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衡换过了衣裳,喝了一盏温茶。
“确实是你不力,他一个在纪察司做了这么多年的被人下了套都不知道,你对下面也管的太松了点。”
就算是有人处心积虑,裕福也免不了一个失察之罪。
越衡放下茶杯,顿了一下。
“你去春熙堂领十杖,至于那个太监,你看着料理。人调教得明白点,也免得日后再给他主子招祸。”
裕福心内一凛,明白了越衡的意思,这居然是要帮着祝宫人立威调教奴才。
他立刻叩首。
“谢主子爷宽宏,奴才一定将小全子好好调教明白。”
裕福出去后,越衡静静地坐在罗汉床上,手上摩挲着八宝串。
他知道后院里女人多了,不会太平。
一直都注意平衡几方势力,有权的少给宠,有宠的少给权。
对王妃,也是尊重为上。
但不想,却仍旧刹不住她们的想头。
这股邪风要是不刹一刹,日后怕是会越演越烈。
以往还是他太仁慈了些,总想周全一些。
如今看来,是这周全养大了她们的心。
越衡将八宝串收在手里,“付德,近日出过王府的,或是夹带过信件的,不论内侍侍女或是属官,全部通查一遍。”
“无论有没有干系,先关押在春熙堂,一一过审。”
付德大惊,颤抖着嗓音。
“主子爷,查属官是不是干系太大了......”
跟他们这些王爷的心腹奴才不一样,王府属官都是有正经官位的,都在朝廷挂的上号。
他们掌管了王府的各大事务,从王府祭祀到王爷服饰就没他们管不到的地方。
虽然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基本都换上了自己人,但保不住里面有一两个倾向太子的。
越衡脸色冷漠,“这些年我就是太宽宏,才养大了他们的心。”
他堂堂亲王之尊,任职宗正,宗人府从大理寺提个人做不到就算了。
可要连王府的事都做不了主,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越衡声音里带着杀气。
“今天他们敢下鹿血,明朝怕是毒药都防不住了。”
“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