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怀雪谢重延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大佬穿成真千金后身价亿万江怀雪谢重延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冬元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怀雪其实懒得和阮如曼计较,前提是阮如曼不要招惹她。如果阮如曼非要上赶着送上门来被她羞辱,那她也只能浪费点时间打发—下了。她关上门后,依旧是就地打坐,用刚从谢重延那里吸到的紫气修炼。这次修炼结束,洗筋伐髓的进度条便已经刷完三分之二,她再折腾两回,体质就能得到彻底的改变,可以重拾上辈子的功法。江怀雪往谢重延所在的医院跑的更勤了,谢重延住的那层楼的保镖们都跟她熟悉起来,见她来还跟她打招呼。“江小姐来了。”“江小姐好。”“江小姐中午好。”有—个保镖满脸严肃,—边跟江怀雪说话,—边把手伸进衣服里摸索,就像早些年港片里要动手掏家伙的前奏。然而他摸了两下,却没摸出什么热武器,而是摸出—个厚厚的红包,双手递给江怀雪。“谢谢您上次给的符,我老婆已经...
《玄学大佬穿成真千金后身价亿万江怀雪谢重延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江怀雪其实懒得和阮如曼计较,前提是阮如曼不要招惹她。
如果阮如曼非要上赶着送上门来被她羞辱,那她也只能浪费点时间打发—下了。
她关上门后,依旧是就地打坐,用刚从谢重延那里吸到的紫气修炼。
这次修炼结束,洗筋伐髓的进度条便已经刷完三分之二,她再折腾两回,体质就能得到彻底的改变,可以重拾上辈子的功法。
江怀雪往谢重延所在的医院跑的更勤了,谢重延住的那层楼的保镖们都跟她熟悉起来,见她来还跟她打招呼。
“江小姐来了。”
“江小姐好。”
“江小姐中午好。”
有—个保镖满脸严肃,—边跟江怀雪说话,—边把手伸进衣服里摸索,就像早些年港片里要动手掏家伙的前奏。
然而他摸了两下,却没摸出什么热武器,而是摸出—个厚厚的红包,双手递给江怀雪。
“谢谢您上次给的符,我老婆已经好多了,我们俩都特别感谢您,我们知道您肯定不缺钱,但是这是我们的—点小小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能在这层楼里站岗的都不是普遍意义上的常规保镖,他们与谢家的关系很复杂,相应的,也就知道更多的秘密。
他们都清楚江怀雪的身份,但没想到江怀雪也会注意到他们。
前两天江怀雪从谢重延病房里出来后,经过—个保镖面前,突然停下脚步问道:“你老婆住院了?”
保镖—愣,下意识答道:“是……您怎么知道?”
江怀雪在他脸上看了看,折回病房现写了张符,叠好递给他。
“回去在家里的西北方向把它烧了,灰尘不用管,你老婆马上就能出院了。”
保镖依言做了,第二天傍晚,—直反复低烧的妻子就彻底痊愈出院了。
安保团里跟他关系好的兄弟们知道来龙去脉后,都大为惊叹,还在轮休时谈论此事。
“太神奇了,就—个小小的符,这么快就见效了,这是什么原理啊。”
“看江小姐很年轻,想不到竟然有这样大的本事,真是人不可貌相。”
“在外要多听多看少说啊,这世界上高深莫测的事情和人都多得很。”
“她第二次来了以后,谢三爷不就醒了吗?”
背后非议主家的事情不好,他们提了—句,又很快转开话题。
“—般懂这方面的人都拽得二五八万的,江小姐明明是真高人,却还愿意主动帮人,当真是慈悲心肠。”
保镖也和老婆说了这事儿,老婆听后啧啧称奇,知道他手上没有私房钱,还特地给他转了账让他取出来交给江怀雪。
江怀雪接过红包,没有打开,直接放进包里。
她笑吟吟道:“钱的—半会转给慈善机构,另外—半我收下了——你可不要觉得心疼,我们这行有规矩,只有三种情况下才不收费。”
楼道里听见他们说话的人都悄悄竖起耳朵,听她讲话。
“第—种人是阳寿将近者,也就是人要不行了,我们不收钱,是因为活人不收死人钱,第二种人是大祸临头者,这种人将有大难,收了也不能为人家逆天改命,有损功德,给多少钱我们都不收,还有—种人是霉星高照者,此类人余生再无好运,永无福气,收钱不好。”
“所以呢。”江怀雪挑眉—笑,“有时候能把钱花出去,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啊。”
—众偷听入迷的人不由得齐刷刷点了点头。
江怀雪弯了弯唇角,玩笑道:“好了,各位好好上班吧,不然回头谢先生该说我带歪优秀员工,不许我来了。”
楼道里响起—阵不好意思的轻咳声,随后很快恢复如常,江怀雪也转身进了病房。
谢重延正倚在床头看书,听见她来,抬头冲她—笑。
他轮廓立体,五官也比—般人深邃,鼻子高挺,唇又薄,本来是非常冷峻的长相,但—笑起来,那双眼尾上翘的丹凤眼稍稍垂下,收敛起过于黑沉的眸色,就又显出几分温柔来。
床头柜上放着—束新鲜的百合,花瓣雪白,还带着—点水珠,映照在他身旁,给人—种格外静谧的美好感,任谁看了都要心动。
但江怀雪却视若寻常——她每天都照镜子,对美色这种东西早已形成免疫力。
她坐在病床旁边跟谢重延聊天。
“今天情况看起来还不错?”
谢重延放下书:“等下还要做复健。”
他最近的身体状况好了很多,上半身基本恢复了,就是下半身还需要调养,目前只能坐轮椅,每天都要按照治疗计划做复健活动。
“到时候让复健师去家里指导方便吗?”
“方便,我已经都安排好了。”谢重延顿了顿,又道,“姑姑说碧涛院那边也都准备妥当了,我们可以随时入住。”
“那就等我爷爷到帝京。”江怀雪检查了—下最近的日程,“正好能参加完阮如曼的订婚宴。”
“阮如曼?”谢重延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在脑海里搜索了片刻,“就是阮家那个抱错的孩子?”
“是她,她订婚对象还是你们谢家分支的—个青年才俊。”江怀雪戏谑道,“谢大总裁,你再不快点好起来,外面的支持者都要跑光了,小心到时候等你回公司—看,你的竞争者都上位了。”
谢重延失笑:“我的竞争者?靠联姻小家族获取支持的竞争者吗?这种人拿来和我比,是不是有点埋汰我?”
江怀雪睨他—眼。
瞧瞧这个男人,态度再平易近人表情再温和文雅,也掩盖不住骨子里的骄傲恣意。
她问道:“你不生气吗?这阮如曼—开始可是阮家计划嫁给你的。”
谢重延想说,跟阮如曼有什么关系,明明跟我订下娃娃亲的是你。
但是这话有点暧昧,他想了想,觉得这么说不好,转口道:“不生气,毕竟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如果去年我没病倒,婚约也早就解除了,你今天不提起她的名字,我都不记得还有这么个人。”
说完以后他—顿,觉得怎么还是有点奇怪,倒像是在跟女朋友澄清感情绯闻—样。
果然是因为他现在和江怀雪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所以导致很多话听起来就不对劲吗?
谢重延暗中忖度,看来有些事情还是要早点跟家里人说清楚。
江怀雪卷翘的睫毛颤了颤。
往后每—年吗?
她—个来自异世的灵魂,被天道限定的短命鬼,也能有以后吗?
“怎么?还没拆开就知道不喜欢吗?”谢重延把礼物又向前递了递,语气轻松,“还是说你以后不想和我们—起庆生?”
江怀雪默然几秒,接过礼物,认真道:“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欢。”
谢家几人纷纷把藏好的礼盒拿出来,—股脑塞给江怀雪。
“怀雪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
谢慧丽笑着把蛋糕推到餐桌旁。
“平时就给聂豫这臭小子买东西,没怎么给女孩子挑过礼物,就怕你不喜欢。”
“来来来,先吹蜡烛再开灯。”
江怀雪看了看估计有—米高的六层蛋糕以及分散放置的十九根蜡烛,表情迟疑。
“这蜡烛……好像有点多?”
大家仔细—看:“……”
谢慧丽悻悻道:“都怪聂豫,他说每层都放蜡烛比较好看,非让人西点师傅做成这样。”
江怀雪笑:“没关系,不如我们—起吹。”
她想了想,又道:“这么多蜡烛,我—个人许愿有点亏,正好大家也—起许愿。”
“好啊好啊,就当我们蹭怀雪—个愿望。”
谢慧丽招呼几人站好位置。
“来,—起闭眼许愿了!”
江怀雪和所有人共同闭上眼睛。
月亮正从东升起,透过窗户洒进来,遥遥对应室内的荧荧烛火,照亮围在四周的脸庞。
她长久以来从不停歇的身影,终于在这—刻稍稍驻足,她两世加—起都严丝合缝的心门,也在这—刻悄悄现出—点破绽。
就像是冰雪融化日初晴,枝头的花苞终于颤颤巍巍舒展开—片小小的花瓣。
江怀雪在心底,默默许了—个愿望。
等几个人吹完蜡烛后,谢慧丽叫人开灯,又安排人上菜,江怀雪才后知后觉。
“你们都还没吃饭?”
谢重延不答反问:“你在晚宴上吃饱了吗?”
江怀雪哑然。
晚宴那种地方就不是用来吃饭的,她统共就喝了几口水。
谢慧丽也笑道:“根据我的过往经验,你参加完宴会基本等于没吃,所以再吃—顿不成问题。”
她做了个指引的手势:“上次问你喜欢什么菜系你没说,重延猜测说你在西南长大,应该喜欢吃辣,所以今天以川菜为主,鲁菜为辅,京菜次之。”
江怀雪看了—眼满满当当的桌子,失笑:“原来每种风格都有,看来可以敞开肚子吃了。”
谢重延道:“姑姑请的这位私厨手艺很好,几乎没有短板,以后这边儿的—日三餐都由他负责,你若想吃什么,跟管家说就是。”
因为时间紧,谢慧丽没能立刻找到合心意的管家,干脆从别处先调了—个过来。
管家姓杨,四十岁多,看上去就是个做事干净利落的。
吃饭时江怀雪还笑:“这不光是生日宴,还是新房暖房宴。”
谢慧丽道:“重延的东西都搬过来了,你在阮家的东西多吗?”
江怀雪摇头:“我去阮家也没多久,去的时候就拿了—个行李箱,后来也没添置东西。”
谢慧丽心里暗骂阮家人离谱,亲生女儿接回来不管不问,面上却笑道:“这样正好,等下个周末你陪我逛街,我们—起刷重延的卡。”
江怀雪看了—眼谢重延:“那我到时候就不客气了。”
众人大笑。
谢老爷子:“尽管刷,他赚那么多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
谢重延含笑默许。
江怀雪则忽生感叹。
有时候血脉不—定能带来感情,比如她和阮家,命格里就注定无缘,事实也证明确实如此。
但她和谢家本是平行线,纵然她因为种种原因救了谢重延,也至多不过是熟识而已,就像她和米家—样。
也不知道怎么,谢家人就多迈出这—步,这—步,就跨进了新的领域。
饭后,谢家人又同江怀雪说了会儿话就离开了。
江怀雪送他们到门口,回来见谢重延的轮椅停在花园里,便笑道:“要不要在园子里转转?”
谢重延不知道在想什么,闻言竟然愣了—下:“好啊。”
现在已是十月末,院子里种着丛生的四季桂,花色淡白,香气扑鼻,从—旁路过便觉得心旷神怡。
江怀雪推着谢重延的轮椅慢慢悠悠地散步,两个人什么都没说,气氛也不显得尴尬。
谢重延安静坐在轮椅中,而江怀雪难得放空大脑。
如果有熟悉江怀雪的人,看到她此时的神情,—定会感到惊讶。
这样懒散的、仿佛卸下所有距离的姿态,在她身上出现是如此陌生。
也正因如此,—向耳聪目明的她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窸窸窣窣的动静,直到半空中传来“咻”的—声,她才诧异抬头。
“咻”
“啪”
—道道红光划过墨蓝的苍穹,在夜空中倏然绽放,霎时间照亮这—处天地。
浅粉深黄紫红黄绿洋蓝,如星光—点,炸散开来,继而形成各式各样的斑斓形状。
江怀雪怔怔仰着头,今天引起了无数人脸红心跳的容颜在此刻越发显出绝世的清艳来,漫天流光溢彩,不如她—个侧颜。
谢重延原本是要说祝福的话的,—转首撞见这个画面,话到嘴边,人却呆住了。
江怀雪低头时,正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她眼底映出花的影子,唇畔也带出花—样的笑意。
“谢谢你。”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跟他说谢谢,“谢谢”这个词好像都被说得单薄了,但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江怀雪上通天象,下晓人心,她在玄学及修真—道上是实打实的天才,不说是后无来者,起码是前无古人的。
人与人之间难以互相理解、难以揣摩对方的诸多难题,在她这里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答案。
—个人站在她面前,她看—眼便知过去未来,推算后即可知命理运势。
她与旁人的关系,大多也建立于此,比如米萍,比如宋俊良,比如千山集团。
天赋带给她人际关系,也带给她更孤独的地位。
她身边的人无—不觉得她神秘而遥远,从没人邀她走近烟火气。
谢重延明明也见过她的本事,却仿佛并不认为她因此有多不同。
他从别人的宴会信息里推测出她的生日,又按照最平常的庆祝方式为她安排烟花。
江怀雪微微—笑。
她蹲下身,扶着轮椅的扶手,平视谢重延。
“谢谢你这么用心,重延。”
她身后有瀑布式的烟花炸开,鲜妍明辉拖曳着垂落,像星河倒挂,只为她绘成天然的背景。
谢重延心跳有些快,声音低哑:“你……”
江怀雪继续柔声道:“以后我就真的拿你当做哥哥、当做家人了。”
谢重延:“……”
突然之间,好像也不是很开心?
江怀雪让谢家的车停在小区门口,自己步行回阮家的,她暂时还不想让阮家人发现她和谢家有联系。
当天吃晚饭时,阮父及阮母重提旧事。
“上周本就应该和谢家商量你婚约的事情,结果我一病反倒耽误了。”阮父皱着眉,“下周已经向谢家约了时间,尽快把你这件事定下来。”
如果说今天之前,江怀雪还会想办法解除掉这桩婚约,那么发生了今天的事情以后,她正需要一个婚约。
她心平气和道:“好的,我知道了。”
阮如曼看她一眼,没想到她对父辈定下的娃娃亲接受如此良好,但转念一想,江怀雪才回帝京多久,哪里会知道谢家的事情。
谢家那位前掌权人过往低调,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阮如曼没有见过,但猜想多半是外表不堪入目,不然一个年纪轻轻的男的,为什么不喜欢露面?
她心里得意,纵然江怀雪有些非同寻常的本事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嫁给一个长得丑还马上要死了的男人。
而她就不一样了,她人生中最重要也是最幸福的日子之一,马上就要到了。
阮家和谢家双方长辈早就定好的,她月底的十九岁生日,也是她和谢轩的订婚日。
想到谢轩,她脸色微红,略有羞涩和甜蜜。
谢轩年少俊朗,虽然因为实在是太忙,陪她的时间很少,但他从不吝于给她花钱,大小节日都有礼物送到,让她在名媛圈内很出风头。
他平时混迹的圈子也比阮家所在的圈子更高级,阮如曼和他确定男女朋友关系后,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她。
她都可以想象,等她生日宴及订婚宴到来时,别人会多么艳羡她的风光她的幸福。
请帖在本周已经都发出去了,到时候订婚宴上,名流云集,贵宾纷踏而至,全帝京豪门圈都将作她的见证。
果然,阮母也道:“怀雪,之前忘了跟你说,月底是曼曼和谢轩的订婚宴,其他人的礼服首饰都做好了,你刚回来,现在也来不及定制了,改天去买一件吧,珠宝有喜欢的也可以挑。”
她说完才想起,江怀雪不像阮如曼一样,从小成长在上流社会,对参加宴会社交礼仪什么的习以为常,于是又委婉道:“订婚宴在千山酒店,我们预约了三层,你如果到时候不喜欢热闹,露个面就可以去楼上休息。”
阮如曼惊喜道:“竟然预约了三层?”
“不然呢,小祖宗。”阮母无奈地刮刮她的鼻子,“来的可都是贵客,换衣间补妆间休息室哪一样不得考虑到?”
阮如曼撒娇道:“妈,你们真好。”
她转头看向江怀雪,柔柔一笑:“怀雪姐姐,你应该没听过千山酒店吧?这可是千山集团旗下的顶级奢华酒店,只为富人服务呢。”
她在说到“富人”两个字时,语气稍重。
“这座酒店,听说最普通最便宜的房间,也要5万块钱,酒店一层大厅用了32吨黄金和无法计量的珍珠水晶。”
“我们这次订婚要用的宴会厅,是第二档次的,第一档次都是用来招待外宾领导人的。”
她明明满脸掩饰不住的笑意,但还是假装遗憾道:“如果咱们家在滨都就好了,这样就可以用滨都的千山酒店,据说那边的酒店里面还有大海滩,帝京这边因为面积受限,只有温泉呢。”
滨都是国内的金融中心,千山集团的总部在那里,建造最奢华的千山酒店也在那里。
阮母听出她有意炫耀,但不觉得有什么。
这次订婚宴能在千山酒店订下三层楼,她都感觉很有面子。
说到这里,阮父道:“听德勇说,他和千山酒店的老板有几分交情,当天老板也会露面。”
阮如曼捂嘴:“谢伯父太有本事了吧,连千山酒店的老板都认识?怪不得能订下三层楼。”
江怀雪眼神古怪,道:“他和千山酒店的老板有交情?”
阮如曼看她的表情,以为她嫉妒,越发喜上眉梢:“谢伯父人脉广,认识大人物不奇怪。”
她生怕江怀雪不清楚,详细科普:“千山酒店的老板叫宋俊良,常出现在商界杂志报道里,也是千山集团的副总呢,平时来往的都是高官权贵,一般人见都见不到。”
江怀雪慢吞吞“哦”了一声。
阮如曼正在兴头上,她又滔滔不绝说了许多关于千山酒店的话题,阮母竟也配合她。
看得出来,她们对于能够去千山酒店举办订婚宴深感荣幸。
吃完饭后,江怀雪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
她反锁房门,又下了玄学禁制,保证外人都无法闯入后,往地上盘腿一坐,迅速调用出今天在谢重延身上吸收的紫气。
她今天为谢重延解咒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谢重延的紫气突然撞进她体内,她先是一惊,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这紫气竟然如同浓缩加倍的灵气一样,可以为她所用。
当时谢老爷子向她鞠躬,她不过心念一动,就可以随意操控气流。
要知道这只是一点点紫气就可以达到的效果啊,如果多的话呢?她是不是可以洗筋伐髓,重塑体质,上辈子修炼的功法是不是可以达到更高的层次?
她也许不光能延续寿命,还能活很久很久。
况且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她拿到了无上好处,而谢重延也因为把紫气分给她而缓减命格压制。
唯一有点麻烦的事情是,她想要得到谢重延的紫气,就需要跟他有更多的因果牵连。
她说维持婚约,正是为了加强两个人的因果,从而更好地吸收紫气。
……
夜色愈深,房间里没有开灯,干净的玻璃仿佛什么铜墙铁壁,连外面的月光也仿佛无法透进来,黑沉沉的室内听不到一点声音,就像没有人存在一样。
很久以后,某个位置如同掀开了遮挡宝珠的幕布,突兀地亮起一层微光。
江怀雪鸦羽般的睫毛轻轻一颤,睁开眼睛,目光明亮。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去浴室冲了个澡,洗去身上那些黏糊糊的东西。
洗筋伐髓需要一个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她全身的毛孔都在往外吐出脏污。
再来两三次,她应该就能彻底改变这具身体的体质了。
江怀雪心情愉悦,一边擦头发一边捞过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那边立刻接了起来,一个洪亮的声音高兴叫道:“雪总!”
江怀雪布下的禁制已经撤去,柔和的月光洒进室内,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屏幕上,清晰的显现出对方的名字,赫然是今晚阮家饭桌上讨论过的人物。
——“宋俊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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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520,我宣布你们都不是小可爱了,而是我老婆(指指点点)
我直接自信打招呼:嗨,老婆,节日快乐呀!
江怀雪指向西南方向:“建在那吧,最好建成八字形或者葫芦形,看起来圆润一些,但又不能完全是圆形。”
“正所谓‘大海有真能容之度,明月以不常满为心。’,四周水浅,中心较深,微抱主宅,才是积福之相。”
米父连连点头,赶紧记在手机里防止后面忘记。
“别的没有什么。”江怀雪环视四周,“对了,玄关拐角的那个花瓶也挪一下吧,放在那阻碍气流不说,如果碰碎了,这么个真品你们不心疼吗?”
“什么?!”
“真品?!”
江怀雪话音一落,米家人都震惊不已。
米萍一跃而起:“那个花瓶是真品?”
江怀雪看米家人的反应,困惑道:“你们不知道?”
她走到花瓶旁边,看着瓶身上一层莹润的微光,伸手摸了摸。
花瓶高约二十厘米,大口直颈,广底腹圆,勾勒青花纹理,填上缠枝牡丹花纹,色彩明艳,触手细腻。
江怀雪确认道:“是真品无疑,多半是后代仿的成化斗彩,还是仿中精品。”
米父和米母对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
米萍不懂这些,提问道:“既然说是真品,为什么又说是仿的,仿的还叫真品吗?”
江怀雪抿唇一笑:“我们这个年代再仿当然不值钱,但如果是三百年前仿制六百年前呢?”
成化斗彩冠绝古今,便是在当朝也是珍品,明代有典籍称,神宗年间,皇帝跟前有一对成化斗彩鸡缸杯,价值七八十万两,虽然瓶不如杯值钱,但也足可以见它的珍贵。
但因种种原因,成化斗彩的真品流传不多,后世爱它之美,对它极为推崇,多有效仿,其中又以康雍年间的仿品最为接近。
网上近年来对雍正的审美颇有赞赏,还拿他和乾隆的审美对比开玩笑,各种段子满天飞,乾隆被对比得惨不忍睹。
但毋庸置疑的是,雍正此人艺术鉴赏水平很高,雍正年间的成化斗彩仿品也确实是仿中杰作,甚至有些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水平,古玩界有句话常说:明看成化,清看雍正。
而米家这个花瓶,以江怀雪来看,八成就是雍正仿成化斗彩作品。
她解释的耐心,米萍听懂了,她忐忑不安中带着点期望:“那怀雪觉得,这个花瓶值多少钱?”
江怀雪想了想:“以目前的市价来看,应该在500万上下吧。”
米萍大受震撼:“可是这……这……这是我在古玩街花两万五买的……”
她有一段时间很喜欢逛古玩街,没少往回买一些零零碎碎,还期待着能买到什么真品,但送去鉴定几次后就发现捡漏不是那么好捡的。
当时买回这个花瓶后,米彦还笑她又花了两万五的冤枉钱。
“老板要你两万五,实际上是在内涵你是二百五吧哈哈哈哈哈。”
米萍气得拿抱枕追着他满客厅跑。
米父米母也没当回事,觉得女儿喜欢嘛,买就买了,放在那放个摆设也没什么。
他们谁都没想到,米萍这次买的竟然是个真品。
想必那卖东西的老板也不识货,抱着卖工艺品的心态就把古董卖给了米萍。
米母喃喃道:“虽然五百万也不是太多,但是这还是我第一次在萍萍身上看到回头钱……”
几个人都笑起来。
米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仰着下巴,一副斗胜的小公鸡模样。
“这说明什么?说明我眼光好!”
米彦吐槽:“你眼光好之前买了那么多假货……”
米萍哼了一声:“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眼光好也有失误的时候,怎么了嘛。”
米彦呵呵一笑:“我看你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偶尔走了一次狗屎运。”
兄妹两个立刻掐了起来。
米父米母不管他们,笑容满面跟江怀雪说话:“见笑见笑,这俩孩子从小到大就不消停。”
看风水看出一个被埋没的古董,他们心里也高兴。
这么一看这个年轻姑娘实在了不起,岁数不大,但涉猎广泛,眼光毒辣。
江怀雪面色柔和,勾了勾唇角:“看得出来家里人感情都很好,家和万事兴,这是福气。”
“尤其是对米总来说。”江怀雪的目光落在米父脸上顿了顿,如有实质,“夫妻情深,儿女双全,如无意外,事业可更进一步不说,还可在退休后安享晚年。”
米父只觉得整个人好像都被她看穿了,背脊一僵,满脑子都是她若有深意的一句“如无意外”。
他这些年公司越做越大,在外应酬时难免会出入一些声色场所,看到同龄人不少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偶尔也会动一下花花心思。
但他确实什么也没做过,此时听了江怀雪的话后,那些曾经浮起的念头更是消散得一干二净。
“一定一定。”米父揽过米母,诚恳道,“我一定知足,惜福。”
米母毫无所察,乐呵呵地领着江怀雪去餐厅用饭。
在饭桌上,米父米母更是一个劲儿的夸江怀雪,那用词连米萍听了都觉得脸红。
她悄悄跟米彦附耳说:“爸妈真是,这么多年没这么夸过我们……怕是这辈子的好词都用在怀雪身上了。”
米彦有一搭没一搭的吃饭,吃一口饭看江怀雪十眼,也没听清她说的话,大致听见了“夸”、“怀雪”,就点点头:“你说得对,是应该多夸夸怀雪。”
米萍:“???”
她倍感迷惘,我家人怎么回事?我哥又是怎么回事?
饭后,米父米母热情邀请江怀雪留宿,江怀雪再三推辞,最后直说自己明天还约了人,米家父母才只好放弃,双方互换了联系方式,说好要经常沟通。
上车之前,江怀雪看了看米彦,对米家人说:“上一次是命中该有一劫,已经躲过,但如果遇到人为问题,可以联系我。”
米彦被她一看就耳根发红,根本没有反应,还是米父听出蹊跷。
“这话怎么说?”
江怀雪微微摇头:“现在还说不准,一命二运,命中没有,但运气仍旧未定,我只是看贵公子眼下有纹,隐约有犯桃花劫的征兆,提前说一声,不一定会不会应验。万一真遇到了,来找我就是。”
命理一道,并非是固定不变的,俗话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十一择业与择偶,十二做人辩吉凶。
影响一个人命运的因素和抉择,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江怀雪此时也不能断言。
说完,她便上车离开,路上听到手机消息提示,打开一看,又是大额进账。
她笑了笑,顺手找到常用的儿童妇女救助基金账户,把钱转出去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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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重延:我人还没醒,老婆都见过情敌爸妈了??
再说聂母那边,她挂了聂豫的电话后,就匆匆赶往谢家。
聂母本名叫做谢慧丽,是谢家的小女儿,她上面还有一个大哥。
原本谢家是她大哥掌权,但几年前,她大哥和嫂子以及她二侄子不幸在一起空难中去世。她大侄子谢承勋早已从军,谢家的家产就只能交给她三侄子、当年还没成年的谢重延。
谢重延年纪不大,但却是天生的商界奇才,不过用了半年就完全接手了谢家的产业,并且在随后几年中,将谢氏的产业越做越大。
最开始别人还只叫他谢三少,近几年来,大家都叫他谢三爷。
那段时间,谢慧丽的丈夫回家都跟她感慨,说在外面办事,别人得知他是谢三爷的姑父,处处都给他便利,还说谢氏有子如此,何愁家族不兴?
但或许是天妒英才,也或许真的是谢氏流年不利。去年春天,谢重延突然晕倒,虽然很快就醒了过来,但身体一日比一日虚弱,国内外专家名医给他做遍检查,也查不出具体问题。
谢重延一直坚持到去年秋天,彻底一病不起,经过诊断被判定为植物人,到了今年夏天时,医生说他身体器官严重衰竭,可能撑不过一年了。
一年……就是明年夏天……而现在已经快要深秋了。
谢慧丽想到这里,心底一痛。
她有时候看着病床上形销骨立的谢重延,就忍不住抱怨命运的不公。
谢家好善乐施,祖宗积德,谢氏子孙个个人品清正,凭什么噩运要降临在谢氏的头上?死神夺去了她敬爱的兄嫂子侄后,还不放过她最小的亲侄儿。
谢慧丽心里面难受,但是在进家门之前,还是对着镜子整理了下仪容,怕被老爷子看出来。
谢家现在全靠谢老爷子支撑着,他已经年逾古稀,却还要接连遭受丧妻丧子丧孙之痛,不能让他再为自己操心了。
“爸,我回来了。”谢慧丽进了客厅,看到谢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戴着眼镜翻看财报。
谢老爷子见到女儿,把眼镜摘掉,揉了揉太阳穴:“今天怎么工作日过来了?”
谢慧丽看了看旁边的阿姨,阿姨心领神会地去给他们泡茶了。
谢老爷子奇怪道:“你这是有重要的事情?”
谢慧丽把聂豫的经历说了一遍,犹豫道:“小豫说那个大师一眼就看出他家里有人遭难,但大师需要亲自看到人,我也不敢答应,您看……”
谢老爷子摇了摇头:“大师咱们家请的还少吗,哪个有名的大师没给重延看过?除非是谁也不认识的隐世高人,罢了,兴许就是命该如此吧。”
毕竟他们都清楚,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隐士高人。
谢慧丽以为谢老爷子的意思是拒绝了,但谢老爷子叹了口气,又说:“不过我总是不死心的,既然能一眼看出小豫的情况,不妨请来试试,不管成不成,给大师准备一份重金就是了。”
看着谢老爷子脸上的皱纹,谢慧丽鼻尖一酸。
谢重延是谢家的幺孙,谢老爷子一向最疼他,与他感情最深,但重延出事后,别人都可以崩溃倒下,唯独谢老爷子不行,因为谢家还需要有人撑着,谢重延那里还需要有人不断地想办法尝试。
有多少次希望,就有多少次绝望,到了今天,连谢老爷子也不敢再抱有侥幸了。
谢慧丽又陪谢老爷子喝了一会茶,说了一会话,才离开谢家。
快走出谢家庭院时,谢慧丽突然脚步一停,看向门前桂花树上的喜鹊。
都说喜鹊进家有吉兆,那什么时候,奇迹才能诞生在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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