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时欢宋惜颜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宋时欢宋惜颜》,由网络作家“快乐星黛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奴才奉皇上之命,来给郡主送些赏赐。”说罢,吴奇便拍了拍手,后面立刻有一溜的小太监捧着东西进了院子,“皇上说郡主受委屈了,特地开了私库给郡主挑了东西,郡主瞧瞧可还喜欢?”檀木梨花屏风。鹅蛋大小的夜珍珠。藩国上贡的稀有螺子黛。......宋时欢眼睛都看花了,皇祖父这怕不是把私库里女儿家能用的东西都搬来秦王府了。“吴公公,劳烦您替我谢谢皇祖父,这些我都特别喜欢。”宋时欢笑眯了眼,伸手摘掉了手腕上的红绳,“吴公公,这是我的回礼。”吴奇看着眼前的红绳,有些陈旧,显然是被日日戴着的。连忙摇了摇头,“郡主,这可万万使不得。”“这是阿嬷亲自编的,我从小就戴着,说能保我平安。”提起阿嬷,宋时欢眼神温和,“如今有皇祖父保我平安,这条红绳就当作我的回礼...
《结局+番外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宋时欢宋惜颜》精彩片段
“奴才奉皇上之命,来给郡主送些赏赐。”
说罢,吴奇便拍了拍手,后面立刻有一溜的小太监捧着东西进了院子,“皇上说郡主受委屈了,特地开了私库给郡主挑了东西,郡主瞧瞧可还喜欢?”
檀木梨花屏风。
鹅蛋大小的夜珍珠。
藩国上贡的稀有螺子黛。
......
宋时欢眼睛都看花了,皇祖父这怕不是把私库里女儿家能用的东西都搬来秦王府了。
“吴公公,劳烦您替我谢谢皇祖父,这些我都特别喜欢。”
宋时欢笑眯了眼,伸手摘掉了手腕上的红绳,“吴公公,这是我的回礼。”
吴奇看着眼前的红绳,有些陈旧,显然是被日日戴着的。
连忙摇了摇头,“郡主,这可万万使不得。”
“这是阿嬷亲自编的,我从小就戴着,说能保我平安。”提起阿嬷,宋时欢眼神温和,“如今有皇祖父保我平安,这条红绳就当作我的回礼。”
说罢,宋时欢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
“吴公公莫要嫌弃,我......除了这个红绳,我没有什么东西能回给皇祖父了。”
就连心肠冷硬的吴奇都忍不住心生怜惜,天爷哟,在皇上身边伺候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有人得了赏赐还想着给皇上回礼呢。
“奴才一定把郡主的心意带给皇上。”
他这个没跟儿的奴才都感动不已,要是皇上知道了,心里指不定怎么心疼郡主呢。
“多谢公公,抱夏,你把那套捏肩手法给吴公公试试。”宋时欢如同一个炫耀好东西的孩童,“公公,抱夏捏的可舒服了。”
“郡主,奴才不用......”
吴奇还没把话说完,抱夏便冲上来对着吴奇的肩膀一通按摩。
该说不说,捏完后吴奇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血脉畅通。
这可比每次贵人们赏他些银钱来的更舒心。
吴奇打定主意,以后有秦王府的赏赐,他都要亲自来送!
吴奇高高兴兴的走了,那根红绳也被珍之重之的用手帕包着。
“抱夏,好样的!”宋时欢开口称赞道。
抱夏笑的露出了洁白的牙齿,“郡主,皇上这是在给您撑腰呢,他都说您受委屈了,看谁还敢说您的不是。”
“是啊,皇祖父在给我撑腰呢。”
宋时欢笑眯了眼,大有可能也是在给东宫警示。
当然,东宫是否能领悟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
紫宸殿。
元祐帝看着眼前的红绳,双眼竟然泛出了泪光。
“朕小的时候,村子里也有这种说法,老人给新出生的孩子编条红绳戴在手腕上,孩子就能平安长大。”
如今时过境迁,他已经几十年没见过这样的红绳了。
“朕当年的红绳,早就不知掉在哪个战场上了。”
元祐帝把红绳系在了贴身玉佩上,“朕替阿欢戴着,日后朕保阿欢平安。”
吴奇忍不住眼神一缩,日后福安郡主,只怕就是皇孙辈里的第一人了。
“皇上,奴才去王府的时候闻到了烧焦的味道,多问了几嘴,才知道是因为郡主的一句话,王爷便下令把王府里的话本子都烧了。”吴奇也极有眼色,伺候帝王的人,自然是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
元祐帝闻言脸上浮现出笑容,“看来朕这个混账儿子,之前就缺个娇娇女儿。”
真好啊。
“吴奇,传朕旨意,让梅知临每隔三日便去秦王府给阿欢把脉。”元祐帝勾了勾嘴角,“朕要看到一个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孙女。”
太医院院正亲自出宫去给郡主看诊。
把钱要回来?
远远不够!
让他在阿欢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脸,他要把这些人记在脑海里,想起来就去暴揍一顿。
次日。
宋裕准时出现在了宋时欢面前,顶着一双熊猫眼。
“父王快来看看。”宋时欢招呼着宋裕过来,“我让一喜他们去查过了,又请夫子帮我算了下这些铺子该有的盈利。”
宋裕一看,眼都直了。
天杀的,这些银子本该都是他秦王府的。
“父王,咱们要账得讲究个章程,您打算怎么去要呀?”
宋时欢眉眼弯弯,世间谁人不喜黄白之物,一想到即将有这么多银子进账,她就高兴的能多吃两碗饭。
“能怎么要,本王亲自上门,一间一间的要,若是拿不出这些钱,本王就把那些人原地打死了事。”
宋裕咬牙切齿,双手紧握成拳。
“父王,不如请沈夫子和我们一起要吧。”宋时欢甜甜的笑着,“沈夫子对钱财之事极为敏锐,请他来我们如虎添翼。”
“就他那个财迷?”
“父王,您就相信我吧,求求您了。”
宋时欢摇着宋裕的手臂,身后六喜一看这架势,忙不迭的去请沈清平来王府了。
......
一个时辰后。
“不行,要账这种事儿我不干。”
沈清平后退了几步,这种得罪人还不讨好的差事,他若是答应就是脑子被驴踢了。
“讨要回来的银钱分给沈夫子一成。”
宋裕双眼瞪大如铜铃。
沈清平没有丝毫犹豫,“这事儿我可以干。”
给的太多了,脑子偶尔被踢一下也不是不行。
就这样,三人开始研究起了要账的计划,沈清平人精儿一样,迅速确定了要账的先后顺序。
“先去红脂阁,这间铺子每日上门的贵女极多,要回来就能有一大笔进账,还能把咱们要账的事情宣扬出去,好让那些龟孙子怕上一怕。”沈清平分析的头头是道。
宋裕面无表情的看了沈清平一眼: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脑子这么好使?”
“钱到位了,什么都好说。”
宋裕抬起脚给了沈清平一下,沈清平也不恼,看着宋时欢的眼神如同看向财神爷一般,“郡主觉得如何?”
“我觉得极好。”
宋时欢笑了,这沈清平果然是个聪明人。
也对,沈状元的儿子,怎么可能真的蠢笨如猪呢?
......
红脂阁。
“这么多人来啊,还都是大包小包的往回带。”马车里,抱夏忍不住开口说道,“一天都不知道能赚多少银子呢。”
“抱夏姑娘,以后这些就都是王府的了。”
沈清平调侃着抱夏,几人正在等待一个人最多的好时机,好让这件事情以最快的速度扩散出去。
而宋时欢则戴着面纱,透过车窗向外看去。
忽的,宋时欢眼神一变。
她竟然看到了宋言峥......还有宋惜颜......正朝着红脂阁走去。
另一边。
“惜颜,今日好不容易带你出宫,开心点好不好。”
宋言峥一副贵公子的打扮,哄着身侧仙童似的宋惜颜,立刻吸引了许多人的视线。
“大哥,我实在是没有心情。”
宋惜颜闷闷不乐,自从宋时欢回来,她觉得自己处处都不顺,想尽法子去整治宋时欢,可每次都被宋时欢躲过去了。
难道这个野丫头运气就这么好?
“惜颜,一次不行还有下次,我们机会多得是,你若是闷闷不乐,可就不漂亮了。”宋言峥笑着,“前面就是红脂阁了,你喜欢什么尽管挑,我让掌柜专门给你留了些好东西,外人都看不到的。”
“不会是他,他这个人心地淳朴,是个老实人。”
宋时欢闻言笑了,“父王相信张伯,那阿欢也相信。”
当晚。
沈清平翻墙来到了宋裕面前。
“你这是什么打扮?”宋裕看着眼前一身黑衣,还戴着黑色面罩的沈清平,心里无端生出几分烦躁。
他本来就烦的不行。
“我这不是想要躲开耳目。”
一旁正在练字的宋时欢嘴角微抽,若是沈夫子伪装得当,只怕护卫都不会放他进来。
显然是从一开始就认出是沈夫子了。
“有什么事?”
“王爷,您还记得张伯当时说他是哪里人吗?”沈清平神秘兮兮的开口。
“漳县人。”宋裕思忖片刻,便答了上来。
“对,但我今日派人去漳县查了,根本没有张伯这个人。”沈清平气的撸起了袖子,“竟然蒙骗王爷这么多年,绝对不怀好心。”
宣纸滴上一滴浓墨。
真相即将揭开的这一瞬间,宋时欢竟有些不敢看宋裕的眼睛。
良善之人反被背叛。
天理难容。
“本王知道了。”
宋裕神色反倒平静了起来,只是眼眶里布满了血丝。
沈清平千叮咛万嘱咐的走了,屋子里,宋时欢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阿欢,时候不早了,你且先去休息,明日再练。”
宋裕拍了拍宋时欢的肩膀,语气温和。
“好,那父王也早些休息。”
宋时欢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院子,院外弯月高悬于夜空,无端让人觉得清冷。
“迎春,是我特地这么快让张伯暴露在父王眼前的。”
“郡主,肉里的钉子拔的越早伤口好的越快。”迎春安抚着宋时欢,“就算郡主不说,王爷查一圈查不出来,最后还是会查到张伯身上的。”
“嗯,我知道。”
凉风吹来,宋时欢裹了裹披着的轻纱。
而院子里的宋裕则又静坐了足足一个时辰,正当宋裕起身活动僵硬的四肢时,二喜慌乱的声音响起:
“王爷,不好了,张伯服毒了,现在......现在人已经快不行了。”
“什么?!”
宋裕大脑瞬间空白,张伯?服毒?
二喜面带急色,“王爷,您快去看看吧。”
宋裕回过神来,大步跨出院子,朝着马圈的方向而去。
马圈。
里面特地砌了一个小屋子,这是宋裕专门下令为张伯砌的。
而此时宋裕站在屋外,竟有些不敢进去。
“王爷......王爷来了吗?”张伯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屋内的管家老泪纵横,紧紧握着张伯的手,“老伙计,二喜已经去请王爷了。”
张伯闻言点了点头,喘息声大的连屋外的宋裕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宋裕深吸了口气,进了屋子。
“王爷......”
张伯脸色已经染上青紫,说话的语调也有气无力。
“你为何要服毒,阿欢进宫赴宴的马车,是你动的手脚对不对?”宋裕发出无奈的怒吼,“枉本王视你为救命恩人,你却恩将仇报?”
“我......我是个罪人。”
张伯嘴角流出血迹,显然已经没剩下多少时间了。
“郡主的马车是我动的......动的手脚,故意让马儿狂躁,想要让郡主迟到。”张伯苦笑着,“这样郡主就会被责罚。”
“刁奴!”宋裕气急,一拳砸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为何要背叛本王?”
“王爷您胸无大世,又不学无术,说......说难听点,您根本无法善终。”张伯直直看着宋裕的双眼,“他日太子登基,您护不住郡主,也护不住王府,我自然......自然不能认您为主。”
屋内其他人连呼吸都不敢出声,尤其是管家,连牙齿都在打颤。
那些欺负过我们的,都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等下一次,我再来看您。
“怎么来这里了?”
皇陵的入口处,宋裕正撑着一把伞等着宋时欢出来。
宋时欢见状小跑了几步,扑进宋裕怀里,“我想皇祖母了,所以请表舅舅一起来拜拜皇祖母。”
“小鬼头。”
宋裕伸手刮了刮宋时欢的琼鼻,“本王可不怕他徐家。”
“我知道,我父王天不怕地不怕。”
宋裕回头看了一眼陵墓,而后才带着宋时欢离开。
一路上,马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默。
“父王,您是不是每次都会偷偷去拜皇祖母?”宋时欢轻声开口,方才她看得出陵墓前有经常祭拜的痕迹。
“胡说。”
宋裕全身上下最硬的地方就是这张嘴,“府上设有灵牌,在府上拜拜就够了。”
“哦。”宋时欢故意拖长了尾音,宋裕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开口,“下次若是想来,本王可以陪你一起。”
“那就多谢父王啦。”
宋时欢笑的抿起了嘴,透过车窗宋时欢看到街边繁华的铺子,“父王,咱们是不是也有很多铺子。”
一提到这儿,宋裕身后无形的尾巴立刻翘了起来,“那当然,当年本王开府的时候,父皇把母后的嫁妆铺子还有庄子都给我了。”
当然,老头子自己也添了些。
宋时欢闻言双眼放光,“那我们府上一定有很多银子了?”
见宋裕傲娇的点了点头。
宋时欢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才不是呢,她看过账目,处处都是亏空。
“父王,给我请个会算账的先生吧,让先生教教我怎么算账,我也好看看王府到底有多少银子。”宋时欢狡黠的笑着,“还有铺子,若是有胭脂水粉铺子,或是成衣铺,我岂不是能随便去挑选?”
“都听阿欢的。”宋裕满口答应了下来,毕竟在宋裕眼里,秦王府的富有程度足够他喝一辈子琼浆玉露了。
因着也想在自家女儿面前得瑟一下富有的资产,第二天宋裕便给宋时欢请来了账房先生。
“父王,您别走呀。”宋时欢叫住了正欲开溜的宋裕。
“阿欢,还有什么事?”宋裕呲着大牙,今日是单数日子,他可是报备过出府玩的。
“父王跟阿欢一起学,不然阿欢怕学不懂。”
面对宋时欢可怜巴巴的模样,宋裕毫无抵抗力。
瞬间就把在外面扬着脖子等他的沈清平给抛到九霄云外。
宋时欢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王府那么大的亏空,得让父王亲自算出来才更有冲击力。
再说,一个成大事的男人,不会算账可不行。
不然被坑的分文没有,还傻乎乎的给别人数钱呢。
......
秦王府的算盘珠子拨的噼里啪啦响,而徐进若这边的调查也有了头绪。
“你是说,事情发生的前几日夫人进宫了两次?”
徐进若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戒,眼神晦涩难明。
“是,一次去的坤宁宫,一次去的东宫。”
“这几日正院那边有什么动静?”徐进若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夫人院子里的丫鬟们都喜气洋洋的。”
“原来是这个毒妇!”徐进若猛的站起,使劲拍了拍桌子,气势汹汹的朝着正院而去。
正院。
徐氏正惬意的喝着温酒,被突然到来的徐进若惊的都忘了行礼,徐进若把徐氏手里的杯盏重重的摔在地上。
“是你故意设计害死的娇儿。”
“老爷,妾身没有啊......”
下一秒,徐进若便掐住了徐氏的脖子,“我能找上你,就是有证据,你若是还不认账,我这就去写休书。”
张伯,怎会如此大胆。
宋裕紧握双拳,似乎下一秒就要一拳砸向张伯。
“纵使王爷生气,我......我也要说。”张伯咽下血水,“您整日只知喝酒玩乐,纨绔之名天下皆知,只需用一个辱没皇室的罪名,整个秦王府都要陪葬。”
“不可能!”宋裕目眦欲裂,如同一只困兽。
“郡主越出色,您就越护不住郡主,反正郡主早晚......都是要被折磨的,我帮人做点事,收点好处有何错?”
张伯说了这么多话,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本王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堪?”宋裕只觉得眼前模糊,张伯的话像是寒冰一样凿着他的身骨。
彻骨生寒。
“四个王爷......只有您在朝中无任何官职,身后无......无任何党羽。”张伯竟笑了出声,“孤家寡人一个,王爷,你枉活了三十多年。”
“所以当年的救命之恩,也是骗本王的?”
“对......我就是一枚......暗棋。”张伯最后看了宋裕一眼,“任务失败......我该自尽谢罪。”
说罢,张伯便没了气息。
宋裕转身,声音薄凉,“拉去乱葬岗葬了。”
......
几乎同一时间,一封信被送到了宋时欢手中。
“张伯竟然识字!”宋时欢眼神一顿,信上的字迹工整,一眼看过去,宋时欢猛地站了起来。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宋时欢才放下手中的信,眼里尽是墨色翻涌。
“郡主,张伯咽气了,咽气之前承认了是他动的手脚。”抱夏见宋时欢神色不对,声音也放轻了几分。
“父王怎么样了?”
“王爷只下令把人拉去乱葬岗,而后就一个人出府了。”
宋时欢看着手中的信,把信放在蜡烛上烧尽,“也好,这件事情便是结了。”
信上张伯承认他是继后放在秦王府的棋子,但这么多年不曾做过一件对不起秦王府的事。
说如今偏偏秦王府里的各方棋子都被铲除,只剩下他一人,继后便只能让他传递消息,替东宫办事。
无奈之下,他只能选了一种危害最小的方式把自己暴露出来,用生命点醒父王。
宋时欢心尖微颤。
人既已死,是非真假也无从取证,恩怨尽散。
“郡主,您怎么了?”抱夏担忧的开口说道。
“无碍,只是想到当时马儿发狂,但却始终没把我甩下去。”宋时欢扯了扯嘴角,“应是我运气好。”
“什么?”抱夏有些没听清。
“无碍,我困了,想去休息了。”
......
酒楼。
“我的王爷哟,您前脚把我赶出王府,现在又把我叫出来?”
沈清平睡眼朦胧,他正抱着棉被睡得正香,就被眼前之人给叫起来。
“来,陪本王喝酒。”
宋裕让小二搬来了两大坛子酒,“今日你我不醉不归。”
说罢,宋裕便直接抱着酒坛子往嘴里灌,一下子,沈清平就清醒了,作势便要拦着宋裕。
“王爷,不能这样喝,这样喝会出事的。”
“别拦着本王,本王今天就想这样喝,这样喝痛快。”几大口酒下肚,宋裕双眼开始朦胧。
沈清平见宋裕这副架势,吓得根本不敢多喝几口。
“你说......本王是不是特别差劲。”宋裕满身酒气,“整日只知道喝酒,斗蛐蛐,什么正经事儿都不干。”
“喝酒和斗蛐蛐不算正经事儿吗?”沈清平不解。
“嗤。”
宋裕嗤笑出声。
手指虚点着空气,“本王纨绔之名天下皆知,所以根本护不住阿欢。”
听着听着,沈清平听出一丝不对来。
向来鼻孔朝天的秦王,怎么会像今日这样,嘴里全是贬低自己的话呢?
“王爷,您喝醉了。”
“本王没醉。”宋裕忽的放下酒坛子,抓住了沈清平的手,“本王知你聪慧,你且告诉本王,本王是不是不得善终?”
“太好了,明日我就要换个铺子去,一天去一个铺子。”
童真的声音传到人群中某些人的耳中,便如同魔鬼降临。
秦王要开始彻查铺子的事情了!
得赶紧回去禀报给主子。
秦王府。
“王爷,我发现郡主真的聪慧极了。”沈清平追着宋裕,“我想收郡主为徒,如何?”
“就你?”
宋裕没好气的鄙视了沈清平一眼,“你能教给阿欢什么东西?”
“算账啊。”
沈清平双眼放光,“与其你额外请一个账房先生,不如我来教给郡主,除了算账,我还能教给郡主品酒,抚琴。”
他方才复盘了一遍红脂阁要账的经过,意识到了郡主说的每一句话,都对结果有着重要的作用。
郡主如今才十岁,未来必定不可限量。
沈清平笑的合不拢嘴,他和王爷几乎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秦王府好了,他就会跟着鸡犬升天。
思及此,沈清平清了清嗓子,“我本来就是郡主的夫子,日后我家老头讲的东西我不会再跟王爷转述,我要直接讲给郡主听。”
他要当郡主真正的夫子!
宋裕惊讶,宋裕愤怒,宋裕踢人。
“还想跟本王抢阿欢?”宋裕防狼似的看着沈清平,“休想,本王会重新找人给本王授课,谁能讲给阿欢,各凭本事。”
宋裕危机感顿生,看来除了读书,他还得学点别的东西。
不然沈清平会抚琴,他不会,那不就被比下去了?
当晚,沈家书房和秦王府的书房都亮着烛光。
两个自诩不碰书的纨绔兄弟都开始“发奋图强”了起来,势必要把对方踩在脚下。
院子里的宋时欢得知消息后,笑的前仰后合。
“这么长时间,父王也把两本史书都读完了。”宋时欢思忖了片刻,“接下来就读春秋吧。”
“嗳,春秋言辞晦涩难懂,王爷只怕要多费不少精力了。”
迎春轻笑着,把整理好的红脂阁账本递给了宋时欢。
宋时欢翻阅后点了点头,“让六喜把这账本送到常府,记得要弄出些动静,得让大家知道咱们去送账本了。”
“是。”
抱夏忍不住笑出了声,那么多银子!
“郡主,奴婢一想到今日东宫的脸色,就止不住的高兴。”
宋时欢也随即开口,没有丝毫遮掩:
“我也高兴。”
......
东宫。
常夫人俨然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太子妃看完账目后浑身发冷,“大嫂,事情闹的这么大,又牵扯这么多银子,势必是得还给秦王府的。”
常夫人闻言一僵,钱早就花完了,她从哪里能变出来这么多金银。
“娘娘,这么多年常家做了不少善事,搭进去的银子数不胜数。”常氏握紧了太子妃的手,“这么大个窟窿,我们也填不上啊。”
“什么?都花完了?”
太子妃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见常夫人目光闪烁,太子妃的心顿时沉到谷底,“难不成除了红脂阁,你们还占了其他铺子。”
“这......”
常氏顿时有些语措,但又转念一想,缓缓开口,“常家占这些铺子也是为了太子殿下和皇孙殿下。”
“这么多年,太子殿下和皇孙殿下在外打点的银钱,也大多都是从这些铺子的盈利里出的。”
听到常夫人的话,太子妃心尖微颤。
“殿下和言峥都知道此事?”
常夫人点了点头,不止如此,这铺子还是太子授意他们常家去接管的呢。
“娘娘,如今常家遇难,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啊。”常夫人急的嘴巴都起了火泡,“能不能替常家求求情,那些银子减少一半?”
宋时欢料到了那些人得知消息后会坐不住。
但宋时欢没料到,那些人的耐心竟只有炖几只鸡的时间。
膳桌上,宋时欢静静的坐着。
宋裕痛心疾首的看着冒热气的炖鸡,正暗暗决定要多吃几口来抚平心中的“伤痛”,却见老管家愁眉苦脸的走了进来:
“王爷,宫里皇后娘娘身边的陈公公来了,说请您和郡主即刻进宫用膳。”
就这一句话,宋裕脑子里紧绷的弦彻底绷开。
“今儿个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本王中午也得吃这鸡。”宋裕夹了一筷子鸡肉放在宋时欢的盘子里,“阿欢,快吃。”
“父王也吃。”
父女两人互相给对方夹着,把老管家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
鸡肉嫩而不柴,上佳之品。
宋裕边吃边点头,既然最后进了他和阿欢的肚子。
这些鸡也不算枉过此生。
透过窗户,宋时欢看到了院子里站着的陈迟,继后身边第一得意的大太监。
此时的陈迟脸上仍挂着笑意,叫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难怪能成为继后的心腹。
“父王,皇祖母是个什么样的人,和皇祖父一样慈祥和蔼吗?”宋时欢轻声开口,一旁的嬷嬷见状悄悄关上了门窗。
“大错特错。”
宋裕伸手点了点宋时欢的眉心,“你皇祖父跟和蔼可亲可没半点关系,本王不知被他打了多少次。”
下手还特别狠。
“至于你皇祖母。”此时的宋裕放下了筷子,双眼像是蒙了一层雾,“你是她的亲孙女,她应当会喜欢你的。”
宋时欢心尖微颤,此刻的宋裕,好像经历过一场巨大的伤痛。
嬷嬷闻言也忍不住轻叹了一声,自从那件事情过后,她本以为王爷这辈子都不会有后了。
如今真是万幸,有了郡主。
......
用完膳后,宋裕和宋时欢分开坐了两辆马车进宫。
马车里。
宋时欢面色清冷,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和在宋裕面前的模样判若两人。
嬷嬷对此早已习惯,郡主本就是冷僻的性子,只会对着王爷露出几分孩子心性,反倒更让人心疼。
路上行人不多,很快马车便在宫门处停了下来。
“阿欢,到了。”
宋裕的声音响起,嬷嬷掀开帘子,宋裕一只手便把宋时欢抱了下来。
陈迟见状眼中划过一抹暗色,娘娘竟头一回算错了。
秦王对福安郡主,不仅没有半分厌恶,反而疼爱极了。
景仁宫。
还未进门,便听到了元祐帝满是怒火的声音,“请他进宫用膳,还得求着他不成,让一桌子人在这里等这么久?”
“皇上息怒,裕儿定是有要事在身,耽误了时辰。”
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却让元祐帝的五分怒增至十分。
“他能有什么要事?这个混账,整日跟在外面鬼混,早晚要把皇家的名声给败完了!”
宋裕伸手掏了掏耳朵,这些话他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宋时欢眼神微缩,伸手狠掐了一把右边的大腿根。
嘶,真疼。
痛意袭来,眼泪瞬间涌出眼眶。
效果比早上那会儿好上数倍。
“秦王到——”
嘭——
一个茶盏摔在宋裕和宋时欢面前,宋裕立马伸手把宋时欢护在怀中。
还不待元祐帝开口问罪,宋裕怀里的小人儿便大哭起来。
“父皇,有什么气您冲着我来,吓唬孩子算什么?”
宋裕也怒了,瞪着元祐帝。
元祐帝显然是冲宋裕撒气撒习惯了,一时间忘了宋时欢,见宋时欢哭的伤心,元祐帝的表情也变得有些不自然。
他心里对这个刚找回来的孙女,还是极喜欢的。
“阿欢,皇祖父方才是手滑了,你别怕。”
一旁的继后见状攥紧了手中帕子,皇上何时对其他孙辈这般怜爱过?
生辰宴那天她身体抱恙并未出席,所以并没有亲眼看到元祐帝对这孩子的偏爱。
如今看来......
皇上是真的把这个孩子放在了心上。
这份偏爱本该是她翎儿的,竟落在了宋裕身上。
这可不行!
“裕儿,你父皇也是等你等的着急了。”继后缓缓起身,“今日是本宫想瞧瞧孩子,阿欢,快来皇祖母这里。”
宋时欢脚下的步子丝毫未动,继后见状也不恼。
“乖孩子,前几日的事情皇祖母听说了,已经把他们狠狠的骂了一顿。”边说,继后边指了指太子和太子妃的方向,“你是他们嫡亲的血脉,他们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母后这话可错了。”
宋裕嗤笑出声,“这是本王的孩子,跟东宫可没有半分关系。”
“这......到底打断骨头连着筋啊......”继后红了眼眶,“难不成要生生断了情分?”
“本就没有情分可言。”
见宋裕桀骜不驯,元祐帝的怒火重新袭来,“放肆!这么多人等你用膳等这么久,你还理直气壮?”
宋裕正硬着脖子准备同元祐帝理论,还没开始,宋时欢便泪眼朦胧的开口:
“不是这样的,皇祖父。”
“是阿欢错了,父王为了哄阿欢,把府中的大公鸡给炖了,方才父王就是在陪阿欢吃大公鸡。”
“皇祖父,方才那位公公到的时候,公鸡都炖好了,是阿欢想吃,所以我们......我们才来晚了。”
元祐帝惊呆了,他不会是人老,开始耳背了吧?
就秦王府那几只大公鸡,居然也能被炖了?
“阿欢,告诉皇祖父,你们吃的什么?”
“就是父王经常带着出府的大公鸡,全部炖汤了。”宋时欢打了一个哭嗝,“蛐蛐父王也扔了,还有酒,阿欢不喜欢,父王也都搬出府了。”
元祐帝回过神来,脸色瞬间雷雨转晴天。
“那几只公鸡吃完了没?”
“没有,阿欢和父王都实在吃不下了。”宋时欢还拍了拍鼓鼓的肚子,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来人,去秦王府把没吃完的鸡肉端来热热,朕也要吃。”
那几只该死的公鸡,当初气的他三天都没睡好觉!
继后见状只能勉强的笑着,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
徐进若松开了手,徐氏瘫倒在地上。
“是......是皇后娘娘和皇孙殿下跟妾身说,让妾身给那野丫头点颜色看看,好给福蕴郡主出气。”
“那你就拿娇儿的命吗?”徐进若怒极反笑,“我竟不知自己的枕边人,是这样一个毒妇。”
“对皇家郡主下手不是轻易的事情。”徐氏也有些疯狂,“除了林娇儿,还有谁能牺牲?”
徐进若看着丝毫不知悔改的徐氏,缓缓道:“来人,备上纸墨,我要写休书。”
“胡闹!”
徐老夫人的声音响起,徐氏如同看到救星一样扑了过去,“母亲,儿媳膝下还有儿女,求您为他们的前程想想......”
徐老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真是造孽。”
“母亲,孩儿无法容忍和这样的毒妇同床共枕。”
“那你的孩子就不管了?你的儿子还要入朝为官,女儿还要嫁入高门为妇?”徐老夫人用拐杖戳了戳徐进若,“你现在该想的,是皇上对徐家的不满。”
“母亲......”徐进若顿时打了个冷颤。
“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再同坤宁宫和东宫过于亲近了。”徐老夫人浑浊的眼球尽是清明,“我们徐家就算是什么都不做,这荣华富贵也不会少半分。”
“怕就怕有些人蠢就罢了,还总想多做些事情。”
“可是东宫......”
“徐进若,坤宁宫和东宫让你媳妇为福蕴郡主出气的时候,可有念过徐家的情分?怕是打定主意,觉得有元后娘娘在,皇上便会恩赦徐家。”
徐进若眼中划过痛苦之色,为什么,最终死的是他的娇儿。
......
“郡主,最近徐大人告了假,说是病了。”
迎春眼神中夹着笑意,“如今徐家闭门谢客,听说就连东宫派去送东西的小厮都没能进徐家的大门。”
宋时欢闻言点了点头,“看来表舅舅这怒火是不会冲着咱们了。”
好事一桩。
就在宋时欢翻书之际,一道撕心裂肺的怒吼声响起,宋时欢手里的书吧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这账肯定算错了!”
宋裕颤颤巍巍的指着账本,冲着先生怒吼,“你到底会不会算账?”
“回王爷,确确实实就是这么个结果。”
宋裕不死心的又亲自上手算了一遍,而后面如死灰的来到宋时欢面前,“阿欢,你来算一遍。”
当几次的结果都一致时,宋裕双眼都似是能喷出怒火。
“该死的狗奴才,竟然私吞了本王这么多银钱!”
“父王还是不肯吃饭?”
屋外,宋时欢看着六喜手里原封未动的膳食,忍不住翘了翘眉梢。
六喜是宋裕找来的几个歪瓜裂枣里,还算能看得过去的一个了。
至于一喜、二喜、三喜......宋时欢不愿去想。
“回郡主,王爷说他不饿。”
两顿饭都没吃了,怎么会不饿?
宋时欢敲了敲门,“父王,我是阿欢,您开门让我进去瞧瞧。”
“本王困了,要休息。”
屋内闷闷的声音响起,宋时欢见状示意六喜把盘子放在门外,“那您答应把饭吃了。”
几息后,宋裕把门打开一个小缝,快速的拿走了吃食,中间都没看宋时欢一眼。
瞄到宋裕通红的耳后根,宋时欢了然。
父王同她说王府银钱数不胜数,结果全都被人从中贪墨,父王这是不好意思了。
思及此,宋时欢故意抬高了声音,“那父王先好好休息,等您睡一觉起来了咱们在商量商量怎么把那些银子要回来。”
“那些银子该是咱们王府的,谁都拿不走。”
屋内,宋裕恶狠狠的咬了一口鸡腿,似乎是把鸡腿当成了某些人来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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