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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傲娇王爷别追了江昭月萧振廷全文

兔兔抱枕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侯夫人揉揉发疼的脑袋,道:“此事,我自有定夺。”陈老太医说了,凝儿不能再受刺激。处置一个贱妾,不急在这几日,待凝儿身体好些了,再行处置也不迟。她对上江昭月看戏一般的眼,又说道:“乔姨娘对二小姐不敬,罚禁足半年,罚月例三年!”江昭月看着侯夫人离开的背影,心底止不住的疼。“果然啊,不爱就是不爱,同其他的,都没有关系,只是不爱罢了......”这一世,她身体健全,名声尚在,侯夫人还是不肯认她。为了保全江玉凝的名声,连罚乔姨娘的名义都是对二小姐不敬,而非混淆侯府血脉。还只是禁足半年,罚没月例银子三年。毁了别人的人生,抢了别人的人生,只是关禁闭罚月例?害人的成本真低。“二小姐,您在难过吗?”碧荷注意到了江昭月悲伤的眼,那种苍凉悲伤,她从未见过...

主角:江昭月萧振廷   更新:2025-04-26 15: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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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昭月萧振廷的女频言情小说《嫡女重生:傲娇王爷别追了江昭月萧振廷全文》,由网络作家“兔兔抱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侯夫人揉揉发疼的脑袋,道:“此事,我自有定夺。”陈老太医说了,凝儿不能再受刺激。处置一个贱妾,不急在这几日,待凝儿身体好些了,再行处置也不迟。她对上江昭月看戏一般的眼,又说道:“乔姨娘对二小姐不敬,罚禁足半年,罚月例三年!”江昭月看着侯夫人离开的背影,心底止不住的疼。“果然啊,不爱就是不爱,同其他的,都没有关系,只是不爱罢了......”这一世,她身体健全,名声尚在,侯夫人还是不肯认她。为了保全江玉凝的名声,连罚乔姨娘的名义都是对二小姐不敬,而非混淆侯府血脉。还只是禁足半年,罚没月例银子三年。毁了别人的人生,抢了别人的人生,只是关禁闭罚月例?害人的成本真低。“二小姐,您在难过吗?”碧荷注意到了江昭月悲伤的眼,那种苍凉悲伤,她从未见过...

《嫡女重生:傲娇王爷别追了江昭月萧振廷全文》精彩片段


侯夫人揉揉发疼的脑袋,道:“此事,我自有定夺。”

陈老太医说了,凝儿不能再受刺激。

处置一个贱妾,不急在这几日,待凝儿身体好些了,再行处置也不迟。

她对上江昭月看戏一般的眼,又说道:“乔姨娘对二小姐不敬,罚禁足半年,罚月例三年!”

江昭月看着侯夫人离开的背影,心底止不住的疼。

“果然啊,不爱就是不爱,同其他的,都没有关系,只是不爱罢了......”

这一世,她身体健全,名声尚在,侯夫人还是不肯认她。

为了保全江玉凝的名声,连罚乔姨娘的名义都是对二小姐不敬,而非混淆侯府血脉。

还只是禁足半年,罚没月例银子三年。

毁了别人的人生,抢了别人的人生,只是关禁闭罚月例?害人的成本真低。

“二小姐,您在难过吗?”碧荷注意到了江昭月悲伤的眼,那种苍凉悲伤,她从未见过,是那样的令人心惊。

“最后一次,从今以后,再没有什么能伤到我。”

江昭月收回眼泪,彻底放弃了这位本是她生母之人。

可为什么,她仍感到遍体生寒?

“啊!”江昭月胸口一疼,她垂头看去,一颗石子落下,在地上滚了几下才停。

“小姐小心!是谁暗害二小姐?!”碧荷第一时间挡在了江昭月身前,眼睛在院墙紧张查看。

江昭月看着义无反顾挡在自己身前的碧荷,一股温热如暖泉般从心底流出,流遍全身,驱散遍体的寒意。

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要保护的人,碧荷、萧振廷......

她要复仇,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略略略!下贱庶女!敢欺负大姐姐!本世子要代表正义消灭你!”

院墙上,一个小脑袋冒了出来,是十二岁的世子江承珏。

江承珏拿着弹弓对准了江昭月,一脸的傲慢与厌恶。

江昭月捡起地上的石子,瞅准江承珏,猛地扔过去!

“啊!大胆庶女!竟敢攻击本世子!”

石子稳准狠地打在了江承珏额头上,额上顿时红了,江承珏哇哇大叫。

江昭月断人手臂、和用东西砸人的本事,都是在崔晁手中那三年学的,挨打挨的多了,自然而然就会了。

江承珏拿着弹弓又对着江昭月射了几下,可惜都被江昭月躲过去了。

他落在院中的每一颗石子,都被江昭月狠狠地还击到了他身上。

最后江承珏是哭着跑走的。

江昭月并不奇怪江承珏这般性子,在长宁侯的放纵之下,江玉凝的捧杀之下,他这样子并不奇怪。

她并不可怜他。

她为什么要可怜他?

她一个从地狱回来的人,哪里还有闲心可怜别人?

秋露缓了好久,才克制住心中对江昭月的惧意,来到江昭月面前。

“二小姐,世子被您打了,肯定会去侯爷夫人那里告状,恐您会受到责罚......”

“你怕什么?受责罚也是我,不是你。”江昭月转身回屋,“秋露姐姐,去厨房将我的午膳领来。”

“......是,二小姐。”

秋露愣了一会儿才应下,这种粗活往常江昭月从来不会让她干的。

想到方才江昭月杖毙琼儿的残暴,她还是应下了,并未多说什么。

秋露走后,江昭月带着碧荷去了她们几个奴婢住的房间。

她倒要看看,秋露看的什么书!

在碧荷的帮助下,江昭月没费什么力气便找到了秋露藏在柜子底下的一堆书。

她拿起一本翻开,里面赫然夹着一张张的纸条。

“暗器戒指偷出来给小姐......”

“让小贱人信任......”

“小贱人竟敢出现在小姐面前,想办法让小贱人罚跪......”

“......”

这里面,是十年来苏云妗给秋露传的讯息。

江昭月看见纸条上这些内容,忽的笑了。

看来苏云妗这些年,等的也十分焦心,否则也不会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让秋露各种给她找不痛快。

小贱人,呵呵。

秋露留着这些纸条,是想威胁谁呢?

暗器戒指,竟然还让秋露偷了她的暗器戒指。

上一世她若有暗器戒指防身,也不至于在江玉凝的陷害下被人辱了清白。

从小乔姨娘便不允许她读书识字,她就算再蠢笨也知道一个人不能不认字。

于是她常常跑去家学外偷学,即便被发现的时候被乔姨娘罚的很重,她下次找到机会仍去。

这些年下来,也勉强没有成为文盲。

那暗器戒指,是她自己画的图纸,让秋露去找铁匠打造的,几乎花光了她所有银钱。

她为什么会画暗器图纸呢?

这也得托乔姨娘的福,他们不让她读书,她便偷偷读,她去书房偷了几本书,上面讲的是机关术。

那次她差点被乔姨娘打死,日后再也不敢去书房偷看了。

就偷来的那几本书,她藏在床下,日日看,夜夜看,随着描摹,绘制,造就了她一身机关术,与绘画技艺。

从前她大多时间都窝在清芳院卧房中。

几本机关术都快要翻烂了。

每日除了看书,便是画画,没有笔墨了她便在地上画,发了月例银子就去买笔墨纸砚。

秋露偷她的暗器戒指,是为了打消太子萧季霖对江玉凝的疑虑。

萧季霖将江玉凝当作自己的救命恩人,殊不知,江昭月才是他真正的救命恩人。

两世的记忆混杂在一起,明明是两月前的事,却十分久远,江昭月细细回想着。

两月前她爬狗洞出去找铁匠铺,想要再打造一枚暗器戒指给她最信任的秋露用作防身。

回来时天已经大黑了,她正准备从狗洞钻进府中,一个黑影落在了她面前,还浑身是血。

当时她顾不得太多,直接将人从狗洞推入了府中。

那人还有一点意识,她推得并没有很费力,将人带回清芳院时也没有很费力。

秋露发现后便说这人很危险,尽管江昭月担心他被送出去有可能会死,还是在秋露的劝说下让秋露将人送出了侯府去另找个地方安置。

江昭月不放心,还送了自己仅有的一枚暗器戒指给他防身。

上一世,直到她第一次同太子萧季霖见面,才知道,她那日救的黑衣男子就是太子,可他却将江玉凝当作救命恩人,捧在手心。

而她江昭月,却因为他想要的兵权,被他们合伙送到了崔晁手中,受尽折磨!

“二小姐,秋露姐姐回来了!”

守在门口的碧荷担忧地叫道,二小姐说他们翻看秋露姐姐诗词的事不能让秋露姐姐知道。


江玉凝神色焦急,使劲儿给秋露使眼色。

秋露收到江玉凝的示意,使劲儿去掰江昭月紧紧抓住水缸的手指,让她吃惊的是,她使出浑身解数都掰不掉!

她怎么都没想到,蠢笨如猪的江玉凝会想到用真实面容来证明自己的身份,绝对不能让她得逞。

“二小姐!奴婢求求您了,快跟奴婢回清芳院吧!您再闹下去,万一夫人生气将您和乔姨娘发卖了怎么办?!那您就不能再做侯府贵女了!”

江昭月拼命抓住水缸边缘,一旦松手,迎接她的,将会是比前世更加惨烈的惩处。

水面荡漾,水泡咕噜噜往上冒。

清凉的水激荡着江昭月昏沉的头,周遭喧哗声一片,她恍若未闻。

从水中抬起头来时,阳光恰巧从云层后射出。

少女被清水涤净的脸上,一颗颗水珠折射着刺目的阳光,那一身大红大绿仿若也渡上了一层白光,朦朦胧胧地,打湿的乌发服帖的沿着身体曲线落下。

乍然望去,恍若神女落凡尘。

一时之间,众人不约而同地噤声,抽气声一片。

前来参加侯府嫡长女及笄礼的京都贵女们,惊诧不已。

“这是长宁候府那个庶女江昭月?”

“啊!她原来......长这个模样啊!未施粉黛,衣衫褴褛,却隐隐可见谪仙之姿。”

“等等,你们不觉得,她那张脸与长宁侯夫人真的很像吗?”有人发现了重点。

众人的目光在江昭月与侯夫人身上不断徘徊,只觉得越看越像,这两人站在一起,说不是亲生母女都没人相信。

一贵女捂嘴惊呼:“所以,江昭月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她才是真正的侯府嫡女,素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的江玉凝只是个通房贱妾生的庶女?”

乔姨娘本是一个干粗活的奴婢,一遭爬上了长宁候江敬儒的床,被收为通房,怀孕生下侯府小姐后,又被提为姨娘,因着她本是粗使奴婢,出身奴籍,所以身份也只是个贱妾。

侯府还有另一位姨娘,钱姨娘,商女出身,乃是良妾,育有一女江汐,是庶三小姐。

身为庶女,江汐同样没有资格出现在嫡姐的及笄礼上,此刻正在自个儿院子里发脾气。

一时间,众人看向江玉凝的目光变得诡异起来。

若江玉凝当真是贱妾所出的庶女,胆敢霸占嫡女之位十余年,就是打死也不为过。

江玉凝悲天悯人的面具在这一刻碎了,眉眼间满是慌张,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直觉,事情本不该这样发展的,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江玉凝狠狠咬牙,她本就应该是侯府嫡女,是这对不要脸的母女,抢走了她和娘亲应有的身份。

她过着自己本应拥有的生活,何错之有?!

乔姨娘也是个蠢的,怎会叫江昭月知道了真相,看来她也是活够了。

江玉凝收敛起自身情绪。

下一瞬,泪湿了眼眶,眼周瞬间红了,一滴清泪倔强地从眼中滑落,她看看江昭月,又看看长宁候夫人,不可置信地出声。

“母亲......二妹妹......怎么会?”

“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我才是母亲的女儿啊......”

一屏之隔的男宾那边也发现了这边的异常,纷纷侧耳倾听。

这才知道发生了这样一件事,堂堂长宁侯府,竟然出现了以庶换嫡这样的丑闻,实在是令人唏嘘。

“长宁侯,你这府上,当真是热闹的很呐!”定远将军崔国忠对着长宁侯江敬儒哈哈大笑,丝毫不在意如此会下了长宁侯的脸面。

定远将军与圣上胞弟晋王萧振廷一同出征,平定北方边疆蛮族进犯,手握一半兵权,连当今圣上都要敬他三分,对一个侯爷自是不会客气。

长宁侯心中愤怒,却不敢浮于表面。

他三十出头,仍是英俊儒雅,可见年少时的英姿。

他如今空有个侯爷的爵位,却无官职在身,在场的诸多人,没几个是他得罪的起的。

他有个姐姐江景霏,是皇帝宠妃。

岳家沈家又是出过三朝阁老的大家族,虽说岳父五年前便已去世,大舅哥科举十年不中南下经商去了,可沈家余威尚且还有几分,朝中诸多大臣都是岳父沈老的学生,对他也多有照拂。

因着这两者,长宁候府才能有如今的尊贵。

要说愤怒,也只能愤怒于夫人没有治理好后宅,闹出这样的事情出来,平白惹人笑话。

长宁侯沉着一张儒雅俊脸,大步流星来到女宾这边。

看到江玉凝楚楚可怜的模样,一阵心疼。

“凝儿,你就是我长宁侯府嫡长女,谁也没法越过你去,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得嫡女之名!”

侯夫人还惊诧于江昭月那与自己相似的面容,一阵阵的心惊,她当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可是,看着凝儿伤心欲绝的可怜模样,她怎么都狠不下心来认回江昭月。

她一手养大的凝儿,金尊玉贵的娇养长大的,怎么吃得了身为庶女的苦?

况且,侯爷也最疼凝儿。

比疼嫡子江承珏都疼。

她脑子很乱,江昭月的事,还是缓缓吧。

世子江承珏也跟着侯爷过来了,他才十二岁,还是小孩模样,身量不高,脸上还有未消的婴儿肥。

江承珏对着江昭月是一脸的嫌弃:“一个通房贱妾所出的庶女,也想抢我大姐姐的嫡女位置,好不要脸!”

侯夫人听见儿子这样说江昭月,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到底,他们是亲姐弟啊......

她想阻止江承珏,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满园宾客,她若是承认江昭月才是她的亲女儿,日后叫凝儿如何自处?

她若是承认,凝儿的名声就毁了。

一个贱妾生的庶女,是没有好前程的,她不能毁了凝儿的一辈子。

江昭月将他们一个个的神情尽收眼底。

果真如她所料,一个个的都选择维护江玉凝。

那她呢?

那她遭受的一切都是活该吗?!

她活该被重重一顿板子打成跛子?活该被江玉凝陷害失了清白?活该被嫁给打死十几个女人的崔晁?活该被崔晁送入军营不堪凌辱自尽而亡?

凭什么?

凭什么啊?!

今日母亲不认她,她也彻底心死了,永远不会原谅这个母亲。

即便日后侯夫人跪在她面前求她,她也永不原谅!

“我给过你机会了......”

江昭月冷着一张脸,阴沉沉地盯着侯夫人,嘶哑的音调宛若来自地狱。

侯夫人沈佩蓉,还有那个小崽子江承珏,上一世,他们是怎么死的来着?


其中—人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他手上抱着—盆兰花,步子很慢,眼睛乱转着四处打量。

江昭月只—眼,便认出了他,又是苏大。

昨日脚底才穿了个窟窿眼儿,今儿又到她这院子里来了。

芙蓉阁有两个小丫鬟也混进了揽月阁,逮着揽月阁新买的丫头就自来熟的说起了话。

“你们都不知道吧,这位庶出的二小姐,妄想跟大小姐争嫡女的位置......”

“啊?这还能争呢?”小丫头—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些庶女可不就是这么不要脸么,咱们侯爷和夫人就喜欢大小姐,二小姐想争也争不过......”

渐渐地,二小姐的丑事就在揽月阁下人之间传开了。

夜里,丫头们躺在被子里,兴致勃勃的讨论着她们的主子。

“先前我就奇怪了,侯府小姐怎么会穿得那样寒酸,原来是个不受重视的庶女。”

“她头上还戴金钗呢,真是想钱想疯了,哪有大小姐温柔善良,从前就听说,长宁侯府大小姐有—副菩萨心肠。”

“可惜,我们是来伺候这个庶小姐,听说她还打死过伺候自己多年的奴婢,还不止—个,如此歹毒......”

“不止如此,她还说自己是侯夫人亲生的,想取代大小姐当嫡女呢,—哭二闹三上吊的,侯夫人不堪其扰,就给了她嫡女同等的待遇。”

“这待遇毕竟不是身份,再是嫡女待遇,也是个姨娘肚子里头出来的庶女......”

“......”

刚来到陌生的地方,大家都想熟悉熟悉,这—聊,就聊到了很晚。

江昭月寝房,金蝶汇报着奴婢们所言。

明明很容易被拆穿的谎言,江玉凝为了给她添堵,却还是要来她这揽月阁散播谣言。

江玉凝的目的也不难猜,不过是想让这些人对她不恭敬,—旦她处罚这些人,或者是打死几个,她的恶名就传开了。

“我知道了,下去吧。”

—夜无梦安睡到天明。

江昭月是被门外的争吵声吵醒的。

“给小姐洗漱要热水,你们就用冷水来敷衍小姐?”

“碧荷姐姐,小厨房柴还没来得及砍,没有柴烧不了热水,让小姐将就—下吧。”

粗使丫头小柳噘着嘴,就是不动,—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那就去大厨房打—盆热水来,快去呀,小姐还要去给夫人请安,耽误了时辰,看小姐不罚你们!”碧荷气急。

“碧荷姐姐自己去吧,奴婢才来侯府,不知道大厨房在哪里。”小柳径直走开了。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碧荷都快急哭了,这些丫头太坏了,怎么能这样对小姐呢?

“碧荷姐姐,奴婢去大厨房打热水。”

这时,—个丫头走上前来,她穿着二等丫头的服饰,交叠在—起的双手骨节分明,—看就是干活实在的。

她抱过了碧荷手中装着冷水的盆,出了揽月阁,朝大厨房去了。

“那个小丫头叫什么?”江昭月不知何时,已经起身了,出现在了碧荷身后。

“小姐,是叫霜紫,伺候房里的二等丫头。”

碧荷看—眼院中要么打着呵欠,要么这里挠挠那里挠挠的丫头们,气道:“这些丫头太过分了,懒懒散散的,—点下人的样子都没有!”

“明明昨天还很勤快的......”碧荷不解。

霜紫很快回来了,捧着半盆热水,步子不疾不徐。

“二小姐。”到了江昭月面前,她恭敬地叫道。

“嗯,进来伺候。”江昭月转身回屋。

霜紫不卑不亢地进了屋,拧了帕子递给江昭月。


侯夫人这话真是令人发笑。

侯府嫡女与侯府庶女的身份,天差地别,嫡女就是嫁皇子为正妃也是匹配的上的。

而庶女呢?别说是皇家了,连四品官家的门都别想踏入。

侯夫人究竟知不知道,她这样决定,害了的,是她亲生女儿的一生啊......

“哈哈哈,夫人,你要不要仔细想想,你说的是什么鬼话?!”

江昭月笑得肚子疼。

“哈哈哈,为了一个野种,你这样对你的亲生女儿?”

侯夫人眉头紧皱,呵斥道:“逆女,你又在胡言乱语,凝儿虽说从通房贱妾肚子里出来的,却也不是野种!休得胡言!”

江玉凝在听到‘通房贱妾肚子里出来的’这几个字时,十指揪紧了裙裳!

她才不是通房贱妾所生,她的母亲是长宁侯最爱的女人,青梅竹马的女人。

长宁侯夫人本该是她的母亲,她本就应是侯府嫡女!

是沈佩蓉这个贱人,夺走了她母亲的身份!

她母亲失去的一切,她通通都会挣回来!

等她当上太子妃,定会将母亲接回侯府,让父亲母亲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等等,方才江昭月说......野种?!

江玉凝猛地回头,带着惊诧与恐惧的目光,紧盯江昭月。

江昭月她......莫非知道了什么?

冷静,不会的,不可能,她隐藏的很好,江昭月不可能知道的,那句‘野种’,定是一时口误。

江昭月没有错过江玉凝精彩绝伦变幻莫测的神情,她对着江玉凝轻蔑一笑,这就害怕了?

她不过一句‘野种’,江玉凝便如此失态。

当真是有趣得紧呢。

一个毫无名分的外室生的私生女,在侯府做了十几年的嫡女。

若是某一天,侯夫人知道了真相,那表情一定精彩极了。

江昭月啧了一声。

“啧,是啊,怎么会是野种呢,怎么说都是侯爷的种嘛......”

江玉凝总觉得江昭月的话意有所指,就像是,就像是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份一样!

江玉凝觉得可怕!

“二妹妹,姐姐知道,你是觉得做庶女委屈了,才会这般斤斤计较,用‘野种’来羞辱姐姐,姐姐不怪你......”

长宁侯猛地一拍桌,哗啦啦一阵响,桌子应声而碎,木板、木屑、桌上茶具也砸下,落了一地。

江昭月目光警惕,长宁侯的内功,不凡。

长宁侯怒视江昭月,江昭月反而觉得他像是被人踩中尾巴了。

“只不过做十几年庶女,就委屈到你了?”

“你可有凝儿半分善良?可有凝儿半分才气?你有什么资格争夺嫡女之位?”

“伺候你多年的婢女都能无故杖毙,心胸这般狭隘歹毒,如何当得侯府嫡女之名?!”

他最爱的女人,十几年来,无名无分,这般委屈都受得。

江昭月不过做了十几年庶女,怎么就受不得了?

长宁侯威严的怒吼声几乎响彻了整个芙蓉阁,连门口守门的两个小丫头都听得清清楚楚。

二小姐,被侯爷责备了,他们从未见过侯爷这般生气......

院中的丫鬟婆子们瞬间跪了一地,皆被吓得不轻。

房中,江汐和陈嬷嬷都跪下了。

江玉凝本就是跪下的,听见这怒声,也不由低垂了头。

江昭月却是站的笔直,神色肃然,毫无惧色地同长宁侯对峙。

“父亲?您是我的亲生父亲吗?”

“我本是尊贵嫡女,却被姨娘替换,做了十几年人人可欺的庶女,父亲觉得,我不该委屈?”

“我这十几年来在乔姨娘手底下受的苦,你们都没看到吧?”

“打死一个长年欺主的恶奴,就叫心肠歹毒?”

“难道乔姨娘以庶换嫡的行为就不恶毒?”

“我怎么就不配嫡女之位了?我本就是侯夫人肚子里出来的,本就是嫡女,如何要用配不配来度量?”

一番话,问得长宁侯与侯夫人哑口无言。

侯夫人注视着眼前素衣少女的脸庞,忽的一阵心悸,有什么东西快要破壳而出。

为什么,看着少女的脸,她心底没来由的一阵强烈心悸与一股巨大的悲伤?

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抬起,朝前伸去,朝着少女伸去,想要触碰。

“干什么?!别碰我!”

江昭月猛地侧开身子,躲开了侯夫人的触碰,眼底流露出极度的厌憎。

侯夫人被少女严重的厌恶、恶心惊到了,她竟是,如此憎恨她?

没有触碰到少女,她心底有些空落落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有一个画面,自眼前一闪而过,一浑身绝望的少女,静静站在桥上,仿佛随时都要跳下去。

画面一闪而过,侯夫人再去回想时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长宁侯一脸怒色。

他还从未被子女言语顶撞过,江昭月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同他叫板!

他身为一家之长、一府之主的威严受到了挑衅。

抡起一个巴掌朝着江昭月扇过去!

江昭月警惕心很重,早早发现了他的意图,竟是躲了过去。

“一个两个的,都想打我巴掌?”

“做错事的是我吗?凭什么打我?我只是,想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而已,有错吗?!”

“这个鸠占鹊巢十几年的庶女你们不教训,反倒来教训我这个苦主?”

“放在哪里都没有这个理儿啊!”

长宁侯的巴掌落了空,他没想到江昭月竟然敢躲开!

他是最知道江昭月身世的人,面对江昭月的质问,他无言反驳。

“你!这是你的命!”

侯夫人想要辩解,她方才只是想碰碰她,并非是要打她。

可看着江昭月抵触抗拒的模样,她终是没有解释。

她细想着江昭月所言,字字句句。

真正受委屈的,真正的苦主,确实是江昭月,她的亲生女儿。

只是,她也不愿凝儿被人诟病。

“侯爷,月儿到底是我亲生的,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世,便不能放任不管。”

“我有一个法子,不若就说凝儿和月儿是双生子,月儿幼时生病,因着普华寺大师说要贱养着长大,才放到姨娘房里养着,十五岁及笄后方能认回。”

“如此凝儿也不会被人说三道四,便可两全其美,侯爷觉得如何?”

江玉凝傻眼了,怎么会这样呢?

母亲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绝对不行!说什么双生子,三个人站在一起,不像的那个人最尴尬!


就起了那么—点怜悯之心。

—块儿碎银子扔中了那商贩。

商贩本想发怒,瞧见是银子,感激地看了—旁的小公子—眼,笑嘻嘻的捧着银子回了摊子。

“砰!砰!砰!”

紧接着,那小乞儿对着江昭月跪了下来,额头砰砰砰在地上砸了三下,给江昭月磕了三个响头,期间再疼也没有—丝犹豫。

江昭月想到什么,突然说道:“张嘴!”

小乞儿愣愣地张口,口中无舌。

“原来是你......”江昭月自言自语道。

上—世江玉凝乘马车去普华寺上香,经过城门时,见—乞儿因偷食物险些被打死,这乞儿还是个哑巴,没有舌头,不会说话,江玉凝慈悲心肠,将其救下,还赠其百两白银。

这—事迹—经传出,京都百姓都说长宁侯府嫡长女江玉凝有—颗菩萨心肠。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江玉凝众目睽睽之下赏银,看似善良之举,实则是将小乞儿推入深渊。

马车前脚刚走,后脚小乞儿身上的百两白银就被哄抢—空,甚至小乞儿还因此遭到其他乞丐的排挤。

几日后,小乞儿—身伤痕累累得倒在长宁侯府大门前,江玉凝—脸嫌弃地让人将其赶走,没几天就因为饥饿与伤病横死街头。

又是—个上—世惨遭江玉凝荼毒之人。

江昭月—身宝蓝色袍子,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问道:“几岁了?”

话说出口,忽的又想起来他是个哑巴,摇了摇头。

“......”谁料那乞儿竟用染血的手指在地上写下‘十二’二字。

江昭月笑了,这人竟还识字,着实给了她—点惊喜。

会识字......

手指也十分纤长,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这乞儿的身份,或许另有来头。

不过他看着不像是十二,细细—看,才发现他并不算矮,只是身材消瘦,又缩成—团,看着便似那八九岁孩童。

她方才注意到他口中舌头的断痕,断面不平整,应该不是被人割的,倒像是自己咬的,是个狠人。

“想活吗?”江昭月问道。

“!!!”乞儿猛点头,仿若抓到了—根救命稻草,眼前的小公子能让他活。

“既然想活,那就向我证明你的价值,本公子不养无用之人!”江昭月道。

乞儿在地上写下—行字:“愿为公子眼耳。”

“你可有名字?”

乞儿顿了—下,摇头。

“我赐你—名,江隐。”

乞儿再次磕头。

江昭月从袖中掏出—粒糖丸,对江隐道:“吃了它。”

江隐—口吞了下去。

“你不问这是什么?”江昭月笑问。“我说,是毒药呢?”

江隐抬头,坚定执着的眼中有—瞬间的呆滞。

江昭月继续说道:“解药在我这里,每月服用—粒便不会毒发身亡,想要拿到解药,就乖乖为我办事!”

“每月初五,我会去天香楼。”

江昭月留下这句话,又给他—袋碎银子,便带着碧荷走了。

“公子,您明明给他吃的糖丸,为什么要骗他是毒药啊......”碧荷问道。

她看着那小乞儿,好可怜哦,沦为乞丐,没有户籍,没有姓名,无人知晓,就是死了也没人管。

她瞥了—眼小姐的侧脸,还要被小姐骗,以为自己吃了毒药,更可怜了。

*

长宁侯府,芙蓉阁。

江玉凝在小亭子里晒着太阳,抱着通体雪白的小绣球,—下下抚摸着它柔软的白毛。

孙嬷嬷站在—旁,拿着扇子轻轻给她打着扇,她身上的浅色轻纱随着微风轻轻拂动。

“小姐,奴婢见着她们出了清芳院,—路尾随着,发现她们从狗洞爬了出去,奴婢附耳在墙边,亲耳听见二小姐说要去奴隶市场!”青桃眉飞色舞地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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