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嘱托把许瓷也照顾得不错,至少在物质方面是这样。
许瓷周围的人不知道她们之间的渊源,曾经会把林霖当作她男朋友看待,但就算这样,他也是个挑不出错处的男朋友。
许瓷一开始澄清过,但大家似乎觉得他俩在一起是迟早的事情,后面许瓷就不再解释了,因为许晴女士临走前的确是希望她最终能够嫁给他的。
许瓷还记得她说过,“婚姻关系或许并不能保证一个人对你永远不变,但相比于海誓山盟的承诺来说,确实已经是一种切实保障了,尤其是我还给你加了利益做筹码。”
许瓷忽然发现不记得许晴女士当时说这句的时候表情如何,她在记忆里找了找,发现已经没什么印象。
她脑海里的记忆像是被什么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妈妈微笑着给她做饭,送她上学,全家人一起出去过周末;一部分是母亲严厉批评她成绩下降、满脸疲惫的让她听话一点,以及周末家里空空的房子……再仔细想了想,发现划分记忆的是她八岁生日下午,谢弘律提着东西离开家的那道身影。
那天本来阳光很好,谢弘律走出家门口的身影被光照着,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她在客厅的脚边,她站起来,小声叫了声“爸爸”。
刚刚她已经听见爸爸妈妈在吵架了,她想爸爸可能又会像以前那样出去住一段时间。
但今天是她的生日,她还是觉得有点难过。
谢弘律听见了,但他没有回头,他说了句什么,然后就关上门离开了。
许瓷站在客厅,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以后好好听妈妈的话”。
于是她就从谢瓷变成了许瓷。
许瓷感觉自己的腿坐得有些发麻,慢慢站了起来,将外卖收拾了放进垃圾桶。
忘记烧水,她接了一杯凉水水喝,她瞥到墙上挂着的日历在后天划了一个红圈,12月20日,那是许晴女生的忌日。
放下杯子,一杯凉水把刚刚吃饭生起的暖意驱散殆尽。
躺在床上许久后,她起身拿起床头的药瓶,倒出一颗白色药片,想了想又多倒一颗,直接咽了下去,在嗓子哽噎感中渐渐失去知觉。
翌日,许瓷睡到自然醒,收拾点东西就准备自己开车回铜兴市。
她背着背包慢慢下了楼,在小区外面一家面馆坐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