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夏:“......”
真特么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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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樱被带回了金家。
快要过年,院中装扮一新,常青树上挂着红色灯笼,两盆喜庆的金桔摆在门侧,金灿灿的。
路樱进了自己住的那间卧室,换睡衣上床午睡。
金北周去厨房泡了杯感冒冲剂,坐在床边哄道:“讲话都像小猪哼哼,喝了明天就能好。”
“你自己喝吧,”路樱背过身,“你要病了,金家能倒一片。”
“......”金北周捏她脸蛋,迫使她启唇,“病了咱们就出去度病假。”
冲剂黏腻的味道往鼻腔里钻,路樱忽然想起腹中宝宝,动作一惊,下意识抗拒地推搡。
“嘣——”
玻璃碎在地面的脆声,挟着短促的水声。
金北周手停在半空,呈半握状态。
杯子碎了,冲剂洒了,路樱反应过来了。
她躲什么啊。
她又不想要这个宝宝。
她有什么可躲的啊。
她可以因为不想跟他接触躲。
但不能因为想要保护宝宝躲。
她不想要。
不想在面前出现岔路时,被一个宝宝左右选择。
医生说,它才四十天。
在法律上,都不算人。
金北周嘴角压平,蹲到地面,一片一片地捏起碎玻璃:“给你买了辆新车,晚上去看看喜不喜欢。”
“金北周。”
“......”
路樱平视他:“我要离婚。”
“......”金北周指尖碎片扎破他手,表情不见波动,“你这张嘴是真的欠收拾了。”
路樱又累又倦:“你考虑下,咱们过完年具体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