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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拔氧气管,清冷美人杀疯七零姜晚晴陆多喜全文免费

池上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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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苏苏对着陆政然道:“政然哥哥别这么说嫂子,我比嫂子不过是幸运了些,多读了十几年书,明白了一些做人的道理,我相信嫂子听完我们的话,思想会进步的。”姜晚晴觉得非常可笑。一个出轨的渣男。一个勾引别人丈夫,霸占别人孩子,还要装清高的白莲花。联手教育她怎么做人?姜晚晴面无表情道:“我上地干活崴了脚,拖着伤脚走了十几里山路,也没有让哪个男人背回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书里没写吗?杨知青道理学得太多,连最基本的都忘了?”杨苏苏笑容凝固:“我记得。”“可嫂子脚受伤的时候是夏季,不过晒晒而已,眼下冬腊月是冷的时候,我在外面走几个小时命都没了。”“嫂子如果读过书就会知道,比起书中的道理,能活着才是大事,道理是用来教书育人的,不是要人命的。”陆政然看杨苏...

主角:姜晚晴陆多喜   更新:2025-04-24 21: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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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晚晴陆多喜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拔氧气管,清冷美人杀疯七零姜晚晴陆多喜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池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苏苏对着陆政然道:“政然哥哥别这么说嫂子,我比嫂子不过是幸运了些,多读了十几年书,明白了一些做人的道理,我相信嫂子听完我们的话,思想会进步的。”姜晚晴觉得非常可笑。一个出轨的渣男。一个勾引别人丈夫,霸占别人孩子,还要装清高的白莲花。联手教育她怎么做人?姜晚晴面无表情道:“我上地干活崴了脚,拖着伤脚走了十几里山路,也没有让哪个男人背回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书里没写吗?杨知青道理学得太多,连最基本的都忘了?”杨苏苏笑容凝固:“我记得。”“可嫂子脚受伤的时候是夏季,不过晒晒而已,眼下冬腊月是冷的时候,我在外面走几个小时命都没了。”“嫂子如果读过书就会知道,比起书中的道理,能活着才是大事,道理是用来教书育人的,不是要人命的。”陆政然看杨苏...

《被拔氧气管,清冷美人杀疯七零姜晚晴陆多喜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杨苏苏对着陆政然道:“政然哥哥别这么说嫂子,我比嫂子不过是幸运了些,多读了十几年书,明白了一些做人的道理,我相信嫂子听完我们的话,思想会进步的。”
姜晚晴觉得非常可笑。
一个出轨的渣男。
一个勾引别人丈夫,霸占别人孩子,还要装清高的白莲花。
联手教育她怎么做人?
姜晚晴面无表情道:“我上地干活崴了脚,拖着伤脚走了十几里山路,也没有让哪个男人背回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书里没写吗?杨知青道理学得太多,连最基本的都忘了?”
杨苏苏笑容凝固:“我记得。”
“可嫂子脚受伤的时候是夏季,不过晒晒而已,眼下冬腊月是冷的时候,我在外面走几个小时命都没了。”
“嫂子如果读过书就会知道,比起书中的道理,能活着才是大事,道理是用来教书育人的,不是要人命的。”
陆政然看杨苏苏动怒,面色瞬间变得阴沉:“苏苏是高中生,学问比你高,她教你你就听着,学着,不要觉得自己很牛很厉害,你的学问在苏苏面前不值一提,还要继续丢人现眼吗?”
陆多喜恨不得把头插到衣襟里去。
娘好丢人啊。
姜晚晴唇边溢出一声冷哧:“我一没偷人,二没抢人孩子,也没偷完抢完还要教育人家媳妇儿,我怎么丢人现眼了?”
“偷的抢的还在给自己脸上贴金,我有什么好自卑的?”
陆政然气红了眼:“愚昧村妇,不可理喻!”
陆多喜想替杨苏苏说话,想到她刚刚的话,闭上了嘴。
杨苏苏欣慰地摸了摸陆多喜的头。
又失望的看着姜晚晴:“我以为晚晴嫂子是明白人,没想到我说了那么多为你好的话,你都以为我在害你,是我错了,不该提点晚晴姐,反而惹了一身骚。”
姜晚晴被气笑了。
如果是以前,她看到陆政然嫌弃的表情一定会闭嘴忍让,也会顾忌孩子的心情选择委屈自己。
只要陆政然高兴,偶尔能回家看看她,她就别无所求。
可她不是以前的姜晚晴了。
她不在意陆政然怎么看她,不在意陆多喜会不会被影响学会说脏话。
脏人,只配听脏话。
你不说,她还真以为自己干净了。
姜晚晴道:“孤男寡女去县城三天,回来还有肌肤之亲,知道的你是来月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了他的野种,怕东窗事发眼巴巴赶到县城去堕胎,做了人流手术走不了路,只能叫孩子的爹背你回来。”
“读书多就能把黑的说得白的?就能把你们攀扯不清的做法掩饰过去吗?”
“杨苏苏......你可真不要脸!”
说出这些话,姜晚晴堵在肺腑里的郁气才开始慢慢运转。
上辈子渣男贱女联合她的亲生骨肉毁了她的婚姻,坏了她的名声。
最可恨的是,做完这些尚且不够,还给她下大量避孕药让她常年下红,气血如同山崩再也不能聚集,又骗她打工赚钱卖血,日日受病痛折磨的煎熬。
身体和精神受到双重折磨,姜晚晴只有把这些加倍奉还给他们,才能重获真正的新生。
她的每个字如同刀子一般扎出来,一点颜面也没给杨苏苏和陆政然留。
任谁也没想到姜晚晴会说出这种话。
她原先可是连个脏字都不会说的。
此话一出,屋子的气温更是降了几十度。
杨苏苏愤然一笑,清高道:“晚晴嫂子以为说脏话就能毁坏我的清誉吗?事实上,你说脏话,脏的只有自己的嘴巴。”
陆政然冲姜晚晴怒喝警告。
“姜!婉!晴!”
“我们去县城是谈公事的,有招待所的证明。”
“也就是苏苏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再有下次,我一定会以大队长的身份惩办你,让你喝几桶辣椒水洗洗嘴。”
“恶毒死了,张口闭口就是堕胎人流,就不怕死后下拔舌地狱吗?”
姜晚晴淡然道:“你们都不怕下地狱,我怕什么?”
陆政然皱眉,语气凛然:“我不管你因为什么抽疯,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苏苏道歉!”
姜晚晴:“......”
脸可真大。
陆政然看她没有丝毫反省的意思,语气加重:“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不道歉,我不会原谅你。”
“我现在要送苏苏回去,在我回来之前,想好你道歉的话!”
陆政然搀扶起杨苏苏向外走,温声道:“走,我先送你回去。”
杨苏苏大半个身体靠在陆政然胸膛上,虚弱地挤出一抹笑容:“辛苦政然哥哥了。”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一阵冷风吹进来,姜晚晴打了个冷颤,眼前阵阵发黑,不等她有什么动作,一头栽到床下,失去意识。
“......冷”
姜晚晴睁开眼。
眼前黑漆漆的,已经日落天黑了。
耳边炉火噼啪作响,木头烧到极致裂开,模糊视线渐渐清晰,只见陆多喜蹲在炉子前面剥鸡蛋吃。
看到姜晚晴醒过来,她着急忙慌把煮鸡蛋塞嘴里。
脸上撞伤的痛,地面的凉意让姜晚晴慢慢清醒。
她竟然昏迷了这么久?身上只穿了打着补丁的线衣线裤,没有一点遮挡的东西。
她昏迷以后陆多喜不仅没有喊人来救治。
别说被子......
竟然连一件衣服都没给她披到身上。
姜晚晴靠在床边,缓了会儿,她哑着嗓子问:“我昏迷了,你为什么没去喊人?”
陆多喜把嘴里的鸡蛋咽下去,舔着手指:“娘昏倒了吗?我以为娘睡着了,不敢吵娘。”
她才不想要娘醒过来。
醒过来要教她读书写字,还要管她不许她淘气,这不许干那不许吃的。
陆多喜催促道:“我好饿,娘快去给我做饭。”
姜晚晴愣了片刻,点点头,披上衣服去厨房。

“还有,不要和李县长计较刚才的事情,当务之急要了解清楚李县长和嫂子的关系,你是下位者,不要同领导置气,处好关系比什么都强。”
“嫂子如果让你不开心,不妨借她的关系往上走。”
杨苏苏像个贴心的妻子,为丈夫排忧解难。
陆政然心头火热,越发欣赏杨苏苏,他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无时无刻不喜欢着。
他问,“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杨苏苏抬手为陆政然整理衣领,素白的手从衣领上抚过,拍了拍褶皱。
她的手,似乎穿透了衣服,皮肉,骨骼,直达心脏,在他心上最软之处拍了拍。
杨苏苏声音温软:“用血熬药的事情没办法解释清楚,日后政然哥哥辛苦一些,放血给多喜治疗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想办法让嫂子帮你分担。”
“田大娘的事情也不要和她生气,她心里都是你,回头我和她说说个中关系,让她不要再被人骗。”
说着叹口气,“我以前觉得嫂子是个好人,通过这件事我才发觉,还是我太单纯了,她很早计划好坑害你,不然也不会计划的天衣无缝。”
说起姜晚晴陆政然就气不打一处来,手不自觉握紧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就是个毒妇!”
“我对她那么好,她却处处和我作对,恨不得弄死我,当初就不该娶她!”
杨苏苏把手指抵在他唇边:“别这么说,还有孩子呢,让他们听到要误会你。”
“好了,带多喜回去吃饭。”
陆政然的唇部酥酥麻麻,似有电流划过,鼻尖闻到杨苏苏手指间的清香,呼吸加重。
“好。”
雪越下越大,路上的残雪被踩踏成硬泥又很快被覆盖。
陆政然抱着陆多喜回来,径直进屋子。
屋内炉子烧的热乎乎,李在常和沈玺越在说什么。
李在常说十句二十句,沈玺越偶尔点点头,或者嗯一声,饶是如此李在常也没有停下口中的话,笑呵呵说的火热。
陆政然把陆多喜放下,陆多喜眼睛滴溜溜看了眼屋里的人,奶声奶气说:“爹爹我去帮娘烧火。”
陆政然:“去吧。”
姜晚晴在厨房里忙。
她解冻一块五花肉,准备做红烧肉。
沈玺越口味清淡,大多时候吃素菜,又不满足只吃素菜,每顿饭都要吃点荤菜。
除了红烧肉,姜晚晴打算做个醋溜白菜,酸的可以中和肉的腻。
红烧肉炖在锅里,姜晚晴切白菜,厨房里弥漫着白菜清新的味道。
陆多喜进屋闻到一股肉香,又闻到白菜的清香。
“咕噜噜......”
肚子咕咕叫。
姜晚晴切菜动作顿了下,当做没看到她。
呵。
脸真大,闹成这样还好意思带孩子回来蹭饭吃。
“娘我帮你烧火。”
姜晚晴没搭理她。
陆多喜蹲在灶台边偷看姜晚晴,发现姜晚晴不理她,心里特别不舒服。
都怪娘,生产队的大娘都骂她是坏小孩儿。
陆多喜五岁,早熟,有自尊。
本来就在家里不被待见,以后还要被外人骂。
陆多喜想着想着啜泣起来。
越想越不平衡。
她拿了好几个木头塞到锅里,一股脑填进去。
灶膛里的火越烧越旺。
火光倒影在陆多喜眼瞳中,她嘴角不自觉勾起。
锅烧糊肉烧焦,娘把肉浪费,没有菜给大家吃,得罪大人物会被惩罚,想想都恨不得跳起来鼓掌。
姜晚晴余光扫到:“别填了。”
陆多喜委屈道:“我帮娘干活,娘也要嫌弃我吗?”
“为什么我干什么娘都不高兴,娘是不是很讨厌我?”
“娘口口声声说不重男轻女,怎么不愿意给我吃好吃的,给我好脸色,娘以前说的都是假话吗?”
陆多喜说着说着,心里滋生出委屈。
“娘......”
“砰——!”
巨响伴随着火光从燥坑呛出来,呛人的热气迎面扑来,待火光和灰色的烟雾散去,陆多喜咳出了一股黑气。
炸膛太过突然,陆多喜脑子瞬间放空,咳了好几口气才反应过来。
她没闻到肉焦的味道,却闻到了自己头发烧焦的味道。
陆多喜额前有齐刘海儿,圆圆的脸留这个发型逢人都夸她可爱。
她摸了摸脑门。
烧焦的头发掉下来。
她摸了摸眉毛。
渣灰掉了下来。
她摸了摸眼睫毛。
空荡荡的。
委屈,难受,自卑,想死,各种心情在她胸膛膨胀,像刀子一样搅着她的肉,她张大嘴嚎啕大哭。
“啊啊啊!”
“我的脸好痛,我的头发都烧没了,我的头发!!!”
“呜呜呜呜......”
“娘你为什么害我?”
厨房挨着屋里,动静太大,惊动陆政然几人,他们一前一后赶过来。
等他们来到的时候,姜晚晴已经摸着她的头发哄她,嘴里嗔怪:“你说你这个孩子,我都叫你别往灶坑里填了,你怎么还填?把灶坑弄炸膛了吧,太贪玩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陆多喜故意填那么多柴是想把锅底烧焦。
陆多喜情绪上头,用力推开姜晚晴:“娘坏,你故意让锅烧炸。”
姜晚晴板起脸:“你贪玩我有没有阻止过你?”
陆多喜脸上被烧伤,疼意慢慢反上来,她没办法保持冷静,使出小孩子性子:“你怎么不把我抱走,你把我抱走我就不会被炸伤了。”
“我才五岁,我不懂事儿娘还不懂事吗?娘就是故意欺负我!”
陆政然刚和李县长搭上一句话,厨房就炸了!
他脸别锅底还黑:“姜晚晴你到底搞什么?”
好不容易搭上话,关系才有缓和的苗头就被姜晚晴打断。
她就是个扫把星,什么事情挨着她都不会有好结果。
陆多喜转头看到陆政然,抿了抿唇,跑过去保住陆政然的腿:“爹爹别吼娘,娘心情不好才逼我烧火,使唤我不停的往灶坑里添柴导致锅炸的,只要娘开心,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陆政然微微低头,冷静叙述:“李县长有所不知,姜婉晴最近性格古怪,孩子生病她不管,还给孩子吃发霉的咸菜,昨天我回家,她把我们的鞋烧了,故意让我们受冷。”
“仗着我是大队长,她丝毫不知节约,浪费东西,无奈之下,我才让她参与扫雪任务,让她体验队员艰苦。”
李在常皱眉:“那你为什么要推她?”
陆政然:“她在公共场所故意卖惨博取同情,试图用这样的办法毁坏我的形象,我说了她几句,她就咒我去死,矛盾积累太多,我隐忍的事情太多,情急下推了她一把。”
“也是婚后我第一次让她参与扫雪,第一次推她,没想到李县长来的如此巧合,刚好看到这一幕。”
最后那句听起来很不对劲。
似乎在讽刺姜婉晴早就知道李县长会过来,她故意激怒陆政然,故意让陆政然动手给李县长看。
李在常没说话。
似乎在考虑陆政然话里真实性。
陆政然早就听过李在常的名字,说他节俭清廉,从不走后门。
这样的人,是不会因为裙带关系故意责怪他,陆政然忽然不紧张,反有一种可以借李在常的手教训姜婉晴的底气。
“县长若是不信,我可以找生产队的队员来证明。”
姜婉晴抿口茶,粗茶微涩,喝着解渴:“行啊,你去多找几个来。”
她眉宇平和,丝毫没有情绪波动。
李在常:“可以。”
他同意此事。
陆政然深深看了眼姜婉晴,去外面托林雅寒找几个生产队能说会道(爱聊八卦)的婶子来证明。
想看姜婉晴热闹,林雅寒和杨苏苏就等在门口。
林雅寒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姜婉晴脑子有坑,该不会以为和李县长认识,人家会无脑偏向她?”
“陆队长你等着,我等下把多喜带过去帮你证明,一定叫姜婉晴跪下来给你认错,让李县长看清她的真面目,从此厌恶她,再也不和她往来。”
陆政然:“快去。”
杨苏苏担心道:“晚晴嫂子是个弱女子,这样会不会不好?”
陆政然低头看着她,目光温柔似水:“你啊,总心软,想想她那天污蔑你,骂你,还要替她说话?”
杨苏苏不在意地笑了笑:“我从来不活在别人嘴里。”
她的唇瓣是自然粉色,脸庞小巧下巴尖尖的,说此话的时候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高雅气息。
“苏苏,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让她给你道歉。”陆政然看着杨苏苏的唇瓣,喉结滚动,压抑着移开目光。
“我先进去。”
杨苏苏:“好。”
半个小时左右,林雅寒找来三个大婶。
她们是向阳生产队最喜欢说三道四的人,哪儿热闹往哪儿凑,家里的亲戚还有庞大的根系,一人知道,全家上百个亲戚都知道,添油加醋,几口唾沫能把人淹死。
其中就有虎子妈。
来的路上林雅寒就跟她们说了此行目的,到屋里,虎子妈嫌弃的瞪着姜婉晴,手背拍着手心,细数姜婉晴的罪过:“县长你是不知道姜婉晴多狠心,不给孩子梳头发,不给孩子洗脸,孩子生病也不管,是陆队长放血为孩子治疗咳疾,瞧瞧陆队长的手,破成什么样子了?”
李在常看过去,陆政然‘后知后觉’把手藏起来。
他的手指伤口被冻伤,看起来触目惊心。
另一人刘大婶接话道:“陆队长是一个好队长,为了我们生产队平时就住在大队附近,姜婉晴拈酸吃醋,为了霸占陆队长,带着小女儿追到这边住,把其余四个孩子留在婆家,让她婆婆一个人带,听说昨个儿还把她婆婆气哭了,我就没见过这么歹毒的妇人。”
‘歹毒的妇人’姜婉晴听到这话挑了下眉。
林雅寒领着陆多喜进屋,她关好门,走到杨苏苏身边和她站在一起。
陆多喜怯懦的走到陆政然身边,抓住陆政然的衣服角。
虎子妈问陆多喜:“多喜来了,你和李县长说,你娘在家里给你吃什么?”
陆多喜害怕的看着姜婉晴,哆哆嗦嗦道:“娘......娘在家里给我做饭吃。”
虎子妈:“吃什么?”
陆多喜看了眼姜婉晴,咬唇道:“吃饼子和咸菜。”
虎子妈:“她给你吃饼子和咸菜,自己吃什么?”
陆多喜:“吃......排骨。”
她软着嗓子哭道,“李爷爷别说娘,我是娘的女儿,娘想给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只要娘开心,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虎子妈看的抹泪,扯着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李县长你听到了,孩子摊上这个娘多可怜,姜婉晴虐待孩子,她还为姜婉晴说话,要是有这样的女儿,我可舍不得虐待她。”
陆政然没说话,他看向李在常,目光坚定不闪躲,脊背挺得笔直,有种白杨树的坚毅。
进门没说过一句话,只用手帕擦了擦椅子的沈玺越用眼尾扫了下陆政然和陆多喜,眼底生出些耐人寻味。
群众队员包括姜婉晴的女儿口径统一,李在常缓缓颔首,还想听听姜婉晴的回答:“晚晴,他们说的都是实话?”
姜婉晴微微扬起下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没错,都是真的。”
沈玺越侧目看过去。
视线中,清瘦的女人坐在刷红漆板凳上。
身穿深蓝色袄子,头发很厚,发质不太好微微发黄,头发在脑后挽起,鬓间碎发垂在白皙耳边。额头光洁,眉毛细长似柳叶,眼尾微微上翘,睫毛垂而长,直直盖住眼尾,勾着让人看不透的神思。鼻子挺翘精致,唇瓣形状好看唇珠饱满,不过是偏白的,看起来营养不良。
她不像屋内两个知青刻意打扮过,更没有刻意展露自己的气质或者美貌,淡淡的,情绪很稳定,看似被人指着鼻子骂,实则站在圈外,逗弄屋里的每个人。
包括那个说话听起来好听,实际上不太好听的五岁小女孩儿。
他收回目光。
沈玺越太安静。
他转身看姜婉晴才有了点动作。
林雅寒注意到他,被惊艳的腿软,但她没忘记自己的任务:“李县长你听到了吧,姜婉晴承认品行不端,她故意赶着你过来的时候激怒陆队长,为的就是利用你惩罚陆队长!”

气氛堆到这里,陆政然没有选择继续往上加柴,他以退为进:“回来的路上我反思过,晚晴做错很多事情,我也不该在胡乱给她指派任务,更不应该和她动手。”
被找来作证的队员听到陆政然的话,心里纷纷为他鸣不平。
陆队长是个好丈夫,姜婉晴不惜福。
李在常此时也不好训斥陆政然。
“既然这样......”
他的话被姜婉晴的笑声打断:“呵。”
“抱歉李叔叔,我还有一些话想说。”
李在常颔首。
姜婉晴起身,走到陆政然面前,嘴角噙着笑意,目光冷得刺骨:“你们父女,确定没有再补充的话吗?”
陆政然避开她的目光,不肯和她对视:“没有。”
姜婉晴示意陆多喜。
陆多喜摇头。
姜婉晴:“好。”
她没多说什么,挽起袖子,露出细细的手腕。
素手纤细骨感很重,薄薄的皮包裹腕骨,一眼能看透形状。痩可见骨的手腕青紫色的血管十分清晰,上面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旧伤没有愈合又罗列新伤,密密麻麻的伤口光是看都要打个冷颤,完全无法想象身体的主人都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
陆政然道面上的冷静露出裂痕。
陆多喜被吓得捂住眼睛,小腿打着颤。
屋内响起倒吸凉气的声音。
李在常扶着椅子站起来,面色绷不住,心疼问:“晚晴丫头,你的手怎么弄的?”
虎子妈震惊的看着姜婉晴:“好多伤口,怪不得夏天也不见你穿短袖,热的浑身是汗也要穿长袖。”
姜婉晴自嘲一笑:“为什么......”
“陆多喜生病多年,是我日日放血熬药给她治疗,三年来,从未中断过。”
什么?
姜婉晴放血三年了!
怪不得她手腕上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
可......外面怎么没听说过?
虎子妈问:“陆队长不知道这件事吗?”
陆政然面色难看到极点,艰难张口:“不知道。”
他几年没碰过姜婉晴,根本不知道她手腕上留下这么多的伤口。他以为她每次割的地方都不同,换地方割,不会留下什么痕迹,顶多有近几日的伤痕。
不曾想,姜婉晴心机如此深沉,把伤口割在一个地方,还每日捂的严实,谁也看不到她的伤痕。
“她在我面前也把伤口捂起来,我平时为大队忙前忙后,没刻意关注过她的伤口。”
“......不知道有这件事。”
陆多喜看了眼姜婉晴,又看了眼陆政然,小声替陆政然辩解:“爹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娘在家里也穿着长袖,我都没有见过这么多伤口。”
姜婉晴目露讥讽:“你爹可以摘得干净,你天天喝药,难道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污蔑我不管你,诉苦的时候,你怎么没替我辩解几句?”
陆多喜身子抖了抖,眼中噙着泪,伸手拉住姜婉晴的手:“娘没和我说是用血熬的药,我以为是普通的药,没想到娘为我付出这么多。”
娘好坏。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让她出丑。
她一定不能承认自己知道药里面有娘的血,不然大家都会嫌弃她,厌恶她的!
陆多喜垫起脚尖,嘟嘴在伤口上轻轻吹了吹:“我给娘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对不起晚晴,我不知道你背地里付出这么多,你太傻了,怎么每次都割同一个地方,多换点地方我也能早点观察到。”
“你应该早点和我说的,我肯定会多多关照你的情绪,和你一起承担这份压力,更不会因为误会和你生气。”陆政然哑着嗓子道歉,语气深情且愧疚。
她背地里挖坑让他跳,就别怪他在人前撒谎。
林雅寒语气不善道:“大队长和多喜已经给你道歉,你还丧着脸给谁看?他管理生产队也不容易,不是故意忽略你。再说你又不是哑巴,藏着掖着不说怪谁呢?每次都割同一个地方,防着不给人看,是不是早就打好主意要给大队长挖坑,坏了他的名声?”
“我要是大队长才不要和你道歉。”
论心机,根本没有人比姜婉晴心思更深,林雅寒气得肝疼,恨不能抽姜婉晴两个嘴巴子。
姜婉晴淡淡一嗤。
“我割同一个位置,是因为大夫说手腕的血是动脉血,效果更加。”
“把伤口捂起来,是怕吓到陆多喜,也怕陆政然担心家里,我付出三年多,到你们嘴里成了我的不是。”
她慢而有力的把手从陆多喜手里抽出来:“陆多喜陆政然,你们父女俩当真谁也不知道我放血的事情?”
她反问。
语气凉飕飕的。
陆政然锁紧眉头,站的更加笔直:“不知道。”
一副我从未撒谎,清者自清的模样。
陆多喜小小声:“......不记得了。”
她就说不记得,娘能把她怎么办?
难不成还要屈打成招吗?
雅寒阿姨说李爷爷是个特别厉害的人物,娘敢打她,她就装病!让李爷爷再也不喜欢娘,最好把娘抓起来关到监狱里,让她吃馊饭,被人打屁股,打得皮开肉绽才好呢!
虎子娘心疼姜婉晴,听到陆政然和陆多喜的话,无奈地叹口气:“妹子对不住,我不知道你背地里为孩子付出那么多,我为这些天在背后说你的坏话给你道歉。”
“嫂子是过来人,劝你一句,两口子过日子不容易,什么事情都有,这事儿是个误会,陆队长是十里八村有能耐的人,你跟着他以后好好过日子。”
不是她故意替陆政然说话。
她知道女人艰辛不易,怕姜婉晴一时冲动彻底得罪陆政然,他是大队长权力大,民不与官斗,非要斗肯定是姜婉晴受伤。
刘大娘也跟着叹气。
“我也给你道歉,大娘不该听风就是雨,对不起晚晴。”
姜婉晴嘴角笑着,眼里冷的能冻死人
“好啊,父女俩集体失忆。”
“那就别怪我找证人了。”
话音刚落没多久,就在大家一头雾水的时候,唐青青带着田小菊进门。

姜晚晴觉得可笑。
私下里杨苏苏一口一个政然哥,人前改口大队长。
她把课本收拾起来抱在怀里,双眸藏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里,脸上带着笑,笑不达眼底,那双眼静静地打量着对面的人。
视线令人窒息。
“既然知道我不待见你那就不要劝我了。”
“况且,你又没有天天跟在我们夫妻屁股后面过日子,怎么知道谁是谁非,口口声声说我虐待女儿,你有证据吗?”
“还是说看到陆政然放了点血就觉得他委屈,他是位好家长,丝毫不考虑我独自带孩子的艰辛,我有没有重男轻女有待考量,你现在的言行举止比我爱男多了。”
杨苏苏喜欢维持有知识有涵养的形象,从不在明面上为难姜晚晴,明里暗里给她泼脏水挖苦她。
很巧,姜晚晴也不想因为一个小三像个泼妇一样吵来吵去,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上辈子她们用尽各种手段逼疯她,这辈子,被世人唾骂嘲笑的只有渣男贱女。
姜晚晴没有生气。
杨苏苏很意外。
还以为她这个蠢货又会像前几次一样,稍微挑拨两句就炸火。
杨苏苏笑笑没说话。
姜晚晴和唐青青告别,唐青青送她出去,走到外面才笑出来,捂着肚子有些直不起腰:“几天不见你变聪明了,还能把杨苏苏怼得哑口无言。”
大家都说杨苏苏人好,善良,有学识。
唐青青反而觉得她说的话像毒药,闻着香实则见血封喉。
姜晚晴拍了拍她的手:“还在知青点住着,不要因为我和她们撕破脸,保不准她们背地里做什么事坏你。”
唐青青点头:“我有分寸。”
“天冷,你快回去。”
知青点和大队每日都有人轮流扫雪,早上扫过一遍,中午又下了一场,扫出来的路两边堆了厚厚的雪,中间一层薄薄的。
姜晚晴留下两排不深的脚印。
回家的路上会经过大队,即将下雪的天朦胧阴沉,颜色似一口烟吐在玻璃瓶子中,雾蒙蒙的,灰中带着青蓝色。
姜晚晴站在不高的坝上,远远瞧见陆政然牵着陆多喜的手回大队。
陆多喜腿短,要努力奔跑才跟得上陆政然,咳嗽症结多在肺部,疾跑会让喘息加重,她时不时咳两下。
这是一个很小的细节,一般人无法发现。
姜晚晴是陆多喜的母亲,她在乎孩子的身体,日日夜夜惦记着,知道陆多喜怕什么,因此走路都会照顾到她,慢慢地走,或者干脆抱在怀里。
她道:“不好走的路,还有很多。”
她为陆多喜割血三年多,外人猜忌她的时候,陆多喜哪怕多说一个字,透露一些,也不会让她被大队的人谩骂诋毁。
随便骂。
她会把这些骂声千百倍还回去。
收回目光,姜晚晴离开。
陆政然带着陆多喜回到大队宿舍,刚要开门似乎察觉到什么,朝坝上的位置看了一眼。
什么都没有。
天比刚才更黑了,下一秒要塌下来一样。
他收回目光,对陆多喜说:“晚上就睡在大队,让你娘好好反省。”
陆多喜十分赞同,嘴上却说:“娘自己睡会不会害怕啊?晚上太想我们找过来,我们就给她开门吧。”
刚吵过架,陆政然不想看到姜晚晴的脸。
也想冷她几天,让她好好反省,等她做好饭,跪着求他回家。
“不许开。”
“免得她蹬鼻子上脸,又开始作妖欺负人。”
陆多喜没说话。
她又不是真心想替娘求情。
不开门才好,跟着爹爹有好吃的有好玩的。
爹爹话少,不像娘,比老母鸡还聒噪。
陆政然带着陆多喜在大队宿舍住下。
夜里只有北风呼啸而过,压根没人来敲门。
隔天一早,陆政然面色阴沉的坐在床边,呢喃道:“姜晚晴,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要给你几个巴掌再施舍你一眼。”
让陆政然和陆多喜没想到的是,姜晚晴不仅没来,一连五六日都不见踪影。
日子变得艰难起来。
在外面住不是问题,陆多喜擅长察言观色,从来不惹陆政然烦,吃喝都在知青点,一日两餐(冬日只吃两餐)都可以解决。
让他难以忍受的是日日割血给陆多喜熬药。
陆政然每天去知青食堂熬药,为了让大家看到他的难处,故意选在指腹去割,十个手指割了五六个,冬天不易养伤,伤口被冻住变成冻疮,写几个字伤口崩裂开。
碰水疼,睡觉也疼。
吃饭时,陆政然脸色比从前更加阴郁。
杨苏苏走上前,眼里带着心疼:“陆队长你的手伤得好严重。”
看到杨苏苏,陆政然面色稍微缓和:“只要多喜的病能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这是父母的职责。”
林雅寒和杨苏苏大多时候都在一起,打完饭准备吃,听到陆政然的话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父母父母,怎么只看到大队长为女儿付出,没看到姜晚晴为孩子付出一点?”
现在没通电,冬天没什么活儿要忙,大家娱乐项目不多,无非是茶余饭后聊聊东家长西家短。
说起来,很久没碰到新话题了。
听到林雅寒的声音,周围吃饭的人都竖起耳朵来。
林雅寒余光似扫了眼旁边众人,声音忽然拔得更高:“当妈的不想着照顾孩子,不给孩子献血治病,不给孩子做饭,反而捧着本书四处问,扬言要参加高考,要上大学,同志们,你们说可不可笑?”
‘高考’‘大学’自然不是从姜晚晴嘴里说出来的,是唐青青说的。
林雅寒觉得,如果不是姜晚晴痴人说梦学给唐青青听,唐青青也不会那么说。
高考大学对于很多人来说都太遥远,初中生都是很难完成的目标,一个生了五个孩子的妈还想高考?
所有人第一反应不是敬佩。
而是,姜晚晴也太不负责了吧!
且先说她能不能考上,就说她能干出这种事,就没把家庭和孩子放在心上。
读书不要钱不要时间吗?
简直是胡闹!
食堂吵成一锅粥,起初声音并不大。
有人先发声:“怪不得姜晚晴最近不管她女儿陆多喜,那是心野了,想出去见世面不管自己男人和孩子,啧啧啧,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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