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迎陈敬洲的其他类型小说《日夜相对全局》,由网络作家“许笔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敬洲却不满道:“说出来,把这几个字重复给我听。”许迎有点无奈:“……我知道了,我以后不吃了。”他耐着性子:“不吃什么了?”许迎:“……不吃避孕药了。”话音一落,陈敬洲与她十指紧扣。他人前斯文有礼的样子,人后就卸下了面具。在床上可不是什么斯文相。他们高中那会儿就订了婚。她大学毕业后,这桩婚事就走入了死胡同。一直到婚后的第三年,他们才有了第一次。那个晚上,她所有的记忆都是模糊的,唯有陈敬洲带给她的感官体验,清晰而深刻。也是自那之后,许迎才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人们总是说,夫妻生活是婚姻关系中重要的基石。那滋味妙不可言。连带着再看向他的感觉,似乎都多了一丝顺眼。但她也明白,那是荷尔蒙因素给予她的错觉。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陈敬洲真是一个极好的床...
《日夜相对全局》精彩片段
陈敬洲却不满道:“说出来,把这几个字重复给我听。”
许迎有点无奈:“……我知道了,我以后不吃了。”
他耐着性子:“不吃什么了?”
许迎:“……不吃避孕药了。”
话音一落,陈敬洲与她十指紧扣。
他人前斯文有礼的样子,人后就卸下了面具。在床上可不是什么斯文相。
他们高中那会儿就订了婚。她大学毕业后,这桩婚事就走入了死胡同。一直到婚后的第三年,他们才有了第一次。
那个晚上,她所有的记忆都是模糊的,唯有陈敬洲带给她的感官体验,清晰而深刻。
也是自那之后,许迎才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人们总是说,夫妻生活是婚姻关系中重要的基石。
那滋味妙不可言。连带着再看向他的感觉,似乎都多了一丝顺眼。
但她也明白,那是荷尔蒙因素给予她的错觉。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陈敬洲真是一个极好的床上伙伴。
许迎也就因此十分的困惑,她是第一次,那么他呢?
大学四年,婚姻的冰河期三年。他有颜有钱,这期间身边真的没一个女人么?
想想也不太现实。
她不信有哪个男人的初次,真能做到技巧精湛、又体贴到位。
许迎总觉得,他这本事,是历经了许多个女人才练就的……
一想到这儿,就本能的生出几分排斥。
陈敬洲倒是乐在其中。
男人总是更热衷于此。
像是捕捉到了她在走神,陈敬洲忽然在她肩膀上重重地咬了一下!
“啊!”许迎惊叫出声,用握成拳头的手去推他。
被他捉住,缠在了他颈上。
“你……”许迎有点想骂人。
可还是忍住了。
尤其望向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时,心跳又剧烈的加速着。
一到这种时候,她的声音就不自觉娇软了几分,央求道:“你能轻一点吗?”
“……”
陈敬洲喉结滚动,男性魅力已散发的淋漓尽致。
他指腹温热,轻轻地捏着她的脸,俯下身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许迎原本紧握的双手也缓缓张开,抱着他的脖颈。同他一起,无比默契的去够对方的唇……
……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许迎的精力实在有些不足。
第二天一到公司,就是萎靡不振的样子。
喝了一杯冰咖啡,才勉强复原了一点。
她在茶水间里自顾自的忙碌时,业务部的赵凡碰巧也进来倒水。
先同她打了声招呼,接着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许迎有些纳闷儿,就问了一声:“赵经理,有什么事吗?”
赵凡往外张望了两眼,确认没人会过来,这才压低了声音说:“小许,你部门的那个汪萱萱,是我一个朋友的女儿,一直托我给照顾着。昨天的事儿我都知道了,想替她跟你求个情……”
许迎着实有几分诧异,没想到汪萱萱在公司里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她沉默下来,思忖着该怎样回应。
赵凡好声好气的求了她半晌,为汪萱萱说尽了好话。
许迎也没想把事情做绝,毕竟她日后还要跟赵凡共事,业务部和创意部有不少工作往来,闹僵了不好。
思来想去后,便不冷不热的说:“让汪萱萱自己跟领导申请调职,创意部放不下这尊大佛。”
赵凡闻言,心下一松,忙点头道谢。
调职怎么都比被辞退强百倍。要是能借此机会去他的部门,那就更好了。
上午董海鹏一到公司,汪萱萱的调职申请就送了过去。
这事儿不能立刻就批下来,之后的流程也要走个三五天,许迎没再过多的关注,只默默地做自己的工作。
五年夫妻了,即便感情再冷再淡,下意识的关心,似乎也已成为了一种本能。
许迎怕他不小心感冒了。
思忖片刻,便提步走过去。
拉开玻璃门的同时,轻声喊了他:“陈敬洲?”
外面确实有一点冷。
许迎身上的睡裙是谢咏君准备的,长度及膝的细吊带,很轻很薄的材质。又是刚从热气氤氲的浴室里出来,寒风一吹,她裸露的肌肤上顷刻便泛起了一层细细的小颗粒。
她仰起脸望着男人,说:“这里挺冷的,你站了多久?还是回去吧,当心感冒了。”
陈敬洲闻言,肩膀微微放松,身体也动了动。
许迎话里的语气听不出多少亲密,可这每一个字,似乎都饱含着关心。
他缓缓地回过身。
阳台上方小夜灯照出的光线,此刻像透着几许温馨。
许迎一如往常的样子,刚吹干的头发随意的垂在肩上,精致的眉目间凝着些许倦意。卸下所有的防备时,举止之间总是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慵懒。
像一只高贵又漂亮的猫。
陈敬洲喉结微滚,那流窜在四肢百骸与血管之中的焦躁,竟又无端的在他心上沸腾。
他眼神之中的深意,比这夜色还浓。
许迎没察觉到他一瞬的异样,注意力正放在别的地方。
“你耳朵好红,脖子也有点红……”她踮了踮脚,歪着脑袋观察了一下。
说话间,抬起手碰了碰他的额头,随即惊道:“好像有点烫,不会是发烧了吧!”
陈敬洲忽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使力气拽她入了怀。
许迎措不及防,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他身上!
心口蓦地一震,像有看不见的细微电流,酥酥麻麻的传遍每一个毛孔。
她声音一紧:“你……”
“为什么跟她说,我们正在备孕?”
陈敬洲低了低头,鼻尖时不时的碰到她的脸颊。
许迎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服,眨了眨眼睛,说:“我们不是……本来就在备孕么?”
陈敬洲那双好看的眼睛,意味深长的眯了一下,语气喜怒难辨:“知道在备孕,你还偷偷的吃避孕药?”
“我……”许迎哽住。
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又在心上泛滥涨潮。
她抿了抿唇,出声道:“对不起,我……”
“许迎。”他打断了她说话。
那天生冷感的嗓音,无比温吞的念她名字时,好像总是别样的好听。
陈敬洲说:“你没觉得,你活的很矛盾吗?”
许迎眼眸微垂:“我也不想这样。”
她攥着他衣服的手指松了松:“陈敬洲,你知道的,我心里喜欢的人……”
“!”
话未说完,他掐住她的脸颊,忽然吻了下来。
许迎不禁轻“唔”一声。
阳台上又有寒风卷过时,许迎便往他怀里缩了缩。
被吹乱的头发拂过他的眼睛。陈敬洲抬起手,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托着她的脑袋,用一只手掌控住所有。
他的吻带着温度,带着引诱。
许迎的双手抓在他肩上,有些难以承受。
陈敬洲将长腿挤进她之间。许迎有点站不稳了,摇摇晃晃的向后退。
她退一步,他就紧跟着一步……
最后,如他所愿的,双双陷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他压住她两只手。此刻,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的眼睛。
“既然说了在备孕,也答应了要个孩子,就必须信守承诺。”陈敬洲的看似温和,潜藏着一种隐隐的强势,警告她:“不准再吃避孕药。”
他沉声问:“听清了没有?”
许迎哪还敢再吃,她怕自己又过敏进医院,老老实实的“嗯”了声。
周遭的环境隐隐的透出了几分压抑。
陈敬洲平静如水的表象下,似乎席卷着看不见的风暴。
这样充满了压迫感的静谧里,许迎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因心虚而不断加速的心跳声。
她抿了抿唇,有意回避他的目光,试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本能地支撑了一下……
陈敬洲这时却紧锁起眉头,上前一步按住了她的胳膊:“别乱动!”
他抬起头看了看输液管,此刻的表情分外严肃。
许迎怔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低声诉求:“我想坐起来。”
陈敬洲面上和缓几分,扶她坐起来时,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了他的耐心。
他顺便立起了枕头,垫在她身后。
许迎舒舒服服的靠着,微仰起脸望着他稍显冷硬的轮廓,谨慎的开口:“这个药……”
“不管你吃过几次,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吃了。”陈敬洲说话间已直起身子,“咚”的一声,重重地放下了那瓶药,冷静至极道:“不想要小孩可以直说,这种药对你的身体有伤害。”
许迎的脑子里忽然空白了一下,呆呆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陈敬洲温和的言辞里,听不出对她有丝毫不满,有的只是关心。
她本来已经做好了他会发火的准备。
但是没有。
他语气平常的像她吃的不是避孕药,而是维生素似的……
想起了这些年来,他对她只有过一次发火。
那时,他们才新婚不久,他无意撞见了她在和周焰联络,便无比愤怒地摔碎了她的手机。
那也是许迎第一次意识到,他们的婚姻已成定局,没有任何人有能力去改变……
兴许就是从那一刻起,他们之间才默契的达成了这种相敬如宾的状态。
五年、十年……只要没有离婚,就会永远的维持下去。
这好半晌静若死水的氛围里,他沉沉的声音,率先打破了一切:“医生说,你过敏的情况不算严重,但还需要再吊水两天。是想留在这儿住院,还是明天再过来?”
顿了顿,又问:“或者,我让家庭医生去趟湘庭湖?”
许迎:“……还是住院吧,不然折腾起来怪麻烦的。”
“好。”他淡淡的应了一声。
陈敬洲又拿出手机,像是在给谁发消息,模样专注而认真。
许迎静静的望着他的脸,不知怎么的,心上泛起了一丝难言的涟漪。
像是平静的湖面上,在不经意时,被人投入了一颗小石子。跟着,粼粼水波便一圈一圈的荡漾着……
他发完了消息,目光又回到她脸上,说:“我让秋姨送了换洗衣物过来,今晚我留在这儿。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医生说了,你这种过敏,不需要忌口。”
许迎愣了愣。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她先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接着,试探道:“只是一个小过敏,不需要陪护的……你公司不忙吗?”
他说:“我可以线上处理。”
看起来是一定要留在这里了。
许迎咬了咬唇,只好点头:“哦……”
这病房小小的一间,也就只有一张床。晚上,陈敬洲洗漱后,一言不发的坐在了临窗的小沙发上。
他生的高,躺在那儿根本伸不开腿,只好坐起来,半个身子靠着沙发扶手。
这样的姿势,看起来太委屈他了。
陈敬洲虽然是陈家的私生子,可自小在江港那边,也是养尊处优、处处讲究的。想来没睡过沙发,况且还是一张这么窄小的沙发。
许迎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来床上?
借着窗外那幽幽的月光,她依稀看得清男人当下的身形轮廓,和他的一举一动。
他双臂环胸,头微微垂着,看上去已是尽量的放松。
可若是这样过一夜,明天一定会腰酸背痛。
许迎在床上动了动,这张小小的床便“吱嘎吱嘎”响了两声。
夜晚的万籁俱寂,凸显的这声音异常清晰。
陈敬洲这时抬起手捏了捏眉心。
看他不舒服的样子,许迎心里也不太好受。
毕竟是为了留在这里照顾她……而究其原因,又是她偷吃避孕药才惹出的事儿。明明之前也答应了他要个孩子的……
许迎无声的叹了口气,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没过三五秒,忍不住又睁开了。
她看着沙发里的男人,终是出了声:“陈敬洲?”
他应:“嗯。”
许迎问:“你要不要来床上睡?”
他没回答,搭在沙发扶手上的那双长腿却动了动。
许迎温声说:“虽然床有点小,但怎么都比沙发舒服一点,我们可以挤一挤的。”
话落,有短短数秒的静默。
他这才说:“好。”
而后,从沙发里起身。
许迎立刻往边上挪了挪,给他让出了一点地方。
陈敬洲一上来,这床又“吱嘎吱嘎”的响个不停。
刚才还只是些许噪音,现在却无端的搅出了几分暧昧。
陈敬洲手臂一伸,揽住她肩膀的同时,稍一用力,把她带进了他怀里。
这床本来就小,许迎也怕掉下去,所以没敢挣扎。
她枕在他身上,最贴近她耳畔的,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许迎一只手抓着他睡衣一角。
不知怎么的,渐渐的有点喘不过气了。
他手臂的力量正不断地收紧着,两人的身体没有一丝丝的缝隙,她的呼吸都落在他颈间。
原本恒温的室内,给了人逐渐升温的错觉。
许迎放缓气息,声音又细又轻,忍不住道:“你抱得……有点紧。”
陈敬洲闻言,这才放松几分。
许迎暗暗的松了松气,抓着他衣服的那只手,却本能地攥紧着。
他身上清冷而干净的味道格外好闻。听着他的心跳声,许迎又忍不住的开口:“我,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他没说话,胸膛微微起伏着。
许迎小心的问:“我偷偷吃避孕药,你不生气吗?”
说完,耐心的等了一会儿。
他还是没说话,呼吸声却均匀而绵长。
许迎怔了怔,意识到什么,喊他:“陈敬洲?”
而后,抬了抬头。
不想,唇不偏不倚地碰到了他的唇……
彼此呼吸交融的那一瞬,许迎的心跳声在这静寂夜晚里,突然强烈的加速起来。
她身上的毛孔似乎也跟着迅速打开,血管里流动的血液沸腾而滚烫,让她莫名的呼吸短促,头脑发晕。
而陈敬洲揽在她背部的那只手,正用力地将她的身体压向他,舌尖也适时地撬开了她的牙齿……
许迎这边的工作结束,也没回湘庭湖。
收到了闺蜜苏乔抱怨工作的微信,又约她去吃烧烤。
正好她也有不少的烦心事想诉说,便欣然赴约。
遵义路上的烧烤一条街,一到晚上分外热闹,许迎连车都没地方停,七拐八绕的找了半晌停车位,最后只好停在了另一条街上。
苏乔比她先到半个小时,找了个靠窗的好位置,先点了几瓶酒。
许迎过去时,她正跟人打电话,那样子看起来气到了极点。
“你别跟我哭哭啼啼的,你读书少不是借口,就那么一个英文单词都能念错。直播以前你哪怕多读几遍,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品牌方追责,你知道我有多少损失吗?!”
“够了够了,不想听你狡辩!”
“……”
苏乔猛地灌了一杯酒,抬眼瞧见她,立马便挂断了电话。
她把手机往桌上一扔,气的直抱怨:“我手底下那几个人,带个货钱不少赚,就是没一个有敬业精神的,连品牌方的名字都能念错!捅了娄子还得我给擦屁股,我上辈子造孽了!”
许迎在她对面坐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跟她碰了碰,安慰道:“消消气,这顿饭我请了。”
苏乔傲娇的轻“哼”一声,果然气消了不少。
姐妹两人喝了点酒,闲聊起来,许迎提到下午见了周焰。
苏乔一边听着,一边满脸好奇的问:“跟周焰见面,都聊什么了?”
“……也没聊什么。”许迎这话,多少有些敷衍。
苏乔“切”了一声,翻白眼道:“少来。”
她笑嘻嘻的问:“没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好好的叙个旧么?”
“……”许迎看她一眼就知道,她脑子里净是些废料思想。抿了一口酒,正儿八经的说:“我跟他聊的,都是项目的事儿。只不过……他问了我一句,什么时候离婚。”
苏乔漫不经心的:“那你什么时候离婚啊?”
许迎一下子沉默了。
她的反应在人看来,实在很微妙。
做了六七年的好姐妹,苏乔一眼看穿,饶有兴味的挑了挑眉,问道:“你不想离婚?”
许迎立刻说:“怎么可能。”
她头疼的扶额,唉声叹气:“我就是……就是有点乱。”
许迎总觉得自己这样,是精神出轨。可她和陈敬洲之间的婚姻,又不掺一丝丝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是双方都无法反抗的强迫性捆绑。
他也心知肚明,她心里有别人。
可他的态度,却又始终暧昧不清,让人难以捉摸。
周焰没回滨海之前,那婚姻中的天平,尚未被打破。
周焰回到了滨海,她心中的那杆天平,已在无声倾斜。
许迎闷声喝酒。她的酒量好,低度数的啤酒,几瓶都很难醉。
苏乔拿着一根烧烤的木签子玩着,一下一下地敲着碗碟边沿儿,问题直击人心:“宝贝儿,你老实告诉姐,跟了陈敬洲五年,真的对他没有一点点动心么?”
许迎再度沉默。
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高中那会儿,她被梁烟和陈清野那群人欺辱霸凌。
那时候,都是周焰那么恰好及时地出现,拼了命地保护着她。
而陈敬洲……他是陈清野的哥哥、梁烟的青梅竹马。他从来都不是霸凌她的参与者,却是比参与者更为可恶的旁观者。
许迎永远都记得,他站在一旁,沉默着冷眼旁观的模样……
她怎么可能对陈敬洲动心。
许迎握着杯沿儿的指腹微微收紧,正想回答苏乔“没有”,桌上的手机正好在这时响了。
叮叮咚咚的声音,听来颇为讨嫌。
许迎歪头一看,熟悉的来电备注,令她顿时打起了所有精神。
她立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提醒苏乔:“陈敬洲打来的。”
苏乔闻言,脸上堆满了笑,挤眉弄眼的:“哦~心有灵犀呀~”
“……”
她不吭声了,许迎这才接起电话。
手机那边,环境音十分安静。只有男人带着几分冷感的嗓音,听来无比清楚,问她:“怎么没在家?公司加班?”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提起他的缘故,许迎不免有点心虚,语气都明显的弱了:“我和乔乔在遵义路这边吃烧烤,待会儿就回去了。”
陈敬洲像是沉默了三五秒。接着,声音温平,又充满强势:“地址发给我。”
……
湘庭湖距离遵义路不算远。随着店里的客流渐渐多了,许迎和苏乔结了账,在外面的休息区等他。
也没等多少时间,远远的瞧见一辆SUV开过来,车牌号是熟悉的。
没一会儿,陈敬洲从后座下来,让司机把车开了回去。
他西装革履的出现在这儿,与周遭环境实在格格不入,尤其是那张出众的脸,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
他漫不经心逡巡的目光,不经意间恰好撞上了许迎的。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对视了数秒。他那双眼睛,永远的深不见底。
苏乔也注意到他了,见人走过来,忍不住“啧”了一声:“这男的这张脸可真养眼。”
比她公司里那些千万粉的大网红,还要帅气个不知道多少倍。
苏乔贴在许迎身上,勾肩搭背的,小声说道:“对着这么一张脸,五年都不动心,你是石头做的吧?”
许迎冷淡的说:“你喜欢,送给你好了。”
苏乔立刻调侃:“哎哟哟,我听着这话怎么阴阳怪气的,一股子酸味儿呢。”
她故意拔高了音量。陈敬洲走过来时,已听去了一半。
许迎瞬间有丝尴尬,脸颊微微发热。
苏乔搭在她肩上的手,朝面前男人晃了晃:“晚上好呀,洲哥。”
陈敬洲对她身边的人一向有礼,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苏乔眨了眨眼睛,把许迎往他身上推,话里话外满是戏谑:“有段时间不见了,洲哥越长越帅了,难怪我家宝贝儿张口就酸溜溜的。”
许迎垂头看了一眼,心上越发着急,情绪已然失控:“不是这个!”
她的反应,有些吓到了许默。
后者眨了眨眼睛,表情无辜的望着她。
许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数十秒的沉默里,她咽下了酸楚,竭力平静道:“算了,你去上课吧……我也下楼了。”
“哦……”许默弱弱的应了一声。
许迎下楼去餐厅时,陈敬洲正与她家人谈笑风生。
她父亲的脸上皆是讨好之色,说的每一句话,都斟酌掂量,赔着小心。
那样子让她想起了梁烟曾无数次挖苦过的话。梁烟常说:她爸爸许洵,像极了封建社会卑躬屈膝的奴才……
想到这儿,许迎哪里还有吃饭的胃口,脚步一停,心情更加压抑。
许洵这时一抬眼,瞥见了她站在餐厅门口。
他立刻招了招手,喊道:“过来吃饭!”语气里免不了做父亲的强硬。
许迎沉默的坐下后,没聊完的话题,就带到了她身上。
许洵问:“敬洲说,你们打算要孩子,正在备孕了?”
“嗯。”许迎没抬头,心不在焉的应着。
旁边的宋茹一听,顿时喜笑颜开:“早就该要个孩子了!”
说着,又唠唠叨叨的嘱咐起来:“既然在备孕了,那可要注意着点,东西不能乱吃,也不好熬夜的。尤其是每个月的体检,要按时去做的呀,还有……”
宋茹说什么,许迎就应什么,只是没一个字放在心上。心心念念的只有那枚戒指……
吃过早饭,同家人道了别。
陈敬洲开车,带她回湘庭湖。
两人一路上都没说话,车内静的落针可闻。
湘庭湖的别墅共有三层,许迎住二楼,陈敬洲住三楼。除了每周的例行公事,平时互不干扰,夫妻之间泾渭分明,默契的维持着这段婚姻中的天平。
他和她一前一后的走在楼梯上,到二楼时,许迎停了脚步,盯着男人笔挺有型的背影,终是没忍住,出声喊了他:“陈敬洲。”
他步伐一顿,回过身迎上她的目光。
走廊光线明亮,陈敬洲眉眼平和。
他耐着性子,等她先开口。
许迎抿了抿唇,朝他伸出一只手,声音里裹着几分冷意:“还给我。”
陈敬洲挑了下眉,淡淡的问:“还什么?”
许迎说:“我抽屉里的东西,是你拿走的吧?”
这样一个疑问句,语气却分外肯定。
陈敬洲垂眸瞧着她伸到面前的白净手心,仍面不改色:“什么东西?”
“戒指!”许迎却有些急了。
陈敬洲缓缓抬眼,目光重新回到她脸上,问的慢条斯理:“谁送的戒指?”
“你明知故问!”许迎伸到他面前的那只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不知怎么的,陈敬洲忽然有些意兴阑珊。
夫妻之间的气氛,显得剑拔弩张。
他却再冷静不过,只问道:“你手上已经戴着一枚婚戒了,还想再戴多少个?”
许迎的表情僵了僵,一时答不上话来。
陈敬洲抓住了她的手,拇指指腹别有深意的,摩挲着她无名指上那枚婚戒,满不在乎道:“一枚戒指而已,丢了就丢了。你要是喜欢,明天我让珠宝店的人再送来一些,任你挑选。”
许迎张了张嘴,他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但你该记住,婚戒不能随便乱扔。”语气一顿,多了点警告的意味:“它要是丢了,我会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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