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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千古第一将全文

晏十三娘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李嗣升挤到王世川身旁,伸长了脖子看着信纸展开。“子寿已开始修建古道了,若是能修成,必是大功一件!”贺知章捋着胡子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张九龄回岭南后,对大庾岭梅关“人苦峻极”的险阻深觉为难,便向皇帝请奏开大庾岭之路。皇帝看到奏报,召了姚崇、户部、工部并几个皇子一同商议,姚崇自是反对,打着“劳民伤财”的旗号不做允准。殊不知,早在玄宗收到奏报前,张九龄的私信已是到了贺宅,王世川他们早已做好了应对之策。“岭南以沿海之利,商贸有了十足的发展,当地百姓富足安乐,此时若能开凿梅关古道,使南北联通,不止百姓、商贾,便是朝廷行路也会方便不少!”太子李嗣谦一番话,皇帝不由连连点头。“况且,”太子继续道:“张九龄奏报中所写,趁农闲征集民夫,不会影响耕作,...

主角:王时川王海宾   更新:2025-04-27 15: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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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时川王海宾的现代都市小说《大唐:千古第一将全文》,由网络作家“晏十三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嗣升挤到王世川身旁,伸长了脖子看着信纸展开。“子寿已开始修建古道了,若是能修成,必是大功一件!”贺知章捋着胡子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张九龄回岭南后,对大庾岭梅关“人苦峻极”的险阻深觉为难,便向皇帝请奏开大庾岭之路。皇帝看到奏报,召了姚崇、户部、工部并几个皇子一同商议,姚崇自是反对,打着“劳民伤财”的旗号不做允准。殊不知,早在玄宗收到奏报前,张九龄的私信已是到了贺宅,王世川他们早已做好了应对之策。“岭南以沿海之利,商贸有了十足的发展,当地百姓富足安乐,此时若能开凿梅关古道,使南北联通,不止百姓、商贾,便是朝廷行路也会方便不少!”太子李嗣谦一番话,皇帝不由连连点头。“况且,”太子继续道:“张九龄奏报中所写,趁农闲征集民夫,不会影响耕作,...

《大唐:千古第一将全文》精彩片段


李嗣升挤到王世川身旁,伸长了脖子看着信纸展开。

“子寿已开始修建古道了,若是能修成,必是大功一件!”贺知章捋着胡子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张九龄回岭南后,对大庾岭梅关“人苦峻极”的险阻深觉为难,便向皇帝请奏开大庾岭之路。

皇帝看到奏报,召了姚崇、户部、工部并几个皇子一同商议,姚崇自是反对,打着“劳民伤财”的旗号不做允准。

殊不知,早在玄宗收到奏报前,张九龄的私信已是到了贺宅,王世川他们早已做好了应对之策。

“岭南以沿海之利,商贸有了十足的发展,当地百姓富足安乐,此时若能开凿梅关古道,使南北联通,不止百姓、商贾,便是朝廷行路也会方便不少!”太子李嗣谦一番话,皇帝不由连连点头。

“况且,”太子继续道:“张九龄奏报中所写,趁农闲征集民夫,不会影响耕作,如此,姚公觉得可行?”

姚崇看着皇帝已是满意,遂也不再多话,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并任命张九龄为修路使。

而张说这边,数年过去,他也从相州刺史改任为右羽林将军,兼检校幽州都督。

“你老师说不准不日便可回朝了!”贺知章满面笑意说道。

“哦,这是为何?”王世川扫了一眼信件,张说无非是叮嘱自己好好跟着贺博士学习不可懈怠,又叮嘱谨言慎行,不可莽撞行事,并无特别,便收起信件,好奇得问向贺知章。

“陛下有意招张洎为宁亲公主驸马,若是如此,张公这个做父亲的,必然要回京。”

张说有二子,皆是有才名之人,长子张均供奉翰林院,次子张洎自张说离朝后便长居洛阳,不知怎么,竟然入了陛下的眼,又与宁亲公主年岁相当,便动了这个心思。

“姚公定会阻止,”李嗣升在一旁幽幽开口,“好不容易赶走了,回来跟他抢相位吗?”

“你们这俩孩子,”贺知章不满道:“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姚公和张公二人虽政见不同,可是姚公所为,乃一心为国为民,无可厚非,你们如此偏见,回去将《论语》抄百遍自省。”

“啊,百遍呐!”

王世川长叹一声,瞪了一眼苦着脸的李嗣升,心中不由怨怪,瞎说什么大实话,姚公朝政上的确是把好手,可是背后说人的本事着实不低,若不是如此,为何连张九龄都能自请去官回了岭南。

“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言炎炎,小言詹詹,什么意思,想必为师不用再给你们解释了,罚你们,也是为你们好,祸从口出,万事谨言慎行,去吧!”

贺知章说完手一挥,这是下了逐客令了。

王世川和李嗣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悔意,各自施了一礼,王世川将信件收好,二人相携离开了贺宅。

“去哪儿呀?”李嗣升一走出贺宅,立马活了过来,精神奕奕得拽着王世川的手臂,“要不往南边找家园子吃果子去?”

洛阳南城园林众多,有私人赏玩的,也便有开门迎客的。

一个园子隔成好几个单独的所在,用假山、池子、竹林或者楼阁隔开,赏景的同时又不怕有人打扰,很受达官贵人的青睐。

“百遍?”王世川挑了挑眉,“不怕再被挨骂呀!”

贺知章是出了名的严厉,说罚那必定是要好好抄的,若是因此惊动了皇帝,可不是百遍这么简单了。


王世川撇了撇嘴,自张说离朝后,姚崇这个名字就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虽然这三年来,姚崇也算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可无论如何,他也是张说离朝的罪魁祸首,王世川很难谅解他。

“臣。。。”姚崇跨出一步,手中笏板挡住了面上神色,微微颤抖的双手透露了他此刻情绪,“臣以为还是以扑杀为主。”

“扑杀,朕也知道要扑杀,可是百姓不听,你能如何?”

皇帝将手中折子朝玉阶下扔去,折子上俱是各个地方司农卿的奏报,蝗虫成灾,百姓却是只知设祭膜拜,不敢捕杀,任由蝗虫嚼食禾苗。

“臣已派遣御史,督促他们派人捕捉蝗虫,可仍有抗命之人。”姚崇再道。

皇帝不语,低头看了案上另一本折子,汴州刺史倪若水上奏,“蝗虫是天灾,只要臣民修德养性,灾害自去。”

各地没有依照政令行事,便是有了这番言论,这让皇帝很是头疼。

若是按照倪若水的说法,如今自己在位,德行良好,便不会有蝗灾,可是偏偏就来了,难道是自己无德?

“父皇,”太子李嗣谦低声请示道:“儿臣有话说!”

“讲!”皇帝看着太子,脸上露出慈爱之色。

“蝗灾乃关系民生大事,百姓不愿,无非担心惹怒了蝗神,可是民以食为天,若是任由发展,受苦的还是百姓,若是再出现人相食之事,再要灭蝗,可就晚了。”

“太子觉得应当如何?”

受汉朝董仲舒“天人感应”的影响,每当发生蝗灾,皇帝会主动下“罪己诏”请求蝗神原谅,祈求蝗神护佑百姓,希望蝗虫远离庄稼。

可是在皇帝看来,蝗神简直是无稽之谈,如此更遑论要下“罪己诏”,未来史书上留下这么一笔,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儿臣以为,可用赈粮换取蝗虫!”

“哦?如何换?”皇帝来了兴趣,示意太子继续解释。

姚崇也忍不住凝眉看去,他这几日为着蝗虫之事日日不能安眠,所想也不过强制捕杀罢了,可其中牵扯到地方上的官吏,阳奉阴违之下效果实在太差。

他倒是要听听眼前这个年轻的太子有何好主意。

“将赈粮数量与灭蝗数量挂钩,采一石者,与一石粟;一斗,粟亦如是,”太子见皇帝凝眉沉思,便缓了片刻,而后见他望来,再度开口说道:“另外,设驱蝗使,严格审查各州县官吏在捕杀蝗虫方面的成绩,以作为考核标准之一,其三,可让农户多养殖鸡鸭,禽类喜食虫,必能有大用!”

一番话说完,皇帝拊掌大赞,“可!可!”

太子笑着回头看了一眼,王世川狡黠得朝他眨了眨眼。

朝会结束,除了姚崇并户部、吏部几个官员留下商讨细节,其余人恭敬退出了勤政殿。

李清面色不虞,略带嫉妒的眼神狠瞪了太子一眼,便向后宫寻武惠妃去了。

李涺和李瑶却是不同,二人神情得意,紧紧跟在太子李嗣谦身旁,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李嗣谦出了殿门便四处张望,终于瞧见了朝宫门外走去的王世川。

“世川,三弟,”太子把人叫住,笑着拍了拍王世川的肩膀说道:“此番可要多谢你的主意,可你为何不自己禀报阿爷?”

“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王世川反驳道:“贺博士可都是出了主意的,再说,你是太子呀,当然得你来禀报啦!”

“好好好,待我有空了,定去好好拜谢贺博士!”李嗣谦说着不知想起了什么,收了笑容悄声问道:“子寿可有信来?”


“哎呀,来得及!”李嗣升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太阳,笑嘻嘻得将王世川拉到马前,“就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就行。”

“方奴儿,回去同阿娘说声,今日我回家住!”王世川打发走小书童,顶着李嗣升疑惑的目光解释道:“阿娘催了我好几次啦,我也不能总陪着你住在宫里吧!”

王世川自搬到了十王宅和诸位皇子同吃同住之后,甚少有机会回家,如今来了洛阳,皇子们都住进了宫里,这让王世川十分不习惯。

特别是后妃来皇子处更方便了,今日赵丽妃,明日武惠妃,来就来吧,送来的吃食点心独此一份,也不懂堂堂大唐妃子,为何如此不会做人!

所以王世川是从来没有的,李嗣升也没有,因为他的生母只是个不起眼的宫女,生了儿子后地位也没多大改变,仿佛就此被皇帝遗忘在了诺大的深宫里。

王世川不在乎少吃一碗点心,可是他却不由自主得想到了王夫人,这具身体的母亲,想起原主拜托他好好照顾家人,他觉得有必要回去好好陪陪她。

李嗣升撇了撇嘴,脸上落寞一闪而过,而后一甩脑袋不屑道:“回吧回吧,本王也不甚稀罕你来陪!”说着一夹马腹,身下马匹长嘶一声疾驰而去。

王世川无奈笑着摇了摇头,却也由衷心疼这个不受宠,毫无存在感的三皇子。

难得的是,在风云诡谲的宫中,李嗣升居然还能保有一颗赤子之心,这多少让王世川更是对他高看了一眼。

洛阳南城,一念。

一念是这座园子的名称,大唐佛教兴盛,连园子都热衷于取个有禅意的名儿。

园子大门甚是不起眼,也没有仆从侍立在外,便如普通的宅院,种了几株榆树,立了个下马石,便是门外所有。

方奴儿被遣了回去,李嗣升也不爱带侍从出门,只能王世川亲自上前拍门。

不过三下,略显斑驳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穿着青衣的仆从恭敬得让路,而后出门将两匹马沿着院墙朝后面而去。

踏进门来是一条青石小路,两旁丛丛翠竹甚是喜人。

小路只一条,走了片刻便是一扇月洞门,门口一妙龄佳人等候,见来人是两个俊俏少年郎,面上仍旧从容,矮身施了礼,便转身在前方带路。

“哇!”李嗣升甫一跨过去,便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倒也不能说他堂堂一个皇子没见过世面,只不过仿江南园林的景色一下子铺呈在他眼前,也确实把他惊了一惊。

月洞门后仿佛换了一方天地,清风徐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脾,不知哪里传来的丝竹声更是让人如坠云雾,亭台楼阁掩隐在假山、树林以及屏风墙后,隐隐绰绰透出一只檐角或是一片屋脊,檐角下挂着的铜铃在风中传来清脆声响。

从游廊经过散乱的石子小路,青石曲折通往荷花池边一座水阁,水阁四周轻纱飘舞,端得一副缥缥缈缈的仙境气派。

侍女将二人引进水阁,螓首轻垂,柔声问道:“二位郎君,不知对这处水阁可还满意?”

“甚好!”李嗣升环顾了一圈,语气随意得吩咐道:“取些你们招牌果子点心即可。”

看着侍女身影消失在了石子路尽头,李嗣升掀开纱帘朝外看去,荷花池中荷叶挤挤挨挨,有花骨朵儿冒了头,粉色的一团缩在层层荷叶中,甚是可爱。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张说看到王世川的行笔,先是皱眉,随后赞许地点了一下头。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张九龄扭头看了一眼张说和贺知章,见他二人目露精光,想来心中同自己一样颇为震撼。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抱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最后一个“死”字写完,王世川放下毛笔,起身回望,见三人目光仍旧黏在墨迹未干的白纸上。

张说伸出手,手指微颤似要触摸纸上的诗句,继而却轻抚了一把眼睛,笑着叹道:“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好,好啊!”

张说满怀安慰,本以为王世川长在京城,再有才华也是些风花雪月,却不想心中有如此抱负。

这四句诗已然不那么简单。

似诗如画!

曾几何时,张说也曾扬沙边关月,刀寒漠北城,他体味到了诗意,更想到了自己领兵征伐契丹时豪迈之情。

敌军如黑云,而我大唐儿郎的铠甲金光闪闪,驱云逐日,战鼓擂鸣于耳畔,天地撼!

暮色笼罩的土地上,鲜血凝固成紫色。易水河畔,血染的战旗飘荡在风中,浓重的寒霜浸湿战鼓,鼓声低沉。

“世川愿意承阿爷遗志,报答圣主与朝廷的知遇之恩,虽万死亦不辞!”

王世川低着头,口中的话语说得坚定。

其实,他看到了张说垂在身侧的右手,那只手的指腹和虎口有着同萧嵩一样的硬茧,定是饱经沙场之人,因此想赌一把。

这首李贺的《雁门太守行》气势磅礴,或许能戳进张说的心窝,博一把好感!

“世川不仅诗写得好,小小年纪,书风遒媚秀逸,结体严整、笔法圆熟,这是临谁的帖?”

张九龄在赞同诗句之际,却也从中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王世川这一笔字,“黑云”二字行云流水,可后面却写成了端正的小楷,似是生生给硬掰了回来,如此稚儿,就算三岁提笔写字,每日习练多久才能有如此的行笔之功!

“赵...”

“孟頫”二字硬生生卡在了喉咙口,王世川咽了咽口水:“世川是临摹二王的字帖,篆书习石鼓文、诅楚文,隶书习了梁鹄、钟繇。”

赵孟頫可是宋末元初的大书法家,楷书四大家“颜、柳、欧、赵”,便有他一席之地。

王世川自小跟着祖父练习书法,颜体、柳体、欧体都写了个遍,最后深深被赵体所吸引,后面便一心一意临了赵孟頫的字帖。

不过,如今这身体不过九岁,手腕无力,笔触不稳,和当时的自己完全不能比,却也成了张九龄眼中的“好字”,虽说因为年龄占了便宜,可被夸赞肯定的意外之喜,也让王世川对今日的拜师更有了信心。

“我看你这字体势紧密,必得之王右军,其姿态朗逸,则得之大令,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若是族叔不收你,我可要收你做我学生了!”张九龄抹着唇上短髭戏谑得看了一眼张说。

“你呀你,”张说笑着摇了摇头,又低头抚了抚王世川的脑袋开口道:“好孩子,可愿意做我的学生?”

这就成了?

“你这孩子,怎么突然傻了!”贺知章在一旁看着王世川突然呆愣住的样子,忍不住在他肩头轻拍两下,“还不快见过老师?”

王世川连连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在三人惊疑的目光中小跑着让方奴儿赶紧把车上的东西给卸下来。

整了整衣冠,王世川才肃然跪在张说身前说道:“学生王世川,见过老师。”

见方奴儿将手中早已备好的束脩礼奉上,张九龄笑着调侃道:“世川原来早就打定了拜师的主意。”

“是呀,”贺知章坐在一旁略带酸意说道:“带着束脩来我贺宅,本可是我的弟子,没成想就被截了胡!悔矣,悔矣!”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王世川调转身子朝向贺知章,“贺博士教授世川,便也是世川的老师,”说着装作为难得挠了挠头,嘿嘿笑着补充道:“可今日,束脩就带了一份,学生,学生一定给贺博士补上!”

反正拜一个是拜,拜两个也是拜,王世川不介意多几个老师当靠山!

“哈哈哈,你呀!”贺知章被这一席话逗得开怀大笑,却是没有拒绝否认,言下之意,便是应承了王世川拜他为师的话。

宅中老仆奉上水盆和朱砂。

水盆端到王世川身前,“请郎君净手净心!”

“净手净心,去杂存精,望你在日后的学习中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张说坐在上首开口道。

“学生谨记!”王世川俯首叩拜。

朱砂奉在张说身前,王世川见他手执毛笔蘸取朱砂,伸手在自己眉心处点了一点。

“朱砂点痣,为师盼你开启智慧,目明心亮!”

“学生谨记!”王世川俯首再拜,抬头时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的皂靴,胳膊上传来温暖的触感,一股大力便将自己扶了起来。

“往后你便是为师的学生,但日常学习,仍旧在十王宅中,贺博士会教授你,”张说扶起王世川后慈爱说道:“不过若是你想找为师,便来亲仁坊,这是府中令牌。”

王世川接过一枚刻着“张”字的黑色铁牌,又准备躬身道谢,被站在身旁的张九龄一把扶住。

“不用如此拘谨,族叔看着严厉,其实随意得很,”说着朝王世川示意腰间挂着的一样的牌子,“我如今也住在族叔那,你无事可以来寻我,咱们一起习字,我可对你这字好奇得很!”

“这可是子寿你说的,我定去叨扰!”王世川笑嘻嘻得朝张九龄身前凑了凑,这副小儿涎皮无赖的样子又将在场之人逗得哈哈大笑。

一番插科打诨,张九龄见到了想见的人,自然是要告辞,王世川拜师之事已了,顺势拜别离去。

看着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张说满足得叹了口气,“得此佳徒,幸甚!”


李嗣升一副好笑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你为何如此看重此人,你越是如此,我越是好奇,反正无事,便一同去看看吧!”

刑部衙门,大牢。

牢中弥漫着一股不知什么的气味,似是腥臊,又似馊臭,稻草凌乱得铺陈在地面上,而哥舒翰,垂头丧气得蹲坐于稻草上。

今日早间,王世川上朝之后他便也出了门,想着能不能找些活计赚些铜板,可不曾想铜板没赚到,却是听闻了一个消息。

赵诲收受胡人贿赂,被弹劾了,而这个胡人,可不就是自己么。

哥舒翰未等想个清楚,便兴冲冲得进了刑部衙门,说自己是苦主,询问是否可以取回被赵诲蒙骗的银钱。

好家伙,自投罗网!

收受贿赂是重罪,你这个行贿的可也逃不过呀!

于是在宋璟确认了此人姓名,并且于昨日确实同姚异起了争端,并被王世川带回府里时,一挥手,让衙役押进了牢中。

王世川二人在见过宋璟聊了一番、取得其同意之后便进了大牢。

捂着鼻子走进牢门的时候,王世川便瞧见了耷拉着脑袋,一脸疑惑的哥舒翰。

“哥舒翰。”王世川透过木栏杆朝里面喊了一声。

“王郎君,大王,你们怎么来了?”哥舒翰一脸惊喜起身走去,倏尔不好意思得挠了挠脑袋,低声说道:“我是不是做错事了,他们为什么抓我?”

李嗣升嗤笑一声,回道:“是啊,可不是做错了,说不定明日就把你拉出去砍了脑袋。”

哥舒翰脸色一白,抬手摸了把自己脖颈,“真,真的要砍头吗?”

王世川没好气得瞪了一眼李嗣升,这么大个人了,还尽做如此幼稚的事,看把人给吓的。

李嗣升顶着王世川的目光耸了耸肩,转身打量起了狱中陈设。

“他唬你呢,哪里会严重到掉脑袋,”王世川想了想还是说道:“你放心,宋尚书为官清廉公正,不会太为难于你,你把所知所为好好告知于他,便不会有事。”

这番话王世川说得并不心虚,按宋璟给他们解释的,哥舒翰的确是触犯了律法,不过一方面是受人引诱蒙骗 ,另一方面以哥舒翰的身份,也不会定罪过重。

王世川只知哥舒翰是胡人,是日后的大唐名将,可是他却不知,哥舒翰的身份却也不简单。

祖父哥舒沮,曾任太子左清道率,父亲哥舒道元,曾任安西都护府副都护,而其母亲尉迟氏,则是于阗公主。

虽如今因为父亲亡故得以落魄,可是有这一层身份在,皇帝总不至于太过为难他。

狱卒在旁提醒时辰差不多了,王世川才又安慰了几句准备离去,回头却见李嗣升从过道那一头走来,奇怪道:“你去里面做什么?”

李嗣升没有回答,却是朝狱卒问道:“那里面关着的都是何人?”

狱卒朝里探头瞧了一眼回道:“回大王的话,都是私铸恶钱被抓的,不日便要处斩。”

李嗣升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径直越过王世川朝门外而去,“既然无甚大事,咱们也回吧,你今日回王宅还是随我回宫去?”

“恶钱”二字在王世川脑中转了一圈,他听着耳熟,正要详细询问,被这么一打岔,忘了要说的话,跟上李嗣升随口应道:“回宫吧,明日有课,住宫里也方便,啊对了,”王世川突然想起了什么,“子寿的信还得给太子送去。”

张九龄同太子关系甚好,可是太子身份敏感,虽说张九龄如今去了官身,可若是私下联系,谁知道会不会被参一个“图谋不轨”或是别的罪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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