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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叔请留步!我还不想成亲全局

唐唯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刚过转角,听得一声嘲讽:“当自己镶金边么,还臆想太子、逍王娶你?哈,桑初晴,你这弟弟有没有长脑子啊!”是桑怀盛。桑雪那边出了这样的事,桑淮安和桑怀志两人,应该回侯府去了——他们得赶紧回去,告知南阳侯妹妹要入太子府的消息!对这些蠢货来说:好消息、好消息、天大好消息!在喻初晴看来:这是南阳侯府的丧钟!喻今歌听了刻薄话,中二少年的气性立马上头,张口就开始喷回去:“嚯,我没长脑子。你倒是长了一万个脑子!你好聪明啊,读书读书不行、练武练武不会!参加个较文大会,都是蹭的我姐和我三哥的光!怎么,落选了吧?”“我呸!”别的不谈,这件事还真让桑怀盛得意洋洋地大笑:“你爷爷我今天写的文章,被选中了!”喻初晴一愣:“什么?”“啥玩意儿!”喻今歌以为自己听...

主角:喻初晴萧风岚   更新:2025-04-25 22: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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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喻初晴萧风岚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太叔请留步!我还不想成亲全局》,由网络作家“唐唯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过转角,听得一声嘲讽:“当自己镶金边么,还臆想太子、逍王娶你?哈,桑初晴,你这弟弟有没有长脑子啊!”是桑怀盛。桑雪那边出了这样的事,桑淮安和桑怀志两人,应该回侯府去了——他们得赶紧回去,告知南阳侯妹妹要入太子府的消息!对这些蠢货来说:好消息、好消息、天大好消息!在喻初晴看来:这是南阳侯府的丧钟!喻今歌听了刻薄话,中二少年的气性立马上头,张口就开始喷回去:“嚯,我没长脑子。你倒是长了一万个脑子!你好聪明啊,读书读书不行、练武练武不会!参加个较文大会,都是蹭的我姐和我三哥的光!怎么,落选了吧?”“我呸!”别的不谈,这件事还真让桑怀盛得意洋洋地大笑:“你爷爷我今天写的文章,被选中了!”喻初晴一愣:“什么?”“啥玩意儿!”喻今歌以为自己听...

《皇太叔请留步!我还不想成亲全局》精彩片段


刚过转角,听得一声嘲讽:“当自己镶金边么,还臆想太子、逍王娶你?哈,桑初晴,你这弟弟有没有长脑子啊!”

是桑怀盛。

桑雪那边出了这样的事,桑淮安和桑怀志两人,应该回侯府去了——

他们得赶紧回去,告知南阳侯妹妹要入太子府的消息!

对这些蠢货来说:好消息、好消息、天大好消息!

在喻初晴看来:这是南阳侯府的丧钟!

喻今歌听了刻薄话,中二少年的气性立马上头,张口就开始喷回去:“嚯,我没长脑子。你倒是长了一万个脑子!你好聪明啊,读书读书不行、练武练武不会!参加个较文大会,都是蹭的我姐和我三哥的光!怎么,落选了吧?”

“我呸!”别的不谈,这件事还真让桑怀盛得意洋洋地大笑:“你爷爷我今天写的文章,被选中了!”

喻初晴一愣:“什么?”

“啥玩意儿!”喻今歌以为自己听错了:“你?”

他转头问:“姐,不是我幻听吧?”

“老子就是中选了!”桑怀盛下巴仰起,嘚瑟极了:“二十九人,当场录取的只有九人。重点是——老子在那九人之中!”

喻初晴瞳孔地震!

六位主审官,都是德高望重的先生,更有几位大儒,他们断然不可能集体看走眼。

能入得了他们眼的文章,必定是写得不错的。

五年来她一直盯着桑怀盛的课业,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桑怀盛写文章的水平。

她不会怀疑国子监作弊,那就只可能是桑怀盛作弊了!

桑怀盛不知道自己被怀疑上了,他要赶紧回侯府,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亲!

“哼!桑初晴,到时候我出人头地,你不要哭着求我认你这个姐姐!”

放下这句狠话,他急急匆匆走了。

“他有毛病?”喻今歌满脸费解:“你还要求着他认你,这是什么新型笑话吗?”

喻初晴眉心微蹙,还在想桑怀盛中选的事。

同样都当过喻初晴的弟弟,喻今歌难免要去比较比较:“姐,你花那么多时间在他身上,怎么他就一点出息都没有?就他这熊样还考上了,你不觉得奇怪吗!但凡你把精力花给我,我肯定不会辜负你!”

明晃晃的酸。

喻初晴不由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道:“先不管他,你不是要学医了吗?我亲自带你,总行了吧?”

“那还差不多!”中二少年傲娇地把头一撇。

永安县主府。

姐弟俩刚进厅门,喻初晴就被白婉蓉拉住了:“晴晴你快来看!”

姐弟俩进了大厅,便看见喻惊鸿坐在厅里刻手镯。

家里境况不同了,除了老大其他孩子都在家,这几天他都没去杀猪,想多花点时间来陪陪家人。

“什么事啊?”喻初晴少见白婉蓉这样精神。

吃了她开的药,白婉蓉病好了。

但当年丢了女儿大受打击,没做好月子,后来又拼老命生了喻今歌,身体难免很弱。

白婉蓉拉着她,走到正厅隔壁的礼桌旁,道:“你看,这些都是京里的权贵门户送来的,说是他们能参加较文大会的谢礼。”

礼桌是准备乔迁宴用的。

眼下还没办乔迁呢,礼盒已经摆放得满满当当的了,看得喻今歌瞪大眼睛:“怎么这么多!”

“都登记了,有二十七份礼。”白婉蓉拿出礼簿:“晴晴你看看?若是不想收的话,咱们就退回去。”

喻初晴接过来翻了下,解释道:“嗯,二十九人参会,除了三哥和桑怀盛,当其他二十七户,都送礼来了。”

喻今歌叹为观止:“这些人做事,都这么圆滑的吗?”


“太子殿下,请上座!”梁实恭恭敬敬地将太子请到了主座上。

一个选拔学子的文会,没想到会引来两尊大佛,搞得他心情不怎么美妙。

太子殿下尊贵,逍王……难缠!

但一众才子倒是开心得很,万一今天叫太子给看中了,何愁没有前途?

于是,六人评审团,顿时扩容到八人。

萧景明坐下后,为了避免所有人目光都在自己身上,迅速说道:“是孤耽误时间了,开始吧。”

他的目光在旁观席上搜寻,倒也不难找到目标——

喻初晴长得亮眼是一回事,她左右坐着的两名少年,又是顶上乘的容色。

尤其是那杵着大锤的,格外好看。

仔细看,的确是一家人,眉眼有几许相似。

“咳咳!”萧风岚眼角的余光盯着萧景明呢,发现他看向喻初晴那边看得专注,假性咳嗽。

萧景明回过神来。

他试探性地放话:“太子在看谁呢?那边好像有几名适婚女郎,殿下尚未选太子妃,莫不是有上心的了?听闻最迟明年,太子就要大婚了呢!”

萧景明倒也没有难为情,微微一笑,道:“的确有留意的。”

萧风岚脸色一黑。

好他一个太子爷,今天敢说出“有留意的”四个字,来日就敢说“求父皇赐婚”!

不行,万一被这小崽子抢先一步请旨赐婚,撬了他的墙角,那他怎么办?

他目光放在坐在堂上认真听讲的喻慕文身上,寻思着:要不,我先跟舅子处处?

他心思散漫,那边,梁实吩咐走流程。

国子助教开始讲规则:“请六位先生,每人现场出一道文题,放在抓阄箱里。随机抓一题,请诸位学子就此题作文!作文时间一个时辰,诸位可以查看前方的漏刻,时间结束后尚未交卷的,视为弃权!”

只有喻慕文一人没有书僮。

一个时辰,做出一篇能打动六位国子监天花板人物的文章,磨墨都靠自己?

他这怕不是卷子都交不上?

但他淡定端坐着,并没有丝毫紧张。

雅!

大雅!

很快,考题抽出来了:“以春为题,作一篇关乎社稷、针砭时弊的文!”

一众学子开始绞尽脑汁。

倒也并非只有桑怀盛是个草包,其他家也有硬塞来的——反正五品以上的门第都能参加,主打一个“万一呢”。

踩狗屎运也并非绝对没可能,对吧?

参加较文大会的总共有二十九人,至少有五六个,从一开始就在抓耳挠腮、咬笔头、抠指甲,然后东张西望,很忙的样子。

桑怀盛就不一样了。

他看了要写的文题后,认真思索了一会儿,便开始刷刷刷写起来。

只是,时不时要盯一眼左侧的喻慕文。

看席上,喻今歌一直盯着呢,见状转头跟喻初晴交头接耳:“姐,桑怀盛一直看着三哥,难道他想抄三哥的?”

他二哥一个拳头推过来:“胡扯!这个距离,写的小楷,怎么可能看得见?”

笨蛋美人不爱读书,但不代表可以不练字。

练字也是修炼心性的一种方式,有利于淬炼他习武的基础。

喻今歌躲过了他二哥的老拳,撇嘴道:“那也不妨碍他们桑家人缺德带冒烟儿,我怀疑桑怀盛要干坏事!虽说三哥一力降十会,但如果他使阴招……”

“先看着吧。”喻初晴不担心喻慕文的文才,但——

不怕正常人绞尽脑汁,就怕蠢人灵机一动!

人一旦愚蠢到一定的份上,能干出来的坏事,绝对能炸裂到正常人的想象!


南阳侯气得倒仰,转头一巴掌抽在了桑怀志脸上!

但,没完!

桑初晴不疾不徐地继续说:

“他踢翻我的摊,豆腐八十文,其他物件折旧后合计一两银子。”

“我受到了惊吓,精神损失费三十两。”

她挽起袖子,露出昨天遇袭受伤、刚才揍他崩裂了伤口还在渗血的手腕。

“他还打伤了我的手,医药费、伤残费、误工费,十两银子!”

她摊手:“总共四十一两八十文,开价公道、童叟无欺!承惠!”

桑怀志大怒:“那你打我的呢!”

桑初晴平静反驳:“我们同时出手,那叫互殴。你先砸我的摊、先出手打我,我这叫正当防卫!你技不如人,大老爷们,连我这个弱小可怜的女孩儿都打不过,怪我咯?”

“放屁!”桑怀志更气了。

桑初晴转头看向南阳侯,蛇打七寸:“吕小姐退婚以后,整个帝京都找不到一个愿意嫁烂赌鬼的了吧?南阳侯,就问你头疼不疼吧!”

心疼女儿的人家,不会把孩子往火坑里推;注重利益的人家,也都知道南阳侯爵位已经到头了。

她这一说,就是在南阳侯心头的怒火上浇了一桶油!

他压抑着怒火,看向公堂上的京兆府尹:“张大人,断案吧!这对父女竟敢殴打侯门嫡子,是以下犯上!”

桑怀志又行了,嚷嚷:“他们把我打成这样,我要赔钱,三千两!”

桑初晴精准卡bug:“刚才那一巴掌是你爹让我打的,不算。鼻子上的伤是我正当防卫反击的,也不算。其他还有哪里伤着了,咱验验吧?”

喻惊鸿看向女儿的眼神,顿时更亮了!

验了,自然是根本没伤!

桑怀志不满:“我要求提证人!”

京兆府尹提了证人。

但,所有人都说,是他先挑事、并且动手打小姑娘!

南阳侯不悦地看向府尹。

本以为民告官,京兆府这位应该是懂办事的。

不曾想,这位还真的铁面无私,公正断案——

“本府宣判……“

案情起因、经过、发展,叙述得有点冗长。

念完最后落锤:“判罚,南阳侯三公子桑怀志赔付银子给屠户喻惊鸿……抹零四十两!”

这点银子,对于高门大户来说真不多。

但!

脸丢光了!

南阳侯怒极,狠狠记了京兆府尹一笔:“张大人,本侯谢过你了!”

这个“谢”字咬牙切齿,以后自会报复。

但张大人也不像是怕他的样子,笑眯眯地道:“侯爷慢走!”

南阳侯气呼呼地拎着桑怀志的耳朵走了。

桑雪落在后面。

她看向桑初晴:“府尹大人为何会给你撑场子?”

自古官官相护,从来没听说过,民告官有赢的!

桑初晴咧嘴一笑:“因为我命好,你嫉妒吗?”

“有本事,你永远都这么好运!”桑雪跺跺脚,走了。

喻惊鸿追了上去:“阿雪!”

桑初晴知道他需要了断,只喊了一句:“爹,我去给娘抓药,你先回西市!”

出了京兆府,她去了济春堂。

合欢轻声禀报:“小姐,太子殿下来了,人在后堂。”

桑初晴挑眉。

没急着去见太子,她吩咐:“走一趟京兆府,送一些东西过去,感谢张大人方才帮我。”

合欢应:“是!”

桑初晴进了后堂,端正行礼:“民女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萧景明,相貌端正、气质儒雅。年仅十九,已有一国储君的威仪。

“快起来。”他虚扶了一把,感慨道:“上回见面你还是官家身,如今就是民女了。”

“蒙殿下不嫌弃。”桑初晴面色淡然,不卑不亢地道:“殿下,民女有不情之请。”

“你说。孤答应过你,你救了孤的命,所有条件你尽管提。”萧景明温润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南阳侯嫡女,几乎每年宫宴上都能见到她,随着年龄增长,她不仅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这气度也是日益沉着冷静。

她的处世手段,他也是见过的。

私以为,若得此女入东宫做太子妃,何愁储君地位不稳!

只是……

桑初晴有话直说:“恳请殿下差人去户政处,用最快的速度,将我的户籍从桑家转到喻家。”

萧景明虽不解她为何如此迫切,还是同意了:“可。”

桑初晴一笑,欠身为礼:“那就多谢殿下了。”

萧景明眼底里藏着遗憾,无奈笑了下:“你莫不是早知自己并非南阳侯亲女,才拒绝入东宫的?”

“殿下。”桑初晴俏皮一笑,用开玩笑的语气道:“我救你一命,你想要我的命?”

萧景明的脸色登时不好了:“孤护着你,谁敢要你的命?”

桑初晴心道:我永远不会相信任何一个男人,能护着我、且永远护着我!

但她嘴上说道:“德不配位,必有灾祸。我连南阳侯嫡女的身份,都觉得烫手,太子妃的位置更无法胜任。殿下乃良人,自当有佳人匹配。”

萧景明心情失落,但也没再提这回事,转而道:“孤先前说要给你记一功,你拒绝领赏,莫不是早知自己身世、不想南阳侯府得益?”

“不怕殿下笑话,昨日我刚出了侯府,在外头便遇上了刺杀。”桑初晴唇线冰冷:“若非我自幼习武,只怕殿下只能给我死后追封赏赐了。”

萧景明一惊,瞧了一眼她手腕上包扎的纱布,上头还在渗血。

他蹙眉:“那……你现在作何打算?”

桑初晴微微一笑:“殿下,初晴想请您帮忙……”

且说,喻惊鸿追着桑雪出府衙。

“阿雪!”他叫住她,问:“你……侯府的人待你好吗?”

一手疼大的闺女,成了别人家的女儿,明明是昨天的事,却叫他感觉过去好久了。

“穿金戴银,绫罗绸缎,你觉得好不好?”桑雪眼底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瞧了一眼喻惊鸿身上的布衣,上头还有斩猪骨飞溅的肉沫,围裙油不拉擦的,散发着一股肉骚味。

她下意识捏着帕子掩住口鼻,掏出那只木镯子,递了过来:“如今我不是你女儿了,还给你!”

说起来喻家人对她不错,比其他农户对女儿都好,但!!!

她本是天之骄女,就因为他们的私心,让她明珠蒙尘。

她能不怨吗?

不能恨吗!

这种破木头,就应该给桑初晴那个贱种!

喻惊鸿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但从她的眼神,总能看出来一些东西。

“这镯子是……”

他话没说完,桑雪将木镯子往他身上一丢,“我管它是什么,拿这破玩意儿回去哄你的亲生女儿吧!”

她转身上了马车。

喻惊鸿站在原地,一直注视着马车远离,直到拐角看不见。

他缓缓弯下腰,把木镯子捡了起来,将刚才没说完的半句话补完整:“是个能保命的东西。”

他找到了机关,按了下去,镯子突然长出了三根毒刺。

“按出毒刺,可在危急时刻致对方于死地,遇上危险可以自救!”

街道空荡荡的,他的话却只能是说给自己听。

西市。

桑初晴回来后,见她爹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依然热情无比地给主顾介绍猪肉。

“炒着吃要这一块……小孩儿肠胃弱,用尾椎骨炖汤不腥不腻……猪耳朵、猪脸皮,卤着吃,炒点花生米,最适合做下酒菜了……”

她把他眼角的微红看在眼里,心想:长了瘤子尽快切除,等创口愈合就好了。

一转头,看见地上掉了个眼熟的木镯子,不由疑惑地问:“爹?”

送走客人,喻惊鸿回头。

看见那镯子,不免又悲从心来。

他叹了一口气,在小板凳上坐下,“不怕你笑话,这是送阿雪的,她方才还给我了。”

至于桑雪说的那些扎心的话,他不可能对他亲女儿说。

自己一个人难受,就够了。

不想,桑初晴却问:“爹,这个能送我吗?”

喻惊鸿一愣。

桑初晴笑道:“听桑雪说,这是爹亲手做的。雕工这样精致,丢了可惜。”

“可是……”喻惊鸿看着她毫无芥蒂的笑,鼻子一酸:“你喜欢爹再做一个给你,何必要她……”嫌弃不要的东西……

后面这个说不出口,他改口:“她戴过的东西,委屈你了。”

“哦。”桑初晴点头:“那我等着爹给我做新的!”

喻惊鸿忽然明白过来:他女儿聪慧得可怕!不是她多想要这只镯子,而是在拐着弯安慰他!

他内心一片感动:“晴晴……”

眼瞧着老父亲又要哭了,桑初晴没给他说煽情话的机会,道:“爹,把三哥叫回来吧,有事儿!”

喻惊鸿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什么事儿啊?”

桑初晴神秘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似乎是追出去了。

知道萧风岚的能耐,桑初晴并不担心,却暗暗吃惊。

她爹,如果只是个普通的农村屠夫,她把头拧下来当凳子坐!

不过,她还是坐在床沿等消息。

以那狗币的性子,被抓住的话,一定会把她供出来的!

直到听到了喻惊鸿回来的动静,才重新睡下。

次日,喻惊鸿进城卖肉。

桑初晴自告奋勇:“爹,我去给你帮忙,顺便给娘抓药。”

然后,在西市上,她就见到了——

侯府三哥,桑怀志。

得,送上门来了!

桑初晴做侯府千金,有嫡女风范。卖豆腐,就是妥妥的豆腐西施。

朴素,却漂亮。

但,看在桑怀志的眼里,就是十成十的落魄!

“哼,从前仗着侯府的宠爱,训斥小爷不是很能耐吗?现在怎么像条野狗一样!”

他刚从赌场出来,走两步就遇见了这晦气的丫头,想到过去被她支配的种种,顿时怒气更盛。

桑初晴眸光冷厉。

七月半的鸭子,她还没去找他索命,他倒是舞到她面前来了!

“哟呵,一个乡下贱民,还敢用这种眼神瞪小爷!”

桑怀志撸起袖子上前,一脚踹翻了豆腐摊!

桑初晴没动,余光瞟见她爹拎着斩骨刀在给人砍猪腿。

很好,没注意到这边。

她的双手拢在一起,一个接一个地掰手指关节。

然而桑怀志完全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欺身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衣襟,将她半提起来,恶狠狠地道:“以前你克扣了我这么多银子,赶紧还我!不然,你休想在这里卖一块豆……”

“腐”字还没出口,被迫消音。

围观的人震惊了!

只见桑初晴一个拳头,对准了桑怀志的鼻梁。

顺着力道走势一个旋身,回旋踢飞起一脚!

“啊!”

桑怀志栽倒在稀烂的豆腐堆上!

鼻子流血,浑身摔得剧痛,他瘫在地上骂骂咧咧:“你这迟早要当婊子的贱种,敢伤小爷,小爷找野男人玩死你!”

混赌场的人,嘴巴要多脏有多脏,戾气要多重有多重。

“是吗?要不,我先给你挖个坟?”

阴恻恻的一句,一巴掌当脑门拍下来!

桑怀志顿时爆裂惨叫:“啊!!!”

桑初晴闷笑。

哦豁,她爹来了!

看见喻惊鸿眼里的杀意,她有种感觉:他平时杀的不是猪,而是人!

喻惊鸿把桑初晴往身后一推。

回头,斩骨刀对准了桑怀志:“我家闺女弱小可怜,我是她爹,有本事你冲我来!”

众人:重新定义“弱小可怜”!

桑怀志怒道:“她弱小可怜,那刚才她一拳头把我鼻梁打断,算什么?”

喻惊鸿接话极快:“算你活该!”

桑初晴:我爹但凡是个现代人,必定是5G冲浪!

侯府这边。

一大早,南阳侯给侯夫人说,要给桑雪办接风洗尘宴。

办宴会不难,难的是……

钱从哪儿来!

以前那死丫头是怎么用这么穷的公中,养偌大侯府的!

桑雪送甜汤过来,见她愁眉苦脸,贴心地道:“女儿学过算术,愿意为母亲分忧!”

侯夫人眼睛一亮,忙不迭把账本塞她手里:“喏,你爹说要给你办个小宴,这件事便交给你了。”

桑雪压下心头的得意,但还要谦虚一番:“我以前算的都是小账,没接触过侯府这样的富贵之家账册,想必会很……复……杂……吧?”

看清那一个个结余,不是红字,就是结余几两银子、几十两银子。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睛都要瞪凸了!

南阳侯府这么穷?

那她回来,还跟喻家一刀两断,值得吗?

烫手山芋丢出手,侯夫人很欣慰,仿佛看到了另一个桑初晴:“没事没事,交给你,为娘很放心!”

桑雪正想问“侯府的银子都去哪儿了”,桑怀志的小厮跑了进来:“夫人!三公子又偷偷溜去西市赌坊啦!”

侯夫人:天塌了!

“初晴……”她下意识拉住桑雪:“哦不,阿雪啊,你赶紧去把你三哥带回来!”

下意识的“初晴”,桑雪眼里闪过一丝愤懑。

但她只能答应:“好。”

习惯了发生任何事,都交给女儿的侯夫人,完全忘记了:眼前这个女儿,可不是原先那个!

“好好好,你办事,为娘放心!”

放心早了!

桑雪来到西市,看到的就是她三哥被喻惊鸿暴揍的画面!

桑初晴叹为观止:她爹,不简单!

打的都是关节、韧带,能让桑怀志疼得死去活来,表面却看不出什么伤。

“快住手!”桑雪带着人,七手八脚地把桑怀志解救出来。

“阿雪?”喻惊鸿身体一僵,回过头来。

桑雪习惯性喊出口:“爹!”

昔日父女相见,喻惊鸿手都是抖的。

养只狗养只猫丢了都要难受好久,何况疼了十七年的女儿?

桑怀志疼得哇哇叫,怒道:“阿雪,他都把我打成这样了,你还喊他爹?”

“我……”桑雪深吸了一口气,改口:“这位……大伯,你可知你打的是南阳侯府的三公子!”

“大伯?”喻惊鸿眼里顿时充满了刺痛。

他自嘲一笑,点了点头:“大伯就大伯吧。”

他指着已经稀巴烂的豆腐摊,不愿意多看桑雪一眼,冷硬地说:“你三哥砸我摊子,还打我女儿,我要是不管还算个男人吗!”

话是这么说,桑初晴却看见他眼角的湿润。

可怜的老父亲。

她上前一步,攥住喻惊鸿的手捏了捏作为安抚。

喻惊鸿以为她惊慌,忙回过身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道:“晴晴别怕。”

这样的疼爱原先都属于自己的,此时却给了桑初晴,桑雪嫉妒不已,厉声道:“你们打人还有理了是吧?三哥,我们报官!”

桑初晴挑眉:好啊,报官打脸更爽!

他们又怎么会知道:京兆府尹张大人,欠了她亿点人情!

府衙离西市不远,涉事双方上了公堂。

张大人坐在上头,与桑初晴对视一眼,便错开目光。

南阳侯急匆匆赶来,进来后首先看向喊痛连天的三儿子。

他恨恨地扫了一眼桑初晴:“贱种,竟敢殴打本侯的嫡子!”

喻惊鸿听不得这种话,神色一凛。

桑初晴拽住他的手,跨步上前,一巴掌抽在了桑怀志的脸上。

她斜睨南阳侯,轻声问:“是你叫我打的哟!我不但敢打,还敢当着你的面打呢!就问你气不气吧!”

众人:“……”

就连喻惊鸿都震惊了。

“你敢这样跟本侯说话!”以前桑初晴最多给软钉子,南阳侯没被这样顶撞过。

桑初晴笑了下:“从前,南阳侯是我父亲,不能撕破脸。现在,你已经不是我爹了!”

南阳侯的脸色漆黑无比:“侯府养你十七年,你就是这么忘恩负义的!”

桑雪见缝插针:“姐姐,没有生恩也有养恩,你怎能这样对父亲?”

桑初晴反口就怼回去:“哦,那你又是怎么对养了你十七年的爹的?”

对上喻惊鸿深沉的眼神,桑雪心口一惊,闭嘴了。

桑初晴又看向南阳侯,道:“南阳侯若知晓你儿子赌输了多少银子,只怕就没心情跟我盘恩义了!毕竟上个月,为了保住他一条腿,侯夫人才刚拿了自己的嫁妆,贴给他还了一万两的账!”

桑雪猛地瞪大双眼。

那嫁妆不该是以后给她的吗?就这么被三哥霍霍了一万两?

一万两啊!

侯府账面那么穷,他怎么敢的?

她以前那位三哥,就绝不会这样!

提起那件事,南阳侯额头上的青筋立马跳起,厉声喝:“怀志,输了多少!”

桑怀志下注的时候有多勇,现在就有多怂,“三……三百两……”

桑初晴幽幽说了句:“根据我丰富经验,至少得翻十倍!”

“你乱说!”桑怀志急了:“只有一千八,没有三千!”

“哦。”桑初晴轻飘飘重复:“一、千、八!”

她笑得阳光灿烂,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南阳侯一年俸禄六百两,贵公子进赌坊溜一圈,把你三年俸禄整没了!就问你肉疼不疼吧!”


人群散开一条通道。

一名青衫男子提着一只食盒,缓步走上前来。

青年模样俊秀,举止儒雅,书生儒袍,书卷气袭人。

明明衣着素净,却叫人仿佛看到了新绿的春天!

“爹、妹妹,我来送饭。”

他朝父女俩微一点头,便将左手的食盒放在肉案上,右手盘着一串佛珠,一颗一颗捻过。

转过身看向桑雪,眸色锐利地道:“桑小姐从前在我喻家之时,在下也曾教你百善孝为先,我爹惯来把你疼得像眼珠子一样,你就是这么对待养育了自己十七年的养父的!”

书生戴佛珠。

桑初晴知道他是谁了。

喻慕文,她那在慈安寺读书的三哥!

可桑怀志不认识啊,他怒骂道:“哪来的狗东西,本公子的妹妹,是你有资格训斥的么!”

桑初晴:“……”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人。

三哥VS三哥,一张口高下立判!

她眼尖地发现,喻慕文捻过佛珠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她看人看骨相,总觉得三哥的骨像——书生戴佛珠,十步杀一人!

但他还是保持平和,斯文一笑:“家父与妹妹在这里做买卖,没有半点不合律法的地方。可总有不长眼的狗东西,冲上来就是一阵乱吠。听说,昨日也不知道是哪条狗,上来便胡乱咬人!”

桑初晴眼眸倏地睁大。

三哥战力非凡啊。

口诛笔伐四个字,具象化了!

她隐隐有种感觉:披着书生皮的三哥,骨子里应该是个狠角儿。白切黑的高智商学霸!

他捻在手里的佛珠,只怕不是因为他受慈安寺的佛学洗礼,而是……

用来压制狂暴值的吧?

“三哥……”桑雪哭得更凶了,“就算我有天大的不是,也跟我三哥没有关系。我真的只是心疼大伯这么辛苦,想着能帮点忙就帮一点。可姐姐她……”

桑初晴被cue了,一脸懵:不是,有我什么事儿啊?

但她都没开口的机会,喻慕文冷着脸道:“别叫姐姐。我喻家只有一个女儿,既然你选择一刀两断,就别套近乎、以后也别叫我三哥了!”

“我……我认回自己的亲人,也没说不认你们了呀!”桑雪想不明白:以前但凡她掉一滴眼泪,全家人都紧张得不行。

现在怎么变了?

她转头看向桑初晴,质问:“姐姐,我不曾怪过你占据我的身份,可你怎么能鼓动喻家人不认我呢?”

桑初晴无语:“人在旁边坐,锅从天上来?”

这回,是喻惊鸿开了口:“你不要错怪晴晴!喻家在十七年前捡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不是亲生的。从来没阻止你认回亲人,是你自己跟着南阳侯走的时候,在南阳侯面前,果断跟我们一刀两断的!”

一家之主发话:“我喻家没有任何对不住你的地方,也不稀罕你的回报。你以后做你的权门贵女,我等继续当我们的平头百姓,大道通天、各走一边!”

他这是彻底失望了,心痛在所难免、但拿得起放得下。

“哈哈!”桑怀志嘲讽道:“说得我妹妹稀罕你们这穷亲戚似的!”

他又扭头看向桑初晴——

比起喻家其他人,他最恨的还是桑初晴。

这几年,他倒的所有霉,都是她害的!

“你这贱蹄子,假冒侯门嫡女这么多年,享尽了荣华富贵!以后过穷哈哈的苦日子,可不要哭着回来求我们给你一口饭吃!”

喻惊鸿、喻慕文神情猛地一变。

桑初晴却是笑了:“哦,谁求谁,还不一定呢!”

就在此时,人群后方传来一声高唱:

“圣旨到!桑初晴……哦不,喻初晴接旨!”

对峙双方以及围观人群,都是一愣。

桑怀志瞪大眼睛,不解地道:“你怎么就是喻初晴了?这么迫不及待就改姓了!”

桑初晴没理会他,上前领头跪下:“喻初晴接旨!”

一众跪地。

桑怀志不得不从凉轿上滚下来,忍着浑身的痛,老老实实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传旨太监打开明黄圣旨:“既已拨乱反正,原南阳侯府嫡女桑初晴,即日起户籍回归农户喻家,是为喻初晴!”

“日前,太子遇险,得喻初晴拼死相护。东宫感念救命之恩,特来请旨。”

“特封喻氏初晴,为永安县主,食邑两千户!赏黄金一千两、绫罗三百匹……”

接下来一系列的赏赐,都是一些珠宝首饰。

闻言,桑怀志震惊不已。

喻初晴特意瞟了他一眼,没说话,却似乎赤裸裸在说:看,打脸不要来得太快!

桑怀志脸被打肿,气得要命。

但,也只是无能狂怒。

圣旨宣读完了,那太监又拿出一道:“太子殿下手谕:喻氏初晴救东宫功在社稷,赐七进宅院一座、奴仆二十人……荫其家人,特准喻家次子尚武,入东宫亲卫;喻家三子慕文,入国子监就读!”

念完了手谕,太监冲喻初晴笑得和蔼可亲:“县主大喜,恭喜、贺喜呀!”

“喻家老爷,三喜临门呀,恭喜恭喜!”

一系列封赏,顿时把众人都砸懵了!

这这这……

也太多了!

桑初晴——从今日开始,她叫喻初晴了。

喻初晴双手举过头顶:“喻初晴接旨,谢主隆恩!皇上万岁,太子殿下千岁!”

后面太子给的,其实是她要求的——宅子和奴仆都是她准备好的,需要找个合理的手段,跟侯府切割干净。

但,太子过意不去,额外又给她添了不少东西。

譬如,提拔她那对双胞胎哥哥。

喻惊鸿和喻慕文都惊呆了!

桑怀志不顾疼痛跳起来:“桑初晴,你什么时候救了太子,怎么没跟父亲说!”

“就在你们找到真嫡女、背地里商量着把我这个假千金赶走的时候呀!”喻初晴唇角勾起,“幸亏没跟你父亲说呢,不然皇上与太子赐下隆恩,把我赶走后,岂非都要便宜给你们了!”

桑雪嫉妒到质壁分离,脸都白了:“你……所以你是故意的?故意在离开侯府后,才接受皇恩赏赐!那么多东西,一件都不给侯府?”

“是的呀!”喻初晴利落承认,直截了当说道:“桑家找到你的第一时间,我就收到了消息!我便想着,倘使南阳侯府还顾念十七年的感情与恩义,那救东宫的这份殊荣,理当与桑家共享!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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