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笑了,眼底泛起泪光:“你父亲说,瓷儿天生是器物之魂的容器,只有把虎符分成两半,一半融入你血脉,一半藏在楚墓,才能避开九幽门的追踪。”
她掀开袖口,露出与苏瓷相同的缺口胎记,只是颜色更淡,“妈妈的血脉,在三十年前就因血祭受损,所以才让你成为新一代血骨圣女。”
沈巍抱着药碗推门进来,银边眼镜后的目光难得柔和:“医生说您需要静养。”
他将药碗放在床头柜,碗底刻着与楚墓灯台相同的云雷纹,“新瓷门的人已经查封了九幽门在南城的据点,却在仓库里发现了这个——”他递出个檀木盒,里面躺着半枚破碎的玉璜,璜身刻着与初代圣女骸骨相同的符文。
苏瓷触碰的瞬间,视网膜浮现出殷墟青铜器窖的场景:沈巍的父亲跪在初代圣女骸骨前,手中握着的正是这半枚玉璜,背后是玄骨的冷笑:“沈兄,你以为毁掉骨鼎,九幽门就会消失?”
“这是殷墟的‘开门璜’,”母亲的声音突然低沉,“当年你沈叔和你父亲联手偷走半枚,就是为了阻止九幽门复活初代圣女。”
她望向沈巍,“阿巍,你父亲最后说的那句话,你还记得吗?”
沈巍点头,喉结滚动:“他说,‘瓷儿的血,是打开器物之眼的钥匙,而殷墟的真正秘密,藏在唐三彩的骆驼俑里。
’”他从西装内袋取出个信封,“这是在玄骨密室找到的,你父亲的最后一封信。”
苏瓷的指尖在信封上停顿,熟悉的字迹让眼眶发热。
信纸上的墨迹还带着淡淡松烟香,父亲的笔触刚劲有力:“瓷儿,当你读到这封信,说明虎符已经在你掌心觉醒。
别恨玄骨,他只是被权力蒙蔽的可怜人。
真正的九幽门原罪,藏在殷墟的唐三彩里——那是初代圣女西行时带回的骆驼俑,俑身刻着通往青铜器窖的终极密道。
记住,器物之魂的力量,从来不是用来战斗,而是让破碎的记忆重获尊严。”
母亲突然剧烈咳嗽,苏瓷慌忙扶住她,发现她后背的旗袍已被冷汗浸透,露出与初代圣女骸骨相同的肩胛骨纹身——那是九幽门圣女的传承印记,此刻正随着虎符的共鸣微微发烫。
“妈妈,您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骸骨会被玄骨用来炼制骨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