇后。”

华阳公主一拍脑门,转头看向赵桓禹,“桓儿你跑一趟,去告诉你皇伯父一声。”

赵桓禹轻哼一声摇摆脑袋拒绝,“我不,堂姐你让别人去,我还要看热闹呢。”

华阳公主无奈地看了眼这个弟弟。

十九岁的漂亮弟弟都跟她撒娇哼哼了,她还能怎么办,只能宠着纵着了。

她转身喊府里的太监赶紧进宫。

烈日炎炎,围观群众们的汗水擦了一把又一把,可谁也舍不得离开,他们都想看看公主吃下血脉果看完热闹再走。

而对面,周玉珠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她听着“血脉果”、“亲生孩子脸上会显现花纹”这些字眼,她忽然变得有些惶恐。

这血脉果……

这血脉果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以前怎么从未听过?

她盯着周世修和小宝脸上的莲花图纹,难道,这父子俩就是吃了血脉果才显现出了莲花花纹?

所以方才周世修才会嘀咕着什么花纹,又指着招娣非常确定的说招娣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周玉珠既觉惶恐,又觉得荒谬。

不是,这血脉果到底是哪儿来的东西,到底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为什么没人告诉她?

她还在处心积虑玩最原始的胎记和疤痕认亲,这边已经搞上了用血脉果做亲子鉴定的神仙技法?

这还让她怎么弄?

她煞费苦心把招娣安排到乡下农户家中,她流着泪狠下心把招娣弄成这副瘦骨嶙峋的模样,还亲自拿刀往招娣胳膊上劈,到头来竟然是白费了?

几年心血,一朝作废?

不……

命运不能这么捉弄她!

不能!

周玉珠看了一眼金尊玉贵的华阳公主,又看了眼瘦骨嶙峋的小招娣,她满心充斥着不甘。

不行,这血脉果不能吃!

她狠狠掐了掐手掌心,立刻走上前。

她皱紧眉头训斥周世修,“周世修你脑子有毛病?自己的亲生女儿你不认识了?公主都确认了这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你偏还要听信某些人的江湖骗术,你丢人不丢人?”

被人说自己的异能是江湖骗术,沈锦书不乐意了。

她侧眸瞥向周玉珠,慢条斯理道,“公主驸马想确定领回家的孩子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这丢什么人?找了几年女儿结果屁颠屁颠儿领了个假的回家当宝贝,这才比较丢人吧?若是公主和驸马在这里千娇百宠精心养着别人家的孩子,却疏忽导致自己的亲骨肉流落在外受苦受罪甚至丢了性命,这不光丢人,这恐怕还不配做人家父亲母亲——”

周世修点头,冷声道,“沈姑娘说得对,我只是想找回我真正的女儿,多确认下又何错之有?”

周玉珠被沈锦书怼得一肚子火,转头见弟弟不帮她说话还附和沈锦书,她当即恼怒了。

她指着周世修鼻子骂,“蠢不蠢啊你,对个屁啊对,人家用江湖骗术骗你,你还把人家当座上宾,你是不是被人卖了还要替人家数铜板表忠心?”

华阳公主轻轻抚着眉心,冷淡道,“二姐,够了,别逼我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跟你翻脸。”

周玉珠顿时一噎。

见华阳公主护着周世修,她惹不起华阳公主,也不敢再骂公主的丈夫,只能将矛头转向沈锦书,“公主,不是我非要骂世修,是你们被沈锦书耍得团团转,我看着生气。”

她转身不屑地看着沈锦书,冷嘲热讽。

“我知道你,太子太傅沈继昌的女儿,那什么血脉果是你的东西是吧?我就纳闷了,前几年你爹圣眷正浓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拿出来?如今你爹被罢官流放,沈家落魄了,你就跑出来上蹿下跳,怎么,沈家已经揭不开锅了,需要你这个本该大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跑出来招摇撞骗养活全家?”

她想把沈锦书气走,因此说得越发刻薄,“呵,如今是抛头露面招摇撞骗,过几天是不是要去窑子里挂牌?真这么缺银子,说一声,姐姐我赏你啊!”

她从腰间掏出几个铜板,缓缓抬高了手,一副挑衅的模样,朝沈锦书倾斜手掌抛下。


可恶!

天杀的沈锦书和赵桓禹,一对黑心肝的货,竟敢让招娣去扫茅房刷马桶尿壶,这种活儿是人干的吗!

绝对不可以!

招娣绝不能为奴为婢,更不能做个刷尿壶的奴婢!

可人家都开始羞辱招娣了她再去把招娣要过来,这不是摆明了心疼招娣吗?

她看向华阳公主,忽然有了主意,“为奴为婢,在哪儿不行呢?何必舍近求远去雍王府,留在公主府不也一样?”

周玉珠话音刚落,招娣立刻心领神会。

她泪汪汪望着华阳公主,伸出小手轻轻攥着公主的袖子,像小雏鸟认准了娘亲一样,轻声说,“我不跟他们走,我只想跟着您,可以吗?虽然,虽然您说我不是你的女儿了,可是,我还是想跟着您,行不行?”

华阳公主看着这孩子,眼神微软,“为什么只想跟着我?”

招娣抽噎着,软乎乎地说,“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好喜欢您,特别特别喜欢您,我想做您的丫鬟行不行?”

华阳公主微愣,随即,心里涌上说不上来的暖流。

这孩子如此依赖亲近她,真的不是她的女儿吗?

她总觉得,这孩子跟她家驸马,还是有一点点相似之处的……

而且这孩子又这样亲近她……

要不然先别把孩子送走,等会儿出发把这孩子也带上?

到时候沈姑娘帮她找到了亲生女儿,她让两个孩子一同站在她面前,谁是她亲生的,应该更容易分辨。

华阳公主伸手轻轻摸了摸招娣的小脑袋,“你就留在我身边吧,等会儿跟我们一起上路。”

招娣开心地蹭了蹭公主的手掌心,她终于不用去那个什么雍王府刷尿壶了!

马车上,周玉珠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着华阳公主对招娣的怜爱,周玉珠若有所思。

这个公主弟妹,好像还挺喜欢招娣……

不能做亲生女儿,那么,能不能做干女儿呢?

若是她现在让人去把那真正的小贱种给杀掉,华阳公主不就没有亲生女儿了吗?

没有亲生女儿的情况下,干女儿也能得到华阳公主全部的宠爱。

想到这儿,周玉珠瞳孔微缩。

对!

她还没有一败涂地,她马上就回去找人杀了那小贱种!

过几天华阳公主找到亲生女儿的尸体,必定痛不欲生,她再让招娣懂事听话的陪在华阳公主身边安慰,华阳公主应该就会移情到招娣身上吧?

周玉珠压制住心底的狂喜,立刻跟华阳公主辞行。

就在她准备让人调转车头离开时,沈锦书笑眯眯开口,“周二姑娘要走啊?不跟我们一起去找大宝吗?”

周玉珠蓦地看着沈锦书。

沈锦书含笑问她,“我听说,公主家的大宝是跟周二姑娘这个姑姑一起出去玩才丢的,因此周二姑娘这几年一直很愧疚,一直在多方奔波想找回大宝,如今眼看着就要找回大宝了,周二姑娘居然不想一起去吗?”

周玉珠厌恶地盯着总找她茬的沈锦书,“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你要去,我绝不与你同行!”

沈锦书抱着胳膊睨着她,“不与我同行,可以,但是这样会显得有些奇怪呢,你瞧瞧,你找到个假的冒牌货就如获至宝,颠颠赶来公主府报喜,可如今公主马上就要找到真的大宝了,你居然一点都不激动,你一点都不想去见见那个被你弄丢的小女孩如今过得怎么样,周二姑娘,你这前后不同的态度真的有点奇怪——”

沈锦书上下打量一眼周玉珠,“你这样显得你根本就不在乎被你弄丢的大宝,你只是单纯想把你找的这个招娣带到公主面前而已。”

“!”

周玉珠死死掐着手掌心,内心堪称惊恐!

这贱人!

沈锦书这贱人是不是真的知道她的秘密?

每一句话都好像意有所指,每一句话都让她心惊肉跳!

这贱人若是知道她的秘密,为什么不当场拆穿她?若是这贱人不知道,那这女人的直觉会不会太吓人了?

沈锦书旁边,华阳公主惊疑不定地盯着沈锦书。

沈姑娘方才的话,颇有深意。

难道,她女儿当年走丢,其实是二姐从中捣鬼?

这个招娣也跟二姐有关系?

华阳公主盯着沈锦书的眼睛,一字一顿——

“沈姑娘,你为何非要我二姐跟我们一同上路?”

沈锦书垂眸。

唉。

如今还不能彻底揭下周玉珠的真面目。

因为招娣的生父,周玉珠的姘头,是个非常了不得的大人物!

姑苏城,长平侯府,皇上亲封的世子爷!

这个世子爷的姑母是备受皇上宠爱的贵妃娘娘,华阳公主身边就有贵妃娘娘送来的奴仆,她要是现在揭穿周玉珠和招娣的身份,必定会惊动贵妃娘娘给长平侯府那边飞鸽传书,真千金就危险了。

所以她得先去姑苏城把那个长平侯府世子给办了再说!

啧,那个长平侯府世子,身上也有秘密呢。

三十一年前,侯夫人生的是个女儿,为了稳固地位,侯夫人狠心绝情抛弃了亲生女儿,从外面抱了个男孩回来冒充自己亲生的,却不知道十八年后她抛弃的亲生女儿以儿媳妇的身份重新嫁进了侯府,一无所知的侯夫人对儿媳妇百般折磨虐待,甚至不久后就要毒死儿媳妇……

啧,等她去了姑苏城,用亲子鉴定揭穿了世子是鸠占鹊巢的冒牌货,备受磋磨生不如死的世子夫人才是侯府亲生女,不知道侯府会惊起怎样的一片惊涛骇浪!

沈锦书所思所想只是电光火石间。

她藏起心头恶意,若无其事地对华阳公主说,“回禀公主,周二姑娘说我的血脉果是江湖骗术,还那般恶毒羞辱我,我不甘心被她诋毁,她想让她亲眼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找到大宝。”

华阳公主深深看了一眼沈锦书。

这姑娘没说实话。

无妨,不管这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都想配合。

公主抬头看向周玉珠,“二姐,既然沈姑娘对你怨念甚重,为了让你一起上路不惜说出你跟招娣之间有古怪的话来激怒你,我看你还是跟我们一起吧,不然,世人真的会误以为招娣跟你有关系。”

“……”

周玉珠心口一跳。

她知道她如今没有别的选择了。

沈锦书这贱人把她架到了火堆上,她不答应也不行了!

她掐了掐手掌心,点头无奈答应,“如果是沈锦书一个人激我逼我,我是宁可背上污名也不会让她得逞的,可弟妹都这么说了,我听你的,我跟你们一起上路。”

停顿了一下,她又说,“不过我什么东西都没带,我得先回去收拾下行李。”

华阳公主摆手说,“来来回回麻烦,我多准备一份给二姐就好了,二姐,去府里坐。”

周玉珠想回家通风报信,艰难试探道,“可贴身衣物那些还是得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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