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咒骂着。
经过我身边时，他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挣脱束缚，朝我扑来：“都是你这个贱人坏了我的好事！”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名警察已经一警棍狠狠砸在他膝盖上。
爸爸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跪倒在地。
“带走！”
陈警官厉声喝道。
我看着这个像垃圾一样被拖走的背影，心中却没有一丝快意。
曾经在我心中高大的父亲形象，如今只剩下一个可悲的罪犯躯壳。
第九章然而我并没有高兴太早。
妮妮还在病床上不知情况。
她只有六岁的年纪，竟然遭受了如此大的痛苦和创伤。
警察心疼地看着我不知如何安慰。
我哽咽着开口道：“叔叔，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妹妹......”一路上我不断回想过去发生的种种，想到自己曾经憎恨妹妹无缘无故的冤枉。
却从没找对时机真的耐心去问过，这一切到底发生了什么。
反而让最亲的人遭受了这么大的痛苦。
医院的走廊似乎永远走不到尽头。
妮妮蜷缩在病床角落，小小的身体裹在过大的病号服里，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她脸上还缠着纱布，露出的皮肤上布满青紫。
最让我心碎的是她的眼神，那种六岁孩子不该有的空洞与恐惧。
“妮妮...”我轻声呼唤，生怕惊到她。
她猛地抬头，看清是我后，眼睛里突然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
“姐姐！”
她伸出双臂，声音嘶哑得不像话，“我害怕......我害怕......”我冲过去紧紧抱住她，感受到她瘦弱的身躯在我怀里颤抖。
她的骨头硌得我生疼，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不是你的错，从来都不是。”
我抚摸着她的后背，泪水打湿了她的病号服，“是姐姐太笨了，没有早点发现...”妮妮仰起苍白的小脸：“他们...他们说姐姐讨厌我...说你会杀了我...傻瓜。”
我捧着她的脸，轻轻拭去她的泪水。
“姐姐怎么会讨厌你？
你是我最爱的妹妹啊。”
“恶人全部都被警察叔叔抓起来了，从现在起没有人再敢来伤害你了。”
“以后姐姐会保护你好吗。”
她突然抓住我的衣角，声音细若蚊蝇：“那...那妈妈呢？
妈妈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