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婉墨云寒的女频言情小说《和离后,我一卦名动京城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江清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林看出些门道。“你……你是天师?”可天师不都是男子吗?怎么会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江清婉没理会,快步走到水根面前。墨云寒紧随其后,将她拽了拽。“小心些。”“他动不了了。”江清婉抽回手,颇为不满地瞥了他一眼,“我发现你很不相信我?再有下次,我要加钱。”墨云寒气结。这女人,实在是不识趣。夜七抹了把汗凑过来。“江娘子,你可真厉害,我这剑刚刚砍他都砍不进去。”江清婉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还是夜七会说话,我自然是很厉害的。”夜七嘿嘿笑着,一眼瞥见自家王爷极为凌厉的审视,下意识又往边上挪了挪,不敢再放肆。江清婉没注意到他,看着冲着她龇牙咧嘴的水根,抬手轻轻点在他的眉心,拧着一股无形的金线竟拽出来一块鱼鳞模样的印记。她捻在手心看了看,忽地抬头看向马...
《和离后,我一卦名动京城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马林看出些门道。
“你……你是天师?”
可天师不都是男子吗?怎么会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江清婉没理会,快步走到水根面前。
墨云寒紧随其后,将她拽了拽。
“小心些。”
“他动不了了。”江清婉抽回手,颇为不满地瞥了他一眼,“我发现你很不相信我?再有下次,我要加钱。”
墨云寒气结。
这女人,实在是不识趣。
夜七抹了把汗凑过来。
“江娘子,你可真厉害,我这剑刚刚砍他都砍不进去。”
江清婉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还是夜七会说话,我自然是很厉害的。”
夜七嘿嘿笑着,一眼瞥见自家王爷极为凌厉的审视,下意识又往边上挪了挪,不敢再放肆。
江清婉没注意到他,看着冲着她龇牙咧嘴的水根,抬手轻轻点在他的眉心,拧着一股无形的金线竟拽出来一块鱼鳞模样的印记。
她捻在手心看了看,忽地抬头看向马林。
“你们村里,镇着什么?”
马林的脸色大变,下意识摇头。
“没有,什么都没有。”
此刻的水根身上的鱼鳞全部消散,又露出了生疮的肌肤,神志却已经清醒。
听到江清婉的询问,哑声道,“镇着……镇着一颗龙珠。”
马林急的大喊。
“你休要胡言乱语。”
夜七一脸诧异。
“龙珠?是夜明珠吗?”
江清婉将指尖鱼鳞模样的印记往上抛去,那印记如长了翅膀,朝着马家村后山而去。
“去看看。”
她看了眼墨云寒,转身往外走。
马林却陡然变了脸。
“你们要去哪里?”
夜七手中长剑瞬间抵在他脖子上。
“好大的胆子,京兆府办案,你也敢拦?”
马林吓得身体僵住,江清婉和墨云寒已经出了院子朝着后山而去。
夜七等了片刻后追上。
“王爷,属下觉得那个村长一会肯定要来闹,万一堵着村子,咱们怕不好脱身。”
墨云寒眸色沉了沉。
“江清婉,你能走快些吗?”
不说这句还好,江清婉瞬间有些炸毛。
她不想快吗?
爬山啊,她两条腿已经在努力了。
“位置在哪?”
墨云寒又问。
江清婉索性停下脚步,插着腰反问,“我指给你你找得到吗?”
下一刻她整个人就腾空而起,被男人牢牢抱在了怀里。
低沉的嗓音蹭过她的耳尖。
“指路。”
周围的风景在急速后退,山风刮过耳朵,她想起三师兄带着她游山的场景。
仗着轻功好,忽上忽下忽快忽慢,好几次都给她晃吐了。
她抬手死死抱住了墨云寒的脖子,“你走稳些,要不然我吐你一身。”
墨云寒的身体明显僵了僵。
耳尖不受控的微微发烫,声音连带着也有些哑,“位置”。
江清婉立刻给了方向。
三人很快来到一处山洞前,周围光秃秃的,洞口前摆了八卦阵,阵眼的地方供奉着牛羊的头,鲜血淋漓,显然刚被砍下不久。
江清婉从墨云寒怀里下来,径直进了山洞。
一只黑乌鸦陡然飞出,嘶吼着差点挠到江清婉的脸,幸好墨云寒拉了她一下。
那乌鸦擦着墨云寒的肩膀飞了出去。
江清婉并没有看到乌鸦的眼睛是血红色的。
“山洞里不该住着蝙蝠吗?怎么是乌鸦?”
夜七好奇。
江清婉忽然抓住他的左手,在他掌心快速画了符箓。
“里面有点邪性,这个符能保你平安。”
夜七觉得掌心都快被自家王爷盯得着了火,颤巍巍的指了指,“王爷不用吗?”
“他不用,他命硬。”
江清婉一句话噎的墨云寒的脸又黑了几分。
三人很快进到洞底。
洞底很宽,地上散落着六七口破烂的棺材,露出了些已经风化的白骨。
除此之外,洞底正中还有一口漆黑的棺木,看样子被运进来不久,整个棺木萦绕着浓郁的怨气。
一层一层缠绕在棺木上。
在聚阴之地葬着这样一个怨气浓重的尸体,倒有些像是养尸。
可江清婉总觉得不对。
这些怨气有些散。
“夜七,把棺材打开。”
夜七后背有些发紧,闻言却没有迟疑,长剑凝着真气,猛地插进棺盖之下,猛地用力上翘,那棺木却纹丝不动。
“打不开吗?是不是有镇魂钉?”
江清婉正准备上前查看,就被墨云寒拦住。
“夜七,让开。”
夜七忙将剑抽回,墨云寒掌心凝出真气漩涡猛地拍在棺盖上。
棺木发出刺耳的咯吱声,棺盖……开了。
他收回手掌淡淡的瞥了江清婉一眼。
“你应该更相信我。”
江清婉看了看他萦绕着黑气的双腿。
如她所想,墨云寒身上的黑气,可以抵挡大部分邪气。
棺木上的怨气似乎也在害怕,不停的游走着想要逃走,却又身不由己。
夜七忽地惊呼。
“王爷,真有龙珠。”
墨云寒和江清婉二人齐齐朝着棺内看去。
里面躺着一个身穿大红嫁衣的女子,双目紧闭已经死去多时。
而她的脸上,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符咒,裸露在外的肌肤全都有,看上去甚是恐怖。
夜七说的龙珠,就悬在她眉心的位置,发着柔和的白光。
女子身上的怨气,正一点点润泽着这颗珠子。
凑近细看,珠子之中,似有一尾鱼在缓缓游动。
夜七满脸诧异,“太神奇了,江娘子,龙珠是不是龙的内丹?这世上真的有龙?”
墨云寒的神色却很复杂。
他盯着那颗珠子,黑沉的眼底旋着惊涛骇浪。
“它……是活的?”
难道这世间,真的有妖?
江清婉一把将珠子抓了下来。
“什么龙的内胆,全是骗人的把戏。”
那颗珠子被她抓在手中时光芒瞬间消散,里面的鱼儿也再看不到,很快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变成了一个黑色的铁球。
“铁的?”
夜七下巴都快惊掉了。
“可刚刚……”
江清婉刚要解释,马林就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
“你敢毁了马家村的供奉!”
“龙珠被毁,马家村必将面临灭村之灾啊!”
村民激愤。
一个个举着刀叉,凶神恶煞。
“杀了他们,血祭龙珠!”
“杀了他们,血祭龙珠!”
森然的杀气,在空寂的的山洞内显得异常诡异恐怖。
山洞外,传来乌鸦嘶哑的叫声。
“本王的身手比你好。”这理由,江清婉完全没法反驳。
她有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烦闷!
她决定今晚治腿的时候,收双倍魔气。
至于他扛不扛得住疼,与她何干!
一个时辰后。
江清婉看着昏死过去的男人,还有脖子上冰冷冷的长剑,无语至极。
她也没料到男人身上的两股力量在平衡破坏太大的时候,会撕咬的这么猛。
可眼下只能努力的耐着性子解释,
“他只是睡着了,明天一早就能醒,你赶紧把他背回去啊。”
“我凭什么信你?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夜七激动的几乎失去理智。
江清婉还着急去炼化魔气,索性放弃劝说。
“那你就在这里守着,能放开我了吗?”
夜七冷哼一声。
“不可能!”
“你是要打算就这样把剑抵在我脖子上站一夜?”
“对,王爷没醒之前,你哪里也别想去!”
江清婉真的想抓狂了。
夜七的功夫极好,若是她的修为没减,倒也有法子,可如今……
“我要去茅厕。”
“不行!”
“那我就地解决?”
“你怎地如此不要脸?”
“人有三急,我又不是神仙!”
“喂喂喂,你怎么能脱衣服……”
夜七慌张闭眼,下一刻人就僵直的倒在了地上,除了眼珠子,什么都动不了。
江清婉弯腰上前,冲着他撇撇嘴。
“放心,不是毒药,死不了的。”
说罢环顾四周,想坐在椅子上炼化魔气,可实在硌人。
找了一圈,还是自个的床最好。
她抬起脚把人往里面踢了踢,盘膝而坐,双手交握置于腿上,掌心放着那只小葫芦。
夜七内心已经将她砍了十七八段。
该死的,竟然敢踹他家王爷。
不对,该死的,竟然敢与他家王爷同床共枕,果然是贪恋王爷的美色。
难道一会她要脱衣服与王爷行鱼水之欢?
完了完了,他脑海中已经预想到明天自己因守卫失职被砍掉脑袋的血腥画面。
理智告诉他不能看。
可他的脸就对着床,眼珠子转半天也没办法合眼,不看都不行。
江清婉此刻已经完全沉浸在符箓之中。
周身金光环绕,一个个字符从眉心飘向她掌心的葫芦。
一次又一次淬炼。
她白净的额头渐渐冒出了薄薄的汗。
而在夜七眼里,就只看她像个老僧一样坐着,久到他都怀疑她是不是要坐化升仙了。
直到天蒙蒙亮了,江清婉才缓缓睁开了双眼,漂亮的眼眸中,透着疲惫和兴奋。
一粒泛着白色光晕的小小丹丸从小葫芦里徐徐升起。
不枉费她循环了九九八十一次,这丹药已达五成。
她开心的张开嘴巴刚要吸收,忽然一条长腿袭来,将她直接给踹下了床。
她被摔得四脚朝天,本就灵力耗尽浑身发虚,挣扎半天才爬起来,就看到她辛苦了一夜的丹药,就那样飘飘忽忽钻进了墨云寒的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瞬间如遭雷劈,呆愣当场。
片刻后拔地而起,手脚并用的扑到床上,掐着墨云寒的脖子强迫他张嘴伸手就要去抠。
“你给我吐出来,吐出来!”
此刻的墨云寒正陷入一种奇妙的梦境之中。
周遭仙气萦绕,桃香四溢,有泉水叮咛,有仙鹤展翅,美的不似人间。
不远处传来清脆的欢声笑语。
他下意识追寻而去,迷雾之中,一个身披霞光的女人撞进他怀里。
他看不清楚她的样貌,只觉得女人的身体异常娇软。
“给我……”
魅惑的声音传来,他唇上似有柔软贴合。
沁人心脾的幽香勾的他彻底失去控制。
“你好香!”
他紧紧扣着女人的腰吻了回去。
夜七刚刚恢复行动,还没来得及扑过去救自家王爷。
就看到自家王爷宛若登徒子一般将江清婉压在身下,亲吻的时候,哑声哄着。
“你好香。”
这……
这好像是他家王爷先动的手。
双唇相撞的瞬间,江清婉只觉脑袋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挣扎。
她与秦明朗最亲密的举动就是被他轻轻抱住,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讲,仿佛是设想过无数次的洞房花烛夜。
一切都变得模糊混乱。
她呆呆的被扣着下巴,亲吻的声音热烈而又令人脸红心跳。
男人的大手正探进她的衣襟。
夜七仓皇而逃,连滚带爬,刚在门口站定,就跟院子里打着哈欠的李斗大眼瞪小眼。
“你为什么从我家小姐房间里出来?”
他嗓门不小,夜七心虚,脚下一点飞驰过去想点人穴道。
莲儿在这时拉开房门,看到这一幕尖声而起。
“啊!”
墨云寒从梦境中惊醒。
看着被他扣在怀里的江清婉,还有被他亲的潋滟动人的唇,以及女人被欺负的发红的眼尾,僵愣当场。
他……做了什么?
“小姐,小姐您没事……”
莲儿冲进卧室,看到床上的场景,立刻捂住了眼,迅速跑出门还很懂事的将门带上,捂着胸口呼哧呼哧喘着气。
反应过来的墨云寒迅速下了床。
“你……,夜七!”
夜七一阵风般冲进房间。
“王爷,属下在。”
“解释!”
墨云寒坐在椅子上,只觉口干舌燥,脸上冷白的肌肤已经烧得通红。
夜七不敢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墨云寒眯了眯眼。
“所以,是她算计了本王?”
夜七觉得这个结论不太准确。
“……后来是您压着江娘子……”
“闭嘴!”
他猛地拍了下桌子,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江清婉,你我的交易,就此作罢。”
说完,拂袖而去。
夜七赶紧跟上。
莲儿急的跺脚。
“你就算是王爷,也不能吃了不认啊!”
墨云寒的脚步一个踉跄,走得更快了,眨眼间消失在前后院连接的木门处。
莲儿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赶紧折返回去查看江清婉的情况。
“小姐,您没事吧?”
江清婉的衣衫是凌乱的,都露出了里面粉白的肚兜,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可不就是被人强行轻薄了吗?
莲儿眼眶通红。
“他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杵在门口的李斗握紧了拳头。
他脑袋里只接受了一个信息。
江清婉被人欺负了,他紧绷着脸二话不说闷头冲向前院。
此刻的江清婉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为什么她的丹药会被墨云寒吸收。
就算他天生功德圣光,可相对于修士,还是普通人。
普通人怎么能吸收她炼出的丹药。
她百思不得其解,一夜未睡,再加上耗掉的修为没有及时补充,整个人困乏难耐。
就那样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王府后院,
莲儿手脚利索,很快将房间都收拾妥当了。
李斗帮不上这个忙,被她安排去弄厨房干苦力。
江清婉吃着莲儿买的点心肉干在花团环绕的亭子里悠闲地晃着脚丫。
石桌上已经空了两小坛子女儿红。
不得不说,墨云寒的藏酒,是真的极好。
莲儿跑过来问她晚上想吃什么,见到空酒坛心里一惊。
“小姐,您……您喝了那位贵人的酒啊?我们不会被撵出去吧。”
江清婉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慵懒地支着小脸盯着莲儿看,片刻后淡淡开口。
“你想家吗?”
莲儿摇头。
她是被亲生爹娘卖掉的,遭了很多罪,怎么可能想那些狠心之人。
江清婉将目光移开,声音透着些委屈。
“可我想了。”
从记事起,她就跟着师父师兄长大,因为一个秦明朗,惹了他们失望。
她还记得,师父生气闭门不见时甩出的那句话。
“走了就不准回来!”
见她眼圈发红,莲儿还以为她在想秦家的人,忍不住规劝。
“小姐,他们不值得,奴婢给您做醉鸡吃好不好?”
她说着顺势顺走了江清婉手里剩下的半坛子酒。
上好的女儿红随着火光的炙烤将鸡肉的香味提到了极点。
隔壁一群糙汉子聚在一起正吃着饭,被这味道勾的恨不能爬墙。
“太香了。”
“没想到那小娘子还有这手艺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能吃上一口。”
“这酒香……是女儿红吧?”
“后院的女儿红不是王爷给筱然县主自小埋下的嫁妆吗?”
众人齐齐噤声,各个面面相觑。
完蛋了!
王府上下谁不知道王爷最疼筱然县主。
等县主陪着舅老夫人祈福回京,怕那后院能着了火。
香味很快飘到了正厅。
侍卫们还在惋惜感叹,墨云寒就卷着一阵凌厉的杀气踹开了后院的房门。
彼时,江清婉三人正围在一起猜拳分鸡腿。
见人来势汹汹,李斗立刻站了起来,“你不能抢!”
他话没落地,夜七的长剑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莲儿吓得尖叫一声,伸开双臂颤巍巍的挡在江清婉前面。
“……酒,酒是我喝的,跟我家小姐没关系。”
江清婉还蹲在李斗特制的土瓮旁,慢条斯理的抬起头,一张小脸被火光映的红扑扑的。
那双眸子却没有丝毫的慌张。
“抱歉,心情不太好,动了你的酒。多少银子你直接在钱庄扣吧。”
夜七怕墨云寒压不住火,再把人杀了耽误治病,抢先一步训斥道,“那么多酒,你为什么非要动女儿红?那是王爷准备……”
江清婉怔了怔,心下了然。
“准备娶妻的?”
夜七噎住。
筱然县主跟王爷的关系略有些复杂,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江清婉顿觉惭愧。
师父最爱女儿红。
那么多间酒窖,存放了那么多种酒,她只当是墨云寒好酒,并未多想。
那知他是为心爱之人准备的。
她站起身理了理袖袍周周正正的行了个礼,却又因为喝了不少酒脚步有些晃。
“我会去找同年份的酒补上,不过有件事我还是要提醒一下。这三个月内,你不能与女子同房,治愈之后,一年内也不行。在这期间,我定会补齐那些酒,不会延误你们成婚。”
月色下,男人的脸色很沉。
眼底旋着的怒火,像寒冬腊月刮来的风雪。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拂袖而去。
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夜七收起长剑,不放心又警告了一句。
“其他酒都可以,女儿红绝不能再碰!”
已经走没影的男人,声音却在这时传了过来。
“扣十万两!”
江清婉顿时急了。
“我就是把酒窖的酒全喝光了也不值十万两,你也太黑了吧!”
回应她的是一阵裹挟着花香的风。
夜七震惊不已。
就……就光扣钱?
王爷何时这么好脾气了?
江清婉啃着鸡腿越想越生气,带着李斗又去另一个酒窖里搬来了两坛子照殿红。
十万两,她早晚赚回来。
……
此刻的秦府内,一派喜庆。
秦明朗虽还未领官职,可二品武将,在朝堂那可是炙手可热。
有人想拉拢,有人想巴结。
偌大的院子里,送礼的人络绎不绝。
秦家刻意掩盖了江清婉的存在过,所有人都觉得秦明朗走了狗屎运,征战五年不仅拿了军功,还娶了个县主。
秦润全程跟在苏玉兰身边,一口一个母亲的唤着,酒喝了,肉也吃了不少。
鱼虾蟹更是没有忌口。
小厮都在忙,根本没人提醒。
他也早就忘了江清婉的饮食嘱托,一整晚都在做着去太学院的美梦。
秦家公眼馋送的贺礼,假装醉酒离席,摸进厢房一阵翻,揣了几样东西就从后门跑去了赌场。
江清婉管他管的严。
每个月只准他去赌坊一次。
而且还要李斗跟着,输到一百两就不准再玩。
他早就憋不住了。
如今江清婉的嫁妆全归了秦家,他有的是钱玩。
庆功宴结束已入亥时。
苏玉兰正缠着秦明朗上床,衣服都脱得只剩肚兜了,张氏忽然莽莽撞撞的推门闯了进来。
“明朗,你爹不见了。”
苏玉兰立刻用盖被子捂住身体,气的脸色铁青。
“他不见了你去找啊,外面那群下人都是死的吗?”
张氏今日被奉承的多了,腰杆都挺了起来。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他可是你公爹,你做儿媳的怎么一点都不着急?还有啊,江清婉每天晚上都会给我和老爷熬安神汤,我不喝睡不着。”
苏玉兰都给气笑了。
“你的意思是让本县主给你熬安神汤?谁给你的脸!”
张氏撸着袖子就想发作,秦明朗系好腰带推着她出了门。
“娘,兰儿是县主,金枝玉叶,您想喝安神汤,让下人去煮,爹那么大人了,不会丢的,以后进我房间要敲门。”
张氏气的不轻,转身一巴掌甩在了丫鬟脸上,话里有话。
“该死的东西,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吗?进了秦家的门就要守秦家的规矩,还不滚去熬汤!”
房间里的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秦明朗,你给我滚进来!”
秦明朗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催着佣人将张氏带走,这才急匆匆进了房间。
“兰儿,我……”
“啪啪!”
他话没说完就挨了两巴掌。
“秦明朗,管好你爹娘,我不是江清婉,惹急了我,我可不会客气。”
秦明朗有苦难言,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解决,扯开腰带把人往床上压。
两个人正闹得欢,房门再次被人砸响。
“将军,将军,少爷出事了。”
宋玉书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玉桃气道,“夫人,您看看她怎么如此猖狂,连您都不放在眼里。”
玉英却说,“夫人,王爷曾跟您提过不必教这位江娘子规矩,您是不是再问问王爷?”
玉桃当即反驳,“玉英,你一个习武的对男女之事懂什么啊,依我看,她就是觉得王爷宠着她,才会无法无天。”
这时张嬷嬷终于恢复了自由,踉跄两步,转身噗通一声跪在了宋玉书的面前。
“夫人,此女身怀妖术啊。”
“胡言乱语!”宋玉书冷嗤,“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妖术。”
玉桃小声附和。
“夫人,王爷说过,她好像是个天师,会不会真的是用了什么法术,才迷得王爷准她住在后院,还与她夜夜私会,如是真的,岂不是有损王爷贵体!”
宋玉书盯着敞开的院门,双眸微微眯了眯。
若当真如此,这女子断不可留。
“玉英,跟着她。”
“是,夫人。”
……
莲儿陪着江清婉坐在马车内,气得小脸通红。
“他们太欺负人了。”
江清婉并不会纠结这些事。
“明日你与李斗去看看宅子,若有合适的,咱们买下来。”
莲儿大喜。
“小姐,您……您终于放下王爷了?”
江清婉顿觉无语。
她什么时候喜欢了。
她懒得解释,靠在车厢内闭目养神。
莲儿贴心地坐到了外面的车辕上以免打扰她。
马车驶出长安区,拐向镇安区的时候,车子猛地停下,冲击力让江清婉差点从车厢里滚出来。
“小贱蹄子,来人,给我拿下。”
车外传来熟悉的叫嚣声,紧接着是李斗的怒喝。
“又是你!”
江清婉立刻掀开布帘,果然看到趾高气扬的苏玉兰,意外的是,站在她身边的还有云筱然。
两个人的马车正停在一家酒楼前,阵仗极大。
不仅有丫鬟小厮,还带了不少护院。
苏玉兰看到江清婉,火气瞬间窜到了头顶。
“不要脸皮的狐媚子,做了下堂妇,就该乖乖缩起来当老鼠,在阴沟里孤独终老!你偏要招摇过市的作死,本县主就成全你。把他们三个全部带回府,关进柴房,别污了筱然县主的眼。”
云筱然心下震惊。
“玉兰姐,你认识她?”
苏玉兰今日有求于云筱然,态度极好。
“筱然妹妹,此事我容后跟你说。”
“还不动手!”
几个护院立刻围了上去,云筱然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没有再问。
苏玉兰的脾气可不好。
她好整以暇的等着看江清婉出丑。
李斗大吼一声冲向围攻而来的护院。
莲儿挡在江清婉前面,前后的路都被堵着,他们成了瓮中之鳖。
如果李斗打不过,他们就只有挨欺负的份儿。
她急得脸色发白,“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凭什么抓我们?我家小姐把男人让你了,铺子给你了,你还要赶尽杀绝,县主就能不讲道理吗?”
她站在车辕上,声音又亮又脆。
周围很快围了看热闹的人。
苏玉兰顿觉丢面子,“给我撕烂她的嘴!”
话音刚落,一个护院就被李斗砸飞到她面前,吓得她花容失色,拽着春梅的手臂往后退。
这么好的机会,云筱然岂会放过。
她故作担心的扶了苏玉兰一下,冲着身后招了招手。
“还不去帮忙。”
两个人虽然同为县主,可级别却不同。
苏家有老王爷在,威望极高。
可那是老王爷的权势,不是她苏玉兰的。
而云筱然自幼被太后养在宫里,后来建了县主府,太后不仅让皇帝亲自题字落匾,还准云筱然行使郡主的仪阵。
因此,她府中不是护院,而是府兵,身手要强很多。
李斗眼看招架不住,脸上挨了两拳,可他皮糙,跟不知道疼一样,撑着双臂往前拥,试图冲出一条路让江清婉的马车过去。
奈何对面人多,他根本拥不动。
有人瞅准机会,抽出兵器,朝着他的肩膀狠狠砍去。
这种群殴的场面,对于此刻的江清婉来说,实在不利。
她仅剩的修为,扛不住大型的阵法。
不过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指尖碾了血丝,绕着金线自,符箓自她脚下迅速铺向四周。
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凝滞。
挥刀的府兵动作也随之变得迟缓。
江清婉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苍白。
她猛地沉下一口气,手掌下压。
阵法成。
阵眼的所有力量汇聚在李斗的脚下,瞬间将押着他的数人弹飞出去。
李斗愣住。
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做到的。
云筱然大吃一惊。
她原以为李斗就是个力气大点的小厮,没想到竟然能扛住她的府兵。
这群废物!
苏玉兰忽地娇喝一声。
“江清婉,你竟然敢伤筱然县主的人,她可是太后娘娘最疼爱的小辈,谁给你的狗胆!”
她迫切的希望江清婉能搬出柳如知来,这样她连那日和离时受得气都能一并报。
“江清婉!”
一道清朗的男声从酒楼上方响起,透着狂喜。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脑袋上抱着块纱布的郭浩从酒楼内一路小跑出来,环顾四周,快步冲到了江清婉的马车前。
“小美人,我们又见面了。”
莲儿一眼认出他,浑身更加紧绷,“你……你别过来。”
苏玉兰没看清来人是谁,闻言耻笑道,“江清婉,你可真够不要脸的,这才几日,就又勾搭了一个男人!这位公子,她可比妓子还要令人不齿。你都不嫌脏吗?”
郭浩转头直接骂了回去。
“你算个什么东西!就你长得那歪瓜裂枣的模样,你让本世子看你一眼,本世子都觉得脏了眼。”
“你!”
苏玉兰气的快炸了。
她多年没回京,一时没认出郭浩是谁。
可云筱然却认得,立刻拉了她一下,冲着郭浩笑的淡雅贵气。
“小侯爷还是如此肆意洒然,不知威远候他老人家可还安好?”
苏玉兰心头一惊,脸色变得很难看。
威远候家的世子?
江清婉怎么又攀上了威远候?
郭浩瞥了瞥云筱然,语气不咸不淡,“原来是你啊,看好你家的狗,本世子的人,还轮不到她来乱咬,赶紧滚。”
苏玉兰本还想压下火气禀明身份,没想到直接被冠以“云筱然的狗”,气得她差点破口大骂。
云筱然死死拉住她,浅笑着冲郭浩点了点头。
“那我们不打扰了。”
说着硬拽着苏云兰进了酒楼。
她虽是县主,可她父亲,曾是威远候的部下。
云家的很多事,这位小侯爷都知道。
她可不敢跟他在街上撕。
夜七的动作很快,几乎是将钟大夫给扛着回来的。
诊完脉后,钟大夫却一脸的凝重。
守在床边的云筱然故意拱火,“大夫,舅夫人的情况怎么样了?她为什么还不醒啊,刚刚还吐了血,会很严重吗?”
钟大夫又诊了一次,皱着眉摇了摇头。
云筱然顿时站起来走到墨云寒身边,红着眼眶泪眼婆娑。
“云寒哥哥,舅夫人已经知道了江清婉的身份,而且,还查到了她善用毒药,会些阴诡的手段,舅夫人定然是被她用见不得人的手段伤到的。”
“她怎么能这么心狠手辣,舅夫人就算不喜她欺骗你、不喜她的身份,可也没有要伤她性命,她怎么能下这样的狠手。”
张嬷嬷忽然跪在地上。
“今日早些时候,夫人带老奴去给那位娘子教规矩,没想到她那般嚣张跋扈,根本不将夫人放在眼里。刚刚老奴又在她房间里搜出了媚药这种肮脏下作的东西,她定然是担心舅夫人跟您告状赶她出去,才会下此毒手。”
原本墨云寒已经信了几分。
可提到了媚药,他的眸色瞬间闪了闪。
那日在她房间里失控,他也曾怀疑过是否是中了药。
可运功后却发现,他内力突然增强了一大截,完全没有中药的症状。
这时钟大夫开了口。
“王爷,宋夫人的症状不是中毒,也不是被外力所伤……”
“那就是妖术!”云筱然急着下定论。
钟大夫摇摇头,“回县主,老朽只是个大夫,是不是妖术,老朽不知。”
说着又冲墨云寒拱了拱手。
“老朽只能开些温补的方子给宋夫人调理,至于她何时能醒,恕老朽无能为力。”
云筱然立刻哭出了声音。
“云寒哥哥,你一定要给舅夫人报仇啊。”
墨云寒避开她抱过来的双手。
“夜七,把江清婉带过来。”
正准备开方子的钟大夫不由愣了愣。
江娘子?
她怎么会在九王府?
夜七应下,脚下疾驰很快到了后院,刚推门进去,就看到江清婉站在门口,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来。
神色淡然,丝毫不见慌乱,也并无任何愧疚惶恐。
夜七很是不理解。
“你为何要伤舅夫人,您可知,她在王爷心中的地位胜过半个娘。”
江清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我说了,我没伤她。”
夜七被盯的后背莫名发紧,下意识的就觉得这话可信。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宋玉书的房间。
江清婉刚想走近查看,就被云筱然挡住。
“你干什么?当着王爷的面,你难道还要加害舅夫人?你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我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她摆出一副悲愤决绝的模样,江清婉懒得跟她纠缠,抬眸看向墨云寒。
“你要不要让我救?”
“云寒哥哥,你不要再相信她了,她一直都在骗你。”云筱然着急得抓住墨云寒的袖子,“舅夫人已经被她害的昏迷不醒,怎么能再交到这种歹人手里。”
男人的眸子沉沉的落在江清婉瓷白的小脸上。
片刻后抬手拽开云筱然,让出了位置。
“她对我有养育之恩。”
他的嗓音很低,也说不出是警告还是请求。
江清婉嫌弃的瞥了一眼。
“那与我何干!”
她很不爽。
随他回来原本图个方便清闲,各取所需。
等交易结束,她自会潇洒离开,回归江湖。
如今倒好,事情一桩又一桩。
这狗男人还吞了她的丹,害得她现在灵力只出不补。
墨云寒抿着薄唇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始终落在江清婉的身上。
云筱然又嫉又恨。
“云寒哥哥,你为什么要一再纵容她,那可是您的舅母啊。”
“让她闭嘴!”
江清婉坐在床边,小手搭在宋玉书的眉心几寸之上,眉宇透着凌厉。
这话是说给墨云寒听得。
墨云寒直接将云筱然塞给了夜七。
夜七可不敢接,上手点了哑穴。
房间内归于平静。
一缕很浅的黑气自宋玉书的眉心缓缓被吸出。
江清婉的脸色也随着指尖符箓金线的汇聚而变得越来越苍白。
果然不出她所料。
在她施以阵法压制之前,宋玉书就已经被人下了邪术。
她会吐血,也是因为江清婉阵法压制的时候,两方力量相撞所致。
黑气被抽出的瞬间,响起诡异的嘶吼,又在符箓之下被绞杀殆尽。
江清婉身形微微踉跄,下意识抬手想抓住些什么平稳一下。
触手一片温热。
是墨云寒的手掌,修长干燥,带着薄薄的茧子,并不柔软。
四目相对,江清婉的心尖猛地颤了颤。
一个男人太过好看,实在是种考验。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气场,让被点了哑穴的云筱然气的想冲过去,夜七一把拽住,侧身挡了个严严实实。
江清婉很快将手抽回,眸光扫过四周,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种邪术有些怪,并不是要宋玉书的性命。
就算她不施加阵法,宋玉书也会昏迷不醒,除非有人帮她解了,否则,她会昏迷至少四天,四天后,会自己转醒。
若是将这个罪责扣在江清婉的头上,她又无脱身之法,四天,足够她死很多次了。
这太过巧合。
床上的宋玉书嘤咛一声悠悠醒来,睁开眼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茫然。
“舅母。”
墨云寒立刻上前查看。
“这是怎么了?”
宋玉书扶着他的手臂坐起,云筱然猛地推开夜七冲到了床边,刚准备掉眼泪,就发现哑穴已经解开,嗓子发痒,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一边咳还不忘一边告状。
“舅夫人,江清婉害你,云寒哥哥还护着她,还让夜七点我的穴道,你要给我做主啊。”
她哭的泣不成声。
宋玉书也已经回忆起来,脸色骤然沉了沉,指着江清婉道,
“云寒,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留在王府。你若还认我这个舅母,就把她赶出京城,这辈子都不能再见她。”
一直没说话的钟大夫忽然开口,“宋夫人,您的命是这位江娘子救的。”
江清婉刚刚就注意到他,闻言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宋玉书一脸疑惑。
“你救了我?”
云筱然急道,“只不过是贼喊捉贼的把戏,她先伤了您,再用些手段把您唤醒,江清婉,你真是好算计,不要以为能骗得过我们所有人。”
她说着又去拽墨云寒的衣角。
“云寒哥哥,你信她不信我吗?是我亲眼看到她伤害了舅夫人,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
江清婉没理会。
邪术根源没找到,之后还会反噬。
她盯着宋玉书问,“夫人可有心悸之症?”
宋玉书虽不喜她,却还是诚实摇头。
“没有。”
云筱然冷笑一声。
“你还想将舅夫人的情况推到其他病症上吗?钟大夫就在这里,他是京城最好的大夫,他已经诊断过,舅夫人根本不是生病。”
屡次被打断,江清婉黛眉微皱,辞色锋利。
“筱然县主,我不喜欢墨云寒,你不必对我如此大的敌意,我也不想撕了你的脸皮,让你难堪,所以,能闭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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