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
她回家后发现面试官和杂志上的人很像,但是面试那天她太慌了,没仔细看清楚面试官的模样。
男人好像知道她在找他,也从不出现在她面前。
主题展当天,美术馆穹顶垂落的樱花灯带如银河倾泻,空气中飘浮着若有若无的白檀香气。
钟芊芊攥着邀请函在人潮中穿行,似是要找到同事,询问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高跟鞋突然卡在地毯缝隙——抬眼瞬间,整面墙上的巨幅插画让她呼吸停滞。
那些画面像被撕开的记忆碎片:幼儿园秋千旁的萤火虫群、六岁那年在樱花树下捡到的铃铛、十三岁暴雨夜递来的透明伞、中学天台被风吹散的试卷、大学图书馆玻璃窗上的霜花...每张画里都藏着她梦境里的场景,连画面右下角那枚若隐若现的樱花印章,都与她日记本里反复描摹的图案一模一样。
展厅角落,戴着银框眼镜的男人正往画布上涂抹最后一笔,颜料盘里的樱花红与他腕间红绳相映成辉。
“我们终于可以见面了。”
他转身时,眼尾红痣在暖光中跳动,声音带着她在梦里听过千百遍的沙哑,“这些年我画过无数女孩,只有你……”他的画笔轻轻点过画中少女的眼角,“每次落笔,颜料总会自己变成记忆里的颜色。”
钟芊芊的视线突然模糊,展台上的签售本在泪光中晃动。
最上方那本扉页翻开着,半张褪色的照片刺痛双眼——是她童年照缺失的另一半,照片里穿白衬衫的小男孩手腕系着红绳,正朝着镜头比出约定的手势。
突然,展厅灯光骤然熄灭。
黑暗中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第七次梦醒时,你在纸条上写‘如果相遇,请让我认出你’。”
男人将樱花书签塞进她掌心,金属边缘刻着的“念”字,与她背包红绳上的“芊”字严丝合缝,“这次,换我把故事画完。”
钟芊芊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掌心的书签传来沁凉触感,仿佛有电流顺着血脉窜遍全身。
黑暗中,她听见自己带着哭腔的低语:“原来你真的存在……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你的每一个时间我都陪伴着你。”
男人心疼地看着钟芊芊,用手轻轻擦去钟芊芊的眼泪。
4 素描旧梦“别怕。”
林念的声线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