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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携娘亲杀疯九州称皇温雪菱闻人裔全文免费

栗子甜豆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雪菱余光瞧见温谨礼怒火冲天的脸,在心中冷呵。她抬头故作不解地看着他,天真问道,“兄长在说什么?菱儿......听不懂呢。”见她不承认,温谨礼便将丞相府清晨之事道来,言语里满含指责。慕青鱼对儿子问责女儿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悦,坚定道,“菱儿无错!”“娘亲!你不能如此溺爱她,我们不能包庇她,今日就把她送去官府关起来。”只要想到母亲病卧在床,以及安安在府中哭到昏厥的样子,温谨礼就对温雪菱有一肚子的气!这个妹妹,实在是太不省心了,一点都比不上安安!温雪菱闻言嗤笑,“兄长到底是为了那些婢子生气,还是因为后娘被吓到了生气?”听到她的话,温谨礼身子一僵。他深呼吸一口气,挺直身板,“都不是,是因为你!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温谨礼并不觉得自己的言行有...

主角:温雪菱闻人裔   更新:2025-04-25 15: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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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雪菱闻人裔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携娘亲杀疯九州称皇温雪菱闻人裔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栗子甜豆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雪菱余光瞧见温谨礼怒火冲天的脸,在心中冷呵。她抬头故作不解地看着他,天真问道,“兄长在说什么?菱儿......听不懂呢。”见她不承认,温谨礼便将丞相府清晨之事道来,言语里满含指责。慕青鱼对儿子问责女儿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悦,坚定道,“菱儿无错!”“娘亲!你不能如此溺爱她,我们不能包庇她,今日就把她送去官府关起来。”只要想到母亲病卧在床,以及安安在府中哭到昏厥的样子,温谨礼就对温雪菱有一肚子的气!这个妹妹,实在是太不省心了,一点都比不上安安!温雪菱闻言嗤笑,“兄长到底是为了那些婢子生气,还是因为后娘被吓到了生气?”听到她的话,温谨礼身子一僵。他深呼吸一口气,挺直身板,“都不是,是因为你!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温谨礼并不觉得自己的言行有...

《重生后,我携娘亲杀疯九州称皇温雪菱闻人裔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温雪菱余光瞧见温谨礼怒火冲天的脸,在心中冷呵。

她抬头故作不解地看着他,天真问道,“兄长在说什么?

菱儿......听不懂呢。”

见她不承认,温谨礼便将丞相府清晨之事道来,言语里满含指责。

慕青鱼对儿子问责女儿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悦,坚定道,“菱儿无错!”

“娘亲!

你不能如此溺爱她,我们不能包庇她,今日就把她送去官府关起来。”

只要想到母亲病卧在床,以及安安在府中哭到昏厥的样子,温谨礼就对温雪菱有一肚子的气!

这个妹妹,实在是太不省心了,一点都比不上安安!

温雪菱闻言嗤笑,“兄长到底是为了那些婢子生气,还是因为后娘被吓到了生气?”

听到她的话,温谨礼身子一僵。

他深呼吸一口气,挺直身板,“都不是,是因为你!

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温谨礼并不觉得自己的言行有任何问题。

“菱儿,父亲和兄长们为国为民,不惜舍身取义,而你却如此冷血无情,刻意欺负她,怎么对得起温家门楣?”

他拔高声音站在道德高点,继续谴责她道,“你可知母亲一族为容国付出了何等惨痛的代价?

如此英烈,竟被你一个小妮子欺负,作为你的兄长,我为此感到心寒。”

心寒?

哈哈哈。

温雪菱对上娘亲担忧的目光,将药碗递给她,柔声道,“娘亲,药凉了不好,先喝了吧。”

即便到了此刻,女儿心心念念的还是她虚弱的身子,慕青鱼一颗心揪成团。

“好,娘亲喝。”

见她喝完,温雪菱放心了些。

而此时,旁边的温谨礼还在喋喋不休。

“温雪菱,你知不知母亲被你吓到昏厥,至今未醒?

如今爹爹不在京城,府中只有我能为母亲的委屈做主,现在就跟我去丞相府磕头认错,母亲一日不醒,你便一刻不许起身。”

他作势就要去拉温雪菱的手腕,反被慕青鱼一巴掌扇偏了脸。

她强撑起身子质问他:“温谨礼,我当真是看错了你,你一口一个母亲,可还记得谁是你的生母?”

温雪菱担忧地扶住她的身子,“娘亲,你现在的身子不可动气。”

温谨礼目露不服,“娘亲,你永远偏袒她!”

“她是你妹妹,家中老幺,从小却总将好吃的、好喝的让于你们,若真要论起偏袒,分明是菱儿偏袒你们!

不过两年,你便忘了吗?”

慕青鱼扯下脖颈处的纱巾,露出一圈缠绕的夺命红痕,“你看看这是什么!”

虽然这是温雪菱画的,但昨夜那些丫鬟婆子要害死她们母女的事情,是真的。

哪知,温谨礼却下意识反驳道,“不可能!

母亲不是这样的人!

她根本不知道你们的存在,怎么会对你们出手?

绝无可能!

娘亲你不能因为偏袒这个丫头便胡言乱语!”

温雪菱立刻犀利道,“既然你那个母亲不曾知晓我们的存在,那她的婢子死亡,又与我何干?”

温谨礼思绪瞬间被搅乱,突然又感觉她说得有理。

可是一想起死去那五人里面还有徐嬷嬷和明月......“徐嬷嬷和明月是我安排给你们的,如今死在母亲窗前......这可和我们没关系,徐嬷嬷和明月自昨夜起便消失了,我让护卫加急去回禀兄长了,你没有收到消息吗?”

昨夜处理完后娘的泥腿子,温雪菱就让暗卫捉了护卫,替了他们的位置。

温谨礼眉心拧紧,他一直在母亲屋外守候,哪里顾得上芳菲苑的事情?

隐约记得,书童是有回禀说芳菲苑来人了,他当时正担心母亲,根本无心分出来给芳菲苑。

“来人!”

温谨礼不相信温雪菱的话,招来护卫。

从他们口中听到事情确实如她所说,皱眉道,“反正我不信,不可能,母亲那般良善之人,绝不可能对你们出手!”

“你这个恶毒的丫头,不配当我的妹妹,我这就要管教管教你!”

望着他眼睛里对后娘的喜欢和信任,温雪菱只觉得好笑和讽刺,她正欲开口反击,却突感手背上有湿润落下。

她垂眸,瞳仁瞬间骤缩。

听到被小儿子维护后娘、贬低妹妹的这些话,慕青鱼有些气急攻心,瘀血上涌。

一颗颗血珠,从她鼻下滑落,滴到了温雪菱的手臂上。

“娘亲你流鼻血了?”

这是温雪菱重生后还未见过的场面。

慕青鱼强忍住心头上涌的血,冲她温柔一笑,“娘亲没事......咳咳。”

这一咳,再也止不住前面想要吐血的反应。

吐出积郁在心口的瘀血,慕青鱼反而有种陈年旧疾猛松一口气的错觉。

温谨礼也跟着慌了,却完全没有冲上来搀扶的动作,“娘亲,你没事吧?”

接着他后退半步,“我、我去找大夫,娘亲你等我!”

温谨礼恍恍惚惚离开,边跑边说,自己是要回丞相府找府医救人,明早再来。

突然,温雪菱掌中紧握的手,传来了一道力量。

“菱、菱儿别怕,娘亲只是不想看到他欺负你了。

让他走吧,之前说过会、会护着你,我们不会分开的。”

温雪菱对上慕青鱼温柔的眉眼,感受她对自己的信任,泪花愈发止不住。

是夜。

一道火光冲破京城黑暗,芳菲苑从此消失。

温谨礼第二日清早赶来,看到的便是烧成灰烬的宅地。

他难以置信看着眼前一幕,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怎么会这样?”

他不过是回去陪着安安,在母亲侧屋尽孝了一夜,芳菲苑怎么会变成如此?

“娘亲——菱儿——”回应他的只有冬日凌冽的寒风。

从暗卫口中得知温谨礼伤心过度昏迷时,温雪菱正笑容满面,和母亲一起搬进梁诀给她安排的私宅。

这是她用箭矢图纸换来的酬劳之一。

搬完家,她正站在窗前,思索后续与梁诀交换的物件,院墙处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四目相对,她后背蓦地冒起丝丝寒气。


温谨礼自认为已经妥协很多了。

她不就是想要多一些补偿么,他会在父亲面前替她多说好话,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今日之事,不会影响安安的名声。

温雪菱眼神清亮,一字一顿道,“你、做、梦。”

温谨礼恼羞成怒,低声呵斥,“菱儿,她是你妹妹啊!

你这个做姐姐的,怎能如此狠心?”

姐姐?

呵!

他可真会给妾生女添光。

“那你敢和她说明我的身份吗?

你敢吗?”

“你不敢。”

温雪菱当面戳穿他的虚假。

听到她的语气,温谨礼心生厌恶,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要逼他,没有一点儿安安的贴心。

他冷下脸,对护卫命令道:“把她抓起来。”

看穿他要做的事情,温雪菱没有挣扎,他果然和上辈子一样德性。

温谨礼铁了心要她替罪。

听到他要温雪菱顶替的计划,温锦安嘴角上扬。

在他视线过来之际,她用手帕掩唇,装出一副对温谨礼行为很感动的样子。

她讶异温雪菱容貌之出众,隐隐还有些熟悉,更有妒忌缠绕。

对上那双黑色杏眸,她心虚撇开了脸,心知肚明今日这事的真相。

半晌后,江芙蕖带人赶到。

温锦安笑着迎上前道:“江姐姐,此女便是方才偷摸潜逃之人,被我和哥哥捉了起来,现在交由你处置吧。”

匆匆跟来的程昱庭见她没事,松了一口气,目光落在温雪菱身上,被她容貌惊艳。

他接收到温锦安目光,赶紧道,“芙蕖,她便是在亭中企图色诱我的女子。”

“但我心中只有与你的婚约,绝不会做出私会这等轻浮低贱的行为,你千万要信我!”

程昱庭惯会甜言蜜语哄骗,实则胸无点墨,是个只图享乐的草包,还没意识到自己方才那话,把温锦安也骂了进去。

她们一唱一和,把脏水泼到了温雪菱身上,若是别人,恐怕早就慌了心神。

温雪菱不动声色对上江芙蕖思索的目光。

恍惚间,江芙蕖冷静下来,笃定道,“不是她。”

温锦安急声追问道:“不是她,还能是谁,我和哥哥都直接逮住她了,江姐姐可是看花了眼?”

闻言,江芙蕖意味深长盯着她,温锦安却不敢与她对视。

在其他人缄默不言时,只有温雪菱读懂了她眼底意思,无声扯了扯嘴角。

只要不瞎,都知道亭子里的人是谁,但大家一致选择了沉默。

权势真的是个好东西,她们明知私会之人是谁,也不能直接点出来。

但是江芙蕖笑了一声,打破梅林寂静。

“亭中女子身高四尺五寸,藕粉色罗裙,十字髻,腰间有铃铛声......”她这话一出,温锦安眼神立马慌了,悄悄挪动身体,躲在了温谨礼身后。

偏偏此时有风吹过,她腰间铃铛晃动出声响,周遭顿时陷入了更静的沉默。

贵女们发觉自己见证了今日这件丑闻,纷纷借口赏梅,去了梅林其他地方。

如今的丞相,可是圣上跟前的红人。

总归是别人的家事,她们就不掺和了。

出了如此糟心的事,温锦安早就无心赏梅,连忙寻了个由头红着脸匆匆离开。

温谨礼担心她会心情不好,立马快步跟上。

走过温雪菱身边时,瞪了她一眼。

都是因为她,才会害安安失了赏梅的心思,真是个扫兴的人。

程昱庭自知丢了脸,也无意逗留。

四周陷入了安静。

温雪菱背过身,手腕灵活一转,细绳瞬间掉落,但还是留下了一圈红痕。

江芙蕖笃定道:“那纸团是你给我的吧。”

她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没有否认。

看在江芙蕖前世曾为衣不蔽体的她,披过一次外袍的份上,温雪菱提醒她道,“程昱庭不是良人。”

她刚转身,身后传来江芙蕖的声音。

“我知你是真心提点我,日后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来江府寻我。”

回头对上这位大理寺卿独女的目光,温雪菱点头。

方才一切所为,要的就是她这句话。

-温雪菱加快步伐,赶到了前世太后出事之地!

这还要多亏爱炫耀的温锦安,前世屡次提起救太后的细节,才能让她这么快找到地方。

一切都在和前世重合。

只不过这次,救太后的人终于变成了温雪菱。

她将那颗珍药给太后服下,对方身体很快出现好转。

太后脸上一块块风团,温雪菱并不陌生,因为她身上也有。

有次在奴城地牢发作,她从教她制作火药的人口中得知,这种症状叫过敏。

温雪菱语气焦急道,“老夫人现在不能吹风,快,抬轿子来,送老夫人离开梅林。”

跟在太后身边的两个老嬷嬷,对视一眼,赶紧让人抬来轿子,回到了山顶的福安寺。

太医早已等候在后院。

太后不是初次出现这种症状,严重时曾引起呼气困难,在宫中调理了半年方才见效。

但迟迟寻不到病因。

这次是太后恢复最快的一次。

她身上风团退下去后,让人把温雪菱请到了屋内。

隔着一扇屏风,太后问她,“你怎会知晓此症?”

温雪菱知道,太后这是已经怀疑起她。

虽说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她看了一眼守在屋门口的老嬷嬷,撩起袖子说道,“因为......我也有这种症状。”

白皙的手臂上,一块块粉色的风团,格外引人注目。

老嬷嬷走近查看后,冲屏风后面的另一位老嬷嬷,点了点头。

“我曾遇到了一位游历的神医,她说此症名为过敏,会在接触某些特定事物时出现。”

“有人对花粉过敏,有人对某种吃食过敏,不同体质,症状也会有所不同。”

“而我便是对梅花过敏。”

太后并没有因此全信她的话,反问道,“既知对梅花过敏,你为何还要来梅林?”

温雪菱看着屏风道:“试药。”

“大胆!

你竟敢给我们主子用......”老嬷嬷话未说完,就被屏风后的人制止。

能走到太后这个位置的人,怎会没有脑子。

她笑着道,“你给我服用的药,不是你要试的吧。”

温雪菱解释了给她服用的药,是神医给的救命药。

世间仅此一颗。

这话并不假,她娘亲一共也就炼出了三颗,给太后的那颗是最后一颗。

“你可知我身份?”

“救您时不知,但眼下明白,您身份尊贵,冒昧用药,是我忧心过急,还望恕......见谅。”

“药被我用了,你怎么办?”

“我已制出效果相近的药......”离开屋子时,温雪菱后背都湿了。

虽有前世记忆在,但面对太后这样地位的人,她还是会害怕说错话,掉脑袋。

好在一切顺利。

屋内,太后手执佛珠,扬唇微笑。

“这丫头分明已经猜到哀家身份,还能如此镇定,也难怪温丞相要把女儿藏在府中十多年,和定安侯府的嫡子倒也般配。”


他几乎是怒吼出这句话。

温雪菱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他。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这位兄长都没有变,只要遇上和温锦安相关的事情,他永远无条件偏袒这位继妹。

“你、你这么瞧着我做什么?”

温谨礼被她看得心里有点慌,她欺负安安在先,他只是为没什么心眼的安安,讨回公道罢了。

不想与他多费口舌,她指尖微动,温谨礼瞬间失去所有力气。

他单手撑地才没有跪在地上,抬头怒瞪她的眼睛,“温雪菱,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居高临下看着愤怒的温谨礼,“回去多吃点猪脑。”

温谨礼:“?”

暖香园内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慕青鱼不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就在门口,宁愿在马车里等妹妹,也不愿意进门看她。

暖香园后院有一处温泉,很适合调养她娘亲的身子,此地原本是梁将军为他小青梅准备休养的宅子,可惜佳人早逝。

是夜。

温雪菱和慕青鱼一同在泉水里泡着。

她看到娘亲肤若凝脂的后背,有一道道陈年旧伤,这些和娘亲失去记忆的前半生有关系。

“娘亲,你这些伤......”邻居说,渣爹是在花溪县河边捡到的娘亲,当时人已经高烧昏迷。

就连村医都说娘亲必死无疑,可她还是熬了过来,只是失去所有记忆。

慕青鱼温柔安慰她:“旧伤,已经不疼了。”

她看穿女儿眼底的担忧,怜爱地揉了揉她的头,“菱儿,有时候遗忘也不是一件坏事。”

温雪菱怀疑娘亲的母家,和当年全军覆灭的谢家军有关。

倘若真是如此,那遗忘确实比记得要好。

-日子转眼就到冬日宴前夜。

温敬书被圣上召回京城,还在朝堂上屡次夸赞他教女有方,乃群臣楷模。

他得知温锦安救了太后的事情后,满心欣慰,愈发觉得她是丞相府的天降福星。

有了对比,他心里就更加嫌弃执拗一根筋的温雪菱。

回来后也不曾过问芳菲苑的事情,自然也不知芳菲院早已被烧成灰烬。

温锦安在屋内来回踱步,焦急万分。

本以为圣上只是嘉奖,不曾想会特意设下冬日宴,若是在宴会上被太后发现救她的人不是自己,那她岂不是要丢人?

她找到温谨礼,哭着说自己确实在梅林曾救过一个老妇人,还将神医二哥的药给了她。

“四哥哥,安安救的人也许只是一个普通农妇,并不是太后,事情太巧了,如今安安已认下此事,若是被太后察觉,岂不是要怪安安贪慕虚荣?”

温谨礼信了她的话。

原来如此,他就知道安安心地纯善,不会冒领功劳,果真有误会!

“你呀,就是太过心善,二哥给你那药可是娘......咳咳,可是他用了几十种稀贵药材方才炼制出来的极品良药,一颗可治百病。”

她当然知道此药珍贵,贴身携带,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但此时,温锦安还需要他替自己善后,眼露不忍道,“药再珍贵,安安也不能见死不救呀。”

温锦安眼泪落下,“四哥哥,你说安安是不是做错了?”

他柔声安慰:“你无错,只是太过心善罢了。”

“你放心,四哥哥都安排好了,父亲那边也有我顶着,你就安心接受宫里的嘉奖!”

他都调查清楚了,太后久居慈心宫,常年礼佛,从不参与宫中宴会。

世人皆知救太后之人是丞相之女,只要太后不召见安安,圣上便不会知道真正救太后之人是温雪菱。

如此,安安便不会有事!

但是他没料到,太后身子康健后凤心大悦,竟然很想再见见胆识过人的温雪菱......冬日宴当天,跪在园中接封嘉奖的女子,竟是个未曾见过的少女!

圣上得知母后出宫参宴,龙心大悦,但时辰不长,便听到太后质问温锦安的声音。

“你是谁,真正的丞相之女呢?”

太后自然知道丞相府只有一个女儿,若眼前跪着的人是温敬书嫡女,那先前那人又是谁?

她可是上一届的宫斗冠军,如何会看不出其中的猫腻。

不冲她救过自己,就冲温雪菱和她故友有五六分相似的容貌,她也愿意伸出援手帮一帮。

温敬书上扬的嘴角僵住,急忙跪下,恭敬道,“回禀太后娘娘,臣......只有安安一个女儿。”

他话音略有停顿,但转念一想,温雪菱空有倾国倾城的容颜,却心窄善妒,如何怎能和安安相比?

为今之计,先保下安安再说。

“哦?

那依丞相之意,是哀家冤枉你了?”

“臣绝无此意!”

太后端坐于上位,凤眸充满威慑力,锁定温锦安瑟瑟发抖的身子,审视道,“年纪尚幼却如此贪功,品行不端,日后恐难担侯府主母大任。”

她仅一句话便让温锦安坠入深渊,隐隐听到其他贵女对她的嘲笑。

看她落泪,温谨礼护妹心切,立马跪地道,“太后娘娘,这其中有误会。”

他将温锦安和她说的托词,娓娓道来。

御花园陷入一片沉静。

圣上很欣赏温敬书的才能,见有误会,也帮着说话道,“母后,您身子刚好,莫要动怒,待冬日宴结束,儿臣定给您个满意的处置。”

太后轻阖双目,言辞犀利道,“这冬日宴,既是为救哀家之人设下,人不到,开什么宴?”

不过半柱香的时辰,温雪菱已经坐上了宫中的马车。

她看着眼前高高耸立的宫墙,双目如潭,嘴角勾起凌厉的弧度。


两月后,京城。

隔着前世的七年,温雪菱再次站在丞相府外。

上辈子,她以为进了这扇门,便可以与爹爹、哥哥们团聚,殊不知是将她推入无尽痛苦的深渊。

而今夜,是后娘生辰,渣爹为她风光大办,宾客络绎不绝。

门口围了一群抢喜银的百姓。

她站在人群里,看着正在为后娘庆生忙碌的俊朗少年,他上辈子那些话在耳畔回响。

“娘都死了要什么原配虚名?

分明是你妒忌安安丞相府嫡女身份!”

“后娘也是娘,你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少年满面喜色,那双与娘亲十成相似的眸子,在看到温雪菱之时,迸发的不是两年未见的欣喜,而是震惊后的蹙眉。

此人正是她的四哥,温谨礼。

温雪菱将他皱眉的表情,尽收眼底,勾了勾唇。

真刺眼。

原来四哥的心,这么早就偏了。

没关系,过会儿他们就要丢人了。

温谨礼不耐烦挥手,叫来了书童。

“姑娘,我们家少爷让我带你去后门。”

温雪菱没理会书童,转身就要离开。

“菱儿——”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隔了前世今生,在她心头重重刻下血痕。

温雪菱停下脚步,还未转身,就被温谨礼用力拽到了旁边巷子。

好似......她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温谨礼警惕四周,语气生硬道,“你怎么能找到这里?”

她仰头扬起不达眼底的笑意,“我来找你们呀,兄长不欢迎我吗?”

他嫌弃睨了眼她的粗布麻衣,又拉着她往里面走了走,皱眉道,“娘亲呢?”

“在客栈。”

“需要我现在过去请娘亲过来吗?

她很想......”温谨礼急声拒绝:“不行!

现在不行!”

她收起嘴角的弧度,他竟如此抗拒。

意识到自己语气太冷硬,温谨礼忙开口找补,“等明日一早,我亲自去接你们。”

突然间,巷子口传来一声呼唤。

是温锦安的声音。

少年脸上掠过担忧,招来守在巷子口的书童,“把她送回去,别让任何人看见。”

温雪菱望向他着急奔向温锦安的背影,如此熟悉,和前世重叠。

巷子口,温锦安衣着华贵,满头珠钗,身侧跟着众多婢女和护卫。

看到温谨礼,她嘟嘴埋怨道,“四哥哥,你去哪儿了,安安找了你好久呢。”

“今日讨喜的乞儿多,哥哥怕扰了母亲清净,便走远了些。”

“夜里风凉,你身子单薄,哥哥送你回府。”

他余光瞥向后巷,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温雪菱听到这些话。

“姑娘,我送你回客栈......人呢?”

书童没找到人,也不再找。

“罢了,不过就是个女乞儿,想来也不重要。”

循着前世记忆,温雪菱来到丞相府后院假山高处,冷冷看着前厅和睦融融的盛况。

被围在中间的后娘,脸上尽是笑意。

她的渣爹和祖母,还有方才丢下她独自回府的四哥,全都围在她身边。

“母亲,大哥杀海寇无法赶回来,特托我送上东海珍珠做贺礼,愿母亲年年岁岁,美貌照旧。”

“您冬日惧寒,三哥重金寻来锦衣狐裘,只盼母亲今年不再畏冷。”

“我为母亲准备了西域暖手石。”

温雪菱和四位兄长朝夕相处了十余年,从未见过他们如此用心准备生辰礼。

后娘难掩嘴角笑意,“你们有心了,老二老三还没回来吗?”

“二哥去了扶黎国的断头山,那边有一株上千年的老山参,他说要采了来给母亲炖汤补身子,本该今日归来,但扶黎国出现了暴乱,三哥带着商队去接二哥了。”

温雪菱周身笼罩着彻骨寒意。

二哥和三哥是双生子,三哥身子骨壮实,但二哥一直是病秧子。

是娘亲日夜给他调理身体,背着他三跪九叩登上了圣山,硬生生磕坏一双腿才求得医圣救他。

断头山,一个连瘴气都有剧毒的地方,他却为了这个后娘进去采山参!

四兄弟的贺礼,令后娘脸上添光,引来众人羡慕。

温锦安撒娇道,“四哥哥,你们偏心,送给母亲的生辰礼如此珍贵暖心,我不管,今年我生辰,你们也得给我准备不输于这些的贺礼。”

“好好好,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要给我们的好妹妹。”

温谨礼语气充满了对她的宠溺。

温雪菱眸中冷意更甚。

娘亲生辰时,他们别说赶回来送一碗长寿面,连他们庆贺生辰的书信都不曾收到。

难道这个女人为他们做的事,能抵得过生养之恩?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温谨礼打开了锦缎盒子。

他取出东海珍珠和月光石分别置于掌心,静待宾客们的赞美。

只是嘴角的得意还未扬起,一支利箭倏然破空而至。

月光石被射落在地,裂成两半。

东海珍珠也随之落地,被惊慌失措的宾客们践踏。

“有刺客!”

温雪菱眯起眼睛,不慌不忙,盯着侍从手里的锦衣狐裘,一箭将它射穿并钉在了柱子上。

惊慌下,有人打翻了柱子旁的烛火。

狐裘瞬间燃起大火,侍从们赶紧取水,奈何火是灭了,这件锦衣狐裘也毁了。

生辰宴乱成一团。

温敬书站在了后娘面前,手以保护之姿搭在后娘的肩膀上。

“来人!

送夫人离开!”

温雪菱嘴角勾起冷笑,再度拉开手中弓弩,最后一箭直冲他而去。

箭矢以极快速度穿透了渣爹的掌心,在要射中后娘肩膀那刻,他用力推了她一把避开。

她听到了四哥的惊呼,继妹的哭声......温雪菱冷眼旁观前庭的慌乱,她和娘亲不好过,他们凭什么过好日子?

前世,两条命。

她会让他们今生在痛苦中加倍偿还。

这只手......便是定金。

接下来,才是开始。

前厅传来温谨礼的怒吼:“来人!

抓刺客——”宾客们四散而逃,生辰宴狼藉一片。

从假山上转身一跃,无人知晓温雪菱曾来过。


姚记素来只卖新鲜出炉的热乎糕点。

这桃花酥,恰恰是后娘最喜食的糕点。

温雪菱垂着眸,没有拿糕点,也没有拆穿他的谎言。

慕青鱼眼里闪过欣慰,夸他道,“礼儿长大了,两年前还是贪睡的性子,如今倒是能起早买糕点了。”

不敢看娘亲眼睛,温谨礼略有心虚。

“兄长何时带我和娘亲回府?”

温雪菱看透他虚伪,盯着他闪躲的眼睛,等他回答。

谁知他却笑着说,“娘亲,我已在附近给你们准备了一处幽静的院子。”

她蹙眉:“兄长这是何意?”

“菱儿,爹爹清廉谏言,树敌无数,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和娘亲手无缚鸡之力,被人盯上可如何是好?

况且,大哥征战在外归期未定,二哥三哥也不在,我也要进宫伴读,你们在府中实在是不安全。”

他以为她们还不知道渣爹再娶之事,想方设法要替渣爹瞒下来。

温雪菱眼神一冷,就被温谨礼拉出了屋子。

“菱儿,昨夜你见到我的地方,并非爹爹的府邸,只是我们登门参宴,此事你千万不要告诉娘亲。”

如此虚假愚昧之话,他也说得出口,这两年他脑子浸猪笼了吧。

她盯着他的眼睛,柔声道,“哥哥,养在外面的女人是外室,可娘亲是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不是吗?”

“你这小傻子,在胡说什么!”

温谨礼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脸色极差。

这个四哥,果然还想给渣爹打掩护。

温雪菱戳穿道:“莫不是......府中有了其他的妾室?”

“闭嘴!

什么妾室不妾室,你一个女儿家说话怎如此粗鄙!”

见他如此维护后娘,温雪菱质问,“哥哥,家中既无妾室,我和娘亲也不惧危险,为何不能入府呢?”

“反正就是不行。”

他不敢说出真正的缘由,连带声音也带着解释不清的羞恼。

二人争执之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兄妹俩的心猛地揪起。

即便前世见过,但此刻还是陌生。

温雪菱还未记事时,渣爹温敬书便已经被新帝召回京城,此后再未归来。

整个客栈一片寂静。

客栈被丞相府的府兵围了起来。

温雪菱瞥了眼他被包扎的手。

他也在打量她,但眼角眉梢并无温情,仿佛她只是无关紧要的一个人,温敬书冷淡道,“你是菱儿?”

不想喊他爹,也不想喊他父亲。

但她知道,若要继续后面的事情,必然要克服。

她暂且点头回应。

看到渣爹出现,原本心里没底气的温谨礼,猛地松了一口气,恭敬喊道,“父亲,您来了,她就是小妹——温雪菱。”

这丫头身子僵硬,胆子太小,小门做派,无法和安安相提并论。

温敬书眸底掠过失望,对儿子说道,“礼儿,你带菱儿去外面逛逛。”

温雪菱掷地有声:“我不去。”

她不会让娘亲独自面对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刚见面就反驳他,说话不知轻重,毫无长幼尊卑,温敬书对这个女儿的印象更差了。

温谨礼面露不悦,拽她手腕往楼梯走。

“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父亲有话要和娘亲讲,你在这儿只会碍眼。”

今早为了来见她们,他都没有来得及和母亲、安安一同用早膳,此时肚子正空,她还在父亲面前闹脾气,实在是没大没小。

在乡野长大的女儿家,果然无法和温柔可人的安安相比。

他现在还是更喜欢那个妹妹一些。

温雪菱眸中闪过讥讽,父子俩还真是一个德行,都没有把她们放在眼里。

她是来算计他们,不是被他们算计的。

温雪菱甩开蠢兄的手,直直迎上渣爹不悦的目光,坦然又无畏。

“我自记事起,就从未见过你。”

“......但我看完了你留在家中的满屋子书籍,临摹过你所有的字帖。”

温敬书神情一顿。

他留在花溪县的书籍没有千本,也有百本,她竟说全部看完了,这孩子莫不是为了引起他注意,在说大话吧?

“听娘亲说,你很欢喜我的出生,常抱我阅书,可我都把那些书背得滚瓜烂熟,学堂老师都夸我聪慧,你为何始终不回来看我?”

她故作失落低下头,眼底结霜,装出女儿未得父亲喜爱的惆怅与难过。

“今日见到我,你也并无欢喜之意。”

再次抬头时,泪水聚在眸中倔强不肯落下,“爹爹,你已不喜我这个女儿了,是吗?”

她把女儿思念父亲的姿态做足。

听到她话里的质问,温敬书疏离淡漠的脸上划过一道迟疑,语气稍缓道,“菱儿,爹爹并非不喜你。”

“爹爹只是十多年未曾见你,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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