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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绝色嫡女:禁欲世子日夜痴狂结局+番外

明月落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公子,您也听见了,我家姑娘是绝对没有喜欢过公子您的,您——离我家姑娘远点儿!”看着被小小婢女护在身后,满脸惊恐害怕,恨不得离他十丈远的女子,江隐身形一顿,原本想抓住她质问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他皱了皱眉,想起自从遇见顾樱,她永远都是一副胆小怯懦的模样。她分明喜欢他,想要他,纠缠他。但她一个武将的女儿,不善装扮,行状粗鲁,又胸无点墨,身上没有半点儿可取之处,越痴缠越让人觉得厌恶。可就算他再不喜欢她,也极享受她堂堂伯爵府嫡女每次偷偷见他闪耀着双眸的模样。今日她的冷漠和疏离,让他格外意外和不舒服。但兴许,是她开窍了,学会了用别的手段引起自己的注意。他不信顾樱会不喜欢自己,嘴角微勾,讽道,“顾二姑娘,好一招以退为进,欲擒故纵。”重生后,再...

主角:姜吟赵璟竿   更新:2025-04-25 16: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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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吟赵璟竿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绝色嫡女:禁欲世子日夜痴狂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明月落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公子,您也听见了,我家姑娘是绝对没有喜欢过公子您的,您——离我家姑娘远点儿!”看着被小小婢女护在身后,满脸惊恐害怕,恨不得离他十丈远的女子,江隐身形一顿,原本想抓住她质问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他皱了皱眉,想起自从遇见顾樱,她永远都是一副胆小怯懦的模样。她分明喜欢他,想要他,纠缠他。但她一个武将的女儿,不善装扮,行状粗鲁,又胸无点墨,身上没有半点儿可取之处,越痴缠越让人觉得厌恶。可就算他再不喜欢她,也极享受她堂堂伯爵府嫡女每次偷偷见他闪耀着双眸的模样。今日她的冷漠和疏离,让他格外意外和不舒服。但兴许,是她开窍了,学会了用别的手段引起自己的注意。他不信顾樱会不喜欢自己,嘴角微勾,讽道,“顾二姑娘,好一招以退为进,欲擒故纵。”重生后,再...

《重生绝色嫡女:禁欲世子日夜痴狂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江公子,您也听见了,我家姑娘是绝对没有喜欢过公子您的,您——离我家姑娘远点儿!”

看着被小小婢女护在身后,满脸惊恐害怕,恨不得离他十丈远的女子,江隐身形一顿,原本想抓住她质问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

他皱了皱眉,想起自从遇见顾樱,她永远都是一副胆小怯懦的模样。

她分明喜欢他,想要他,纠缠他。

但她一个武将的女儿,不善装扮,行状粗鲁,又胸无点墨,身上没有半点儿可取之处,越痴缠越让人觉得厌恶。

可就算他再不喜欢她,也极享受她堂堂伯爵府嫡女每次偷偷见他闪耀着双眸的模样。

今日她的冷漠和疏离,让他格外意外和不舒服。

但兴许,是她开窍了,学会了用别的手段引起自己的注意。

他不信顾樱会不喜欢自己,嘴角微勾,讽道,“顾二姑娘,好一招以退为进,欲擒故纵。”

重生后,再次听到他的声音,顾樱蓦的胸口僵滞,仿佛被一只尖利的手死死扼住了心脏。

她想起自己前世婚后种种凄惨遭遇,皆因这个男人不爱自己。

他折磨了她十几年,也糟蹋了她十几年,从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任由所有人侮辱她欺负她,他甚至,在父亲战败之际,在皇上面前落井下石,污蔑父亲通敌卖国!

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她捂不热!

既然如此,这辈子,她不会再犯贱去跪舔他,更不会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他!

她要让他和顾嘉这对狗男女,永远捆在一起!

顾樱深吸一口气,在男人沉沉的眸光中,一点一点将身姿站得挺拔,随后扶着胭脂的手,嗓音艰涩,却目光坚定道,“江公子说笑了,顾樱对江隐,绝无半点儿男女情意,更没有以退为进,欲擒故纵!还望公子自重!”

江隐剑眉微皱,“顾樱,你之前——”

“之前种种,都是大姐姐对公子有意,所有来往书信,香囊手绢,都是出自大姐姐之手,并不是胸无点墨,连字也写不好的我。”

顾樱缓缓笑开,那股前世积攒的害怕也一点点消失,只余满腔恨意,“顾樱有事,先离开了,公子自便。”

她再不是上辈子那个蠢笨的可怜虫。

她要一点一点,让顾嘉与江隐为前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今日,只不过是个开始,来日方长。

江隐拧眉看着顾樱越走越远的背影,暗暗捏紧了拳头。

好个顾樱!

她定会再来求着他看她一眼的!

……

从御花园出来,顾樱根本没有去与那些少年郎君们听戏的兴致。

顾嘉定然也不敢在宫中逗留,今日宫中闹了这么大一出笑话,怕是瞒不住伯府那群人的耳目,绾妃的口谕很快就会到达祖母的耳朵里。

祖母偏听偏宠大房一家,如今二房就她一人带着个病弱的幼弟孤苦伶仃。

祖母若还像上辈子那般存了将她的婚约偷天换日给大房的心思,那她仍旧无法在伯府翻起身来。

这辈子,她再也不相信婚姻,更不相信男人……

是以这种为年轻贵女郎君们举办的所谓相亲宴会,对她来说已经无足轻重。

她现下要做的,就是紧紧抓住永安侯府这份婚约!

“姑娘,咱们真的不去烟雨水榭么,奴婢听说,永安侯府的小侯爷今日也在,要不,咱们去看看未来姑爷到底长什么模样吧。”

顾樱拦住胭脂,想起上辈子这位“姐夫”一路荣华富贵,飞黄腾达,连带着顾嘉也得了封荫,清丽的双眸顿了顿,“我们不去烟雨水榭。”

“那不是要错过见小侯爷的机会么?姑娘长居后宅,这么久了,也不知小侯爷生得什么模样呢……”胭脂惋惜道。

顾樱从宫门口疾步出来,找到顾家停在东华门外的马车,抬手敲了敲小丫头的头,“傻丫头,不必可惜,我知道在哪儿可以见到小侯爷。”

“啊?啊——!”

胭脂懵了懵,随后就被自家姑娘干净利落的一把拉上了马车。

马车从宫城出来,一路前往正阳大街。

胭脂头一回跟自家姑娘同乘一车,紧张得直揪衣袖,不时又疑惑的盯着自家姑娘看了又看。

顾樱拥着厚厚的狐裘,靠着车壁闭目养神,脑海里不断回忆起上辈子的所有大小事件和细枝末节。

她要真正的重生,就要从斗顾嘉开始。

“傻丫头,你在看什么?”

胭脂慌忙收回目光,鹌鹑似的,“奴婢没看!”

顿了顿,又实在忍不住道,“姑娘,奴婢觉得你好像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以前姑娘胆子小,什么都听大姑娘的,根本不会当着这么多人面不改色的跟绾妃娘娘这般说话,还把大姑娘气成这样,而且……”

她斟酌着语气,“姑娘以前很喜欢江公子。”

顾樱缓缓睁开眼,视线落在胭脂清秀的小脸上。

为了护着自己,胭脂被江隐命人划破了脸,破了身子,怀了孩子又被人恶毒的踹流产,一次又一次,她的身子彻底落败了下去。

可就算如此,她临死前,仍旧枯骨嶙峋的抱着她流泪,说话的力气也提不起来,“姑娘,胭脂要走了,再也不能护着你了,你可要……好好的啊……”

顾樱一把抓住胭脂的小手,紧了紧力道,苦笑一声,淡淡的吸了一口气,将过往那些晦气的自己都忘了,嘴角莞尔出淡淡的弧度,“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家姑娘再不是那个胆小鬼,我要带着你这个傻丫头,吃香的喝辣的穿漂亮的!日后,也给你弄个诰命夫人当当!”

胭脂蓦的羞红了脸,“哎呀,姑娘你说什么笑话呢!”

顾樱没说笑。

她纤手打起马车帘栊,看着马车一路出了汴京城门,往白雪茫茫的西郊行去。

栖霞山下,夕阳无限,远远的瞧见那人立在雪中修长悍利的身形,她眸光越发明亮起来。

“胭脂,走,我们这就去会会永安小侯爷!”

马车越来越近,在一处风景极美的雪地里停下来。

男人站在坟茔前,身躯挺拔高大。

听到马车动静,慢条斯理转过头,玉华般的美貌簇拥在黑狐毛领子里,漆黑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削红润的嘴唇,一股子桀骜矜贵的气息扑面而来。

风雪呼啸,白色雪粒纷纷扬扬。

那张脸,英俊非凡,眸若朗星。

就这么一错不错的向她看来。


她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

两人身份地位云泥之别,若不是她认错了人,两人根本不会有太大的交集……

想到这儿,她又长长的舒了口气,注意力转移到苏桓风身上。

“我那未婚夫苏桓风本人看起来比较好相处……笑起来也挺温柔的,应该比世子爷好打交道多了,反正今夜过后,我们与赵世子大抵不会再有什么说话接触的机会了,这对我们来说,说不定是件好事。”

胭脂道,“姑娘还是要与小侯爷退婚么。”

说到退婚,顾樱皱了皱秀眉,苦笑一声,“嗯,要退的,但也要想法子将我那玉佩从世子爷那儿取回来……到时候好还给永安侯府。”

胭脂咬唇,耷拉着眉眼,“若姑娘跟小侯爷退了婚,只怕大夫人她们就高兴了。”

“那有什么干系?”顾樱微笑,“是嫁入高门重要,还是嫁得舒心重要?”

胭脂歪头,想了想,“那自然还是嫁得舒心重要。”

顾樱点头,勾了勾唇角。

她这一世打定了主意,不会再与这些权贵有牵连,自然也不会抱着永安侯的婚事不放。

镇国公府她攀不起,永安侯府亦然。

胭脂眨眨眼,笑道,“反正姑娘说什么便是什么,奴婢没什么大本事,只要姑娘下的决定,奴婢无条件遵从,姑娘让奴婢做什么,奴婢便做什么,姑娘要嫁谁,那位就是我胭脂的新主子。”

顾樱想起这丫头曾为自己而死,感动的抱住了她,“好,我会努力让我家小胭脂过上好日子,我家胭脂日后可是要做诰命夫人的人。”

胭脂傻乎乎的挠了挠头,心里暖暖的。

顾樱平静之后,也顾不得去打探皇后大帐前的情况,径直回了自己的营帐。

顾嘉被赵长渡从陷阱里救出来,又没出现在皇后营帐,只怕是还在等着刘氏问她得罪呢。

果然,她才刚坐下,刘氏便让身边得力的周妈妈来请她,责问她为什么要陷害顾嘉。

顾樱唇边挂着个淡笑,目光平和的朝周妈妈看去,“周妈妈就不怕我不管不顾不要脸面的将此事闹大了,闹到圣上皇后面前去么?到时候,顾家大姑娘让人挖下陷阱,欲谋杀伯府二房唯一的嫡女这个罪名落下来,大房到时候如何自处?”

周妈妈双手放在身前,梗着脖子不说话,神色难看。

顾樱又柔声道,“现今最重要的是冬猎,这么多王侯贵族在此,我没心情陪大房玩,也不想浪费时间精力。”

“明日便是冬猎了,周妈妈还是回去劝大姐姐早些休养身体,别把功夫浪费在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身上,还是想想明日怎么在猎场上一鸣惊人才是。”

周妈妈是个持重的老人,听到这话,神色有一瞬的慌张。

她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心里依旧有些不服气。

“二姑娘就不怕老夫人知道了生您的气?”

顾樱漫不经心的翻看手里的兵书,“要是在圣上皇后面前辱没了东平伯府的名声,祖母才会真的生气,周妈妈你说呢?”

周妈妈老脸皱了皱,无话可说,拂袖带着几个前来找事的丫鬟离开了。

胭脂藏在营帐外,紧张的心弦稍微放了下来。

今晚这事儿摆明了是明月清风去报的信儿,到现在那两个人还装模作样的围在姑娘身边嘘寒问暖。

呸,没见过这么下作的人!


放开霍栖云后,大氅掠地,只身进了皇后大帐。

顾樱浑身僵住,雕塑似的立在原地。

“你说说你,好端端的,推霍大姑娘干什么。”

一个身穿绯色团花锦衣的男人走上前来,笑盈盈的在她面前摆了摆手,“喂,顾樱,你发什么愣呢?”

顾樱呆滞的视线从“小侯爷”背影上移开,落在眼前这人精致的笑脸上,茫然道,“你是谁?”

男人气得跳脚,“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顾樱回不过神,定住眸光,看了他几眼之后,又似乎觉得他长得很眼熟,好一会儿才认出他来,大惊,“你是永安侯府的小管事?”

可一个侯府的小管事,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在这儿?还身穿这样华贵的锦衣?

男人挺了挺胸背,嘴角微弯,嘴角两个梨涡若隐若现,“算你识相,还记得我。”

他见她表情懵懂,露出孩子般的稚气可爱,忍不住欺上前去,俯在她耳侧,意味深长笑道,“记住了,我是你的未婚夫,苏桓风。”

所以呢!

顾樱本就破碎的世界观,瞬间又崩塌了。

所以她不但认错了人,还恬不知耻的妄图去勾搭镇国公府那位高权重的世子爷!

这番闹剧,让顾樱恨不得杀了那个去栖霞山求抱大腿的自己。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跟在她身后,叽叽喳喳,潇洒倜傥,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男人才是她的未婚夫小侯爷。

合着,那个她心心念念了好几日的清冷“小侯爷”,是她自己识人不清搞出的大乌龙!

她羞愧的捂着脸,无颜再在这里待下去。

难怪赵长渡刚刚会救霍栖云。

那霍大姑娘毕竟是他赵家的人。

他前脚刚亲眼看见她把自家姐姐推进了陷阱,认为她是个蛇蝎心肠手段恶毒的女人。

后脚他又见她去拉霍栖云,肯定以为她没安好心,所以才会用那种戒备厌恶嫌弃的眼神看自己。

顾樱哪还敢留下来与苏桓风周旋,哭笑不得的狠拍了好几下脑门儿,急忙拉着胭脂就跑。

“喂!顾樱,你跑什么!”

“难道是见未来夫君生得太英俊了,害羞了?”

“这有什么害羞的啊,丑媳妇儿迟早要见公婆!我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你跑什么跑!”

直到跑到没人的黑暗角落,再也听不见苏桓风自恋的声音,顾樱脸颊上的热度才稍微消散了一些。

“姑娘,你没事儿吧?小侯爷又不吃人,你怎么把人直接撂那儿不理人啊。”

顾樱蹲下来,捂着脸,抱着膝,呜呜了两声,抬起红彤彤的小脸,“胭脂!我有事儿,有大事儿!我可能要完了!”

重生后,她就没丢过这么大的脸……

胭脂越发担心,姑娘冷静了好几天,怎么今天性子又胆小起来了,“姑娘,怎么了这是?奴婢这回是真的不太明白……那两位公子,到底谁才是小侯爷?”

顾樱深深叹了口气,胭脂是她身边人,日后是要跟着她出生入死的。

所以,这事儿她还是得跟她解释清楚,以免日后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她语重心长的说完。

胭脂躁得直跺脚,“怎么会这么巧合呢!这下真完了!完了完了!姑娘得罪了世子爷,他不会报复姑娘吧?那可是镇国公府的世子,轻轻动个手指,就能把我们灭了去!”

顾樱沉思了一会儿。

一开始她也有些担惊受怕,不过现在冷静了一会儿之后,又觉得赵长渡此人手握重兵,出了名的威重却不乱权,应该不会小气到跟她一个弱女子计较……这种小事吧?


不过,这辈子,日后她不再困在江家后宅,也得为了顾家二房,为了弟弟,学着交际交际。

就比如那霍家的姑娘,霍栖烟,将来是个做皇后的。

不管怎么说,她也要想法子不能得罪了她去,最好是能在这次的冬猎会上让她欠自己一个人情。

内监唱名,各家姑娘依次出来觐见,之后,皇后会为每人赏下明珠。

她一面听,一面默默记下帐中各家夫人姑娘的名字,大概观察好她们的穿着打扮,心里有个数。

只是有些奇怪,娘亲叶氏那边却一个姑娘也没来,也不知道叶家的男人们有没有来。

她正疑惑,唱名已经到了顾家这边。

“东平伯府大姑娘顾嘉,二姑娘顾樱,三姑娘顾婉,四姑娘顾霜,见——”

顾樱三人站出来,在堂上跪下。

皇后问,“顾嘉呢?”

顾樱垂着头,仔细道,“回娘娘,大姐姐身体不适,无法前来面见娘娘,还望娘娘恕罪。”

周遭看来的眼神大多是嘲弄以及不屑。

有人明明见过顾嘉活蹦乱跳的模样,怎么这时候突然病了?这病得蹊跷,怕是故意不来的罢。

皇后娘娘显然对顾家的几位姑娘没有太多的兴致,草草让她们坐下,只是惊艳的眸光还是在顾樱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顾樱低眉垂目坐好。

就听皇后虚弱的说了句,“本宫今晚也见过各家闺秀了,我东黎的女儿们花团锦簇,个个都是惊才绝艳的美人儿,叫本宫见了,也开怀不少。明日是冬猎大会正式开始的日子,如今时辰也晚了,本宫身子病乏,大家先下去歇息吧。”

皇后自来身子不好,大家自然不敢多做停留,纷纷行礼告退。

从大帐出来,热气消散,迎头一阵刺骨的寒凉和刀子似的大风。

夫人姑娘们拥在帐外,顾樱也被堵在中间动不了。

她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却见雪雾茫茫中一个打扮华贵的贵妇人领着一个年纪正当的姑娘匆匆低头走来。

风雪太大,那姑娘一身茶白色锦衣,肩膀单薄又瘦削,不知踩到了什么,忽然脚下一滑。

她站立不稳,娇弱的身子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儿狼狈跌进雪堆里。

“母亲——”

她扬起素白的小脸,双眸雾气弥漫,楚楚可怜。

那贵妇人见她给自己丢脸,转过身,眉头一皱,怒道,“众目睽睽的,你就这么不争气?还不快起来?皇后娘娘还等着见我们!若帐前失仪得罪了皇后娘娘,回府之后我饶不了你!”

那姑娘一听,泪珠盈盈而落,梨花落雨之态,好不惹人怜惜。

她努力想站起来,可右脚根本动弹不了,纤白的小手用力捂住脚踝的位置,似乎崴了脚,此刻痛苦的拧着秀眉跌坐在冰冷的雪堆里,眼睛越来越红。

“母亲,我好像动不了了……我的脚特别疼。”

“你个没用的东西……早知道便不带你出来给我儿丢人现眼!”贵妇人还在骂骂咧咧,却根本不让下人将那姑娘扶起来,摆明了故意让她丢脸。

那姑娘委屈的埋着头,眼泪啪嗒啪嗒落在雪中,身后的丫鬟唯唯诺诺的什么也不敢做,只一个劲儿的跟着主子流泪着急。

“怎么是她啊……”

皇后大帐前发生了这种事儿,顾樱耳边很快便有了议论声。

“她不就是那位霍家的庶女,霍大姑娘,霍栖云么?”

“原来就是她?听说她后来嫁给了赵家的小儿子赵长兴,她嫁到镇国公府之后,就少见她出来与大家见面了,听说是镇国公府家教森严,不许儿媳妇儿与外人深交,她一个庶女,能嫁入高门也算懂事。嫁人之后开始相夫教子,格外低调。早几年便听国公府子嗣单薄,让她在府里安心生孩子,如今这一晃眼儿都十年过去了,她那肚子还没个响动,难怪被婆母赵夫人程氏磋磨呢。”


他也不必在乎她是心善还是心狠。

汴京这么大,他们回归陌路人,就不要让顾家这腌臜的脏,玷了小侯爷的高洁。

赵长渡读懂了她的潜台词,可心里仍旧有些不太痛快。

一开始他只觉得她比京中别的闺秀大胆,不拘礼节,来求他不要退婚时,眼神似鹿,真诚干净,让人不忍拒绝。

后来她在霍栖烟面前卑躬屈膝,阿谀奉承,全无风骨,倒叫他失望。

如今,她亲手陷害自己的大姐姐。

终于露出自己狠辣无情的真面目,让他对她的厌恶更深了一层。

想罢,他放开了她的手,俊脸上覆了一层寒霜,“滚。”

顾樱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是想滚来着,揉着被他捏红的手腕儿,好半天还是疼的。

可她见他往那陷阱处走去,不得不一把拉住他玄墨色的大氅,“小侯爷,你不该管我顾家的家事!”

赵长渡侧目看她,眼底蔓延的冷意让她浑身一颤,“怎么,你害人,还不让救人?”

顾樱目光亦转凉,“小侯爷凭什么救她?”

赵长渡面无表情,讽刺道,“无需缘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寒风簌簌,风雪肆虐。

顾樱微微侧头,发丝凌乱,心口突然烧得慌,隐隐传来一阵胸闷的感觉。

苏桓风的话没有错,可那一字一句还是如利刀一般剜在她心上。

是啊,就连顾嘉这种人都有人相救。

那她呢?

上辈子她在这黑暗的陷阱里一个人苦苦求生的时候,谁对她伸出过援手?

赵长渡不耐烦的肃了眉目,嫌恶道,“顾樱,拿开你的脏手。”

顾樱失笑的顿在原地,小手无力的从他大氅上拿开,浑身苦涩蔓延,雾气升腾的视线中,男人修长的身影往那陷阱走去。

她脸色微微发白,朱唇微张,犹如缺了水的鱼儿,下颚轻扬,猛地吸了几口凉凉的风雪。

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上辈子苏桓风就是顾嘉的夫婿,说不定他们之间冥冥之中还有几分缘分,所以今晚顾嘉落难才莫名引来了苏桓风。

不过,没关系,她还有的是机会。

顾嘉给她挖的坑又不止这一个,她有的是机会让顾嘉不好过。

顾樱打定了主意,索性不在这儿跟苏桓风纠缠,他毕竟是永安侯家的小侯爷,家里权大势大,她又坏了他一柄俪王弓,得罪了他没有好处。

她收敛好心神,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再看苏桓风一眼,离开了茂林。

刚从暗处出来,远远的看见胭脂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寻摸了过来。

“姑娘,你还好么!明月看了我一会儿,我趁她打盹儿的功夫专门跑出来的。”

胭脂关切的话语响起,顾樱眼眶一热,投进胭脂怀里,用力将她抱了个满怀,“胭脂。”

风雪太冷了,人心也冷漠得可怕,唯有眼前胭脂的体温温暖了她的心。

胭脂小手不知所措的轻拍着自家姑娘的后背,担心的问,“姑娘,你怎么了?”

顾樱语气有些发酸,到底是觉得委屈了,将眼泪尽数抹在小丫头的衣襟上,好半晌,才恢复了没事儿人的模样,笑道,“没事儿,就是出门被顾嘉摆了一道,不过你家姑娘聪明,反将了一军。”

“啊?”胭脂目露迷茫。

顾樱哂笑,“我要是会杀人,胭脂,你会觉得我残忍吗?”

胭脂想也不想道,“不,奴婢会给姑娘递刀。”

“为什么?”

“因为奴婢知道姑娘不是一个无缘无故会杀人的人,若姑娘选择如此,那必然是受了欺负,忍无可忍才反抗,既然姑娘被人欺负了,胭脂又怎么会躲起来当一个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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