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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你一个老头还来科举?小说结局

二呆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炎国重武轻文,这种政策在科举考试第二场的兵论中得到了完全的体现。至于第三场,那是因为大炎国没有自己的思想体系,自然而然的也就向身旁的两个大国看齐,他们也分不出佛法与宁法到底哪个好,那就干脆全部都考。所以许三才断定,在这个世界里,儒术并不存在,那些所谓的天地君亲师,仁义礼智信,乃至于恕忠孝悌都只是一个个简单的词语,分别代表着一个简单的意思,并没有将其发扬光大甚至融会贯通,形成一套完善的思想体系。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许家兄弟同时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却又陌生的感觉。此刻的许寿长低头沉思,看似平静,实则心痒难耐。许三才的那句话醍醐灌顶,向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却又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如何不让他心痒?他抬起头,看向了许三才,第一次觉得自己...

主角:许三许府   更新:2025-04-25 15: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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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三许府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古代,你一个老头还来科举?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二呆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炎国重武轻文,这种政策在科举考试第二场的兵论中得到了完全的体现。至于第三场,那是因为大炎国没有自己的思想体系,自然而然的也就向身旁的两个大国看齐,他们也分不出佛法与宁法到底哪个好,那就干脆全部都考。所以许三才断定,在这个世界里,儒术并不存在,那些所谓的天地君亲师,仁义礼智信,乃至于恕忠孝悌都只是一个个简单的词语,分别代表着一个简单的意思,并没有将其发扬光大甚至融会贯通,形成一套完善的思想体系。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许家兄弟同时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却又陌生的感觉。此刻的许寿长低头沉思,看似平静,实则心痒难耐。许三才的那句话醍醐灌顶,向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却又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如何不让他心痒?他抬起头,看向了许三才,第一次觉得自己...

《穿越古代,你一个老头还来科举?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大炎国重武轻文,这种政策在科举考试第二场的兵论中得到了完全的体现。

至于第三场,那是因为大炎国没有自己的思想体系,自然而然的也就向身旁的两个大国看齐,他们也分不出佛法与宁法到底哪个好,那就干脆全部都考。

所以许三才断定,在这个世界里,儒术并不存在,那些所谓的天地君亲师,仁义礼智信,乃至于恕忠孝悌都只是一个个简单的词语,分别代表着一个简单的意思,并没有将其发扬光大甚至融会贯通,形成一套完善的思想体系。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许家兄弟同时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却又陌生的感觉。

此刻的许寿长低头沉思,看似平静,实则心痒难耐。

许三才的那句话醍醐灌顶,向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却又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如何不让他心痒?

他抬起头,看向了许三才,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位老父亲的形象如此高大,令人仰止。

“以前还觉得父亲愚钝,甚至还暗地里笑他考了几十年举人都没考上,如今才知道他老人家只是韬光养晦,不愿露出锋芒罢了。

与父亲相比,我不过是莹莹烛火,却自诩日月,实在是可笑而又愚蠢!”

他在心中想着,站起身来,冲着许三才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嘴里说道:

“父亲今日令儿子茅塞顿开,只是太过深奥,儿子愚钝,不能窥其一斑,还望父亲指点。”

许三才微微颔首,表情甚是欣慰,心里却慌的一批。

要知道儒家思想博大精深,包罗万象,他许三才也是托九年义务教育的福,对其了解个大概,若要让他一一细说,实在是有些为难他了。

于是他摆摆手,故作深沉的说道:

“所谓朝悟道,夕死可矣。

吾儿今日开悟,为时不晚,只是这儒术博大精深,为父也是穷极一生才略有心得,又岂是一两句话能够讲得清楚。”

说完这话,他略作停顿,指头轻扣桌面,似在沉思,半晌之后才接着说道:

“你可将为父刚才那十个字分开研究,形成理论,最后再尝试着将其融会贯通,到那时候再来请教,否则我即便是说了,你也不懂!”

许寿长连连点头,觉得父亲这话很有道理,自己此刻面对的是一门新的理论,犹如那刚刚学字的稚童,你连每个字都没搞清楚就想做出文章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就在这时,许三才那低沉嘶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做学问如烹小鲜,慢火熬制才能入味,今日不妨送你们两句话:

“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

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话音落下,许禄山和许寿长两兄弟相顾骇然,只觉得父亲今日的话处处玄机,韵味深长,却又那么的发人深省,最关键的是这语言还那么优美,这就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了。

毕竟许三才考了几十年举人都没考上,平日里所做的那些诗词乃至于文章,在他们看来,实在是稀松平常,昨日那一首词便让两人颇感震撼,今日又来,完全就是爆头连击!

麻了麻了!

一时之间,两兄弟又陷入了沉思,在嘴里反复咀嚼着许三才最后两句话,简直是越品越上头。

小样!这就麻了?老子这还没放大招呢......许三才得意,云淡风轻的端起茶盏细细品味,心中却早已打定了主意。


“预感?”

“还是强烈的预感!”

许烈倒吸一口凉气,都有些无语了。

却听得许贵继续说道:

“太爷爷叫我以后带他去青楼玩耍,而且还对我说,以后去青楼玩耍报他的名字就行,你动动脑子,如果不是性情大变,他老人家怎么可能这样?”

许烈仔细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有点道理,老爷子这次醒来之后,的确有些古怪,可即便是性情大变了,也不能表示他就会支持自己,毕竟许家的门槛太高,正经人家的女子都未必能踏进来,更别说叶凌波这样的女子了。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自嘲般说道:

“好吧,就算是你太爷爷他老人家能答应,人家叶姑娘可未必会同意呢。”

还是个将军呢,真没出息......许贵撇了撇嘴:

“小叔,你若这么说,可就有些让人看不起了,我记得以前四爷爷曾经说过,打仗就凭一口气,你这样还没开战就输了气势,可不像我许贵的小叔!”

许烈顿时被这句话激得有些血往上涌,他拍着自己的胸脯叫道:

“贵儿,你可别激我,小叔这回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攻城拔寨,摧枯拉朽,一枪定乾坤!”

“打住打住!”

许贵双手乱晃,翻着白眼嚷道:

“还一枪定乾坤呢,你就吹吧!”

许烈哈哈大笑,心中烦闷尽去,他拍着许贵的肩头笑道:

“你看好了,只要爷爷他老人家点头,小爷我只用一枪就能将叶姑娘拿下。”

许贵嘴角抽搐,总觉得自己这个小叔在军队里学坏了。

就在此时,草丛之中传来一阵狗吠,紧接着杂草晃动,一群狗在草丛之中奔跑跳跃,瞬间就来到了两人的面前。

“大黄!”

许烈惊喜叫道,伸手抱住了一颗扑入怀中的硕大狗头。

这只狗体型巨大,四肢强壮有力,两只前脚搭在许烈的肩头之上,竟有一人之高。

只见它尾巴左右摇摆,一颗狗头在许烈怀里蹭来蹭去,显然是高兴之极。

见此情景,许贵没好气的骂道:

“好个没良心的大黄,老子天天喂你,这时候你却只顾和许烈亲近!”

那只大黄似乎是听懂了许贵的话,顿时从许烈怀里跳了下来,尾巴一阵摇摆,扑入了许贵的怀里。

许贵的双手和衣襟被大黄的舌头舔的湿漉漉的,顿时嫌弃般的推着狗头,嘴里却是笑道:

“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一会让老柴给你加餐。”

一群狗儿围着两人团团打转,嘴里发出嘈杂的汪汪声,让原本有些荒凉的校场热闹了起来。

一名四十多岁的汉子瘸着腿从远处跑了过来,他一边冲着狗儿们挥手呵斥,一边笑呵呵的说道:

“小少爷,今儿怎么有兴趣到这里来了?”

说完这话,他盯着许烈打量半晌,顿时惊喜叫道:

“烈少爷,怎么是你?

老奴可是有几年没看到你了!”

许烈微微弯腰,冲着这名汉子拱了拱手说道:

“柴叔,看您这气色,身子骨应该还硬朗吧?”

柴叔连连点头,明显有些激动。

“这些年咱这校场就柴叔一个人盯着,大黄它们也是由柴叔在照顾。”

许贵说道:“我一个人来此无趣,所以平时也不怎么来。”

闻言,柴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带着一丝唏嘘说道:

“可不是,老奴还记得那些年两位少爷时常在这里玩耍,可惜烈少爷走后,这里就变得有些荒凉了。”

许烈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回想起往年在这里策马持枪的情景,悠然说道:


可若发生了《太祖实录》里的故事,那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受。

所以十天前她就修书一封,命云家飞鸽传书,将自己的担心告诉了远在冀州的父亲。

三前日收到父亲云镇的飞鸽回信。

在信里,云镇让女儿不必担心,他已派心腹猛将孟虎和车布率领一万冀州最精锐的骑兵赶往潼关。

这一万精锐骑兵不参战,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战事不利的时候,保太子李承志的周全。

见到这封回信,云裳才稍感心安。

此刻她看着在窗前站了很久的李承志,终于忍不住上前说道:

“夫君不必烦恼,凡事尽力则可,大炎国无数双眼睛都盯着此事,若真是因为粮草不济导致战事失利,那责任也不在你。”

李承志转过身来,看着这几日愈显憔悴的云裳,勉强笑道:

“既然出征,自然竭尽全力,结果如何皆听天命,我只是一直有些想不明白,父皇此举意欲如何?”

说到这里,他望向皇宫的方向,嘴角上扬,似乎带着一丝嘲讽。

云裳温婉一笑,上前拉住了李承志的手,柔声安慰道:

“陛下乃大智之人,行事自然有他的道理,臣妾倒是觉得,夫君不用在乎什么局与不局的,以不变应万变,泰然处之即可。”

李承志哈哈一笑,伸手捏了捏云裳秀挺的琼鼻,打趣道:

“太子妃的意思是咱们就学那乌龟,管他八方风雨来袭,只管缩头即可?”

云裳吐了吐舌头,咯咯娇笑道:

“乌龟有什么不好?

背着一身龟壳,行动虽缓,却悠哉悠哉,最关键是龟壳坚硬,常人可伤不了它半分。”

说这话的时候,她抬起玉手轻掩红唇,娇笑间,模样如少女般娇憨可人。

李承志顿时被云裳这话逗得笑了起来,只觉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伸手将云裳揽入怀里,凝望着窗外参天的树木,良久之后,自言自语道:

“这些年我韬光养晦,处处谨慎,即便面对两位皇弟的咄咄逼人也处处忍让,倒的确有些像只乌龟了。”

说完这话,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突然神经质般的笑道:

“不过乌龟当得久了也甚觉无趣,这次,我想做一只猛虎,一只会吃人的虎!

云裳抬头,美眸中异彩连连,她凝望着眼前的这张脸,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若咆哮,我云家定为你撑起身后的那一片森林!”

.

与此同时,宰相府的书房内,宰相刘元缓缓踱步,其余坐着的三人均是面色凝重。

片刻之后,刘元停止了踱步,望着书房里其余三人咯咯笑道:

“诸位,陛下既已出题,咱们可不能干坐着,还需解题才行啊。”

吏部尚书孙和捻了捻胡须,摇着头叹息道:

“当日御书房小朝会,陛下就流露出对太子的不满,我等皆不敢言,如今粮草不济显然是陛下为之,难不成是铁了心要打压太子!”

他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充满了愤慨之意。

兵部尚书孟疾风情绪有些激动,他拍着茶几叫道:

“陛下乃行武之人,岂有不知粮草不济的后果,他这么做难不成要致太子于死地而后快!”

这句话太过直白,完全是大逆不道之言,好在其余众人皆是太子一党,虽觉刺耳,但也只是莞尔一笑。

宰相刘元摇了摇头否定道:“此事关乎国运,陛下必有后手,太子的生死不必担忧,只不过如此一来,若败,太子声望大损,必受人诟病,这才是老夫最担心的。”


后庭之中的喧闹渐渐平息,众人嘻嘻哈哈的散去,只觉今日所见实在有趣,不出一日,这件事情定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一大笑话。

许贵听着那些人的议论,虽然刺耳,但着实有些无奈,谁让他这两位爷爷太不靠谱呢。

此刻的他手里抓着衣衫,光着膀子,浑身的腱子肉惹得那些姑娘们指指点点,他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是挺起了胸膛,直感觉这一刻自己的形象是无比的高大。

“谢了啊。“

他冲着身旁两名同样光着膀子的同伴说道。

两名同伴耸了耸肩,很是轻松的说道:“既然是兄弟,你大爷就是我大爷,又何来谢字?”

许贵点点头,今日与他一起来凌玻轩玩耍的共有四人,其中尤以王平,李胜二人关系最好,属于那种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发小,刚才二人毫不犹豫的一起跳江救人,足见其仗义。

“贵哥,今日救了二位爷爷,你好不好以此要求不去洛城?”

王平一边走,一边小声问道。

一旁的李胜也是连声附和:“你若是走了,就剩我和王平二人,可着实有些无趣。”

许贵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嘟囔道:

“我倒时想说,可就是有些不敢。”

说完这话,他挠了挠头,露出了一丝尬笑,惹得身旁二人也是连声偷笑。

就在众人还未走出后庭的时候,就听得一墙之隔的中庭传来一阵阵的惊呼,凌波轩的伙计,大茶壶,老鸨和姑娘们一股脑的跑进了后庭,脸上都带着一丝惶恐。

所有人顿时停下了脚步,表情愕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就连本欲回到后庭深处的叶凌波也转过了身子,带着一丝疑惑望了过去。

“唉,又出啥事了?”

江寒心中烦躁,推开众人正欲上前,耳中传来马蹄声响,一名二十多岁的少年竟然连人带马直接冲了进来。

只见此人剑眉星目,一袭白袍略染风尘,虽未着甲胄,但那股与生俱来的杀伐之气摄人心魄。

他单手提缰,胯下黑马猛然顿住,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了一声淅沥沥的嘶鸣。

待到马蹄落下,马上少年冰冷的目光在众人身上逐一扫过,其目光所及,众人皆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好一位雄姿英发的少年将军!”

叶凌波美目流转,口中发出一声惊叹,顿觉心跳加速,竟然有些难以自持。

待到少年将军的目光落在许三才与许福荣父子二人身上时,眼中的冰冷顿时融化,双手一按,身子便自马上飘落,口中更是发出了一声欣喜的叫喊:

“爷爷,大伯!”

不远处的许贵见此情景,顿时停下了脚步,他呆呆的看着那名少年将军,脸上惊喜之色咋现,明明眼眶泛红,嘴里却万般嫌弃般嘟囔道:

“呵呵,马踏青楼,许烈你也太能装了!”

他刚才还觉得自己一个猛子扎进江里的身姿无比潇洒,单手划水救人更是获得了众人阵阵的喝彩,心中很是得意。可人家许烈一个翻身下马,就将这一切秒杀,尤其是后庭之中那些姑娘们,望向许烈时的眼眸中都闪满了小星星。

他顿时有些无语,只觉自己无论如何努力,在这位小叔面前也只能是暗淡无光。

王平和李胜一把揽住许贵的肩头,带着一丝欣喜连声问道:

“贵哥,那就是你小叔许烈么?”

“这么拉风,除了他还有谁!”

许贵没好气的答道,挣脱二人,冲着许烈就跑了过去。

听见许贵肯定的答复,王平与李胜眼中的炽热愈发浓烈,竟也冒起了如那些姑娘们眼中一般的小星星。

没办法,实在是许烈的名头太过响亮

此人从小武力过人,外表文静却性烈如火,十六岁便随父从军,在与北晋下渊之战中,二十岁的许烈单人着阵,连杀北晋五员猛将,从此一战成名,人送绰号“白皮无常。”

若非其父许喜猛刻意压制,断然不只是区区一个游击将军。

王平与李胜平时没少听到关于许烈的传说,早就将其视为心中的偶像,只是二人年少,与许贵交往之时,许烈早已离开临县,所以二人对于许烈也只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此刻陡然间见到了真人,自然是难掩心中的激动。

于是二人对视一眼,也急忙冲着许烈的方向跑了过去。

.

许烈翻身下马,几步便冲到了许三才与许福荣的身前,伸出双臂便将二人抱住,口中叫道:

“爷爷,大伯,您二老没事吧?”

许三才和许福荣裹在棉被之中,身子温暖了很多,此时嘴唇也不再打颤,看着面前的许烈,许福荣问道:

“烈儿,你怎么来了?”

许烈答道;“听闻爷爷身子有恙,父亲大人军务缠身,便命我回来看看。”

说完这话,他也有些心虚的瞄了一眼许三才,断然不敢说是许喜猛让自己这个孙子回来给许三才送终守灵的。

见到二人无碍,许烈一颗心终于又放回了肚子,他转过身子,冲着众人问道:

“哪位是这里的主事,出来说话。”

说话间,刚才面对许三才和许福荣那副殷勤笑脸顿时又变得冷若冰霜,眉宇间更是怒气炸现。

而他身边紧随而来的的二十名汉子也是手按刀柄,目光之中满是彪悍桀骜之色,显然是军中见惯了死人的军武之士。

一时间,所有人被这气势所迫,均是噤若寒蝉。

江寒心中连连叫苦,他是临县人,自然认得面前这位就是大炎有名的将星,人送绰号“白皮无常”的许烈。

若是惹恼了这样一位煞星,对方绝对会把这凌波轩给拆了,到那时候,即便是报官,以许家的势力,多半也只能不了了之。

可是此刻想躲那也是断然不行的,他身为凌波轩的大管事,总不能让叶凌波一个女子出面应付这种事情吧。

于是他分开众人,来到了许烈的面前,拱手说道:

“许将军,鄙人江寒,乃是这凌波轩的管事。”

许烈看了江寒一眼,冷声说道:“既然你是管事,那我来问你,我爷爷和大伯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还不是喝多了在姑娘们面前耍酷......江寒心中腹诽,却是满脸堆笑道;

“二位大爷兴之所至,实属意外,所幸这三位小兄弟不顾生死,将二位大爷救了上来。”

他是凌波轩的大管事,心思活络,自然知道此时不能在大爷如何落水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而是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人群中赤着上身的三名少年,刻意将话题扯到了三人身上。

于是许烈的目光落在了三名少年身上,他盯着最前面的许贵上下打量,嘴角上扬,似笑非笑般问道:

“许贵,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贵顿时就有些慌。

他刚才情急之下救人,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看到多年未见的许烈那一刻万分欣喜,更没想过这个问题。

直到此刻被陡然问起,才猛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我特么早就该悄悄溜走......许贵在心里叫道,肠子都悔青了,他自然知道在水中挣扎的许福荣接连呛水,昏头昏脑之间根本就没认出自己,至于太爷爷许三才,就更别说了。

许家晚辈众多,就算是自己端端正正的站在他面前,估计他也不认得自己。

而其他人更好办,就算是认得自己,让事后自己完全可以不认!

可是此刻一切都晚了,他脑中急转,一把扯过身旁的王平和李胜,冲着许烈说道:

“两位朋友在此帮工,我闲着没事就来帮他们,没想到正好遇到爷爷和太爷爷落到江里。”

说完这话,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果然机智无双。

许烈闻言,看向了王平和李胜,目光中带着一丝狐疑。

王平和李胜对视一眼,缓缓点头,却同时在心里大叫道:

“好朋友果然是用来挡刀的,许贵,你可以啊!”

他二人均是家境殷实的公子哥,平日里养尊处优,就连穿鞋都有丫鬟伺候,此刻却被许贵说成了在青楼里帮工的小二,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人群之中顿时有姑娘掩嘴轻笑,面前这三位救人的小英雄,可是凌波轩的常客,别说姑娘们,就连跑堂的大茶壶都知道,你现在却说是在这里打杂的小二,真当我们眼瞎啊!

许烈只是眼光一扫,便将其他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自然知道许贵是在说谎,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一见到这副笑容,许贵直接跳了起来,他转身就跑,嘴里大叫道:

“许烈,你可别乱来啊!”

他与许烈虽名为叔侄,实际上的年龄却只相差不到五岁,两人打小要好,经常在一起玩耍打闹,自然熟悉彼此的习性。

从小到大,但凡是许烈脸上露出这种耐人寻味的微笑时,那绝对是要出手打人的前奏,对于这一点,许贵简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可惜他刚转过身子,屁股上就实实在在的挨了一脚,身子直飞出去,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阵惊呼,随之而来的便又是一阵哄笑。

这里的客人大多是临县的本地人,此刻早已认出了许烈,自然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由得生出了看热闹的兴趣,有几人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声喝彩了起来。

王平和李胜相顾骇然,早就知道许烈外表文静,实则性烈如火,今日看来,果真如此。

面对这种情况,二人也不敢贸然上前,生怕许烈一阵拳脚把自己打成熊猫,可若不上前,又有些对不起自己的兄弟。

眼见得许烈从一名汉子手中接过马鞭,高高举起,就欲朝着地上的许贵抽去,李胜灵机一动,大声叫道:

“许贵,你爷爷和太爷爷不见了!”

话音落下,许烈猛然停手,转头望去,却见自己身后空无一人,许三才和许福荣早已不知去向。

许贵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揉着屁股,一边茫然说道:

“对呀,我爷爷和太爷爷呢?”

就在这两人懵逼的时候,一名女子款款而来,她冲着许烈盈盈一礼,脆生说道:

“将军,奴家已命人熬了姜汤,待两位老人家热水沐浴完毕便可服下,不至于感染了风寒。”

许烈有些愕然,他并不认得面前这位姑娘,于是迟疑问道:

“姑娘是?”

“她是叶凌波,大炎国五大花魁之一。”

许烈身旁响起了许贵的声音,这家伙一只手揉着屁股,一只手却是拽住了许烈,笑嘻嘻的说道:

“我说小叔,你连这都不知道,不会是当兵给当傻了吧?”

许烈十六岁便随父入伍,那时候的叶凌波也才十二岁,还未正式出道,他自然不认得面前这位姑娘便是大名鼎鼎的叶凌波。

不过不认识并不代表他没听说过叶凌波的名字,军队里都是男人,闲暇之时讨论最多的自然便是女人,他可没少在那些兵痞子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

此刻听到许贵说面前这位妙龄女子就是叶凌波,顿时有些意外,下意识的就打量起对方来。

此时的叶凌波长裙曳地,秀发如云般披洒于双肩,眉如远黛,眼似秋波,秀挺的琼鼻之下樱唇嫣红丰盈,说话间便露出那一排细白的贝齿,语音清脆如出谷的黄鹂,微风拂过,长裙摇曳,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宛如画师笔下的仙女,美丽不可方物。

许烈看的有些呆了,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叶凌波掩嘴轻笑,黑白分明的眸子在对方身上一扫而过,这才说道:

“将军只顾着说话,怕是忘记了两位老人身子弱,若不立刻更衣沐浴,再喝些姜汤,恐会落下病根难以痊愈,所以奴家擅作主张,望将军恕罪!”

说完这话,她再次冲着许烈敛衽一礼。

叶凌波声音本来就极为好听,此刻语调中夹杂着一丝嗔怪,敛衽间更是体态玲珑,这让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的许烈如何受得了?

他从军多年,历经大小战事,见惯了血肉生死,却独独没有见过这种阵仗。

于是他伸手想要扶起对方,手伸了一半又觉得不妥,一时间手忙脚乱。

“真特么丢脸:”

许贵心中暗笑,似乎想要报复对方刚才踹自己那一脚,他将嘴巴凑在了许烈的耳旁,小声问道:

“小叔,你该不会从没碰过女人吧?”

这句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能让叶凌波听见,明显就是许贵故意的。

许烈面红耳赤,叶凌波也是晕生双颊,两人目光交汇,又马上分开,场面极为尴尬。

见到如此情景,许贵大为开心,冷不丁的又被许烈踹了一脚,却只听对方喝道

“二伯,三伯,还有五姑,六姑都回来了,此时正在赶往此地,你快去通知他们,免得他们心中担忧。”


房间内!

许三才舒服的都要叫出声了。

他感觉此刻是自己这辈子,哦不,应该是连同上辈子,最舒心惬意的时刻。

两名妙龄女子又搓又捏,力道恰好合适,透过朦胧的水汽,还能欣赏两具妙曼的身材,就问你爽不爽吧?

“上辈子没钱,这辈子嘛?“

“嘿嘿,老子不仅有钱有地,而且还有一群又争气又有孝心的儿女,简直就是个逍遥的老地主啊!”

此时的他万分得意,忍不住哼起了那首《向天再借五百年。》

“沿着江山起伏,温柔的曲线。

......

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风险。

豪情不变,年复一年。

......

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许三才的声音断断续续,怡然自得。

两位姑娘对视一眼,均觉得这首歌曲风怪异,可是听起来却又让人莫名的有些激动,只是当两人听到那最后一句“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时,顿时都忍不住偷笑。

“五百年?”

“大爷,你这要求也太高了吧?”

两人这下子憋不住了,双肩一阵抽动,咯咯咯的笑出了声。

就在此时,房门猛地被人推开,两道人影直接冲了进来。

这两名姑娘顿时被吓了一跳,就连许三才都猛地坐直了身子。

只见朦胧的水汽中,两个男人直接扑到了木桶之前,嘴里大声叫着:

“爹,你没事吧?”

许三才定睛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哗啦一声又躺回了木桶之中,直接闭上了眼睛。

许禄山和许寿长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了木桶中躺着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老爹,于是两人伸手,抓住许三才的胳膊就是一阵摇晃。

“爹,我们是禄山和寿长啊!”

许禄山大声叫道。

“爹,您倒是说话呀!”

许寿长也急了,眼见得自家老爹闭着眼睛躺在木桶之中一动不动,这样子还真够吓人的。

“嚎什么嚎?没见我在洗澡吗?”

许三才睁开了眼睛,瞪着面前的两个儿子,没好气的说道。

许禄山和许寿长二人稍感心安,再次问道:

“爹,我是说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难受的地方?”

不舒服?我特么舒服的很......许三才又从水中坐直了身子,伸出手掌,在自己的胸口砰砰的拍了两下,然后冲着两人挥手喝道:

“出去出去,别打扰老子享受!”

许禄山和许寿长对视一眼,感觉今日这事实在是有些诡异。

大哥的信中明明说老爹都快死了,而此刻的许三才活蹦乱跳,就刚才拍着自己胸口那两下,雄得都快赶上二十岁的小伙子了。

“爹,您真的没事吧?”

许禄山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问道。

“有没有事是吧?”

“好好好,就让你们看看老子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

许三才怒了,双掌一合,捧起水就冲着两人甩了过去。

许禄山和许寿长猝不及防,身上顿时被泼了不少水,可心里却踏实多了。

“嘿嘿,咱老爹果然没事!”

两个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念即此,两人二话不说,转头就走。

.

另一间屋子里,许福荣已经沐浴更衣,正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轻啜。

他五十出头,虽然双鬓已生华发,但家境殷实,又是开酒楼的,平日里营养到位,所以身体素质极好。

此刻泡了个热水澡,又喝了些许姜汤,浑身暖洋洋的,反而显得容光焕发。

“今天这事儿不仅好笑,而且着实有些凶险,万一老爹有个三长两短,那我许福荣可就成了老许家的罪人。”

他在心中想着,暗自打定主意,以后绝对不会带老爹来这种地方,对了,不仅是不来这种地方,而且老爹喝酒,那也是绝对要控制的。

“唉,没想到老爹昏迷了这么久,这一觉醒来,咋啥都变了?”

他放下手中的姜汤,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难以理解。

以前的许三才不仅不会来青楼,而且对于酒也没啥兴趣,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浅尝则已,助个兴而已,何曾像今日这般酩酊大醉,而且醉了还发狂!

这种情况他这个做儿子的一辈子都没见到过。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正准备去隔壁房间看看许三才的情况,却只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二弟,三弟,你们怎么来了?”

许福荣惊讶道,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他可是有好些年没见到自己这两位兄弟了。

“我们怎么来了?”

“呵呵,还正想问你呢?”

徐禄山见到许福荣好好的,顿感心安,这才板着脸,没好气的说道。

“大哥,你快说说,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寿长也连声问道:

“你在信中不是说咱爹一直昏迷,命不久矣吗?我们几兄妹从京城紧赶慢赶,就怕见不到老爹最后一面,好不容易到了,怎么却见到如此一番景象?”

闻言,许福荣露出一丝苦笑,摊着手说道:

“你们问我,那我去问谁?”

“今日咱爹中举的消息传来,他就自个儿醒了,而且还吃了一大碗饭,沐浴更衣之后就闹着要出去逛逛,我心想着或许是他老人家很久没过出门了,图个新鲜而已,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说到这里,他自个都忍不住乐了。

“他竟然说要去画眉街,我当时就解释说,画眉街里全是青楼,结果被他骂了一顿,说他就是想去青楼看看。”

“结果你就真的带他来了?”

许禄山问道,觉得自己这位大哥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许福荣点了点头,很是无奈的说道:

“咱爹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想做的事,谁又拦得住?”

“那然后呢?”

许寿长的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连声问道:“去青楼就去青楼吧,为何又会掉到江里了?”

一说起这件事,许福荣脑海中浮现出当时的场景,顿时心有余悸般说道:

“咱爹喝多了,直接跳到窗户旁的矮几之上吟诗,然后一不小心就翻落窗外,掉到江里了。”

话说到这里,整件事情也就明白了,许禄山与许寿长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说点啥好了。

自己这几兄妹心急火燎的往回赶,哪知道自家老爹不仅活的好好的,而且还跑到青楼里来吟诗作赋,敢情完全是赶了个寂寞啊!

“你们都见到咱爹了?”

许福荣问道。

“嗯,好好的,他老人家还泼了我俩一身水。”

许禄山点头,指了指胸前湿漉漉的前襟。

一旁的许寿长却是有些开心的笑道:

“没想到咱爹都这岁数了,脾气还是一点没变,我可是有很多年没被咱爹教训过了,刚才他若是再打我一顿可就完美了!”

许福荣和许禄山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心中却总是感到一阵温暖和唏嘘。

是啊,为人子女,若是还能被七八十岁的父母揍上一顿,那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走吧,等爹一会儿出来,咱们这就接他回家。”

许福荣站起身来,招呼着两位兄弟走出了房门。

.

隔壁房间里!

许三才已经沐浴更衣完毕,正坐在外室中自顾自的喝着姜汤,丝毫没理会面前站着的一群人。

“爹,您没事儿吧?”

薛若华小心翼翼的问道。

有没有事自己不会看吗?......许三才点点头,懒得说话。

他此刻正冒火呢,自己好不容易享受一回双人SPA,却硬是被这群人给搅和了,不生气才怪。

“爹,听说您中举了,这可是咱老许家的大喜事啊。”

许小雅开口了,她是几兄妹里面最小的一个,打小就最受许三才的疼爱,自然了解许三才的性格,所以此刻立刻捡了个让许三才高兴的话题。

谁知道许三才又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喝了一口姜汤,淡淡说道:

“不过是举手而已,小菜一碟,何须大惊小怪。”

话音落下,房中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给整不会了!

许三才考了几十年的举人都没考上,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此刻却说是小菜一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这让人怎么接?

一愣之下,许家两姐妹和薛若华连连点头,口中更是说道:

“咱爹韬光养晦,区区一个举人,不过是想中就中罢了。”

“对对对,咱爹一生淡泊明志,根本就没想过出仕,自然也就看不起那举人的名头,今日中举,怕是有些失误了。”

“小妹说的没错,咱爹这回实在是太不小心了,不过是稍微用点心就中举,早知道还不如交张白卷了事。”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把站在身后的许烈和叶凌波给听傻了。

尤其是薛若华最后那句“不如交张白卷了事。”更是让这两人瞬间破防。

只见二人同时转身,背对着众人开始憋笑。

憋啊憋!

我去,憋不住啊!

许三才啥情况他们是一清二楚,老年人故作淡定的装装模样,那还说的过去。

关键是后面那几句......

“唉,大伯母,五姑和六姑,这种话你们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呀?”

许烈在心里笑的都要岔气了,使劲掐了掐自己的大腿,顿时龇牙咧嘴,终于是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而一旁的叶凌波更是双肩剧烈抽动,一张俏脸憋的通红,檀口微张,显然就要憋不住笑出声来了。

见此情景,许烈顿时急了。

“姑奶奶哟,这种情况下你要是笑出声来,那可就是赤裸裸的打脸啊!”

他在心中叫道,情急之下不及思索,伸出手来一把就捂住了叶凌波的嘴。

就在这时,门开了。

许贵兴冲冲的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徐福荣,许禄山和许寿长三兄弟。

然后他们就愣住了。

目光所及,许烈正捂着一名妙龄少女的嘴,一脸的焦急。

“这啥情况?“

几人对视一眼,有点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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