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绥梁靖暄的其他类型小说《陆绥梁靖暄结局免费阅读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番外》,由网络作家“土豆烧牛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绥习惯了他的咋咋呼呼,可店里的其他人是不知道的,怪异的看着两人有恶意,有龌龊,更多的是有好奇但因为陆绥魁梧健硕的身型,心里发憷,瞅了一眼就不敢再瞅了。“老公坐!”梁靖暄知道他洁癖,把椅子桌子都擦了一遍。陆绥坐一下就蹙起了眉,箍着梁靖暄的手臂都紧了几分,浓黑的眉眼紧紧盯着他,“以后,不准乱跑!”“好!老公……”梁靖暄捂上了嘴,隔壁桌人在看他,眼神很鄙夷,宋惠子叮嘱过他,在外面尽量不要喊陆绥老公,就算要喊也得很小声。陆绥阴冷的眼神立刻变了,“怎么了?”“没有……!”梁靖暄敷衍,可太过拙劣陆绥还是看出来了。侧侧身,压迫性的看向旁边桌,一男一女不敢再嘲笑了,仓皇的低下头。三碗热气腾腾的牛肉粉端上来,陆绥惊愕了一下,“就我们两个,你点三碗?...
《陆绥梁靖暄结局免费阅读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番外》精彩片段
陆绥习惯了他的咋咋呼呼,可店里的其他人是不知道的,怪异的看着两人有恶意,有龌龊,更多的是有好奇但因为陆绥魁梧健硕的身型,心里发憷,瞅了一眼就不敢再瞅了。
“老公坐!”梁靖暄知道他洁癖,把椅子桌子都擦了一遍。
陆绥坐一下就蹙起了眉,箍着梁靖暄的手臂都紧了几分,浓黑的眉眼紧紧盯着他,“以后,不准乱跑!”
“好!老公……”梁靖暄捂上了嘴,隔壁桌人在看他,眼神很鄙夷,宋惠子叮嘱过他,在外面尽量不要喊陆绥老公,就算要喊也得很小声。
陆绥阴冷的眼神立刻变了,“怎么了?”
“没有……!”梁靖暄敷衍,可太过拙劣陆绥还是看出来了。侧侧身,压迫性的看向旁边桌,一男一女不敢再嘲笑了,仓皇的低下头。
三碗热气腾腾的牛肉粉端上来,陆绥惊愕了一下,“就我们两个,你点三碗?”
梁靖暄推了一碗牛肉粉到他面前,“这碗是你的,剩下这两碗是我的!”
陆绥看着比自己脸还大的牡丹花大碗,忍不住的质疑,“你吃的完?嗯!”梁靖暄不光吃完了,连汤都喝光了。陆绥怕他撑着,去旁边药店买了健胃消食片,忘了嘱咐他一次只能吃两片,等他再一次提起的时候,梁靖暄已经当糖吃完了……
“你没饱吗?”
梁靖暄挺着小肚腩打了一个嗝,“现在饱了……”
陆绥,“……”
两人是差不多十一点到的县里,相比于云雾村的矮土房,县里处处都是大厦车流攒动,梁靖暄有好奇,也有恐惧,“老公,我们要去哪儿呀?”
“去找于泽暎……”
云雾村里于家和刘家一直都是村里最富庶的,于家以前是地主,最难熬的时候,也都过得比云雾村里的人好一大截,这几年于泽暎他舅舅于青海从县处级升到了厅局级,上个月更是调到了市里,现在是新任市长跟前的大红人。
而他哥于泽辉创办的于氏集团,垄断了匀市一半企业,其中的耀世酒店,说是酒店,实际上是犒劳各路官员的生色场所。
于泽暎厌恶趋炎附势,并没有顺从他大哥的安排,而是凭着一腔热血进了B队。
他一向孤傲,脾气又火爆。进B队七八年了职位也没怎么升,他对家里也没什么感情,每次出任务前,别人的遗书都是一写就是一大沓,他就空白。要写也是写骂他大哥的或者写给陆绥。退W后就去了广东的电子厂打工。
车还没进小区,于泽暎就等在了大门口,黑色皮衣头发撩到后面,是时下最流行的大背头,下身是牛仔裤和黑色马丁靴,又痞又野,还有点轻狂。脚下满地烟头,手上还夹着一根。
“你他妈的怎么现在才来?!”陆绥听的云里雾里的,“不是你他妈的让我踩着点来的吗?!”
于泽暎撩了撩头发,他倒是忘了这一茬子了,提着身后的大包就上了车,梁靖暄被他身上的烟味熏的想吐,捂着口鼻连滚带爬的爬到了副驾驶上。
“暎哥你臭死了!”
于泽暎不满的“啧”了一声,“这叫男人味儿!”
“你上来干嘛?你要跟我们回去吗?你妈今天不是过生日吗?”
陆绥来见于泽暎最主要的是来送礼,早些年陆家家境不是很好的时候,于家明里暗里帮衬了不少。
宋惠子跟于泽暎他妈关系也不错,只不过后来跟他爸离婚了,跟他大哥进了城日疏日远,再加上身份门第之差,就很少有来往了,但这份恩情陆家一直记得。
“我妈她就不喜欢我,我在了也是膈应她,还不如回家去帮我老爹卖猪肉!还有我那个小情人,昨天都没给他送晚饭,也不知道饿着他没……”
于泽暎他妈在于家还没有衰败之前就是名门贵女,当时是迫于形势才不得不嫁给于泽暎他爹,只有这样才能明哲保身,保住于家趋利避害,他爹就是个杀猪的,倒插门进的于家。
一切困境解决后,肯定是要离的,可正要离的时候偏偏就有了于泽暎,为了名声着想,又不得不一拖再拖,于泽暎他妈也是因为这个不喜欢于泽暎,再加上后来生他的时候难产,就更不喜欢他了,断了奶就让家里的奶娘抱去云雾村给他爹。
陆绥解开安全带,“那你在车上等着,我把二婶让我带给郡姨的东西送上去。”
于泽暎丹凤眼眯了眯,“不用了,她来了!”小区门口款款走来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模样有七分像于泽暎,陆绥不敢懈怠的立即下车。
“郡姨,生日快乐,这是二婶让我给你带的补品,她自己做的东阿阿胶。”于郡受宠若惊的接下,“阿惠她还好吧?”
“很好。”于郡虽然一直在跟陆绥说话,但眼神一直看着车上于泽暎。于泽暎又烦又躁,把车窗摇了下来。
“小绥,我今天就跟泽暎提了一下他外公朋友的孙女,让他去见见,他就跟我发火了。”
陆绥懂了她的意思,“郡姨,我尽量劝劝他。”
“好……!”
攀谈了几句之后,陆绥回到了车上,于泽暎暴力的踹了一脚车门,“妈的!说是什么生日让我回来吃顿饭,实则是给老子搞了一场鸿门宴,那女的长得歪瓜裂枣的,我他妈是眼睛瞎了才会看得上!”
讲的再难听一点就是政治联姻,为他大哥的高位,为于家的荣耀谋福祉,于泽暎看到了很多阴暗面的脏东西,这也是让他最恶心于家人的原因。
陆绥知道他的痛处,在于郡找上他的时候,也是一直处于中庸的位置,他能毫无芥蒂的算计利用任何一个人,但于泽暎是例外也是不可以的。
梁靖暄捏着鼻子递了一颗大白兔奶糖给他,“暎哥,别生气了,会气坏身体的……”于泽暎领了他的好,不道谢就算了还恩将仇报的扯过他的手咬了一口,“啊!”
梁靖暄泪眼婆娑的把手递给陆绥,“老公好……疼……”陆绥
被于泽暎的幼稚无语到了,“你他妈的自己惹的自己哄!”
于泽暎嬉皮笑脸的把手枕在后脑勺,“行,我哄!可人家不愿意啊!是不是啊暄宝?”
“不要你!我讨厌你!以后都不给你糖了!”梁靖暄边哭边解了安全带,委屈巴巴的跨坐在陆绥大腿上,“老公……好疼!”
陆绥僵着身体幽怨的看幸灾乐祸的于泽暎,“你他妈的满意了?!”
于泽暎痛快的点头,“满意了!”
陆绥,“……”
陆绥磕磕绊绊的哄好梁靖暄,开车去了县医院,但他没有明说是去医院,而是在医院附近找了一家餐馆,于泽暎收起了不正经的笑黑若寒潭的眸子很锋利。
“你……没有跟二叔二婶说吗?”
陆绥警惕的看向一旁蹲在地上看小狗的梁靖暄,“没有,二婶身体不好,我不想让她为我操心。”
“你觉得你不说二婶她就不知道吗?她心思一向缜密,可能早就发现了,要不然也不会同意暄宝跟着你了。”
陆绥猛然想起梁靖暄在他面前说起,宋惠子偷偷哭过几回,再加上他之前发现药瓶被人动过,陆军不可能会进他的房间的,梁靖暄总爱藏大白兔奶糖,老招蚂蚁宋惠子每隔两三天就会进房间翻找。
“是我大意了……”
“那暄宝呢?你什么打算?又或者说你是怎么想的?”于泽暎压低声音问。
“我把他当弟弟,以后养他一辈子。”陆绥看得出来,陆军和宋惠子是把梁靖暄当儿子养,除了刚回来的前几天一直逼着给他当老婆,后面几乎就没怎么提过。
可既然不是真的想要梁靖暄给他当老婆,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于泽暎的情史可以说得上是糜烂,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他一眼就能瞅出来,“弟弟?谁家弟弟天天抱一起睡?”
“他要黏着我,我也没办法……”这个回答棱模两可,更多的是虚伪,还有点撇清的意思。“你这意思就是瞧不上暄宝喽!”于泽暎坏笑着逼问。
陆绥怕说多说错,最后缄口不言,于泽暎很腹黑,可不打算放过他,煽风点火的说,
“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你不要有的人是要,李鹰他弟弟,李鱼,你还没回来的时候,可是天天往你家跑!你要是再晚个半年回来,你这老婆就被别人撬走了!”
陆绥表面上不为所动,波澜不惊,等点好菜后,他匆忙去了一趟卫生间,镜子里的他满脸阴霾,漆黑眼瞳里是极力克制却疯狂滋长的占有和掌控……
于泽暎太了解陆绥了,除了血骨至亲之人,他只会对自己有利用价值的人“卑躬屈膝”,一再纵容梁靖暄,要不是动了恻隐之心,谁信啊?
于泽暎瞥了一眼梁靖暄,他蹲了好久了,有些诧异,“暄宝,你在干嘛呢?起来了,洗手吃饭,我点了你最爱的红烧肉!”
梁靖暄抱着膝盖抽抽噎噎的,侧过身指着拴起来的小奶狗,“暎哥,我能把它带回家吗?”
“这个……要问老板,村里这样的小奶狗很多的,你要是想养,我回去了给你找!”
“不要,我就要它……”梁靖暄眼泪掉的很凶,黏着睫毛一绺一绺的。
于泽暎慌了神,“为什么?”
“舅舅以前也这么拴着我,它跟我一样……”
而现在陆绥不要他做老婆了,他该怎么办?陆绥说他像猪,他没有反驳是因为他也觉得他像猪,被卖被杀,但他又比猪好一点,只会被卖,不会被杀……
“我……”梁靖暄憋着的眼泪陆绥看得很难受,心脏被猛地攫住,捏到快要窒息,酸的苦的心慌的什么滋味都比不得当下心痛,疼到极致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那天的对话无疾而终之后,梁靖暄当晚就搬出了房间,去跟宋惠子睡,陆绥就这么看着,眼眸中的火气积攒的越来越多,最终什么都没做,最郁闷的是陆军他又要睡沙发了。
他郁闷,陆绥比他更郁闷,以前嫌弃梁靖暄身上奶糖味很甜腻,现在想闻都闻不到了,头一天晚上,他睁着眼睛熬到了天亮,他自我麻痹认为是梁靖暄身上的奶糖味蛊惑了他。
趁着宋惠子不注意的时候,把梁靖暄的兔子睡衣偷了,当晚就抱着睡,可兔子睡衣上面的味道很淡,他使劲的嗅,就只有零星的一点点。
贪婪没有得到解决,反而越来越上瘾,在血液里疯狂的叫嚣着!
他暴躁的起来,拉开门大跨步的往外走,红着眼睛想踹开宋惠子房间的门,把梁靖暄抢回去,理智撕扯着,心里有一个声音在问他,他凭什么?
他只能去偷梁靖暄更多的衣服,渐渐的偷出了经验和逻辑,穿过的衣服奶糖味会浓一点,没穿过的会淡一点。
为了“名正言顺”的拿到衣服,一到晚上,他就逼着梁靖暄把穿了一天的衣服脱下来,梁靖暄磨磨蹭蹭的脱,脱的只剩秋衣秋裤了,很小声的问,“秋裤脱不脱……”
陆绥没有任何犹豫,“脱!”
“你拿去哪?”梁靖暄捂着胸口,陆绥冷冰冰的瞥了他一眼,他又腾出一只手捂住眼睛,陆绥攥紧手里的衣服,咬着牙,“洗!”
说是把衣服洗了,实际上是偷偷藏起来,夜里抱着睡觉,现在的他像极了一个瘾君子。又像神经病,白天还能伪装一到夜里就开始发疯!
他把头埋进梁静暄的衣服里,嗓音很粗重的嗅着上面的奶糖味,那种蚀骨的痒才稍微退一点!!!
他眼睛发着红,侧身看着没有月亮的冥冥黑夜,他骨子里很传统,很大男子主义,娶一个男的做老婆已经颠覆了他以往的所有认知……
陆军逼他的时候,想着他就把自己养大也不容易,咬着牙就忍了,反正以后也是要结婚的,是谁无所谓,再加上梁靖暄还能生,可现在他不能了……
他能不能生,陆绥很在乎,但更在乎的是他到底爱不爱梁靖暄,把人家睡了大半年了,还又亲又抱的,连人家腰上有几颗痣都知道,现在才想起来到底爱不爱挺畜生的……
可这些都要想清楚,而且要慎重,毕竟是一辈子,在没有遇到梁靖暄之前,他想的很简单,跟大多数的普通人一样,找个女人,生个大胖小子,安安稳稳过日子,再搞点小生意。
等富裕起来了,就带着老婆儿子出国游,可是现在老婆是男的,还是个不能生的……
还不等他考虑出个结果,梁靖暄不叫他老公了,叫他哥……
起因是梁靖暄问陆军,陆绥以后娶别人当老婆了,他就不能叫他老公了,那他叫他什么?陆军在卷旱烟,没过大脑的说,“你是我儿子,叫他哥!”
陆绥刚好从镇上回来,一进屋梁靖暄就扭扭捏捏,陆绥没多想,把买的大白兔奶糖和津威塞他怀里,正要叮嘱他要吃饭了,少吃一点,梁靖暄一句软软糯糯的,“谢谢哥……”把他给干懵了。
赵建吐了一口缭绕的白烟,
“咱们县长兢兢业业多年,政绩也是有目共睹的……”
“不不不!”陆绥还没说完,赵建打断了他,“当一个好官,是需要政绩,但是要往上升就不光要政绩了。就比如说,最热门的人选,于青海!现任的市长秘书,官僚世家,咱们县长哪比得上!”
陆绥瞳孔紧缩,赵建继续说,“这于家可牛逼了!于青海之前的官衔比咱们县长小,但是他能处处压咱们县长一头就是因为他靠着的是不可撼动的于家,他外公于耀东是省里的一把手,还有他那哥哥,咱们市里一半的企业,都是他哥哥的,有句话怎么说的?从生到死一条龙服务!”
陆绥眸色深谙,下颌咬出锋利的棱角,“听说过……”
“还有他那弟弟,于泽暎,虽然退伍了,但以前是开战斗机的!牛逼死了,这一家子,所以说竞争对手这么强悍,你说咱们县长能不愁吗?”
赵建猛吸了两口烟,把烟屁股掐熄灭扔进了垃圾桶里。陆绥神色凛然,赵建又说,“就这么看,副市长的位置于青海是触手可得,但奇怪的是,省里的任命书一直没下来,都四个月了……县长说可能有变数……”
“什么变数?”陆绥问。
赵建压低声音说,“这于家说好听一点是鞠躬尽瘁,说不好听就是个土皇帝,就比如说咱们县里,大大小小的官有90%都是于家的人,树大根生,盘根错节……首都可能注意到了……”
赵建说完了又怕节外生枝,欲盖弥彰的说,“但我这也是道听途说……你就当我发了个牢骚!”
陆绥勾着嘴角点头,县长杨启山,于家于泽辉,阿暎,采石厂,砖厂……脸色骤然阴沉,心脏剧痛地抽搐了几下后,面上的郁气又死寂化解开来……
攀附杨启山会得罪于家……但能得到采石厂砖厂,反之,攀附于家,于家不会给他采石厂砖厂……可阿暎怎么办……要不要跟他说?他跟于家人不一样……
“老公……进水了!眼睛……”水雾氤氲的浴室里,陆绥心不在焉的给梁靖暄洗澡,“疼……!眼睛疼……!”陆绥关了花洒喷头,手忙脚乱的拿干毛巾擦梁靖暄的眼睛,“疼不疼了?”
“疼……”梁靖暄揉了揉眼尾,声音闷闷的,“不疼了……”
陆绥重新打开花洒喷头,温柔的冲洗梁靖暄身上的泡泡,像云朵一样,一团团一簇簇的,陆绥浑身燥热,眼睛也不知道是被热水熏红了,还是被别的什么……红的像嗜血的野兽!
梁靖暄把小肚腩上的泡泡抹在他下巴上,眉毛上也抹,“圣诞老人!”
陆绥的眉峰凌厉地抬起来,看着梁靖暄的眼神里宠溺多过无奈,“别乱动……”
“好……老公……”
洗好了澡,拿浴巾裹住他,打横抱了出去,太晚了,没回去在李鹰的修车店。李鹰去接下晚自习的李鱼,走之前把床铺铺好了,枕头上还叠放着两人的睡衣。
“小兔子!我之前,在这睡穿的也是这个小兔子的睡衣……是鹰哥给我买的!”梁靖暄慢腾腾的穿内裤,陆绥受不了他磨磨蹭蹭的,一把把他拽了过去,粗鲁的穿好了。
打了一下他乱蹬的脚,把他整个人掀进床里,捡起枕头上的睡衣搭在肩膀上往外走,梁靖暄在床上滚了一圈,歪着脑袋问,“老公,你去哪儿?”
“洗澡!”
“我也要去!”梁靖暄滚到床畔,坐起来,“我很快就回来,你跟我进去,里面水雾大,睡衣会湿的。”
陆绥的苦口婆心,梁靖暄没听进去,手指攥紧床单,身体不自觉的打着颤,“我要进去!怕……鬼,有鬼!”
陆绥打听过砖厂在走法拍的程序,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文件一直被在县里,阴雨之下陆绥整张脸都是灰暗的,眉目阴郁,更多的是野心,如果他能拿下这块肥肉……
云雾村的路很烂,一到下雨那更糟,昨天刚洗的面包车走了没多久,全是大大小小的泥点子,到了一个拐角,有人冲陆绥招手,车窗上都是水雾,没看见人,等停下来了才看清是刘梅。
“绥哥……我脚崴了,能搭一下你的车回吗?”她脚尖点地,手上杵着一根木棍,白色的裙子边缘沾满了恶心的泥,狼狈的很。
天眼看就要黑了,还下着雨,陆绥于心不忍,同意了,拉开车门下去,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刘梅伤的很重,脚环肿的老高,就这么一小段路,脸都走白了,上车的时候重心没稳,倒在了陆绥肩膀上。
“绥哥……对不起……”陆绥沉着一张脸,冷硬如刀,为了速战速决,直接把她抱了上去,刘梅满脸羞涩,“谢谢……”陆绥重新上车关门,栓好安全带,撇了她一眼,“安全带没栓……”
“哦!”刘梅慌慌张张的去扯安全带,栓好安全带紧紧的攥着,舔舔湿润的嘴唇,呼吸之间尽是男性浓烈好闻的气息,心跳如雷……
陆绥全程都在看路,要到云雾村的时候,犯了难,是让刘梅在村口下车,还是把她送到家门口?两难抉择,想着她一个姑娘家,云雾村的流氓还挺多,万一出了事儿……
一踩油门把她送到了家门口,刘梅他爹看到陆绥先是惊恐,随后勉强的笑了笑,“谢了绥子,坐下吃饭再回去!”
“绥哥,吃了再走……”刘梅被他爹搀扶着,想要上前两步挽留陆绥,
“不了!”陆绥关上车门,启动引擎扬长而去, 隔得老远就看到梁靖暄眼巴巴的等在门口,看到面包车了,跑回了屋里,等面包车到了门口,又跑出来,
“老公!……我没有在路上等,我在屋里等……”他这几天不是往镇里跑,就是往县里跑,梁靖暄电视也不看了,二虎也不找了,就在门口等他。
路过的车多,人也多,陆绥不准他在门口等,他每回都答应,但每回都不听,又倔又犟。
陆绥下了车,手上提着一袋大白兔奶糖,“老公!……”梁靖暄小跑到他面前,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老公,我好想你……”
声音软软糯糯的,陆绥心烫了一下,捏了捏他脸,没多重一捏就泛红,梁靖暄没躲,只是瘪了瘪嘴,紧接着,巴掌大的小脸猛的惨白!
用力的推开他,重重的打掉他手上的大白兔奶糖,“哗”的一声,大白兔奶糖散落一地,
“你他妈的手痒是不是?!”梁靖暄不说话仰着脑袋,定定地看着陆绥,魂飞了似的。
“你……”陆绥还没说完,梁靖暄瘪着嘴,踩了一脚地上的大白兔奶糖,转身跑了。
“梁靖暄!梁靖暄!”不管陆绥怎么叫他,梁靖暄都没有回头,
他跑回屋,摔关上门,还把门闩给带上了,
陆绥看着满地的大白兔奶糖又看了看紧闭的门,感到十分莫名……
门最后是宋惠子开的,梁靖暄躲在厨房,蹲在灶前,一动不动的,宋惠子问他他也不说。到了吃饭,还是不说话,像哑了一样也不看陆绥,端着饭,不夹菜,就吃白米饭,宋惠子给他夹他就吃。
陆绥对此丝毫没有头绪,但他想缓和僵着的气氛,夹了一块红烧肉梁靖暄碗里,梁靖暄像抽了疯一样把红烧肉夹出来,扔在了地上。
“都打霜了,哪来的蚊子……”宋惠子打开橱柜,揭开盖子抹了一点猪油,敷在梁靖暄的嘴唇上,陆军瞥了一眼后院劈柴的陆绥,懂了!故意大声的问,“暄宝,疼不疼?”
梁靖暄张嘴摇头,“不疼……”
陆绥听到声音,放下斧头,步伐矫健的走了进来,梁靖暄看到他就像耗子看到了老虎,撩起宋惠子的衣服就要往里面钻,陆绥目眦欲裂,迅猛的把他逮了过来,
“谁他妈让你钻的?!!”
“坏老公……!”
“小绥……”陆军拽了一下宋惠子胳膊,让她别管,她放心不下叮嘱陆绥,“小绥……小心暄宝的胳膊!”
“好!”
陆绥把梁靖暄半拽半抱走,梁靖暄蹬着腿,“老公……坏!”
兔子睡衣拽的皱皱巴巴,扣子扯掉了两个,陆绥两只手掐住他肩膀,死死的锢住,恶狠狠的说,“以后不能钻二婶衣服里!我看见一次,我打你一次!!!”
梁靖暄捂屁股,“那二叔的可以吗?”
陆绥沉着脸,“不可以,只可以钻我!”梁靖暄戳着手心,怨恨的看着陆绥,很屈辱的说,“知道了……”
陆绥看到他肿起来的嘴,有点内疚,“还疼不疼了?”
梁靖暄舔了一下唇,“不疼……”
陆绥半蹲下来,握住他的脚踝,梁靖暄失去重心,撑着他的肩膀,陆绥拽掉他脚上的猪鼻子拖鞋,“不要!”
“穿反了!”
梁靖暄犟嘴,“没反……就是这么穿的……”
陆绥,“……”
一个早上,梁靖暄撞着陆绥就跑,要不就躲,两天前还恨不得黏在他身上,落差太大陆绥接受不了,煎熬了一个早上,打算不忍了。
梁靖暄在厨房择小白菜,厨房青烟大,宋惠子让他去找二虎玩,他不去,把锅刚烧上水,张婶就来了,“昨天你们回来的晚,今天早上又我忙着去给李鹰说媒,就没来得问陆军没事儿吧?”
“没事儿,能吃能睡的!”张婶是个精明人,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也就不再多。“媒说成了吗?”宋惠子问。
张婶一说这个就垮起了脸,“说成了,但李鱼不让,这小兔崽子抱着李鹰,哭着闹着让那姑娘走,说李鹰要是敢娶媳妇儿,他就要去跳铜钱河!你说这事儿闹的……”
梁靖暄竖着耳朵听,手里的菜一根也没择,“小鱼现在还小,离不了李鹰……”宋惠子说。
“还小?!马上就要19了,成天不是让李鹰背,就是让李鹰抱,吃不了的剩饭也让李鹰吃,不知道的还以为李鹰是他雇的长工呢!你说说这些年,李鹰为了他拒绝了多少好姑娘!”
张婶越说越气,但一想那又是别人家的事儿,“但愿……李鱼这小子以后能记着李鹰的好!”
宋惠子去客厅里拿了个橘子给她,“小鱼是个乖孩子,肯定的!”
张婶扒掉一块橘子皮,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乖?那脾气爆的要死,李鹰跟那姑娘还没说两句话,他就在家里摔锅摔碗的!就他这暴脾气,也就李鹰受得了,还是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宋惠子捂着嘴笑,“那最后咋样了?”
“都闹成这样了,还能成个鬼,我走的时候,李家二老正逮着李鱼打!想想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他们打过呢!天天宝贝孙子长宝贝孙子短的……”
梁靖暄浑浑噩噩的,只听到了李鱼被打了,把择好的菜递给宋惠子,“二婶,我要去找小鱼!”
“行,去吧,还回来吃早饭吗?”
梁靖暄重重的点头,“回!”
跑的火急火燎的,一没看路撞在了陆绥身上,陆绥握住他肩膀,“去哪儿?”
梁靖暄心虚的低着头,不敢看他,“找小鱼……他被打了,我要去看他,跟他一起看僵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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