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俞芷衿傅予蜃的其他类型小说《都死了,渣夫才知道我是他白月光俞芷衿傅予蜃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欧阳元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吻不是说话,他可是严格遵守傅少要求的。大厅里静了一瞬。俞芷衿觉得音乐都仿佛暂停了。亲吻……记忆中,傅予蜃从来没有吻过她。他掠夺,他占有,他糟蹋,但是他不会吻她。吻,是爱人之间才会有的亲密。是信任与相濡以沫的基础。但是她不配。一个靠欺骗胁迫得到他妻子身份的女人,不配。傅予蜃今天会来到这里,就像盆景主干上不该长出的旁支,是意外也是错乱。等到婚礼结束,找个机会,她会主动向他提出离婚。他们之间,本就该干干净净,毫无纠葛。忽然,安静中,俞芷衿听到傅予蜃冷哼了一声。她抬起头,却感到肩上一重。傅予蜃,抓住了她的肩头,把她往前一拉。在俞芷衿讶然的眼神中,他突然覆了下来。雪松般的气息带着清冽,随着他的呼吸,瞬间将她席卷。前世今生,第一次……两人零距...
《都死了,渣夫才知道我是他白月光俞芷衿傅予蜃大结局》精彩片段
接吻不是说话,他可是严格遵守傅少要求的。
大厅里静了一瞬。
俞芷衿觉得音乐都仿佛暂停了。
亲吻……
记忆中,傅予蜃从来没有吻过她。
他掠夺,他占有,他糟蹋,但是他不会吻她。
吻,是爱人之间才会有的亲密。
是信任与相濡以沫的基础。
但是她不配。
一个靠欺骗胁迫得到他妻子身份的女人,不配。
傅予蜃今天会来到这里,就像盆景主干上不该长出的旁支,是意外也是错乱。
等到婚礼结束,找个机会,她会主动向他提出离婚。
他们之间,本就该干干净净,毫无纠葛。
忽然,安静中,俞芷衿听到傅予蜃冷哼了一声。
她抬起头,却感到肩上一重。
傅予蜃,抓住了她的肩头,把她往前一拉。
在俞芷衿讶然的眼神中,他突然覆了下来。
雪松般的气息带着清冽,随着他的呼吸,瞬间将她席卷。
前世今生,第一次……
两人零距离碰触的刹那,俞芷衿明显地感觉到,傅予蜃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他像是原本打算只碰她一下敷衍了事,却在这一刻遭遇了什么意外,而停住了。
隔得这么近,两人都睁着眼。
俞芷衿甚至能看到他眼中,好似蓦然蒙上了一层薄雾,原本注视她的瞳光,像被石子投碎的水面,涣散开不成型的波纹。
他不动,俞芷衿可以动。
她双手碰到他胸口,打算将他推开。
可是手上用力的那一瞬间,肩上忽然一阵剧痛。
傅予蜃抓紧了她,像要捏碎她骨头似的,蓦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突兀和莽撞得俞芷衿都呆住了。
稍加推拒,换来的是他手上力道的加重,和没有章法的胡搅瞎闯。
……
相隔一夜。
傅予蜃以为自己已经忘记那股熟悉又飘渺的香气,先前因它而引发的种种反常,也如同幻象一般无踪无影。
可是现在……
当它再度出现在自己跟前的时候,他只想即刻紧紧抓住它。
他本能地去探究,仿佛越是深入越是清晰地感知到了什么……
耳边似乎传来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
傅予蜃,你放过我……求求你……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不要……
碎片一样的声音,混着凄泫微细的哭声,像炽热的钩子,搅得他浑身火星乱溅。
不够……
他知道得还不够多……
清楚一点,再清楚一点,他需要做点什么让真相更清楚一点……
他应该知道要怎么做,怎么继续,可是……
突然间,舌尖上传来刺痛。
傅予蜃猛地从混沌而柔软的虚无中清醒了过来。
重复光明,他看到了眼前一脸震愕的俞芷衿。
嘴里有铁锈味,余留着一丝丝麻,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甜。
刚刚,是她咬了他。
此刻的俞芷衿,仿佛被猎人追狠了的小鹿,有些喘,脸颊微红,一双乌黑的瞳子里装满了诧异、慌乱、不知所措……还有些许湿漉漉的羞怯。
太过真实、没有任何情绪掩饰的一张脸,竟冲击得傅予蜃也怔忪了片刻。
他没有记错,他这只是第二次见俞芷衿。
是陌生人,绝对的陌生人。
可是熟悉却混乱的感知,再度像汹涌海潮一般拍上他的心岸。
傅予蜃听得到自己的心跳,杂乱得像被暴雨砸击的湖面。
他沉了脸。
这个女人……
松开俞芷衿的肩膀,他再度抓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朝宴会厅外快步走去。
大门重重关上了,只剩下现场一众大眼瞪小眼的至爱亲朋。
“那个……现在的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傅老夫人脑速转出火花,
“我们予蜃特别特别喜欢芷衿,所以呀,从头到尾都要给她制造浪漫惊喜!来来来,年轻人去快乐他们的,我们这些过来人为他们举杯,祝他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
“啊……”
婚纱实在太过繁复,傅予蜃的脚步又太快。
俞芷衿不小心被绊倒,直接往前一栽,跪坐下去。
她干脆坐到厚厚的裙摆上,不打算起来了。
傅予蜃回头,目光从她头顶落下去……
两秒后,他捏住俞芷衿的下颌,逼她抬头。
“你说,五年半前在湖纱巷,第一次见到我?”他问,脸色是阴冷的。
俞芷衿张口,却只发出了一点单音:“嗯……”
嘴角有些疼。
刚刚她咬他之前,他就已经率先咬破了她的唇。
傅予蜃看着眼前的女人,她面色有些苍白,星墨点点的一双瞳子,似明亮似懵懂。
倒是一双红唇异常醒目,口红在唇边晕染出模糊的痕迹,唇角那一处,拖着一尾旖旎的红。
她坐在婚纱上,像从一朵雪绒花里开出来似的。
娇嫩、欲滴、饱满……
傅予蜃不肯改时间也无所谓,她该走的时候就会走。
只是……事以秘成,言以泄败。
她也不会再和他多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俞芷衿听到了傅予蜃走进来的脚步声。
但很快,脚步声又消失了。
她忍不住回身,却见他正站在床前,手里捏着一颗花生,似在仔细端详。
“早生贵子?”他掀起眼看向她,明晃晃的嘲笑。
“我、我说了我只是有一点点妄想而已!”
俞芷衿的脸红了,眼神也有些慌乱躲闪。
她几乎是扑到了床上,羞恼般地把所有的被子床单都一并卷起来,扔到了地上。
“这是我的新婚夜,你可以不参与,但是我、我自娱自乐不可以吗?”
她把一个被揭穿了小心思又恼羞成怒的怀春少女,饰演得恰到好处。
但砰砰乱跳的心和不敢看傅予蜃的眼神,是真的。
他再往床上多摸一把,就可能会发现,上面有致死量的花生粉!
就算她不该知道傅璟帆花生过敏,以傅予蜃的多疑,也难免会认定她有问题。
所幸的是,傅予蜃对早生贵子也没什么真实的兴趣。
他把协议重新扔到了俞芷衿眼前。
“希望你的一点点,和我认为的一样多。”
协议上,三年的地方已经划掉,改成了龙飞凤舞手写的一年,还摁上了他的指印。
俞芷衿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抬起头,神情天真:“那我可以要求,我们什么都不会发生,也不会有孩子吗?”
这次,傅予蜃是真的笑了。
这个女人,嘴上说着不敢肖想,但该想的不该想的,想得一点都不少。
她是不是连他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上幼儿园都想好了?
没事,她可以尽情的想。
只要别给他找什么麻烦就行。
“你自己加。”傅予蜃不想再和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浪费时间。
加上万无一失的条件,俞芷衿满意地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
协议一式两份。
两人各自保管一份。
傅予蜃没有留下来过夜。
他过来只是为了和她补签婚姻协议。
折断傅璟帆的手指和清理了这里的监控,都是随手而为的一点小事。
协议上没写离婚财产分配,简单来说,傅予蜃并不认为俞芷衿能从他这里拿走一分钱。
她在他眼中,弱小无能得不值他多动点心思。
正好,俞芷衿也希望他别对她动任何心思。
送走了这尊煞神。
俞芷衿一夜好眠。
比起前世债主讨命般的七年,今生的一年短暂且未来可期。
……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卢晓霜如预期般的上门了。
礼物堆满了楼下的花厅。
俞芷衿被请过去的时候,人都已经来齐了。
卢晓霜众星捧月般的坐在傅老夫人和殷姗、司臻骊之间,和她们相谈甚欢。
前世,卢晓霜也在俞芷衿新婚第二天就登门拜访。
从此便成了这里的常客。
傅老夫人对她怀有极大的歉意。
过去她总是鼓励卢晓霜去把傅予蜃拿下,没想到半路却倒戈了俞芷衿。
卢晓霜又会讨她欢心,故而她天然对她留有几分情面,总也硬不下心肠来赶客。
而殷姗和司臻骊,她们是巴不得这个家鸡飞狗跳,对卢晓霜敞开了大门的欢迎。
卢晓霜在这里,比俞芷衿还更像一个女主人。
甚至常常擅闯她和傅予蜃的房间,在里面想躺就躺,想留就留。
“好。”傅予蜃回答。
这个字刚落地。
啪!
是指骨清脆折断的声音。
“啊啊啊啊……”傅璟帆杀猪般的叫声响彻了整个傅家。
他从茶几上咚的一声翻倒在地,抱着右手满地打滚。
“璟帆!璟帆!”殷姗也疯了似的抱住了他,“救命啊!救救我的孩子啊!”
傅予蜃已经坐回了沙发里。
他动作优雅地扯了一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声调慵懒:
“孩子还小,愈合能力强,断点小骨头,几天就养回来了。”
张狂、放肆、没有底线、人类情感和任何的道德负担。
俞芷衿一声不吭。
前世七年,他的暴戾和绝情,她见识了太多太多次……已经多到如今再一次亲眼目睹他残忍的手段,也可以心无波澜。
殷姗哪里还顾得上在这里耽误,她抱起哀声不断地儿子,鬼哭狼嚎地跑掉了。
傅老夫人无力地靠到了女佣身上,难过地看了看一旁沉默垂眼的俞芷衿,这才虚脱般开口:“予蜃,这是你的新婚夜啊……”
傅予蜃随意把湿巾一扔,漫不经心道:“你也知道是我新婚夜,”
傅老夫人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
她离开时,苍老的面容上尽是落寞与痛苦。
……
房间里安静下来。
傅予蜃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老宅这边进蟑螂了,带人过来清理一下。”
挂断电话,他才终于看向了俞芷衿。
“你很喜欢穿男人的衣服?”
他刀刮般的眼神把她从头扫到了脚——
黑亮的头发软软地挽在脑后,发丝散乱垂落,松松的白色男士衬衣挂在她身上,空空荡荡的,会引起任何正常男人的遐想。
傅予蜃知道自己不正常,但在想到其他男人看到她这幅样子会是什么反应之后,心底还是浮过一丝暗影。
又是这种感觉……
明明她和自己毫不相干,但总有一些不该出现的情绪和微妙感应出现。
傅予蜃吃不准,这个女人是该留,还是不留,或是干脆无视……
所以,他决定给自己一个期限来做决定。
婚姻,是个很好很方便的手段。
俞芷衿很呆了有几秒,她先前哪里料到了他今晚会出现?
明明前世,他结婚全天都是失踪人口。
半晌,她只能解释:“我的衣服全被司臻骊弄坏了,暂时没穿的,所以才借了你一件。”
傅予蜃差点笑了:“傅家穷到没一件正常衣服给你?”
给了。
但俞芷衿没法说清楚。
她决定道歉为先:“对不起,没经你同意就穿了你的衣服,我以后不会穿了。”
“以后?”傅予蜃莫名就沉了脸,“现在就脱下来!”
前世七年,俞芷衿已经饱尝了他的喜怒无常。
傅予蜃说什么要求什么,别和他争,也别和他辩解,直接照做就是了。
这样还可以少吃点苦头。
她也不废话,直接开始解衣扣。
俞芷衿有自知之明。
在傅予蜃面前,她是个毫无吸引力的女人。
前世他们的夫妻生活并不算多。
傅予蜃对她根本不感兴趣。他每一次碰她,要么事出有因,要么只为了折磨羞辱她。
“你干什么?”
衣服已经垮到了一半,傅予蜃才突然开口,他脸色晦暗不明,“收起你这些没用的手段。”
她不觉得她的借口和伎俩都幼稚可笑?
没衣服穿,才穿他的衣服?
谁知道她的衣服究竟是谁弄坏的?
就为穿他一件衣服,真是辛苦她大费周章了。
脱起来倒是迫不及待。
哪怕是最没有技巧直白的爬床女,也没她这份不羞不躁。
“你怎么知道不露面?”傅予蜃难得地和孟炬煊一问一答。
孟炬煊更来劲儿了。
“我当然知道啊,我有什么不知道的?我人不去,但随时掌握宴会上的一手消息。”
孟炬煊举了举手里的手机,“对了,还有种说法,就是顾家女自己挑了个看得顺眼又没什么背景的小白脸结了婚,玩腻了以后,直接去父留子!当然也没人可以来……”
嗙!
傅予蜃手中的骰子,掷到了茶几上,直接把玻璃砸出一张蛛网。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孟炬煊原地起跳。
他汗毛倒竖,惊惶不安地看着傅予蜃。
“蜃、蜃哥……”
傅予蜃弯腰,从快要碎裂的茶几上,拿起了那颗骰子,阴冷的面庞上噙着一个冷笑:
“这么热闹,不去看看?”
孟炬煊半晌才回过神来。
“看……好!去看!马上去看!”
……
顾氏近几日的风云变幻,搅得公司内外人心浮动。
关于俞芷衿个人婚嫁的八卦,也在茶余饭后被传得光怪陆离。
势鲸会所。
逐鹿厅,身为公司大股东女儿的杜晓梦,身边聚了不少人。
“……绝对保真,俞爱歆亲眼目睹的,她自己披着婚纱,一个人举办的婚礼。我还以为这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她还要玩一场回门,让我们都来陪她演戏。”
“天啊,她不会是遗传了她妈妈的精神病吧?”另一位高层的女儿惊讶。
“这倒未必,”另外有人插话,“据说是他们家里内部为了夺权,才搞了这些把戏,晓梦你笑什么?你还知道什么?”
杜晓梦声音放低:“我倒是听说,她确实也是有人了,不过,对方土都埋到脖子那儿了,老到可以给她当爷爷。”
“啊?谁啊?”
杜晓梦说了一个名字。
众人脸上顿时神情精彩。
“她就是借老男人的势,想让我们都占她的队呗。”
“呵呵,我听说那位姓易的大佬,家里可是有悍妻的,而且儿女成群,要都知道了这事,岂不是要把她剥了皮挂在城头?”
杜晓梦挽住了身边的年轻男人:“所以啊,我奉劝各位,别今天听了她的洗脑,就上她的套。就算她一时得势,也不会长久。良禽择木而栖,各位可要相互劝着点,该改弦易辙的,就要加紧了。”
“要不是我爷爷这几个月都在国外疗养,还真要信了你们这通鬼话!”
愠怒的声音响起时,众人才惊觉,不知什么时候,俞芷衿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
和她站在一起,怒而出声的女孩,叫易薛琳。
正是他们口中俞芷衿的老男人,易老先生……的嫡孙女。
“易小姐。”杜晓梦几人顿时慌了。
顾家已经肉眼可见要垮了,可易家还很强劲繁盛。
但正因为易家老爷子这两年都神隐不见,所以他们才敢把谣造到他的头上。
没想到,俞芷衿这个回门宴,竟然邀请到了易家的小姐。
还恰好听到了他们的八卦。
这下,俞芷衿会不会被剥了皮挂城头不知道,他们倒是有可能拖家带口上路灯。
“易小姐,大家也只是道听途说,”一直在杜晓梦身边,没怎么说话的年轻男人开口了,“可能俞小姐的丈夫另有其人,只是因为年纪都很大,所以以讹传讹了,给你造成了不便,请你多多担待。”
“道听途说就可以造谣?”俞芷衿讥笑了一声,“那我还道听途说,你刘璋宸傍富婆吃软饭呢。”
甩下这句话,她瞥了杜晓梦一眼,挽着易薛琳就要走。
“你站住!”杜晓梦怒了。
“胡扯!”司臻骊喝道。
但她冷艳的面容分毫不动,心理素质强到令人发指。
哪怕是重活一世,俞芷衿也不得不承认,傅志钦这位小四,是个地狱级别的对手。
“我没胡扯,”阿丽从地上爬起来,冲到四周的杂物中,抓出了一大袋白色粉末,扔到老夫人面前,又拖出了一根长长的水管,
“司夫人说了,剥光少奶奶衣服以后,就把这袋消毒粉从她头上撒到全身,再拿高压水枪来冲淋,这样就可以彻底消毒了!”
“老夫人,我一个小小的佣人,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这种事啊!”
俞芷衿垂下了不带情绪的眼。
是的,阿丽没有说错。
前世,她找到地下室,发现衣服都被弄坏,当即要找人查清楚。
那时候她不知道傅家人人天生坏种,“一不小心”就找到了司臻骊。
司臻骊,嚣张至极的承认东西都是她让人损坏的,还反咬俞芷衿一口,说她身上有病毒,强行脱光她的衣服,给她全身撒强刺激性的消毒粉,还朝她喷淋高压冷水……
傅家,不知道是没人知道,还是没人关心。
总之,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救她。
精神与身体的双重凌辱下,俞芷衿第二天就得了重感冒。
她怀孕了,不能随意吃药,生生熬了七天才见好。
但从此身体的抵抗力就大不如从前。
坦白说,直到今天。
俞芷衿也无法从常理去推断司臻骊害她的目的和原因。
前世她猜过是因为她怀孕,司臻骊怕她生下长孙,威胁她们母女的地位,想先下手为强。
然而这辈子,俞芷衿并没有奉子逼婚,也没有低声下气地来到傅家。
可司臻骊,还是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和前世一样的举动。
俞芷衿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她坏。
她坏,她是纯粹的恶人。
她那颗心的安定,建立在毁灭别人的基础上。
所以……
俞芷衿决定,要收拾这种人,就要比她更坏!
恶人还需恶人磨。
司臻骊最好是不会拖走她的行李箱。
但凡是拖了,俞芷衿就要她今天吃不了兜着走。
至于镯子,前世老夫人也给了她,结果也就在今天晚上,因为另一桩意外碎成了几段。
横竖都是要断的,俞芷衿决定让它断得更有价值点。
——她亲手敲碎了它,提前塞进了箱子。
傅老夫人大约觉得她那些衣服坏就坏了,又不是拿钱买不到,施舍点钱和安慰,她就该听话的忍下来,还得懂事的说几声谢谢。
所以,俞芷衿也让老夫人体验一下自己珍视的东西坏了是什么感受。
和田玉而已,以傅家的富贵,更好的料子又不是拿不到。
她在心疼什么?愤怒什么?
为什么瞬间把事情的严重性拔了一整个高度?
让司臻骊也给她道个歉赔个钱啊,看她肯不肯就此罢休。
说到底,外物都是死的,所谓的珍贵都是人类赋予它的意义。
人觉得它贵重,它就是贵重,哪怕市价一文不值。
随意摧毁他人贵重物品,就该有报应!
而且今生不同以往,前世是俞芷衿大着肚子威胁傅家,结仇在先,今生是傅老夫人拉下面子,求着她嫁。
上辈子吃了七年的亏,俞芷衿今生不会再当哑巴。
以后谁来惹她,她都会把事情闹大。
死过一次的人,最不怕的,就是和人比命硬。
……
地下室里,气氛压抑得可怕。
傅老夫人神情冷沉的看着司臻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司臻骊抄手,说话又臭又硬:“没什么可说的,我这样的直肠子,没心眼没城府,做事不懂拐弯抹角,迟早有一天被这鬼地方给吞了。”
“傅家委屈你了!”傅老夫人气得找东西砸她,“你作恶你欺负人,你还高尚还有脸了!有本事别吃傅家住傅家用傅家的钱!”
“你当我想呆这儿?”司臻骊手一放,“好,老夫人既然说这话了,我现在就带女儿搬出去!谁也别拦着!”
“闯了祸就想跑?你当我这儿是什么了,”傅老夫人冷哼一声,踢了踢脚边鼓囊囊的袋子,
“来人,把这袋消毒粉,给她兑一缸子水,再给她一个喷壶。她不是喜欢消毒吗?要为全家的健康操心吗?”
她朝外面一指,“阿蓉,你和王管家去盯紧了,我傅家这几千平的地,一寸都不能漏,让她去给我消毒!今天不消完,不准吃饭不准睡觉!”
“那这一袋消毒粉可不够。”
人群里传来个幸灾乐祸的声音。
“不够就买!”傅老夫人恨声道,“管够!对了,消完毒就去祠堂里给我跪香!”
司臻骊倏而抬起了眼,眼里的恨意要燃起来。
傅老夫人好似没看到,说话倒轻巧起来:“我记得前不久才备了上好的海南沉香,用料扎实,味道也不错,也用不着跪多了,三根吧。”
司臻骊的脸色,终于有点白了。
跪香,大家族里体面优雅的惩罚方式。
由犯错的人,跪在祠堂的拜凳上,手里捧着香,对着祖宗牌位认错。
傅家的规矩是,香燃完之前人不能动。
会有专人盯着,动一下就加跪一根香。
惩罚的力度是靠香来定的。
最快的香只会燃二十分钟,但如果制香师傅手艺“精湛”,能给你一根搓到两个小时。
老夫人所说的上好海南沉香……就是傅家赫赫有名的长香。
傅家人闻之色变。
三根香,就是六个小时,但凡跪累了动一动,就会再加一根。
前世俞芷衿没少体验过这种魔鬼套餐。
她的手背上,常常旧的烫伤才消去,新的就添上。
是的,跪香会被烫伤。
想到司臻骊那养尊处优的一双手烫得处处红疤,俞芷衿就觉得乳腺都通了。
果然,还是傅家人懂怎么折磨傅家人。
“对了,趁着今天这事,有些话我就说清楚,”傅老夫人声音威严,“芷衿是我们傅家的少奶奶,是我中意的孙媳妇儿,以后谁再对她动些小心思,不尊不敬,司臻骊就是你们的样板!”
还没走远的司臻骊,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鞋跟终于一崴,险些摔倒……
……
直到晚饭前。
俞芷衿都坐在傅予蜃房间外的露台上,端着一杯红茶,悠然地欣赏司臻骊在花园里拿着喷壶四处消毒。
司臻骊,应该恨透她了吧。
前世,只有司臻骊害别人的份儿。
在俞芷衿记忆里,她还是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精神和身体的惩罚一样也不少,尊严面子健康,都被踩到了地上。
俞芷衿抿了一口微甜的红茶。
恨就恨吧,反正恨不恨,她该做的都要做。
她会让司臻骊,加倍体会她前世那种,困于牢笼,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却怎么也挣不脱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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