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被鬼霸凌的凌晨三点暴雨砸在废弃医院的破玻璃上，像极了我银行卡余额跳动的声音——滴、滴、滴，然后归零。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直播间，镜头里的自己穿着租来的旗袍，口红是从垃圾桶里捡的断货色号，在绿光滤镜下显得像中毒身亡。
“家人们，今天带大家探灵——”话没说完，后颈突然撞上冰凉的指尖，白大褂女鬼从背后飘出来，眼白翻得比我前男友的良心还干净，嘴角咧开的血盆大口里，假牙摇摇欲坠。
直播间弹幕瞬间爆炸：“卧槽！
贞子同款发型！”
“这鬼的牙比我老板的画饼还假！”
“主播快跑！
她的头在地上滚呢！”
我僵在原地，看着女鬼用发霉的假发蹭我的肩膀，闻着她身上混合着福尔马林和劣质香水的味道，突然想起经纪公司王哥的话：“苏棠，这次直播要是没十万点赞，你连冥币都没得赚！”
耳机里传来王哥的怒吼：“尖叫！
快尖叫！
你以为观众来看你摆臭脸的？”
我盯着镜头右下角的在线人数——可怜的32人，其中28个是机器人，剩下4个是我妈和她的广场舞姐妹团。
“家人们，”我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给大家表演个《穷鬼遇穷鬼》——这位鬼姐姐的假牙，我上周在拼多多见过同款，好评返现两块五呢。”
女鬼的手悬在半空，假牙“咔嗒”掉进我领口，直播间突然黑屏。
我摸出手机，看见王哥发来的消息：“不想干就滚蛋！”
与此同时，银行短信提醒：房贷逾期，账户余额-5000元。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炸响，像开了瓶冰镇可乐：叮！
怼鬼涨粉系统绑定成功！
检测到宿主怨气值突破临界点，解锁新手大礼包：毒舌鉴定术+嘴炮·初级+阴间美团外卖券×1当前任务：10分钟内骂退女鬼，奖励弹幕护体+鬼界打工人血泪控诉（隐藏剧情）眼前突然浮现绿色数据流，女鬼的伪装如洋葱般层层剥落——真实形态是个穿着粉色睡裙的女孩，脚踝缠着“饿了么”蓝色胶带，手里还攥着半张皱巴巴的《鬼界兼职合同》。
“妹妹，”我指着她的脚踝，“饿了么和我们公司合作挺久啊？
去年双11，你们骑手还帮我们搬过假血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