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了我那么多幅画像,寻了那么多人看着我,似乎还买通了我家的婢女……若非上辈子他死得那般惨烈,我早就告他无礼了。
可他随从也说了,陆轩身染顽疾。
对待病人,应该更有耐心一些。
我主动握住他的手,不顾他瞬间僵硬的神色,用帕子蘸了水,轻轻擦掉他掌心的血渍。
“手这般好看,不要再伤它了,可好?”
陆轩未回答我,只是盯着我的眉眼,良久,低低问我:“你如今这般,是愿意嫁予我了吗?”
“你给我选择的余地了?”
他喉结滚动了下:“其实若你不愿,也可以……”“逃婚?
还是寻到你,指着你的鼻子骂一顿,说我绝不可能嫁予你?”
我盯着他的眼睛:“这般做,我没什么问题,可是陆公子,你又将如何?”
结果很明显了。
他会死。
上辈子我便想不明白,一个人究竟有多懦弱多无能,才会连见一面都不敢,仅仅靠一个逃婚的消息,就那般轻易结束自己的性命。
可偏偏,我不忍他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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