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一支镶着碎钻的玉簪,“这是我用第一个月的俸禄买的,你戴上一定好看。”
柳如烟泣不成声,将玉簪紧紧贴在胸口。
这一刻,所有的疲惫和委屈都烟消云散,她觉得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在这狭小昏暗的阁楼里,幸福的气息弥漫开来,仿佛照亮了整个黑夜 。
3 寒夜渐冷的真心自季伯常高中举人后,柳如烟的生活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边。
她每日穿梭在绸缎庄,听着街坊邻里对“季家娘子”的夸赞,心底的期待愈发滚烫。
可阁楼里的油灯却越来越孤独,随着梆子声一次次敲过三更,季伯常的身影却再未如那晚般急切地推开房门。
最初的三个月,他还会托人送来书信,字里行间皆是对朝堂险恶的感慨,末尾总不忘附上“待局势稳定,必迎卿入门”的承诺。
柳如烟将信纸贴在心口,在账本间隙逐字逐句反复品读,连信纸上淡淡的墨香都能分辨出不同——有时混着龙涎香,有时沾着书卷气。
她把这些信叠成整齐的方块,藏在檀木匣最底层,那是支撑她熬过漫长日夜的星光。
但渐渐地,信笺上的字迹愈发潦草,间隔也从半月一封拖成数月无音。
他回绸缎庄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是在深夜,踏着露水匆匆而来。
柳如烟提前备好的热饭热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最终只能默默倒进泔水桶。
季伯常进门时眼神总是飘忽,盯着墙角的钱袋比看她的时间更长,接过银两时指尖甚至不愿多停留半刻:“户部最近要查账,应酬实在太多。”
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伯常,等等!”
柳如烟追出去,在巷口拽住他的衣袖。
月光下,她看见他新换的官靴绣着金线,锦袍料子比从前华贵数倍,可望向自己的目光却像隔着层薄雾。
“天凉了,我给你做了件狐皮大氅......”话未说完,季伯常已不耐烦地抽回手:“这般粗陋之物,如何登得大雅之堂?”
他整理着被拽皱的袖口,“以后别再做这些无用功,好好守着你的绸缎庄。”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尽头,柳如烟攥着大氅的手指微微发抖。
寒风卷起衣角,她这才惊觉,自己竟还穿着三年前那件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袄。
回到阁楼,她颤抖着打开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