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闲宁楚楚的其他类型小说《老夫八十了,公主还和我定亲?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对不准马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皇宫离开,季常山浑身被冷汗浸湿。因为杨政之事,陛下的猜忌比之前更加严重了。一种伴君如伴虎的压迫感,油然而生,让季常山不敢怠慢,即刻出城领兵。半道。他途经宰相府。鬼使神差地想到了书信中,那位高人让自己去宰相府走一趟,问问宰辅的意见。他略微驻足,心中挣扎。最终还是没能进去。宰辅和陛下势同水火,整个京都都是陛下的眼线,自己若是去了,按照陛下那多疑的性子,自己怕是出不了京都!“我是陛下的臣子……我是陛下的臣子……”季常山就如同自我催眠般,喋喋不休。“只要我尽心尽力地为陛下办事,就绝对不会有事。”正嘀咕着,一道身影错身而来。“常城主?”眼前是一位年轻公子哥,白衣如雪,剑眉星目,温软如玉。许长安看着急急匆匆离开的季常山,眼中掠过一抹微芒。他转...
《老夫八十了,公主还和我定亲?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从皇宫离开,季常山浑身被冷汗浸湿。
因为杨政之事,陛下的猜忌比之前更加严重了。
一种伴君如伴虎的压迫感,油然而生,让季常山不敢怠慢,即刻出城领兵。
半道。
他途经宰相府。
鬼使神差地想到了书信中,那位高人让自己去宰相府走一趟,问问宰辅的意见。
他略微驻足,心中挣扎。
最终还是没能进去。
宰辅和陛下势同水火,整个京都都是陛下的眼线,自己若是去了,按照陛下那多疑的性子,自己怕是出不了京都!
“我是陛下的臣子……我是陛下的臣子……”
季常山就如同自我催眠般,喋喋不休。
“只要我尽心尽力地为陛下办事,就绝对不会有事。”
正嘀咕着,一道身影错身而来。
“常城主?”
眼前是一位年轻公子哥,白衣如雪,剑眉星目,温软如玉。
许长安看着急急匆匆离开的季常山,眼中掠过一抹微芒。
他转身进了宰相府。
“小侯爷,来我相府所为何事?”
满头白发,垂垂老矣的老人发出沙哑的声音。
苍老的眼眸中,是深不见底的混浊。
许长安:“房相,我刚刚见到季常山了。”
房悬沉默不语。
许长安轻笑一声,接道:“南庆之事,房相以为如何?”
……
“粮草呢?辎重呢?”
看着面前披甲持利的三千营将士,季常山开始怀疑自己,觉得自己可能会错了意。
陛下这哪里是去救灾?
这分明是去杀人的!
季常山面容苦涩,只觉得一口又黑又大的锅在朝自己袭来。
“或许确实该去探探姓房那老东西的口风。”
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季常山只能拉长着脸,带领着杀气腾腾的三千营将士,赶赴南庆。
途中,他反复翻看书信上的字迹。
以往他不屑一顾。
现在他逐字分析。
父亲到底是陛下的臣子,还是大虞的臣子。
第一个问题,很好理解。
可又无法理解。
陛下若是只能代表陛下,那么谁又能代表大虞?朝堂上的那些碌碌诸公吗?
询问房悬对此事的态度。
季常山努了努嘴,看向第三个问题。
救民,还是救官?
“到底还是书读少了,认字都认不明白,高人啊,你能不能写的更粗俗一些呢?”
……
“老先生,我心中一直有个问题,还请老先生解惑。”宁楚楚围起厨群,挽起袖口,拿着刀正跟着林闲庖丁解牛。
王端从未拿过刀,林闲怕他伤着自个儿,就让他在一旁看着。
“你是想问,那三个问题代表着什么吧?”林闲将黄牛肉划拉了下来。
“没错。”
宁楚楚:“陛下的臣子,和大虞的臣子,有何区别呢?”
林闲:“你觉得陛下想如何处置杨政以及那些一同阳奉阴违,参与欺君罔上的官员?”
宁楚楚想了想,道:“杀?”
林闲摇头:“房家,乃是七姓五望之首,源远流长比大虞皇室都要根基深厚,宰辅房悬为官数十载,历经三朝,党羽众多,大虞各地官员,都是其门徒故吏,如何杀?”
宁楚楚又试探性道:“那……赦?”
林闲:“杨政罪大恶极,欺君罔上,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固皇权,如何能赦?”
宁楚楚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正确答案:“那杀杨政,赦房悬,敲打士族官员,以儆效尤?”
“错。”
林闲言出惊人,语气平淡的将黄牛穿膛破肚。
“杀房悬,赦杨政。”
“啊?”
宁楚楚惊得目瞪口呆,哪怕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竟还有这样一种选择。
“杨政乃房悬门徒,他的所作所为,房悬又怎会不知?既然知晓,却知情不报,本就该杀。”
“可您刚刚还说杀不得……”
“陛下杀不得,但不代表别人杀不得。”林闲脸上浮现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让季城主去杀房悬,是不是有些太强人所难了?”宁楚楚的表示就很怪。
“动手之人不是季常山,而是杨政。”林闲再度言出惊人。
“啊?!”
宁楚楚觉得自己的小脑袋瓜有些不太够用了。
从小被人赞扬聪慧绝顶的她,自诩也有不凡的政治能力,就连父王也时常夸赞她。
许多旁人难以想通的细节,她一点就通。
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跟个只会流口水的孩童一般痴傻。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一种可能,杨政的欺君罔上,是陛下授意,故意为之?”
“啊???”
许多话,不必说明白。
一道惊雷在宁楚楚脑海中闪过,顺着林闲的这个想法,许多先前感到蹊跷的地方,瞬间逻辑通顺起来。
父王对世家之恨,恨彻骨髓。
世家就像一个巨大的寄生虫,寄生在大虞这跟大树上,欲壑难填地吸取大虞的养分,壮大自身。
可整个大虞都是建立在世家之上,想要铲除世家,却又谈何容易?
妄动刀兵,只会引得天下皆反!
想要铲除世家,不仅仅需要抽丝剥茧,还需要名正言顺,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让那些不可一世的世家,也只能捏着鼻子低头。
“房家在南庆的产业可不少啊,盐铁糖酒无一不是,我想,杨政应该没少帮忙吧?”林闲笑道。
宁楚楚浑身一颤,一股凉意涌上心头。
“宰辅房悬,逼迫杨政以权谋私,中饱私囊,鱼肉百姓,引得天怒人怨,灾民嚎野!
南庆刺史杨政大义灭亲,检举恩师,为百姓请命,义斩房悬。
听着,多美悦耳。”
林闲的手法很利索,将黄牛肉切成小段码好。
“你问我大虞和陛下之间有何不同,其实很简单。”
“大虞,想让杨政死。”
“而陛下,想让杨政活。”
“因为只有杨政活着,才能够沉冤得雪,才能够还百姓一个真相,才能够给南庆数十万百姓一个交代。”
“不可能!陛下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宁楚楚语气都在发颤。
她无法想象,今日的南庆蝗灾,竟是父亲十余年的谋划!
为了斩除房家,那个爱民如子的父王,竟然让南庆百姓,十余年水深火热!
她无法相信,那个将处处为百姓考虑的父王,竟然会将一州百姓,作为自己巩固皇权的牺牲品!
崩呲。
林闲的鱼线,断了。
与此同时。
京都。
大虞皇都,玄极城中。
披着黑色龙袍的虞帝,眉头紧皱。
“还没有楚楚的消息吗?”
在他身旁,站着一位精瘦男子。
男子四十出头,穿着象征着金吾卫权力巅峰的锦绣袍,气息内敛,眼神如鹰隼般尖锐,一看就知道强的可怕。
正是金执吾四大总指挥使之首的,黑虬。
一位货真价实的八品巅峰强者。
而就是这般强大的男人,此刻却跪地叩首,极近卑微。
“属下无能。”
“废物!”
虞帝怒不可遏。
眼看着婚期将近,宁楚楚至今下落不明,这不是让他难堪吗?
届时天下百姓该如何看待他这位帝王?
满朝文武大臣,又该如何看待他?
“继续找!给我加派人手!无论如何也要在婚期之前,把楚楚给我抓回来!”
虞帝突然问道:“渝州找了吗?”
渝州季家之女,和宁楚楚关系匪浅,若要问宁楚楚最有可能去哪里,渝州显然是第一选择。
黑虬毕恭毕敬:“朱雀亲自去了。”
虞帝面色稍缓。
朱雀是个做事认真的人,有她亲自出手,宁楚楚只要在渝州,一定会被找出来。
虞帝手指敲打着书案,隐隐头疼。
许长安一家有功社稷,不得不赏,朝野需要权衡,宁楚楚作为自己的女儿,理应为自己这个父王分忧。
可偏偏。
唉。
联姻之事迫在眉睫,若是到时候还找不到那丫头,虞帝也只能再从众多公主中挑一个。
相较之下,还有另一件事更让虞帝在意。
“南庆的事情如何了?”
“回陛下的话,三日前季将军便到了南庆,途中遇到五皇子……”黑虬事无巨细禀报着,显然对季常山的行踪了如指掌。
“老五?他去南庆做甚?”虞帝微微皱眉。
“五皇子携带了大量粮草物资,在南庆边界处救济灾民。”
“这倒是稀奇!”虞帝轻笑一声。
“这个老五,当初在京都的时候,是个妥妥的纨绔子弟,这几年到了番地,反倒转了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黑虬低着头,这话他接不了。
“继续。”
“五皇子并未深入南庆,而季将军和五皇子分开后,便径直前往南庆府,想来应该是到了。相关的折子还在路上,估摸着这两日就到了。”
说话间,有人急匆匆进来禀报。
黑虬:“陛下,南庆的消息来了。”
虞帝激动难捺:“快去。”
南庆事关重大,这一盘棋,他已经下了十余年!
当初他还是王爷的时候,房悬就如同一座高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那个老东西,不仅处处以资历压人,还在政见上和他作对!
他早就受够了。
当然,虞帝也知道,房相一党树大根深,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拔除。
事实上,朝野运作也离不开这些人。
但至少,他得掌握主动权,他得让那个老不死的知道,这大虞朝,只有一个人能够当家做主,就是他大虞皇帝。
宁隆!
很快,黑虬去而复返,手中还领着一份从南庆加急送回来的信报。
虞帝兴致冲冲地打开信报一看,猛地面色阴沉。
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一般,重新将整个信件逐字逐句看了一遍。
最后怒不可遏,将整个信件撕了个稀烂!
“陛下息怒!”
黑虬连忙跪地叩首,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只要下跪肯定错不了。
“好好好,我让你去把杨政带回来,杨政死了不说,你竟敢将南庆官员屠戮一空?!好,好!”
“你敢!”季笑笑当即就炸了,她双手叉腰,本想说几句狠话。
但感受到林闲冰冷的眼神,竟然撅着嘴,张牙舞爪的气势也软了几分。
“林老头,我错了还不成吗?您老慢慢写,千万不要把蓝猫写死啊!我还想看到他和红兔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生一百个小兔崽子呢!”
林闲傲娇地昂起头,可算让他拿捏住季笑笑这个疯丫头了!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
“林老,您是想让我做画稿的生意?”宁楚楚试探道。
“这画稿,若是交给你去卖,你觉得行情如何?”林闲反问道。
“定然会被抢夺一空!”宁楚楚笃定。
她甚至可以想象,当这本小说出现在市面上时,将会掀起怎样的滔天巨浪。
“那便交给你了。”林闲随口道。
“林老,您当真愿意把这么宝贵的书稿,交给我去售卖?”宁楚楚惊了,一时手足无措。
这份书稿的价值,她十分清楚。
毫不夸张的说,这本书稿就是一座金山,只要后续剧情不崩,完全可以吃上百年!
其中赚取的钱财,大头当然是林闲的,可就算是从指甲缝里流出来的金沙,也能够让宁楚楚吃得满嘴流油!
“我……我没有经验,怕误了这篇稿子。”事到临头,宁楚楚反倒不自信了。
林闲哑然失笑。
事实上,他选择宁楚楚是有原因的。
写小说赚钱的法子,他早就想过,只是诸多条件限制。
比如大虞文风虽然浓厚,可并未有成熟的印刷技术,书籍扩散完全靠手抄。
其次,大虞皇室对书籍管理急眼,寻常人开办书院,兜售书籍,和谋反无异,抓到了就会送到边关填坑。
但现在不同了。
眼前的宁动明显来历不凡,有他牵头,书院正规合法。
无非是多找一些人抄书罢了。
“不过是一篇稿子罢了,误了便误了,我又不是只有这一篇,就当给你练手了。”林闲淡然摆手,自己脑海中的小说短剧,成百上千,想要改编还不是信手拈来?
林闲又无数次试错成本。
可宁楚楚不知道。
在她看来,这本小说足够称得上经典二字,光是写完就得耗费心神,加上林老年过八旬,能够写完这本书都尚且不易,哪还有精力给她试错?
林闲隐世多年,突然心血来潮想要出书,搞不好这本书,就是林闲此生的绝唱!
如此重要的书籍,林闲却交给了自己,这何尝不是一种极度的看重?
“林老先生,我……”宁楚楚还想推脱。
林闲却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去做,我相信你。”
宁楚楚心中一颤,眼中感动的泪花若隐若现。
这一刻,林闲在她心中的形象,无比和蔼慈祥高大,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可靠。
她的眼神变了。
变得郑重,坚定。
“林老,您放心,我一定让这本书火遍大江南北!我要让您的名字,响彻大虞天下!”
“大可不必。”林闲嘴角抽搐,连连摆手:“你帮我取个笔名就是,切不可暴露我的真实身份。”
“啊?”宁楚楚不解。
有哪个文人,会拒绝名扬天下的诱惑?
“功成不必在我。”门木先生的前车之鉴给林闲留下了深切的心理阴影,林闲再也不想被疯狂的粉丝追杀上门。
宁楚楚对林闲越发敬重,这是何等高雅的品质?
自己又岂能让这样一位贤能,隐没在历史长河之中?
她肃然道:“晚辈明白了!我一定将此事办的妥妥当当!”
穷五:“二小姐若是不信,可再试一次,但林前辈说了,这次得加钱。”
“大可不必。”姜稚倒不是心疼钱,而是没那个必要。
眼见为实。
自己亲手掰断了穷五的双腿,短短十天,林闲就将他复原。
此等医术,称一声神仙手段也不为过。
她的内心顿时热切起来,若是如此,姐姐的伤岂不是真的有救了?
当姜稚从屋内走出时,林闲正在和王端唠嗑。
“现在大虞的整体环境不行,追根结底,就是那些官老爷没有和基层对其颗粒度……”
“我若是虞帝,必将在怀岭以北,修建一条贯穿南北的长城!”
“那群狗官真该死啊!”
虽是闲聊,天南地北的胡侃,王端却拿着个本子,逐字记录。
时不时还点头称是,一副如获至宝的癫狂之色。
姜稚神色微妙。
这位林前辈,似乎对朝野颇为不满?
似乎能拉进风雨楼啊!
“林前辈,我愿意耕田一载。”姜稚缓缓开口,言语中已然透着敬重。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突然跪下。
“请林前辈赐药!”
“赐药?”
林闲轻笑一声。
“我可从未说过,要将老山根给你。”
先前说的可是姜稚在林闲这里耕田一年,到期之后林闲跟着姜稚回去看一眼她那倒霉姐姐。
约定中并不包含老山根。
“再者,耕田的事情也不必你做,里面那个小子与我说好,愿意待你效劳。
小丫头,回去吧,以后莫来扰我清净就是。”
林闲摆了摆手,示意送客。
姜稚却依旧跪在地上,没有离开的意思。
从穷五那里,她差不多摸清楚林闲的性子,这位老前辈吃软不吃硬。
姜稚虽然傲,但为了姐姐,跪地服个软又算得了什么?
“林前辈,我姐姐危在旦夕,这老山根不赐就不赐吧。
林前辈医者仁心,高风亮节,还请林前辈随我去趟刑州,看看我姐姐的伤,姜稚感激不尽!”
去刑州?
林闲撇着个嘴,搁这跟我玩道德绑架呢?
林闲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我若是不去呢?”
若是姜稚但凡露出一点,强迫绑架的意思,林闲绝不会惯着。
姜稚抬起头,清冷的眼眸中泛起波澜。
用一种高傲却又因为姐姐不得不低头的僵硬表情,一字一顿。
“那我就一跪不起,直到林前辈同意。”
林闲笑呵呵地看着姜稚,并没有扶她起来的想法。
喜欢跪?
那就跪到天荒地老。
林闲看了眼欲言又止的穷五,淡淡道:“腿好了,就过去把地翻了!”
穷五咬了咬牙,冲姜稚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扛着锄头一瘸一拐地就朝田地走去。
“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欠你什么,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我可以帮你,但你不能逼我。”
林闲对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归属感,做事主打一个随心。
他会给孤苦无依的母子送去衣物,也会对他人的生死冷眼旁观。
他十分理解姜稚想要救姐姐的心情。
但这并不是姜稚能够逼迫他出手,甚至拿出多年养护老山根去救人的原因。
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有人死,比姜稚悲惨的人比比皆是。
若林闲见到人就要救,那他这些年要救的人可就多了,排队都轮不到姜稚。
姜稚咬了咬朱唇,倔强道:“是不是帮您把田地恢复成原样,您就愿意出手救我姐姐?”
林闲道:“你们毁坏我的田地,修复原样本就是你们该做的。”
姜稚抬起头直视林闲:“那您想如何?”
“所以,我才会让季城主抽空去趟宰相府,探探房悬的口风。”
林闲神色淡然。
宁楚楚:“可季城主见不到房悬,房悬不会见他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京都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房家。
房悬岂会在这个时候招惹是非?
看着面色苍白的宁楚楚,他并未直接解释,而是转头看向王端。
王端知道,这是林闲对自己的考验。
他想了想,挠了挠头道:“弟子愚笨……”
林闲解释道。
“季城主并不需要见到房悬,他只需往门口一站,就能知道房悬的态度。”
“试问,你若是房悬,知道杨政在南庆的所作所为,你会怎么做?”
“念及旧情,或许还会保,若是保不住,便直接割舍,应断则断。”
“可房悬并不是一个念旧的人,当他知道自己的好学生,偷偷摸摸地搬弄是非,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企图将他这位恩师拉下马来的时候,他会让一切罪证,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会见季城主,并叮嘱季城主,一切从严,以陛下的安排为准,然后私底下派人前往南庆,斩草除根。”
“届时杨政身死,他房悬依旧高高在上,不沾凡尘。”
说到这,林闲顿了顿,给了两人理清脉络的时间。
又道。
“若是他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呵,那京都可就要变天了。”
这是一个简单的利弊问题,当房悬认为一切尚可挽回时,他才会做好表面工作;可若是一切覆水难收,马上就要被诛九族了个屁的,演戏已经毫无意义,那么这位三朝宰辅,便会让世人知道,这数十年的苦心经营,绝非虚度。
“所以,陛下是希望季城主去拜访房相的!”王端似是想通了:“因为这样,相当于给房相吃了一颗定心丸,让他认为陛下只是想敲打,而并非撕破脸皮。”
“老师先前就说过,陛下尚未准备妥当,所以才会让季城主去京都!”
见宁楚楚还迷迷瞪瞪一头雾水。
林闲不由得摇了摇头。
宁动想不通很正常。
朝野上的弯弯绕绕,勾心斗角,又岂是那么容易可以窥见的?
很多人,莽莽撞撞当了官,就以为万事大吉,殊不知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只是林闲没有想到,这王端悟性却不错。
真是命中有官,书不用端。
宁楚楚冥思苦想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话:“可若是季城主没有去拜访房相,又该如何?”
季常山她知道,武将出身,连她都一时半会儿理不清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季常山的政治嗅觉还不如她,万一会错了意,岂不是会耽误父王的计划?
“他不去,自会有人去。”林闲笑道。
大虞皇帝,又岂会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只是,季常山错过这次机会,在大虞皇帝心中,就已经同废物无异。
无法理会上意的臣子,要是在南庆又办事不当,那可就真的必死无疑喽。
宁楚楚忧心忡忡,她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老先生既然已经知晓全局,何不言明?何须多此一举,弄这些个似是而非的问题,让人费解?”
“我就算说了,季城主可会一定按照我说的做?”林闲一句话堵住了宁楚楚的嘴。
是啊!
季常山又不认识林闲,怎会对林闲言听计从?
林闲:“我只是个凡夫俗子,对别人的生死和未来无法负责,刚刚所说的一切也不过是我浅显的推断罢了,至于具体情况是如何,季城主肯定比我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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