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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春沈令仪陆晏廷无删减全文

白苏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旁的温久卿见状,不由站定笑道,“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看着有什么事儿把首辅大人累成这样。”陆晏廷抬手遮了遮日光后才看向了温久卿,“方才在陛下面前,多谢小侯爷替在下美言了。”“不敢。”温久卿忙拱手作揖,眼里压着的最后一丝戏谑之色还未来得及退下,“在下也不过是顺水推舟实事求是罢了。”“嗯……也是。”陆晏廷放下手臂敛了眸,“五皇子最近风头是胜了些,所以在穆王这件事上,小侯爷的目的倒是难得与在下一致了。”“一切还是为了我大周百年国祚。”温久卿人精般的点了点头,见陆晏廷拔腿要走,他不禁又对着他的背影追了一句,“不知在下日后可有幸去首辅大人的别院讨一杯水酒吃吃?”他的话音传入陆晏廷的耳中,可后者却完全置若罔闻,踩着稳健的步子拾阶而下,转眼便消失...

主角:沈令仪陆晏廷   更新:2025-04-25 16: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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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令仪陆晏廷的其他类型小说《撩春沈令仪陆晏廷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白苏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旁的温久卿见状,不由站定笑道,“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看着有什么事儿把首辅大人累成这样。”陆晏廷抬手遮了遮日光后才看向了温久卿,“方才在陛下面前,多谢小侯爷替在下美言了。”“不敢。”温久卿忙拱手作揖,眼里压着的最后一丝戏谑之色还未来得及退下,“在下也不过是顺水推舟实事求是罢了。”“嗯……也是。”陆晏廷放下手臂敛了眸,“五皇子最近风头是胜了些,所以在穆王这件事上,小侯爷的目的倒是难得与在下一致了。”“一切还是为了我大周百年国祚。”温久卿人精般的点了点头,见陆晏廷拔腿要走,他不禁又对着他的背影追了一句,“不知在下日后可有幸去首辅大人的别院讨一杯水酒吃吃?”他的话音传入陆晏廷的耳中,可后者却完全置若罔闻,踩着稳健的步子拾阶而下,转眼便消失...

《撩春沈令仪陆晏廷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一旁的温久卿见状,不由站定笑道,“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看着有什么事儿把首辅大人累成这样。”

陆晏廷抬手遮了遮日光后才看向了温久卿,“方才在陛下面前,多谢小侯爷替在下美言了。”

“不敢。”温久卿忙拱手作揖,眼里压着的最后一丝戏谑之色还未来得及退下,“在下也不过是顺水推舟实事求是罢了。”

“嗯……也是。”陆晏廷放下手臂敛了眸,“五皇子最近风头是胜了些,所以在穆王这件事上,小侯爷的目的倒是难得与在下一致了。”

“一切还是为了我大周百年国祚。”温久卿人精般的点了点头,见陆晏廷拔腿要走,他不禁又对着他的背影追了一句,“不知在下日后可有幸去首辅大人的别院讨一杯水酒吃吃?”

他的话音传入陆晏廷的耳中,可后者却完全置若罔闻,踩着稳健的步子拾阶而下,转眼便消失在了晨曦金辉的余光中。

温久卿见状轻轻一笑,拢了拢衣袖后转身顺着御殿前的回廊快步地往前走去……

外殿西侧的雨花亭内,有人候他多时了。

见温久卿姗姗而来,那人站起了身,顺手递了一杯温茶过去,好奇地问,“父皇是连同你一起责罚了吗?”

亭内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六皇子周宣礼。

温久卿走进亭子,接过温茶一饮而尽后才喘了口气道,“没有,圣上光顾着生陆晏廷的气了,哪里有空管我。”

“这么说,陆首辅真的就是为了救个外室而私调了护军?”周宣礼还略显稚嫩的脸上露出了大大的惊讶,“没想到啊,素来不近女色的首辅大人此番竟也在个女子身上栽了跟头?”

但温久卿却立刻摇了摇头,沉着脸道,“殿下切莫如此小瞧了陆晏廷,也切莫小瞧了圣上对他的偏袒。如今大周内忧外患齐齐来扰,圣上的日夜操劳,旁人不知道,殿下难道也不知道吗?这其中,有多少事是要内阁那些权臣出面斡旋的,殿下也是明白的。”

见六皇子闻言慎重地点点头,温久卿又道,“皇上今日会把我一同喊去养心殿,可不是为了让我去看陆晏廷笑话的,而是让我去给陆晏廷铺台阶下的。”

“父皇确实有些厚此薄彼。”六皇子皱了皱,五官中透著和孝帝相似的舒朗英气,“论治国行政的手段,表哥你并不输陆大人!”

温久卿闻言只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道,“殿下不必在这些虚无缥缈的小事上多有计较,这些年我与陆晏廷的高低之争其实说穿了都是旁人看热闹图乐子的猎奇心罢了,我要与他争的,说到底还是殿下的前程。”

六皇子连连对着温久卿作揖行礼,“我明白表哥的用心良苦,我定不负表哥所托!”

……

这日,陆晏廷在内阁一直忙到暮色渐落,中途连个分神小憩的机会都不曾有。

南陵庐江县的水患已有十来日了,各路的折子如同雪片一样飞进内阁,因着水患而起的民乱和匪乱已搅得南陵那一大片民不聊生。

眼看着春汛将至,到那时百姓的日子只怕更是艰难,当务之急,朝廷根本不可坐视不理。

本来陆晏廷还在想左右是要挑个有能耐的朝臣赶赴庐江赈灾安民的,但今日他在圣上面前这样一闹,思来想去,庐江县这一趟,怕是得由他亲自来跑。


以前在穆王府做丫鬟的时候,每月初八是沈令仪的轮休日,若是她提前同管事妈妈请假,当天是能出府半日的。

可自打来了隐竹院,日子是彻底清闲下来了,但沈令仪却觉得无形之中有一副枷锁,将她紧紧地困在了原地。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却唯独不清楚自己的自由范畴,可在陆晏廷的面前她又不敢提半个字,是以这一拖再拖,转眼就到了三月中旬。

但是自打陆晏廷离了别院回了陆府之后,沈令仪的日子就过得更无所事事了,接连几日,她已经快无聊到站在院子里的桃树下数枝干上的花骨朵了。

就这样,当沈令仪数花数到第三天早上的时候,知春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便趁著栖山晚上回别院来取东西的时候,拉着他问了一句。

然后,沈令仪终于在栖山的首肯下得了一次休假。

隔天一早,知春亲自送沈令仪出门,但临别前她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姑娘这是准备去哪里?”

沈令仪明白知春在担心什么,笑着应道,“你放心,我不会逃跑的,我就去一趟桃溪胡同的秋水苑,大概半日左右,傍晚以前我一定回来。”

知春闻言脸颊微红,忙摆手道,“姑娘别误会,我就是问问。”

可沈令仪倒是很坦然,“我知道,我若是你啊也定要问清楚的,毕竟我这会儿是一个人出门。”

“那秋水苑里……有姑娘的亲戚?”知春见沈令仪知无不言,索性又多问了一句。

整个上京城里就一处叫“秋水苑”的地方,花街柳巷,很是有名,知春也是知道的。

“我干娘住在那里。”沈令仪并没有隐瞒,事实上她知道,以陆晏廷的手段,若想查她的底细,简直是易如反掌,所以她根本不需要费神在陆晏廷这里耍什幺小心眼。

知春显然也是没有料到沈令仪会如此直截了当。

她闻言微怔,半晌才忽然回神道,“姑娘稍等片刻,奴婢去取点东西就来,很快的。”

沈令仪点点头,待知春再回来的时候,发现她手上多了一个食盒。

“这是早上单妈妈新做的点心,单妈妈是南方人,做的红豆糕特别好吃,上京城里都很少有能吃到的,姑娘带去给您干娘尝个新鲜。”

“这……”沈令仪直觉摇头,“不合规矩。”

“什么规矩?”知春轻笑,“咱们别院没什么规矩的,再说了,姑娘你回去探亲,怎么能空着手,这才是不合规矩呢。”

知春说罢也不顾沈令仪犹豫,反手就将人转了个面,然后又轻轻地推了一下她的肩道,“姑娘早些走,晚上我让单妈妈给姑娘留碗双浇面。”

沈令仪听懂了知春的言下之意,是让她不用来回赶时间,便是眼前一亮,笑着说了声“多谢”,然后转身就跨出了别院的门。

……

秋水苑离隐竹院其实有些距离,一个在城西,一个在城东,沈令仪赶到的时候还未过午时,秋水苑里安静如斯,前厅后院皆看不见什么人,只有几个负责洒扫的小厮正在那儿懒懒散散地干著闲活儿。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有小厮机敏地抬起头,在看到沈令仪的时候,小厮开心地瞪大了眼睛。

“皎皎姐!”

“皎皎姐你回来了!”

“皎皎姐,你初八那天怎么没来,程妈妈等了你大半天。”

“皎皎姐你累不累,要不要喝口热茶?”

经那小厮一唤,大家便都发现了沈令仪,纷纷喊著沈令仪的别名围了上来,对她嘘寒问暖。

沈令仪笑着一一和大家伙儿打招呼,末了才问,“妈妈歇在屋里吗?”

“在的。”其中一个小厮点点头,一边帮沈令仪提过了手上的东西,一边引着她往楼上走。

秋水苑的老鸨名叫程余嫣,三十几年前曾是轰动整个上京城的头牌花魁,风光无限。

然而女子一旦入了花街柳巷做了这一行,便等于身陷泥沼无法自清,无论人前多光鲜亮丽,人后皆是吐不尽的苦水和无助。

程余嫣当年不是没有想过要从良,她也并非没有从良的机会,只是人生在世,很多时候能决定自己命运的并不一定是自己本身,有太多的人和事会让人被迫的选择和放弃。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程余嫣会在成亲的第二年又回到了她曾经心心念念想要摆脱的青楼之地,总之再后来,上京城就多了一座秋水苑,程余嫣也因此成了赫赫有名的头牌老鸨。

话说沈令仪推开屋门的时候,程余嫣刚用完早膳。

看到来人程余嫣微微一愣,随即便云淡风轻地让沈令仪进来坐。

程妈妈眼下年过四旬,脸上偶露岁月之痕,但整个人却依旧风韵犹存,若是敷上妆打扮一番,便一点都看不出是已经上了年纪的女子。

沈令仪进屋以后乖乖巧巧地喊了她一声“干娘”,落座时又把手中的食盒端上递给了她。

“这是什么?”

程余嫣说话很好听,每个结尾的话音里都带着一点点抑扬顿挫的戏腔,并不突兀,反而有种天生的韵味夹在字里行间。

沈令仪打开食盒给程余嫣看,然后把近几日发生的种种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屋子里安静得很,唯有程余嫣养的那只八哥在高悬的鸟笼里上蹿下跳,还口齿伶俐地喊著——“皎皎,皎皎……”

沈令仪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挂著鸟笼的窗棂,忽而轻叹了一口气道,“干娘,你骂我吧,我知道错了。”

“你错哪儿了?”程余嫣淡淡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盒,然后将其轻轻地往边上一推。

沈令仪便在这时转过了头,“我知道的,之前你千方百计地找了关系把我送进穆王府,就是想让我有个出头的日子。我从小的时候你就告诫我,哪怕是给人做丫鬟,也就是出卖力气讨生活,都好过在秋水苑卖色卖笑。可现在兜兜转转的,我还是给人做了外室……”

最后两个字沈令仪说的轻之又轻,但其实她心里清楚的很,这条路,她走的义无反顾!

程余嫣闻言抿著嘴继续沉默,半晌才终于语含怒意道,“外室都不如妾,早知你想要走这条路,那我不如让你在秋水苑风风光光的下楼迎客,岂不是更快活自在?”


沈令仪下意识想躲,谁知陆晏廷却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似鼓励孩童般称赞她道,“皎皎,你做的很好,真的,若当时你没有来找我而是独自回了偏厅,只怕真要出……”

谁知陆晏廷话才说了一半,忽而听到风雨声中竟传出了一些“咻咻”的奇怪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密,也越来越明显。

沈令仪想掀开帘子去看,手刚抬起,却被陆晏廷制止了。

“车里更安全些,坐好别动。”

“什么?”沈令仪没明白他的意思,正想问个清楚,便听到了“咚咚咚”的闷鼓声。

沈令仪微怔,仿佛是断了片的脑子此刻终于反应了过来。

是有箭射在了这马车厢上,而显然的,自己身下坐着的这辆马车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暗藏玄机,迎著箭雨,竟能安然无恙。

外面风雨一片,加上箭流,显然是乱做了一团。

可摇晃的马车内,陆晏廷却整暇以待地看着她,脸上并无半点慌乱之色,反而像是见怪不怪了一般,还在说著方才沈令仪不顾阻拦冲过侍卫强行扑进他怀中的事儿。

“……但皎皎,我还是要点点你,你遇事莽撞了些,只为目的不想后果。”陆晏廷板著脸,像是正经批评人的样子,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头头是道,“你说,坐实了我是个沉迷美色的昏庸之臣,对你有什么好处?”

在这一刻,沈令仪才觉得有那么多人怕陆晏廷不是没有理由的。

这个男人,已经称不上是“临危不乱”了,他根本就是“临危成魔”!

两人坐的马车虽然构造特殊能挡住箭雨,但光是听着那一声一声催命敲心似的“咚咚”声,沈令仪都觉得自己好像下一刻便会命丧于此。

她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只担心自己坐在这马车中会被射成漏水的筛子。

沈令仪承认,她不怕死,但是她非常惜命!

“对我当然没半点好处,我只是想把消息告诉你,诚心救人反倒成了我的错?”惶恐逼出了沈令仪心里那根反骨的刺。

外面俨然已传来了忽远忽近的打斗声,忽然,有人重重地跳上了车厢,沈令仪闻声抬头,就见一柄闪著寒光的细刃已穿透了车顶,然后,几滴血红色的液体便顺着利刃在沈令仪的眼前落下,一滴一滴,绽放在她的手背上。

血腥味四下散开,沈令仪愣住了,一张脸瞬间惨白一片。

那之后,她都不知陆晏廷是如何把自己拥在怀中的,也不知他用了什么东西将自己手背上的血滴给擦拭干净的。

反正回神的时候,她已经被陆晏廷紧紧抱着,男人轻声细语地告诉她别怕,有他在,谁都伤不了她。

那一刻,沈令仪只觉得陆晏廷身上的乌木香格外得好闻……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外面的打斗声终于小了下去,然后,紧闭的车厢门被人从外面用力地拉开。

凉风夹杂着雨气霎时涌进车厢内,外面灯火微晃,一下子眯花了沈令仪的眼。

因为看不清外面的情况,沈令仪只能依偎在陆晏廷的怀中没敢动身,但是她可以非常清楚地嗅到吹进车厢的风雨中夹杂着的血腥气和尘土气,仿佛在昭示著方才发生了怎样的一场恶战。

这一刻,沈令仪甚至有些庆幸,想着万一冲进来的是坏人,她还能拉着陆晏廷给自己做一下垫背!


知春闻言索性把收拾了一半的茶具往桌上一摆,坐下了身耐心地和沈令仪解释了起来。

“夕水街的那个其实是新宅子了,爷他们一家搬过去也不过十多年的光景。陆府原本的祖宅是在太白村的,从那里进城来回要大半日,我娘说村后有一片山头都是陆家的,山头上全是陆家历代列祖列宗的祖坟。”

沈令仪一边听一边囫囵地点着头,末了却只关心道,“那今日……大人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知春一时半刻也听不出沈令仪话里的意思,不禁调侃她道,“姑娘这话说的,是希望爷来,还是希望爷不来?”

沈令仪顿时涨红了脸,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知春以为自己这是把人给逗害羞了,连连站起了身,假装忙碌地继续摆弄起了方才收拾了一半的那套茶具。

一时之间,屋子里便响起了“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听得沈令仪的心“噗通噗通”直乱跳……

用完午膳以后,沈令仪来回琢磨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又去了陆晏廷的书房。

耳房内的摆设和昨晚她离开时一模一样,陆晏廷似并未动过什么东西,连那幅《千山江畔图》也安安静静地平铺在桌上,一旁还放著一张用镇纸压着的空白宣纸。

沈令仪皱了皱眉,走上前拿起画又细细地端详了一遍。

那画是真好看,她很喜欢珣笙笔下线条明暗轻重的运用手法,可当她把视线转到画作上的题字时,心里却微微一沉。

难怪那日陆晏廷在看到她的字以后脸上会露出那般不自然的表情,当时她只以为自己是把北辽文给写错了。

可现在想来却完全不是这样,而是当时陆晏廷已经看出了她的字是在模仿他的笔迹!

想到这里沈令仪就觉得满脸燥得慌,珣笙先生就是陆晏廷,这怎么可能呢!

可是她恼归恼,最终却不得不坐下身提起笔重新临摹新画,毕竟眼下对她来说生气不甘是小,能不能赚到银子才是最大。

没了陆晏廷的清扰,沈令仪成画的速度就很快,傍晚未至,她便已经利索地将那幅《千山江畔图》临摹完了。

而就在这时,知春忽然急急地过来寻她,说外头来了个自称叫全福的小厮,慌慌张张地说要见她。

“全福?”沈令仪一愣,簌簌起身后问知春,“他有说自己是秋水苑的人吗?”

知春点头,“正是呢,就是提到了秋水苑,我爹才说让我进来问问姑娘的。”

沈令仪的出身在别院中也不是什么秘密,知春他们一家人都是知道的。

“他是我干娘身边跑腿打杂的小厮。”沈令仪转头搁下笔,想要迈开步子的时候却犹豫了一下,“我这般私下见人,是不是不太好?”

“前院有我爹呢,姑娘去见了再说,既是知根知底的人,总不会无缘无故寻上门的。”知春贴心地宽慰她。

沈令仪感激地冲她一笑,然后才疾步走出了书房。

……

大门外头站着的确实就是程余嫣身边的全福,他黑黑瘦瘦的一抹身影歪歪地靠在隐竹院的朱漆大门边上,被渐落的余晖拉得斜长。

“小福子。”沈令仪跨出门槛喊了他一声。

全福听到喊声身子一僵,然后猛地转过了头,愣了一下以后才冲沈令仪挥起了手臂,大声喊著“皎皎姐”。


“卑职护人不利,请大人责罚!”翎月猛地低下头,不做任何反应地直接跪在了雨地上。

“爷……”一旁的栖山见状也是急了,“您走的时候也没说要让阿姐……”

他自然是想帮翎月说话的,可还没说完,他的手就被自己的阿姐重重地拽了一下。

“闭嘴!”翎月狠狠地瞪了栖山一眼,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出头。

而就在这时,本站在廊下的陆晏廷忽然迈开步子就往外走去,夜色中风雨正急,他却连伞都不打一把。

“诶,爷……爷,您等下,好歹打把伞啊!”

栖山见状也是慌了神,连忙冲进屋里拿起油伞便追了上去。

前面,翎月已经先跟上了陆晏廷的步伐,栖山脚程快,很快也赶上来替陆晏廷撑起了伞。

三人一路从主屋走到宅门前,陆晏廷一边吩咐值夜的老奴开门,一边命令栖山去备马车,然后,他还分神在问翎月更具体的情况。

“既知道那个来找她的人有问题,那你来找我,那边没人去查吗?”

陆晏廷脸上看着倒依然是平静无波的,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但他说话的声音中还是透出了一丝丝的焦虑,语速都比平常快了一些。

翎月忙介面道,“崇岭在查!”

陆晏廷一愣,神色终于稍稍缓和了一些,“有眉目吗?”

翎月脸一红,压着声音道,“还……没有。”

陆晏廷冷然敛眸,扬声唤来栖山,吩咐道,“你先快马回去找崇岭,告诉他,让薛承枫先去探穆王府和五皇子那边的动静!”

栖山闻言点了点头,从一旁牵过一匹黑色的高头骏马后跳上马背便径直疾奔而去。

此时,听到门口如此大动静的王叔也撑着伞跑了出来。

看到陆晏廷要走,王叔一愣,伸手拦着他道,“二爷,您这是……祖宅这事儿还没办完呢,您怎么就要走了?”

这会儿祠堂里诵经的部分虽结束了,可距离完事还早呢。

但陆晏廷只凌厉地看了王叔一眼,连半句解释都没有转身就掀开车帘上了马车。

“走!”

车厢内随即传来陆首辅的一声厉喊,隔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仿佛一条鞭子“啪嗒”一声抽在了王叔的身上。

迁坟迁到一半人走了,这样不合族规的事儿王叔还是第一次见着。

翎月是和陆晏廷坐一辆马车走的。

车厢本也不算特别大,此刻就更显逼仄压人,直叫翎月闷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但很显然,这种诡异的气氛就是陆晏廷带来的。

想想从太白镇赶回城内,按现在马车的速度少说也要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翎月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只觉如坐针毡。

忽然,上车落座以后就开始闭目养神的陆晏廷开口问道,“她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翎月微怔,看着依然没有睁开眼的陆晏廷反应都慢了一拍,“大人问谁?”

“沈令仪。”陆晏廷沉声道。

翎月只觉心里咯噔了一下,忙不迭回道,“听知春说,姑娘出府以前一直待在书房里画画。”

“还在画?”陆晏廷终于睁开了双眸,可眸子里却是一片寒霜般的冷然。

翎月不知这话要怎么回了,她也并非是沈令仪的贴身丫鬟,虽这两日她是住在沈令仪隔壁的屋中,但两人平日里也不怎么打照面,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沈令仪日常的一举一动。

可见着陆晏廷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翎月犹豫了一下便问道,“大人,奴婢有一事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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