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瑶枝萧子骞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当天,虐文女主转身嫁暴君宋瑶枝萧子骞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木小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饭桌上发出轻声的笑,宋承和无可奈何地看着宋瑶枝,“我看你还是没长大,还是这鬼精鬼精的性子。”宋瑶枝朝他眨了眨眼,没敢接这句话。她一个鸠占鹊巢的人,她心虚。宋相扫了眼桌上的子女,最后目光落在了埋头吃饭的宋璃乔身上。他沉思片刻,便朝林琬依道:“夫人,这两日若贾家派人上府打听枝枝的事,你可以直接告诉他们,枝枝已与萧子骞和离,被接回了丞相府。若贾家因为此事,对乔乔有成见,这门婚事尽可退了。”此话一出,除了宋承和跟宋瑶枝,还有一个小弟宋承安照旧吃饭外,其余人皆是瞪圆了眼睛。林琬依面露不甘,可最后在宋相打量的目光中逐渐消散。而宋璃乔看林琬依都没开口问,也只敢垂下目光,不敢多说一个字。只有三妹宋珉萱,不过两字出头的年纪,就敢开口问宋相:“敢问父亲...
《和离当天,虐文女主转身嫁暴君宋瑶枝萧子骞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饭桌上发出轻声的笑,宋承和无可奈何地看着宋瑶枝,“我看你还是没长大,还是这鬼精鬼精的性子。”
宋瑶枝朝他眨了眨眼,没敢接这句话。
她一个鸠占鹊巢的人,她心虚。
宋相扫了眼桌上的子女,最后目光落在了埋头吃饭的宋璃乔身上。
他沉思片刻,便朝林琬依道:“夫人,这两日若贾家派人上府打听枝枝的事,你可以直接告诉他们,枝枝已与萧子骞和离,被接回了丞相府。若贾家因为此事,对乔乔有成见,这门婚事尽可退了。”
此话一出,除了宋承和跟宋瑶枝,还有一个小弟宋承安照旧吃饭外,其余人皆是瞪圆了眼睛。
林琬依面露不甘,可最后在宋相打量的目光中逐渐消散。
而宋璃乔看林琬依都没开口问,也只敢垂下目光,不敢多说一个字。
只有三妹宋珉萱,不过两字出头的年纪,就敢开口问宋相:“敢问父亲为何?那个贾致远乃是尚书府嫡次子,在身份上与二姐再相配不过,为何要退了这门亲?难道就为了长姐吗?难道只有长姐是你的女儿,我们就不是了吗?”
啪一声,林琬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目圆睁的朝宋珉萱看去:“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给你父亲道歉。”
“我说错了吗?长姐做错了事,为何要我跟二姐代她受苦?”宋珉萱声音清脆,掷地有声。
宋璃乔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宋珉萱的手,低声道:“萱萱,别说了……”
“二姐!”
“说的挺好的。”宋瑶枝嗦完了一块排骨,喝了口茶后才看向宋珉萱,“萱萱说的很对,你们不该代我受苦。但若贾家因为我的事要与二妹妹退亲,这便证明那贾家儿郎懦弱无能,并非二妹妹良配。这门亲事退了也罢,没有上赶着倒贴别人的。”
她说完这句,抬手指了指自己,“看到了吗, 我就是倒贴的前车之鉴。你看我惨不惨?你还想你二姐再嫁一个萧子骞2.0吗?”
宋珉萱一时怔愣住。
她万万没想到宋瑶枝居然会如此这般……拿自己以身作则。
“长姐,2.0是什么意思?”小小一只的宋承安好奇道。
宋瑶枝:“就是另一个薄情寡义,软弱无能的萧子骞。”
宋承安立刻摇头:“二姐姐不要嫁!”
宋珉萱鼓起嘴,辩驳道:“致远哥哥人很好,你不要拿萧子骞与他相比!”
宋瑶枝笑起来:“既然你觉得他人很好,那他必定不会因为我这件事而迁怒于你二姐,那你还担心什么?父亲又没说让母亲主动去贾家退亲。”
宋珉萱一时失语,嘴唇嗫嚅半晌已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宋瑶枝。
她恨急了自己嘴笨,居然在宋瑶枝这里吃了亏,顿时眼睛都气红了。
宋瑶枝看到她的神色,顿时有种愧疚感。
自己多大年纪了,还欺负这么一个十三四岁的小朋友。
简直臭不要脸。
“吃饭吧,此事你们母亲自有抉择。”宋相一句话将此事掀了过去。
只是话落后,宋相还是没忍住多看了宋瑶枝一眼。
刚刚那番话,他都不敢相信能是宋瑶枝说出来的。
真是长大了。
只是想到宋瑶枝因何事长大,宋相便觉得心口堵得慌。
他没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吃过饭后,宋瑶枝直接回了房。
她先去看了青雾,青雾脸上一片青紫,都快看不清本来样貌了,最严重的还是青雾的耳朵。
青雾说她右耳从昨天开始就嗡鸣作响,一直没停过。
宋瑶枝正喝水呢,一口水差点没把自己给呛死。
被淑妃撞见的那天晚上,不应该是她吗?她什么时候成男人了?!
宋瑶枝斟酌着道:“假的吧?陛下宫内不是那么多妃子吗,万一是其中一个呢。”
长乐小声跟她说:“真的,听说那天晚上其他娘娘们都在自己宫里,所以淑妃看到的那个肯定是个男人。说不定就是皇兄身边那个廖统领,那个廖统领在被撞见的第二天就被流放到傩州去了,这不就是皇兄要掩饰自己的龙阳之好嘛!”
这可真是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宋瑶枝也不打算替岑䘝解释,被误会成男人反而有利于她的安全。
所以宋瑶枝夸张道:“真没看出来陛下居然好这一口,难怪一直没有小龙子呢。”
长乐瞪大了眼,一脸你真相了的表情。
她们正在说着,外面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响。
宋瑶枝诧异地循声去看。
“有人落水了!”外面发出动静。
许多贵女都往外看去。
“啊,掉进去的是个姑娘,不知道是哪家的贵女,这被救上来之后岂不是清白都毁了。”有人说。
宋瑶枝往席上一看,竟没有林柔儿的身影。
不会吧!
这不会就是这场宴会要走的剧情吧?
宋瑶枝跟长乐说了一声就跑出去看。
凭借着衣裳颜色,宋瑶枝认出了掉进湖里的扑腾的确实是林柔儿。
而此时湖边围绕着男男女女,没有一人下水去救的。
今日天气好,女眷们衣衫都单薄,下了水之后衣衫贴在身体上,若是被岸边的那些男人们看见,这清白就毁了。
男人们则是不能下水,谁要是下去了,对方的清白就是被自己毁了。
众人只能等着仆从来。
这要是等着仆从过来,人都该沉底了。
宋瑶枝当即就要往下跳,一直跟在她身侧青雾立刻拉了她一把,“小姐,你干什么啊?”
“救人啊。”宋瑶枝道。
“不行,小姐你要是下去了,你的清白就没了!”青雾拽着她的手,怎么都不肯放手。
宋瑶枝正想撇开她的手,一道白影跳进水中。
青雾立刻道:“小姐,有人去救她了,有人去了。”
宋瑶枝心下松了口气。
待她细看,只见跳进水里的竟是萧子骞。
青雾也认出来了,“小姐,是姑爷啊。”
宋瑶枝点点头:“是他就好。”
是萧子骞简直皆大欢喜。
萧子骞本就要娶林柔儿,他俩之间就不必在意清白什么的。
不然以林柔儿出门都要戴上兜帽的性子,真被别人救了,她岂不是就要寻死觅活了。
林柔儿双手攀住萧子骞的脖子,被萧子骞打横抱着上了岸。
宋瑶枝看到他们上岸了立刻走上前去,将自己的外裳脱了下来给林柔儿整个包住。
萧子骞漆黑的眼眸从宋瑶枝身上扫过,“你脱衣服干什么?”
宋瑶枝一怔,“这个时候还嫌弃我的衣服啊?这也没别的衣服了啊。”
萧子骞皱紧眉头,“你穿什么?”
宋瑶枝又是一愣,倒是真没想到萧子骞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有为她考虑的时候呢。
“我去找公主借一件。”宋瑶枝道。
她说完看了眼待在萧子骞怀里瑟瑟发抖的林柔儿,催他道:“别愣着了,还不赶紧带人回府。”
萧子骞紧了紧怀里的人,看向宋瑶枝的目光里有过一丝担忧。
虽然宋瑶枝穿了衣服,可像这样只穿一件中衣终究是有点不成体统,这四周还有这么多外男看着。
“这是谁啊,还不快拉下去!”有人高声道。
最后还真有两个人要上前去拉宋瑶枝。
宋瑶枝嘲讽地看着萧子骞:“将军娶了平妻,就丝毫不将我这个正妻放在眼里了吗?”
萧子骞紧皱着眉头看她:“你打扮成这样来这儿又想干什么,我不想在今日跟你吵架,你赶紧下去!”
“我打扮成这样,我这是打扮出来的吗?”宋瑶枝凌厉的眼神看向代表太后坐在父母席位上的杨嬷嬷,“夫君,我并不介意你娶新妇,可你不能让我没了活路!”
杨嬷嬷抬手狠狠地拍在桌面上,怒斥道:“哪里来的疯妇,还不赶紧给我拖下去!”
杨嬷嬷身边的婢女立刻要走上前来拖宋瑶枝。
宋瑶枝想都没想扑通一声朝林柔儿跪了下去:“求柯柔郡主放我一条生路!你可以在将军府内做大,但求柯柔郡主高抬贵手,放我主仆二人一条生路!”
今日宾客来的很多。
毕竟今日有杨嬷嬷以太后的名义来做主婚人,群臣都要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过来喝一杯喜酒。
宋家为了宋瑶枝一个没来,可这里面有跟宋相交好的臣子。
礼部的李大人见此便站了出来,冷声道:“萧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娶平妻也就算了,难道还想对正妻赶尽杀绝吗!”
有一人发声,立刻就有第二人应和。
“就是啊,萧将军,虽说柯柔郡主对你有救命之恩,可萧夫人对你不离不弃,在京中苦守了你两年,这份恩情你就看不上了?”
“萧夫人,你且说发生了何事,我跟在座的各位都会为你做主!”兵部的周大人也怒声道。
他本就不喜萧子骞的作风,来这儿只是因为太后,此刻看到宋瑶枝狼狈成这样,又说了这样一番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林柔儿在大红盖头下虽看不见发生了何事,但也听得见。她紧张地抓住了萧子骞的手。
萧子骞安抚地拍了拍林柔儿的手背,轻声说:“别怕。”
随即,他冷眼看向宋瑶枝,“你说吧,你又要闹什么!”
他还以为宋瑶枝真的变得乖顺了,这么多天都没给他找出什么事来,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宋瑶枝盼着的就是此刻!他只后悔今日没派人守在宋瑶枝院门口,拦着宋瑶枝哪儿都不能去。
宋瑶枝根本不看萧子骞,她只看向林柔儿,又朝杨嬷嬷看去:“刚刚杨嬷嬷来我的院子里找过我,告诫我不过是一介臣女,比不上柯柔郡主金尊玉贵,日后柯柔郡主嫁进府中后,我一定要好好伺候她,伺候不好她,就是伺候不好太后。”
宋瑶枝说到此处,狠狠地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睛里掉下两滴泪来,“就因为前几日,我的陪嫁丫鬟为了这桩婚事顶撞了郡主几句,今日杨嬷嬷就带着人将我的丫鬟打的人事不知,我求她们不要再打了,可杨嬷嬷却说这是代郡主打的。我自问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郡主之事,郡主为何要如此对我?非得要将我赶尽杀绝才行吗?!”
“你胡说八道!”杨嬷嬷冲上前来跟宋瑶枝对峙,“我何时说过这些话。”
宋瑶枝泪眼婆娑地看向杨嬷嬷:“嬷嬷说没有那便没有吧,瑶枝只是一介大臣之女,哪敢跟太后身边的嬷嬷争论。只是还请将军行行好,为我的婢女找位大夫,我与她情同姐妹,她若出了什么事,我也就不活了!”
宋瑶枝觉得这声音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她其实记得原著里的淑妃,也不为别的。
她以前嗑过淑妃跟暴君的cp。
当时暴君虽然坏,但他特别宠爱这位淑妃,还颇有点拱手河山讨你欢的那种意思。
即便到了后期,揭露了淑妃其实是睿王派进宫的暗探,暴君都没有责怪过她,而淑妃最后也背叛了睿王,选择跟暴君共进退。
暴君在这场权位之争失败落马后,被诛杀于飞霜殿,淑妃也自尽而亡。这两人简直就是be美学天花板。
所以宋瑶枝一直脑补的淑妃是有着银铃一样甜美声线的明艳大美人,可刚刚那把嗓子有点过分尖细了吧。
如果不是现在她不方便露面,宋瑶枝高低得看看淑妃长什么样。
“陛下,你……你们在做什么?!”淑妃捂着嘴,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岑䘝冷声开口。
淑妃震惊又难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红着眼道:“这就是陛下近日不来找 雪盈的原因吗?这又是哪位妹妹,她比雪盈还能让陛下开心吗?”
这语气实在是太过幽怨,宋瑶枝都打从心底生出了几分愧疚之心。
可岑䘝这心仿佛是钢铁做的,他压根不为所动。
甚至还跟个没事人一般抬着手,指腹轻轻描摹过宋瑶枝的眉眼到唇。
宋瑶枝害怕地咽了口口水。
她觉得岑䘝这个人跟萧子骞不一样,萧子骞是有道德底线的,她稍微刺激他两句,他就不会再碰她。
可岑䘝没有道德。
他要真想做什么,她就是把嘴皮子磨烂,他都不会收手。
“朕想宠幸什么人,还需要经你同意吗?”岑䘝单手解开宋瑶枝的腰带,偏头看向淑妃,“难道淑妃也想一起?那朕倒是不介意。”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淑妃嘤咛一声,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
淑妃一走,福公公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
“奴才办事不力,请陛下责罚。”
“今日当值的人是谁?”岑䘝坐起身来冷声问。
福公公颤声道:“是廖统领。”
“廖飞当值不力,贬为傩州节度使,其余人等全部去慎刑司领罚。”
听到此处,福公公心里便是咯噔一下,惨白着脸叩谢了陛下圣恩,又立刻退了出去。
宋瑶枝听到慎刑司这个名字,就想到原著里对慎刑司的形容。
进去的人鲜少有能再出来的,即便能出来,也是半身不遂。
宋瑶枝心下微沉,她看着一脸冷淡的岑䘝,忍不住想,这些宫人不敢拦淑妃,不正是因为淑妃得宠吗,他们今夜拦了淑妃,明日淑妃在他耳边吹吹耳旁风,死的也是他们。
宋瑶枝深吸了口气。
在这宫里伺候皇帝,比伺候资本家还要难。
一言不合就掉了脑袋。
“愣着干什么,起来放血。”岑䘝扫过她。
宋瑶枝这才收了心思,她立刻站起身来,起来的时候她没注意腰带在刚刚就被岑䘝解开了,此刻她一站起来,衣襟敞开,若隐若现地露出里面的好风光。
宋瑶枝倒是丝毫不在意,弯身捡起腰带就给自己系好。
完了之后才发现岑䘝居然正直勾勾地打量她。
宋瑶枝愣了一秒, 她刚想抖个机灵,就想到今晚被送去慎刑司的那些人,宋瑶枝及时闭了嘴。
她在岑䘝的注视下走到水晶盏边抬起手,经过刚刚那一番折腾,手腕上的血已经有些凝固了。
宋瑶枝眼都没眨一下,拿起刚刚那把匕首又割了自己一刀。
等到盏内盛满了鲜血,岑䘝才喊了停。
可岑䘝并未让她走,而是看了她半晌,漫不经心地笑起来:“突然这么听话,你在想什么?”
宋瑶枝想都没想就道:“回陛下的话,臣女想赶紧回家睡觉。”
岑䘝哪能信她的鬼话。
“你觉得朕很残暴无情,那些宫人很可怜。”岑䘝道。
宋瑶枝没出声。
岑䘝又笑起来,他觉得宋瑶枝可真有意思,平日里胆小如鼠,怕死的要命,可这个时候她连自保都成问题,居然还在因为一些不相干的宫人跟他赌气。
“朕确实就是这么一个残暴无情的君主,但朕今日心情好,便给你一个机会。”岑䘝靠在软塌上,单手轻敲着旁边的案几,漫不经心地扫过宋瑶枝。
“将身上的衣服脱干净,脱一件,救一人。”
这可真不是个东西。
怪不得萧子骞跟睿王一心要夺他的权呢。
“怎么,不愿意?”岑䘝笑着看她。
宋瑶枝:“我能再穿几件衣服吗?”
岑䘝脸上的笑容僵住。
“我这全身上下拢共也不过五件衣服。”她脱光了也才能救五个人。
岑䘝看她:“你若脱干净了,除了廖飞,其余人的刑罚全都免了。”
“行。”
宋瑶枝明白了。
她抬手就解开了刚刚才系上的腰带,迅速地脱下外裳,里衣,罗裙,此时她身上只余一件肚兜跟里裤。
岑䘝还在看她。
他眼里带着戏谑,仿佛笃定了她不敢。
宋瑶枝没什么不敢的。
皮囊而已,跟人命相比不值一提。
她伸手解开肚兜的系带,粉色肚兜没了支撑轻轻坠地,露出少女玲珑的身形。
宋瑶枝又要去脱裤子。
“行了!”岑䘝出声打断她。
宋瑶枝看他:“陛下,还有一件。”
“朕不想看你这种不知羞耻的丑八怪!穿上!”岑䘝怒声开口。
从宋瑶枝解开肚兜的时候,他的视线就移开了,此时说这番话,视线也在别处。
宋瑶枝十分不满,“陛下,我不丑,我身材还可以。”
岑䘝一掌拍在案几上:“宋瑶枝,你害不害臊?你在我面前脱成这样,这是苟合!”
“这不是陛下要求的吗?就算要浸猪笼,也得是陛下你先浸猪笼。”宋瑶枝反驳道,“还有啊,我还有一件没脱,陛下你不让我脱,那那些宫人……”
“朕说到做到!”岑䘝余光瞥到她居然还这么站在殿内,气的脑仁都在疼,“穿上衣服!”
“好嘞。”宋瑶枝又捡起衣服穿起来。
等她全部穿好之后,岑䘝才重新看向宋瑶枝。
“宋相之女,果真不同凡响。”岑䘝冷声开口。
宋瑶枝勉强一笑:“陛下金口玉言,可别忘了那些宫人。要不你现在就跟福公公说一声,让他们别去领罚了。”
岑䘝沉默良久,随即将福公公叫了进来。
跟他说免去刑罚之后,福公公当即大惊,立刻朝岑䘝千恩万谢起来。
“是宋相之女生了副善心肠。”岑䘝阴阳怪气地道。
福公公一怔,随即便朝宋瑶枝叩拜行礼:“奴才叩谢将军夫人大恩。”
宋瑶枝摆手道:“不用这么客气,我也就只是脱了几件……”
“宋瑶枝,适可而止。”岑䘝听到她竟要说自己脱了几件衣服,立刻出声打断她。
这女人当真不知羞吗?
福公公又是一愣,他多看了宋瑶枝一眼,这一眼看过去,他才发现这将军夫人的衣服穿的竟是松松垮垮,分明不似刚刚那般整齐。
福公公再想到皇上对宋瑶枝的态度,一时间福至心灵,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就在福公公还在为自己发现的大事震惊时,岑䘝出声叫了一声:“高玄。”
之前带宋瑶枝进宫的黑衣男人又鬼魅一般的出现。
“将她送回去。”岑䘝抬手朝宋瑶枝一指。
高玄立刻将宋瑶枝像拎小鸡似的拎了出去。
重新回到将军府,宋瑶枝感觉这地方都显得亲切许多。
趁着青雾还没醒,宋瑶枝找了块手帕将手腕上的伤口简单包了一下,再 从梳妆匣里找了个红玉手镯戴到手腕上,这才上床睡觉。
清晨,青雾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宋瑶枝的床上,她仓皇地尖叫一声,立马从床上翻滚下来。
宋瑶枝被吵醒了。
宋瑶枝一边将自己往被子里塞,一边有气无力道:“青雾别吵,再让我睡会儿。”
青雾听到这疲惫的声音立马捂住了嘴。
她就算再疑惑于自己为什么会睡在小姐的床上,也不想在这会儿打扰到小姐。
宋瑶枝一觉睡到中午都还不想起,但青雾怕她饿坏了肚子,硬是将她叫了起来。
宋瑶枝只得起了。
青雾给她打好了洗漱用的水,宋瑶枝迷迷糊糊地刚将手伸进盆中,青雾就惊叫了一声。
“小姐!你的手怎么了?!”
宋瑶枝低头去看,发现手上还有昨晚没处理干净的血渍,她将手搓了搓,道:“没事,就是昨晚去放了点血。”
“什么!”青雾瞪大眼,“是不是萧子骞!他是不是又欺负你?”
她那样子,大有要跟萧子骞没完的架势。
宋瑶枝摇头:“不是,是陛下。”
“我马上去找相爷,让相爷去给小姐你讨个公道,一定不会——”她话说到一半,猛地噤声。
“谁?!”
宋瑶枝将手洗干净了,又将手腕上的玉镯摘下来给青雾看,“等会儿去帮我买点药,看看能不能好的快一点。”
青雾看着血肉模糊的手腕,眼泪啪嗒一声就下来了。
“小姐,小姐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陛下为何要这般磋磨小姐?”
她捧着宋瑶枝的手,恨不得这伤是割在自己身上的。
想必原主以前待她非常好,才换得来这样的真心。
宋瑶枝安慰她道:“没事,就放点血而已,当多来两次月事了。”
“小姐,我们去找相爷,会不会有用?”青雾小心翼翼地问。
宋瑶枝认真看向青雾:“有用吧。”
青雾大喜。
宋瑶枝道:“想大家共赴黄泉的话,还是很有用的。”
青雾脸都白了。
宋瑶枝抬手点了点青雾的脑门:“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去找我爹告状。”
青雾害怕地点头,“小姐……陛下会杀你吗?”隔了一会儿青雾又问。
宋瑶枝叹了口气:“现在不会,以后的话,不一定。”
等到她养好了蛊虫,他不再受到蛊虫的威胁。
以岑䘝昨晚对那些宫人的态度,她这条命,悬了。
不过如果萧子骞再努力一点,早点将岑䘝拉下马,让睿王上位,那时候岑䘝连自己的命都没了,自然就顾及不到她。
可直到方才那一刻,那几个人死在她面前,岑䘝一刀割了他们的喉咙,她才真切的感受到眼下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现实。
稍有不慎,她就会再死一次。
被砍头,被株连九族。
“很害怕?”岑䘝出声问她。
宋瑶枝摇头,又点头。
岑䘝笑了一声,“朕还真当你什么都不怕。”
宋瑶枝蹲在地上,盯着地上的一株小草,问:“陛下知道那些人是谁派来的吗?”
“知道。”
宋瑶枝身形微颤,她看向岑䘝,“陛下知道?”
“朕还知道他们今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为你。”岑䘝陪她蹲在地上,“上次我们做的可能不太隐秘,叫淑妃瞧见了你。”
宋瑶枝咬住下唇,“什么意思?”
岑䘝笑起来,“朕与臣子的夫人半夜行苟且之事,这若是传出去,你猜这天下人会如何议论朕?”
宋瑶枝能想到的。
荒淫无度的暴君,书上便是这样说的。
“淑妃娘娘……她出卖你吗?”宋瑶枝不确定地问。
岑䘝直截了当地点头:“是。”
“怎么可能呢……怎么会呢……”明明书上说淑妃虽是暗探,可她不曾出卖过岑䘝。
“她可能跟萧宋氏你一样,十分博爱,并不在意朕这点情意。”岑䘝又说出了‘萧宋氏’这个称呼,存心来揶揄她。
宋瑶枝想到自己只差一点,就会被卷入世人茶余饭后的八卦之中,成为水性杨花的代表人物,便觉得唇齿发寒。
岑䘝用帕子一点一点将脸上的血擦干净,“你头一次见到杀人是不是?”
宋瑶枝点头。
“那你运气实在不好,第一次就瞧见了这样的阵仗。”岑䘝伸手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递给她,“给你。”
宋瑶枝不明白为什么要给她玉佩。
岑䘝笑了声道:“朕是天子,等闲鬼怪不敢近身,你拿着朕的玉佩,即便晚上有冤魂要来找你索命,他们也不敢近你的身。”
宋瑶枝欲言又止半晌,最终道:“陛下,这世上没有鬼神,人死了就是死了,冤魂之说都是自己吓自己。”
她叹气,“你可千万别信这些东西,自古以来有多少皇帝老年一心求仙问道,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
岑䘝似笑非笑地看她,“宋瑶枝,朕看你现在又好了是吧,不要算了。”
宋瑶枝伸手就从他手里拿走玉佩,“多谢陛下。”
虽然她是无神论者,但心理安慰也是安慰不是。
“出息。”岑䘝站起身来,“起来,跟朕去偏殿放血。”
宋瑶枝一脸讨饶地看着他,“不行……我腿软了,起不来。”
岑䘝看了她半晌,最终俯身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宋瑶枝,朕看你胆子真是大得很。”
“哪有,我怕死了。”
“呵。”
宋瑶枝被岑䘝抱到偏殿,偏殿外的宫人在还没看到宋瑶枝脸的时候就被遣散了出去。
宋瑶枝被他放在软榻上,随即见他甩了下手,眉心狠狠地皱了一下。
“陛下,我很重吗?”宋瑶枝问他。
岑䘝摇头,“赶紧放血,放完朕送你回去。”
宋瑶枝这才哦了声,将琉璃水晶盏放到软榻上,又将刚刚割了伤口的手腕伸出来,攥紧了手,让血重新流进小盏内。
没一会儿福林就跑了进来。
“陛下,陛下你怎么样啊?”福林着急地跑到岑䘝身边问。
宋瑶枝瞥向他们。
福林到了岑䘝身边,看到岑䘝从肩膀到胸膛处的那一道刀伤,顿时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奴才立刻去传詹太医!”
“不急。”岑䘝拦住了福林,“等她走了再说。”
福林眼睛都红了,“那,先让奴才给你上点药,止止血。”
宋瑶枝对这些夸奖实在接受的很是心虚。
她不过就是沾了身为中华儿女的光,这上下五千年的文明给予了她太多殷实厚重的文化底蕴。
这是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给予她的强烈文化自信。
而此刻坐在角落里的林柔儿绞着双手,脸上涨的通红。
她看着回到原位上坐着的宋瑶枝,被众人簇拥着正中心,姿态从容而自信。
这就是丞相之女的气度吗?
这是不是她这个“乡野村妇”永远都够不到的样子。
长乐一把握住宋瑶枝的手,“瑶枝姐姐,你怎么这么厉害啊,你也太厉害了。”
长乐连称呼都换了。
“其实郡主也很厉害。”宋瑶枝道。
岑芳宁可是实打实的诗才。
长乐立刻哼了声,“她算什么啊。瑶枝姐姐,本宫跟你说,近来本宫跟她都看上了大理寺的左大人,岑芳宁就仗着自己会作几句酸诗,天天在左大人面前显摆。”
她说着端起酒杯喝了口酒,“现在可好了,你帮本宫出了一口恶气。以后瑶枝姐姐你有什么心愿,尽管跟本宫提,本宫一定好好报答你!”
嚯。
这还是两女争一男的戏码。
宋瑶枝的八卦心瞬间就起来了:“这个左大人长得很好看?”
长乐立刻点头:“不输皇兄。”
宋瑶枝想起岑䘝那张脸,顿时夸赞道:“那确实好看。”
“是吧是吧,瑶枝姐姐你也觉得皇兄长得很不错吧。”长乐开心道。
经历了上次寺庙那件事,宋瑶枝哪还敢瞎说话,万一又开启了新剧情可咋整。
所以她只傻笑着点头,一个字不敢说。
长乐又道:“不过子骞哥哥长得也很好看,瑶枝姐姐你也不算亏啦。”
“倒也不是,咱们选男人也不能只挑好看的是不是,还得挑个守男德的。”宋瑶枝忍不住发声道。
长乐附和着点头:“这倒也是。子骞哥哥真要把那个林柔儿抬为平妻啊?”
“可不是,铁了心了呢。”宋瑶枝道。
长乐叹了口气,“瑶枝姐姐,你命可真苦。要不这样,你也去找个男人,这样你就不亏了。”
宋瑶枝颇为吃惊地看着长乐。
她万万没想到在这个时代,居然还能听到如此开放的思想观念。
长乐看她的神色,以为宋瑶枝是接受不了自己的观念,长乐不由冷哼道:“怎么?只允许他们男人找小妾,不允许我们女人多找个男人吗?”
“允许,可太允许了!”宋瑶枝解释说,“我就是没想到公主不仅样貌出众,就连这思想学识也如此超前出众,实在令人敬佩!”
长乐羞红了脸,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小声说,“瑶枝姐姐,你真的支持我这个想法啊?”
“当然。我这个人十分崇尚自由平等,既然要求女德,自然也该要求男德,如果不能要求男德,那女德也将不复存在,这很公平啊。”宋瑶枝一脸坦诚。
长乐犹如看到了知音一般看着宋瑶枝,“瑶枝姐姐,我竟不知你是这样的妙人,就冲你这番话,我们以后就是好姐妹了!”
突然多了一个公主当好姐妹的宋瑶枝:皇室的人也不是人人都像岑䘝那么疯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长乐就拉着宋瑶枝坐在一起。
长乐把宋瑶枝看做朋友后,什么话都跟宋瑶枝讲。
她还说起了前几天岑䘝在宫中宠幸了一个男人,被宫内最受宠的淑妃娘娘撞见了。
“真没想到皇兄竟有龙阳之好!”长乐震惊道。
岑䘝那一掌只差一点就落到了宋瑶枝头上。
君芙匆忙走到岑䘝身边,看着他手里的蛊虫道:“陛下现在跟她的命数相连,她若死了,陛下也会……”
岑䘝自然知道君芙的未尽之语是什么。
“君姑娘可还有破解之法?”岑䘝问。
宋瑶枝心说这男人不愧是当皇帝的,刚刚还要杀人,这会儿已经全然收敛好了情绪。
君芙道:“可以用她的血再养一条子蛊。”
宋瑶枝被看了一眼,她打了个寒颤,警惕地看着面前两人。
“需要多久?”岑䘝问。
君芙:“至少需要三个月,每月初一、十五放血喂养。”
岑䘝看向宋瑶枝。
宋瑶枝立刻道:“我放血,想要多少血都行,但我不想死。”她咽了口口水,“我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我发誓绝对不会出去乱说话,求陛下饶我一命。”
她说完就朝岑䘝磕了个头。
咚一声,巨响。
岑䘝居高临下地看着宋瑶枝的后脑勺,他对这女人所有的印象就是蠢笨,两年前为了萧子骞要死要活,逼得丞相不得不来请求赐婚。
可那天在萧子骞的接风宴上,还有今日这一遭,倒是颠覆了他的认知。
这女人可聪明得很。
岑䘝转动着手指上的扳指,道:“你是丞相的爱女,只要你不乱说话,朕不会杀你。”
宋瑶枝额头上冷汗直冒,她总觉得这话是另有深意。
“起来吧。每月初一、十五,朕都会派人接你进宫。”
岑䘝将初一、十五两个数字咬的极重,宋瑶枝听在耳朵里,总觉得这两日就是她的死期。
“谢陛下。”她仓皇地爬了起来,抬眼对上岑䘝打量的视线,宋瑶枝又立刻垂下眼眸,“那臣女就先出去了。”
岑䘝嗯了声:“宋瑶枝,丞相府满门的命,可都背在你身上了。”
宋瑶枝脑门上冒出一滴冷汗,这是威胁吧……她欲哭无泪地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拔腿就跑。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君芙问:“陛下就这么放她走了?万一她……”
岑䘝蔑笑了声,道:“她这么怕死,一定不会乱说话。”
君芙想到刚刚宋瑶枝求生的那股欲望,确实是……非常怕死。
宋瑶枝一心想逃命,但她连走带跑地绕了好几圈,绕出了一身汗,结果又绕回了那个佛堂,跟刚要从佛堂里出来的岑䘝撞了个迎面。
岑䘝皱眉看她:“你怎么还在这儿?”
宋瑶枝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声泪俱下地崩溃道:“我真没偷听骗人的意思,我走了好几圈都走不出去,我迷路了。陛下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啊。”
岑䘝想到那天在麟德殿,她也跪的这么快。
“起来。”岑䘝移开视线,“朕带你出去。”
宋瑶枝一怔,她惊诧地抬眼看向岑䘝:“你带我出去啊?”
“不愿意的话,你可以等别人带你出去。”岑䘝转身就走。
宋瑶枝连忙爬起来跟上去。
她在这儿绕了那么几圈,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她等别人带她出去,就该饿死在这庙里了。
她跟在岑䘝身后,埋着脑袋保持着三步远的距离,以免岑䘝突然转过来把她给拍死。
没走到一会儿,宋瑶枝就发现自己从那个迷宫似的院子里出来了。
走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宋瑶枝就不想跟岑䘝再待在一起了,她正琢磨着要怎么跟岑䘝开口,就听到一声:“宋瑶枝!”
宋瑶枝原本不想见她,可林柔儿说见不到人就不走,宋瑶枝只得让她进来。
林柔儿进来的时候依旧穿着身素色衣裙,看上去仿佛是来给她奔丧的。
宋瑶枝紧了紧被子,十分丧气地叹了口气。
怎么穿书了还要让她受病痛所困。
林柔儿看到宋瑶枝的时候愣了下,仿佛是没想到宋瑶枝会以这样一副病容见她。
“林姑娘要说什么就赶紧说吧,说完我还得睡觉呢,我现在这个情况得多睡觉增加抵抗力。”宋瑶枝一本正经的说。
林柔儿笑了一声,她看着宋瑶枝道:“夫人向来如此吗?以满不在乎的模样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伤痛。”
宋瑶枝:???
林柔儿瞧着一脸迷茫的宋瑶枝,仿佛窥见了宋瑶枝的所思所想,“夫人现在内心已经快嫉妒到发疯了吧。”
宋瑶枝抿了抿唇,无辜地问她:“嫉妒什么?”
林柔儿表情一僵,但很快就嘲讽地笑起来,“你还要装傻吗?”
“不是装的,我这会儿脑子是真转不动。”宋瑶枝一脸坦然地看着林柔儿。
她确实想不到她要嫉妒什么。
林柔儿死死地盯着宋瑶枝,半晌后她仿佛是真的确定了宋瑶枝没有扯谎,她才自嘲地哈了一声。
“你一点都不嫉妒,因为你觉得我就是个孤女,就算有太后抬爱,有将军庇佑,也永远比不过你是吗?”林柔儿想到那日茶宴,宋瑶枝站在满盛京的贵女之中,依旧不输半点气场的模样,她便死死地攥紧了手。
她是水中无根浮萍,而宋瑶枝却是华贵牡丹,浮萍被人捞上了岸也做不成牡丹。
“可你就算有一个权势滔天的丞相爹又如何呢?将军不喜欢你,他永远都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林柔儿好似找到了一点寄托,空前的有了底气。
宋瑶枝嘴唇嗫嚅半晌,却没说出话来。
她这会儿才搞明白林柔儿到底想说什么。
宋瑶枝喉头发干,她端起旁边的白玉瓷杯抿了一口温水才道,“我不嫉妒你,因为我从未觉得自己在家世上胜过你,你是林姑娘的时候我不会看不起你,你成了郡主我自然也不会嫉妒。”
宋瑶枝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这一生实在太苦,她真心实意的怜爱对方。
“至于萧子骞喜不喜欢我,他喜欢的不是一直都是你吗?”宋瑶枝问。
林柔儿猛地一怔,她从未想过宋瑶枝会承认这件事。
她慌张无措了好一会儿才咬着唇,怒视着宋瑶枝,“既然你知道他不喜欢你,你何苦还要这样折磨他?你爱他,爱一个人就是盼着他能开心,你为何不放过他?”
宋瑶枝正想为自己澄清,她可不爱萧子骞。
能让她说一句爱的,只有金钱。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青雾就气冲冲地跑了进来,“你个小贱人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小姐都病成这样了,你还在说这些话气她,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若是往日,林柔儿还会怕青雾。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现在可是郡主。
林柔儿立刻抬高了眉眼,轻蔑地看向青雾,“你动手试试,我现在是太后亲封的郡主,你对我不敬就是对太后不敬!你想整个丞相府给你陪葬吗?!”
青雾一怔,顿时敢怒不敢言地伸手将宋瑶枝挡在自己身后。
“知道怕了?现在给我跪下道歉!”林柔儿怒道。
青雾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林柔儿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但她又恐惧于林柔儿的郡主身份,她咬了咬唇,想着总不能因为她而拖累小姐,拖累丞相府。
宋瑶枝想解释刚刚那些话都是她演的,但想了想又闭了嘴。
这些话也算是她代原主说的吧。
“小姐,你这几日没出门,你都没瞧见府中搞了多大的排场,那外面挂着的红灯笼,红绫,还有厨房准备的那些吃食,比小姐你入府的时候精致多了。”青雾委屈的说。
宋瑶枝笑了笑:“毕竟人家是娶的是意中人,给意中人花再多的钱都是愿意的,给不喜欢的人花一文钱都觉得亏啊。”
青雾眼睛更红了,“小姐,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宋瑶枝捂住她的嘴,“不许再说这种话了,根据吸引力法则,越说命越苦。”
青雾虽然不明白什么是吸引力法则,但一听到后面这句话,顿时闭了嘴。
等宋瑶枝将手放下去之后,青雾又念叨着:“我家小姐是有大福气的人,我家小姐最有福气!”
宋瑶枝美滋滋地点了头。
萧子骞跟林柔儿婚宴当天,宋瑶枝从青雾口中得知萧子骞这场婚宴是按照正妻之礼去办的。
八抬大轿,凤冠霞帔,礼数周全,比宋瑶枝当时入府那个简单的婚宴要喜庆热闹得多。
青雾一大早就为宋瑶枝抹了几次眼泪,为她家小姐不值。
“好在有相爷在,这婚宴排场再大,也不会有太多人来。”青雾絮絮叨叨地说。
宋瑶枝闻言但笑不语,只吃着红豆粥,喝着红枣茶安安静静补血。
她近日气血实在是差,前段时间养起来的肉都消失了,平日里多走两步路都累得慌。
萧子骞要怎么为林柔儿风光大办,她都管不着,她只想长命百岁。
宋瑶枝原本打定了主意要在自己院子里待着,可没一会儿院子里突然进来几个人。
“夫人这么悠闲呢。”
宋瑶枝闻声半睁了眼去看,只瞧见站在中间那位妇人的打扮像是宫里的打扮。
“你们是谁啊,谁让你们进来的?”青雾见到这几个趾高气昂的人,出声就要将人赶出去。
“放肆!这位是太后身边的杨嬷嬷,今日是特意奉太后懿旨给将军夫人传话的,还不快跪下!”杨嬷嬷身边的女子怒声训斥道。
青雾听到这话就想跪下去,可侧目瞧见自家小姐都没跪,她索性也没跪。
杨嬷嬷见他们主仆二人居然不跪,立刻拧起眉头,“夫人这是想抗旨吗?”
“没。”宋瑶枝在心内叹了口气,起身拉着青雾跪了下去,“杨嬷嬷,请说吧。”
杨嬷嬷看着她这番没规矩的做派,便在内心唾了一口,什么丞相嫡女,不懂规矩的野丫头!
杨嬷嬷挺起背脊,趾高气昂地开口:“太后今日叫奴婢来,其一是为恭贺萧将军大婚,其二便是让奴婢告之将军夫人,柯柔郡主是太后她老人家的义女,若有人胆敢欺辱柯柔郡主,那就相当于欺辱太后她老人家,太后定不会让她好过!”
敢情是专门来给她提醒的。
宋瑶枝笑眯眯地答:“臣妇知晓了,今后一定会将柯柔郡主当太后一样伺候。”
杨嬷嬷满意地颔首,随即她的视线朝跪在宋瑶枝身旁的青雾看去,“既然将军夫人知晓了,那奴婢也就不多说了。将军夫人,你身边这位姑娘就是你 的陪嫁丫鬟青雾吧?”
宋瑶枝眉心微皱,此刻杨嬷嬷跟她提青雾干什么?
青雾内心也是一慌,紧张地缩起脖子。
“她前些日子辱骂柯柔郡主,太后吩咐过了,既然将军夫人管不好自己身边的婢女,那便由奴婢代劳,好好帮将军夫人好好管教一番这身边的丫鬟。”杨嬷嬷说完便举步走上前,扬手就要朝青雾脸上抽过去。
她话音落地,厅内瞬间寂静。
宋瑶枝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众人夸赞,突然有些心虚。
难道这首诗已经被发布了?
不对啊,她记得这是一篇架空文。
正在宋瑶枝暗自琢磨的时候,旁边的帘子后面传来鼓掌声。
“好一句我花开后百花杀,好一句满城尽带黄金甲!萧夫人文采斐然,无人能及!”一道男声响起。
这边的女眷们闻声便激动的小声道:“睿王,是睿王吗?”
“好像是睿王的声音。”
那道声音又道:“芳宁,你输了。”
能这样叫郡主的人,自然是皇室之人。
众女眷们基本确定了说话的人正是睿王,脸上纷纷露出羞赧之色。
宋瑶枝也有点好奇这位睿王,她记得原著里,这位睿王可是个风姿绰然的谦谦君子,而且心怀天下,干倒岑䘝那个暴君之后上位,就被百姓称之为一代仁君。
总之,是个长得好看的好人。
岑芳宁深吸了口气,厉声质问她,“这真是你作的?不是从哪抄来的吧。”
宋瑶枝淡然地看着她:“郡主可以再出题,看我还能不能作出来。”
岑芳宁咬住下唇,在一众贵女还有纱帘后的男子目光下不服输道:“那你以春夏秋冬四季为题,作四首出来,你要是都能作的像刚刚那首那么好,我就认输。”
“好啊。”宋瑶枝应的极快。
她肆意一笑,在对诗上她怎么可能输。
“郡主听好了,这第一首,为春。”宋瑶枝出声道,“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第二首,为夏。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第三首,为秋。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第四首,为冬。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宋瑶枝字正腔圆,气势非凡。
她并没有多么的傲然,也没有半点显摆的意思,只是她挺直的背,昂扬的脊,是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底蕴。
这岂是一个人能抵挡的住的。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厅内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宋瑶枝。
即便是那不会作诗的人,也能听出这四首诗的妙处所在。
也不知道是谁先鼓起了掌,厅内突然掌声雷霆。
岑芳宁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看着宋瑶枝,她嗫嚅着唇想说些什么,可此刻任何言语都无法去形容她的心情。
岑芳宁盯了宋瑶枝半晌,最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转身就跑了。
长乐见此连忙起身对着岑芳宁的背影喊:“诶,还没叫师父呢!”
岑芳宁跑的更快了,估摸着是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人。
“宋姑娘的诗才,实在令人佩服。”隔壁的睿王再次出声。
而此刻那头也传来一阵躁动的喧嚣声。
有人附和着道:“这五首诗,每一首都可称之为千古绝句!”
“不愧是丞相之女啊。”
“在下原以为我花开后百花杀已是绝句,可没成想姑娘竟还有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这样生动传神的绝句,当真是妙极!”
“今日我等竟有幸见证这五首绝句的现世,实在是我等之幸!”
自古以来,文人就颇受人尊敬。
越是有真才实学的文人,越受尊重。
宋瑶枝这五首诗一出,她便已是天下学子们眼中的才女代表。
谁能超过她的地位,只能写出比这五首诗更厉害的作品,才能让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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