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打电话道自己有些私事,过几天再回去。
等飞机落地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九点,到了机场林桉又马不停蹄地定了高铁票。
手机全是季云周的消息和未接来电。
林桉想要打过去,却不知道怎么跟季云周解释,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
他没有给季云周回电话,只是回复道“对不起,云周,我临时有事,我三天后一定回去。”
消息刚发过去,季云周便打来电话,林桉还是没有勇气接听,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季云周说这一切。
另一边,季云周像个无头的苍蝇,熟悉的感觉袭来,他有些崩溃,疯狂质问林桉。
而林桉却将手机关机,她的心里很惶恐。
,离那个所谓的家越近,她心跳的就越快,她根本没有办法再去解决其他的事情,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性判断。
到了傍晚,她终于回到了她所有痛苦、自卑的源头,那个所谓的家。
她林桉没有带行李,她来到了那个小区,小区装修很好,她的父亲林桉就住在这里,而她却对这里十分陌生。
她不知为何,不敢进去,明明来之前已经幻想过无数自己决绝坚强冷漠的场景,而此刻林桉却像一个无助的小孩一样,双腿使不上力气。
她找了一把长椅,坐在上面,吸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她突然很想念季云周。
最终,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她的心脏咚咚咚地跳着,步伐艰难。
来到印象中的那个门口,却不知道该怎么敲响门铃。
小时候,她和爷爷奶奶住在老家,她只能住在旧厕所改的卧室,没有窗户,房间小得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连站都站不直。
她从来没讲过自己的母亲,同龄小朋友都不和她玩,说她没有妈妈是个野孩子。
后来十三岁的时候,父亲再婚,终于回了家,她很开心,拼命讨好他们,起初父亲还会偶尔给她买些好吃的。
过了一年,继母怀孕了,是个男孩。
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不在意,她安慰自己,大家只是重男轻女。
可两年后,她又有了一个妹妹,被所有人视若珍宝。
她才彻底明白,只是大家不爱她而已。
父亲买了新房,却没有一个房间留给她,她只能继续住在那个漏雨的小房间。
林桉在门口踌躇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敲开了房门。
她刚一进门,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