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他就指了后面的两个佣人,随口道:“把她扔进地下室,今天都不要给她送水送饭,让她好好反省。”
大门紧闭,两个佣人嬉笑着离开了。
而我在黑暗中摸索到角落里那张破床,慢慢躺下,抱紧自己的身体。
这个地方我来过太多次了。
第一次是在八年前,我在这里艰难地生下了自己的孩子。
而季沉寒在与门当户对的孟馨然举行婚礼。
他屏蔽了我三十六个求救电话,在婚礼结束后吩咐人将大出血的我送往医院抢救。
然后在我醒来时,将孩子塞给孟馨然,告诉她,这是属于他们的新婚礼物。
他怕孟馨然疼,不愿意让她生孩子。
我在无尽的痛苦中闭上眼,昏昏沉沉间梦到了许多过去的事。
再睁眼,却是趴在我身上的季沉寒。
他呼吸粗重,将我的衣服撕扯开。
我拼命地挣扎着将他推开,他却被我激怒,猛然攥紧我的手,道:“沈若茵,你别给脸不要脸!”
手心触感奇怪,季沉寒终于愣了一下,借着幽暗的灯光,看清了我变形的手指。
而我发出一声惨叫,在可怖的剧痛中,彻底昏死过去。
2破天荒地,他叫来了家庭医生为我诊治。
医生将我的手包扎固定好,半是怜悯半是惊讶道:“这位小姐真是能忍,手指都变成这样了,还拖了这么久。”
季沉寒面色不善地看着我的伤,过了良久才道:“把小少爷叫上来。”
他话音刚落,季琰就兴冲冲地跑上来,指挥身后的佣人将一大盘竹条放在我的面前。
“我要一个竹编的灯笼,就像上次你做的竹子小鸟一样!”
“后天就要,必须好看!”
季沉寒看了一眼我的手,咳嗽了一声,对季琰道:“她的手受伤了,换个人给你做。”
季琰眼神一黯,刚要抱怨,就见孟馨然缓缓走进来,余光瞥见我的身影,对父子二人笑道:“那就让我来吧,可以让沈小姐教我。”
可她的手刚碰到那些竹条,就被毛刺扎破了手指。
“没事吧!”
季沉寒立刻站起来,心疼地将她的手拢紧,头也不回道:“她只是断了一只手的手指,还有另一只,不碍事。”
“就让她做。”
季琰得意洋洋地对我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
而我就着那些粗糙的竹条,将自己另一只完好的手刮得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