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于颜竺是先帝宠妃,王爷把人接回府做什么?这不是打王妃的脸么。”
梦里,谢凌看清了于颜竺的样貌,脸上布满疤痕。
“谢凌,我就算是死都不会如你们所愿!”
“你要崔潼,我就让她死!”
“跟你娘,你妹妹一样去死!”
谢凌捏着于颜竺的脖子,她皮肤下有数条黑影游动。
“给先帝下葬都是轻的,死太便宜你了。”
谢凌睁眼时,外面天色也才亮。
他睡了半个时辰不到。
谢乘逍还在呼呼大睡。
谢凌掀被起床穿衣,现在已是十二月初了,他身上只穿了单衣。
男人坐于案后,面色冷漠。
“派人盯着于侗,于颜竺回京路上也派人盯着。”
于侗乃于颜竺之父,现任太傅。
“是!”
赵府。
自从赵循旸伤了腿之后,就哪里都去不了了,每日都只能在院子里鬼哭狼嚎。
崔潼倒是没受什么影响。
她那日昏迷醒来过后,每日神清气爽,李氏和赵先明倒是来找她试探过几回态度,但都被崔潼不轻不淡地挡了回去。
这日一早,崔潼早早吃完饭就在院子散步。
赵乐妍怒气冲冲就赶了过来,她脸上还戴着帷帽,那日的毒实在狠毒,不仅在赵乐妍身上留了印子,连脸上都开始发痒了。
赵乐妍气得恨不得将崔潼碎尸万段。
没想到她运气这么好,竟然在祠堂里活了下来!
赵乐妍这两日想了好几天要怎么才能好好收拾崔潼一顿。
崔潼就是个贱人,当初怎么就没死在回京的路上,非得留在赵府膈应她 。
“崔潼,你给我滚出来!”
崔潼眉梢微挑,“四小姐,你又要闹什么?”
赵乐妍气急,“明明就是你不安分,二哥的火就是你干的吧?”
崔潼神色不变,“没有证据的事,四小姐可不要乱说。”
“你!”
“四小姐如果再在澄影院里乱叫,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赵乐妍冷冷盯着崔潼,“你给我等着 !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赵乐妍气冲冲地来,又气冲冲地走了。
崔潼回屋,懒声道:“收拾收拾,我们准备出去了。”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呀。”
崔潼勾唇,“当然是看房子。”
崔潼得尽快解决好赵家的事,她不可能在赵家待这么长的时间。
崔潼刚出澄影院不久,赵循州迎面就来了。
“你又要去哪?”
崔潼眼眸微眯,“怎么?大公子现在还要限制我的去处?”
赵循州逼近崔潼,他语气极其阴沉。
“崔潼,别让我发现二弟的伤是你弄的,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崔潼扯了扯唇,“大公子与其对我说这些,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什么意思?”
崔潼眼眸发冷,“大公子该不会以为秦王是什么好对付的人吧?”
赵家没一个好东西,秦王也不是个好东西。
看两方阵营拉拢,还不如看狗咬狗来的爽快。
崔潼说完就直接离开赵府了。
附近的丫鬟齐齐低着头,只当没有听见,没想到三小姐瞧着瘦瘦弱弱的,竟然还敢与大公子叫板。
崔潼的铺子今天正式营业。
街坊邻居不少老百姓都来开业品尝,店里已经坐满了,外面都还摆了不少桌。
铺里管事是崔潼从牙行请来的,做事麻利。
崔潼点了点头,心里盘算开分店的事。
崔潼这一离开铺子没多久,没想到竟然就碰到了谢凌父子俩。
谢乘逍坐在马车里,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谢凌驾马立在一旁,面色冷肃,父子俩不知道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