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大笑两声。
“不会吧萧尘,已经五年了,你还惦记着你那个妻子。”
“结发之妻,伉俪情深,至死不会忘。
请陛下准许微臣请辞。”
荣峥愣了片刻,随后用大红指甲轻点朱桌,慵懒道。
“你不想做摄政王,想去做寺庙的看门狗,也可以。
只要你能从十座火盆里赤足踩过去,朕就放你走。”
不行!
我惊慌失措,试图冲上前去拉住萧尘。
但我只是女鬼,根本做不到。
萧尘脱下鞋袜,脚上从足底贯穿至小腿的旧伤如同藤蔓一般。
我哭着摇头,这伤是萧尘为大庆江山浴血奋战时落下的。
我还记得那是我们成亲的第一年,云南战乱,萧尘率兵前往瘴林,马儿惊慌逃走。
他踩到地面的一瞬间,就被底下的竹刺整个扎穿,血流不止。
自此之后他这双脚近乎废了,是我找人寻来土方,每天晚上给他扎针敷药。
那时候我总是一边擦一边心疼地哭出声,萧尘捏我的下巴,强迫我笑起来。
“刑部女大人,什么样的伤你没见过,怎么还哭起来了?”
“那能一样吗?
他们都是不相干的人。
你!”
萧尘歪着脑袋逗我,“我怎么了?”
“你不一样。”
我们当时奉旨成婚,婚后相处时日不长,感情尚未升温。
他这么问我,我自然不好意思回答。
可萧尘缠着我非要问,“我怎么不一样了,颜大人,说清楚些。”
我只好红着脸,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你……是,我的……夫……君。”
自然不一样,旁人哪里能比。
萧尘听到这句话方才心满意足,他笑起来,我便生了气甩开他的腿。
他哎哟叫疼,我连忙侧身又回去瞧。
“没事吧。”
萧尘微微挑眉,“有事,疼得厉害。”
我咬唇轻声道,“那也是你自讨苦吃。”
“能听夫人叫一声夫君,疼些也无妨。”
他对我说情话,这是第一遭。
我不知该怎么应对,想走,可手上膏药不曾擦完。
萧尘不知不觉已经凑近了些,我能听到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夫人。”
我不自觉抬眸,同他轻微擦过鼻尖。
一阵酥麻顿时从脚底升起,我满脸通红,只听到萧尘温柔郑重。
“夫人可爱。”
4萧尘爱我,我一直坚信。
他赤足踩进火盆,一瞬间浓烟沸腾而起,遮住了他的脸。
可我却还是能看见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